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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绣嫡谋-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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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话,也不是那么好应下的。

    他本来的打算是,想要趁着祈阳帝中毒不治之际,借着侍疾的机会弄到传位的圣旨,光明正大的登顶帝位,可如今李仪心大似海,竟妄想将他一并吞下,他的计划,就不得不随之更改一二了。

    造反实乃下下策,可是如今他却没有办法不答应李仪。

    他手边没什么实权,没有势力,说什么都是白扯,况且他自己也清楚,想要得到传位的圣旨,有多么难!

    既如此,似乎就只能先应了李仪的话,在最后关头,再收拾他了。

    打定了主意,墨凛慎重地点了点头,“外祖所言极是。”

    李仪见墨凛点了头,当下更为满意。

    这二皇子就这一点最好,听话,怎么安排怎么听从,这样的傀儡,才好掌握不是?

    实际上,李仪到现在也没将墨凛放在眼里。

    在他眼中,墨凛就是个毫无实权的皇子,如今又惹了皇上和太后不喜,若是没他帮忙,想要继承大统,绝对是痴人说梦。

    墨凛需要依附他,这便成了李仪最大的依仗,让他可以不将墨凛放在眼里。

    却不知,这个他瞧不起的皇子,如今即将摸到他留在最后的那张王牌了!

    所以说,这为人处世,自大狂妄是最要不得的。

    墨凛入了右相府不久,右相府的另一侧偏门处,便驶出一辆不起眼的青帷马车。

    这辆马车一出了右相府,就开始沿着街道哒哒地跑了起来。

    肖和带着人埋伏于此地多时,见状赶紧吩咐手下们跟上去。

    只见须臾间,几个身手上乘的黑衣人跳上了街道两旁的屋脊,跟着那辆马车渐渐远去。

    肖和这才带着余下两人,快步离开了右相府外围。

    肖和离开后,便又有几道极快的人影倏忽闪过,也追着右相府中驶出的马车而去。

    马车赶得飞快,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似的,车夫的鞭子抽得啪啪响。

    后方两拨人马跟的却并不费力,看上去都游刃有余的模样。

    疾行的马车行了有半个时辰左右,到了北城门处。

    守城的士兵将车拦下,赶车的车夫不慌不忙,下车将右相府的令牌一掏,丰厚的银子一塞,道:“官爷行个方便,我们夫妻二人是右相大人府上当差的,闻听外头庄子上的老母亲得了急病,着急去看,老夫人慈善,所以准了我二人连夜出城去看老母亲,还请官爷给个方便,放我夫妻出城去吧。”

    右相府的仆人,面子自然是有的,更何况还拿着右相府的令牌,又塞了那么多银子,这个面子必然是要卖的。

    因而守城官兵问了几句,挑开帘子装装样子看了看,见马车里面黑黢黢的似坐着个妇人,便挥手让二人走了。

    右相府的马车顺利出了城。

    后方跟着的两队人马各有各的神通,况且如今既不是战时,又不是年节,所以城门守卫并不太森严,双方便也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出去。

    马车又疾行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再次停了下来。

    片刻后,只见车夫小心翼翼地挑开车帘,对立面的人道:“爷,地方到了。”

    话音刚落,便见车厢里头伸出一只大手,一边扯着头顶的帽兜,一边跳下了马车。

    帽兜落下,露出里面的一张脸,哪里是个什么妇人,乃是国舅爷李云飞是也!

    二人停驻的地方是右相府的一处别庄,还是右相夫人的陪嫁别庄。

    庄子里的管事早先接到信,知道李云飞要来,早就在门口候着了,如今见了他,忙迎了上来,“爷,您里面请。”

    李云飞将帽兜扯掉之后,总算是顺气了一些,随着管事向庄子里面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问:“最近训练得可都好?”

    管事闻言忙答说:“好着呢,日日夜里都不敢偷闲,就等着爷您来检阅呢!”

    李云飞满意地点点头,“带爷去看看吧。”

第六百九十一章:训练有素,召见群臣

    夜戈隐在暗处,见李云飞跟着别庄的管事进了庄子里面,他也悄无声息地挪动脚步,寻着一个空隙飞身入了别庄,身形快得像一阵风。

    京郊这里,大大小小的庄子百十来户,一般都是京内的达官显贵家才能置业的地方。

    夜戈他们早已查过李家的别庄,可却唯独漏掉了右相夫人陪嫁的庄子。

    没有心思暗恨自己失察,夜戈更加凝神聚意地跟紧了李云飞一行人。

    他不敢放松,因为不远处还有二皇子的人手,一旦他露了行踪,那王爷的计划就都白费了!

    李云飞和别庄的管事渐渐入了庄子深处,夜戈更加小心自己的动作。

    不多时,便见李云飞和管事停了下来。

    夜戈心中有些许疑惑,托他目力惊人的福,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眼前就是一片一片的农田而已?

    李家的私兵在农田里?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很快,夜戈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只见,从后方的一排排屋舍中,陆陆续续走出一群佃农,这些人多为青壮男子,行走间并不混乱,反而有些秩序井然。

    夜戈心头一凛,这绝对不是什么佃农!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一直查无所获,原来李家竟敢将私兵养在京郊这样、距离天子这般近的地方!

    黑沉的夜里涌出一股凉风,夜戈觉得自己的后颈上也泛起了一丝凉意,看这些私兵的架势,着实是受过正统训练的,若是,若是李家兵器再充足,李仪再联合了二皇子,那么想要利用这些人造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接天子以令诸侯,届时攻进了皇城,将弑父篡位的罪名推到二皇子身上,大皇子和四皇子再出了事,李仪大有可能临危受命,届时不论是推举一个未成年的皇子上位,还是他李家自己登顶,还不都是李仪说了算。

    夜戈不禁感叹,李仪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可偏偏,李仪算错了两个人,一个是他家王爷,一个,是二皇子。

    他没想到,他没放在心上的两个人,一直在他背后筹谋,也打算除掉他。

    现如今李家最值得依仗的老底摊开在他们面前了,李仪的美梦,注定要破碎了。。。。。。

    那些佃农陆陆续续走出来以后,便整整齐齐地站到了李云飞的面前。

    夜戈粗略地估计了一下,这些人,足足有五六百之多!

    京中的禁军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三千左右,这还得是算上京郊兵营内的,李家竟然在天子脚下囤了这么多私兵,夜戈不禁骇然。

    “兵器都准备好了没有?”李云飞的声音自夜风中传来。

    管事答说:“爷您放心吧,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李云飞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父亲有命,近几日一旦看到信号,即刻来援!”

    “是,小的领命!”管事颔首应道。

    李云飞又转向那些私兵,鼓劲道:“大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们呢,大家可都要攒足了劲儿,以待来日建功立业,跟着我与家父做一番大事业,都记住了吗!”

    数百私兵没有高声回答,而是齐齐以手握拳,敲击在胸前,动作整齐划一,一看就是平日受过训练的。

    李云飞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管事说:“安排好地方没,这会儿了,爷得明日再回城里去。”

    管事的连连点头,“安排好了,爷您这边请。”

    说罢,又冲那些私兵摆了摆手,那些私兵便又整齐有序地按次回去了。

    不多时候,人便都离开了,面前的空地上又恢复了静默。

    片刻后,夜戈敏感地察觉到自己对面不远处的树梢动了一下,他知道这是二皇子的人离开了。

    夜戈没有急着动弹,而是又等了一刻钟左右,才敛了身形,离开了别庄。

    出了别庄后,夜戈直奔前面的密林,以暗哨呼唤了手下,几人乘着疾风,赶回了华京城。

    昼夜交替,转眼又是一日。

    早朝上,右相又重提了立储一事。

    不同的是,这一回,右相的态度可是强硬极了。

    墨曜冷眼看着右相一副豁出自己老命也要亲自向皇上陈情的架势,痛快地点了点头。

    右相一肚子的话将将说到一半,忽然见墨曜这样痛快就点了头,一时间反倒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去说了。

    半晌后,右相才收回自己的惊诧,小心地看着墨曜,问说:“皇上,真要召见老臣?”

    墨曜含笑点了点头,“不光是右相大人,还有左相等朝中重臣,右相昨日不也说了,皇兄若要立储,必要诸位在场才合乎礼法么?”

    右相狐疑地看着墨曜。

    他总觉得,端瑾王爷答应得忒痛快了点,痛快地让他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但是思及女儿的信件,右相的心又放下去了。

    女儿不是说了么,皇上亲口说了,不会立四皇子为储,只要不是四皇子,他们还是可以争一争的,皇上现在那般离不开女儿,说不定,这立储的旨意还真能跑到二皇子头上呢?

    这样也好,毕竟他也不想真走到谋反那一步去的。。。。。。

    因为皇上要召见一干重臣,朝堂上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祈阳帝一病数日,他们都不曾见过面,大家心里都提着放不下,虽然都暗自揣测过祈阳帝可能不好,但是毕竟没有真的见到人,不知细情,他们也不敢妄下决断。

    所以,这些日子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祈阳帝召见他们,可是一件大好事,最起码,是好是坏,总让人能安下心来做决定啊。

    太极殿内药味浓重非常,一干重臣们跟着墨曜刚进到外殿,便闻见了一股极重的药味。

    若只是小病,大殿里的药味不会如此浓重才是。

    众人心下一沉,都猜测祈阳帝怕是真的病得不轻。。。。。。

    只有右相李仪,脚步迈得甚是从容,虽然也同其他大人们一样,面露焦急,但是他的脚步不慌不忙,就已经说明了,他对内殿的情况很有把握。

    墨曜眼尾余光扫见,在心中冷冷地哼了一声,希望待会儿见了皇兄,这老狐狸也能这般镇定才好!

第六百九十二章:病情真假,抛尸枯井

    内殿之中,龙床上的纱帐被高高挂起,祈阳帝背靠在明黄色的引枕上,形容。。。甚好?

    空气中飘荡着丝丝缕缕的药味,甚至还没有方才在外殿中闻到的浓?

    众臣心神一凛,皆跪下三呼万岁。

    片刻后,祈阳帝抬了下手,许芝年高呼平身,众卿起身,垂首侍立一旁。

    殿内霎时一静。

    良久,在众臣等的心慌之时,祈阳帝才开口,低沉而又威严的语气扣在众人心扉上,听得众人心中又是一凛。

    “朕病势突来,这些时日,朝堂上的事情,都仰赖众卿与墨曜了,有劳各位了。”

    众臣忙躬身答道:“臣等不敢。”

    祈阳帝顿了一下,又扫视了一圈,接着道:“昨日听墨曜说,右相上奏请立皇储,”祈阳帝顿了一下,见右相身形一动,眉间急色一显,接着道,“朕想问问,右相何出此意啊?”

    祈阳帝的声调轻缓,似乎只是在与人闲话家常一样,右相却是心中一紧。

    方才一进内殿,见祈阳帝面色“红润”地坐在床上,他心里就有些没底,可是如今已然骑虎难下,他相信女儿不会骗他。。。。。。

    因而,右相稳了稳心神,出列道:“皇上,老臣只是以为,这皇储之事,关系国本,为了国之稳定昌盛,皇上应尽早决定皇储之人选,还请皇上三思。”

    只要皇上活不长了,那么一切就都好说。

    右相打定了主意,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

    身后的人接到他的示意,纷纷站出来附言,皆请祈阳帝决定皇储人选。

    祈阳帝静默了一阵,没有出声。

    这时候,卫国公洛峥忽然出列,躬身拜道:“启禀皇上,臣有话要说。”

    祈阳帝看了洛峥一眼,道:“洛爱卿有话不妨直说。”

    “是,皇上,”洛峥再拜道,“臣以为,右相之言不妥。”

    右相闻言胡子一翘,看着洛峥的眼神瞬间不善起来。

    祈阳帝却听得很有兴趣似的,目光转向洛峥,温言道:“爱卿说说,如何不妥?”

    洛峥无视右相的眼神,继续道:“臣以为,皇上正值盛年,此时决议皇储人选,不利于朝堂稳定,还请皇上三思。”

    洛峥话音刚落,左相也出列道:“臣附议卫国公之言,皇上如今正值盛年,几位皇子又都年岁不大,此时立储,不利于国之稳定,老臣不知右相是出于何意,忽然提议立储,但老臣不赞同右相之言,还请皇上三思!”

    右相闻言不止胡子翘起来了,连眉毛都翘起来了!

    左相这个老匹夫是什么意思,是说他心怀不轨不成?虽然他确实心怀不轨,但是也容不得这个老匹夫说出来啊!

    思及此,右相忽然双膝跪地,大呼冤枉,“皇上,老臣一心为国为民,绝无什么自己的心思啊,还请皇上明鉴,左相大人此言,是在诛老臣的心啊!”

    “老臣不过就事论事,右相大人何必曲解老臣之意,硬说老臣诛心呢?”左相大人正气凛凛地站着,一副我心怀坦荡,什么都不怕的模样。

    右相恨得牙根痒痒,可也不敢跟左相辩驳,只能继续哭求祈阳帝,“皇上,老臣为国鞠躬尽瘁这么多年,皇上当知老臣心意啊,请皇上明鉴。”

    祈阳帝淡淡地扫了右相一眼,右相的哭声戛然而止,后背霎时一凉。

    片刻后,只听祈阳帝道:“朕也觉得,此时立储未免太过草率,朕现在犹在病中,太医说了要静养,众卿都是朝之重臣,朕将朝堂交付于你们,也放心,难道,众卿是觉得自己胜任不了,所以急需决议出一个皇储,代朕理事吗?”

    祈阳帝此话一出,众臣皆惊,忙跪下齐道:“臣等不敢,臣等愿为陛下尽忠职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右相跪在地上,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

    到底是哪里出了不对,女儿不是说,皇上已然病入膏肓,可此时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对他们释放威压的人是谁?

    他今日之言,是否会触怒龙颜?

    皇上若不是病重,必然不喜朝臣请立皇储,他强求端瑾王爷要面见皇上,皇上是否会信了左相那个老匹夫之言,觉得自己别有用心?

    右相恍恍惚惚地想着,连接下来祈阳帝都说了什么也没听见。

    直到,众臣跪拜行礼请退后,右相才如梦方醒。

    “怎么,右相还有话要说?”祈阳帝定定地看着右相。

    右相浑身一抖,下意识地摇头道:“没有,臣没有话要说,那。。。老臣告退。”

    “去吧。”祈阳帝挥挥手,表情淡淡的,看不清喜怒。

    右相心中一紧,垂首退出了内殿。

    出了太极殿的殿门后,右相才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宫宇。

    右相迈下青石板台阶的时候,神情还有些恍惚,慢慢地,右相脱离了朝臣们的队伍,缀在了人后。

    右相似乎恍然未觉。

    直到他发现自己走错了路,这才回过神来。

    左右看了看,见无人跟着,右相这才步履匆匆地行进起来。

    不多时候,行至一处偏僻的废殿,有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忽然喊住了右相,“右相大人,等等。。。。。。”

    右相心神一凛,回过头来。

    那小太监鬼鬼祟祟,形容紧张地跑了过来,将一张纸条塞进了右相手中,低声道:“皇后娘娘让奴才在此等候右相大人,这是娘娘的口信,请大人尽快离宫。”

    右相握紧了手中的纸条,跟那小太监颔首过后,匆匆地离开了。

    右相走后,这小太监一转身,又入了那处废殿,小跑着走到一个人面前,躬身答说:“大人,都照您的吩咐办了,右相拿了纸条出宫去了。”

    那“大人”点点头,将一袋金银扔给那小太监,转身离开了。

    小太监颠了颠手中的重量,满意地笑了。

    谁知不过一瞬,他的笑容便凝结在了嘴角,片刻后,眼瞳爆张,露出了死不瞑目的模样。

    片刻后,方才与小太监说话的那位“大人”,从小太监的身后绕了过来,拿起金银袋子,提着小太监的尸体,抛进了废殿的枯井中。

第六百九十三章:幡然醒悟,“临终托孤”

    “启禀皇上,四皇子的近卫买通了丽德殿的小太监,给右相送了消息,然后杀人灭口了。”太极殿内殿,皇宫暗卫头领宋刈单膝跪地报道。

    “这个逆子!”祈阳帝靠在床上,急急地喘了几口气,额上青筋爆起,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衰败下去,瞬间颓败下来。

    “还请皇兄保重自身!”墨曜急急劝道。

    祈阳帝大口喘了几口气,忽然伸手抓紧了墨曜,神情有些癫狂,“朕这一生,识人不清,导致了今日的局面,墨凛与虎谋皮,是要颠覆我大祈国基,曜儿,朕将你视作亲弟,母后年岁已高,你答应朕,要护住她,护住墨家的江山!”

    墨曜闻言心中不禁一酸,半跪在祈阳帝床边,“皇兄何出此言?这些都是臣弟应该做的,皇兄不要激动,杜姑娘说了,这药用下去,本就损害皇兄龙体,更是不能情绪波动过甚啊,还请皇兄保重。”

    太后匆匆而来,见到的正是这一幕,当下眼眶一红,快步奔至祈阳帝床边,“这是做什么,皇上不顾及自身,也不顾及哀家了么?”

    “母后。。。”祈阳帝哀哀地喘息一声,“儿臣不孝,让母后担忧了。”

    太后的眼泪几经隐忍,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下了一滴,忙擦去,“皇上这是说什么话,哀家担忧你,是应当的,皇上好好保重自身就好。”

    祈阳帝似乎是有些豁出去了,仍然不肯听太后和墨曜的劝说,继续道:“朕清醒之时已经不多,朕自己知道,都是朕糊涂,这苦果,朕要自己咽下去。。。李家,李家早有反叛之心,现如今再联合了墨凛这个畜生,宫中势危,老大和老四必然也有危险!尤其是老四。。。这些年,朕亏欠他良多,还请,母后和曜儿好好辅佐他,别让墨家的江山,败在朕的手里。。。。。。”

    祈阳帝说完这番话,脸色更加难看,整个人似乎彻底卸下力气似的,再也靠坐不住了。

    墨曜忙伸手托住祈阳帝的身子,将人放倒在龙床之上。

    太后不忍再看,也快要忍不住夺眶的泪珠,只得将头转过去,死死咬牙忍耐。

    祈阳帝费力地握住太后的手,轻笑道:“霄儿是个好孩子,像他母后。。。他一定会比朕做得好的,母后别伤心。。。。。。”

    他这几日接连梦到贤仁皇后,那个温婉大气的女子,在梦中一如从前那般静好,她不怪他,还冲他笑,他知道,自己这是要去见她了。。。。。。

    从母后和墨曜将他中毒之事据实告知,他就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他自己的身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这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怨不得旁人,他糊涂了半辈子,这会儿想明白了,希望还不算太晚。。。。。。

    “皇兄,皇兄!许芝年,快请杜姑娘过来!”墨曜忽然叫道。

    许芝年转过泪眼朦胧的老眼一看,就见祈阳帝又昏过去了,吓得忙跑着去叫杜若过来。

    太后终于再也忍不住,伏在床边哀哀的哭了起来。

    墨曜抚着太后的肩头,眼眶爆红如血。

    片刻后,做内监打扮的杜若匆匆进来,一番施针过后,祈阳帝的脉象才又平缓下来。

    可是,人依旧是未醒。

    杜若收回银针,对太后和杜若道:“皇上中毒本就极深,此次又用了这个药,如此下来,更是虚弱,今后,皇上清醒的时候只怕会更少。”

    这话,在用药之前杜若就同墨曜说过。

    墨曜将话传给祈阳帝,祈阳帝坚持用药,太后劝说不得,只得应了祈阳帝之意。

    其实太后和墨曜都明白,祈阳帝之所以坚持要用这个药,不过是想要替墨霄争取一点时间,京中的兵力不足,李家虎视眈眈,又有精干的私兵助阵,若是一旦起了冲突,祈阳帝是怕墨曜和墨霄守不住皇城。

    用药装作不曾重病的模样,只不过是缓一时之急,给秦忠时间,好去调遣祈阳帝暗中留住的那部分兵力,来固守皇城。

    所以,太后和墨曜没有极力劝阻,这是祈阳帝最后的安排,他们不想祈阳帝走得不安。

    墨曜扶着太后出了太极殿,太极殿内又恢复了如昔静寂。

    右相攥着手里的纸条,将两手都攥出了汗水,可是他始终没有打开掌心,直到走出了巍峨的宫门,进了自家的软轿,他才敢松开手来。

    纸条上印着威后娟秀的字迹,上书:“用药掩之,不要轻信。”

    右相福至心灵,立即明白了女儿的意思,脸上划过一丝狞笑。

    他就说么,女儿不会骗他,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皇上会忽然精神饱满,原来是用药所致。

    不过,皇上这时候用药哄瞒群臣,是不是说,心中已有了决断,而此举只是为了麻痹他们呢?

    右相的心思打了个弯,立即想到了这种可能性。

    不行,他还是要找二皇子再商议商议才行,不管如何,他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万一皇上早拟好了遗诏,他到时候岂不束手?

    实在不行,就走那最后一步!

    皇上现在已经这副模样,京中的兵力如何他又不是不清楚,更何况,京郊的禁军可是他的人,无论如何,他也是不怕的!

    打定主意,右相吩咐家仆赶紧抬轿回家。

    风起云涌,这看似平静的华京城内,已然暗流涌动。

    墨曜出宫以后,便径自回了王府,这让等候在宫门不远处探听消息的人都有些失望。

    端瑾王爷直接回了王府,看来皇上的病真的没有大碍,也没有交代端瑾王爷去办什么事,他们候了这么久,就得到这样一个没什么重量的消息,都有些心有不甘。

    可是再心有不甘也得赶紧回去,自家主子还等着消息呢。

    思及此,各家各户的暗探们忙都赶着回去送消息去了,端瑾王府门外霎时间又冷清了不少。

    片刻后,夜止回到前厅,对墨曜道:“王爷,除了二皇子的人,其他人都撤走了。”

    墨曜点了点头,“让他盯着吧,有什么异动,再来报。”

    “是,王爷。”夜止应罢,又出去了。

第六百九十四章:所谓证据,物尽其用

    午后,暖融融的光照进东大街一间不大起眼的杂货铺子里,照得店内的伙计昏昏欲睡。

    洛哼着小曲迈了进来,见状也不恼,难得和颜悦色地问伙计李掌柜在哪。

    伙计一个机灵,精神过来,忙哈腰道:“老爷,您来啦。”

    洛笑眯眯地摆摆手。

    伙计忙喊李掌柜出来。

    片刻后,内堂的不帘子被挑开,李掌柜行了出来。

    见了洛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瓣,“老爷您来啦,您快里面请。”

    说罢,做出恭请的收拾,请洛到内堂叙话。

    洛背着手慢悠悠地进了内堂,李掌柜给伙计使了个眼色,示意伙计盯着门口,自己才追着洛而去。

    “老爷今儿精神头真好,怕是有什么好事吧,也说出来叫奴才乐呵乐呵。”李掌柜一边给洛倒茶一边道。

    洛接过茶杯,慢慢地啜了一口,面上的喜色遮也遮不住。

    自然是好事,还是大大的好事!

    二皇子协同监国,他升职的公文据说已经批下,等了这么久,总算能进一步了。

    更何况,二皇子还说女儿的“病情”已有好转,待来日大业既成,他就是国丈了,他怎么能不高兴?

    届时,别说国公府,就是整个洛氏一族,都要仰仗他的鼻息过活。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可是给二皇子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有功之臣,又是二皇子,哦不,未来皇上的老丈人,那些从前看不起他的人,往后都要依附他苟活,真是想想就觉得痛快!

    洛将茶杯往桌上一放,没有回答李掌柜的话,而是吩咐道:“将搜集到的证据都给我拿过来。”

    李掌柜闻言一愣,但随即就回过神来,躬身应了是,转身离开了。

    不多时,李掌柜又回来了,手中捧着个小箱子。

    “老爷,东西都在这儿了,不知您要这些做什么?”李掌柜小心翼翼地问道。

    洛将箱子扒拉到自己身边,打开翻看了一遍,点点头,对李掌柜露出个得意的笑容,“自然是要做大事!”

    李掌柜闻言喜气也爬上眼角,忍不住道:“是二皇子那边。。。。。。”

    “慎言!”洛斥道。

    “是是是,奴才多嘴!”李掌柜忙抽了自己嘴巴几下,不再问了。

    洛这才抱着箱子准备离开。

    李掌柜见状又忍不住劝道:“;老爷您不留一手吗?就这么都交给二皇子了?”

    洛脚步登时顿住,想了想,还是对李掌柜道:“殿下的大业只差一步,这个时候,我得让殿下看到我的诚心才行,否则如何弥补文嫣犯下的那些错,殿下以后又如何还会重用我?这些东西,虽说贵重,可到底不过身外之物,待来日有了权力,这些身外之外还不手到擒来。”

    李掌柜一想,也觉豁然开朗,低头赞道:“还是老爷英明。”

    洛满意地点点头,抱着箱子离开了杂货铺,上了自家的马车。

    马车哒哒地驶离,不久之后,在一处古玩铺子前停了下来。

    洛进了铺子,掌柜的熟门熟路迎上来,“洛大人您可来了,您快里面请,您瞧好的那尊那白玉雕,我可没敢卖给别人,还在里头留着呢!”

    洛笑盈盈地随着掌柜进了内堂。

    掌柜的进了内堂后瞬间换了一副嘴脸,不再说话,而是直接将洛引到后院去了。

    到了一间厢房门前,掌柜的才再次开口,“洛大人请,殿下恭候多时了。”

    洛跟掌柜的点点头,推门而入。

    厢房内有两个人,一个是坐在桌边品茶的墨凛,一身月白衣衫,衬得长身玉立,温柔多情;一个是站在墨凛身后的肖和,一身青色直缀,面容恭顺,看上去像个不起眼的教书先生。

    洛没有搭理肖和,径自走到墨凛身前,躬身拜道:“下官见过二皇子殿下。”

    墨凛笑眯眯地摆摆手,“洛侍郎客气了,你我之间,就无需多礼了,快请坐。”

    洛含笑点了点头,果真坐在了墨凛对面。

    墨凛眸光一闪,给洛倒了杯茶,“洛侍郎喝茶。”

    洛忙双手接过,“怎敢劳烦殿下倒茶。”

    墨凛笑了笑,没有说话,又给自己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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