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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权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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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球球这番话把众人问哑了,众非主流集体面面相觑,想破大脑门,也想不出五千多羔羊是如何从这里无声息偷渡到折津的?

第50章《金辽的非主流们2》

    耶律绪烈脑门虽大,可是脑桨却不多,屁股加脑袋揉在一起想,也想不出这五千以上的羔羊是如何跟鸟人一样飞过防线。

    “阿球球,你说羔羊是如何偷过防线?又如何隐蔽的?”

    抚摸着下巴,阿球球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晃了晃乱七八糟的脑门,对跪地的信兵再问:“艾尔摩搜了一天一夜却连根毛也找不到?”

    “是,艾将军派出四路兵马,前后左右都搜了个遍,无发现其踪迹,连五千五百名俘虏也一并消失了。”

    “哦!”阿球球大觉不可思议,急急询问:“哪四路,把艾尔摩追赶的路线说来听听。”

    “是。”信兵挺起身子,看着满脸和气的郡王,毫不思索禀道:“艾将军派一路向西边云内州追赶;一路朝前方的真定追赶;另一路往囚俘的乌兰巴托;自已亲率一路向折津朝北探查。”

    “追赶路线对了。”听闻这些追赶路线,阿球球点头后又狐疑了。“没有追到?”

    “没有。”信兵摇头禀道:“别说看见敌影,就连沿路也未见任何兵马行过痕迹。”

    “竟有此事?”阿球球大觉不可思议,抱胸坐回自已的王椅思索着。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悄然无息的潜过严密的防线?俘营原就有五千五百俘虏,如照这样算来,现在潜在腹地的羔羊足有一万多,如此数量怎么可能不露半点蛛丝马迹,遁形的无影无踪?

    “着实让人费解之极。”站于帅桌前,巴都抓了抓**的半边脑袋,想不出所以然的朝前疑问:“这批羔羊会不会有神明帮助?”

    “巴都,信不信本王把你埋进地里。”耶律绪烈狠瞪麾下第一员大将,咬牙嘲骂:“听说你家婆娘很是信鬼神,要不?你让她来占一卦?”

    咽了咽口水,巴都**的脑门滑下一颗超大的汗,看着脸黑眉黑的大王,摊手道:“艾尔摩此四路追兵正确无误,可却连根毛也找不到,如不是有些鬼神之事,如何说得过去?”

    “巴都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剁了。”思考了好一会儿,阿球球老脸是很不爽,放下叠起的双腿骂道:“从小到大你杀的人没一万也有八千,如真有鬼,你和你家婆娘早被鬼啃了。”

    阿球球话一落,帐内三十几双眼睛全带着祈盼朝他射去。耶律绪烈紧急询问:“阿球球,如何,知晓这批羔羊去处了吗?”

    “你当我是草原女神啊。”站起身,敲了敲桌板,朝巴都询问:“巴都,如你是此将,救下俘虏了,会怎么走?”

    “当然是返回了。”巴都不作其它考滤,答案脱口就出。

    “啧。”鄙视扫量这个会被剁成肉酱的蠢猪一眼,阿球球扭头朝暴躁大王问道:“绪烈,你呢?”

    “呃?”耶律绪烈牛眉紧皱,笨头笨脑吼道:“当然直奔上京了。”

    此话一落地,帐下三十多名大将脑门集体滑下惊险的冷汗,目光呆滞的看着这头有勇无谋的大蠢猪,才万余人就想去挑上京,说他是蠢猪还真夸了他。

    阿球球也是瞪大双眼,张口结舌呆看眼前这头大言不惭的蠢猪,咬舌弱问:“绪烈,你想用一万多人,去把上京挑了?”早知他蠢,可蠢成这般,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耶律绪烈见众将如看怪物一般看着他,哼出一鼻子气道:“左右都是个死,干嘛不敢挑上京。”

    “呃?”左右也是个死?左右都要死?怎么都得死?

    阿球球头脑内闪过一丝光线,玩味思索着这个死字。

    “遭了。”猛地倒抽了一口气,急步奔下帅台,提起信兵急问:“说,除折津外,哪里还有俘营?”

    突然被这根比魂斗罗还要粗的手臂提起,信兵吓的差点呕出胆,颤抖回道:“阻……阻讣。”

    “什么?”一时间之阿球球头皮发麻,扔掉手中的信兵,瞠目结舌的喃道:“厉害,什么时候羊国出了个如此厉害的人物了?”

    众人一头问号,不明白这个他怎么突然如此惊恐,齐疑惑询问:“阿球球,你想到什么了?”

    全身毛孔倒冒,阿球球睁大不可思议的双眼朝众人吼道:“他们要攻打上京。”

    “什么?”听闻此话,三十多人集体从地上蹦出三尺高,脑门流下滑天下之大稽的大汗。

    耶律绪烈紧拧着粗眉,扬声吼问:“他们真的要去攻打上京?”

    “不可能。”巴都想都不想反驳:“上京有近五十万的御卫军,别说是一万羔羊,就是十万羔羊也得尸骨无存。”

    “当然不是现在打。”阿球球眯起双眼,智滤明讲:“此一万多人现在正往诅讣大王府方向而去。”

    “他们是要去营救其它俘虏?”巴都理所当然说完,又疑惑了。“既然如此,为何不到乌兰巴托?”

    “力量不够。”巡看了众人一眼,分析道:“乌兰巴托可是有十数万驻兵,他如何敢拿鸡蛋去砸石头?”

    “大王府的兵马也足有数万,既然如此这群人为何敢奔袭阻讣?”巴都自然反问。

    “因为大王府有工程,俘虏们又未关在牢里。”话落,抬手阻止众人发问,寻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此人厉害之极,能领着五千以上的人摸过到折津,想来要突袭大王府应该不难。我有种直觉,此人是要攻打上京。”

    “这怎么可能。”

    巴都刚说完不可能,耶律绪烈扬起呐吼:“什么不可能,单这五千以上的羔羊突然出现在后方,所有的不可能都变可能。”

    “绪烈说的对。”阿球球表情僵硬,飞速从帅桌上抄起一根铜令喊道:“忽尔努。”

    众将见他施令了,急速返回凳上坐着,只留被点名的将军站于帐中。

    “忽尔努在。”

    “你急速赶往折津,召回四路人马,火速向阻讣方向追赶。”

    “是。”

    把铜令交到他手中,阿球球咬牙道:“急速飞赶,如碰见了全部给我杀了,但是把此将生擒回来。”

    “是。”抱着铜令,忽尔努雄纠纠踩着雷霆急步,转身挥帘出去。

    见他离去了,阿球球眯眼往所有人巡看了一番,才返回自已的王椅落坐,叠起腿说道:“信兵下去,事情不大,诸位继续讨论军情。”

    一段小插曲让众非主流二丈金刚摸不到头颅,不过阿球球都说事情不大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双双安心的眼睛再次朝帅桌前的兵盘观去,抓着脑门思考该怎么突破前方的羊寨,把狼师直推到羊都。

    金辽,格格喀大草原。

    天高地阔,苍穹睛朗,蔚蓝的天、淡渺的云,遍地野草随风飞舞,一**绿色的海lang浮沉在这片辽阔的大草原上,一望无际的绿色风光,令人心胸也不禁为之开阔起来。

    天苍苍野茫茫的大漠草原之上,三日来骑驾于马匹上的阿真,凝视着天际几朵白云随风飘移,视野开阔里扬声高吟:“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好诗。”三日来祈英与净尘尽情亨他提气的诗句,虽然不太懂诗内的意思,可却也热血澎湃激情燃沸。

    “真哥,你真的让小老儿见识到了。”祈英感概不已,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忠诚节操,潇洒遨游四海之志,胆略与谋略更是才俊之杰,世界竟有如此完美铮铮铁汉。

    “啊……”不搭理他们的赞赏,阿真双脚踩着马鞍,双手大张站起身,仰面亨受着带着泥草芬芳的拂拂原风,情难自禁再狂吼了一声。

    “哈哈哈……”祈英和净尘见他又发作了,抿着满脸笑意任由他狂吼,寂静领着五千多名兵士,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深处越行越深。

第51章《明目张胆行骗》

    吼完后,阿真又想要吟诗,他也不怕吓死人,开口便扬声撩喊:“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魂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宵!道旁边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边亭流血成海水,周皇开边意未已。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桤!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周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五千多人听着这他悲怆诗句,想起了家里儿子婆娘,一股忧伤皆融在这片广阔无尽的格格喀草原。无论如何都得活下去,为了孩子,为了老父老母,为了守家盼归的妻子,一定得活下去。众人忘了害怕,活下去的信念无比坚定,哀伤之中力握马绳,紧跟着前方的将军,伴着纷飘的诗句向草原尽头越行越远,染红的夕阳把众人的身影越拉越长。

    “驾……”

    天快黑之际,一匹快马出现在草原尽头,飞速朝前急奔而来。

    “真哥……”胡车儿人奔近人马前面,拉紧马绳禀道:“诅讣还有三十里地。”

    “俘虏们呢?”祈英急问。

    胡车儿回答:“就在城内。”

    “怎么?潜进去了?”阿真眯笑询问。

    “当然。”看了一眼身上的盔铠,胡车儿撂笑道:“这身狗皮管用的紧,守卫查也不查便把我放进城去了。”

    听闻此话,阿真裂开大嘴巴道:“看来诅讣守将安然自得的很呀。”

    “那自是当然。”祈英哈哈大笑道:“前方可是有两位元帅数百万兵马,诅讣距前线直达一千多里路,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咱们竟是伪兵。”

    “走。”阿真眼内闪烁着杀人的光芒,“如所料没错,明天辽兵就要追来了,趁今夜咱们把诅讣挑了。”

    跟了他几天,祈英也学了几口痞话,扬手对五千余人吼道:“走,杀人放火去。”

    “吼……”三天来闲晃的五千兵士干劲十足,扬起手中的枪矛齐声呐吼。

    “驾……”如脱闸的野狗,阿真率先朝前咻矢射去。

    “驾……”

    “驾……”

    扬起泥土草屑,五千只野狗冲出闸门,极其凶恶地朝前方的诅讣大王府杀气腾腾奔近。大王府耶,单听了就有很多白铮铮的银子,不!是黄澄澄的金绽子啊。当了一辈子的兵,出生入死为了什么?不就是讨口饭吃吗?跟着前面的大爷,吃香喝辣不说,又有丰盛的金银可拿,还能为国雪耻,天下的好事全都被他们占尽了。不!他们不是闯进狼窝,而是闯进金银山中。打了一辈子的仗,可从来没有一次让他们如此有干劲,想破城的**竟然连鬼神也抵挡不住。

    黑夜里狂奔了半个时辰,野狗军团终于见到远方盏盏火把的巨大城池——大西北首诚,阻讣大王府。

    “走。”放缓马匹,穿着巨重的辽国将铠,阿真负重向前缓行,身后五千余人静默无声紧跟着。

    当一群人抵达城门口时,上面守将扬声暴喝:“站住,来者何人?”

    “奉郡王之命,特来缉拿莫斯,赶紧打开城门。”阿真想也不想,骗死人不偿命的鬼话脱口就出。

    “什么?”刻守于城上的诅讣左副将,听闻是郡王派来擒拿他们将军的,心里打了一个抖,小声朝身边的兵卫使唤道:“快去把莫将军叫来。”

    使唤完兵卫,副城将半趴着身子往下面凝看,怯懦询问:“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阿真光明正大的抬起脑袋让他看,紧崩着铁脸吼道:“阿真真。”

    “阿真真?”副将身子半趴于城墙,眯着双眼仔细向下凝眺,不明白什么时候又冒出个阿真真的将军出来了。

    听闻郡王派人来拘拿他,莫斯吓的从床上摔下,连将铠都来不及穿,焦头烂额急奔上城楼。“左副将,怎么回事?”

    半趴于城上的副将见将军来了,急急禀报:“莫将军,此人年纪极轻,名叫阿真真,说是郡王派来拘擒拿您的。”

    不知自已犯了何罪,莫斯一脑雾水,手撑着城栏伏身向下眺望。在摇曳的火光中,果然见到领在前头的将领有着一张极为稚气的脸庞。莫斯很是疑惑询问:“不知小将军为何前来?”

    “奉郡王之命前来拘拿你。”阿真虽板着脸,可心底却阵阵发笑,对上面那颗探来探去的贼脑吼道:“还不快开城门。”

    “这……”莫斯不知自已所犯何事,竟要郡王亲自派人来拿,心有慌意乱询问:“不知将军姓贵。”

    “罗里叭嗦的,本候再说一遍,马上打开城门,束手跟我到汾水见郡王。”

    “你……你是候爷?”莫斯大惊,仔细再把阿真从头到脚巡看了一遍,很是疑惑摇头吼问:“你到底是何人?”

    “莫斯贼子,就单凭你敢跟本候爷如此说话,本候足可将你拿下。”吓人,那是幼功。

    “胡说,我金辽候爷就三位,你是哪里来的候爷。”

    “喔。”阿真气定神闲的抱着胸,抬头询问:“那你倒给本候爷说说,圣上有多少嫔妃,多少昭仪?”

    “这……”莫斯糊里糊涂愣看下面之人,摇头回应:“圣上有多少嫔妃,多少昭仪,本将如何会知。”

    “这就对了。”古代皇帝的老婆一向都是成群成堆的,头脑再清析都会被搞晕。阿真嘴角啧笑,再对其询问:“那你多少没到过上京了?”

    莫斯狐疑地凝看下面这个小娃儿,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臣下奉圣上之命刻守于诅讣,无旨意不敢进京,在此驻守足有三年之久。”

    “既然如此。”阿真猛地立起身指着他呐吼:“你可知前去五月圣上封佟昭仪为妃,七月封完颜昭仪为妃,九月封谪侍为昭仪?”

    “这……”莫斯有点晕,侧着脑门想不通,现在到底是说到哪里了。

    “圣上是天,富有四海,这有何关联?”

    知他被搞糊涂了,阿真抱胸哼笑:“本候就是去年七月,随家姐一起授封的车震候,这总有关联了吧?”

    “呃?”虽然不明白什么是车震候,现在所有人都听明白了。七月圣上封完颜贵人为妃,莫斯恍然大悟询问:“你是完颜族人?”

    “没错,郡王与本候同系一脉,称其为表亲。”骗死人不偿命摆手道:“其中关系你不必知晓,马上束手跟本候去见郡王,如敢反抗,力调西北路招讨司兵马前来征讨。”

    原本疑惑的莫斯,被这副三寸不烂之舌骗晕了,心有忌惮地抱拳朝下询问:“不……不知候爷可否告知,小将所犯何事?”

    “本候只能说你麻烦了。”危言耸听的坐回马背上,阿真摇了摇头。“莫斯,你干的事情,郡王都知道了,你大麻烦了。”为官就没有哪个是清白的,他还就不相信这个莫斯没干过什么亏心事。

    莫斯心儿颤抖,身为守将哪有可能两袖清风,多多少少都有做些出格的事,但他到底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之事?竟能让郡王千里迢迢派兵来的拘拿他?

    想不出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郡王千里迢迢派人来拿,莫斯害怕再问道:“不知候爷可否告知小将?”

    阿真听到这句怯懦的语句,就知诓骗到他了,心底直想发笑,手指着城上的大量驻卫,装出很诧讶的表情反问:“莫斯,你不是想要本候在众人面前把你的丑事公布于众吧?”

    “不不不。”莫斯不安的巡看了身边众人,一点也不怀疑下面之人话里的真伪,扬手吼道:“开城。”

第52章《杀人放火》

    吱呀……

    很快,两扇巨厚的城门缓缓打开。见他这么轻而易举就骗开城门,祈英瞪着不可思议的双眼,小声说道:“真哥,这也太轻而易举了吧?”

    “恐防有诈。”苏净尘也难以相信。

    “没有诈。”嘴角挂着阴笑,阿真低头道:“当官就没有哪个是清白的,我掐中了辽将的心脉,纵然辽将就是半信半疑,也得开城讨个明白,不开城就是公然造反。”

    “对对……”祈英与苏净尘恍然大悟,齐声赞道:“真哥,太聪明了。”这城门一定会开,就算城将不开,兵将们也必须得开,不开不跟着一同造反了吗?

    见眼城门敞开了,阿真挥拍手中马绳,不急不缓踱马上前,压低声音朝身后的所有人下令:“等一下辽将们肯定会在旁边迎接,听我号令,一个不留。”

    身后静悄悄,所有人一句不漏的把他的话全听了进去,不吭不应地踱马跟着他朝敞开的城门驶进。

    果然如阿真所说,马蹄刚跨进巨大的城内,莫斯领着两名副将早恭立于城边静候。

    手捏着马绳,阿真云淡风轻踱走到三名将军面前,阴侧侧朝前面这位惶恐不安的将军笑道:“莫斯,你死定了。”

    “小将……”

    “杀!”

    不待他把话说完,阿真笑脸骤变,杀声未落,进来的苏大、苏小、苏净尘与祈英,双双把手中的利剑戳穿进前面三名辽将体内。胡车儿、牛蛋、马哥等人,则领着众兵士格杀城门的大批兵卫,随后率众分道扬镳占领城楼、火烧兵营、残杀狼兵、救获俘虏。安静沉睡的阻讣开始巨乱,火光乍起,尸横哀场,悲嚎与惨叫声声不息。

    “你……”胸口被插了一柄利剑,莫斯暴瞪血球,无法相信地呕出血道:“是……是羔……羔羊。”

    习惯是个坏毛病,原本见到死尸都会恶心的阿真,自从见到过被砍下头颅的恐怖画面,对于死人早就麻痹了。看着跟前这位辽将被刺穿心脏,濒临在死亡边缘,他不痛不痒的笑道:“我就说你死定了嘛。”

    “啊……”无法相信自已竟被骗死在驻守的城内,莫斯不甘心的扬声惨吼。

    苏净尘见此将竟然还有力气,猛地抽出戳入他胸口的利剑,速度极快反手一扬,凶残无比把辽将的头颅生生劈落。

    “啊……”无法相信自已又近距离观看到特凶残一幕,当辽将的血头颅上飞时,阿真全身的血液尽数被抽离身体,“砰……”卟通一声,吓的从马背上重摔在地,而那颗从空中掉落下来的血头颅,精准命中目标,掉进重摔倒地的阿真怀中。

    “啊……”未从错愕的惊骇里回神,突见身上躺着一颗血脑袋,阿真撕心裂肺撩叫,颤抖着双手慌乱推开怀中那颗恐怖之极的东西。

    没有身子的血脑袋禁不起他的折腾,咕噜从他身上滚落在地,一双暴凸的血眸,正狰狞凶阴地狠瞪着他。

    “啊……啊……”惊见这双充满怨恨狰狞的血目,阿真惨绝人寰的高声撩叫,手托着屁股,双腿往前猛蹬。退退退!恐惧无比的往后直退,惊骇的三魂七魄全跑没了。

    “呃……?”刚砍下敌将头颅,众人惊见他如见鬼一般,恐怖之极的托着屁股向后猛退。

    “真哥,你怎么呢?”跃下马匹,苏净尘急急扶抱起他,关心急问:“真哥,你怎么呢?”

    “头……头……”咕噜吞着沫液,阿真恐怖之极的手指直抽筋,指着几步远的血头颅,吓的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头?”顺着他抽筋的手指往地上那颗脑袋看去,疑惑的祈英顿悟,飞速拽起地上的那颗血头颅,猛力扬手朝天空甩去,如皮球的脑袋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哥,别害怕,没有头了。”苏净尘纳闷之极,不就是颗脑袋吗?至于怕成这鬼样吗?

    惊见那颗血头颅被祈英甩不见了,惊魂未定的阿真接过苏大手中的水袋大力猛灌,直至把整袋水灌进肚里,吓飞的魂魄才一点一点归位。

    无法相信自已竟两次惊见如此残凶的一幕,阿真怒瞪眼前这个残忍的刽子手,扬声暴骂:“该死的苏净尘,以后别在我面前活生生把人的脑袋割下来。”

    被吼的极度委屈,苏净尘抿着嘴喃喃低语:“不就是颗脑袋嘛。”

    “你说什么?”狠瞪凶目,阿真咬牙切齿吼问:“听见了没有?”

    “是是是,听见了,听见了。”他是老大,他说了算。

    “妈的,杀人就杀人了,竟把人的脑袋生生割下,什么东西。”大力咒骂完,抬头朝远处人仰马翻的大火眺去,疑惑询问:“怎么样呢?”

    牛蛋等人早恭候在一旁了,见这位大爷询问立即回答:“城上已清空了,前方所有兵马皆在敌营内杀人放火,许多来不及穿铠的兵士仓惶向城外逃离,是否追杀?”

    远眺前方火光里许多赤身**的辽兵抱着大脑门鬼哭狼嚎,阿真摆手道:“逃就让他们逃了。叫胡车儿别追。”

    “是。”

    “走,咱们看看去。”阿真心有忍摇了摇头,深叹出一口气,才提步踩着满地狼籍朝前迈去。

    短短的距离,尸体叠着尸体,大量赤露的残尸直叫人触目心惊,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火烤着尸体的烧焦味,闻之令人反胃,直想作呕。

    “爹?”火光之中苏净尘见到一名手脚皆锁着粗链的老人,眯眼细凝之后,眼泪顿溢满眼眶,急跑上前朝那名正砸死尸泻愤的老人哭唤:“爹,爹……”

    突见前方敌营起火,安睡的苏武不作考滤,趁乱领着众人猎杀了五队狗兵,人人手链脚链未解,拼死闯出俘营。喜见辽兵正自已打了起来,兴奋的六千俘虏手持石头,往急奔而来的辽兵凶狠猛扔,直砸的前来的狗崽子哇哇撩急、头破血流。最后才搞懂了,原来这群狗崽子竟是自已人。

    世间竟有如此提气的事情?六千名俘虏再也忍受得不了,推开要帮他们除铁链的自已人,有仇报仇,有恨雪恨,人人双目通红,紧握着手中的石头,哄冲向着火的辽营,见到没穿衣服的,便拿着石头往大脑门猛砸,直砸的鲜血四处喷洒,直砸的尸体冰冷,依然无法解六年来非人道的愤怒。

    陷入疯狂的苏武如被恶鬼附身,老手持着一大块岩石,双眼通红的蹲在地上,双耳听不见任何声音,抡起手中的巨石,把地上这具已是稀巴烂死尸,砸的血肉模糊,让人认不出这一团糊了的东西原样竟是人类。

    哭奔而至的苏净尘见老爹如此,狠抱住他哭道:“爹……死了,别砸了。”

    “呃?”突然被抱,苏武回过神来,抡起手中的石头,便要往苏净尘的脑门砸上。

    “尘儿?”石头刚要落到脑袋上,看清来人后,苏武大喜过望的扔掉杀人凶器,力握住大儿子的双肩吼道:“大男人哭什么?给爹收起眼泪。”

    “是,爹爹。”六年了,整整六年了,重逢是多么让人喜悦,苏净尘抹掉双眼的泪渍,搂抱眼前这具老迈的身躯。“爹,您辛苦了。”

    苏武拉开紧抱他的手臂,豪气干云道:“为了皇上,纵然就是死又有何惧。”

    祈英见他依旧豪迈,老脸遍布欢愉,高声叫唤:“义弟。”

    “大哥?”听到这声久违的义弟,苏武甩开大儿子,惊喜万分朝声音来源看去,见到果然是自已的结拜大哥,拖着粗重的脚链急奔到阿真身边,力抱住祈英泛泪道:“多谢大哥率人来救?”

    高兴猛抱住义弟,祈英不敢冒领这个功劳,比划着阿真喜道:“救你与救大哥之人,是真哥?”

第53章《迂腐老爹》(二更)

    一双炯炯有神的老眼看向阿真,苏武卟通跪地拜道:“多谢真哥。”

    惊见岳丈大人竟对自已下跪,阿真惶恐之极,急急搀扶起他道:“老爹,女婿哪里受了啊。”

    “呃?”被搀扶起身,苏武微愣,疑惑凝看前面这个俊郎的年青人。“真哥,你说什么?”

    抿着浓浓的笑意,阿真理了理自家老爹的杂草枯发,含笑说道:“我是婷儿的夫婿,也就是你的女婿。”

    “婷儿?”六年了,他被俘之时有婷婷才多大?六年后突然冒出个女婿,苏武一时消化不了,疑惑愣看了看祈英与净尘,脑筋直转不过来。

    阿真见老爹傻傻愣愣,吮笑询问道:“老爹,你不是有个女儿叫苏婷婷吗?”

    苏武点了点头道:“嗯。婷婷,是婷婷。”。

    “这就对了,我是婷儿的夫君,可不就是你的女婿了嘛。”

    苏武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但总感觉哪里不怎么搭畅,怔侧脑门讷想了一会儿,蓦然跳脚惊吼:“婷婷嫁于你,那祈侄儿要怎么办?”一颗脑袋大力摇摆。“不行,不行,绝对行不通。”

    “靠!”低声咒骂,阿真看了看祈英再看了看老爹,随后把目光锁定站于苏净尘身边的俘获,凶恶询问:“你就是那个该死却没有死的祈飞是不是?”

    还来不及表达重逢的喜悦,好戏就开演了。杨青阳一双肥耳挺竖、咕噜一双贼眼打转,巨细详凝这一出说开场就掀幕的戏幕。

    但是,演着演着,突然从小配角转变成主角,杨青阳猛地向眼前位特凶恶的大爷摇头:“真哥,我是杨青阳,不是祈飞。”

    “原来你就是杨青阳啊。”扫量了他几眼,阿真才把目光转向老爹,哀声道:“老爹,婷儿肚里有我的孩子了,您老就别再迂腐了行不行?”

    “什么?”苏武脸色骤变。“婷儿竟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好了,义弟。”祈英按住激动的苏武道:“真哥极其喜爱乖侄女,且生米已煮成熟饭,此事不如作罢了吧。”

    “那怎么可以。”苏武大力摇头,理所当然吟道:“若有人兮天一方,忠为衣兮信为裳。大丈夫处世,信誉当首,怎么可出尔反尔?”

    “靠!”无法相信老爹竟然迂腐到这个程度,阿真抚摸额头仰天无语,好一会儿才威胁道:“老爹的命是我救的,是不是?”

    “当然。”苏武自然点头。

    “鸦有反哺之义,羊知跪ru之恩。自古有言:受人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你怎么说?”

    “立身处世,自是如此。”

    “好。”见他迂腐到如斯,阿真指着身边众人,对木头老爹问道:“我不只救了你,还救了你大哥与儿子,对你的恩又如何?”

    “再生之恩,碎骨难报。”

    “行了。”阿真耳朵有点痒,朝前面的迂腐老爹摆手道:“我也不须老爹粉身碎骨,只要你点个头,所有的恩情一笔勾消。”

    “不行。”苏武猛拍着自已的胸堂,“十数年前我与大哥早就有约在先,身为顶天立地男子汉,如何能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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