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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甲午年-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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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千余大清帝国的北洋精锐陆军,一枪不发丢盔弃甲的狼狈逃离平壤城。

    从此,华夏国失去了它最后一个藩国,向整个丛林世界的凶恶野兽们露出了它庞大而虚弱的身躯,成为群狼争抢的口食。

    磅礴的暴雨在后半夜终于慢慢收住了雨势,变得淅淅沥沥,随即又被北方卷过的狂风刮走,露出洁净的星空。

    在平壤城外日军已经改变了攻击方式,扎住了义州,甑山大道的袋口子,开始逐块清除残余清军。

    就如同猫捉老鼠的游戏,大批躲藏不及的清军被日军分割缴获,而一些不甘当俘虏的清军则在逃亡之中被日军纷纷举枪残酷射杀。

    渐渐的天色就明了起来,东边的天空露出一线鱼肚白,空气分外的清爽洁净。

    而此时,在西边的大海之上,两队舰队正轻盈的掠过碧波,朝着大东沟驶去。

    何长缨整理好衣服,打开别死了的雨棚门户,一阵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一轮红日跳出地平线,如同一枚诱人的大蛋黄。

    新的一天终于来临了。

    要努力啊!

第二百零八章 大水漫江

    “营长起来了。”

    鲁招妹和小六子一脸的猥琐诡笑,就想从何长缨的肘下钻进雨棚。

    “别胡闹,走去看看去。”

    何长缨阻止了这两个家伙的无聊举动,就朝着林外走去。

    经过大半夜的暴雨,不仅地面泥泞难行,就连大同江的水都涨了起来,一直漫到离江岸近一里远的松林边。

    吴威扬,沈兆翱几人都站在水边,望着茫茫江水说话,看到何长缨神清气爽的走过来,几人都是相互古怪的对视一眼,又立即把目光移开。

    “大家都在啊,起得挺早的么?”

    何长缨笑着走了过去。

    “呵呵”

    “营长,是不是告诉士兵今早窝头减半,不然到了晚上就没有军粮了。”

    沈兆翱刚鬼里鬼气的笑了一声,就被吴威扬把话岔了过去。

    “不用,让战士们吃饱点,今天中午十二点突袭日军炮兵阵地。”

    “啊?”

    包括满脸贱笑的沈兆翱都止住了笑容,吃惊的望着何长缨。

    “昨夜是平壤诸军最后的撤退时机,叶志超一直就想跑,不可能不抓住。”

    何长缨见众将都露出不信之色,幽幽的说道:“很多事情就像打牌,你打出这张牌的时候,高明的牌手就能猜出你手里其他的牌。”

    郝天胜不服气的说道:“那营长你说说平壤这副牌。”

    “昨天明阳带来的侦查情报是,牡丹台上面已经插上了日军的膏药旗,也就是整个北部防线已经完全溃烂,在牡丹台上日军架上火炮就能轻松覆盖整个平壤城;在叶志超这些将领心中,绝对会对守卫平壤充满了绝望,那么昨夜他们不趁着雨夜逃跑,更待何时?”

    彭千宴有些不确信的说道:“就算营长你说的有理,可这也太神了吧?”

    “是不是不久就能见分晓;”

    何长缨掏出怀表,现在是六点四十,对身边众将说道:“让士兵们开始准备,假如大岛部过大同江而没有遭到攻击,那么显然整个平壤城就已经被日军占领。”

    “如果这样,怎么打?”

    沈兆翱提出异议:“真的这样到了十二点估计第九旅团都过江了,这边最多在船桥留十几名守桥士兵。”

    “这么大的江水,再加上路面泥泞,他们的大炮过不去;而且大岛义昌急着让步兵,骑兵过去是追击清军,炮兵着急过去能有什么用?”

    何长缨笑着对郝天胜说道:“你不是炮科的么,把两连的炮兵暂时都集中起来,给我轰击平壤城。”

    大同江北,平壤城。

    9月16日拂晓,立见尚文率领朔宁支队,佐藤正率元山支队,自玄武门进入平壤牙城。

    随即开始逐屋清查。

    上午七时,野难道贯率第五师团本部自静海门进入平壤城,划分各部驻区,在平壤城头上竖立起膏药旗。

    直到八点时分,江左的第九旅团才又惊又喜的发现平壤城墙上的帝国旗帜,连忙派军队小心翼翼的进攻船桥三堡。

    却发现里面除了横七竖八遗留的清军尸体,早已空无一人。

    看着在前一天帝**队数次冲击,牺牲数百性命都不能拿下的船桥三堡,无数的日军一边大吼一边落泪。

    帝国,终于胜利了!

    不久,大岛义昌淌着齐膝深的江水,来到船桥里,登上了右堡堡顶,望着对面的太阳旗,又是欣喜,又是羞臊。

    “将军,何时过江?”

    站在大岛义昌身边的冈外史望着茫茫江水问道。

    “现在水流太急,不如等等;而且江水没岸,地上湿滑泥泞,火炮恐怕不好移动。”

    看着江面上被江水高高拱起,不断晃动的船桥,小松崎力熊大佐稳妥的提议。

    “十点整,步兵,骑兵先行渡过大同江,看津野将军那里如何调派,追击溃逃清军;炮兵暂时集中到栽松院坡地,等到江水退去。”

    大岛义昌飞快的下达了命令,然后走到重堡南垛口,对着下面无数站在水里的第九旅团的士兵们大吼道:“帝国的士兵们,正是你们勇猛的战斗,吓垮了无能的清军,为胜利欢呼吧!天皇万岁,我大东洋万岁!”

    “天皇万岁,大东洋万岁!”

    下面的日军纷纷举枪振臂高呼起来。

    平壤城,提督府。

    在城外淋了一夜雨水追了一夜清军,又饥又累的日军在确定平壤城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清兵以后,纷纷开始烧火做饭。

    从提督府库房里面搬出来一袋袋的精细白面大米,让这些饿了半个月眼冒绿光的日军纷纷大吼大嚷,来发泄心里面的兴奋。

    “仓库里面现存有炮弹三百一十二发,子弹大约二十万发,行军帐篷三百顶,军用锅五十一口,各种粗细杂粮四千七百石,”

    福岛安汇报道‘各种粗细杂粮四千七百石’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有些抖。

    整整接近五十万斤的粮食啊!足够大军饱饱的吃上一个月了。

    再也不用饿肚子,喝稀粥了。

    “,金砖四十三公斤,金锭五十三公斤,银锭五百四十公斤,以及火药、信管、纸币和其他物资还没有完全统计出来;在城墙,苍光山,缴获大小口径的完好克虏伯火炮二十一门,格林炮一门,大清自制火炮十二门,仿制格林炮一门;”

    “嗡”

    提督大堂里众日军将佐议论纷纷,每个人脸上都是骄傲的微笑。

    “在城外,缴获军用锅三百零三口,行军帐篷七百九十二顶,步骑连发枪五百五十支,后膛单发枪一千七百六十九支,应该还有很多遗落在义州,甑山大道,士兵们还没有开始沿路收集。”

    津野道贯满意的点点头,这半个月的豪赌,终于是胜了。

    不然自己将是帝国的千古罪人!

    “诸君辛苦了!”

    津野道贯朝着大堂内的众将佐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第三师团第十八联队的联队长佐藤正大佐,踌躇满志的说道:“将军,等士兵们吃饱了饭,我部就可以直接发兵肃州,然后众兵包围安州;这么大的雨,大清河水暴涨,清军逃不走!”

    “不需要了,既然帝国的作战目的已经达到,就让他们走吧。”

    看到众将不解的眼神,津野道贯笑着说道:“帝国士兵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这是不争的事实;肃州,安州还有着大量的清军部队,帝**队疲劳泥泞的跋涉过去,很容易被他们以逸待劳的攻击;既然已经大胜,就不需要再进行没有把握的冒险。”

    “可是”

    “报告,大本营来电;天皇陛下,伊藤首相,栖川炽仁亲王,大山岩伯爵,联名具电。”

    佐藤正的话被门外的声音打断,电报局的宇野节大尉匆匆的走了进来。

    “哗!”

    满屋子的将佐都笔直的站立起来,‘啪’的一声立正,人人都是一脸的兴奋。

    “念!”

    津野道贯大声的命令道。

    福岛安接过电报,用激昂的声音念到:“津野将军,闻之你部已攻陷平壤,实乃帝国之幸,为帝国贺,为诸将贺!”

    “天皇万岁!”

    满屋的将佐们齐声大吼。

第二百零九章 安州城

    接着福岛安开始念第二封电报。

    “大山岩伯爵,参谋次长川上操六中将电:恭贺诸君大胜,此乃我帝国千百年对外扩张未有之胜事,诸君乃我陆军之楷模,注定为万世铭记;另,既得平壤,暂不宜妄动,静待山县伯爵领第三师团会师,徐徐图谋之。”

    “嗨!”

    包括刚才不服气的佐藤正,现在都没话可说了。

    “陆奥外相电:祝贺诸君大捷,一举奠定我帝国主导朝鲜半岛政局之坚实基础,诸君功勋将为帝国臣民万世永记;另,援朝军营官何长缨是否俘虏?”

    福岛安皱了一下眉头,眼睛扫了一眼后面的内容,不禁露出骇然之色。

    听到何长缨这个名字,一屋子兴奋狂热踌躇满志的日军将佐们都是脸色一变,无不羞愧的满脸血红。

    这个何长缨,还有洞仙岭战役,简直就是征清第一军朝鲜军团的耻辱,就是再大的胜利,也无法抹去这一团刺目的污点。

    而且更让人愤怒的是,从俘虏嘴里所知,这个何长缨和他的援朝军,居然几天前就逃跑了?

    真是一头狡猾的小狐狸!

    “如有擒获,宜善待之;如无,尽力生擒,我皇陛下有意恩见之。”

    随着福岛安带着怪异的腔调念完,所有的日军将佐们都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神情。

    什么时候,这个小小的清朝营官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影响力了,连天皇陛下都知晓了他的名字?

    并且还有意恩见。

    这是怎样一种难以想象的事情!

    “报告”

    负责清点审问俘虏的落合兼知大尉,匆匆走进来汇报清理结果。

    “报告将军,迄今为止,我部查得昨夜共击毙清军1589人,俘虏683人,其中轻重伤员119人;昨夜伏击清军,我部轻重伤员16人,阵亡3人。”

    这个数字基本能让堂内众将满意,可是却怎么也驱散不走之前福岛安念的第三封电报所带来的震撼。

    “另外,”

    落合兼知一脸凝重,不可思议的说道:“俘虏口供在前天14号中午,援朝军突袭顺安驿,全歼高桥一郎大尉部骑兵一中队。”

    “什么?”

    满屋骇然,随即一片哗然。

    “八嘎!”

    佐藤正气的牙呲目裂的大吼道:“俘虏在哪里,这是造谣,造谣!”

    说话间,佐藤正大步朝着堂外走去,所有第三师团混成旅团的军佐们也都是满脸惊骇的跟在佐藤正的后面,朝外涌去。

    “上次一个加强大队,这次一个骑兵中队,加上舍人关上大岛本部的损失;只是一个小小的援朝军营,三场战役就吃下了帝国超过1500余的军力,而且两场都是全歼!占了帝**队此次出击朝鲜损失的三分之二!”

    津野道贯暴怒的咆哮着,感觉有一股子凉气从他的后脑勺串起,让他的心中直发寒。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只军队,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

    安州城。

    经过一夜的拼死奔波,叶志超,卫汝贵,马玉昆,江自康等众将,终于在黎明前后赶到了安州城。

    叶志超坐在大堂上喝着解乏的热茶,内心深处不禁暗暗的感激何长缨。

    不是这小子提前端了顺安驿,昨夜对自己和这四五千路过顺安驿的清军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大灾难。

    昨晚叶志超等人在暴雨中一路摸黑狂奔,先是路过顺安驿,在下半夜暴雨停驻时才抵达肃州城。

    肃州城里面只有两营不到的军力,而且离平壤太近,叶志超和卫汝贵,马玉昆等众将,以及所有的溃军,都很明智的没有进城。

    叶志超在城外给城内的守军下达了命令,要求天明以后收拢后续甑山大道方向撤下来的清军,如无日军出现,17号清晨肃州全军撤退到安州。

    然后在肃州守军惶然的眼神中,叶志超等人继续北逃,一直逃到了距离肃州北三十五里的安州城。

    此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安州城内集结了3000余平壤溃军,而且城外还在不断的涌进来。

    整个安州城就如同一锅沸腾了的热粥,到处都是吵吵嚷嚷的要吃要喝要军服帐篷毯子行军锅的一片混乱。

    不过有了安州城近4000的重兵防守,还是让叶志超的胆气为之一壮,一直惶惶的心思多少安定了很多。

    至少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

    “何游击在哪里?让他过来议事。”

    叶志超现在是发自内心的佩服何长缨这个毛头小子,真是便宜沾尽却一点亏都不吃,这次平壤溃退不但跟他一点都扯不上关系,朝廷还得重奖他的顺安驿大捷。

    真tm的是个难得的人才啊!

    所以叶志超就很想把何长缨叫过来,听听他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高见。

    一边陪着的盛军分统吕本元回答道:“何游击没有来安州城,不过他们过来了两个骑兵连和一连步兵,在西城扎营。”

    “何长缨呢?”

    叶志超一愣,心想着这个时候这小子还要往哪里跑,又想闹什么幺蛾子?

    吕本元摇摇头,望了卫汝贵一眼说道:“他们骑兵连那里集中了五六百匹骡马,还有一百多车的粮食物资。”

    听了吕本元隐晦的话语,屋内众将均是目光一亮。

    这次溃兵,不但伤亡惨重,而且粮食物资丢失一空。

    只这还不是最要命的,反正大伙儿都已经决定撤退回大清了,安州城里面的粮食虽然不多,可是省点吃还是完全够回程吃的。

    关键的是枪支丢失严重,到此时溃退到安州的大军中,三成以上的士兵都丢失了手里的步枪。

    而援朝军手里至少有两千支步枪的储备,有了这两千支步枪装备队伍,大家就算是退回去,脸面上也好看的多。

    还有那些骡马,可是行走下面三百里崎岖山道的好宝贝。

    “他们这里谁主事?”

    卫汝贵也是大喜。

    吕本元也有些不太确定的回答道:“是一个叫林云瑜的连长,之前似乎是武备学堂的步队大队长。”

    叶志超拿着毛笔很快就写了一道手令交给王士珍说道:

    “让援朝军让出七十大车粮食,三百匹骡马,让他们把之前运给平壤诸军的两千支步枪也吐出来;告诉那个连长,之后我会在中堂面前大力的保举何游击,还有这个林连长,全体援朝军将士。”

    在叶志超看来,自己堂堂的一个大清提督,能屈尊给一个芝麻小哨官写条子,就是给了他天大的脸子。

    至于让这个小连长过来面见自己,他叶志超既没有这个耐心,他林云瑜也受不起这个恩惠。

第二百一十章 闯营

    安州城,奉军营区。

    平壤守军的大溃退,尤其是奉军高级将领的大批阵亡,让负责安州城奉军一营一哨的守备刘光彦,感到极其的惶惑不安。

    在周中盛,马德草两人赶到安州城之后,无可是从的三人商议着经过一番梳理,不久就聚拢起来了一千二百余名奉军士兵。

    除了原先安州城的那五百余奉军,其余六七百溃军无人不是浑身湿透,又冷又累又饥。

    在平壤城北线战役后,唯一还活着的奉军高级将领聂桂林也下落不明,现在安州城里所有的奉军就以周中盛三人马首是瞻。

    此时一千两百余奉军士兵,都眼巴巴的望着这三个新晋守备,指着他们拿出主意,好让大伙儿能先安顿下来,吃顿饱饭,喝完热汤。

    最好再弄一顶行军帐篷,厚毛毯,能美美的睡上一觉,抚慰一下自己昨夜惊惧不堪的灵魂。

    然而商量来商量去,刘光彦手里现在也是一穷二白,防营的粮食还是每月逢一,六,到盛军看守的库房去领,更别提毛毯行军帐篷这些紧俏物资。

    “风景,怎么回事,粮食呢?”

    刘光彦看到他的副手张风景带着一群士兵空手而归,心里不禁咯噔一跳,一脸的怒色。

    “吕本元说军库交给叶军门了;我去求见叶军门,被他的戈什哈挡在门外,说叶军门和众总兵副将大人在议事,之后还要休息,让我明天再去。”

    张风景一脸的无奈:“盛军,芦榆防军,仁字军,毅军,包括鸭蛋兵都在从军库里里面运粮食,可就是没有咱们的事儿!”

    “卧槽tm比叶志超,真是欺人太甚!”

    “走,去找这些王八蛋算账去!”

    奉军士兵一听无不大怒,纷纷叫嚷着,一个个看着刘光彦这几个上官,等着他们开口带头去到叶志超那里讨说法。

    “走,去说理去,不给就抢他孙子的!”

    刘光彦气的大脸通红,就要带着士兵去闹事。

    “你们这样,正好就中了有些人的算计。”

    马德草幽幽的说道:“现在左军门杨副将杨游击战死,聂分统失踪,有些人巴不得咱们闹事,这样就能把守城不利和上官陨死的罪责,统统推到咱们的头上。”

    马德草的话,如同一盆凉水泼在众人头上,所有的人都愣停了脚步,一脸的悲愤。

    “那你说怎么办?”

    刘光彦望着马德草吼道:“难道大伙儿就等着饿死,冻死?”

    马德草望着西北方向说道:“去找援朝军,林云瑜他们想来不会见死不救。”

    在刘光彦,周中盛,马德草三人的率领下,两百多名奉军士兵很快的就来到了援朝军的驻地营区。

    远远的就看到,在营区外面黑压压的围了四五百号士兵,都在骂骂咧咧的嚷着什么。

    而援朝军军营里面,一排排的步枪透过木栅栏伸了出来,直指营外的士兵。

    “这是怎么回事?”

    马德草三人看得都是面面相觑,感觉头皮直发炸。

    “狗儿子,有种你朝老子开枪啊?你tm就朝老子这儿打,不打你是我孙子!一个屁都不是的芝麻小哨官,敢跟老子叫横,找死不是?”

    只见在援朝军营门前,叶志超的亲兵头子叶世鹏,连蹦带跳的指着冷脸站在营门口的林云瑜叫骂着。

    “叶世鹏你tm牛比是不,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个孙子!”

    在林云瑜的后面,得到消息的毛超气汹汹的跑过来,开口就骂。

    “超哥,我不是骂你;这孙子太没眼力,叶军门亲手写的条子,这是多大的面儿,他倒好,居然敢不认账,真是吃多了猪油糊蒙了心!”

    叶世鹏看到毛超,气势顿时就弱了很多,不过依然怒急指着林云瑜的吼着:

    “别说是你小子,就是你们营长何长缨,当年在肥西逛窑子挣花头,老子从来都没”

    “砰!”

    一声枪响,吓得众人一惊,只见毛超一枪打在叶世鹏的脚边,骇得叶志鹏一张脸都白了起来。

    “闭嘴,你tm找死!”

    毛超怒瞪着叶世鹏:“不会说话,老子送你下去让阎王好好用油锅给你涮涮嘴!”

    “毛连长,回到你的防区。”

    林云瑜看都不看身后的毛超一眼,望着营外的盛军,芦榆防军,和叶志超的亲兵戈什哈冷声命令道:“方大海,有擅自闯营者,格杀勿论!”

    “是!”

    狙击排排长方大海一声狞笑,大吼道:“兄弟们都听到了没有。”

    “格杀勿论!”

    负责营门的狙击排士兵们手里紧握着步枪,把枪手对着营门外的清军士兵,齐声大吼。

    “好,好,我今天还不信这个邪了,有种你就打死老子!”

    叶世鹏仗着是叶志超的族人,历来就跋扈惯了,现在被身后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顿时下不了台,咬着牙就要往援朝军营里面硬闯。

    林云瑜面无表情的冷眼看着叶世鹏,高高的举起右手,右掌如刀般五指并立。

    所有人的心顿时都悬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营门口。

    看着前面营门内林云瑜那冷酷的眼神,叶世鹏是真的胆寒了,他知道自己假如敢闯,这个疯子说不定真敢下令开枪。

    骑虎难下的叶世鹏,心里面一边大骂林云瑜这个‘神经病’,一边后悔死了强出头。

    这本来都不管叶世鹏的事儿,只是他看不惯叶志超把事儿交给王士珍来办,看到王士珍吃瘪,叶世鹏就得意洋洋的强出头,要给他王士珍开开眼。

    让王士珍知道他叶世鹏的威风煞气!

    结果一头扎到一颗大钉子上,碰的头破血流不说,搞不好小命儿都得交代在这儿。

    然而事到临头容不得叶世鹏退缩,不然过不了半天,他就是整个安州城里面的大笑料,一辈子都得夹着尾巴做人。

    正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口香!

    叶世鹏心一横,眼睛一闭,就准备拼死冲过去。

    腰间突然被一双大手,牢牢的抱了起来。

    “世鹏老哥儿,这事儿现在咱们站着理,既然援朝军不听军门命令,咱们禀告上去,军门自有分处;切不可冒然闯营,让他们得了口实。”

    叶世鹏在这一瞬间,后背全是冷汗,几乎都要瘫进王士珍的怀里。

    他双腿微微哆嗦着站好,感激的看了王士珍一眼,装作这才明白的模样,指着林云瑜放声大笑起来。

    可笑声里都是止不住的颤音。

    “哈哈,好小子,够奸猾,可老子就不上你的当;走,回去禀告军门,说这个芝麻小哨官要翻天!”

    “走吧,没戏!”

    看着叶世鹏带着黑压压的一大群士兵,骂骂咧咧的灰溜溜离开,马德草三人均是无语的相互对视了几眼。

    都看出了彼此眼内的苦涩。

    不禁都是心灰意冷。

    连叶志超的条子都不行,他们三个没山没靠的家伙,又算得了什么呢?

第二百一十一章 空虚寂寞冷

    “三位守备请留步。”

    站在营门口的林云瑜突然开口说道:“既然来了,就请进营坐一坐。”

    一丝亮光在众人心底泛起,马德草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走了过去:“林连长,好久不见,兄弟们一切都好?”

    “你们撤下来多少人,需要什么?”

    林云瑜没有时间跟马德草打太极,就直接开口问道。

    有门!

    众人心里都是大喜,马德草斟酌着说道:“目前撤下来了671人,后面应该陆续还有兄弟们过来;毯子,军用锅,行军帐篷,几乎全丢了,枪支少了153支;昨夜聂分统命令轻装上阵,到安州补充,结果现在聂分统失踪,大伙儿都成了没爹没娘的孩子,没人管。”

    说到这里,马德草等人都有些脸红。

    这场夜溃真是狼狈不堪,昨夜出城时,奉军还有900余军力的步骑,300余炮兵,可到现在才收拢了一半。

    不知道昨晚会有多少的兄弟,惨死在日军的枪口下面!

    “这仗打得真憋屈,兄弟们也都在拼命,可是不但伤亡惨重,而且还被打的一退再退;杨游击背着左军门的尸体在撤退中也阵亡了,占领北城的日军退出以后,兄弟们摸黑找了一遍都没寻到;这仗打得,跟洞仙岭都不能比!”

    周中盛一个鲁东大汉,说得自己都眼泪直冒。

    “还有叶志超,故意不给我们粮食,就是想逼我们闹事,好把北线失守和左军门阵亡的责任栽赃到我们头上;可是兄弟们哪一个不是拿命在打!”

    靖边亲军炮队的队官刘长明也在城头被炸死,帮办萧添瑞满眼怒火的吼着。

    说话间,半数的奉军都已经变得眼泪八茬,含着一脸的怒火。

    “毯子,军用锅,我给你们补齐,粮食给你们准备五天的口粮,足够你们回到义州;至于枪支弹药,你们既然回去就不需要配给你们了,我们还要用来打日军。”

    这个结果,显然出乎奉军众人意料,均是大喜过望。

    “你们还要打日军?”

    刘光彦惊讶的问道。

    林云瑜以着不可置疑的口气说道:“不然我们为什么要来朝鲜?”

    “嘶”

    奉军们均是倒吸一口凉气。

    马德草似乎有所悟的试探问道:“何营长呢?”

    林云瑜的目光望向南方,幽幽说道:“在平壤。”

    “平壤!”

    周中盛失口惊呼。

    所有的奉军顿时都惊呆了,个个都不禁睁大着眼睛抬头傻望着南部的天空。

    三分震惊,四分佩服,还有两分愧色,一丝迷惘。

    津门,直隶总督衙门。

    “倭人遽以三四万之众猛扑环攻,将率军苦战五昼夜,子尽粮绝,退出平壤;欲保存军力,先骄其兵,来日与倭夷争长短矣!”

    张佩纶满脸苦涩的放下安州的电报,脑袋一片眩晕,现在感觉似乎还没有早醒。

    这是做梦么?

    昨儿清晨倭夷才开始进攻平壤,只一天的功夫,今儿大城就陷了,诸将都逃到了百里外的安州。

    而且左宝贵居然也战死了!

    这些提督总兵,这上万的精兵,这快枪洋炮雄城大江,难道都是泥巴捏的摆设么?

    什么时候,东洋这个弹丸小国,居然变得如此锐利了!

    李鸿章默默的坐在太师椅上面,一脸的木然。

    张佩纶这才惊恐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中堂大人已经老了。

    那老态龙钟的模样,那满脸的老年斑和如同老树瘿皮一般的皱纹。

    中堂要是倒了,我以后靠谁去?

    张佩纶的心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给死死的捏住,捏得他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签押房里静悄悄的,外面的院堂里也静悄悄的,似乎一切都凝固了下来。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走。

    “中堂”

    张佩纶知道现在不是感叹伤魂的时候,强忍着内心的慌张说道:“安肃两州现在集中了上万大军,两城狭小,四周更无险地可凭;将士们缺食少粮,一旦被倭夷尾随包围,则是一场大灾难。”

    “让他们,撤回来吧;京城”

    李鸿章苍老的声音里带满了憔悴和失望:“献俘,也该开始了吧?”

    “砰!”

    “砰!”

    “砰!”

    随着礼炮的炸响,一群一脸晦色的日军在两排骑着高头大马的北塘骑兵的夹持下,缓缓走过天安楼门。

    在偌大的广场上,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京师的百姓,人人都是一脸的兴奋。

    此等长脸,扬威与外的盛事,真是自古未有也!

    绝对值得自己炫耀好多年。

    天安楼门之上。

    光绪皇帝高高的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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