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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医女-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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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世攀反应一下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诧异道:“我家世代为官,为朝廷效力,给皇上尽忠,怎么是那些百姓养我们?”

    林孝珏道:“你一不从事生产,二无半点技能,就靠着跟人过不去为生,哪里创造了财富?你家银子是靠百姓上交给国库的税收发的俸禄得来的,还有放贷投机倒把得来的,难道不是百姓养着你你才活的这么大吗?”

    不容薛世攀反驳,林孝珏又道:“孟子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连皇上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还不知道你到底什么身份吗?百姓交税养着你们,你们要做的事是为民请命,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受冤屈,不是让你多管闲事的。”

    薛世攀涨红了脸,小鹿眼睛带着不安,却硬着头皮道;“这不是多管闲事,这是有伤社会风话的事,纵容下去就会人心不古国将不国。”

    林孝珏怒道:“你放肆,在这里危言耸听,我要当御前告你。”

    薛世攀从没受过这样的惊吓,脸色一白,道:“我也不怕你。”

    林孝珏一咬嘴唇,正想着怎么收拾这个薛世攀,就听窗外传来声声惊呼,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极恐怖的事。

    林孝珏三人赶紧回到窗口,这时锣鼓声停止,台上也围满了黑压压的人,人声鼎沸十分嘈杂,根本听不出发生了什么事,仔细听了一下,兰君垣才隐隐听到一句话:“程先生吐血了。”

    兰君垣把听来的话告诉林孝珏。

    林孝珏和汉生脸上顿失血色,他们或多或少好像也听见了什么吐血二字,就是不知道是程秋砚。

    汉生反应过来转身就往楼下跑,林孝珏也随后跟上。

    兰君垣走到薛世攀的身侧见他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但脸色显然很不好看,眉心带着明显的担忧。

    兰君垣暗暗憋了一口气,再不去看他。

    当林孝珏和汉生跑到扶梯口的时候,楼下呼啦啦冲上一帮人,为首的人显然是认得林孝珏的,声音很急躁道:“小姐快看看先生怎么了。”

    林孝珏一看是贤王扶着程秋砚走上来,回头推着汉生:“快到楼上来。”

    汉生转身又往回跑,怕堵在楼梯上耽误程秋砚的治疗,路上遇到了兰君垣,把兰君垣也截回去了。

    林孝珏把贤王等人招呼上楼来,汉生早就准备了椅子,贤王把程秋砚放在椅子上,然后让出位置:“周小姐,你过来。”

    林孝珏不用他叫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蹲下来抓住程秋砚的手腕号起脉来,一搭手就摸到了,是洪脉。

    林孝珏道:“师父像是体内有热,但我看您也不是外感之病,怎么会吐血呢,到像是中毒。”

    此言一出,屋子里人人焦急上脸:“师父怎么会中毒呢?”

    “先生怎么会中毒呢?”

    只薛世攀听了身子一震,想起来六皇子和李文涛当着他面说过的话。

    以前他跟这两个人也没什么交集,不过有一日外出遇到了李文涛,那李文涛对他十分仰慕,说话处处恭维,让他不得不对他心生亲近之感。

    跟程秋砚打赌之后李文涛还主动找上门来,表明立场说会跟他站到一边,他也很看不起程秋砚的所做作为,还拉上六皇子一起。

    昨天离开周府后李文涛又把他约出去,问他有没有必胜的把握。

    这二十天来他耳听人人茶余饭后都在议论红鬃烈马这出戏,对比到底是老的好听还是新的好听,意见当然是不统一的,有崇老也有慕新,但喜欢新的的人越来越多,而且那些崇老的人也没有对新戏特别排斥,这让他很是忧虑。

    要说必胜的把握是有,因为程秋砚吹的太大,他要人人都喜欢。

    但总有种胜的不痛快的感觉。

    李文涛就告诉他,明日不管胜负,程秋砚都再也唱不了戏了。

    当时他还纳闷这句话从何而来,他以为是因为父亲上书的缘故,一旦皇上认定这出戏会扇动人心不稳,就有可能不让程秋砚唱戏。

    现在看来,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给程秋砚下了毒。

434 最后一场戏(三)继绝学

    大家猜测着程秋砚中毒的原因,贤王简直是怒发冲冠,就要把一干人等全部叫过来严刑拷问。

    林孝珏道;“王爷,眼下先给师父治病要紧,先把人撤一撤。”

    因为二楼围满了人,还有些是看热闹的陌生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关心程秋砚的病情才上来的。

    贤王叫着戏班几个熟悉人的名字,让他们去维持秩序。

    林孝珏这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给程秋砚和水服下,她不知道程秋烟到底是中了什么毒,但脉搏洪大,鲜血从口喷出,这是热相,血遇热则行遇冷则凝,遇黑则止。

    这药丸本来是急救药,寒凉的,暂时用来止血。

    不一会的功夫戏班的人就把闲杂人等都赶下去了。

    屋里只剩下林孝珏、兰君垣、贤王,汉生,还有两个伺候的下学徒。

    还有一个薛世攀这只漏网之鱼,因为他早早上来,戏班的人以为他是林孝珏领来的。

    林孝珏帮程秋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轻声问道;“师父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程秋砚勉强一笑,道:“没事。”

    林孝珏听他声音沙哑到比自己刚会说话那是还艰涩,说话的时候额头上又渗出一层汗,急道;“师父你别开口了,我知道这毒药是干什么的了,就是要毒坏您的嗓子,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您治好的,但是现在您可不能说话了。”

    众人听了脸色一白,程秋砚嗓子如果废了,那不是跟要他的命一样吗?

    贤王胸前不断起伏;“是谁这么狠毒?让本网查出来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薛世攀在人后听得一哆嗦。

    这时程秋砚轻轻一笑,摇头道:“你们都不要担心。”

    林孝珏听他说话费力,道:“师父,您休息一下吧。”

    程秋砚还是摇头,他抓住林孝珏的手腕,道:“徒弟,你是师父收的第一个女徒弟,可能也是最后一个徒弟了,师父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交代。”

    林孝珏听他像是要交代后事,急道;“师父我不听,我能治好您的嗓子,您听我的行不行?”

    “我才是师父。”程秋砚还是微笑着。

    林孝珏看向贤王:“王爷,您管管呐。”

    正气头上的贤王都让她说的红了脸,贤王软声道;“你这个小徒弟是大夫,你得听她的,咱们有事一会再说。”

    程秋砚道:“我答应要给百姓送二十场戏,你们不能让我失言。”

    林孝珏道:“都这个节骨眼了,您还计较这么多?再者说您也不能唱了啊,先不说您再唱一场嗓子就恢复不了了,就算是能恢复,您现在也发不出正确的音,怎么唱。”

    贤王等人点着头。

    程秋砚慢慢站起来,抓着林孝珏的手腕不放:“你跟我来。”

    “去哪?”

    众人见程秋砚十分执拗,也不知道阻拦好还是听从好。

    程秋砚把林孝珏领下楼,贤王等人怎能放心,都跟在后面。

    留下聚集的人还没散,门口就围满了人,若不是有人堵着,他们一定会冲进去的。

    见程秋砚下来,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道;“先生您怎么了?”

    “先生您是不是受伤了?”

    “先生您还唱吗?”

    因为人太多,若不细听还听不清。

    程秋砚还是那样温和的样子,道:“我来是跟大家有话说。”他嗓子受了伤,人多嘴杂,声音就更低了。

    林孝珏呵斥一声:“都闭嘴,我师父有话要说。”

    她一向清冷,声音无情,听见的人无不静下声音,没听见的见前面的人肃静了,也都垫脚以待,不再议论。

    四周惊了下来。

    程秋砚小小的咳嗽一声,林孝珏十分担心。

    程秋砚朝她摆摆手,然后面向众人,道;“今日我不能再唱戏了,我嗓子疼。”

    众人又开始小声议论,有的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

    程秋砚又道:“不过我说过要唱足二十场,我程秋砚八岁开始学戏,入行以来,从未对观众食言过。”

    众人听得心头一震,继而又生感激敬佩之情。

    林孝珏胸口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想要发泄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反正听了师父的话很难受。

    程秋砚嫣然一笑。

    他妆容未褪,还是女子装扮,本就生的风华绝代,这一笑,灿烂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把他肌肤染得亮白透明,更像天上的仙人一样了。

    众人都喊着程先生,又哭又笑,朝他挥手。

    程秋砚挥手回礼,又道:“我不能唱了,但我十分幸运,还有传人,我给大家介绍我的小徒弟,这位周小姐。”说着把林孝珏让到人前。

    人群中因为他那句周小姐有了短暂的寂静,唱戏的怎么会是女子?

    等人们反应过来又开始交头接耳。

    但因为程秋砚病了,大家亲眼目睹他唱着唱着就喷出鲜血来,所以不敢高声质问他。

    程秋砚拉着林孝珏的手腕走向台上,然后轻声问;“你跟我学习这些天,我还没有给你娶名字,你跟汉生是一辈的,就又生的水灵,就叫水生吧。”

    林孝珏知道他把自己推到人前他就再也没有后路了,这是在这个时代任何人都不敢做的事,因为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谁都不知道,但他这个师父敢,他就像母亲说的革命者一样,不计个人得失,她知道他就是想让世人知道,女子也能学戏,女子唱戏不应该成为禁忌。

    但是此时还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敢,他必须要带这个头,以为他是革命者,他是先驱。

    林孝珏心中一酸,眼泪差点留下来,但她生性乐观,道;“师父,这名字一听就不会大红大紫。”

    程秋砚知道她在逗闷子,笑了笑;“那也的委屈你叫了,我现在想不出好名字。”

    林孝珏很想欢笑,但根本笑不出来。

    程秋砚又看向台下众人,道;“我这徒弟替我唱完接下来的戏,大家想不想听。”

    众人没有回答,好像都湿了眼眶,喊着“程先生”“程先生”“您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唱戏了?”

    程秋砚又问一遍;“大家想不想听?”

    台下又女子哭泣的声音:“程先生,我们要听你唱。”

    程砚台一指那哭喊的女子,笑道;“多大了还哭鼻子,还没出息的样子。”

    他这样调笑,把那小姐逗乐了,台下的人也都乐了。

    林孝珏心中更酸。

    程秋砚道:“大家听我说,世人都说女子不能唱戏,可我偏偏不信,为什么?是女子唱的不好?是女子不懂音律?”他摇摇头:“都不是,是因为世人看不起女子,富裕的人家,认为戏曲低俗,小姐高贵,不能唱戏,看似是是对女子,那为什么富裕人家的男子就可以唱戏?”

    “当然他们不会像我一样取悦别人,但是朋友相聚来上一曲,唱的好的也被视为高雅风流,那怎么女子就不行了?难道各位小姐就没有闺中密友,就不想闲暇之时为朋友引吭高歌一曲?”

    台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议论声音不止。

    程秋砚又道:“穷人家的女孩确实不该学戏,尤其是相貌出众的,这世上有许多不堪之人,他们有些钱财,就不把人当人看,当玩物,穷人家的女孩一旦登上这个台子,就跟勾栏里的女子没什么两样了。”

    众人听得心中沉沉。

    程秋砚抬高了声音道:“可本身这又是一种不公平,我们不能因为这世上有坏人就不让女子学戏,唱戏没什么丢脸的,取悦与人也没有什么可悲哀的,我们唱戏的是靠嗓子吃饭,也要下得十年苦功才能取得一翻成就,不偷不抢不求不借,不比谁低矮一个头。”

    林孝珏心道这才是我认得的师父。

    薛世攀此时也跟下楼来,心中一哼,一个唱戏的还把自己当成人物了呢,学子读书十年寒窗,你唱戏的怎么跟读书人相提并论?

    程秋砚也不管台下说什么,接着道:“我们也不能因为这世上有人自命不凡,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就不让女子学戏,终有一天世人会知道,戏曲不是低贱不堪的,它是一门学文,是一门艺术,会成为瑰宝,跟那些丹青字画没什么两样,那些优美的选段,终有一天会流传千古万人吟唱。”

    林孝珏不住地的点头,台下众人开始叫起好来。

    程秋砚一笑:“那下面就由我这徒弟给大家唱我未完成的戏,让大家听一听,我徒弟身为女子,是否辱没了戏曲本身,到底女子能不能唱戏。”

    他话音一落,林孝珏顿时就觉得肩膀一沉,好像落了一副担子在上面,她知道这是她自己给自己的无形压力,但是她不能被这压力压垮。

    她挺直了身子道;“师父,我不会给您丢脸的。”

    程秋砚满意一笑:“丢脸回来就把你逐出师门。”

    他声音已经哑的不行,可能方才还有一股信仰支撑着能说得清,现在不细听已经听不出说什么了。

    林孝珏双眼一湿:“师父我会治好你的。”

    程秋砚微微点头,拍拍她的肩膀。

    这时候鼓点开始一下一下的响起了。

    跟程秋砚搭戏的武生走上台,薛世攀心想我不能让她在人前唱戏,那样父亲一定会为难与她,可要如何能阻止得了?

    忽然他看见一个小个子窜到那武生之前,正是那个叫汉生的小戏子上了台。

    汉生把那武生赶到一边,面向众人道;“我也是师父的徒弟,我就是汉生,我要完成师父未完成的曲子。”说着看向程秋砚:“师父,我替您唱。“

    程秋砚点点头。

    “还是我来吧。”

    没等汉生笑容收回去呢,贤王信不走上台来,对林孝珏道;”昨日本王跟小姐搭档,小姐唱小生,本王是花旦,今日咱们换一换,小姐来花旦,本王唱小生,小姐可敢试一试。”

    林孝珏笑着一礼:“水生当仁不让,就跟王爷换一换。”

    贤王哈哈一笑,道:“那你该叫我师伯。”然后面向众人道:“大家不必猜测我是谁了,我就是你们茶余饭后总要嘲笑一翻的没正经的王爷,贤王,程先生每一场戏本王都会捧场的,除了昨天那唱,因为昨天本王跟这位师侄搭档去了。”

    众人真的是在猜测他是谁,听他这么一介绍,哄堂大笑。

    贤王笑道;“好了,本王艺名叶秋枝,经过今天你们又有话题可以笑话本王了。”

    众人再次大笑。

    有人起哄道:“那可没人笑话王爷,都夸王爷跟咱们这些老百姓差不多,有人味儿。”

    贤王哈哈大笑:“那你们就多夸夸,光夸本王有人味可不行,本王唱戏最拿手,今日要让你们这些猴崽子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家。”

    贤王说完一个起势,身段一亮,众人就知道是行家出手。

    接着程秋砚和水生等人全部下台,锣鼓声响,戏台上就成了林孝珏和贤王的天下。

    薛世攀想要阻止,那是大势已去,根本就不可能了,他想靠近戏台都不行,四周全是报好的人声。

435 逮捕

    林孝珏声音中天生带着些低沉,并不清脆,她唱小生的时候跟男子声音类似,因而听不出什么特别,唱花旦倒是很特别,虽少了女性的阴柔,却多了一些浑厚,跟王宝钏苦守寒窑的坚韧性格正相匹配,更有一番韵味。

    因而跟贤王唱下来后观众不仅没有喝倒彩,还收了不少打赏,戏曲唱罢,掌声经久不衰。

    林孝珏和贤王谢了幕,观众听得意犹未尽,围在戏台前直到戏班的人收摊子才逐渐离去。

    林孝珏和贤王记挂着程秋砚的伤势,一唱完就赶紧回到楼里。

    这时程秋砚已靠在椅子上养神,汉生和兰君垣看护在一边。

    林孝珏走过去蹲在他腿边,道;“师父,咱们找地方给你治病。”

    程秋砚听见她的声音睁开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道;“我都听见了,你唱的很好。”他声音更嘶哑了,一字一顿才说完。

    林孝珏看他脸色,已比刚开始好看了不少,知道药物已发挥了作用,眼下得趁热打铁,再吃几副药。

    但她也知道程秋砚固执,劝不动他,示意兰君垣和汉生将人扶,来强的,不去医馆,哪怕去桃花落影休息也好啊,还有地方煎药。

    兰君垣刚要动手,程秋砚摆摆手目光瞅向他眼前的贤王:“王爷,多谢你了。”

    贤王眉心一蹙,怒道;“咱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谢的,你现在紧要的事是要把嗓子养好。”

    程秋砚摇摇头又点点头。

    贤王一抬手;“清野,找个肃静的地方给你师父治病。“

    林孝珏点着头,跟兰君垣一起去扶程秋砚,

    程秋砚心愿已了,这回再没挣扎,慢慢站起。

    这时已顾不得什么身份,林孝珏三人走在前面,贤王和汉生跟在后面,一行人刚到扶梯拐角,薛世攀就上来了。

    林孝珏当即变了脸,道;“你又要来捣乱?我师父已经中毒,这次你赢了,再纠缠不清我可真不客气了”

    薛世攀见她去怒冲冲直往自己脸上喷,贤王等人也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心中委屈,沉声道:“我是来告诉你们,楼下有衙役,肯定是来抓姓程的这个人的,你别不识好人心。”

    林孝珏想起薛世攀说过的,薛大人已经把程秋砚告到御前了,现在既然官府来抓人,那说不定是皇上的命令。

    林孝珏心中一悲,她的师父致力于戏曲,什么坏事都没做过,不过是为了让戏曲发扬光大,让天下男女皆可学戏,怎么要落得被官府抓捕的地步?

    越看薛世攀就越不顺眼,道:“现在用你来告诉?难道这些衙役不是你或者你爹引来的吗?你现在告诉我们,我们是能逃还是能跑?还不是的在这,你要真是一番好心,那么现在就把那些衙役带走。”

    薛世攀羞恼道:“我怎么把人带走,你这是强人所难,我告诉你消息也出错了。”

    林孝珏很想把他推下楼去。

    兰君垣叫住她道;“咱们先想对策,不能让官府的人把师父带走,师父现在受了伤,到牢里得不到好的医治。”

    林孝珏点着头,和兰君垣合力又把程秋砚扶回到方才的椅子上。

    等安顿好了,贤王道:“这里有我,我不能让贤弟受人欺辱,我这就去面圣,让皇上收拾这些下三滥的,不过这期间贤弟要怎么办?”

    林孝珏让汉生去取笔墨,然后在楼上找了纸张写下一个方子,把方子交给兰君垣:“你帮师父把药先煎好让他服用,幸好这里是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什么都方便。”

    兰君垣点头接过方子。

    林孝珏又道:“我跟王爷一起去面圣,这里就交给你了,你要保护好师父,不能让那些衙役来捉人。”

    兰君垣是锦衣卫的首领,旁的部门肯定不愿意得罪他。

    他点头道:“你放心,除非他们一并把我也抓走,不然绝不会让师父受委屈。”

    林孝珏信得过他,点了点头。

    贤王道:“你只要写了方子就没事,我就怕他身体,至于这些衙役,我说一声,他们谁敢动手。”

    林孝珏道:“那事不宜迟,王爷咱们赶快进宫吧。”

    贤王看了薛世攀一眼,冷冷一哼,然后给林孝珏一个示意,转身下得楼去。

    林孝珏忙跟过去。

    薛世攀见林孝珏走了,心中怅然若失。

    又看兰君垣让汉生去抓药,心中又是一恨,这个口腹蜜剑的小人就会拍马屁。

    薛世攀想要知道皇上到底会怎么处置程秋砚这件事,尽管兰君垣对他视而不见,他还是很心安理得的留了下来。

    林孝珏和贤王那边则匆匆进了宫,二人身份特别,不用递牌子就能进入宫门。

    路人贤王找了太监探路,知道皇上在养心殿,于是跟林孝珏直奔养心殿,殿外让小太监传话,小太监叫来大刘公公。

    大刘公公见二人一起来的,问道;“王爷和小姐怎么在一起?”

    贤王问道:“皇兄可有空闲?”

    大刘公公点点头道:“刚批了折子,正要召见阁臣吩咐朝事,奴才现在就帮您通报一声,还来得及。“

    贤王不是那些酸腐大臣,不会看不起太监,跟大刘公公有些交情,拱手道:“人命关天的大事,请公公尽快。”

    大刘公公拂尘一甩,回到殿里,不多时迈着急步走出来:“二位进去吧,圣上现下心情还不错。”

    贤王和林孝珏对大刘公公致谢一翻,但并不敢拖延,急忙进了殿里。

    厅里皇上坐在御椅上看着他们:“你们两个怎么一起来了?”

    贤王先生一屈膝:“臣弟给……”

    他没等跪下去呢,林孝珏已扑到皇上面前:“姑父,您快救救我师父吧。”

    贤王嘴角一抽,也就不行礼了,站起来走过去。

    皇上看林孝珏蹙着双眉一脸担心的样子,脸色一沉,道;“你是为了那个戏子来求情的?这件事朕知道了,他蛊惑人心,还敢收你做徒弟,罪不可恕,薛大人和御史已经把他的罪状呈给朕看了,这样心术不正之人,朕要将他收监入狱,也给世人一个警告,干什么事都别起歪心思,以正视听”

    贤王听了心头一凛,心想皇上下的旨意,这个情就不好求了。

436 大殿争论(一)

    贤王正踌躇眼如何跟皇上开口求情,就听林孝珏愤愤不平道:”姑父,您把薛大人叫来,我要当面跟他对峙,我师父没有是个好人,这薛大人要陷您与不义啊。“

    皇上剑眉一竖:“这种事可不可闹孩子脾气乱说,薛大人是国之栋梁,怎么会陷害朕于不义?”

    林孝珏道:“您一定是听闻师父改戏,才说他蛊惑人心的,您不知道那戏是为何而改,百姓又如何评论,可是这些薛大人都知道,他还要诬陷师父,您如果把师父抓起来,那可真是大大的错怪好人,百姓会骂您糊涂的。”

    皇上双眼一瞪:“放肆,你这丫头越发没规矩,敢说朕糊涂。”

    贤王心中一跳,身旁林孝珏若怒皇上。

    林孝珏不亢不卑道;“姑父,不是我说的啊,是百姓说的,您想想,师父就是一个唱戏的人,他能做什么啊?但是他敢百姓离得近,您把他抓起来,难道百姓会不议论吗?”

    皇上点头道;“那你的意思朕不该抓他他?”

    贤王心道周小姐你可别说皇上错了,这天下谁都可以错,就是皇上没错,他刚要帮林孝珏解围。

    林孝珏道;“姑父,我都说了是薛大人故意瞒着您,有人故意隐瞒真相,您虽贵为天子,也难免抓错好人。”

    这话让皇上的怒气稍稍收起了一些,但还是很严肃的道;“你说薛大人骗朕?”

    林孝珏肃然道;“侄女并不像冤枉好人,请您把薛大人叫过来,我与他当面对峙,看是他对还是我对,省着您就此惩罚他再有人不服,说您偏袒我。”

    皇上笑骂道:“鬼灵精的丫头,官司还没审呢,你就断定朕一定觉得你对?”

    贤王见皇上有了笑意,双眉一扬,道:“那我们必然是对的。”

    皇上看向他:“你也是来给程秋砚求情的?”

    贤王道:“臣弟与他相识十年之久,相互奉为知己,他的脾气秉性臣弟最为了解,他潜心戏曲,心思纯正,绝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皇上道:“既然你们都来给程秋砚求情,朕也想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说着喊来大刘公公:“传薛大人前来觐见,朕有事要问一问他。”

    大刘公公去了好一会,学大人才迈着庄重的步子走近殿里,到了地中央,他细细的捋平袍子,跪下去:“吾皇万岁万万岁。”伏地一拜,所有动作都十分标准,力求做到一丝不苟。

    皇上道;“平身吧。”然后看向林孝珏:“你又什么事要跟薛大人对峙?”

    薛大人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林孝珏跟贤王,他二人为什么会在这他本不知道,听皇上这么一说,当即就明白了是因为他参奏程秋砚的事。

    薛大人斜眼看了林孝珏一眼,眉心微蹙,随什么都没说,但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林孝珏道:“薛大人,是你带人上折子参奏我的师父的?他犯了什么罪?”

    薛大人因为儿子喜欢林孝珏,所以打听过她的身世,知道她是个结巴,二人她们也打过一两次交道,今日一听这人说话可一点停顿都没有了。

    心中一惊,想,她真的医术如此了得?连自己的结巴都能治好,那也真是了不起。

    但厌恶之心还是不会改变,未曾开口,已一脸威严,道:“他擅改戏词,扰的人心慌乱,唆使女子与夫家分离,让女子不安分,其心不轨,难道还不是罪大恶极吗?”

    皇上听了微微颔首。

    林孝珏问道:“大人可读过论语?”

    薛大人一愣,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傲然道;“儒家经典,必然读道滚瓜烂熟才敢说自己是读书人。”

    林孝珏道;“那大人定人知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了?”

    薛大人道;“不敢妄自揣摩圣人之意,但这其中道理很是浅显,小姐若是不明白,在下可以给小姐解释一二,意思是每三个人中就有可能有一个人堪当老师,所以不要恃才傲物。”

    林孝珏道;“圣人的意思是让我们尊重每一个人,因为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每个人都有缺点,也每个人都有优点,也许我们不会的,正是别人所擅长的,那么别人就可以当我们的老师了。”

    学大人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林孝珏道:“那大人背的滚瓜乱数的东西,怎么不遵照圣人的言语行事呢?”

    薛大人道;“圣人言语指使人们向善,在下不敢有违,谨遵圣人言语行事。”

    林孝珏道:“那圣人让大人懂得尊重人,大人不问我师父的意思,就妄自揣测他是蛊惑人心,这是尊重人吗?”不等薛大人反驳,林孝珏又道;“大人把圣人言语背的滚瓜烂熟都不能成为圣人,难道百姓就因为听了我师父一场戏就能变得丑恶不堪,就要跟丈夫离异,抛弃家庭吗?您是不是过于危言耸听了,还是其实大人您太笨,百姓太聪明,大人一辈子都没当上圣人,百姓一下子就能得到我师父的真传。”

    贤王和皇上道此刻才明白林孝珏为什么要问薛大人读不读论语,就是为了拿他跟百姓对比。

    皇上一笑,心道这丫头看着直肠子,说话好刁钻。

    薛大人本也有很多话可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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