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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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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薄柳之手一抖,笑,“说什么呢,听不懂!”脸颊避开他的手,“不是说要回宫吗?走吧!”

拓跋聿盯着她的眼,额际的青筋鼓动,收回手,冷笑,“谁说要回宫了?!”

“不回去吗?”薄柳之微皱眉。

“不!”

“哦。”

“薄柳之!”

“恩?”

“不许哭!”

哭?她有吗?!

疑惑的抬头,一滴冷冰冰的东西倏地滑落脸颊,坠落在她的手背上。

薄柳之怔了怔,抬手触上脸,却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

傍晚。

薄柳之倚窗静静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气,心情始终无法明亮起来。

只有一个人静静呆着的时候,她才敢放出内心里那个痛得要死的薄柳之。

她从来不知道,一向繁忙的祁暮景会知晓红缨小筑的胭脂何时进了新品,更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忠烈侯,也有害怕将一个人弄丢了的时候。

他过得那么好,没有她,他依旧过得那么好。

之前,她偶尔还会想,她离开之后,或许他也想过她,或许他也找过她。

可是,今天这一幕,彻底敲碎了她的希望。

他爱的人就在他身边,他哪有时间想她,薄书知那么恨她,恨到想弄死她,又岂会让他想起她。

苦笑,即便他想了她一时半刻那又怎样,他不爱她,即便是想,也不过是碍着六年来的陪伴,以及对她的习惯,日子久了,他自然会忘了她,直到再也想不起她。

抓住胸口,她以为决定不爱了,就可以不痛了,没想到,这颗心还是会为了他祁暮景而疼。

眼泪再一次流下来之际,门口适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薄柳之连忙抹掉眼角的泪,往门口走去。

刚一打开门,两个人就急哄哄的冲了进来。

愣了一秒,不解的看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两人。

“南玥,我表示很怀疑,你是不是整天都在跟踪我,为什么我到哪儿都有你!”

今天拓跋聿说不回宫,她开始还不甚在意,当时他的脸色不好看,便以为他说的是气话。

不想,他真的没有回宫。

在将她带到东陵城最大的酒楼绝仙楼之后,便黑青着一张脸离开了。

刚开始听到敲门的时候,她有些诧异,以为是他回来了,却也觉得奇怪,他哪里会这般绅士的敲门,不将门一脚踹开算是好的了……

脸色微微一变,为她对他的剖析。

她,什么时候对他的脾性这么了解了?!

南玥瞥见她站在门口发呆,眉心微动,上前关上门拉着她坐在了桌前的凳子上,“阿之,你还好吗?!”

街上的事,他们都看到了。

薄柳之眨眼,笑,“很好,非常好,就是有点饿!”

“哈哈……还是我机灵,知道你肯定饿了,我已经让小二准备了丰盛的晚膳,一会儿就送上来。”拓跋溱自来熟的接过话。

薄柳之这才注意到她。

眸光落在她身上,她大约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穿了一件浅蓝色的小棉袄,便连脖颈处围脖上的绒毛都是浅蓝色。

眼睛又圆又亮,黑白分明的瞳色里透着纯净,是第一眼看上去会让人产生好感的女子。

见她疑惑的看着她,南玥挑眉介绍,“她是拓跋瑞的妹妹,拓跋溱,在拓跋家排行十八,也是先帝最小的女儿。”

薄柳之了然的哦了声,笑道,“原来是溱公主……”

“别溱公主溱公主的叫我,我们很快会成为一家人的,之姐姐唤我溱儿即可。”拓跋溱眨着眼睛,调皮道。

一家人?!

薄柳之嘴角一抽,干笑,“溱儿,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说着,又看向南玥。

“哦,我们跟着你和皇帝老大一起出来的。”拓跋溱如实答。

薄柳之点头,他是皇帝,即便是出宫想来也会带几个人,那么现在他肯定和瑞王等人在一起……

睁大眼,惊住了。

既然他们一直跟她和拓跋聿,那是不是说明,她在大街上被拓跋聿那什么也被他们看到了?……

看着她瞬间爆红的脸颊,知道她定是想到了某事,南玥抿唇笑,“阿之,在大街上……感觉如何?”

“……”薄柳之无疑凝噎,果然是看到了。

拓跋溱是聪慧的姑凉,再加之没少受她家师傅的毒害,要理解她们口中的话简直太容易了。

于是双眼冒光,感叹道,“之姐姐,你简直太厉害了,你知道吗,皇帝老大虽然后宫有许多妃子,但是他一个也没有碰过……”

有些为他难过,小脸也皱了皱,“皇帝老大最是可怜了,被硬逼着纳了那么多他不喜欢的女子为妃……”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双眸亮了,“不过那些都是前两年的事了,现在的皇帝哥哥已经不需要再受人胁迫……”

从她嘴里听到这些,薄柳之和南玥均是一脸震惊,实在很难消化她说的这番话。

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神儿看出惊恐。

她们知道了小皇帝这么隐晦的事,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小皇帝慢点,疼(八)

她们知道了小皇帝这么隐晦的事,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拓跋溱没有注意到两人微变的神色,还准备说出些什么。

南玥见状,连忙拦了下来,“溱儿,你不是让小二准备了晚膳吗,怎么还不来?看看,你这说着说着,我也有些饿了。”

薄柳之连连点头附和,“恩恩,我也饿极了,这小二怎么还没来……”

边说边往门口处瞧,装出一副真的很饿的样子棼。

眼珠转动,有些事情,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这要是知道了有掉脑袋的可能,那还是知道得越少为好。

理智上虽是这么想的,可心里总归还是有些好奇丹。

上次在龙栖宫看到的妃嫔可不是少数,她当时还不觉得什么,他是皇帝,有那么多嫔妃也属正常。

现在听溱儿一说,倒真觉得有些怪异了。

即便皇帝有众多妃嫔无可厚非,可他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那得平均每年纳多少女子啊?!

而且,这么多嫔妃若是他一个也未碰过的话,为何宫中还会那般平静,嫔妃不怨,大臣不奏吗?!

这样一想,又觉得还有一点十分让她好奇。

记得在侯府的时候,有一次去书房无意间听到祁暮景几人谈论太子什么的。

可是小皇帝明明是六岁便登基的,后来的太子又是怎么回事?!

拓跋溱不疑有他,以为她们是真的饿极了,便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我去催一催。”

薄柳之笑着点头。

待她走出房门之后。

薄柳之和南玥大眼瞪小眼,同时大吁了口气。

沉默了片刻,南玥突然冲着薄柳之暧昧笑了起来。

薄柳之抽了抽脸皮,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有话说?!”

南玥似笑非笑睥着她,耸肩不说话。

小皇帝娶了那么多女人都不碰,却偏偏对她这么上心,猴急的在大街上就开始调戏了……

瞄了眼双眸虚晃却故作镇静的某人,得出一个结论: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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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仙楼另一间厢房。

拓跋聿闭眸斜躺在椅榻上,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随意搭在微曲的一条腿上,细长的手指垂下,莹白透明。

他的神情慵懒,俊颜红丽,只是微微簇紧的眉宇稍泄了他几分真实的情绪。

椅榻中间横了一方红木小桌,桌上有些凌乱,几只白瓷酒瓶陲卧,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酒香……

这时,房门“咯吱”一声,有人从外走了进来,步履轻飘。

来人看着倾卧在椅榻的男子,眉目如画,肤白唇红,一袭白衣更是衬得他俊美绝伦,双眼流露出痴迷,缓步靠近,坐在了椅榻上红木小桌的另一头。

她手里握了一瓶通体碧绿的酒瓶,打开瓶顶的瓷盖,一股股清香醉人的酒香从里散出,竟一下子盖住了房间内的酒香气。

爱酒之人,一闻便可知此酒绝非凡品。

拓跋聿微动了动眉宇,没有睁开眼,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一般。

来人轻轻一笑,举起酒壶晃了晃,伸手拿过他身前桌面上的小瓷杯,倒满,“公子若是不弃,可否与小女子浅饮几杯。”

“滚!”声音狠力,带着不容反驳的霸气。

女子脸色微微一变,却见他神色未变,似乎刚才那一声厉吼出自他人之口。

只是一瞬,她重又堆起笑,将手中的被子放还至他的身前,“这酒出产于素有酒香之家之称的桃源镇,而桃源镇最有名的酒家则是已经过世的秦氏之妇陆离,这酒已被她藏于酒窖三十年之久……”

挑眉看向他,“公子若是不喝,倒还真是可惜了这一壶好酒!”

拓跋聿仍旧没有搭理她,只是眉峰皱得更紧了。

他并非喜饮酒之人,只是今日心境十分烦闷,便喝了些。

来人见他仍旧不为所动,难免有些泄气,放下酒壶,脸色也随之沉了几分。

“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你在小店买去的蓝魅,如今不能卖于你,还请公子将蓝魅交还于我。”

说着,从身上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银子我如数奉还,并且另加了一千两的赔偿费。”

“呵……”一听她的话,本就是假寐的拓跋聿嗤笑,“东西即以被爷拿走,就没有送回去的道理!”

因他狂妄的态度,女子脸色闪过一刹怒气,却仍旧压着,“公子先不要拒绝得如此爽快,还望公子考虑再三再回答小女子也不迟。”

“无需考虑,爷要的东西从来没得得不到的!”拓跋聿哼笑,根本未将她放在眼里。

蓝魅攸关她的身家性命,今日无论如何必须拿回去。

女子神情陡然变得阴狠起来,“公子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

既然小女子好言相劝不成,那就休怪小女子无情!”

说着,她伸手拍了拍,门外霎时涌进一批黑衣人,个个拧着长刀,杀气腾腾的盯着椅榻上的男人。

而在这时,一名着深灰锦袍的男子从黑衣人中间站了出来,负手而立,气场强大,眯眸扫了一眼拓跋聿,继而转向那名女子,“安凉,到当家的身边来!”

似乎没想到他会来,安凉背脊微抖,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唤了一声,“大当家……”

“恩。”他轻应了声,眉眼间流出几分笑意,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只是他右脸上那一条显目的疤痕仍旧将他的脸显得有些凶神恶煞,然,他的嗓音却是温润有磁性的,“听话,过来……”

他这个摸样,在别人眼里看来是温柔的,无害的,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笑容下藏了一颗多么狠辣的心。

安凉呼吸停了停,咬着牙朝他走去,在离他只有两步之遥的距离时停下,勉强扯动嘴角,“大当家的,你怎么来了?”

“今日听闻你调动了大批人马到绝仙楼堵人来了,好奇,所以就来了。”他嗓音淡淡,平铺直诉。

脸上尽是温柔的笑意看向她,“低着头做什么,抬起头来!”

安凉嘴角抽动,双手已经在发抖,却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只能缓缓抬起头来。

可是她抬头还未看清他的容颜,便感觉一股极强的风力猛地朝她的脸扇了过来。

“啪”的一声,只觉得整个房间都在回荡着响声。

脸颊火辣辣的疼,身子也被他一巴掌打得晃动起来,这时,他却一下钳住她的下巴,脸上挂着宠溺的笑容,眸内却丝毫温度没有,拇指轻擦着她嘴角的血污,温声道,“安凉,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安凉嘴角尽量拉开一抹弧度,压住眼眶内呼之欲出的泪光,“安凉知错!”

这个时候她不能说为什么,也不能解释什么,她只能认错,否则,后果是她无法想象的严重。

“乖!”他说着,钳住她的下巴,将她甩到了一侧。

继而双瞳含笑看着榻上此时已睁开眼冷冷看着他的拓跋聿身上。

“蓝魅本就属于公子,现在物归原主也是美事一桩,桌上的银两当时本店退与你的,扰了公子雅兴实属不当,这壶桃花酒就当是赔罪。告辞!”

说完,转身欲走。

“站住!”拓跋聿冷冷勾唇,从榻上站了起来,“这么急做什么?!”

他话一落,门外顿时又涌进了一批人,将他们一一围在中间。

而一直潜躲在屏风内的拓跋瑞等人也走了出来,站到了拓跋聿的身侧。

安凉一见这仗势有些懵,却还是反射性的挡着了他的身前,警惕的瞪着拓跋聿,“你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聿直接无视他,凤眸偏转,落在被她护在身后的男子身上,嗓音轻飘,“连勍,只是几年不见,这便装作不识,不嫌不妥吗?!”

连勍咧嘴笑,“公子这么一说,仔细看,倒真有几分像我的一位旧识。”

“好了,连勍,你离开了三年,一回来便劫了邻国使臣送于太后的贺礼,目的不就是要引我们出来吗?!”拓跋瑞挑眉,语气平缓,带了几分故人重逢的喜悦。

连勍踱到拓跋瑞身前,幽幽道,“谁说我是为了引你们出来,我只是觉得特别刺激,全天下只有我连勍敢劫了送于太皇太后的贺礼,说出去我得多有面子!”

“……”拓跋瑞无语。

“既然你觉得这么刺激,爷便再刺激你一下。”

拓跋聿嘴角扬了一丝诡谲的笑意,突地,他身形一闪,众人还来不及眨眼,他便已将连勍擒下,单腿压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睥着他,冷冷道,“来人,把他给爷关进大牢,用玄铁给爷绑好了!”

连勍脸上懊恼闪过,立刻的,他不以为意的笑,“爷以为能关得住我吗?!”

说着,他双手用力往地上一撑,猛地站了起来,却在站起来之际,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

他这才觉得不对劲儿,再动一动双腿还是使不了力,顿时明白了过来,怒瞪着拓跋聿,嘴角却展笑,“爷对我做了什么?”

拓跋聿扬眉,“你不是说爷关不住你吗?爷就冥思苦想,终于让爷想到了。”轻笑,“所以爷就向兰君讨了点好东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化骨散!”

站起身,“听爷的话,乖乖待在牢房里,等到太皇太后大寿一过,爷便放你出来。有必要提醒你,不要意图用内力做些什么事,不然……”舌尖一绕,“你永远别想站起来!”

连勍怒得绷紧下颚,他现在就像是他手中的蝼蚁,他想他活,他便能多活几分,他想他死,只要轻轻捏捏手指头即可。

从小到大都是,一直都是!

挂着笑的嘴角总算沉了下来,目光阴狠,“爷以为将我关起来,太皇太后那个老妖婆就能在宫里舒舒高兴的过她的寿辰吗?我告诉你,只要有我连勍一天,她就别想!”

他嗓音中的恨意让拓跋聿皱紧了眉,不耐道,“带下去!”

“是!”

几名穿着便服地暗卫应道,上前拖着连勍走了下去。

连勍抿着唇,眸内充血,没有求饶。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房内,拓跋聿这才将目光转到安凉等人身上,“你们若是想与你们家主子一同被关进大牢的话,爷不介意成全你们!”

房内的黑衣人闻言,互看一眼之后,纷纷退了下去。

安凉咬着唇,神色晦暗的看了眼红木桌上的酒瓶,也低着头走了出去。

直到房间再次安静下来,拓跋瑞上前将房门关上。

转身看向拓跋聿,“爷,你这般做恐会弄巧成拙。”顿了顿,“连勍自小性子倔强,认定的事与您一般,不大目的不罢休。他即以说出不会让皇奶奶的寿宴顺利,他想必也另作了安排。”

拓跋聿眸色沉了沉,突问,“九哥,若你是连勍,你会恨我吗?”

拓跋瑞愣了愣,看了眼他身后的南珏与甄镶二人。

摇头,“连勍不是恨爷,他是恨太皇太后!”

连勍并非姓连,他真正的姓氏是拓跋。

当年他的母妃与皇帝的母妃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只是皇上的母妃是嫡女,而他的母妃则是庶出。

再加之他的母妃性格内敛,不善言辞,是以在嫔妃中不受宠,太皇太后自然也不看重她,反倒更加喜欢皇上的母妃。

可是先帝却更加喜欢性子恬静的连勍之母,对她多番荣宠。

先帝在世时,朝纲将将建立,许多大臣拥兵自重,当中就属先皇后慕容一氏最为跋扈。

先帝为了稳固朝纲,不得不将太子之位传给慕容皇后所生之子。而先帝的心中却属意连勍。可是太皇太后却更加中意现任的皇帝。

是以,几番势力均在暗中较量。

当时的连勍和小皇帝因为母亲的关系,再加之年龄相当,感情也十分好。

只是后面先帝在驾崩之前,将拥有能调动的大批兵马的虎印交给了连勍的母亲,目的就是为保她二人的性命。

当时的太皇太后也是真正有能力的人,不知使了什么方法,让当时还是太子的拓跋宇突然恶疾,太医报活不过半月。

太皇太后便从中调度,唆使大臣反对一个将死的太子登上帝位。

皇上本就不想立他为太子,便顺势取了他的太子之位。

先皇后慕容氏心有不甘,便要求立她的小儿子拓跋森为太子,却被太皇太后一力压下,斥她有失后德,再加之群臣反对,即便她慕容氏声势如何浩大,当时也生生被太皇太后压了下去。

皇上见太子之位被削,便想着可以顺理成章的立连勍为太子。

却不想太皇太后找上了他,与他彻夜通谈,没有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只是第二日,皇上就驾崩了。

而此时太皇太后便下诏,直接传位于当时只有六岁的小皇帝。

就在传位那一刻,连勍之母突然拿着虎印走上大殿,一向温婉的女子那时突然变得尖利,斥责太皇太后谋害皇上,篡改遗诏,并要求群臣一起讨伐她,重立储君。

太皇太后是何许人也,三言两语就掰回了时局,反斥她以下犯上,以不正当的途径获得虎印意图谋反,当即就当着满朝文武将她赐死,当时的连勍不过也才六岁,便亲眼目睹了母妃的死。

那时的他便已学会了隐忍,一直到三年前发生了一件事,使他彻底与太皇太后决裂,并放下狠话,只要有他连勍活着的一天,他必不会让她好过。

之后便净身离开了皇宫,这次见面也是他离开之后他们头一次碰面。

脑中还在回忆,有人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拓跋瑞一惊,连忙看去。

却发现先前一袭白衣翩然而立的小皇帝此时呼吸沉重,满脸绯红,额际全是颗颗饱满的汗珠,当即吓了一跳,“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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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肿么了。。。(*00*)……

☆、小皇帝慢点,疼(九)

却发现先前一袭白衣翩然而立的小皇帝此时呼吸沉重,满脸绯红,额际全是颗颗饱满的汗珠,当即吓了一跳,“爷……”

南珏与甄镶也注意到,纷纷紧张的围了过来。

拓跋聿太阳穴两边的青筋根根鼓动,只觉得一股火热的气流直往他某处而出,那里瞬间膨胀了起来,让他感觉十分不妙。

鼻息间涌进的酒香越来越浓郁,凤眸猛地一缩,沉声道,“屏住呼吸!”

拓跋瑞几人一怔,也隐约闻到了股异香,隧连忙依言屏住了呼吸樯。

“南珏,把桌上的酒壶取过来!”拓跋聿额际的汗珠沿着脸颊落了下来,他松开握住拓跋瑞胳膊的长指,拽紧藏于纯白袖口之中。

都是些精明机智的人,南珏一听他的话,便知晓那酒中铁定出了问题。

玉面也随之肃然,提袖掩鼻,拿过酒壶走到他身前烬。

酒壶的顶盖已被掀开,一缕缕清流从壶顶冒了出来,只是清流却消散得极快,几乎一出壶顶便淡开了。

拓跋聿涨红的俊颜已然变得有几分扭曲,下腹如被火烧,他一双清透凤眸变成妖冶的红色,似是极度隐忍。

看到眼前壶顶冒出的清流,他缓缓吐出两字,“噬欢!”

噬欢?!

修长的身形一震,南珏神色裂出一丝惊恐。

噬欢与情欢虽然只有一字之差,可药性却有着天壤之别。

噬欢是前朝宫廷秘药,是前朝王爷赫连逸铁所制。

传闻他当初爱上了前朝皇帝的某一位妃子,为了帮助她得到皇帝的宠幸,一向对医理颇有研究的他便潜心研制出了这一味药。

那名女子依靠他的帮助成功获得了皇帝的垂爱,前朝皇帝吃了他制的噬欢在床上连续呆了七天,差点精尽人亡,也差点害死了他所爱之人。

那名女子抬出皇帝寝宫的时候,已然奄奄一息,赫连逸铁不想噬欢有如此强劲的药性,悔不当初,便烧了制作噬欢的药方,可是宫里人多嘴杂,不自觉间已流落出来。

纸终究包不住火,皇帝知道真相后,大发雷霆,即刻便将那名女子打入了冷宫。

而赫连逸铁是皇帝的同胞兄弟,是以只是将他剥去王爷的头衔,贬为庶民。

后来又听说,那名女子经过皇帝的七夜恩宠,已经珠胎暗结,十月后便顺利诞下一名女婴。

只是冷宫条件奇差,那名女子生下女婴之后便西去了。

赫连逸铁知晓之后,心中怨恨陡升,一心只想为心爱之人报仇,便又在噬欢中加了一味药……

使得中了噬欢之毒之人,药效发作极快,且噬欢的解药颇为繁琐,几乎中了噬欢之人,若是不及时解毒,唯有血管爆破而死,因为通常在解药还未制作出来之前,中了噬欢之毒的人均熬不过去,都是暴死居多,所以至今未有人将噬欢的解药制出。

而当时的前朝皇帝,便是因为中了噬欢,暴毙而亡的。

所以那件事也被闹得沸沸扬扬,一时成为了明间百姓的谈资,流传了下来。

而先帝初登基之时,吸取前朝教训,便明文规定,严禁药家制作噬欢,否则格杀勿论。

却不想,消失了几十年的噬欢竟然再次出现,某帝还偏就中了这噬欢……

现在,即便是楼兰君在此,即便他有能力以最快的速度制出解药,怕也是来不及的。

从走出房门之后便隐于一角的安凉垂眸勾笑,之前她不若是见他长相俊美,便对他动了几分心思。

她也不是没有过男人,但还是头一次对一个初初相识的男子动了心。

所以她才舍得将好容易得到的噬欢放至在酒里,等设计拿回了蓝魅,与他有个几夜之欢也是好的。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大当家的会突然出现,而且看样子,两人的关系匪浅。

而刚刚她似乎听到了太皇太后……心下笃定,里面的男子绝对非富即贵!

更何况,世上能让大当家吃亏的人,除了他,她还真未见过第二个敢跟大当家叫板的人,因为通常情况下,非死即重伤!

如今她又因蓝魅一事,害得大当家的被关进了大牢,待他出来之时,她不敢想象等待她的会是怎样一个结局。

所以,现在有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她的眼前,她,必须把握!

只要她替他解了毒,极尽所能好好伺候他一番,不怕拿不下他。

到时候,说不定他便留她做个小妾,相信她若是他的身边,受他庇护,大当家的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虽不能保证一定能成功,但是现在的她已别无它法,必须赌上一赌

她正想着,一抹白影突然从门口疾走了出来。

安凉欣喜得胸脯激动起伏,深深呼了口气之后,她鼓起勇气跑了上去,从后一把抱住他的腰,将柔软的身子使劲贴近他宽厚的背脊。

明显感觉到身前的人猛地一颤,接着他突然转身,一下子狠狠搂住她的腰肢,狂猛的一下子抱着她撞进了身侧的一扇门内。

————————————————————————————————————

侯府。

铁叔坐在独院老槐树下的石凳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沉默着摆弄石桌上簸箕里的各色药草,面容肃冷。

耳际传来的脚步声让他拨弄药草的手微顿,而后继续。

脚步声也适时在他身后停了下来,默然。

空气里若不是凭空增了一缕呼吸,或许他还真认为这偌大的独院里只有他一人。

铁叔停下手中的动作,语带微讽,“侯爷今日怎的有空到我的独院来?不需要陪着即将进门的新妇吗?!”

祁暮景目光清淡看了他一眼,一撩衣摆在他对面坐了下来,盯着桌上的药草,道,“你怪我?!”

“不敢!”铁叔冷哼,“侯爷做事不是我等下人能够品评的。”

祁暮景勾唇苦笑,“铁叔,过不了多久,你信我!”

过不了多久?!

铁叔皱了眉,张了张嘴,只溢出一丝叹息。

有多少人能够经受时光的消磨摧残,你以为的过不了多久,也许只需一个转身便再难如初,又如何能笃定?!

抬头,目光落在对面的人身上,依旧穿着他酷爱的白色,英俊沉毅的脸颊被银白的月光遮蔽,却隐约能见他消瘦的下颚上黑呼呼的胡渣,为他增添了几分颓败之色。

铁叔不由再次摇头叹息,起身往屋里走去。

祁暮景唇瓣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只是眼看着他走进屋里,什么话也说不出。

心头微涩,迎面而来的冷风撩开他胸前的发丝,丝丝飘散开,将他俊朗的五官显露在月光下。

他的脸依旧英俊迷人,只是一双幽黑的双瞳却有些凹陷,眼帘下是一片浓郁的青黑之色。

他身上原本紧贴的衣袍如今像是有些大了,在夜风的吹拂下,在后背鼓出一个大包来。

他仰头看着天上稀疏的星辰,瞳色渐渐溢出丝丝痛苦,他突地捂住胸口轻咳了起来,一抹红色从他嘴角溢下。

然,他却丝毫不在乎,任由血色顺着唇角落下,滴滴打落在白色的衣袍上,开出一朵朵冶丽的红花出来。

铁叔拿着一只棕红小瓶出来的时候,便见他这个摸样,脸色一沉,快步走上前,打开瓶子从里面导出两颗药丸递给他,眉头紧锁,“赶紧吃下!”

祁暮景低头看着他手心里静躺的两粒灰色药丸,好一会儿,才伸手拿过来,仰头吃下。

铁叔有些动怒,却也心知他说什么也是无用,他断不会将他的打算告知他,索性将瓷瓶放在石桌上,捻起桌上的簸箕转身就准备走。

脚步还未踏出,便听见他幽幽的嗓音从后冒了出来。

“我今日见到她了……”

沉静的,平静的,静谧的,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出,却让铁叔瞬间有种被重石压住心口的错觉,窒闷得很!

闭了闭眼,铁叔再次踏步往屋里走去。

门“碰”的一声关上。

祁暮景嘴角弯出一抹弧度,她身上的味道,穷尽一生他都不会忘记……

深幽如古井的双瞳倏然流出坚定,终有一天她会回到他的身边,到时候他定会加倍对她好,再不让她受委屈,将她宠上天也好,无法无天也罢。

眸内寒峭乍现,而所有让她在这段日子里难过难受之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

“我让你寻的人可有下落了?”声音阴狠,带了浓浓的恨意。

一身银盔在身的男子看着面前用大麾从头罩到脚,只露出一张红艳唇瓣的女子恭敬道,“属下已经将东陵城一一翻查了遍,也在东陵城周围的小镇布满了眼线……”

“我不想听废话,你便说有无下落即可!”女子不耐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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