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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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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时的连勍,亲眼看着太皇太后将那把要了他母妃之命的利剑狠狠刺进她母妃的心脏,即便他如何哭闹,如何相求,太皇太后依旧毫不手软的杀了她的母妃。”

这一切,是后来连勍亲口告诉她的。

薄柳之垂眸掩住眼中惊摄。

连勍与拓跋聿年纪相仿,拓跋聿当年登基之时年仅六岁。

而连勍却在六岁那年,看着他的亲奶奶杀了他的亲母。

那该是……何种的绝望!

温昕岚瞥了她一眼,“聿与连勍自小相亲,也因为那件事而心生嫌隙,聿始终对连勍抱有愧疚,我猜,五年前,他之所以将从华硕手中削夺的十万兵权交予连勍,又封连勍为卓荆王,想必就是为了弥补他……”

说道这儿的时候,她阴测测的直直盯着她,“你想,若是我告诉聿,是你勾·引连勍在先,而连勍为了报复他而睡了你,以他的性子,他会放过你,放过连勍吗?”

她嗓音又拔高了一筹,“或许他舍不得杀你,可他会杀了连勍,杀了他姨娘唯一的儿子,杀了他的亲兄弟,你说……聿会怎么样?嗯?!”

薄柳之呼吸急了急。胸膛猛地憋了一口气。

他会怎么样?!

一方面是她背叛与他,另一方面是他杀了他的兄弟,杀了他姨娘唯一的儿子。

他会一辈子痛苦吗?!

薄柳之沉沉闭了闭眼,她都禁不住要为她稠密得没有一丝破绽的计划鼓掌了。

可她却微微牵了一道弧,抬头看她,“连勍不是爱你吗?你忍心害他至此?”

“呵……”温昕岚轻蔑的哼笑,语气不屑,“他爱我是他的事,与我何干。更何况,又不是我让他爱我的……为了得到聿,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最后一句话自然是说给薄柳之听的,无非是希望她识时务一些。

薄柳之不动声色再次看了她身后一眼,“你设计我设计连勍的事,连勍应该不知道吧?!”

“他当然不知道!”温昕岚几乎即刻回到,又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快了。

抿咬着唇,狐疑的看着薄柳之,“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温昕岚无疑心思缜密又多疑。

薄柳之淡淡挑眉,“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一心一意爱着的女人,到头来却可悲的沦为得到另一个男人的工具,而且这个他一心对她好的女人,一点都不在乎他的生命。”停下,眸光飘向门口。

温昕岚不耐的看着她,“薄柳之,你现在还有闲心管他人可怜与否,不如好好想想我适才与你说的话。你是答应还是……”

“十四皇叔,你来帮我看看,小白是不是一口吃太多东西了,它好像卡住了,看起来很难受呢……”小青禾无邪的嗓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而她的两双小手正担心的拍着小白的背。

不等连勍反应,连煜便蹭蹭的一把提起小白倒立,狠狠的兜了两下,便将小白卡主的一大块儿糕点弄了出来,而后将小白扔给她,嫌弃道,“拓跋青禾,你每天少笨一点是会怎么样?!”

小青禾理亏,撅着小嘴儿抱着小白转了身,不去看他。

连煜翻了个白眼,拿着弹弓玩儿去了。

而屋内的景象仿若被时间定格成型。

温昕岚背对着门口,脸色白了又白,双眸却凶恶的盯着薄柳之,咬牙,声线刻意压低,“你早就看到他了是不是?!”

薄柳之不答话,反是盯着正一脸黑气往里走来的男人。

温昕岚被她往后的目光弄得心慌意乱,双手紧紧捏着。

直到感觉一抹高大的身影从头盖了下来。

她猛地抽了一口凉气,身体竟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温昕岚,我就是死了,你也不会心痛对不对?或者,你的计划里,便有一部分是要置我于死地……”声音凉飕飕的,从温昕岚的后脊骨钻进心口。

她慌的转身,嘴角努力的掀了掀,可是当看到他脸上的震怒和眼瞳中那一抹冰煞的暗红色时,她硬是如何也笑不出来,牵强的扯了扯嘴,“连……啊……连,连,你干什么,连,放手,放手啊……”

连勍只管没听见,掐住她的衣领口,直接往外将她凶神恶煞的拖了出去,脚步却在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顿停了停,转眸看了眼薄柳之,眸光深沉而复杂。

薄柳之这时对着他的视线反倒平静了些。

连勍嘴角斜勾,而后便猛地加力,拽着温昕岚离开。

薄柳之看着温昕岚被他拖走,看着她的膝盖重重磕碰到门栏而连勍却丝毫不在意的粗鲁的带她离开,水亮的双瞳一点一点沉寂。

阴郁在她眼中汇集成浓浓的黑色,那抹黑浓稠得仿佛下一刻便会从她眼眶中堕落而下。

她死死盯着脚下泥土黄的地板,纤瘦的身子僵硬如木桩。

如果她注定要活在地狱里,那么温昕岚,在那之前,她薄柳之发誓,定要将她先行推入寒冥鬼府。

—————————————————————————————————————————————————

朝晖殿。

楼兰君站在摆出来的药筛子架前捻弄着药草,而站在他对面曝晒药草的喜儿却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不慎将药物弄到了地面上。

而且她整个人泱泱的,眉头深沟,满腹心事。

楼兰君心觉奇怪,他之所以留她在他身边这么年。

除了她安静以外,便是她做事认真的态度。

这些年来,她表现得皆是可圈可点,所以他便一直留着她。

若说留着她还有其他原因,便是习惯。

可是连着半个月来,她表现得跟以前判若两人。

精气神也不是很好,像是大病了一场一般,脸色总是惨白。

眼见她恍惚又要弄翻一盆药草,楼兰君蹙眉,“喜儿,你今年岁几何?!”

“……”他突然地开口,吓了喜儿一跳,见手中的药物又要洒了,忙端稳了,才低头答道,“回主子,喜儿今年十八了。”

十八?!

楼兰君挑眉,放下手中捻着的药草,“恩,择个日子出宫吧!”

出宫?!

喜儿惊,看他,他却翩身离开,留给她一个清泠的背影。

喜儿着急朝他快走了两步,眼中闪泪,“主子,您,您这是要赶喜儿走吗?”

楼兰君背对她停了下来,眸光往后看了她一眼,语气闲冷,“我身边不留无用之人!”

“……”喜儿眼泪掉了下来,脸色愈是白了,唇瓣颤抖,她想开口求他,可是一想到……

她生生止住了喉间的难受,白皙的下巴颗颗晶莹的泪珠悬挂,有一些没入她的领口,凉悠悠的直达她的心口,她探手捂住心房,却是笑着点头,“谢主子这些年对喜儿的照顾,喜儿……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主子的恩德……”

她重重吸了吸鼻子,猛地跪了下来,含着泪祈求的看着他,“喜儿只求主子能给喜儿一些时日,眼看要入秋了,喜儿给主子做了一件衣裳,眼看就要完工了,喜儿,喜儿想……”

她说道这儿的时候,已是泣不成声,整个人匍在地上,肩膀抽动得厉害。

楼兰君心中并非不动容,可是她的行为却让他不得不起疑。

清透的双瞳微微垂了垂,好半会儿才道,“随你!”那两字仍旧冷冰冰的。

可喜儿却笑了起来,“谢谢主子!”

楼兰君眉头皱得很紧,又是往后看了一眼,便欲往屋内走去。

殿外突然传来的响声让他顿住了步子。

“连,连,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啊连……啊……”

这声音柔而媚,无助又可怜,十分惹人怜惜。

可是此刻传进连勍耳里,却异常刺耳,他恶狠狠的抓拖着她走进夕霞殿,嗓音冰冷,“解释?温昕岚,你现在多说一个字只会让我想杀了你的心又多一分!”

余下的声音随着连勍踏进殿内而消失。

楼兰君脸颊微绷,缓缓转了身,从殿门看了出去,落在与他对坐而立的夕霞殿。

眼尾不经意扫过仍旧跪在地上的喜儿,眸光不由微微一缩,落在殿外的目光收了回来,不解的落在隐忍将自己唇瓣用力咬烂的喜儿身上。

双瞳轻闪,划过暗思。

☆、独挽相思,赠与君别(八)【一遍一遍刺穿她~】

双瞳轻闪,划过暗思。

夕霞殿内。

连勍将温昕岚丢进房内,一只手往后一挥,房门嘭的一声关了个严实。

温昕岚后腰被重重撞到了桌沿,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可不等她反应过来,身子便被他猛地翻了过来,下颚被他用力掐住,那力道几乎是想将她的下巴生生铊掉枸。

温昕岚惊恐得看着一脸怒色的连勍,顾不上下巴的痛意,流着泪摇头,“连勍,你,你听我解释,你一样要听我解释……啊……”

撕拉一声,是衣服碎裂的响声。

冷风灌了进来,冷得她不由打了个寒颤顼。

惊惧的低头看去,才发现她周身不过一会儿,只剩下上身的粉蓝色的肚兜和下身薄薄的一层亵裤,

一阵羞辱猛地灌上脑门。

温昕岚反是不怕他此刻的凶猛了,一边挣着他双手的钳住,一边羞愤的吼道,“连勍,你放开我,不要逼我恨你!”

“恨?!”连勍冷笑,脸上被阴云遮蔽,掐住她下巴的手越是用力了分,鼻息凑近,将裹着盛怒的炙热呼吸喷洒在她因为愤怒而红润的脸庞上。

她现在这副弱弱无依又带了丝羞赧的表情着实娇艳,可是在此刻的连勍看来,却异常的丑陋。

他咬着牙,高大的身躯猛地压了上去,在她腰上的手一瞬移下,危险的勾在她亵裤的边缘,字字狠戾,“温昕岚,你觉得我现在还在乎你恨我与否吗?!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理由在乎你恨不恨我?告诉我!”

连勍不知道那股上下传动在他心房的感觉是什么,只是搅得他难以呼吸,胸腔炙炙闷痛!

他男性的尊严,被这个女人无情的挑衅,践踏。

而这个女人,是他整整爱了将近十五年的女人!

他恨,恨不得杀了她!

温昕岚迎着他涨红的双眼,他冰凉的指在她腰腹下可怕的滑动着,逼得她不得不放低声音示弱。

她不动声色吐了口气,眼泪再次冒了出来,隐隐挂在眼角,可怜的看着他,“连,我求你,不要这样……你要听我解释啊,我是气不过,她那样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女人根本配不上聿,所以我才会去找她,而跟她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我的心里话……连,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她说完之后,便直直盯着连勍的眼,力图从他眼中看出对她的信任。

可是没有。

只不过他的脸色却一点一点缓了下来,最后归于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的波动。

而他的嘴角也缓缓勾了一丝笑出来,温和无害。

可是这样的连勍反倒让温昕岚更紧张起来。

这么些年,对于他的脾性她是了解的。

他连勍就是一只笑面虎,他越是表现得平静,越是表现得温柔无害,后果往往比他盛怒的时候要惨痛无数倍。

心肝儿剧烈缩动。

温昕岚脚底生寒,双手颤抖的握住桌沿借力,可面上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诚挚的摸样。

连勍凉凉盯着她,嘴角越勾越深,虎目一瞬迸发而出的邪光配上他左脸上的疤痕,诡异而悚然。

他柔了嗓音,在她下巴上的指也松了力道,温柔的摩挲,像是对待最亲密的情人,语调亲昵,“岚,我信你……”

温昕岚一愣,心中得意,眼眸却腾出一丝喜悦的泪水,“连……啊……”

下·体被衣物猛烈刺入,堪比剔骨削肉的剧痛沿着某处迅速扩散。

温昕岚睁大眼,心中有什么东西怦然碎了,脸色瞬间苍白。

那东西又猛地抽了出来,不一会儿又一个深深的刺入。

“啊……”温昕岚痛得额上全是冷汗,眼泪比任何时刻还要真实的从她眼角滑落,她死咬着唇瓣,眸内全是不加掩饰的恨意盯着面上的男人。

连勍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总算露出最真实的情绪,虎目一闪,俯身一口咬住她的耳朵,重重的,嗓音如上古桐琴弹奏而出的长曲,清冽动听,“岚,我信你,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我想,你既然这么想跟我在一起,应该不介意我这样用手指……要了你!”

温昕岚眼中是滔天的恨和怒,腿根儿疼得发颤,她咬牙,“连勍,我要杀了你……”“呵……”连勍嗤笑,没入她体内的指更加无情的洞穿她,声线如恶魔,优雅却骇人,“杀我?为什么?因为你的身体被我毁了,你怕你的身子不干净了,那个男人不要你?……”

“啊……”温昕岚握住桌沿的十指泛白,失控的尖叫。

他的话如利刃冰寒的桶着她的内脏,残忍的剥夺了她内心最后的希望。

极致的恨在她心中翻搅,她转头凶狠的咬住他颈边的肉,如一只被掀了羊皮的凶恶母狼,撕咬着。

连勍微扬的嘴角终是沉了下来,虎目一片慑光,而在她身体里的指越发用力的搅动,只顾发泄的,一遍一遍刺穿她。

满脑子都是她在魂兰殿说的话。

若不是自那晚之后他心里始终记挂着要了他第一次的女人,他不会耐不住去找她,也不会恰逢听到她温昕岚的阴谋!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当成得到拓跋聿的可悲的工具吗?!

明知他爱的人是她,她却将另一个女人推到他的床上。

更甚还给他希望,告诉他,她想和他在一起。

即便是在阴谋最后被拆穿,她却还想骗他,继续利用他……

越想心中越愤然,她利用的不只是他的人,还有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连勍双目通红,泛着野兽的恶光。

宣泄似的,他死死压住她的身子,大手重重的丝毫不怜惜的捏着她的胸,而在她身体里的指像是一柄薄刀,狠狠的报复的继续撕裂她。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手掌被一抹热流罐泄,连勍嘴角勾了丝讽笑,将手指从她体内撤了出来,在她衣裳上擦了擦。

“啪……”温昕岚怒红着眼眶瞪他,抬起的手欲再次落下,手腕被大力捏握住,能听见骨头碎裂的响声。

连勍脸上留下了几道红色的印子,可想她力道之猛。舌头顶了顶被打到的脸颊,连勍表情阴冷,嗤笑,“温昕岚,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你再碰我一下,你信不信,我立马将你丢进飘香院!”

说完,用力挥开她,像是躲避瘟神一般大步走了出去。

温昕岚被他一挥,整个人不妨又在桌边重重撞了一下。

腿间和背脊的疼意让她脸色靑乌,身上残破的衣物仿佛在告诉她,她适才经历了怎样可怕的经历。

双手死死握住衣襟,一瞬的无措和羞辱让她弯下了身体,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心中却由怒转恨,包裹眼泪的双眸阴森怨毒,牙齿死死磨咬着。

他们以为这样,她就会放弃吗?!

不会,她不会……

而一切阻扰她,给过她耻辱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她要他们……都死,通通去死!

“穿上吧!”声音干净却冰冷。

伴随着他声音落地的还有落在她身上的薄披风。

温昕岚揪紧那披风,眼眶红红的,抬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师兄……”

嗓音一出口便已破碎。

楼兰君目光清浅,看不出情绪,“连勍人不错,你跟着他也好。”

“好?!”温昕岚笑,恨声道,“师兄,你说我跟着一个强迫我的男人是好?若这也是好,那天下还有什么事是不好的……”

想到什么。

温昕岚睁大眼,痛心的看着楼兰君,唇瓣微抖,“师兄,你一开始,一开始便在房外,一开始你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

“……”楼兰君微微蹙眉,不说话,看着她的目光有鲜不可见的怜悯。

他这表情,温昕岚便知自己是猜对了,大哭着怒吼,“师兄,你为什么?你明知道,明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他……”

她这个他自然是指的连勍。

楼兰君唇瓣轻抿了一口,“选择连勍,与你最好!”

所以他明知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阻止。

不是没有想过阻止,而是连勍没有给他阻止的机会。

连勍爱慕温昕岚,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

所以能让连勍如此暴怒的原因,想必温昕岚定是犯了大错。

眼瞳微微一转。

而温昕岚犯的这个错,恰好对了他的口味。

若是没有估量错误,能让她温昕岚铤而走险筹算谋划的原因,只有一个,便是拓跋聿。

事关那个人,他便不能袖手旁观。

所以便准备先听一听再做决定要不要出手。

只可惜后来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想出手的时候已经晚了。

温昕岚听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便想推卸责任,怒意嘭涌,她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想腿间的不适让她又是往后退了几步,抓住桌沿才勉强稳住身子,双眸狠狠的盯着他,“楼兰君,我是你的师妹啊,师傅不在了,你便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是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她或许忘了,在缙云寺她是如何狠心揭穿他心里潜埋的禁忌,又是如何疾言令色的说他楼兰君恶心。

楼兰君微微眯眸,脸颊微冷,“你不妨好生想一想,连勍为何这般对你?”

他双眸像是能穿透她的灵魂,紧盯着她的眼。

温昕岚心房猛地一缩,再欲脱口而出的质问死死卡在喉咙,眼珠儿飞快转动,微微撤了声,嗓音有些发紧,“你,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楼兰君嘴角微绷,心间轻转,沉沉盯了她一眼,离开。

感觉耳边的脚步声走远。

温昕岚霍的蹲下了身子,心头的慌意乱窜,搅得她心绪不宁。

她不担心连勍现在会将她设计薄柳之一事告诉拓跋聿,毕竟与薄柳之发生关系的人是他。

可是她却有些担心起她这个师兄来。

细细琢磨来,适才她与连勍的对话并未涉及那晚之事。

只不过看他的样子,已是起了疑心。

心里清楚,事关那人的事,他楼兰君必不会坐视不理。

脑中灵光一现,现在连勍出去了,难保他回来之后,楼兰君不会找他……

不行,她必须等他回来。

她不能看着她的计划就这么夭折了。

而且,若是此事让聿知道了,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心中有了决定,温昕岚便怔怔看着地板发起了呆,不知又在筹划些什么!

连勍从夕霞殿走出去的时候,便见对面殿门前站着的喜儿。

她的样子有些奇怪。

一见他出来便飞快转了身,往屋里走了去。

心里闷气得慌,便没怎么在意。

往寿阳宫去了。

—————————————————————————————————————————————————

入夜。

薄柳之反复睡不踏实,便披了件薄披风走出了房间。

站在石坝前,她安静得仿佛不存在。

目光细细盯着头顶上一弯清月。

思绪却有些复杂。

回忆起青禾五岁生辰那日发生的事。

她不由想,若是温昕岚事先便打算在那日对她动手,那么太皇太后突然昏倒一事,便是蹊跷得很。

而且,能将她打昏送到连勍殿里,她一人应是做不到的。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连勍事先对她的计划并不知情。

那么除了连勍,又会是谁在暗中帮她呢?!

“原以为只有本王夜深无眠。”一道温清的嗓音从后传了过来。

薄柳之背脊不禁轻颤了下。

披风下的手微微握了握,这才缓缓转了身。

眸光触到来人时,薄柳之双眼仍是缩了缩,抿着唇没有说话。

连勍表情恬淡,褪去伪装,他走近她,在她身边站定。

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而且一阵冗长的沉默之后,才缓缓开口道。

“事实本王已经知道了……”连勍说着,轻轻转头看着她的侧脸。

她的脸白净秀美,在银白月光的照拂下,越显清丽。

可是她的眉头却紧紧皱着,随着他的话,越皱越深。

樱唇也如这月光一般苍白。

连勍目光轻闪,嗓音带了前所未有的诚挚,“本王代岚与你致歉,同时本王也很抱歉,本王那日……”

“十四爷不要再说了!”薄柳之一点都不想从他口里听到那日的阐述,眸光清泠,“十四爷不必代替温昕岚与我道歉,这件事是我和温昕岚之间的事,十四爷若是为了此事而来,可以离开了!”连勍脸上闪过尴尬,却不准备放弃,继续道,“本王知道这件事是岚的不是,但是本王保证,定会替岚弥补你……”

“弥补?!”薄柳之胃里绞疼,眼睑微微抽动,戚笑,“你弥补我?十四王爷,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说弥补,你能弥补我什么?”

有泪跌落眼角,她嗓音突地变得悲伤而迷惘,“我所失去的,是你用什么东西,都无法弥补的……”

连勍的目光随着她眼角那颗珍珠坠地。

看着她原本晶亮的眸子变得黯淡无光。

心头像是被一颗大石堵住,压得他呼吸有些困难。

想要继续与她说的话,张口才发现,竟是难以启齿。

不忍再看她脸上的绝望,他选择转过身。

却在转身的一瞬。

看到了通往石坝的小径儿上站着的隐于黑夜下的高大身影。

————

☆、独挽相思,赠与君别(九)【用力的抱抱我……】

看到了通往石坝的小径儿上站着的隐于黑夜下的高大身影。

连勍眉峰微不可见一蹙,飘了眼身后的薄柳之,径直离开了。

途径那抹黑影时,他步子微微一顿,而后便继续往前走去。

而那抹黑影亦没有唤住他,一双炯睿的双瞳深邃莫离,直直盯着石坝上的人儿。

直到连勍走过他身边,他眼尾似乎往后扫了一眼栎。

而后便低了头,菲薄的唇瓣越抿越紧。

薄柳之感觉到身后的人离去。

微微闭了闭眼,指尖深深勾住披风领口,好一会儿,她才侧身往屋内走去讣。

走上石阶的时候,她顿停下步子,秀眉微微一跳,猛地转了身。

清郁的双眸旋即一缩,皱着眉头看着站在阴暗处的男人。

心跳有些紧,她站定不动,一双眼紧紧的盯着他,即便他的脸在阴影下看得有些不真切,可她就是知道他是谁……

两人就这么站着,中间隔了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却远得好似再也不能恣意拥抱一般。

光是这样一想,薄柳之便感觉心漏了一个大洞,空得她难以忍受。

也是这股难受,让她飞快提了娓地的披风,朝他跑了过去。

拓跋聿看见被风吹乱长发朝他跑来的女人,沉鹜阴霾的心竟是不受控制的飞跳起来。

反应过来时,他已展开了双臂,接住了重重闯进他怀里的人儿,而后紧紧的紧紧的拥住她。

薄柳之几乎拼了全身力气勾住他的脖子,身子紧贴着他结实温暖的胸膛。

他抱得她好紧,可是她却觉得还不够,她微带了哭腔的嗓音要求,“拓跋聿,抱我,用力的抱抱我……”

拓跋聿双臂一僵,而后便听从的更紧的抱住她,心房激动的跳跃着,他埋首在她泛着熟悉幽香的细嫩脖颈儿,贪婪的吸取独属于她的气息。

两人这一抱,好似也将这多日来的心结一并抱散了。

此刻,她只想好好儿的躲在他的怀里,而他,只想好好儿的抱抱她。

连勍走到小径儿尽头的拐角处,对身后将会发生何事的好奇心让他停下步子转头看了过去。

却恰好看到身姿翩跹的女人飞跑进男人的怀抱,带了不顾一切,像一只无惧的扑火蝴蝶,在黑夜上仍旧能展现她蝶翼的华美。

而那男子几乎在第一时间便张开了双臂,稳稳的接住了那只蝴蝶。

两人旁若无人的相拥,而他二人的头顶上的白色月光,好似只为她二人投注光亮。

男子紧拥的姿势,又是那么温柔,那么独占。

连勍心中禁不住被眼前所看到的唏嘘感叹,盯着相拥而立的两人,本有些犹豫的东西,一下在心间稳稳落实。

最后看了他二人一眼,抿唇离开。

—————————————————————————————————————————————————

寂静的皇宫,偶尔有巡视的士兵踏踏的脚步声传来。

男人宽厚温燥的大掌紧紧包裹住女人柔软微凉的小手儿,安静的走在宫道上。

他的步子刻意放得有些慢,因为女人的步程要比他慢许多,他担心她跟得困难。

一股类似温馨的氛围在二人中间悄然浮动,没有目的地的行走,仿佛这一刻也是一种归宿。

最终的,两人在一处露水凉亭停了下来。

凉亭左右是黑幽幽的水面,在清风下簌簌响动的垂岸杨柳像是为她二人的到来隆重准备的一场演出。

凉亭对面的宫室仍旧灯火阑珊,回廊串挂的宫灯蜿蜒明美,一切似乎都那么和谐而美好。

男人松开女人的手,微微退到女人的身后,从后拥住他。

宽大的长袖顿时将女人娇小的身子覆盖住,他尖削的下巴轻轻扣在女人的肩膀上,呼吸温热,“之之……”

他轻柔喊她的名,语气包裹了太多的情感。

薄柳之心间禁不住轻轻一抖,轻应了他一声,“怎么了?”

拓跋聿脑袋往她脖颈儿深深钻了钻,而后长吸了一口,嗓音带了丝慵懒,“只是想你了……”

只是想你了……

薄柳之心一酸,却笑,“我在你身边啊……”

“嗯……你在我身边……”拓跋聿说着,紧紧抱了抱她,“真好……”

薄柳之眼眸发胀,艰难抽着嘴角轻应,“嗯……”

之后,二人之间便是一阵冗长的沉默。

好半会儿,薄柳之感觉颈边的呼吸逐渐热了起来,有些烫人。

她微微缩了缩脖子,下一刻,身子被重重抱转,腰肢被一条铁臂紧紧箍住,一根布满凉气的指落在了她的唇瓣。

薄柳之身子颤动,没有躲开。

明亮的双眸渐渐被一层薄薄的水光覆盖,她轻轻抬了抬下巴,目光平静却又给人蕴含了无数强烈而深沉的情感般盯着眼前越见英俊的男人。

拓跋聿看着她粉嫩的双唇,黑遂的凤瞳里溜出一丝潮红,在她唇上的指轻轻摩挲了起来,随着他目光逐渐灼热的还有他指尖的力道。

“嘶~”薄柳之被他微带了粗鲁的指磨得有些疼,眼瞳中的水意轻闪着,细白的十指不知何时紧紧揪住了他胸口的衣襟,瘦削的肩甲微不可见的颤动着,楚楚可怜的摸样极易勾起雄性天生的掠夺欲。

拓跋聿低低喘了一声,炙烫的唇凑了上去,目的地却不是那双他想念已久的唇,而是她泛泪的眸。

那吻,温柔而湿润,有他唇间淡淡的清冽,也有他细心的呵护和宠溺。

薄柳之轻抿着唇,心头似被无数字蚁虫啃咬,那一丁丁的疼意慢慢团集,扩散在身体里每一个地方,抓揪着他衣裳的指骨节斑白。

“之之……”拓跋聿一下一下吻她的眼,她的睫,“我想……”

“……”薄柳之心跳猛地一停,慌乱的一把推开他,掩饰的微微转了身,“拓跋聿,我……啊…”

身子再次被他从后抱住,力道大得肋得她腰疼。

耳边是他压抑的沉怒,“又想躲吗?!”不等她回答,他又霸道的说道,“我不准!之之,听着,我不准!”

“……”薄柳之咬着手背,第一次尝到撕心裂肺是何滋味。她用力深呼吸,用力压住盘旋在眼眶的泪,声线是极力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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