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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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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孝玨继续练习发声,突然听见楼里传来嘈杂的叫嚷声。
“好像是桃花姐。”周一看着楞下来的小姐说道。
林孝玨听着也是秋**的声音,上几天她开了方子治好了她的热证,但是疯癫的病还没开始调理。
林孝玨跟周一说了一声走,二人就赶紧往回跑。
秋**的疯病又犯了,光着身子就跑出屋里,在四楼的回廊里唱着吱呀呀的歌。以前这里都是女的还好些,现在还有兰君垣那伙人呢。林孝玨刚一进大门,就看着让自己人回避的兰君垣和风少羽在一楼的空地上指挥,脸都绿了。
“今后你的人,白日里不许出现,在楼里。”她命令似的口吻对兰君垣说道。
疯女人到处跑,而他的人已经全部潜伏到楼外面去了,根本看不见好吧。兰君垣抬着头,浓眉拢起:“你没有办法治好她吗?”
“是啊,太可怜了。”风少羽这个大少爷竟然心肠挺软,他仰着头望向四楼,怜悯的说道。
“我是大夫,不是神仙。”林孝玨瞪他二人一眼,再没时间和他们啰嗦,提裙上了楼梯。
待她从一楼赶到四楼的时候,丫鬟小桃已经被秋**抓的满脸伤痕,就这样,她还是一边哭一边抱着要裸奔的小姐不放。
林孝玨左右找了找,更好看见支窗的木棍,她顺手抄起来,窗户噗通一下掉下来,发出不小的声音。
林孝玨提着棍子严肃着面孔就过去了,小桃听见声响,看见那神医小姐怒气冲冲的过来,显然要对小姐不利,她张开双臂挡住自己小姐,怯懦的道:“小姐……小姐只是不懂事,你不要伤害她。”
林孝玨摇摇头:“她这么光着身子,到处跑,你要打她一顿,让她有羞耻之心。”
说着她就把小桃拉到一边,拿着棍子打秋**的大腿。
疯子挨打,叫声比正常人要惨烈七分。
而且还是一个白花花的女疯子,小姐打人的棍子可是一点都不手软。“啪啪啪”的,能听见木头和皮肉接触的声音。
兰君垣和风少羽追她而来,见到这副惨象,风少羽忙脱下罩衫赶过去给秋**披在身上,然后将她护在一边,“她什么都不懂,这么打也不是办法。”
秋**缩在他腋窝下惊恐的看着拿着棍子的女人,让他生了恻隐之心。
林孝玨垂下胳膊,凌厉的看着秋**:“你再光着身子,往出跑,我还打你。”说着她又打了秋**大腿内侧一下。
秋**吓得趴在风少羽怀里大叫。
风少羽手忙脚乱接住她:“哥,你管管她。”他喊兰君垣帮忙:“让她别打了。”
这个她自然是神医小姐。小姐什么脾气,谁能管得了?既然她觉让她有羞耻之心有用,就是有用,有时候疯子看似毫无章法,但是也更欺软怕硬,是应该给些教训才是。
经过这么一番闹腾,冷四娘也知道了,听说林孝玨让人将秋**关在房里,她忙让仆人叫林孝玨来。
“我也正想跟你,说。秋**的事。”林孝玨一进来。还不等冷四娘开口,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跟直爽人打交道就一点好,不用废话,进门都不寒暄为什么叫她。她就知道你要干什么。
冷四娘很是虚弱。她无力的点点头:“我听着呢。”
“我想试着给她。用些药,但是,不一定会好。”
林孝玨对这样的病也不是有十分的把握。这疯病其实是心理疾病,由心里疾病会引发生理疾病,心里疾病越重,对生理的损伤越重,所以恢复起来还是因人而异。
而且话说回来,失去爱人的人很多,受刺激的人也很多,有的人什么事都没有,而有的人却疯了,人们常常说是因为这个人想不开,但她为什么会想不开?
根据她的经验,天生的生理问题,也会影响到一个人的心里。性格决定的命运,性格也有着天生的因素,这个天生的因素来源于父母,其实就是生理器官的继承,故而人的五官相貌,皮肤音容,气质特征都很生理有关,相由心生并不是无的放矢,这就叫命中注定。
“这种病,其实有亲人照顾,会更好,如果一直,呆在这里,她会越来越,严重。”
说着开始治疗,先天的生理因素很重要,后天的环境也有影响,
林孝玨将自己的想法跟冷四娘说了一遍,别的都好说,这由亲人照顾,可难倒了冷四娘了。
“能来这里的女子,有九个十个都是不受疼爱,迫不得已,她的亲人如果愿意照顾她,她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这道理林孝玨也懂,她笑了笑:“凡事往好处,看吧,我先试着,用药。”
其实当有病邪来袭,我们也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就说云秋雨,她是因为爱人离弃,所以疯癫失去的理智,这病邪是什么?怎么算?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难道那个负心汉现在站在她面前她就会立马好转吗?
当然不会了,所以当毫无头绪的时候就看一个人的体质。
秋**的舌相发黑,苔很薄,对应肝胆的舌质两边的位置,隐约可见像褶皱一样的裂痕,这是肝胆有火的症状,有火就是缺水,裂纹舌就像大地一样,当干旱的时候因为缺水会出现裂痕,所以有裂纹舌就是有火,舌尖对应的是心肺,有那么一圈也是无苔的,这些都对应了是阳病,火大。
在摸脉象,六部脉都是弦长而有劲,虚实就是实证了。
所以这是心胆二经有火,很大的火气。
“泄心者,必泄小肠,病在脏,治其腑也,胆无出路,借小肠,以为出路,也必泄小肠——也。”林孝玨给秋**治病,不仅有自己的仆人在,王子悦,小唐春,风少羽和兰君垣也在听,于是她讲了很多医理。
小唐春学的很认真,将小姐说的“心在体合脉,其华在面,开窍为舌,在志为喜,在液为汗,与小肠由手少阴心经与太阳小肠经的相互属络而成表里关系。”
也就是心为脏,小肠为“腑”,病在脏,治其腑也的理论支持。
“小姐的意思是不是要治好心胆的火,就要从小肠泄火?”自己理解归理解,小唐春还是确认的问了下林孝玨。
林孝玨正拿笔开方子,想到他如此一点就通,也很欣慰,她笑着点头,然后将写好的方子拿给小家伙看。
“这龙胆草,是苦寒的药,能够泄肝胆有余,之火,除掉下焦的,湿热……”她指着上面的每一味药,分别给小家伙耐心的解释,为什么要这么用,一大一小两个人,讲的人认真,听的人也认真,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看的别人好生羡慕。
王子悦暗暗掂了掂拳头,忍不住也凑过去:“小姐学识过人,看来我等真的要潜心学习才是。”他说着场面话,掩饰主动的尴尬。
林孝玨继续讲解,没什么特别的表现,兰君垣看了一眼风少羽,风少羽也不知道明白还是凑巧,也屁颠屁颠的凑过去。
“哥,这个也挺有意思,你也来听听。”他招着手让兰君垣也来听。
兰君垣掸了掸身上的浮尘,道了一声好,也走过去,路过周一的时候,他看到这丫头带些鄙视的笑容。
啥意思?他侧头不解的看着她。
周一掩嘴笑:“兰公子其实很想学,但是又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在好笑。”她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取笑他。
兰君垣心思被戳穿,朝她晃晃手指:“瞎说,就你不爱学习,跟小姐身边时间最长,医术长进最少的就是你。”
出了药熬的比较好,她的确什么都没学会。周一无所谓的朝他撇撇嘴,然后就跑去跟小桃照顾秋**去了。
兰君垣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去看林孝玨写的方子。
“龙胆草三钱,天门冬三钱,细地生三钱,胡黄连三钱,麦门冬不去心三钱,粉丹皮三钱。”听小姐的讲解都是泄火的,细地生是清中兼以滋阴凉血,天门冬和麦门冬是入肺经,清热滋阴,麦冬还兼入心经,天门冬兼入肾经,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配合着发力。
在阴阳上将,火属阳,有火就是阴阳失调,可以说一切病症都是阴阳失调,而阳旺就是阴不能制约阳,所以阳泛滥,所以在泻火的同时,一定要滋阴。
原来这里面学问这么大,要么说天下学问来自于易经,别的不知道,但是这阴阳绝对来自于易经。
兰君垣很喜欢易经,就是很难懂,不知道小姐学的如何,他心里记下,如果有机会要请教下小姐。
给秋**治病在楼里来说也算是大事,大家都知道这个疯子,都眼巴巴看着小姐的医术有多高明呢,能不能把疯了几年的人治好。
当然这需要个过程,没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让人一下子就恢复如初,都要慢慢调理,林孝玨对于其他人的追问什么时候能好,什么时候能好,她都置之不理。
因为她也不清楚。(未完待续。。)
ps: 同志们我昨天不知道存稿没了,断更了,真是对不起,同时也让我自己哭一会。
055 果实被窃取
无论碰到什么大事,生活都应该是十分有规律的,不要轻易去改变已经养成的好习惯,如以往一样,林孝玨晚上还要去后坡感受五运六气,那就不会改变。
如有可能改变的,可能就是多带几个人。
小唐春和王子悦要学医术,自然都是跟着她的。
坡顶,两大一小三个人站的笔直,这里上可以望见神秘无垠的苍穹,下可以俯瞰草木旺盛,村庄晚灯,视线很是辽阔。
难得的夜风吹过,他们衣角被吹动,轻轻的晃了晃。
林孝玨闭着眼,双手向上托着,手上像是有个虚拟的球,她开始了她的传教:“首先,我们要感受,到自然的规律,最重要的,是阴阳,自然和人,是统一的,自然中有的,人都要,而自然可归结到阴阳,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内存小天地,既为阴阳……”
两个学生好像都很认真的在听。
林孝玨继续道:“自然中,有风,寒,暑,湿,燥,火,我们称之为六气,这六种气,在正常的时候,随着季节变化而变化,但当人体出现,状况,或者天气反常,这六种气,就变成了,让人患病的原因。”
小唐春仰着头看着女先生:“难道看病还有关注天气状况?”
林孝玨没睁开眼,憨笑道:“是啊,还能根据,天气变化,调理身体。春夏慎用温热,秋冬慎用寒凉。即为因时制宜,亦可,冬病夏治,夏病冬治,如冬天由于,素体,阳虚阴盛而引发的咳喘,关节痛,可以在夏季培阳,而夏天由于素体。阴虚阳盛而引发的。心悸等病,可在冬季滋阴养气,可收到事半功倍,之——效。”
换了一口气。她又语重心长的道:“不要胳膊疼。医胳膊。头疼就看头,什么季节患上什么病,今年的这个季节。与往年有何不同?哪种气偏盛,人体是如何不适应,才会患病,这才是医病之——道。”
两个人心悦诚服的点头,表示明白了。
像这样的讲解在林孝玨日后的医药之路上还有很多,不过王子悦和小唐春能听到的就越来越少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讲解还在继续,林孝玨告诉二人:“这些并不是我,所创,当年张元素老师,就是这样给,金元四大家,之一的,李杲讲解的,易水派,也是如此形成的。”易水派也被后人称为补士派,都是由于张元素老师当年在易水那里教李杲得来的。
“那我们属于也属于易水派的?”王子悦睁开眼偏着头看着小姐,不过小姐还是闭着眼没回应她。
小姐只是含笑的摇摇头:“我们无门无派,谁有长处,就学谁。”她如此说道。
这是要集中价值所长。
“那小姐这样做学问不会乱吗?”王子悦继续发问。
“学问到了一定,程度,上面的就是,相通的,如果你乱了,说明你还没有,真的——懂。”林孝玨给他解释,最后一个字说的很重。
王子悦惭愧的转过头,小唐春没等他开口已然吸取了一些。
“我记得了,以后做学问,无论什么,都不要先批判,要先了解再去学习其中的长处。”他很乖巧的说。
道理是这样的,但是遇见和自己观念向左的人和事,很难不争辩的,学吧,学到哪算到哪,反正一辈都不会学完,不断成长就会有不同的领悟。
林孝玨很欣慰此时的小唐春能有这样的领悟。
这三个人感受五运六气,记载云行雨施,倒是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可苦了猫在树上听声的兰君垣和风少羽。
兰君垣知道小姐耳朵灵,连大气都不敢喘,逼的风少羽也不敢做声。
“哥。”可他又不能长久保持安静,待小结巴正传授医道的时候,他悄悄趴在兰君垣耳边道:“你想学我们就光明正大的学呗,为何躲躲藏藏的?”
“别吵。”兰君垣对他做了个嘘声动作:“那个王子悦,我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小姐心地纯善,我怕那小子图谋不轨。”
风少羽差点爆笑出来,小结巴还心思纯善呢?他无奈的摊摊手:“哥,不是她帮了咱们你就要对她感恩戴德了吧?她这人奸诈的很,谁能对他图谋不轨?而且我看这个王子悦人很不错啊,谦虚有礼也很热心,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当然,小结巴摘掉幕篱,长得还不错,他们不算般配,但是在小地方,凑合凑合还不错。”
他边说边调侃似的点头,好像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兰君垣听到凑合凑合还不错的时候眼角不自觉涌上一丝恨戾,一闪即使风少羽根本没注意道。
“我自然不是热心之人,只是小姐大才,如能为我所用,日后对你我仕途只能有益无害。”兰君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心里似乎不是这样想的,但是这样想才是他的为人。
此刻他竟然有些伤感,拇指和食指不自觉捻了捻。
这些风少羽依然没在意,他倒是很赞同哥说的话,小结巴别的优点没有,只有那么几样,第一漂亮毋庸置疑,连他看了都顺眼,京城能让他看的顺眼的女子都不多,何况这个山野之地,第二她很仗义,她有的东西,只要你说,她都会毫无保留的给你,这性格像男子汉。第三就是她最特别的地方了,她又才华,是你不容忽视的,不承认都不行,因为她会的东西,你想破脑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要是个男子就好了,哥可以将她招致麾下,做个门客,可惜她是女的,怎么带的走?除非收了做个妾室,可是你娘又不会接受她。真是难办。”
这两个他都不愿选择,首先他希望她是个女孩子,这个样子这个性子刚刚好,其次,虽然小姐好像是被放逐到这里,无家无管,但是就娶她做妾?这世上没人有那个资格,能让小姐屈居他人之下。
兰君垣听着风少羽的瞎想,心中十分反感,他确定小姐在他心里是不可侵犯的。定下这个心思。他终于明白自己要做什么,那个王子悦一定不能留在小姐身边。
冷家庄冷府,刚被一群杀神洗劫过,等官府来过取了证。主人们也都陆续回了庄子。官府给的答案是不知哪来的土匪。他们会派人保护冷府,直到那些匪徒被抓住。
冷老爷懒得理官府的胡诌八咧,他当然知道匪徒是怎么来的。为何而来,就是因为他生的那个不孝女。
他也知道那些人就在不孝女住的孝女楼里,却不敢让人去捉,那些人训练有素,各个身手不凡,根本不是普通的护院家丁,而且他如果堂而皇之让官府去抓人,那个不孝女要是将事情的原委捅出去,最终毁名声的会是他,即使不孝女没有证据,但是难免有人信,人言可畏啊。所以既不能去孝女楼找人,且有官府做保护,也不怕他们再来找麻烦,冷府还是可以安心住人的。
冷老爷想着冷四娘已经被他废了双手和嗓子,老畜生的那个方子就再不会有人知道了,除了他。
一回到府里,他先是给儿子配了药,然后就派人去少施医馆找医馆的当家人少施岚云,前面他曾派人去请少施大夫给儿子看病,那施大夫也不是万能神人,儿子的病他没治好,不过却让他谈成了比交易。
眼下瘟疫盛行,正是重用老畜生方子的时候,少施岚云愿意出价三千两买两个方子,三千两啊,一家人五年的收成。如果再加上这本书的话……
冷老爷从书房的暗格里拿出一本温热病论,这可是老畜生留给四娘的,当年他们父女死活都不肯将这些给他,很可惜,后来他们果真死了,书和方子现在也都落在他手里,这就是命,是他的谁都不能阻止他得到。
冷老爷想着白花花的银子和冷四娘的祖父和母亲,真是爱恨交加,感觉心里狠狠吐了一口恶气。
这里冷老爷和少施岚云的交易好似是密不透风无人知道的,而县里面的瘟疫也好似在悄无声息的消退,最明显的感觉就是小结巴施的药用完了,可还是没人来少施医馆买药,连那些有钱的老顾客都不来了。
这就不是差钱的事了,是根本用不到。
施岚云发现自己又被小结巴阴了一次,他还指望再赚一把,没想到这瘟疫说走就走了?
“是人都死绝了还是死的人越来越少了?”他坐在柜台边,闲着无聊点着手指,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心腹靠过来:“是死的人越来越少了,棺材铺的老板押了几张好板子都卖不出去了,赔的哭爹叫娘的。”他躬身在老爷耳边小声说道。
施岚云叹了口气,想不明白瘟疫怎么在小结巴施药之后就没了?难道这瘟疫什么时候结束她也能算出来?
想及此他不由得又想起县太爷的书信来,好像瘟疫的开始小结巴也算到了。
“她不是神仙就一定是妖孽了,显然行事那么诡异,一定是妖孽了。”施岚云站起老,左思右想不想承认这世上能有人可以预知未来。
他不甘心的找出温热病论,张岳敬说这是温病,一定是小结巴传送给他的,那么她的预知本领这书上会不会有记载呢?
张岳敬再次翻开这本老神医的遗作,可是他花了两千两银子买来的,必须小心翼翼翻看。
“戾气说,瘟疫病的病因是因为“戾气”,而非一般的六淫邪病,戾气多从口鼻而入,往往低相传染,形成地域性流行,症状,病程多类似,不同的疫病有不同的发病季节,人与禽兽皆有疫病,但又不相同又有一定联系……”
好像并没有地方说可以预知什么时候有瘟疫。
施岚云心急啊,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将小结巴的本事全都拿过来。
他正读阅着,突然门外有一个名衙役过来传话。
施岚云忙让人将衙役请尽力啊,客气的接到。
“老爷不必客气,是特使让小的过来传话,上面表彰的牌匾已经刻好,选个黄道吉日就会送来,可是特使大人还有担心。”
衙役说道这里,声音变得很低,施岚云见他拿出信物,知道是自己人,于是屏退伺候的童儿,只留心腹在身边。
衙役待人都走过,掏出一封信给施岚云:“这是大人给施老爷的,里面有安排,大人已经将上面都打点好了,就怕老爷这里出事,毕竟是谁在义诊施药百姓心里是有数的,怕到时候有人不服。”
施岚云让心腹接过书信,待他拿在手中看了看那奖励的银两,笑了:“这事就请大人放一万颗心好了,大人初来乍到,可能没听说对面张家医馆的人都失踪了。”他抬起头看着衙役意味深长的说道。
张氏医馆人失踪和表彰瘟疫中表现出色的大夫有何关系?衙役不解。
施岚云笑意更深了:“那结巴就是张氏医馆的大夫,怎么对付她我早都有对策。”
那场面一定会让小结巴七窍生烟的,施岚云想着自己策划了那么久的方案就要实施了,整个人兴奋的都快坐不住了。
瘟疫对百姓来说是灾难,但是对有些人来说可能正是升官发财的好机会,无锡县不光少施岚云因为治疫有方会得到朝廷的嘉奖,县太爷的治理和配合也是功不可没,尤其是县太爷协同合济局的大夫给百姓免费看病,是可以写入县志流传千古,永远被歌颂的。
张燕接到上面表彰大会的安排表,在上面并没有看见小姐和小姐朋友的任何名字,心中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其中的阴私,简直就是强取豪夺,这不是偷小姐的功劳吗?
张燕将拳头攥的紧紧的,此刻他身在岔路口,是应该站出来指出这一切是他们官官相护的丑陋行径还是要跟他们同流合污,他好似有点不好选择。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层决策者要操心的,对平民百姓来说根本没一点重要性,他们甚至在事情没开始前,都不知道会有表彰奖励。
别说百姓,冷老爷都不知道,因为他最近非常忙,忙且担心,因为从四娘哪里得来的方子并没有将儿子的病治好。(未完待续。。)
056 狮子又开口
王建裕得过瘟疫,曾找冷四娘治疗过,如果他早已经好了,和媳妇还留在冷家做仆佣,冷小少爷已经病了很久,请了很多大夫都没有起色,连冷老爷在女儿那里抢来的方子都不管用,冷小公子是冷老爷最小的儿子,五十岁得子,当时很是和同龄的友人炫耀了一番,这么个宝贝嘎达病成那样,他是真的心急了。
他让人找来王建裕家的,要将冷四娘是怎么治疗他的问明白,他怕那小畜生给她留一手。
王建裕家的卑躬屈膝在花厅里听老爷问话,待听明白了原由,她忙露出畏惧的神色。
“老爷,老奴当家的病不是四娘子治好的。”她急忙将过程说了一番。
“当时四娘子也是病的,是她楼里的一位小姐妙手回春治好的,那小姐讲话结巴,但是医术很高明,不光看病,看病的时候还会给人讲道理,医理也说的头头是道,当家的在那住了五天病基本就好了,中间换过三次方子,最后还给调理了下身体,他现在自己说,比以前有劲多了。”
真的不是四娘治好的?冷老爷想起冷四娘当时的叙述,他还以为是她推诿,王建裕病的时候是他逼人去找四娘看病,从孝女楼回来后人精精神神的,他自然就以为是四娘治好的,没往别的地方想。
冷老爷听了王建裕家的描述,又叫来正忙碌的王建裕一看,果真面色红润。比以前那个干巴巴的老实人精神多了。
有王建裕现身说法,冷老爷相信有那么个“女神医”,听说她还在山脚给百姓义诊施药来着,现在名气还不小呢,不过这“女神医”也可能是假的,在四娘的地盘怎么突然会冒出个神医,以前都没听过,有可能是四娘故意打马虎眼,找来这么个人,其实治病的过程都是她在幕后。
现在四娘已经废了。如果真是四娘的医术治好了王建裕。那还麻烦呢。
冷老爷想了想问王建裕家的:“当时那小姐可有留下方子给你们,还记得都用了什么药吗?”
王建裕家的看了自家相公一眼,畏畏缩缩的低下头:“写好的方子都被四娘子收走了,老奴也不识字。就听她们念叨过。但是记不下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子。”
王建裕当时是病的神昏不醒,而且就算醒了跟他女人差不多的脑子,也记不起来方子的配伍。两个人都因为没留心而害怕责罚。毕竟老爷这么刨根问底的问话,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们都低下头。
冷老爷果真就来了脾气,他袖子一甩骂道:“废物,自己用了什么药都不记得,哪天给你们吃点砒霜你们都能当饴糖……”他越骂那两口子越害怕,脖子恨不得缩到锁骨里,冷老爷更来气了。
“明天让你们吃屎你们就觉得了,滚下去滚下去,这么点事都记不好,罚十天的工钱……”骂道最后他挥挥手,将碍眼的人赶了出去。
可是赶了出去只能解一时之情,儿子的病还是拖不得,最要命的,小妾天天跟他闹啊,不让上床这谁受得了。
冷老爷思考一息,最后无法,还是得叫来家丁,让人去孝女楼请那位小姐来。
“去的都仔细点,多带些官兵,四娘不知道投靠了什么人,能不硬碰硬就不要强来。不过也不用怕,四娘再恨我,我也是她老子,不信她真敢跟我作对会不让那小姐过来,所以你们都机灵点,别给我丢脸。”
老爷的意思是不要太霸道也不要太谦卑,取中,家丁听懂了急忙就令人去后山。
冷府的人到了孝女楼的时候林孝玨刚收到张燕的书信,自然就知道了少施医馆窃取她胜利果实的事,一切尽在她意料之中。
朝廷一向都这样,有了灾难,不想着灾难之初的官员是如何渎职,所以让灾难大面积发生,而总是因为那些渎职的官员在灾难中如何做戏、身赴一线,尽心尽力而得到晋升。
见怪不怪,可这次欺负到她头上了。
“小姐在想什么?”周一见她一直端着信发愣,在一旁添着白水,一边问道。
林孝玨将书信撕毁,扔进水盆里,然后转了转眼睛:“是张燕公子送来的,书信,我义诊施药,功劳全被,少施岚云和县官,领了。”她将书信的内容说给周一听。
周一脸色当即就气的通红:“他们好没有脸皮,小姐真金白银买的药材,他们一分钱不出,当时还关闭城门想要困死百姓,现在功劳有了,却一哄而上过来抢,他们是强盗吗?”周一越想越为小姐不知,功劳明明是小姐的,如果小姐得到了嘉奖,或许林家人会对她刮目相看,她就能回家了。
“你别气了。”林孝玨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到这个被窃取胜利果实的人反倒权起了周一。
“我为他人做嫁衣的,时候,已经想到了事情会这样。”
周一很惊讶:“小姐您想到了?那您为什么还这么傻?”
“哎!”林孝玨无奈的叹了口气:“傻是我多年以来,一直被人占便宜的,硬伤……”
明明是要逗她笑,却说得一本正经,周一恨其不争的撞了小姐胳膊一下,娇嗔道:“小姐,这么生气的事,您能不能有些正经。”
林孝玨呵呵笑:“那我就正经些,你也别气,我是真的知道结果,但我必须还要这么做,因为我不做,会死,更多的人。”舒了一口气,她又道:“我们在做好事,之前,是没想着要回报的,现在心里不舒服,是因为你看到了,利益,真如此,不如将心思放回,到事情之初。我们是为了什么?”
周一想了想:“是为了给百姓治病,是为了更多人活命。”
“对呀。”林孝玨勾勾嘴角:“现在我们的目标,已经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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