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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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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连蔷欢的房间也离得有些远。

她进宫之后,接连发生了诸多事,他便疏忽了魂兰殿的安危问题。

也是他对自己太过自信,便觉有他在身边,能护她安好……

一生难有的几次闷慌,却皆数是为了一个她。

甄镶犹豫的皱眉,“皇上,姑……皇后娘娘莫不是在宫里走一走,不定稍后便回了,出动虎卫……”

“朕不想说第二遍!”拓跋聿嘴角骤冷,他不允许一点意外产生。

而且,她不可能既不来寻他,又独留下两个小家伙不管。

所以,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温昕岚听到“皇后娘娘”几字时,眼底一寒,在甄镶动作之前开口道,“聿,你是要找皇后娘娘吗?”

“……”拓跋聿蹙眉,微撤身看她。连煜早已慌得不得行,上前问道,“你看见我娘了?”

你娘?!

温昕岚嘴角浅笑,点头,“恩,我适才看见她往温泉宫去了……”

温泉宫?!

拓跋聿抿唇,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蔷欢,带着小主子回魂兰殿。”

“不行,我也要去!”连煜着急的要跟上去,却被拓跋瑞抓住了胳膊。

温昕岚看着拓跋聿的背影消失,唇瓣微微勾起,平常往殿内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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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宫。

薄柳之衣裳未脱,站在温泉边的玉石上往泉水里看,而后便扑通跳了下去。

泉水微浅,本不能淹没她,她却放任自己的身子往水里浸泡。

水是温热的,可钻入她的衣服里,却是寒凉刺骨。

对水的恐惧在这一刻与她的绝望相比,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相反的,只有那股子没入骨髓的恐慌才能让她濒临崩溃的神经儿等以冰冻。

她钻入水底,久久的沉淀,好似永远不会从水中将自己拯救出来。

她需要这股子慌怕恐惧来消除她对自己的厌恶。

不知是眼泪还是她艰难的呼吸,平静的水面上冒出颗颗小小的水泡,咕噜咕噜的响,却如沉重的大石落地崩然发出的刺耳响声,疯狂刺激着薄柳之的耳膜。

脑子里不断蹦出温昕岚那可怖的嗓音。

真贱,配不上他,离开他,离开他,离开他……

如魔咒,如影随形,搅得五脏六腑钝钝的疼。

那疼意,让她更深的没入泉底,像是要用这澄净的水埋葬她这幅肮脏的身子!

拓跋聿推开·房门,入目的便是她被泉水泡得鼓胀的衣裳。

凤眸遽然缩紧,他裹了满腔怒气,大跨步上前,咚的一下踏入泉水,长臂一勾,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臂弯下的女人,便在这温水之中侵泡下的小脸依旧苍白如雪,她虚张着一双眼睛,泪水滚滚从她眼角跌落。

她似是承受了巨大痛苦的双眼死死勾住他,一只冰凉的小手儿缓缓覆上他的脸。

却一下子被怒意正胜的拓跋聿挥开,一脸瘴气的拖着她走到靠近玉石的边沿,大掌扣住她的将头将她摁在玉石上。

嗓音是压迫的沉鹜,“薄柳之,你想死吗?!”

该死的!

她不是怕水吗?

耳边熟悉的嗓音和手背处传来的微痛让薄柳之眼泪掉得更狠,她缩着肩膀,狼狈的低着头,淋漓的水珠从她发顶倾下,她满脸都是晶莹的水珠。

湿掉的衣物紧紧贴在她身上,将她瘦削的身子勾勒出来。

加之她那般可怜的抽噎着,拓跋聿便是再怒也说她不出一句不是来。

微微叹息,脸上余怒未消,可双臂却是轻轻的搂住了她,大掌拍着她湿透的背脊,声线带了一丝慌,“告诉我,你刚才不是故意的?”

她不知道,他一进门看见她这幅摸样有多惶恐,多……害怕。

这个女人,他是真的爱进了骨子里!

“呜呜……”薄柳之真的有很努力的忍着不哭,可是他温柔的动作和嗓音击溃了她心中的防线,细白的指尖掐着他肩上的衣服,哭得不能自已。

拓跋聿这下彻底慌了神,便将她搂得更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嵌进他的身体里。

小女人哭得这样伤心,他心都被她哭化了,只能柔着声音哄着,“之之,别哭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嗯?”

“啊呜呜……”薄柳之只哭不说话,哭得眼泪鼻涕直流,可她顾不上,他越是这样,她便越是难过,越是痛……

拓跋聿见状,眼眶也跟着一红。

这种让他抓不住她,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的无措感,让他心中发闷,倒有些急怒了,掰开她的身子,凤眸焯燃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之之,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好不好?!”

最后一句到最后已变成了无奈和妥协。

薄柳之浑身都痛了起来,无助的抓住他的衣裳,她甚至都看不清他的脸了,声音让人心疼得低哑,“拓跋聿,不要,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对我这么温柔……我疼,真的疼……好疼啊,我好疼……”

她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可那句她好疼,用她哑然的嗓音说出来,他便感觉心尖儿也跟着疼了起来。

他抬手挑高她的下巴,另一只手胡乱去擦她的泪,“之之,你先冷静下来,乖,冷静……”

薄柳之摇头,她冷静不了,真的冷静不了。

她和他的差距本就悬殊,她可以不管她是不是曾经挂着侯爷夫人的头衔,也可以不顾门第之隔,可是至少,那时候她的身子是干净的。

她什么都没有,能给他的只有这具身子和一颗心。

可是现在,她的身子脏了。

她拿什么去爱他,用什么脸面留在他身边?!

她不能,不能把他也弄脏了……

想到这儿,薄柳之情绪一下激动起来,伸手猝然推开他,脸色失常,“离我远点……”

拓跋聿被她猝不及防一推,俊颜黑了黑,上前又是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薄柳之,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我没事……”薄柳之一边挣着手,一边凌乱的摇头,在她发上的水珠因她的动作乱飞,不少溅到了拓跋聿脸上。

拓跋聿终是怒了,蛮横的勾着她的腰就将她带了上去,打横抱着浑身湿透的她,不顾她的挣扎往龙栖宫去了。

她这个样子不能给连煜和青禾看到,免得两个小家伙担心,所以魂兰殿此时是不能去了!

—————————————————————————————————————————————————

魂兰殿。

时间如风,总是在不知不觉间从身旁吹过。

转瞬半个月过去了。

九月的天气依旧有些炎热,殿内端放的祛暑的冰块儿发出滋滋的融化声。

薄柳之坐在门口的小凳上,看着石坝上不畏炎热与小白玩儿起劲儿的小青禾以及拿着弹弓在不远的大树下翛然鸷伏的连煜。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可眼瞳却一片阴郁。

自那日后,拓跋聿便颁布了圣旨,恢复了她未亡的身份,以及册封她为皇后,连煜为皇子。

而皇后的册封大典顾忌太皇太后的病况,定在一个月后。

而距今也不到半月了。

在颁布圣旨之后,他便恢复了早朝。

奇怪的是,众大臣竟也不反对他立她为后之事。

且太皇太后这场病以后,整个人委顿了不少,人也和蔼了许多。

至少,没再为难于她。

而青禾和连煜每天都会去寿阳宫陪着太皇太后一阵。

据拓跋聿说,姬澜夜终是进宫了,仍旧住在乐坊小筑。

她没有问,银庆茶楼如今的情况。

她自己呢。

在这半月里,她努力不去想那晚发生的事,以及温昕岚接下来要怎么对付她。

她怕去想。

她甚至不敢单独面对某人。

两人每次见面,她都会刻意留着青禾和连煜。

可是最近,她发现他看着她的眼神儿越来越深鹜,浑身散发的冷意也越发冻人。

而每次他都只看着她,话越来越少。

前几日宋世廉曾找过她,说是他近来的脾气不好,好多大臣都被他训过话,便连几个与他亲近的人都不敢与他靠近,怕遭“横祸”。

他告诉她的目的,是想让她劝说于他。

可是,她还是不敢面对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与他说。

思绪放远之际,感觉迎面的光亮被一道巨大的阴影遮挡住。

薄柳之眼眸微闪,抬头轻轻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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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挽相思,赠与君别(六)【小心翼翼的吻~】

薄柳之眼眸微闪,抬头轻轻看了上去。

拓跋聿脸色背影阳光,面色忽明忽暗,一双凤目却黑亮灼锐,深深看她,语调刻意放柔,“在想什么?”

他一句清幽的话,便能让薄柳之湿了眼睫。

低下头,缓缓摇了摇,“没有……”

话才冒了个头,肩膀便被他轻轻握住,薄柳之浑身一颤,唇瓣抿紧,抬眸看着他旒。

拓跋聿盯着那双清亮的眸子,心间一荡,目光落在她轻咬的红唇上,俯身,一点一点凑近。

薄柳之心一紧,慌从位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向桌边倒了杯水递给他,勉强扯了唇角,“你嘴唇很干,喝点水吧。”

拓跋聿盯着她,凤眸锐利,好一会儿,他微挑了唇,接过她手上的水,“是有些渴了……女”

他喝着水,眼角却始终不离她。

薄柳之尽力的笑,越笑心中越涩,眼眶那股酸意便有些止不住了,刚要低头掩饰,不想下颚却一下被他捏住。

心中一慌,抬头看他,与此同时,一双带了淡雅茶香的柔软便碰上了她的唇。

薄柳之猛地猛地睁大眼,可面前突然放大的俊颜此时正微阖着眼,柔情的轻吻着他,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薄柳之心尖儿揪疼着,眼泪便掉了下来,没入两人的唇间,涩涩的。

拓跋聿吻她的动作微滞,唇瓣不离,他缓缓睁开眼,便看见心尖儿上的女人那满脸的泪水以及瞳仁儿深处那隐约闪烁的疼涩。

心房被细针钉了一下,又有一股子莫名的恼怒涌了上来。

拓跋聿脸色突然便沉了下来,他猛地掷力将杯子完好挥到桌上。

一把搂住她的腰,飞带进房内,将她压于墙壁上,深掩凤目,狂热而不退缩的席卷她的唇,不顾一切的索要。

大舌没有过多流连在外,一股脑全数挤进她温甜的檀口,吸食她的蜜汁,与她唇濡交融,又温柔又霸道。

薄柳之揪住他的衣服,哭得哽咽不止,哭得颈边的经脉尽显。

直到感觉到他的大掌覆上她一边的胸部。

薄柳之身子猛地绷直,悬着泪的双眼大睁,双手发抖开始推着他,拼命的摇头,“唔唔……不……不要……拓跋聿……不要,不要碰我……”

“不要?!”拓跋聿怒得凤目赤红,松开她的唇,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却放肆的捏着她的胸,“你再说一遍!”

看着她哭得鼻尖儿红红的摸样,拓跋聿心疼极了,可他更气,隐忍多日的情绪,在一刻,看着她颤抖的身躯,终于爆发。

他很用力的带了惩罚捏着她的胸,很疼。

薄柳之却只觉得恐惧,她甚至听不进他说的话,只顾着摇头,“拓跋聿,不要,不要碰我……我……”好脏……

“为什么?!”拓跋聿瞳仁儿都染了一丝红色,俊颜也因为愤怒隐隐扭曲,掐住她下颚的指越发用力,看她疼得唇瓣颤抖,眼泪越掉愈厉害。

他心疼,可该死的,他现在就想欺负她,就想看她哭!

他也疼,比她疼!

为什么?!为什么……

薄柳之摇着头的动作停下,眼泪也被她死命固在眼帘,缓缓抬头看他,眼中带了一丝决绝。

微白的唇瓣战抖,“你真的想知道吗?”

“……”拓跋聿蹙眉,凤眸黑色沉寂,看着她那双逐渐被阴云遮蔽的眼,心房不禁颤了一下。

薄唇抿了抿,没有出声。

心里却想,是他逼她太紧了吗?!

为什么他会在她眼底看到……寂灭!

薄柳之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吸得太猛了,肺有些疼。

她艰难地掀了掀唇,扯出一抹比哭还难受的笑容,“那好,我告诉你。因为我……”

“娘……”

连煜手里抓了一只彩色翅膀的蝴蝶,献宝似的小脸在看到薄柳之脸上的眼泪,以及他亲爹十分不温柔的动作,小眉头顿时皱了。

讨伐的看了眼拓跋聿之后,便关心从高门槛里爬了进来,走到薄柳之身边,“娘,你为什么哭……他欺负你了?”

这个他……自然是指某个一脸墨色的拓跋聿。

薄柳之偏头,挣开他在她下巴上的手,提手拂了拂眼角的泪,转头,笑道,“没有……”看了眼他手里的蝴蝶,转移话题,“你要把这蝴蝶送给我吗?”

连煜狐疑的再次看了眼拓跋聿,才轻轻点了点头。

她最近都不怎么笑,他想她开心,而且女生不都喜欢这种可爱的小动物吗。

所以他看到这只蝴蝶便想抓来送给她,逗她开心。

薄柳之笑,不动声色推了推拓跋聿,走到连煜面前,忍着心中的苦涩,拿过他小手里的蝴蝶,“很漂亮,谢谢连煜。”

“那你开心吗?”连煜认真的盯着她红红的眼睛,两只眼睛发着希翼的光。

“……”薄柳之微愣,心头被滞了下,鼻尖儿酸得有些难受,低了头,拼命点头,“恩恩,开心,很开心……”

“呵呵……”连煜便笑,小脸很满足,小大人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温暖的小动作让薄柳之心里越发难受起来,缓解的舔了舔唇瓣,眨掉眼角的模糊,笑嗤着微用力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小破孩,我是你亲娘,没大没小。”

“……”连煜朝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小表情欠揍,“你是我亲娘,可我是男子汉,我会像男子汉一样好好宠你,像……小笨妞宠小白一样!”

小白?!

他当她宠物呢?!

薄柳之作势便要揍他,他却一溜烟跑了。

薄柳之本不准备追出去,眼尾扫了一眼身后的人,还是追了出去,虚张声势,“连煜,你小子给我站住,有你这么说你亲娘的吗?逮到了不打得你屁股开花!”

“来啊来啊,来抓我啊……抓到了,小爷任你打,绝不吭一下!”

“你等着……”

拓跋聿负手站在门前,凤目追逐着眼光下纤瘦的身影,薄唇一点一点绷紧,脸上的冷硬好似这浓烈的阳光也无法温暖。

只差一点,她便告诉他……

只不过,如果不是连煜的打断,他真的就任她说了吗?他有种感觉。

她适才说的时候,好似带了某种绝望的诀别意味……

这般一琢磨,心中便闷烦起来。

拓跋聿脸色越是难看。

额头深锁成“川”,离开。

直到看到他芹长的身子消失,薄柳之在停了下来。

目光怔然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拳头隐忍紧拽。

“薄柳之,你和我亲爹吵架了吗?”连煜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看着拓跋聿离开的方向。

薄柳之微微一怔,垂下头去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唉……”连煜叹息,抬头看她,“你没发现我亲爹现在越来越阴阳怪气了吗?”

阴阳怪气?!他有吗?

薄柳之微微蹙眉,“连煜,他是你爹,你怎么……”

“停!”连煜打断她,“娘,你和我亲爹都老夫老妻了,都有你们儿子我了,再吵架有意思吗?你们不知道大人吵架很容易影响你们儿子我的健康成长吗?”

“……”薄柳之心一跳。

目光紧盯着连煜,那样子有些茫然。

连煜摇头,决定让她自己想通,不要再和他亲爹吵架了。

其实他想装不知道的,可是都半个月了,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再不说点什么,他心里都快憋死了!

之后便离开薄柳之身边,跑去和小青禾一起逗小白玩了。

薄柳之看着在她面前不远的连煜和青禾。

青禾属于傻大妞型儿,凡是能不想就不想,单纯快乐。

而连煜却明显早熟许多,虽然也会孩子气,却比一般的孩子懂事许多。

就如刚才他说的一番话。

虽然她和拓跋聿不是夫妻间平凡的吵架问题可以解释,可是他那句,会影响到他成长的话,却深深烙刻在了她的心里。

也突然明白过来。

如果那日发生的事她始终无法面对。

在面对温昕岚的阴谋,她总是处于被动状态,她还如何去当连煜和青禾的母亲,如何去保护她的两个小天使。

温昕岚那么有心计有野心的女人,她的目的是拓跋聿,是她的皇后之位。

可是她怎么能够让如此恶毒的女人陪在拓跋聿身边,又怎么……

“参见皇后娘娘……”

她正沉思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嗓音从耳畔传了过来。

薄柳之拳头又是一握,脸颊一瞬冷了下来,转身看她。

她今日依旧红衣艳美,可她那张绝美的脸颊上却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冷嘲,美丽的双眸带着明显的威迫。

温昕岚挑了眉,语气虽恭敬,可表情却高傲不可一世,福身道,“昕岚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薄柳之冷着她,不让她起来,也不让不起来。

温昕岚轻笑,也不在意,缓缓站了起来。

目光越过她身后,看向正逗着小白玩儿的青禾。

往日小丫头看见她,便会第一时间扑向她。

可今日,她只是盯了一眼,便又转头继续玩她的。

心下嗤了声。

果然不是亲生的。

往日她如何待她好,她都记不住。

而薄柳之不过回宫短短时日,便将她的心牢牢吸了过去。

眼眸的寒意越甚,又是看向连煜。

眯了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绕过薄柳之走了过去。

青禾见她过来,暂时放下小白,甜甜的喊她,“岚姨……”

“嗯。”温昕岚轻应了声,在连煜和青禾身边蹲下。

探手抚了抚青禾的小脑袋,而后瞄了眼警惕警惕盯着她的薄柳之。

嘴角讽然一笑,看向连煜,“连煜,你觉得我漂亮吗?”

“……”薄柳之神色一僵,水眸云翻浪涌。

连煜愣了下,或许是被她突然地提问还未反应过来,便没答她。

温昕岚垂头笑了笑,美丽的脖颈儿弯出一道好看的弧,美眸微翘,重又问道,“我漂亮吗?”

连煜皱了小眉头,迟疑的点了点头。

温昕岚满意的笑,接着问,“那连煜觉得我漂亮还是……你娘漂亮?!”

“……”连煜眉头皱得更深了,抿着小嘴儿偏头看薄柳之。

薄柳之脸颊轻微的抖动着,死盯着温昕岚。

温昕岚见他不答,继续道,“连煜,你娘肯定教过你,小孩子要诚实,不可以撒谎的对吗?!”

连煜纠结,小小的脸蛋皱成了一团。

青禾眨眼睛,看着被这个问题所烦恼的连煜,潜意识里不喜欢他这个摸样,有些责怪的看着温昕岚,糯糯道,“岚姨,你这个问题连煜小爷不想回答,你不要逼他……”

“青禾……”温昕岚微提了音量,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厉色。

青禾小肩膀微抖,晶亮的眼瞳闪了闪,她是第一次对她这么凶。

小青禾并不胁弱,唯一怕的人便是拓跋聿。

而对于温昕岚,她以往只是觉得她很好,对她很温柔,而且她有求必应,所以愿意亲近她。

可是她现在凶凶的样子,让她有些陌生和排斥。

小孩子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

温昕岚一看绷着小嘴儿便知她的声音硬得有些过了,于是眸光放软,柔声道,“青禾,这个问题,岚姨也想听你的回答……岚姨说了,小孩子不可以说谎哦,会习惯的。”

小青禾瞄了眼薄柳之,低着头摸着小白的头发,好像是要装作没听见。

温昕岚便去连煜,好似非要她二人今日答出来不可。

连煜心中纠结。

他想说薄柳之最好看,可是薄柳之之前真的有教过他,小孩子不可说谎,可是要他当着他亲娘说另一个女人漂亮一些,他真的不想说。

心里别扭的想,要是薄柳之没教过他小孩子不可以说谎就好了。

薄柳之看着两个小家伙被她逼得这样纠结,心中一怒,眯眸道,“温姑娘生得这样美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需要两个小孩子的回答来增加自信心!!”

不等她说话,薄柳之继续道,“温姑娘若是这般没自信,不妨与本宫一同进屋,屋内有一人高的铜镜,温姑娘自己看……如何?!”

薄柳之说得不卑不亢,可是嗓音里明显有几分逼迫的意味。

温昕岚一听她自称“本宫”就恨不得撕了她的嘴儿。她这样千夫所枕的贱人也配?!

温昕岚再恨也不得不跟着她进屋。

何况,她今日找她可不是单单只为了听取一个谁漂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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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带她直接走进了内室。

可是温昕岚却故意停在内室的房门口不进,脸上尽是得意之色,“皇后娘娘,你该不会真的要与我站在铜镜前比一比吧?

还是……你有什么话与昕岚讲,怕被什么人听见,所以才带昕岚进您的……”探指指了指她的房间,“卧房?!”

薄柳之脸颊隐忍的抽了抽,拳心已是被汗水铺满,转身看着她的表情却是平静无澜。

温昕岚站在原地,眸光咄咄逼人,“皇后娘娘,您说……昕岚的问题真的有那么难回答吗?为什么连煜和青禾都不答?还是……觉得答案说出来会伤了谁的心……”

薄柳之低头,嘴角隐勾了一道弧,“温昕岚,是不是觉得这‘皇后娘娘’几个字听在耳里特别难受?就像无数只蠕虫在咬你的心肝,你很恨吧?!”

“……”温昕岚嘴角得意的笑一下子便沉了下来,眼神毒辣,怒咬着牙,恨声道,“薄柳之,你别在我面前装出若无其事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你和连勍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我一清二楚,你这样,我恶心!”

恶心?!

薄柳之拽紧湿透的拳心,眼神儿一点一点冷凝下去,盯着她的目光却突然从她肩侧穿了过去,落在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的男人身上,身子不禁一抖,眸光恍惚,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没有任何颜色的透明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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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挽相思,赠与君别(七)【我就是死了你也不会心痛~】

薄柳之拽紧湿透的拳心,眼神儿一点一点冷凝下去,盯着她的目光却突然从她肩侧穿了过去,落在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门口的男人身上,身子不禁一抖,眸光恍惚,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没有任何颜色的透明宣纸。

温昕岚见她浑身颤抖,便以为她终是装不下去了。

嘴角痛快一掀,继续道,“青禾和连煜不过才五岁,便能分别美丑,你以为像聿那般成熟睿智的男人便分不出吗?莫说男人不在乎美貌,他只爱你的性子,那也罢了。

可若是让他知晓他与他人同用了你这恶心的身体,你觉得以他的骄傲,还能够容忍接受你吗?!我猜……”

她突地跨前一步,美眸凶光一闪,“他若是知道是你勾·引连勍,他会亲手杀了你,你信不信?!枸”

薄柳之心房抖得厉害,眸光青红,从门口艰难的转移到她的身上,“说了这么多,你到这里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温昕岚笑,伸手在她肩膀拍灰似的拍了拍,低着头眸光往上看她,缓缓道,“我的目的很简单也很明确。半个月后便是皇后的册封大典,我要你在那天,当着满朝文武,当着天下百姓说,你拒绝当聿的皇后!”

当着天下百信?珑!

薄柳之嘴角颤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让我当着天下百信拒绝皇后的位置,无异于就是在天下百信面前拒绝拓跋聿……他是皇帝,有他的骄傲和尊严,你要我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儿践踏他的自尊吗?!”

“这么激动做什么?”温昕岚轻跐,淡淡道,“如果你不这么做,他怎么会对你死心……”

挑眉看她,“而且如果你不这么做,我怎么让天下百信和文武百官反对你这个大逆不道拒绝圣恩侮辱当今皇上的恶女?!

到时候,即便聿对你仍旧不死心,苦苦痴缠与你,我看光是一个太皇太后便够你呛的,倒莫说全天下的人群起攻之……”

薄柳之着实有些惊讶于温昕岚的谋略和心计。

若是当着天下人拒绝拓跋聿,莫说太皇太后护孙心切不会放过她,文武大臣也势必不会坐视不管,而且以拓跋聿的骄傲,他若是能忍受她的拒绝,也必定是大怒。

他即便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留下她,她二人之间必有嫌隙,根本不能指望还能如以往般坦诚相见。

到时候,她二人在一起,也绝对不会幸福。

在这种时候,温昕岚若是告诉他她身上发生的事,他当真会杀了她也不定。

可是,就凭她温昕岚今日与她说的一番话,她便不能答应她。

她的城府,太可怕了!

只不过,有一点她错了。

她并不怕她告诉拓跋聿,她之所以之前不说,只是想,想陪在他身边多一阵子,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心下不是不惊颤的。

明明是她温昕岚的阴谋致使她落到今日的地步,她却反咬她一口,说她勾·引连勍。

而且那日在龙栖宫温昕岚与连勍的对话,她便察觉到连勍对温昕岚的感情必定不一般。

她现在无法确定的是,她二人究竟是不是一伙儿的。

毕竟连勍为了心爱的女人,而做出什么事来也不是不可能。

薄柳之心间微微辗转,深吸了口气,冷绷着唇再次看了眼门口的男人,而后才看向温昕岚,缓缓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无论是你现在告诉拓跋聿还是之后我在册封大典上拒绝他,于我都不是什么好事。而且后者于我还更加不利。”

温昕岚自信的勾了勾唇,抬头,“你会答应的。”

“……”薄柳之眯眸,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知道连勍和聿的生母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吧?!”温昕岚试探的问。

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薄柳之微惊,盯着她。

温昕岚了然的笑,“看来你还不知道。”顿了顿,继续道,“连勍的生母和聿的生母先后入宫伺候先帝,可是先帝却更喜欢娴静的连勍母妃。便连如今聿坐的皇位也本该是连勍的。”

“……”薄柳之心头激动地跳了跳。

垂眸转动眼珠。

拓跋聿与她单独在一起时,几乎没有提过他和连勍还有这一层关系。

而且他之前与她说过,他的皇位是她皇奶奶力保下来的。

她正想着,温昕岚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先帝病重前,曾将掌握兵权的虎印交予连勍的母妃,他之所以这么做,便是担心他驾崩之后,有人为难她和连勍。

可是,在先帝驾崩前一晚,是太皇太后陪在先帝身边,第二日太皇太后从先帝的殿内走出来的时候,却是宣布先帝驾崩的消息,以及立聿为皇帝的遗诏……”

温昕岚淡淡的笑,“其中的缘由,不用我过多解释,想必你也猜到了。连勍的母妃自是不甘心的,便拿着虎印当着文武百官怒斥太皇太后篡改先帝遗诏,却反被太皇太后以图谋不轨之罪一剑刺死与大殿之上。

而当时的连勍,亲眼看着太皇太后将那把要了他母妃之命的利剑狠狠刺进她母妃的心脏,即便他如何哭闹,如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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