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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甲午年-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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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长脸,扬威与外的盛事,真是自古未有也!
绝对值得自己炫耀好多年。
天安楼门之上。
光绪皇帝高高的站在城楼正中,那身明黄的亮色在阳光下灼灼生辉,让人不由心生敬仰畏惧之情。
这就是整个大清国,幅员万里江山,泱泱近四亿人口,这偌大帝国,独一无二的至高权力!
“万岁!”
押送俘虏的骑兵们在总兵吴育仁的带领下,高呼‘万岁’。
“万岁,万岁!”
随即整个广场上的百姓们都是扯着嗓门高呼,如痴如狂。
站在门楼正中央,光绪看着下面那群黑军服黑帽子白裤子的日军俘虏,耳畔听着如山的高呼,一种极其玄妙美好的情绪,在胸间酝荡鼓动。
让他情难自抑。
这就是我的国,我的民,胆敢犯我大清者,无论万里,虽远必诛!
让这些洋人们知道知道,我大清百万雄师,其间敢战,善战的威武将军,简直如过江之鲫。
现在早已经不是先帝那个时代了。
你们有洋船,我们大清也有北洋水师,有纵横无敌的铁甲大舰。
你们都步枪,大炮,我们军械局的快利枪也是杀敌的锐器,我们也有自己制造的大炮,火药,子弹。
我泱泱大清国,又哪里比你们差一点!
光绪仰头望天。
列祖列宗在上,我爱新觉罗载,清德宗光绪皇帝,今日向苍天发誓,一定要恢复当年康乾盛世,万国来朝的荣光。
一滴晶莹的泪珠,从光绪皇帝的眼角滑落,顺着脸庞滴了下来。
“姐姐,皇帝哭了。”
站在后面台阶口,获得恩准‘偷看’的珍嫔和姐姐瑾嫔两人窃窃私语。
“嘘,妹妹你别乱说话。”
瑾嫔目光复杂的看着站在前面城楼上,万众瞩目的光绪皇帝。
今天假如不是妹妹的面子,自己也不会得到恩准来这里‘偷看’吧。
自从五年前进宫,皇帝宠幸自己的次数,两只手掌都数得过来。
就是妹妹,虽然很得皇帝的宠爱,可一次妹妹说露了嘴儿,这五年以来,除了第一年的新鲜劲儿,皇帝多要了她几次,这两年以来,往往两三个月才偶尔做一次。
其余的时候,更多的是游玩,下棋,说话而已。
可怜有谁能知道,自己和妹妹,在这个年仅二十一,十八岁的花容月貌的芳华,春锁庭院的空虚,寂寞,冷?
第二百一十二章 乔装
在天安楼右侧的贵宾观礼台,西洋各国的公使们,都坐在特意搭建的精致彩棚里,观看献俘仪式。
“虽然清军取得了一场小捷,不过其后听闻上万大军被几百日军突袭,击毙300余人,俘虏100余人,连一个二品的统领将军都被击毙了。”
英国公使欧格纳用身边众公使都能听得见的声音,略带蔑视的微笑说道:“现在日军大军包围平壤,还不知谁胜谁败;此时献俘,似乎太草率了些。”
“何止是草率,我国津门领事李德阁下已经劝告了李鸿章,说此举极易招来日方的怒火,使和谈陷入困境,结果清国依然我行我素,恣意妄为。”
美国公使田贝,带着一丝众人都能听得出来的恼怒语气说道:
“我国历来主张门户开放,利益共享,朝鲜李氏王朝却一直闭关锁国,视我们带来的先进文明如洪水猛兽;对于未来可能由东洋主导的朝鲜半岛,我很期待。”
德,法两国公使和瑞典,荷兰,等国的公使们一样,今天似乎准备当一个打酱油的存在。
都在纷纷议论一会儿献俘结束,大家会得到慷慨的清国皇帝什么赏赐,以及之后会到哪里设宴大吃一顿中华美食。
不然谁有兴趣来这里干坐。
“东洋这是在公然的违背国际公约,是侵略,无耻的侵略!”
俄国公使喀西尼手舞足蹈的愤怒的大声嚷着:“我们俄帝国绝对不允许这种强盗行径,肆无忌惮在东北亚出现!”
诸国公使们无不微微皱起眉头,对于这个悬距在欧洲北方,一直对欧洲大陆虎视眈眈的野蛮人的国度,欧洲文明诸国内心无不厌烦透了。
“可是据我所知,贵国在朝鲜的大使助理列夫男爵,可是在公众场合赞扬东洋军队的行为,说沙俄帝国很乐意看到这一局面。”
美国和沙俄本土距离遥远,之间隔着大西洋和太平洋,只有一块飞地阿拉斯加和沙俄的西伯利亚,隔着白令海峡相望。
所以田贝觉得自己完全不需要像欧洲公使们那样,忍着手痒,而不去扇一巴掌这头北极狗熊的胖脸。
“他说的不算数,只是个人的无知之见!”
果然,喀西尼被气得酒糟鼻通红,大胡子直抖。
他没法解释随着现在皇帝亚历山大三世病情严重,所以国内对外政策一时混乱,所以才有了现在列夫这个异端。
不然依着从前,早就把他赶回彼得堡了,还怎可能还让他在朝鲜丢人现眼?
安州城。
等到奉军领完物资离开,林云瑜对身边的李振华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这一波他还能顶的住,不过假如一会儿叶志超带着众多总兵大员冲过来算账,甚至直接给直隶总督府去电,这事儿还真难办。
这枪一旦打死打伤了人,虽然林云瑜不在乎自己的个人得失,可长远来讲对营长的负面影响绝对会不小。
跋扈。
这是最轻微的评价吧?
“尽量不要死人,不然很容易引起紫禁城里面那个老巫婆的警觉。”
这是顺安驿分兵时,沈兆翱偷偷对他说的话。
这里面的道理,林云瑜岂能不明白,不然营长为什么要冒着凶险到平壤去寻找战机,不就是为不在安州城找一个借口,不落进有心人的口实?
援朝军不提前驻进安州,就不能收编后续那些溃退的清军。
可是提前入驻,援朝军的物资就得面临叶志超这些怯敌如鼠的家伙的窥图。
这是营长对自己的信任,也是自己的一个考验和责任!
得到林云瑜的命令,李振华不动声色的轻轻点头,拿起插在前营的红旗朝着城墙走去。
不久,一面红艳艳的红旗在安州城的西北角临风飘扬。
“红旗升起来了,走,告诉副连长去。”
在离安州城大约两里左右的一个小山坡上,两个穿着日军军服的援朝军骑兵趴在那里,一直望着西北方向的安州城墙,看到一面醒目的援朝军军旗在城墙升起,连忙退下了山坡,朝后跑去。
不久,一列五十余骑的日军骑兵,出现在这线山坡之上。
“排成两个冲击线,一律不得出声说话;如有清军反击,一律击毙!”
骑兵一连副连长段熊波此时的脸色白的吓人,感觉自己的心都在颤抖。
一旦泄露出去,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他驱马走出马队,调转马头朝着马队里面的士兵一一看去,士兵们有激动,有惊惧,然而很好,他没有看到退缩。
“你的,日语地,叽里呱啦,你地明白?”
段雄波有些不放心的对顺安驿唯一一个活着的俘虏,西田治六命令道。
“嗨,嗨!”
西天治六虽然听不懂这个清国将军在说什么,不过在顺安驿,一个会日文的将军都交代他了,并且保证之后不会杀他。
西天治六也是半信半疑,可是他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下山!”
随着段熊波沙哑着嗓子的命令,马队开始小跑着冲下山坡,一边朝天乱射。
“倭夷来了,倭夷来了!”
正在城外陆续进城的平壤溃军,无不骇破了胆子,纷纷大嚷着朝城门口涌去。
而那些离城门远的溃军,都是哗然的朝着附近的山林子里面躲去。
“砰,砰,砰”
城墙上密密麻麻的清军士兵,看着这一队只有四五十人的日军骑兵队伍,耀武扬威的在城外纵横,每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难道肃州已经失守?
或者被日军围困了起来!
“砰,砰,砰”
城西南这支日军骑队,一路鸣枪,行进到距离安州城三百米的距离停了下来,和城墙上的清军对持着。
不久,一个日军跳下马,朝着安州城走来。
“这家伙想干什么?”
安州城墙上的士兵军弁都紧握着步枪,紧张的望着这个渐渐走近,一路叽里呱啦的日军。
西天治六心肝发抖,满头大汗的拿着一封那个会日文的清军军官提前写好的日文信,下马走向安州城。
嘴里面用日文来回的大嚷着:“别开枪,我滴,是送信滴干活!别开枪,我滴,是送信滴干活!”
“日军要送信过来,大家别开枪。”
随军撤退到安州城的闵泳骏大声的喊了起来:“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看看他们写的什么?”
“什么人乱开枪!”
正领着一对亲兵,和一群总兵大员气势汹汹的前去援朝军驻营算账的叶志超,突然听到城外一片乱枪,心里面就是咯噔一跳,停住了步子。
跟在叶志超身后,一脸的得意洋洋的叶世鹏,也是脸色一变,吓得浑身一哆嗦。
我地老天爷啊,难道倭夷兵这么快就追来了?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报”
一个兵弁慌张的从城楼跑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军门,一队倭夷的骑兵出现在城外。”
卫汝贵惊怒的问道:“有多少人?”
“有五十余骑,啊”
一听只有五十来骑日军,卫汝贵就气的一脚把这个兵弁踹翻在地,大吼着:
“麻痹,就这点人也敢过来猖狂?吕本元,派一营骑队过去缴了他们!”
第一百一十三章 我们要报仇
“不可莽撞!”
叶志超听了唬的心肝一颤,连忙阻止道:“这安州城周围山高林密,万一城外藏有伏兵,一旦破城,你我就是插翅难飞!”
“军门,倭夷送来的通牒;”
闵丙和闵泳骏匆匆走了过来,拿着一张写满日文的信纸说道:“让贵军必须立即撤出安州城,不然他们将在今天下午发动进攻。”
叶志超接过那张通牒,满篇的日文他也看不懂,扭头问吕本元:“安州驿有多少条渔船?”
“启禀军门,驿站有八艘小渔船;不过昨夜安州雨水并不是很大,只是淹没石桥,大概深到大腿根处;估计下午河水就降下来了,可以直接徒步过河。”
“既然河水只到大腿深,那现在也能涉水过河!”
听到吕本元这么说,叶志超就直接下达命令:“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全军带够粮食,立即渡河。”
“援朝军那里怎么办;”
对那两千条毛瑟快枪,卫汝贵一直眼馋不已:“还有那骡马,一百车子的好东西?”
叶志超迟疑了一下说道:“车子骡马现在也没法过河,根本带不走;如果他们不知死活,打算留在安州城等何长缨,就不管他们,假如过河,正好让他们把枪背过去,咱们在河对岸再截下来。”
如果这些援朝军在安州城等何长缨,那么下午他们可能就要和攻城的日军开战,叶志超这时候强行夺取枪支,很容易会被别人抓住把柄。
而且他也不相信这些士兵敢不过河,留在安州和日军对打。
不久之后,整个安州城都动了起来,各路练军纷纷集结在大清河南岸。
众将军和他的亲兵们都乘船过河,而那些普通士兵则是手拉手的涉过几乎齐腰深的河水,朝北渡河。
其间不断有士兵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被卷进滚滚的洪流之中,随即消失不见。
林云瑜和李振华站在北城墙上,看到不断有士兵被卷入洪水之中,李振华脸色发白的低声说道:“咱们造孽可大了,这些士兵都不该死。”
“都该死!”
林云瑜冷声说道:“作为逃兵,等待他的下场就应该是被枪决!你有同情这些逃兵的时间,不如下去多训练你的士兵,在杀伤敌人的同时,能让这些勇敢的士兵减少伤亡,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向前,向前,向前”
这时候,下面城池里面响起了激昂的援朝军军歌声,那嘹亮澎湃的声音,不由得让人精神一振。
听到城内的歌声,站在河畔等待渡河的闵丙闵泳骏,不禁相互对视一眼,均是惊骇的听出了里面昂扬的斗志。
“监司,怎么办?”
想到何长缨还没走,闵泳骏就有些犹豫。
作为一个朝鲜人,如果还有斡旋的余地,闵泳骏当然不愿意到大清去仰人鼻息。
“咱们昨夜撤退,近千的士兵,只有这一百来人撤退到这里;这些人个个都是有着铁胆,而且忠心耿耿的好汉。”
闵丙的话让身边的这一百多名朝鲜军士兵,个个都骄傲的挺起了背,一脸的得意。
“既然咱们有如此雄兵,为什么还要去大清当乞丐!”
闵丙坚决的下令道:“全军暂不渡河,到上游五里的延业驿扎营。”
闵丙的决定让闵泳骏等人都是欣然接受,没事谁愿意离家千里,去外国去讨生活?
而且在上游延业驿,完全是可进可退,万一风向不对,随时都可以从上游的石桥渡河远循。
到了下午三点左右,除了奉军,援朝军,朝鲜军之外,其余各路的7000余清军都已渡过大清河,朝着博川城方向涌去。
此时安州城内一片狼藉,包括近两百余匹盛军,毅军,吉林练军的军马,也被完全的遗弃在城里。
援朝军随即全面接管安州城,收拢陆续而来的溃军,并且封锁大清河石桥,严禁任何人渡过。
大清河石桥边,不久就集中了一百多名陆续溃退下来的各路练军,吵吵嚷嚷的要过河。
毛超带着骑兵连冲过去,上去就是一阵马鞭,打服了之后,全部缴了枪械,押送进安州城待命。
下午三点时分,看到叶志超等部消失在河对岸,而援朝军开始封锁渡桥,马德草,周中盛,刘光彦三人商量了一个中午,最后一起来见林云瑜。
“你们怎么没有走?”
自从中午没有看到奉军离开安州城,林云瑜心中就充满了期待,现在看到他们三人领着一群奉军士兵走了过来,心里面已经乐开了花。
接近1300的军力,而且上官统统死绝,哪里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马德草开口问道:“林连长,何营长什么时候回来?”
林云瑜摇摇头说道:“我得到的命令就是在这里等。”
“可日军就要攻城了。”
周中盛忧虑的说道:“为什么不撤到河对岸,在那里隔河而守?”
林云瑜望着周中盛没有说话。
“鬼子来攻城岂不更好,要不来朝鲜干什么,玩啊?”
毛超抽老实了那些士兵,兴冲冲的走了过来。
一缕愧色涌上周中盛的大脸,他眼睛闪烁的说道:“可叶军门传达中堂的命令,要求立即撤回义州城。”
这时候,方大海,陈志辉,戚有伟这些援朝军军官都走了过来,大家冷眼看着,都不做声。
“哪个敢走?”
毛超大眼乜斜着周中盛三人:“大清河桥都被我们封锁了,谁走的了!”
周中盛,马德草,刘光彦都是猛然变色,他们身后的奉军士兵们,也都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里的步枪。
看到这种情况,附近的援朝军都涌了过来,个个恶狠狠的瞪着这些奉军。
场内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们可以走;不过从平壤退到安州,再从安州退到义州,估计以后你们还会退;我只希望有一天,你们能好好的想一想,作为一个军人,你们的职责是什么,是永远的溃逃下去?”
说完了这些,林云瑜说道:“你们走吧;毛超,你去渡桥传达命令,从现在开始不得拦截任何士兵,想走的,只管走!”
“可是营长的命令是”
“现在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林云瑜不容置疑的打断了毛超的话,“立即执行命令!”
“是!”
毛超气愤的敬了一个礼,恶狠狠的望着马德草几个说道:“滚吧,算老子瞎了眼;呸!”
把一口粘痰,重重的吐在马德草的鞋子上。
听到毛超的话,周中盛被羞的老脸血红,一声不吭。
“兄弟,要是我死了,我家老娘就拜托给你了。”
马德草上去抱了周中盛一把。
“老周,你得回去,不然还不知道叶志超那些小人会怎么编排军门和咱们奉军;再说万一我们死了,奉军还得指望你们来振兴。”
刘光彦也走上去,一把狠狠的抱住了周中盛。
“你们?”
方大海有些看不明白。
“我们没有你们这么高尚,家里是独子的,成婚孩子没有成年的,共386人将会回去;剩下的875人会留在安州,和你们一样,等鬼子来;我们要报仇!”
刘光彦狠狠的说道。
“我们要报仇!”
萧添瑞眼睛里面冒着熊熊的火苗,大吼起来。
“我们要报仇!”
四周的奉军士兵也怒着大吼。
“我们要报仇!”
顿时,呐喊声响彻整个安州城。
第二百一十四章 突袭栽松院
大同江左,援朝军南下分队潜伏营地。
松林里面静悄悄的,何长缨和一群半信半疑的援朝军军官坐在一起,闲聊等待。
“报告!”
侦察排副排长刘明阳一脸震惊的跑了过来:“日军在过船桥,平壤城墙上面竖起了日军军旗。”
“卧槽,这些平壤守军真是一群猪;”郝天胜惊怒的大骂起来,“只一天,只一天啊!平壤就没了?”
“继续观察,这么深的水位,他们的火炮绝对过不去。”
何长缨精神一振,不枉自己辛苦跑了这一两百里的山路。
“营长,你真神了!”
方大海服气的望着何长缨,敬仰之情简直比这滔滔的大同江水还要泛滥。
“呵呵,只要多思考,多动脑,你也能行;还是那句话,高明的牌手总能轻易的看透迷雾背后的真实,天下之事,不外如此。”
接着,装完b的何长缨笑着对沈兆翱说道:“这场战役,由你们参谋部来制定。”
“是!”
沈兆翱和彭千宴立正敬礼。
彭千宴笑嘻嘻的说道:“营长,我们只有两个人,可配不上参谋部这么大的名头。”
“打了这场仗,回到安州,咱们就可以扩军了。”
何长缨的话,让众将大喜,纷纷大声的议论着美好的明天。
却不知道远在百里外的安州,林云瑜已经完全更改了何长缨的命令。
假如不是奉军主动留下来近900余人,还不知道到最后安州城能留住几条小鱼小虾米。
中午十一点时分,日军第九旅团大岛义昌部的步兵,骑兵,全军渡过大同江,从朱雀门进入平壤城。
而炮兵三大队,则是集中在栽松院驻营。
“呵呵,这个大岛义昌真是不记打啊!不过我喜欢。”
在船桥右堡附近的高粱林子里,何长缨弯腰蹲在及膝深的江水里,看着空荡荡全无一人的船桥堡桥头,不禁大喜过望。
“这仗都打到现在这种地步,谁能想到江这边还有军队。”
徐如蹲在何长缨的身边,望着何长缨,眼睛里闪烁着晶亮的光彩,一脸腼腆的欢喜。
“你别蹲这么低,小心伤口进水发炎了。”
何长缨关切的让徐如站高一点,不要让昨晚受伤流血的小妹妹见水了。
“啊,徐如你受伤啦?”
旁边的鲁招妹一听,就惊诧的望着徐如,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徐如究竟伤在哪里。
‘三扁不如一圆’?
鲁招妹突然开窍,眼睛就溜到了徐如的臀部,心想着难道昨夜营长真的禽兽了徐如,把他的菊蕊给弄了?
徐如黝黑的小瓜子脸儿,顿时变得血红的都能滴出血来。
尤其是鲁招妹震惊的盯着自己的小屁股,大嘴巴张的都能塞进去一个大鹅蛋,直让徐如真想一头扎进江水里,一辈子不露头。
“瞎嚷嚷什么!”
何长缨偏头低声训斥着鲁招妹:“一个老爷们,耳朵这么灵光干什么,你当自己是听墙角的女人啊?”
“砰,砰”
突然在栽松院方向枪声大作,战斗就突兀的猛然打响。
“侦察排,给我上!”
躲在不远处的高粱地里,刘明阳一声大吼,侦察排的二十三名战士纷纷站起来,淌着河水拼命的的朝着船桥扑去。
在头老岛的船桥码头上,用巨木高高的架着一挺格林炮,而此时居然没有一个日军在头老岛上防守。
侦察连的目标就是抢先夺下那挺格林炮,封锁船桥。
“一排,给我上,绝对不能让日军靠近重堡!”
一连一排排长元思凯大吼着一马当先,冲向栽松院的正北方向,准备提前切断日军的退路。
“走,上重堡顶上去看看。”
说这句话的时候,何长缨决定以后一定想法子训练出一群号兵,不然队伍间的沟通联动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营长,我想去打仗。”
鲁招妹可怜兮兮的望着何长缨哀求着。
何长缨偏头看去,只见身边的二十来名警卫队的士兵,都是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去吧,你们去支援元思凯;小心一点,子弹可不长”
“兄弟们,给我上!”
何长缨的话还没说完,一群警卫队的士兵就在鲁招妹的率领下,一溜烟淌着江水冲向栽松院。
“营长,我也想去放两枪。”
小六子眼馋的望着跑远了的警卫队,一脸的羡慕。
“去吧,红旗给我,你小子要;卧槽!”
何长缨话还没说完,小六子就蹦着把红旗塞给徐如,拔腿跑开。
“走,去重堡。”
何长缨无语的从徐如的小手里夺过红旗,扛在肩上。
栽松院,日军炮兵三大队,炮兵阵地。
得到清军不战而逃的这个消息之后,等到旅团步骑兵渡过大同江,炮兵三大队的炮兵们顿时都松懈了下来。
唱歌,吹牛比,玩石头棋,一直到天近响午从平壤城内送过来了一袋袋雪白的大米,还有大块的马肉,所有的士兵都是欢呼着开始做饭,准备美美的大吃一顿。
于是做饭的做饭,熬汤的熬汤,栽松院炮兵阵地上到处都洋溢着歌声和笑容,等待着开饭。
不久,一口口大锅里的马肉都香喷喷的翻滚着熟了,蒸米饭的锅里也腾出了大股诱人的饭香,炮兵们都各自拿着饭碗,哈哈大笑的吼着‘天皇万岁’,准备开餐。
“给我打!”
就在此时,躲在栽松院左侧百五十米处的林云瑜一声令下,一连二连的四百余名援朝军士兵如同蛟龙出海一般的冲出高粱林,扑向日军阵地。
“冲呀!”
“杀敌!”
援朝军战士们一边大吼奔跑,一边‘噼噼啪啪’的举枪朝着栽松院炮兵阵地打去。
“清军,清军!”
顿时,整个栽松院乱成一团,几乎被骇破胆子的日军炮兵,纷纷下意识的朝着自己的炮位跑去。
正在茅草屋子里呼呼大睡等开饭的永田龟,听到枪声和清军的大吼声,吓得心肝抖的都要完全炸裂开来。
哪里冒出来的清军,他们不知道平壤都失陷了么?
还是另有诡计!
永田龟慌乱的一个翻身,‘啪’的一下,重重的摔趴在地上,鼻子被撞的鲜血直飙。
此时永田龟哪有心情顾及这些,晕头昏脑的爬起来冲出茅屋,却看到自己的傻比手下们居然都骇然的跑到炮位上去抱炸弹,摇大炮,顿时气的吐了一口淤血。
“猪猡,拿枪,拿枪!”
永田龟气的大吼大叫。
“拿枪射击,拿枪射击!”
听到大队长的怒吼,这些条件反射惯了的日军才明白过来自己错在哪里,又纷纷放下炮弹,大炮,转身去拿附近架在一起的步枪。
只这一会儿功夫,援朝军就已经冲了五六十米,手里的毛瑟连发快枪打得日军成片倒下。
“砰,砰”
一些跑的快的日军很快就拿到了村正步枪,开始慌乱还击,可是在援朝军泰山压顶般的绝对优势前,这种抵抗几乎完全可以忽略不记。
“退回平壤,撤退!”
永田龟满脸鲜血的大吼着,被注意到了的林云瑜看到,举手指向站在茅屋边的永田龟大声的命令道:
“打死他!”
“砰砰砰”
在这一瞬间,至少有三十支快枪指向永田龟,一阵乱枪过后,永田龟的身上溅起了大片血花,仰身毙命!
第二百一十五章 头老岛争夺战一
“永田队长死了!”
“撤退,撤退!”
“去平壤!”
日军炮兵们惊恐的看到这一幕,纷纷骇然的大嚷着朝北逃去,想通过江边船桥,逃到江对岸。
“射击!”
正好元思凯率领着一排迎头冲了过来,在日军惊惧的眼神里,援朝军战士们纷纷举枪射击,把尖啸的子弹黄蜂一般的射进日军的身体。
“砰砰砰”
只是一个照面,就有七八个日军士兵被步枪放倒。
“有伏兵,有伏兵!”
在前有猛虎堵路,后有群狮子追击的情形下,剩下的日军一片惊叫着淌着江水,撒丫子的朝着两旁的高粱林子里钻去。
“一连东,二连西,其余部就近追击!”
紧跟在日军的溃军后面,连连放枪的林云瑜大声的命令道。
“杀呀!”
得到命令的援朝军,随即一分为二,朝着溃逃的日军追去。
“こうさん!こうさん!”(降伏!)
一个被援朝军一脚踹倒的日军,惊惧的翻身高举双手,大叫着投降。
那个援朝军士兵一脚踩上了这个大叫的日军的肚子,把他牢牢的踩进江水里,就准备开枪射击。
“こうさん!こうさん!”
那个日军徒劳的扑腾在江水之中,一脸的绝望。
“住手!”
刚刚和徐如爬上堡顶的何长缨,大吼一声制止了那个士兵的举动,大声的对不远处追击日军的沈兆翱喊道:“沈参谋,喊缴枪不杀!”
“营长,你可真是一会儿一个主意!”
下面在水里跑得气喘吁吁的沈兆翱,扯着嗓门发牢骚,同时嘴里面还是大吼起来:“こうさん!こうさん!”
听到这个声音的日军,在穷途末路之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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