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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天子-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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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协还会怕他?

    “此事,朕已有计较,德祖且回,告诉太傅,朕知道了。”心中有了计较,刘协微笑着对着杨修说道。

    “喏,微臣告退。”杨修也不好细问,躬身一礼之后,告退离去。

    “陛下,那孙家不是……”看着杨修离开,卫忠终于忍不住说道。

    根据秘卫府以及李儒的暗卫所调查的结果来看,那孙家三子孙翊,恐怕便是当初天降金日的另一名。

    当初吕布在草原上斩了一个,实力大进,不过根据刘协调查的情报来看,这孙翊的状态,与那演义中的李元霸颇有些相似,智商下降,力量却大的惊人,如果真出了这么一个人形怪兽的话,便是吕布到了巅峰状态,都不见得能够打赢。

    “朕知道。”摸索着手指,刘协眼中闪过一抹玩味,这时代已经渐渐脱离了原本的轨迹,只是不知道,这位孙翊的出现,是否会改变孙策原本英年早逝的命运,如果孙策不死的话,那江东最终会发展到什么地步,还真是令人期待,这天下,越来越有意思了。

    “再多派出一些密探,严密监视孙家动向,以飞鸽传书随时汇报!”刘协郑重道。

    飞鸽传书,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研究,却是已经可以用了,不过距离却不远,只能在两郡之间传递消息,刘协在一些重要州郡布置了暗叹,专门负责以飞鸽传书来传递情报,一般就算是江东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天之内,朝廷这边也能收到消息。

    为了弄这东西,刘协投注的精力可不少。

    “喏!”卫忠闻言,答应一声,他虽然还是刘协身边的小黄门,但除了朝政之外,如今已经开始帮刘协处理一些情报,负责帮助刘协收集情报。

    看了看时辰,刘协站起身来,扭头看向卫忠道:“最近中原一带,有何新的消息?”

    中原一带,说的自然是曹操与刘备,这二龙相争之局随着刘协的插手,已经摆成,不过刘备的根基显然不如曹操深厚,是否能如刘协所期待的那般,两虎相争,却也不得而知。

    “还在斗,不过并未出现大规模冲突。”卫忠躬身道。

    “也要监视,莫要脱离了掌控。”

第四十七章 长安见闻

    日光和煦,空气中的冷意虽然越加强烈,但自张和孙河走进关中之后,沿途郡县的热闹却从未曾断过。

    长安城已经遥遥在望,那巍峨的城墙透着一股雄浑的气息,令人不禁生出一股渺小之感。

    “这便是长安城吗?果然雄壮!”孙河有些惊叹的看向眼前的城池,相比之下,就算是寿春,也逊色了不止一筹,该说果然是国都气象吗?

    张淡淡的点了点头,他乃天下名士,昔日游学之时,自然也曾来过这长安城,有些失笑,终究还是少年,未见过大场面,此番主公将其派来,与其说是保护自己,倒不如说是想让这孙河见见世面吧。

    带着这样的心思,两人带着几名随从径直往城门的方向走去,城门前,已经排了大量的行人等待着入城。

    张有些疑惑的看着城门明明很宽敞,但行人却只走一半,至于另一半城门虽然开着,却没人走,偶尔会有人从城门内走出来,是从这一边走的。

    有些不明就里,一行人见这边空旷,径直朝着这边走过来。

    “站住!”眼看便要进城,却被几名将士用兵器架在外面。

    坐在马背上的孙河皱了皱眉,扭头看了张一眼,想想这一路走来的场景,不禁冷哼一声,随手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扔向那名为首的打扮看起来像是城门将领的人物:“赏你了,我等有急事,快快让开。”

    “啪~”

    钱袋打在城门守将的胸口,那守将却没有理会,任由那钱袋落下来,目光看向一行人,隐隐带着几分不屑,开口道:“外地人?”

    孙河有些莫名其妙,周围无论将士还是来往百姓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有些不对,让他浑身不自在,皱了皱眉,看向对方道:“嫌少?”

    “乡巴佬!”那守将郁闷的吐了口气,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钱袋,然后丢还给孙河,指了指队伍道:“排队去,这边是给出城的人准备的。”

    孙河回头,看了一眼大排长龙的队伍,愕然的看向对方,瞪眼道:“排队?这边分明没有多少人,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这是陛下立下的规矩,这长安城如今可是有着近十万户人口,往来商贩也是不计其数,未免造成拥堵,城门一分为二,出入分开,除紧急军情外,上至公卿,下至贩夫走卒,皆不得逾越。”城门将领有些不耐烦的道,几乎每天,都要讲解几次,偏偏每天都会有那么几个自认为高贵的外地人想要投机,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你……”孙河目瞪口呆,不止因为长安的规矩如此分明,更因为周围人的眼神,让他有种火辣辣的感觉,放在手里的钱袋,此刻变得有些烫手了,他这一路走来,还是第一次遇到城门守卫这么直接的将到手的钱给扔回来的。

    如果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孙河或许还要拍手称赞这城门将领有气魄,不愧是天子脚下,但事情轮到他身上的时候,这感觉,真不怎么美妙。

    “伯海,退下。”张策马而出,扫了一眼城门将领,微笑着颔首道:“将军见谅,我等初来长安,不知天子规矩。”

    “无妨。”那城门将连忙拱手,他每天少说也要见上几万人,这眼力劲儿还是有的,张无论气度还是穿着,都不是等闲人物,这等人,在不违背军令的前提下,没必要得罪,当即一拱手道:“长安不同于其他城池,人丁过多,若不如此,管不过来。”

    张点点头,带着孙河和几名随行护卫绕过人群,下了马跟着人群往城中去。

    倒也没有太久,长安并不禁刀兵入城,城门将士,更多的是维护秩序,一般情况下,不会盘查行人,也因此,一行人不过多久,便已经入城,虽然没有耽搁多少功夫,但孙河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敢问可是子纲先生?”众人刚刚进城,迎面一名丰神俊朗的年轻人过来,视线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对着张微微一拱手道。

    “哦?”张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颔首道:“你认得老夫?”

    “虽未曾会面,但常听家父说起先生有隐士之风,这里虽然人多,但小侄这双眼睛,自问不会看错人。”少年微笑中,带着几分傲然,不过却颇为内敛。

    “敢问令尊是……”

    “家父杨彪,推算先生近日也该入城,这几日,小侄都在此等候。”杨修微笑着说道。

    “倒是有劳贤侄了。”张闻言,赞赏的看向杨修:“久闻文先公有一子,少有才学,为天子所器。”

    “先生谬赞,家父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日,先生既来,还请随小侄前往府中一叙。”杨修拱手道。

    “那便有劳贤侄了,不过此前,还请德祖带我等前往驿馆报备。”张点点头,按照礼节,他还需要前去报备。

    “这是自然,请诸位随我来。”杨修带着众人,与人潮分开,进了另一条大街。

    孙河有些疑惑的看了看那边熙熙攘攘的人潮,这边虽然也有人,却是不多,好奇的看向杨修道:“德祖兄,不知这些人是要去往何方?”

    “这些都是往来商贩或是前来长安谋事之人,此刻正是集市开市之时,人有些多,之前诸位来时,城门处是入者居多,到得傍晚,怕是出城之人才会更多,也会有人到这边来投宿。”

    “那些人……都是附近的商贩?”孙河好奇道。

    “大都是更远些的,住在附近的县城之中。”杨修摇了摇头。

    “为何不在长安投宿?”孙河奇道。

    “长安商贸繁盛,客栈住宿的价格,比之其他县城,会贵上三五倍之多,寻常商贩可承受不起,宁愿多跑几趟路。”杨修笑道:“其实便是长安周边几座县城,住宿的价格比之其他地方也会贵出许多。”

    “那还会有人住?”孙河瞪眼道,一般这些客栈酒楼,全国各县都是差不多的价钱,就算贵,也贵不出太多,这长安的客栈算下来住宿一晚已经不比在楚管之中夜宿一宿差多少了。

    “就算如此,依旧是人满为患,有时候有钱都未必住的进来。”杨修笑道,如今的长安,可是富商云集之地,也就孙家如今根基浅薄,若是孙策能将江东几个大家族招揽到麾下的话,对于此事就不会怎么意外了。

    孙河暗暗咋舌,这一天下来,这长安城中,光是酒楼的进项都够孙家招募下的数千将士三日用度了,虽然这些钱并不是全部归属朝廷,但这长安城,也不只是酒楼,还有其他税收,孙河算术不精,但只是粗粗股量了一下,这长安城一天的收入,恐怕能够养一万大军都有余了。

    迎面一支十人队走过,这已经是入城以来,孙河见到的第三支巡逻部队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询问道:“德祖兄,这些将士是……”

    “虎贲卫。”杨修扫了一眼过往的将士,叹息道:“这长安人口繁盛,每日里总会有些乱子,这些虎贲卫,皆是陛下用来维持治安所用,长安情况有些复杂,一般县城之中,也不过百人,这边如今无甚人,虎贲卫大半此刻都在集市以及集市附近巡逻。”

    看着眼前比之寿春街道要宽上一倍不止的道路,还有四周不时能够看到的路牌,地面整洁而平整,却并非寻常能够见到的青石路面,仿佛整条大街都是一体一般,踩上去,感觉也足够坚硬。

    街道上的行人,给孙河的感觉也有种说不出的自信,这长安城中,不认识他孙河那没什么意外,但杨修好歹也是少年才子,颇有才名,但在这长安城里,似乎并没有多少人敬畏,这跟孙河以往所见,根本就是背道而驰,偏偏此刻看着杨修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他也不好多问,城门口那城门将领一声土包子声音虽然低,但孙河还是听到了,生怕再被人以同样的态度去看,也没再多问。

    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长安城那栋最高的建筑之上,只要进了长安城,没人能够忽略承明殿的存在,古典中透着几分……时尚,虽然如今还没有这个词汇,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让人一眼看去,就会生出几分自惭形秽之感。

    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指了指那建筑道:“德祖兄,那里是……”

    “陛下的行宫,承明殿。”杨修看了一眼承明殿的方向,有些羡慕着说道,虽然杨家也被刘协赐下了不少琉璃窗,但跟刘协那种设计的时候就已经是按照这个方向设计的相比,杨家也只是多了几面透明的窗户而已,跟承明殿没法相比。

    一旁的张闻言不禁皱了皱眉,看了那承明殿一眼,心中对刘协的评价瞬间拉低了不少,天子年纪尚幼,正该励精图治,怎能如此耽于享乐?

    挑了挑眉,冷哼一声道:“这承明殿,造价当不斐吧?以琉璃为窗,此等娇奢之举,实非明君所为!”

    坊间传言,不过如此。

    杨修闻言,怔了怔,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跟那城门守将同样的心思,只是他自然不好如那守将那般直言,笑了笑道:“工部已经研究出琉璃的做法,可以用低廉的材料做出琉璃,承明殿的琉璃,皆产于工部,花费倒是不高。”

    “呃……”

第四十八章 民智

    气氛突然间变得静下来,周围只剩下过往行人的声音,张面色有些发烫,看了一眼那真正称得上金碧辉煌的承明殿,除了尴尬之外,更多的还是震惊。

    一直以来,无论是在哪里,琉璃都是被当成稀世珍宝来看的,琉璃能够以低廉的价格批量生产代表着什么,哪怕他不屑于商事,却也能够想到其背后所蕴含的巨大财富,将此物销往诸侯国、西域,能给朝廷带来多少好处,那真是……

    “德祖将此言相告,可知会给朝廷带来多大损失?”震惊之后,张很快清醒过来,看了一眼杨修,摇头道。

    他是真将杨修当做子侄辈来看的,但这琉璃之事,为了避免将来可能出现的损失,他会告知于孙策。

    “叔父放心。”杨修自然听懂了张所言,微笑道:“此物,陛下本就未曾想过要销往大汉任何州郡。”

    “何解?”张疑惑道,这其中的利润,哪怕是他这等淡薄之人,也不免心动,刘协作用如此宝藏,却不懂经营,就算他不懂,这满朝文武难道都是瞎子不成?

    “小侄也曾问过陛下。”杨修笑道:“叔父可知陛下是如何说的?”

    “愿闻其详。”张看向杨修。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诸侯的财富,这天下子民的财富,赚的再多又有何用?”杨修笑道。

    迂腐之言!

    张摇头暗叹,话虽然没错,但眼下天下纷争,这天下财富名义上是刘协的,但实际上能为其所用者又有几何?

    “如今朝廷已经控制住西域咽喉,此物已经开始远销西域诸国,既能削弱西域诸国国力,又能以诸国之财力,给养我大汉。”杨修有些敬佩的说道:“不止是如此,陛下更以粗盐、淘汰的铁器,在西域大量换取精铁、粮草乃至人口,不出十年,就算我大汉不去攻打西域,西域诸国也将再无反抗我大汉之实力。”

    直到此时,张脸上才流露出震惊之色,这么一算下来,并非刘协迂腐,而是刘协的目光要比眼下诸侯都要长远,就在诸侯还在忙于勾心斗角,争夺地盘的时候,当今天子已经着眼于域外。

    如果说诸侯之间的战争,都是内耗的话,那天子的作为,就是在真正的壮大大汉国力,想想杨修之前所说,被他当成迂腐之言的话语,张忍不住心中轻叹,若当今天子能早生十年,天下又何至于此?

    怀着几分复杂的心情,张在杨修的陪同下,一路来到杨府,作为当朝太傅,虽说权利日渐被削弱,但刘协对这些老臣,却也真的不错,琉璃窗,琉璃器皿在杨彪府上随处可见。

    “文先公深得陛下恩宠,实在羡煞旁人也。”分宾主坐在亮堂的正厅之中,张品了一口杨修奉上的茶盏,微笑着向杨彪道。

    杨彪长他十岁,无论在士林还是官场之中的名望,远高于张,此番拜会,虽然没有执弟子之礼,却也颇为恭敬。

    “此茶乃宫中御赐,子纲若是喜欢,我可代你向陛下讨要一些。”杨彪闻言,也不禁有些感叹,抛开权力之争,刘协对他们这帮老臣还是颇为照顾的,不止是他,就算是远在河套的皇甫嵩,宫中有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刘协都会着人送去一份,就这点来说,这位陛下真的没什么可挑剔的。

    “久闻长安英雄酿冠绝天下,不想这食之无味的茶汤,竟然也能做出如此风味。”张再度喝了一口茶,摇头叹道:“只是陛下过于注重这些左道之事,于国无益。”

    “子纲此言差矣。”摇了摇头,杨彪随即苦笑道:“若是一年前,老夫与子纲所想相似。”

    “哦?”张闻言,不禁诧异的看向杨彪。

    “陛下虽然重视这匠道,却也只是鼓励,并未深入,更多依旧是以国事为重,但便是如此,子纲可知,如今这关中、西凉乃至司隶、河套,三百万人口,今年一年所收,却是往年两倍有余。”杨彪说着,也不禁感叹,若非最近杨家自家收上来的粮食实实在在的证明了这一点,连他都不敢相信。

    “此言当真!?”张不禁瞪大了眼睛。

    “可不止如此,如今关中百业兴盛,可说都是拖了这工业之福,工之一事,于国而言,确如陛下所言,并不比农桑差,两者相辅相成,才是真正强国富民之本。”杨彪叹息道,这事刘协根本无需多说,如今长安城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变化,事实已经足以证明一切。

    张目光微微眯起,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张虽然一直过着隐士生活,但他本身也是世家一员,工业兴盛,民生不断提升,固然会加强万民对天子的拥戴,但士人在这其中,又有何用?也许是旁观者清的关系,张能够想到,世家对百姓来说,在逐渐变得遥远,随着民生不断兴起,世家就变得不再重要。

    张了张嘴,但到嘴的话,最终却又被他咽回去,有些话,大家都清楚,但若说出来,就有些诛心了。

    御民之道,在于愚,愚民易御,虽然没人明说过,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上位者却是一直在如此做,如今天子做法,已经有了开启民智的苗头,不再是告诉百姓如何去做,而是告诉百姓自己去思考,这无论对世家还是皇权来说,都代表着未知。

    天子,这是在玩儿火呢!

    张心下感叹,看着杨彪,犹豫片刻之后,却并未多言,他相信,以杨彪之才,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之前的尴尬,他不希望再出现,若杨彪心中早有了筹谋,自己这般说出来,反而惹人耻笑。

    当下,张将话题扯开,跟杨彪探讨些学术之上的学问,一直到一个多时辰以后,张看了看天色,才向杨彪笑道:“太傅,此番前来,所为者,却是为我主孙策,谋求一职,希望朝廷能够准许其继承乃父之业,不知……”

    “此事,我已让德祖去探过陛下的口风,子承父业,本是应该,不过老夫以为,孙郎也该表现出一些诚意来于陛下。”杨彪摸着胡子,微笑道。

    “不知太傅所言之诚意是……”张心底一沉,看向杨彪,以他对杨彪的了解,此刻自然不可能是在索贿,若不是索贿,这话中的诚意,就值得琢磨了。

    “当年孙文台勇破洛阳,确实乃忠臣,但此后,不少传言都称,当时孙文台得了传国玉玺,却并未交回给朝廷。”杨彪看着张,摇头道:“当初,那李郭二贼霍乱朝纲,孙文台拒不交出,情有可原,但如今天子已经重掌朝政两年,那传国玉玺于孙家而言,乃祸根,于陛下而言,却是一国神器,子纲当清楚这玉玺于陛下之意义。”

    张心中一冷,脸上却是茫然道:“文先公何出此言?此乃国之重器,孙氏一门忠烈,怎会做此等霍乱朝纲之事?”

    传国玉玺在孙策手中,这点张是知道的,不过当初孙策为了向袁术借兵征讨扬州,已经拿玉玺去换了袁术的兵马,就算现在孙策想要以玉玺来表忠诚,也不可能再拿出一块玉玺来给朝廷。

    此刻他若是承认了,那无异于坐实了孙坚贪墨玉玺之罪,所以,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绝不能承认。

    杨彪闻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或许吧,只是此事,陛下已经认定了孙家得了玉玺,明日朝堂之上,子纲可要想好了再回,当今天子虽然年幼,却并非无知,想要瞒混天子,可不容易。”

    “文先公放心,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张义正言辞道。

    “不说这些。”杨彪点点头,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孙家是否贪墨了玉玺,于他而言无太大关联,不过他与张乃故交,却是不希望张因此而卷入了孙家这漩涡之中,但张如此说,他也不好再多管,当下将话题扯开。

    “驿馆便莫要去了,我已派人帮子纲去报备,明日早朝,陛下当会传唤。”杨彪笑道:“这几日在长安,便在我府中住下。”

    “这如何使得?”张连忙摆手推辞道。

    “如何使不得?”杨彪看向张道:“你我乃故交,若让人知晓我将友人拒之门外,岂非让士林耻笑于我?子纲可是陷我于不义。”

    “不敢。”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张只能苦笑道:“如此,便叨扰文先公了。”

    “正好,陛下昨日着人送来了一批西域进贡来的葡萄美酒,老夫还不曾喝,今日既然有故友前来,正好畅饮一番,德祖,去去将陛下送来的琉璃杯备好。”

    “喏!”一旁杨修微笑着躬身离去。

    “如此,先去整理一番。”张起身道。

    “也好。”杨彪点了点头,让人送张去厢房歇息。

    一直到离开正厅,张才微微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心中却是苦笑,看来明日朝会,可没想象中那般容易。

第四十九章 玉玺

    任何一个势力在开局之初,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困难,所谓万事开头难,就是这么个道理,孙家自然也不例外。

    孙策如今从袁术那里借了兵出来,已经打下一些基业,如今想要在江东大展拳脚,就得脱离袁术的控制,那袁术给他的官职就不能再用,无论是否真的想要向朝廷效忠,朝廷的认可,这个名义是非常重要的,这也是张此次入长安的主要目的。

    在此之前,朝廷内部自然有过一阵商讨。

    孙策,未来很可能或者说肯定是天下一统的绊脚石,但眼下,无论对刘协或是满朝文武来说,孙策依旧是一只小虾米,危害远不及袁术,而刘协目前除了谋划蜀中之外,最忌惮的,就是二袁。

    袁术再怎么不济,实力摆在那里,而且除了孙策,刘协也想不出其他人能够帮自己牵制袁术。

    刘繇不行,王朗也不行,实力、名望,没有一个是袁术的对手,休看袁术历史评价如何不堪,但到了如今的地步,等闲人物,对他根本起不到牵制和分化作用,至于江东的其他小军阀,更没这个本事。

    孙策可以,但传国玉玺的事情,在刘协心里终究是块疙瘩。

    这东西,对刘协的意义不言而喻,不但代表着刘协所下每一道诏书的合法性,有了这枚玉玺,同样代表着刘协能够代天封神,是刘协志在必得之物,如今却被孙策转手换给了袁术。

    这其中孙策有无将朝廷放在眼中且不提,在乱世,要诸侯跟皇帝说忠诚那是扯淡,单就未来袁术可能因此而信心爆棚,自立称帝,对汉室的打击就绝非一星半点。

    就算是刘协能够立刻将袁术给扑灭咯,对汉室的打击也是难以弥补的。

    次日早朝,张代表孙策朝见,献上了孙策的官印,这是袁术封给孙策的官印,如今交给刘协,也算是表达诚意,愿意受朝廷调遣,脱离袁术。

    “平身吧。”坐在龙椅之上,看着神色肃穆的张,刘协伸手虚扶,没有去看卫忠呈上来的官印,而是认真看着张:“孙文台将军,朕其实是非常敬佩的,当年虎牢关下,十八路诸侯止步不前,唯有他率先攻入洛阳,虽然未能救朕,救这满朝文武,但朕心里,依旧很感激孙文台的忠勇。”

    听着刘协对孙坚的夸赞,张却高兴不起来,他知道,刘协说的这些,基本上是套话,接下来的内容,恐怕不会太好。

    “但私藏玉玺,朕并不觉得这是一位忠勇之士该做的事情。”刘协看着张,没有多做试探,而是直接肯定的将事情做了定性,这玉玺,就是孙家拿的,朕已经确定。

    张愕然的看着刘协,张了张嘴,昨夜准备了一夜的话语,此刻面对刘协笃定的态度,却没一句能够说上来。

    良久,张才开口道:“陛下可能有所误解,此事,并无……”

    “真凭实据?”刘协笑道:“不久前,朱隽将军在洛阳皇宫附近,发现一名宫女的坟墓,巧的是其正是当初看管玉玺的宫女,洛阳大乱之后,便没了踪影,而为她立坟墓者,便是孙文台将军,也就是说,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便是孙文台,若说巧合,这也太巧了一些。”

    张心底一沉,再多的话,此刻也说不出来了。

    “孙策要官,朕可以给,但玉玺,却要给朕拿来,否则,孙策私藏此物,意欲何为?”刘协看着张的目光,渐渐变得冷冽起来。

    张闻言,额头冷汗直冒,躬身道:“陛下有所不知,当初孙文台将军确实有得到玉玺,本想待陛下重掌朝政之后,归还朝廷,不想此事却被袁术所知,后来更是以孙氏家小胁迫,不得已,只得交出了玉玺,孙策将军也是因此,不齿那袁术为人,才想脱离袁术,向朝廷称臣。”

    “原来如此。”刘协闻言,做恍然大悟状,事实是什么样子,已经不重要了,孙策远在江东,他不可能真拿孙策怎样,不管张此话之中有何漏洞,他只是需要一个能给双方的台阶下,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不但撇清了孙家的关系,更不声不响的向刘协拍了个马屁,受不受用不说,但面上的事情却是过去了。

    “既然孙策有此意,那朕便帮他正了这折冲校尉之位,卫忠。”

    “喏!”卫忠将之前张呈上来的官印再度交还给张。

    “这……”张愕然的看向刘协。

    “如今这折冲校尉之职,乃朕钦封孙策的,与那袁术无关,你回去告诉孙策,不管如何,那玉玺是从孙家手中走失,这份责任,孙家必须承担,给朕抢回玉玺,为朕夺回玉玺,朕会准他征南将军之位,若不能,朕自会另寻能人,夺回玉玺,不过征南将军之位,却是与他无缘了。”刘协看着张,淡然道。

    张闻言,心中苦涩,却也只得点头,至少有一点,这折冲校尉之职,袁术不能如同以前那般随意罢免了,至于征南将军之位,也只能看日后了,至少以孙策目前的实力,想要跟袁术较劲是不可能的,孙策再厉害,赢上袁术十战,袁术都未必会伤筋动骨,但孙策哪怕只是败一场,对如今初建的江东势力而言,都是致命的。

    “臣代孙将军多谢陛下。”张接过卫忠递给他的官印,躬身道。

    刘协示意他退下,看向一众文武道:“传国玉玺,乃国之重器,如今落入袁术之手,朕欲讨回传国玉玺,诸公有何良策?”

    如今因关中被刘协稳定,袁术依旧占据南阳、汝南以及豫州不少地盘还有扬州,虽然没有一座完整的州郡,但若论实力,更凌驾于如今的袁绍之上,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诸侯,治下有八百万子民,是如今朝廷的近三倍之多,真要动手强抢,朝廷未必能赢,但不管袁术势力如何大,一天为汉臣,这玉玺就不该私吞。

    “陛下。”杨彪出列,躬身道:“那袁公路乃四世三公之后,当知大义,臣以为,可派一人,前往传诏,命那袁术将玉玺交还朝廷即可,若我朝贸然相攻,反而落了下成。”

    也可以理解为先礼后兵,袁术如果不奉诏的话,到时候朝廷可以号召天下诸侯齐攻袁术,到时候,袁术麾下有再多的兵马,也拦不住天下诸侯的群起而攻。

    刘协点点头,目视群臣道:“不知哪位臣公愿意走这一趟,为朕分忧?”

    堂下,太尉马日出列,躬身道:“老臣当年与那袁隗有旧,愿代陛下前往寿春,说服袁术交出玉玺,归还朝廷。”

    马日,乃昔日大儒马融族子,也是经学大家,士林之中颇有名望,不在杨彪之下,只是此前醉心学术,刘协掌权之后,无心参与利益纠纷,很少发言,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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