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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甲午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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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晚上外面的人就看不到里面的事儿了!
何长缨想的心热,就偷偷的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编松枝的徐如一眼,眼尖的看到徐如的两只小耳朵都红透了。
“这个小女人!”
于是何长缨下面就立马火热的钢了起来。
这天儿,赶快黑吧!
“呼”
何长缨的雨棚还没搭建完毕,突然就从北方刮来了一股浩荡的狂风,把树林子上面的树梢刮得簌簌摇晃。
“起风了!”
林子里的援朝军士兵们,都惊疑不定的望着头顶摇曳的树梢,心里面万马奔腾!
还真让营长给说中了,这也太神了吧?
“呼呼”
风声愈烈,穿过密林,发出‘咻咻’的尖啸。
然后,一大片无边无际的黑云,就从北边快速的涌了过来。
“营长,你活诸葛亮转世啊!”
松林里的士兵们一边加紧的搭雨棚,一边纷纷大嚷。
到了此时,众人才算是真正的心服口服,并且立即对未来信心百倍。
有着这样一个‘活诸葛’做援朝军的指路明灯,那么对未来还有什么值得惧怕的呢?
松林东面,小河湾。
沈兆翱,吴威扬,吕顺成,郝天胜,彭千宴等人都是打算晚上跟士兵混睡,此时都坐在河岸边,看着不搭棚子的士兵在小河湾捉鱼。
一边心照不宣的等待四点钟的到来,然后一起过去好好的鄙视营长一番。
穆然一阵凉风拂过,吹得众人均是心肝一颤,脖子后面直发凉。
随即狂风大起,河畔的河柳树猛然剧烈的摇晃,周围田地里一片片一人来高的高粱玉米杆子此起彼伏,如大海翻浪。
众将纷纷震惊的站起来,抬头远望着北边无边无际的快速涌过来的漠漠乌云,均是悚然大惊。
“这也太玄乎了吧?”
郝天胜张大着嘴巴嚷道:“就是诸葛老头,估计也没这能耐吧?”
“营长,真下雨了!”
徐如傻傻的仰头望着天上,在头顶的松林摇动间,刚才还是阳光明媚的天色,此时已经被乌云严严实实的堵了起来,并且雨云正在迅速的朝南涌去。
“咔嚓!”
已经变阴暗了的天空突然一明,然后一道震天的雷霆在高空炸响,豆大的雨点就从高空‘噼噼啪啪’的砸了下来。
“下雨!”
士兵们纷纷大吼着躲进雨棚,无不庆幸营长神机妙算,不然大伙儿可得被淋个半死。
现在朝鲜这个时节,夜晚的温度最低只有十来度,淋成落汤鸡夜晚可是难熬!
“傻丫头,快进来。”
何长缨抓着徐如的小手,拉着她就进了雨棚,然后大手微微发抖的把编织的简易松枝门直接给别死。
此时虽是下午四点,可密云的笼罩,已经让天地间一片昏暗。
而处于松林之中,则更是黑暗,几乎对面不见人。
至于被‘有心’的何长缨,给密密麻麻的堆满树枝的雨棚里面,则是伸手不见五指。
“营长!”
徐如被何长缨那一声‘傻丫头’喊得心尖儿直颤,不觉得就变成了女声,声似黄鹂,悦耳动听。
“宝贝儿,这些天想死哥哥了。”
在黑暗里,何长缨一把搂着徐如娇俏无骨的娇躯,大嘴巴摸索着一口亲了过去。
“营长,别,呜呜”
徐如的小嘴儿随即被何长缨准确的堵住,随即就被何长缨麻溜的用大舌头顶开小嘴儿,一口吸住了徐如可爱滑软的小舌头。
嗯,不错,口水甜丝丝的,看来这丫头在听到自己说了以后,每天都在坚持刷牙。
很好!
何长缨的右手就趁乱伸进了徐如的军服,贴着细嫩温暖的小肚脐,小肚子,一路上行,然后挤进紧紧的束胸布条,一把握住一座绵软,狠狠的抓了下去。
“嗯”
徐如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吭,顿时整个儿身体都如同面条一般的软进何长缨的怀里。
“咔嚓!”
天空一道雷霆滚过,暴雨疯狂的浇了下来。
“哦”
黑暗的雨棚里,传来徐如一声惊叫着的啼鸣,然后是带着哭腔的申诉:“营长,疼!”
一会就变成了:“混蛋,你,嘶,轻点!”
“营长,嗯,长缨,长缨,嗯,嗯,”
漫长的雨夜,才刚刚开始。
大同江,平壤城。
突然的暴雨,让城外的日军吃进了苦头,除了在前沿阵地警戒的日军,其余士兵纷纷拿着军刺去砍伐树枝,搭建简易的雨棚。
立见尚文站在牡丹台上的暴雨里,浑身早已淋透,此时他正望着山下城墙上的日军,阴沉着脸很久,才开始下达命令。
“命令玄武门所有的军队全部撤出来,富田部在玄武门外建立防御线,三大队在后方搭建雨棚避雨;告诉富田,让出七星门外的义州大道。”
“将军,帝**队既然辛苦夺取了玄武门,为何要轻易放弃?不如由我三大队牛岛部驻守玄武门,义州大道我部只要放进去一个中队的军力,就能让平壤清军插翅难飞!”
第十旅团的军佐们素来知道少将说一不二的秉性,所有都不敢在立见尚文面前发出异议,倒是第三师团的佐藤正大佐,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联军司令,还是我是?”
立见尚文一句话就把佐藤正给气的半死,在心里面直骂娘。
“八嘎!还愣着干什么?”
立见尚文狠瞪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发愣的参谋林太郎。
“嗨!”
站在大雨中的林太郎心里面也全是疑惑,可是不敢吭声,大吼一声就朝着山下跑去。
结果心慌脚滑的没站稳,一个跟头栽下山坡,咕溜溜的滚了下去,慌得后边几个随从连忙去追。
“将军,假如是我想听一听呢?”
英国炮兵司主事蒲雷中校穿着雨披站在立见尚文的身边,笑着说道:“想是将军爱兵如子,不愿意让士兵彻夜淋雨。”
“爵士想听我当然乐于解释;之所以撤军,并不是因为这些,既然参军,他们就应该有着为天皇而死的觉悟,别说这点微不足道的雨水。”
立见尚文环视了一圈侧耳倾听的众军佐:“现在城墙上我军在明一直淋雨,而清军在暗;假如清军在民房休息睡足,深夜之中随时可以集中全城的军力攻击北城墙,那么对帝**队就是一场灾难!”
看到佐藤正的目光变得平静下来,立见尚文继续说道:
“至于让出七星门外的义州大道,是因为假如平壤守军不想被全歼,今夜将是他们突围最好的时机!我军各路匆匆赶来平壤,还没有建立起连贯的包围圈,今夜又是大雨磅礴,以后他们将再难有如此的天赐之机。”
第二百零五章 是战是和
“清军会突围?”
佐藤正大佐吃惊的在暴雨中挥舞着双手大嚷道:“八嘎,堵死城门,一个清猪都不让他们逃掉!”
“混蛋!”
立见尚文望着佐藤正大声的斥责道:“你跟你们师团长桂太郎一样的愚蠢!当年在戊辰战争中,你们师团长和他师父山县在桃山上要不是老爷我看着可怜放他们逃跑,早就让他们去见日照大神去了;你还有资格在这儿胡说八道?”
周围的军佐都闭嘴不言,个个陶醉的望着大雨中的平壤江山,似乎都没听清少将嘴里说的是什么。
“这场暴雨让帝国的四路大军在雨中困苦不堪;假如没有这场该死的大雨,我会在五点十分用两个中队攻击七星门,长庆门,其余所有军队全部填进玄武门,沿左右城墙,平壤城内大道,一股攻克平壤城。”
立见尚文苦笑着继续对蒲雷中校解释道:
“可是这场暴雨毁掉了一切;此时假如不放开义州大道,坚守玄武门,今夜清军将极有可能不惜一切代价反攻玄武门,把帝**队驱逐出去;北线联军已经没有一枚炮弹,子弹损耗大半,军粮也已经见底;大岛和津野将军在东线,南线不但没有突破,而且今日也损耗了大半的弹药。”
立见尚文幽幽的说道:“而平壤清军弹药军粮充足,又凭城结防,北面肃州,义州又有着大量的援军;战事一旦胶着下去,不说鹿死谁手,就算帝**队勉强攻陷平壤,也会遭受极为惨重的伤亡。”
“我们不怕死亡,天皇万岁!”
佐藤正不服气的大吼着。
“可是假如败了呢?”
立见尚文恶狠狠的望着佐藤正:“一旦败了,对于帝国来讲,可能就是一场灭顶的灾难!而且就算惨胜,后面的肃州,安州,义州,鸭绿江,旅顺,奉天,帝国拿什么兵力去拼!”
“将军高明!相比于偌大的大清,贵国的后劲储备太弱;清国就算朝鲜全军覆灭,也不会伤及筋骨,可平壤的贵**队一旦被重创,可就是一场难以估量的灾难。”
蒲雷中校点头赞叹的对立见尚文说道:“而且我相信,将军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平壤清军逃离平壤。”
立见尚文赞许的点点头,心想着蒲雷中校不愧是世界第一强国的军官,见识可比自己国内这些出自萨摩藩,长洲藩的废物们要强多了。
“佐藤,你立即率领两个大队的军力埋伏在坎北院东的义州大道两侧山坡,假如清军溃逃,攻击他们!”
“嗨!”
佐藤正这才明白立见尚文的计谋,不禁大喜的大吼。
“将军,平安道监司闵丙送过来了一封信。”
富田春壁手下的三中队中队长山名友大尉冒雨跑上牡丹台,从衣服里面拿出一张淋湿了的信封。
立见尚文精神一振,打开书信展开。
“平安道监司闵丙致书于大东洋国领兵宫麾下:现华兵巳愿退仗休让,照诸万国公法止战。伏俟回教,即揭白旗,望勿开枪。立俟回书。”
只看了一半,豆大的雨点就已经模糊了字迹,不过意思立见尚文却已经明白。
“白痴!”
立见尚文把手里的书信揉成一团,丢在泥地上,大声的说道:“清军今夜将逃,诸君去准备吧,狠狠的射杀他们!”
“天皇万岁!”
一听明白立见尚文说得信里面的意思,牡丹台上的日军均是齐声打呼,每个人脸上都是兴奋若狂的神情。
平壤城南,日军阵地。
津野道贯满腹心事的坐在在新搭建的帐篷里,心里的郁火几乎要让他发狂。
本来一切均是大顺的局势,却被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全给搅和掉了!
这场大雨让北城的攻势不得不完全停息下来,而南城炮兵已经打了大半的炮弹,手里的子弹也消耗近两成,而且更为严重的是,军粮也已经见底。
打了一天的仗,可今晚所有的士兵,包括他津野道贯都只能喝稀粥充饥。
假如这雨下一夜,帝国士兵困苦的淋了一夜的暴雨,而清军再用重兵夺回玄武门,明天这仗就更加的难打了。
而且如果战事再拖几天,饿着肚子的士兵还怎么有力气去战斗?
再假如一旦炮弹,子弹都耗尽了,那么
只是想一想,津野道贯就不寒而栗!
“将军,清军竖白旗了!”
津野道贯正想得心颤,一个军佐就冲了进来,兴奋的大声禀告。
“什么?”
津野道贯震惊的站了起来,大步走出帐篷,站在暴雨中远望着平壤南城。
只见在城头上插满了白旗,还有很多清军士兵在大雨中举着白旗在使劲的来回摇晃着,似乎生怕日军看不到似的。
“清军要跑!”
津野道贯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刚才所有的担心顿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福岛安,立即下令各部让出甑山大道,撤掉路障,让他们逃!”
在福岛安不解的眼神里,津野道贯阴狠的补充道:“调两个大队埋伏在大道两旁的高地,给我狠狠的打!”
平壤城,提督府。
叶志超众将都一脸灰败的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着北面日军的回信。
奉军总督左宝贵,副将杨建春,游击杨建胜,都司徐玉生,还有众多营官,哨长的殒命,牡丹台,玄武门的失守,彻底的震骇了众将。
“我也不想撤呀!”
叶志超望着堂内各怀心思的众将领,长叹着说道:“北门咽喉既失,弹药不齐,转运不通,军心惊惧,敌兵明日攻击,何以御之?不若暂弃平壤,令彼骄心,养我锐志,再图大举,则一气成功也。”
一听叶志超这么说,众将都知道叶志超这家伙,又在拿牙山逃跑的那一番说辞来忽悠人了。
“军门,只是城北暂时失守,今夜大雨咱们完全可以集中城内军力,定能重新一举夺回玄武门;”
毅军分统马玉昆,此时还想苦劝叶志超:“老夫我带兵三十余年,经数百战,常以不得死所为恨,岂临敌退缩自贻罪戾哉?”
叶志超看白痴一般的看了一眼马玉昆,冷声说道:“以不得死所为恨,这只是你的想法,你问问平壤城内的其他近万儿郎没有?”
“夺了北门也没屁用,除非能一鼓作气的攻下牡丹台;”
卫汝贵大声的说道:“不然大伙儿的脑门子上面架着一群大炮,天天指着咱们的软肋轰,要不了几天铁定溃营,这城照样守不住!”
夺取牡丹台?
听到卫汝贵这么说,众将都沉默了。
这个牡丹台失去似乎容易,前后只不过半个小时就落入了敌手;可真想重新夺回来,看着日军在北线布置的兵力,火炮,估计比登天还难。
“军门,日军回信。”
这时候,平安道监司闵丙手里面拿着一张被淋湿了的书信,匆匆的大步走了进来。
“快拿来看看。”
叶志超不禁大喜,能回信,就说明事情有门儿。
堂内众将领也都望着闵丙手里的那张信纸,这张薄薄的纸,决定着平壤未来的走向和各人的性命。
是战!
是和?
第二百零六章
“若降服,可允。应速开城门,集中兵器缴于我军;否则,即攻取之。哈哈”
叶志超大笑着念完,不怒自威的说道:“狂妄东洋小儿,不知自身几斤斤两!不过正好方便咱们大军行事;等以后打败活捉了这个愚蠢的倭夷将军,一定把他今日之狂言当面读出来,狠狠的羞辱一番。”
大堂里面的众将领听了无不扭曲着脸儿,内心鄙夷:“我呸,什么玩意儿?真几吧能吹!”
“拿笔来!”
叶志超等到闵丙送的暖脚朝鲜女子研好墨,提笔一挥而就,一手流畅的小草就出现在雪白的宣纸上面:
“东洋将军大人,降雨甚,刻下兵多,难以速散,当期明朝,开放各门,请大军入城。”
叶志超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一手好字,心里想着这是自己生平最好的一手联子,可惜不能挂于高堂,让人揣摩敬仰。
叶志超等着墨迹干了,仔细的折好,交于闵丙:“闵监司,你把这封信签送给倭夷将军。”
在叶志超挥毫的时候,闵丙看着那一手鬼画符的汉字,就一脸的懵逼。
之前的那封信,可是自己按着叶志超的心意,让属下用日文写的。
现在这纸上的字儿,自己也算是个半个中国通都认不全,指着日军的司令能读懂?
不过闵丙此时也没有心情提醒叶志超,在他看来这个叶提督现在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神经病。
自己还是赶快把事儿完成了,交代闵泳骏集合城内的朝鲜军,晚上逃命去吧。
假如之前没有见过何长缨,闵丙可能会老实的留在平壤,等待日军。
可是援朝军的军歌,那洞仙岭的可怖大捷,还有昨日在顺安驿全歼日军一个骑兵中队的功绩,让闵丙改变了主意。
他决定带兵和清军一起退到安州城,再赌一把。
至于这个叶军门?
“还是算了吧。”
在磅礴的大雨中,和几个随从走在空无一人的小巷子里的平安道监司闵丙,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讥笑。
闵丙掏出袖子里的那张小草,直接把这张日军根本都不可能看懂,完全是浪费他的时间的‘废纸’揉成一团,丢进满是淤泥的雨水里。
然后用雨靴重重的一脚踏上去,踩进淤泥之中。
“咔嚓!”
一道闪电在高空闪烁,无数电蛇在乌云之中游动,隐没。
“回道府。”
闵丙冷声说道。
对于叶志超和平壤众将,闵丙已经是彻底的失望。
平壤城,提督衙门,大堂。
看着闵丙离开大堂,消失在暴雨之中,叶志超笑着对众将说道:“我这样回他们,那些倭夷兵绝对不会想到咱们会在今夜撤退。”
“走哪条路?”
卫汝贵皱眉说道:“甑山大道,义州大道都有日军把守,除非从七星门,静海门直接涉水过普通江。”
“城西普通江一带全是水田,又逢大雨,恐怕泥泞难行,夜晚不辨方向,一旦日军攻击,则是进退两难。”
江自康也是一脸苦涩,这场仗打得真是憋屈。
而且更要命的是,和自己联合守卫北城的奉军损失极其惨重,包括左宝贵都阵亡了,而自己这面就一个哨官李搏虎‘失踪’,这事儿传回国内,满朝上下会怎么看自己?
“报告军门,”
一个清军探子进堂禀告:“北城的倭夷正在撤出玄武门,七星门外的倭夷也已撤退,并且义州大道上面的拒马都被日军清理干净,撤出了义州大道。”
“什么,”叶志超失声惊叫:“这是怎么回事?”
“报”
随着喊声,又一个清军探子跑进了大堂:“报告军门,南城的倭夷让出了甑山大道,撤去了路上的拒马。”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一定是倭夷听到咱们的假意归顺,又不堪大雨,就撤走了所有的防备,等着咱们明天天晴开门迎接。”
叶志超愣了片刻,拍腿大笑起来:“原来这些倭夷这些年学西洋人,都学傻了,跟西洋人一样愚笨好骗!”
“诸将听令!”
叶志超大吼着站起来,在他的意想里,一定是满屋子的将领站起来大喝着‘喳’,听着他的指派。
然而满屋子的将领都是有气无力,一声不吭的站起来,望着他。
那无法言喻的目光,看得就让叶志超直发。
然而事到临头不容叶志超退缩,至于回去以后,大不了找两只替罪羊不就得了?
尤其是江自康,简直就是替罪羊的最佳人选。
幸亏这家伙没死,不然还真不好再寻这么一个优质的替罪羊!
叶志超收拾起心思,这些事儿,一切得等到有命逃回大清再做从长计议。
“今夜八点各路从七星门,静海门撤出平壤;七星门各路走义州大道,直接赴安州集结,静海门走甑山大道绕路去肃州,稍作休整,立即去安州汇合;不得有误!”
随着叶志超把话说完,一屋子的将领都没有一个人吭声,只有打在门外园子,屋顶上的雨点,‘啪啪’乱响。
“咔嚓!”
漆黑的大堂外面猛然一道雷霆闪现,惊得屋里的众将领均是心肝一抖。
于是,屋外的暴雨就下得更急了。
大同江面,十二里浦。
狂风,大浪,暴雨,让处于两河口之中的‘赤城’号在波浪之中摇摆不定。
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在十二浦的‘赤城’号也没有等来可能的电报,所以炮艇不得不继续在风浪之中等候着。
‘赤诚’号舰长板元八郎太少佐站在舰桥上面,脸色冷峻。
在暴雨来临之前,从大同江上游就不断的飘下来大量帝国士兵的尸体,这说明平壤战役已经开始,也说明在激烈的战斗里面,帝**队损失惨重。
此时,在‘赤诚’号上面一片悲戚,甚至很多的士兵跑过来请愿,要求把炮艇开进平壤城外,轰击清军城池。
然而,板元八郎太均是大声的叱喝退这些一心报国的帝国士兵,因为他知道和大清北洋水师的大决战可能就要爆发,每一艘舰船,每一口炮管,都是极其珍贵的。
正如伊东司令说的那样,海战是帝国打垮清国的先决条件,打不垮北洋水师,陆军就是取得再大再完美的胜利,也都只不过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而已。
在暴雨之中,板元八郎太少佐掏出怀表,就着隐约的亮色看了一眼。
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五十三分。
“这种大雨,就算是有电报也送不过来了;而且既然帝国陆军正在攻击平壤,那么平壤清军的求救电报就应该已经发回大清,那么北洋水师这几天就应该护送清军去安东登陆吧。”
板元八郎太扭头对身边的航海长佐藤铁太郎大尉下达命令:“即刻启航返回草岛,将这一重要情报报告给伊东司令。”
“呜呜”
在暴雨之中,‘赤诚’号鸣着沉闷的汽笛,随即,朝着大同江出海口游弋而去。
第二百零七章 平壤夜溃
在头顶雷声隆隆的时候,雨棚子里也是炮声隆隆。
何长缨把徐如按在毯子上面,梅开三度,直把徐如轰成一滩软泥,才畅美的搂着滑软无骨不着片缕的徐如,一只大手盖在她的胸间,躺在毯子里抽事后烟。
“咔嚓”
头顶松林之上暴雨倾盆,不时电闪雷鸣;还好经过林冠的减震,淅淅沥沥滴在棚顶上面的雨水已经没有了势能,沿着针叶的坡度,缓缓流淌。
在微微的烟头红光里面,徐如软绵绵的趴在何长缨的怀里,肌肤上面挂满了汗珠,腿间泥泞的一塌糊涂。
这个男人,以后就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依靠了。
在茫茫人海之中,茹儿再也不是孤孤单单无依无靠的一个人了。
妈妈您在天之灵看到了么?
徐如的脸儿紧紧的贴着何长缨赤~裸的胸膛,心儿半是酸楚,半是甜蜜。
不知不觉,泪水就流了下来。
“漏雨了?”
何长缨纳闷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胸膛,又摸了一把徐如的脸蛋儿,柔声说道:“哭了?放心,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说这话的时候,何长缨感觉怪怪的,在自己那个时代,说这句话的一般都是花丛浪子骗了女人的身子以后,说的忽悠话儿。
“嗯。”
徐如满足的轻哼一声,趴在何长缨的怀里,闭着俏眼,慢慢睡去。
何长缨拿起一边放着的怀表,就着烟头的红光打开表盖。
时间已经是夜晚七点三十,离历史上的平壤大溃退,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这个大清国啊!”
何长缨长叹一声:“就活该被埋”
“咔嚓”
高空一道雷霆,把何长缨的话语淹没。
直隶,永定河。
河水汩汩,头顶月色皎洁,星汉灿烂。
在一艘精致的画舫上面,李经方,张士珩,盛怀宣三人,在星空下对酌。
“真没有想到在中和城诸军居然如此不堪,连丰升阿遭了毒手不说,现在整个平壤城都被日军围住了。”
一直到现在,张士珩才有机会把平壤这些天的事情告知李经方,听了李经方暗呼好险。
幸亏自己听了何长缨的劝告,把洞仙岭这个大桃子摘了就回来,以后无论朝鲜战事再如何的糜烂,板子也打不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朝廷的五千援军今儿刚到大连湾,等装了刘盛休部,估计明天才能到达安东,然后跨江去平壤,里里外外至少还得十来天的时间。“
盛怀宣滋溜了一口小酒儿说道:“今早叶志超来电抱怨,说在江左,北城井砚山已经打了起来,战事尤为激烈,南城也出现了大股的日军,围城日军恐怕不下三万余人;城内军械炮弹奇缺,因为防备后路又在肃州,安州,义州放着大量的军马,整个平壤城不足万人。这仗不好打啊!”
“安之这家伙看事儿真准,而且在顺安驿又端了日军一个骑兵中队;虽然现在跳出了平壤城,可任谁都没话说。”
张士珩一脸的服气:“那本《呐喊》现在都让他成了咱清国青年的指路导师了,连我家毛头小子手里都有一本,天天嚷着要拜师。”
“出来也好,万一,对他的声誉多少有些影响。”
李经方没有说万一什么,可是在座几人都心知肚明,一时间心情都不禁沉重起来。
“这仗万一,那对北洋众将”
盛怀宣的话儿说的半半截截,可是大家也都听得明白。
画舫里顿时就静了下来,只有流水汩汩和附近运俘船只上面士兵们的大声说笑,在夜空里远远的飘荡开来。
夜晚八点整,在暴风骤雨中,平壤城西七星门,静海门大开,仁字军,芦榆防军首先蜂拥出城,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冒着暴雨朝着义州大道和甑山大道涌去。
同时江左三堡的毅军,盛军,也偷偷的潜出重堡,顺着动荡的船桥渡江,然后和南城堡垒里面的清军一起退入朱雀门,顺西城出城。
步兵第十八联队联队长佐藤正大佐,此时站在义州大道的一座小山坡上,看着下面乱糟糟纷纷攘攘的清军队伍,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
“射击!”
随着佐藤正的一声大吼,坡地两边万枪齐鸣,顿时把坡下大道里面的清军给打傻了。
“有埋伏,有埋伏!”
所有的清军无不骇然变色,纷纷丢下手里的枪支行军锅被子粮食布囊,撒丫子的顺着大道,冒着枪林弹雨拼命的奔逃。
“命令各部开始攻击,记住不得擅自截留清军,防止他们退回城内,等候下一步的收拢命令。”
津野道贯此时也站在一座山坡之上,望着下面大道上隐隐绰绰的黑影,耳畔听到在雷霆暴雨里,从北方传来的隐约枪鸣,随即下达了攻击命令。
“义州大道那里有伏兵,走甑山大道,走甑山大道!”
在义州大道枪声爆响的时候,正在出七星,静海城门的清军无不哗然,纷纷调转方向,准备走甑山大道。
结果还没走几步,甑山大道那边也是枪声大起。
“军门,怎么办?”
在撤退之前,叶志超特意把他原来的勤务兵王士珍叫道身前伺候,此时王士珍惊惶的左顾右望,不知该如何选择。
“走义州大道,娘地,我就不信这个邪气,难不成今儿真要交代在这里!”
叶志超一脸的凶狠,抬脚首先朝着义州方向大步摸索而去。
在大同江,在平壤城,在这个雨夜,注定是大清帝国乃至中华民族,千百年永远难以遗忘抹灭的一个大伤痕。
九千余大清帝国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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