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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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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弹完,姬澜夜幽幽收回手,含笑看着怔怔盯着他看的小徒儿,眸中似含了一抹暖阳,轻轻照在她身上,嗓音清冽如溪水,“小溱儿,为师示弹了一遍,你且再试一试。”

“啊……”拓跋溱皱眉,羞得不敢看他。

她能说她刚才光顾着看他了,根本没看他弹琴……“来吧!”姬澜夜盯着她白皙脸蛋上的那抹嫣红,润温的唇。瓣又是一勾。

拓跋溱咽了咽口水,只得硬着头皮上。

可是刚出手的第一个音便错了。

不知怎的,被他静距离看着,她便不想错了,不想让他觉得她笨!

她吸了口气,又弹了一会儿,可是偏偏越不想错却更容易出错。

脸颊大红,拓跋溱急了,额头上的汗也跑了出来,沿着她白。皙的肌肤往下掉,有点点氧意。

流汗本不是什么大事,拓跋溱却觉得心烦极了,眼眶也跟着一红。

发脾气的一把推开长琴,“不学了,我不学了……”

姬澜夜微微蹙眉,盯了眼被她拂开的长琴,耳边是小丫头恼怒的抽气声,轻抿了一口薄唇,他轻转头看着她,目光温恬,却又有点点不容忽视的肃洌。

拓跋溱有些无措,绞着手指头。

好半天听不见他说话,她委屈的低了头,低低道,“我不会师傅,我很笨,我真的就是学不会……”

小丫头委委屈屈的嗓音像是一根小针尖儿漫过他的心头,有些心疼。

姬澜夜目光放柔,探指取回长琴,重新放在她面前。

五年前她便不喜欢弹琴上学之类约束她的东西,他也并非一定要她学,只不过,他是她师傅,除了教授她这些之外,他便没了借口……让她留在他身边。

而且他还想告诉她,她并不笨,他在她心中,是聪明灵动如精灵的姑娘。

所以,至少这首曲子,她必须学会。

不能打击了小丫头的自信心。

接下来。

姬澜夜手把手的教她,是真的手把手。

他站在她身后,握住她的小手儿,亲密的十指相交,微握形成半弧状,清泠的嗓音滴滴从后传进拓跋溱的耳朵,“开始弹的时候,手便松开,放平。”

拓跋溱脸上像是被人放了一把火,烧得厉害,浑身僵硬得像是不是自己的。

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琴弦,却是放空的。

额头上和脖子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伴随的还有一阵口干舌燥之感。

姬澜夜从侧看她,小丫头紧张得脸部肌肤都轻轻。颤动着,薄薄汗珠落到她的鬓发上。

长眉微微一挑,姬澜夜松了手,探指替她轻拭去鬓边的汗珠。

冰凉的指让拓跋溱紧张的躲了躲,像只受惊的小麋鹿,“是,是这样吗师傅?”

“……”姬澜夜深深盯了她一眼,目光转而落在她手上。

白。皙的手指如根根细嫩的白笋,平放在琴弦上,小丫头不胖,甚至有些纤瘦,可光滑的手背上仍旧印下了四个小梨涡,微微收缩着,十分可爱。

拓跋溱感觉到身后存在感十足的视线,而他又不说话,更紧张了,小心脏砰砰砰跳着,差点没落荒而逃了。

忍不住再次开口重复道,“师,师傅,我这次的手势对了吗?”

姬澜夜眉梢微动,收回视线,刷了眼她白。皙的脸,“恩,对了。小溱儿试着拨动琴弦。”

拓跋溱听话点头,手指僵硬的勾动了几下。

而后便听到他的话,再次从耳边传来,甚至比之前离得更近了。

耳根儿红了个透儿,拓跋溱缩了缩肩膀。

“手臂无需用力,这四根手指中间的关节使力即可,手放平,坐端正,拨弹时用指甲盖。”伴随他温润嗓音的还有他长指在他说的几个部位一一停顿。

拓跋溱着了魔似的,他指哪儿她便觉得哪儿僵硬了,脸上的灼烧程度已经到了她自己都难以忽视的地步。

“小溱儿,放松,手臂,手指,放松。”细。腰被一双大掌轻轻。握住,“身子要挺直,坐正。”

而后,他又讲了一些琴弦的奥妙。

拓跋溱睁大眼,背脊瞬间挺得直直的,大气不敢出。

“继续……”

继续?!

拓跋溱哪儿还能继续啊?!

眼珠儿慌乱转动,像是为了缓解心中他带给她的干扰和紧张,手指也在琴弦上胡乱的弹拨着。

弹出的曲调简直是魔音入耳。

她脸红得已经无法用词语形容了。

脑子乱糟糟的,一点曲谱都想起来。

直到感觉腰。肢上的手挪开,耳边的呼吸消失,而且身后的贴覆也不见了。

拓跋溱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大大呼吸了几口。

“小溱儿,按照为师刚刚教你的,照着之前的曲谱再弹一次。”

拓跋溱听见,眼尾往后看了他一眼。

暗想这次定不能再弹错,否则真是蠢笨了!

稳稳了心神。

努力回忆他之前说的话。

先是双手放平,四指的中间关节使力,胳膊放松,身子坐正,挺直,拨弹时用指甲盖……

就这样,拓跋溱照着他的话,顺着记忆将之前的曲调再弹了一次。

这次从头到尾,竟是一点错也没出,虽然有几个调,她弹得有些粗糙,可终究还是完成了。

看着双手,拓跋溱简直高兴透了。

小。脸开花,兴奋的转身就要告诉他。

却不知何时,他又再次倾了声,就站在她的身侧,俊脸在她肩头的位置。

她这一转身,小。嘴儿便硬生生撞向了他的鼻子……

拓跋溱惊悚了,大眼猛地缩了缩,捏着拳头忘了反应。

她嫩美的小。嘴儿贴近,他似乎能闻到她唇上香甜的气息,像是一注撩。拨人的琴音钻进他全身每一根儿毛孔。

姬澜夜凝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喉结矜持的微微滑动,忍着想将将她的小。嘴儿狠狠吸进自己唇。间,感受着五年前那种蚀骨滋味,微哑着嗓音提醒道,“小溱儿,为师可以当你是邀请吗?!”

“……”拓跋溱眨了眨眼睛,还是傻傻的,唇像是贴了什么粘。稠的物什儿,硬是挪不开了。

她长长的睫羽一扇一扇的,如翩飞的蝶翼,直直飞进了姬澜夜的心间。

身体某处在蠢。蠢。欲。动的叫嚣,姬澜夜不动声色搂紧她的纤腰,而后抬了抬精致的下巴,便含。住了那一双软香的朱。唇。

轻柔的含。吮,如缓缓流动的溪水般温柔,让人有一种被小心呵护的感觉,很熟悉。

也许是这种感觉,让拓跋溱没有第一时间挣开,迷茫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小身子乖顺的偎在他怀里,像是一个毫无防备的小孩子般依靠着他。

这样的温馨,是姬澜夜久违的。

吻,情不自禁加重,舌尖刷着她的唇。瓣,而后一点一点挤进她的唇,找到她的小。舌,耐心的逗弄,舔。舐,啜食。

她甜美得不可思议,一如五年前,全身每一寸都狂吼着,要霸占她的香。唇,重温美好。

姬澜夜渐渐失控,力吮着她的舌尖,喉间吞咽着她甘甜的气息。

大掌悄无声息的往上,倾覆住她的玲珑,那隔着衣物的柔软,比记忆中,丰盈了许多。

他禁不住想看看他不在的五年,她的变化。

指尖灵活,挑开她的腰带,衣裳散开,便看见她嫩黄色的肚兜,以及肚兜下那两点翘然可爱的小凸点。

姬澜夜呼吸粗急,吻着她的下巴往下,亲着她白。皙的脖颈,轻。咬了一口她弧形美好的锁骨。

而他的指尖,也移到了她脖颈上那一根细细的拴住她美好的带子上。

只要轻轻一勾,他便能如愿看个够……

然,他却重重含住锁骨微下的一块粉肌,狠力吸了一口。

而后便停了下来,清透的双瞳染上了一层厚重的暗黑色。

薄唇悄然绷紧,呼吸粗重,他没有抬头,而是拉起被他亲手解开的衣物穿好,系上腰带。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熟练而仔细,像是曾经做过无数遍一样。

他轻抬起头看向她的时候,她的脸蛋红红的,可一双如黑葡萄般晶亮的眸子却染上了一层羞意,而更多的却是疑惑不解,甚至有一些逃避和惶恐。

突然的,她猛地呼吸了一口,眼眶一瞬间红了,站起身边飞快往外跑了出去。

姬澜夜盯着她慌乱的步伐,脑中是她委屈红。润的眼睛,俊眉一蹙,牵衣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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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乱糟糟的,拓跋溱摸着被他吻过的唇,仿佛还能感受到他唇。瓣的柔软和清香,以及他纤白的指在她身上抚摸过的像是被蚂蚁轻轻爬过心房那种酥。麻感。

她分明应该推开他的,可是,她却反而有些沉醉……

越想越恐怖,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些。

耳边好像有人在喊她,她慌乱的越走也快,没有停下来。

手臂被一只温暖的大掌握住。

拓跋溱整个人竟是一抖,惊惶的抬头看去。

“公主……”宋世廉眉间轻皱,直直盯着她的眼,有晶莹的泪水从她眼中留下,淋湿了她惊恐的小。脸。

不知怎的,心便疼了疼。

鬼使神差的,他探手覆上她的眼睛,语***不自禁放柔,像是怕吓住了她,“怎么哭了?”

他刚才见她急急忙忙微慌的摸样,以为出了什么事,便喊了她几声,她却越走越快,心下担心,便拉住了她,不想,她竟哭了。

冷眸划过一抹阴光,看了眼不远处的乐坊小筑。

而门口处,一道白衣仙屹的男子眉眼深灼,正盯着他二人。

拓跋溱挣了挣手没挣开,眼尾不经意扫见门口战立的男人。

心便乱了节拍,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轻轻靠近了宋世廉,躲开了他射过来的扰她心湖的视线。

抓了抓宋世廉的衣袖,小声道,“你走吗?”

“……”宋世廉收回视线,低头看她,她的肩膀在轻轻地抖动,两扇羽睫铺上了惹人爱怜的水晶,握住她手腕的手移下,包住了她的小手儿,“一起走吧。”

而后便拉着她往前走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

拓跋溱只觉如芒背在刺,那道视线,像是一道极具摧毁力的利刃,落在她的背后,仿佛要将她生生刺穿一般。

背脊僵硬,她忍着不往后看,坚定的往前走。

感受到身边的人儿又往他靠近了分,宋世廉嘴角缓缓拉开一大弧,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有什么东西悄然在心中播下了种子。

姬澜夜拳头微微拽紧,孤立的背影后是满院凄凉,幽深的清瞳旋紧,波光暗涌中倒映着相畏着离开的两人的身影,视线久久收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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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廉一路不避讳的拉着拓跋溱一直走到了宫门口。

手被她微微挣开,宋世廉握了握还占有她温度的掌心,剑眉微微一挑,没有勉强,目光温浅看着已将情绪收好的女孩儿。

一个不经意的温柔眼神,似乎包含了更为深层的情感。

拓跋溱捏着双手,眼睛仍有些红,不去看他的眼,道别道,“我回府了……”想了想,还是道,“谢谢。”

“我送你!”宋世廉温笑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拓跋溱推辞。

其实她现在并不想回府,她想一个人走走。

宋世廉微微蹙眉,却勾唇,“好。”而后便侧了身,让道,在她走过他身边时,他又补了一句,“听闻城西有一片绿野花海,其间楼兰小道,林荫葱茏,自然清新……”

很适合静心散心。

拓跋溱愣住,偏头看他。

他只冲她微微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盯着他的背影,拓跋溱眼角微抽,感情他以为她真喜欢赏花呢?!

她现在的心情若是去,估计是采花去了……

等等,她什么心情?!

拓跋溱心一跳,又烦了起来。

抓了抓头发,低着头走了出去。

估摸她已走出宫门,宋世廉这才停下步子,偏头往后看去。

好一会儿,眼角清扬,含笑往毓秀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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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兰殿。

用过晚膳。

南玥便拉着薄柳之避开青禾两个小家伙,走到内室,神神秘秘道,“阿之,入夜小皇帝会过来吗?”

薄柳之一愣,虽不解,仍答道,“会吧……怎么了?”“哦。”南玥点头,不说话了,转身出去逗青禾,胖嘟嘟的,太可爱了,尤其是每次说她胖,她还生气,生气的摸样十分逗。

“……”薄柳之抽了嘴角,无语。

半夜子时。

薄柳之半梦半醒,腰间的肌肤一凉,接着便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薄柳之迷迷糊糊的,却是乖乖转了身,主动环住他的腰,低喃道,“来了?!”

“嗯。”拓跋聿俊眉轻蹙,“吵醒你了。”

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没有啊。”

只不过两个小家伙在她身边,她担心他们半夜起夜,总是不敢睡得太死,不过有他在,她就安心多了。

拓跋聿亲了亲她的发顶,看了眼里面睡得香甜的两个小东西,柔声道,“睡吧。”

薄柳之整个八爪鱼缠住他,像是无意间嘀咕了一句,“你最近越来越忙了,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吗?”

“……”拓跋聿唇。瓣一抿,黑瞳轻闪,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闭着眼睛,好似只是随口一问,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上,“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有事。”

有事?!

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

薄柳之睡意一下散去,睁大眼仰头看他,“拓跋聿,事情很严重吗?”

拓跋聿微微阖眸,遮住眸内银光,薄唇牵笑,啄了啄她的小嘴儿,“睡吧!”

“……”薄柳之嘴角微抽。

敢情她再多问,他也不会回她。

算了,不问就不问吧。

脸颊贴在他胸口,正准备闭上眼睛接着睡。

突然后腰被踹了一下,接着一条小腿儿横答在了她的身上。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连煜这家伙睡觉也这么不安生,跟他的人一样,拽拽的。

在她动作之前,拓跋聿先一步握着连煜的小脚放了下去。

薄柳之撤身,给他盖好被子。

“改日我让甄镶置一张大床过来。”

这床现在看着,有些小了。

两个小家伙睡觉若折腾一点,大人便睡不好。

干脆般一只大床,任他两人摆腾。

薄柳之眨了眨眼,转头看他,“你的意思把这只床换下,换一张大的?”

“嗯。”拓跋聿点头,见她眸光闪笑,眉毛揪了揪,“怎么了?”

“你看看这间房间,还能容下比这张床更大的床吗?”薄柳之畏向他道。

“……”拓跋聿看了眼这房间,除了这张床,左侧便是洗漱木架,右侧是梳妆桌。

或许有她在,他从未觉得这地方狭窄,现在细细看来,还真是十分小,而且简陋。

毕竟这之前只是夫子的住所,是以不必其他妃子的宫室,比其他龙栖宫就更不用说。

想了想,道,“凤瑾宫现应准备得差不多了,择日便搬进去吧。”

凤瑾宫是皇后的寝宫,只不过自他母后去世,便空下了。

现在她即以是他的皇后,凤瑾宫便是她的。

他亦早有打算让她入住过去,让空闲多年的地方,找到它的主人。

薄柳之咬了咬唇,“可是我更喜欢这里,这里安静啊。”

拓跋聿捏了捏她的鼻子,“可是这里放不小更大的床,若是寒冬,两个小家伙仍旧闹着与你同住同睡,夜晚折腾,回头睡不好盖不暖,得了风寒,你心疼两个小的,我可是大的小的都得心疼,懂了吗?!”

薄柳之抿唇,嘴角有丝笑纹,“那你更心疼大的还是更心疼小的?”

“……”这小女人的思维还真跳跃。

拓跋聿凤眸滑过暗笑,本有些乏累,这时便更想逗她一逗。

有板有眼道,“自然是更心疼我拓跋聿家的子嗣……”

果然,他话落,便看到小女人的脸直接拉长了。

眼底的笑意更甚,拓跋聿也不管她,蛮横的抱着她,就作势闭上眼睛就要睡。

手臂一疼,拓跋聿故意吃疼的嘶了声,无辜的看着某人,“之之,谋杀亲夫?!”

“哼,亲夫?!”薄柳之捏着他臂上的肉又是拧了拧,“我看是没良心才是,混蛋,有了娃儿,就想过河拆桥了?!”

虽然也是自己的骨肉,但是看他回答得那么理直气壮,心里多少有点失落。

恨恨想,这男人就是欠掐!

拓跋聿呲了呲牙,这女人看来是真使了力。

凤眸眯了眯,干脆翻身压在她身上。

薄柳之睁大眼,急了,慌忙去看身边的连煜和青禾,见两人睡得沉,这才转头瞪他,压低声线道,“拓跋聿,你作死啊,孩子在呢,你注意点!”

“呵……”拓跋聿邪邪的笑,恶劣的在她脸上呵了口热气,“那我问你,若是你,我和孩子,你更心疼谁?!”

“……”薄柳之愣住,眼神儿心虚的闪动,假咳着推他,“别闹了,睡觉……”

拓跋聿心里也不爽了。

小女人这摸样,明显已经回答了他。

铁定选两个小的啊!

啧了下唇瓣,惩罚的在她鼻尖咬了一口,“还说你,你个小没良心的!”

鼻尖疼了疼,见他又准备咬,忙用手指捂住,戒备的看着他,“拓跋聿,你属狗的吗?!”

全天下,大概只有她薄柳之敢这么对他说话了。

拓跋聿哼笑,咬不住鼻子,他就咬她的脸,她的唇,她的下巴,能咬的地方就多了。

面对他的不依不饶,薄柳之慌忙躲着。

两人这样一来一回,直接将在薄柳之身侧的连煜吵醒了。

揉着睡意朦胧的眼睛,连煜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身边压在薄柳之身上的拓跋聿。

瞌睡一下子跑了。

好奇的睁大眼,“亲爹,你们在干什么?”

这道天真的嗓音直接让薄柳之石化了。

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推开了拓跋聿,坐起来,脸颊爆红,着急解释,“你,亲爹他,他有病……”

有病?!

拓跋聿脸大黑,警告的盯着她,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病了?!

连煜小爷也是愣了愣,“什么病?”

“……”薄柳之张嘴,悻悻看了眼眼底喷火的男人,一根手指思考的晃动着,眼珠乱动,道,“就是,梦游症……”

梦游症?!扯什么东西?!

拓跋聿抽了嘴角,无言。

连煜眨了眨眼,表情不理解。

薄柳之舔了舔唇瓣,“就是一种睡着后会无意识做一些超乎常理的事。”

“……”连煜小爷抓了抓脑袋,“我亲爹睡着后,会压你是这个症状吗?”

“……”薄柳之哑口无言。

拓跋聿臭着脸瞥了眼某女人,一把拎过连煜,坐在他腿上,“亲爹没病,适才跟你。娘闹着玩儿呢,把你吵醒了,亲爹跟你道歉,现在,继续睡觉。”

道歉?!

薄柳之眨眼,惊奇的看着拓跋聿。

连煜小爷点头,打了哈欠,显然是还没睡够,眯着眼睛道,“我就知道,只有薄柳之那种笨女人才会说出这样没头没脑的话,要不是亲爹你,我该怎么办?!”

说着,直接钻进了两人中间,眨眼就睡着了。

薄柳之迷糊了,看了眼一脸戏谑看着她的男人。

盯了眼睡在中间的某小爷。

什么意思?!

什么叫要不是亲爹你,我该怎么办?!

抽着嘴角,看向拓跋聿,“这小子,什么……意思?!”

拓跋聿眉梢染笑,“小笨蛋!”

说完,一只长臂伸了过来,将她摁进了被褥里。

两人的脑袋离得很近,脖子下便是连煜的睡脸。

拓跋聿不往吻了吻薄柳之的眉头,“睡吧,小笨蛋!”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

狐疑的盯了眼已经闭上眼睛的男人,没弄明白。

眨眼想了想。

嘴角忽然轻轻一扯,偏头看了眼睡在最里面的青禾,而后转头,也在某人额头上吻了吻,而后飞快咬了唇,闭上了眼睛。

拓跋聿缓缓打开眼,看着脸红红的小女人,嘴角悠然一牵。

笨蛋!

—————————————————————————————————————————————————

房门外。

南玥见某人走进房间。

暗想,这时候出去,应该不会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凤眼微微一眯,背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握住手心的盒子,低头检查了下。身上的夜行衣,覆上黑面纱,果断走了出去。

她今天晚上可要“大开杀戒”了!

早些时候,她便偷偷问了蔷欢,那蛇蝎女人的宫殿,以及大概的路线。

之所以不直接问那笨女人,也是怕她阻挠。

宫里她也来过几次,大致的路线还是知道的。

而去往温宁宫,必须路径毓秀宫。

按照记忆,南玥脚底生风,往目的地而去。

可是途经毓秀宫的时候,一道寒捩的嗓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从今日起,每个人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若然发现懈怠者,严惩不贷!”

——————————

☆、我们再要个孩子吧【不老实的女人~~】

“从今日起,每个人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若然发现懈怠者,严惩不贷!”

南玥呼吸微紧,眸光不由自主朝声音发源地看了过去。

男人一袭黑色锦衣,长发高挽,露出一张冷硬的俊脸,退了些微刻意的病态,他五官刚毅,鼻翼高挺,便连脸部的线条都是冷冷的绷着。

与他隔了十几米的距离,按理说,路灯昏黄,她不该看得那么清楚,可是偏偏的,她却看得无比清晰。

心还在跳动着,南玥怔怔的看着那张脸,脑子空白,双。腿像是被人钉住,挪不开半步熨。

“什么人在那儿?!”突然,一声暴喝猛地钏了过来。

南玥心房一缩,看着在她前面不远渐渐走进的一行侍卫。

意识猛然回笼,南玥低咒了声,没敢再往某处看一眼,扭身便跑姐!

“站住……有刺客,有刺客……”

南玥头皮发麻,扭头看了一眼,见他们奋力追了上来。

南玥咬了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只能改日再来了。

脚尖运气,掂过假山石,胡乱寻一个方向便跑了。

可是该死的,无论她怎么努力躲开那些人,他们却像是狗皮膏·药,怎么也甩不掉。

而且,她明显感觉追她的人,似乎又换了一批。

潜意识里,这次追她的人,绝对比适才那一批更不好对付。

本来不想把人引到魂兰殿的,可是现在看来不行了。

于是折身,该往魂兰殿而去。

拓跋瑞一直紧随其后,并未尽全力。

现在见她往魂兰殿去了,鹰眸登时凛下,几个跃身便追了过去。

来自身后的压迫太过强烈。

南玥心房激跳,偷空往后瞄了一眼。

当看到某个男人就在她身后几步的距离,额头冷汗直冒。

不,不能让他抓到,她不能!

这是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一并还有的,是她离开之时,他说的那句话。

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脚程加快,几乎使用了她全部的力气。

拓跋瑞嘴角冷冷一勾,都这样了,还跑……找死!

而后豁然欺身而上,轻巧便扣住了她的肩头。

南玥心肝巨缩,反手劈了过去。

拓跋瑞哼了声,避开,抓住她的肩膀的手沿着她的手臂移下,猛然扣住她的手腕,一个使劲,便传来一阵骨头碎裂的响声。

“嗯……”南玥疼得眼窝直缩,咬着牙瞪了他一眼,劈腿朝他小腹蹬去。

却不想被他又抓握住了膝盖骨。

南玥心下一慌,生怕他又将她的膝盖骨也给捏碎了。

忙道,“好汉饶命!”

一出口,南玥便想咬舌自尽了。

她竟然会叫这个该死的男人“好汉”?!狗屁!

但是,性命要紧!

拓跋瑞鹰眸一缩,“女人?!”

说着就要去扯她的黑纱。

南玥忙躲开,另一只手掩饰的将脸上的黑纱拉上了一些抓紧,几乎将下眼睑都遮住了,压粗喉咙,粗声粗气道,“男,男人!”

“还是个不老实的女人!”拓跋瑞看着她的动作,眯眸也不再纠结她的长相,握住的膝盖的手也加重了力。

“啊……痛啊混蛋!”南玥背上全是虚汗,骂人的话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混蛋!

拓跋瑞脸一下子阴了,鹰眸森冷,恻然盯着南玥。

南玥咽了咽口水,警惕的想要抽回被他握住的膝盖。

他却突然用力,抓住她的腿一下把她扯了过去。

鼻子重重撞到他的心口。

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

南玥有一瞬间的恍惚,而后便飞快推开他,“放开我!”

“放?!”拓跋瑞声线寒凉,甩开她的腿,改而抓揪住她的后衣领,往前拖着走,“胆敢进宫行刺,还指望抓住之后放了你,想得不错!”

“……”南玥被他揪住一凛,喉咙被衣服勒着,极其难受。

可一听他说行刺,立刻反驳道,“我不……”压粗了声音,“我不是行刺!”

“不是行刺也不能放了你!”拓跋瑞冷瞪了她一眼,实在不想再听她废话!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武功这么差的行刺者?!

被他一个劲儿的拖着走,南玥急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拓跋瑞没搭理她,看着迎面走来的虎卫,沉声道,“加派人手,加强宫中戒备,不可马虎!”

“是!”

而后便将南玥直接甩了过去。

南玥吓了一跳,而后便感觉左右手臂被禁锢住。

“带她去刑部,交给宋少卿,让他务必好生盘查,必要时,大刑伺候!”拓跋瑞凛然吩咐,鹰眸迸发着狼一样的血光。

她这样的武功也能混进宫,宫里想必也有接应……

“是。”

感觉又被人拖着走了。

南玥真想开口骂人了。

真是出师不利啊。

被某人扭伤的手臂还疼着。

南玥瞪着拓跋瑞,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冷血,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也对,他要怜的香可不是……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

南玥懵了懵。

心头泛起阵阵凉意。

他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她过她的日子,干嘛要让他怜香惜玉。

咬了唇,低着头,任由她们拉着她走。

只要不是这个精明的男人看着,她就有机会逃走!

看着那双瞪着他的眼睛,一抹陌生的熟悉感突地涌了上来。

脑中飞快划过的影像让拓跋瑞垂了头。

心头的闷疼那么明显,摸了摸胸口,拓跋瑞深深闭了闭眼。

那个女人,千万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否则……

—————————————————————————————————————————————————

第二日。

薄柳之起床之后,便见某人斜靠在门口,不知在看什么,有些出神,直到她走到她身后,她也没看见。

皱眉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想她竟是一惊一乍的整个人一抖,瞪着她。

薄柳之眉头皱得更深了,“南玥,你怎么了?”

南玥眨了眨眼,叹息,转身走进屋里,倒了杯水喝了下去,“一言难尽啊。”

一言难尽?!

薄柳之抽了抽嘴角,这时候,蔷欢正领着一众宫人将早膳端了进来,摆放在桌上。

南玥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拿起一块软香的包子吃了起来。想起了什么,她扭头看她,“小家伙呢?”

“我们在这里!”两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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