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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甲午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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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不是靠着您老这棵大树么。”
何长缨一脸的无所谓。
“你小子!”
李鸿章笑着骂了一句,于是就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望着何长缨问道:“你昨夜说此时水师不宜冒然和东洋舰队决战;成功则好,一旦失利,则东洋将会全力增兵朝鲜,与我北洋决战?”
李鸿章没有提到战舰老化,缺乏大量的西洋船舶配件和开花炮弹,以及劣质的八槽煤,这些现在无奈也于事无补的事情,而是直接提到最核心的问题。
看来罗荣光还算是没有把事儿做绝,小报告打得还算比较有保留。
何长缨坦然的点头说道:“这只是我的一些狂妄愚见,当时就是为了忽悠张大人掏腰包,做不得数的。”
“你个泼皮小子!”
何长缨的这个回答显然出乎了李鸿章的预料,就连李经溥也忍不住抿嘴轻轻一笑。
何长缨被对面坐着的李经溥的轻笑给闪了一下,腆着脸朝着李经溥挤挤眼睛。
李经溥立即收敛了笑容,板起了俏脸,正襟危坐的望都不再望何长缨一眼。
“你这可不是愚见;”
李鸿章没有注意到何长缨的小动作,沉吟着说道:“我让经方把这队学员营带到平壤走一遭,你来总督衙门,我保你一个正五品的白鹇补子如何?”
李经溥诧异的看了爹爹一眼,心想着他才多大呀,就要做四品的文官了,这个登徒子还不喜欢的连连谢恩。
他都没有功名,爹爹也不怕京师的清流们又开始乱咬人了?
何长缨听了一愣,李鸿章这又是在唱哪一出戏?
不过把自己从五品的武官熊罴补子,换成正五品的文官白鹇补子,李鸿章这个价码开的可不算低。
要知道文武有别,武官的顶子可远远没有文官的值钱,而且脱武就文,这可不是随便的一个大臣三几句话,就能轻易办到的。
唐绍仪比何长缨大了近十岁,又是留美学童,而且在汉城这个穷乡僻壤一呆就是十年,又有袁世凯的照顾,也不过弄了一个文四品的鸳鸯补子而已。
何长缨心中晒笑着想,这个李鸿章还真是留我留上瘾了,上次说我都没答应,这次又提这事儿。
“中堂,朝鲜的事儿,其实就是我大清和东洋之间此消彼长的事儿;泰西各国来我大清,不过就是为了做生意赚银子,沙俄虽有野心,然而它在欧洲自身就乱成一团麻,国内矛盾四起,暂时根本无力东顾;只有东洋,才是咱大清的心腹大患!”
何长缨烟瘾来了,忍不住抽出一支烟点上,边吸边说:“此次朝鲜之战,稍有不慎就会成为清日两国的国运之战;胜了,东洋从此一蹶不振,假如败了”
何长缨幽幽的说着话,听到‘败了’两字,连李鸿章的心中都重重的打了一个哆嗦。
“东洋地少人稠,面积接近于三个安徽,可是人口却有五千万,这种情况注定了它们对大陆的领土,有着不可竭制的贪婪**;这样一头海上凶兽,一旦让它吞并了朝鲜,甚至通过战争撷取到更多的利益,长成一头恐怖巨兽,那么我中华至少将会被它恣意凌辱半个世纪,数亿国民因为这头灭绝人性的野兽而颠沛流离,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何长缨把烟头丢在水磨青石地上,用脚重重的碾灭,狠狠的说道:“中堂,不去平壤,不和东洋鬼子打几仗,我不甘心!”
李鸿章很认真的看了一会儿何长缨。
这个肥西的小老乡,去朝鲜,不像叶志超那样,是被自己逼着去的。
也不像刘铭传那样,借病为托词,直接拒绝去。
更不像自己大儿子那样,是赌着一口硬气,要证明虎父无犬子而去的。
他之所以去,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不是为了博虚名,而是为了能真正的和东洋人打一场,为了卫戍国疆。
这样的人,他李鸿章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过了。
第一百零二章 李鸿章问计
李经溥抬头飞快的瞟了何长缨一眼,眉眼里全是惊讶和敬意。
这样的男子虽然小毛病不少,然而在大节上铁骨铮铮,也当得起一声‘奇男子’了吧?
“罢了,你要去就去吧,我不阻拦你;大沽炮台罗总兵的练军都是一等一的强军,我再给你一哨,经方那一哨北塘练军我也划给你。”
李鸿章对何长缨说道:“还有什么需要的,军械子弹,想要什么,你只管向楚宝讨要,就说我许的。”
“卑职遵命。”
何长缨心中一喜,知道李鸿章终于不打算在自己出兵朝鲜这件事上面,再做阻挠了。
而且何长缨确实嫌张士珩给的步枪子弹太少,为此昨儿甚至专门跑了一趟北洋军械局,软磨硬泡的弄了半天,楚宝才又给拨了十万发子弹。
在何长缨看来,这些学员兵不在山林里每人实弹打上三四百发子弹,新军营不打废几百杆枪管的线膛,怎么去跟东洋人拼?
“关于水师,你还有什么好的想法,说出来听听。”
李鸿章望着何长缨,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确实可行的好主意。
何长缨听了直接摇头。
开玩笑,就现在北洋水师这个烂摊子,谁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让你李鸿章撤换掉丁汝昌,让刘步蟾这些内行指挥北洋水师,你愿意么?
让你不用劣质的八槽煤,换成一等的无烟白煤,你做得到么?
而且就算李鸿章能做到这些,在何长缨看来,北洋水师要是真跟东洋的联合舰队耗上了,也依然是十打九输。
因为这都是一些临时抱佛脚的权宜之策,根本不能扭转清日两国海军之间,综合实力的巨大鸿沟。
老旧的锅炉需要整体更换,火炮需要大批的替换成新式的速射快炮,军舰上面大量的设备零部件也需要进口更换,还要进口大量的开花炸弹和高质量的实心穿甲弹。
同时还需要对北洋水师的官兵,进行一系列严格的整风和高强度的训练,才算能和东洋的联合舰队进行放手一战。
后世有资料统计,在大东沟海战之中,北洋水师各舰平均中弹10771发,而日舰平均中弹仅为1117发,从中就可以看出两国海军在软硬件上的巨大差距。
而这一切,不是说几句光面堂皇的漂亮话儿,用上三几个月的时间苦心经营,就能扭转过来的。
而且大清朝野这些年来一直都在非议着北洋水师,不就是因为李鸿章抓权太狠,北洋水师几乎都成了他的私人武装么。
这个老头子怎么可能放权,让别人去染指他的舰队?
“可以骚扰,牵制,却不宜大战,更不可轻易决战。”
何长缨虽然知道于事无补,可是还是忍不住说道:“不过万一大战失利,就要完全摒弃之前的保守策略,大胆积极的用军舰游走骚扰奔袭东洋本土;这样至少短时间内可以使得东洋无法增兵朝鲜,从而扩大战争规模。”
何长缨并没有隐晦的提什么大东沟什么的,因为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太过于令人毛骨悚然。
更重要的是,就算没有大东沟海战,只要李鸿章顶不住朝野的压力,让水师编队频繁的往黄海跑,清日舰队间早晚都要磕上。
李鸿章直接摇头否决了何长缨的意见:“我听禹廷说东洋新购了几首快船,用水师老化的慢船去奔袭东洋岛,这无异于自杀;可恨智利出尔反尔,许诺卖给咱们的军舰到最后突然反悔。”
何长缨沉默不语,自己位卑言轻,有些事情就是再怎么努力,都不能改变那些即将到来的悲剧。
况且正如李鸿章所说,用慢船去奔袭东洋的海滨城市,确实也不是什么高招。
虽然可以延缓战争的进度,把东洋几乎已经奔溃的经济拖入更深的泥潭,可是这得需要舰队的官兵们有着一种自我牺牲的精神。
说实话,对于这一点,除了北洋水师里面的寥寥几人,其余的官兵,何长缨根本就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官兵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幸好,在自己的手里有了一队年轻,热血,锐气的学员兵。
在这一刻,何长缨真恨不得插上翅膀,能立即飞到朝鲜去。
何长缨的话让李鸿章听得心中晦暗。
现在满朝野都在催促自己给水师下令去和东洋的舰队决战,丁汝昌也受不了外人的讥讽,跑过来请战。
自己这简直就是在一人硬扛天下人!
这里面唯一有两个特殊的,眼界明白点的,老佛爷怕被皇帝和朝野说闲话,所以现在什么都一声不吭,任由着皇帝被那些佞臣糊弄的瞎起哄。
自己这个小老乡呢,又是油盐不进,死活要去平壤走这么一遭。
今天费心喊他过来的两个目的,竟然一个都没有达到。
“到了平壤,有事儿多和曙青商量,遇事要冷静,不要莽撞;真有解不开的,就去找经方,你们仨不是议着结拜么?”
说道这里,连李鸿章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个都快四十的人了,一个是出使日本大臣,一个是花翎二品衔分省补用道,喝了几杯马尿,居然要和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孩子结拜兄弟。
李鸿章含笑的看着一左一右坐在自己身边的小女儿和肥西小老乡,觉得大儿子和外甥提前认了这个小老弟,也是可以的。
何长缨看到坐在对面的李经溥抬起秀美的俏脸,目光明亮的望着自己,想来定是在嘲笑自己和他大哥表兄醉酒后的疯劲儿,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低头答应。
何长缨不知道的是,在李经溥的心里,现在满满的全是惊异:父亲的这种跟叮嘱儿孙辈一般的口气,什么时候居然用在一个外人的身上来了?
“好了,你去忙吧。”
感觉有些疲惫的李鸿章,心中叹了一口气,端起了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
端茶送客。
李经溥望着远去的何长缨,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初见之下很平常的一个人,不过自己还是很好奇,他怎么就写出了‘名动津门’的书来,还有这本书有什么好的,值得这么多的读书人追捧?
然后就微微的恼怒这个登徒子的轻薄大胆,居然敢在自己父亲的眼皮子底下摸自己的小手,调戏自己。
然而下面的事情却是更加的出乎了她的料想。
能让南洋巨富一掷万金的支持他,而他居然毫不皱眉头的在一天之内,花掉了九万两的银子。
对朝鲜局势和北洋水师的锐利判断,能让父亲放下身段垂询问计。
在父亲许以高官,进入多少人争破头都进不来的总督衙门,他却能坚决的拒绝不改初衷,依然要去穷乡僻壤的朝鲜和东洋人打仗。
这一切又颠覆了她之前刚刚下的这是一个‘轻薄儿’的认识。
第一百零三章 薛迎春的眼泪
李经溥现在就恨不得立即去父亲的书房,找到那本《呐喊》,看看这个连续摸了她两次小手,让她无语的男子究竟写得是什么。
“溥儿,溥儿?”
李鸿章看到小儿女愣愣的看着何长缨的背影,自己连喊了两声她居然都没有听到,心里面不禁有些微酸,又有些高兴。
小闺女确实长大了,是该许个婆家了。
“啊,爹爹,什么事?”
李经溥这才听到父亲在喊自己,连忙回过头来说话,一张娇俏的小脸就是再如何的掩饰,在李鸿章笑吟吟的目光里,也变得如同桃花一般的红艳。
明天就打发小儿子经述回肥西一趟,好好的寻摸一下这个小兔崽子的底儿。
李鸿章摸着胡子,高兴的想着:这小子似乎和经溥同岁,本事文章眼光胆识都是一流。
尤其是《呐喊》序里面的《少年中国说》,这种有唐宋风骨,叩之有金石之音的散文,在国朝之中,近年也是罕有的好文章。
而且模样而也算是俊俏,性子也有着年轻人的跳脱风趣,假如事儿能成,八妹子总不会再唠叨的埋怨我了吧?
就是大女儿六年之前许给张佩纶,现在看来,可惜了!
李鸿章心中长叹,虽然大女儿的心思隐藏的极深,自己这个当爹的怎么又不知道呢?
何长缨走出内庭院,毛超就笑嘻嘻的迎了过来,张嘴就大着嗓门嚷道:“何大人,卑职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然后毛超飞快的扫了一眼四周,低声说道:“矛子,听说你现在和方伯远那夯货的媳妇儿搅在一起,呵呵,搞上了吧?啧啧,你小子真运气,咱肥西多少头饿狼都盯着薛迎春那俏身子骨儿,硬是没一个能上了她的身子。”
“卧槽!”
何长缨惊骂一声,原来居然是tm的肥西老乡啊,听着话里的意思还是熟人?
何长缨看着这个满脸淫笑的毛超,哪里还有之前那种挺胸凸肚,雄赳赳气昂昂的威武模样,顿时就不想要他了。
“你可想好了,哥们去朝鲜可是拿脑袋为国填窟窿,九死一生,你要是不愿意去我可以找李经方,张士珩给你活动活动。”
何长缨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声的恐吓着。
“叼!”
毛超跟着何长缨的屁股后面,蛮不在乎的说道:“脑袋掉了不过一个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哥哥我来津门五年,今年都快二十七了,考上了武举人本想沾着中堂的光儿,结果卷了五年的帘子。”
毛超一脸的郁闷:“我都是一肚子的苦水儿没地说,大前年回乡刚发两句闹骚,就被老爷子用家法打了个半死。”
“行,愿意跟,不怕死,你就跟着吧。”
两人走到总督衙门的一进大院,何长缨望着大院两旁笔直站立的那两排兵弁,停下脚步低声问道:“你认不认识亲兵营炮队的队官沈业鹳?”
“认识啊,这家伙是个人来熟,而且素来大方,经常请喝酒。”
毛超奇怪的望着何长缨问道:“矛子你怎么认识他,有过节?”
“过节?”
何长缨冷笑一声说道:“出去再说。”
这条鱼何长缨本来准备这两晚上让吴威扬带人动手,既然毛超熟悉,那么就省事多了。
不然何长缨还真怕坐船出了渤海湾,就被东洋的联合舰队以逸待劳的给伏击了。
骑在彪壮的蒙古马上,何长缨望着毛超和自己的那两个警卫分头离开,就和鲁招妹一起,朝着约翰照相馆行去。
他打算在离开津门之前,再吃一顿薛迎春做的饭菜。
当然其实在他的心底,就是想在再见薛迎春一面。
薛迎春这个女子性子刚硬,却有着一双巧手,别说是自己,就是奥黛丽,吃了一顿她做的的饭菜以后,就彻底的崇拜上她了。
因为奥黛丽怎么也不明白,经过了薛迎春的小手,即使再简单的食物,大小火,油盐葱蒜,一通‘噼噼啪啪’的爆炒烹饪,都变成了极为可口的美味儿。
看到何长缨回来,虽然薛迎春故意的板着脸,何长缨还是感觉到了她眼角嘴角飞扬的喜气。
果然,晚上薛迎春满满的做了一大桌子的好饭菜,吃得约翰兄妹,鲁招妹和何长缨都是连呼过瘾。
吃过饭,约翰决定从今晚开始正式随营,奥黛丽就去帮忙整理收拾东西,鲁招妹脸上带着怪笑,识趣的离开了后院,到了前门等待。
院子里顿时就只剩下何长缨和薛迎春两人。
“迎春。”
何长缨看着薛迎春弯着婀娜细腰利索的清洗餐具,看着她微微撅起的丰臀,不禁感觉嗓子痒痒的,下面就钢钢的把军裤都顶了起来。
“哼。”
薛迎春鼻子里冷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望都不望何长缨一眼,径直走进入了她的屋子。
何长缨迟疑了一下,内心的龌龊心思很快战胜了他对剪刀的恐惧,也跟了进去。
屋子里暗暗的,空气中浮动着女儿的香甜气儿。
何长缨心脏猛地加速了跳动,自从上次和春妮那场丢盔弃甲的夜战,自己的小兄弟很久没有钻水帘洞了。
“咯吱”
何长缨慢慢的合上房门,看着薛迎春背对着自己的娇躯,就想化成一头禽兽扑过去。
“迎春。”
何长缨轻声温柔的喊道。
薛迎春并不回答何长缨,然而一对香肩却在微微的颤抖起来。
“你哭了?”
何长缨心中有些明悟的感动,走到薛迎春的身后去扳薛迎春的娇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她的身体扳的面向着自己。
薛迎春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俏脸,在暗暗的屋子里,泪水犹如江河决堤一般的顺着指缝汹涌的涌了下来。
何长缨内心顿时如同春水儿一般的柔软起来,心中的**全消,统统化成浓浓的爱怜。
他强硬的把这个僵硬着身子骨儿,跟他较劲儿的小美女拥进怀里。
进入何长缨的怀里之后,薛迎春的娇躯顿时就如同泄气儿了一般的绵软下来,头儿胸儿腿儿紧紧的黏在何长缨的身上。
“乖,不哭;一点危险都没有,到年底我就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何长缨哄着趴在他怀里,‘嘤嘤’而哭的薛迎春。
薛迎春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压抑着哭声,削瘦的香肩抽搐着,双手捂脸,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淌。
“等我回来,做我媳妇好不好?”
何长缨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薛迎春背后长长的秀发。
“不。”
薛迎春哭着嗓子回绝道。
“为什么,别说你不爱我,看你都哭成花猫脸了。”
何长缨强行分开了薛迎春的小手,露出那张宜喜宜嗔,紧紧闭着秀目,淌满泪水的俏脸。
第一百零四章 紫禁城
“你得让我小叔子好好做人,给他娶一房媳妇,让他给伯远家传宗接代。”
薛迎春撅着小嘴儿,带着哭腔,泪眼婆娑的说道。
“行,拉他到军队里揍上半年,什么破毛病都能改好;乖,让我亲一口。”
何长缨看着薛迎春红嫩水泽的樱唇就受不了了,低头一把叼了上去。
“呜”
薛迎春冷不及防,鼻腔里发出一声悲鸣,小嘴儿就被何长缨的大嘴整个儿含住。
她震惊的圆睁着秀美的大眼睛,萌呆的傻看着近在咫尺的何长缨的那张大脸,小脑袋‘哄’的一乱,顿时什么都忘记了。
薛迎春下意识紧紧的闭上了俏眼,气喘吁吁的被动的仰着小脑袋,任凭爱郎的大舌头顶开她的小嘴儿,然后一卷一吸,将她那从来没有被男人品尝过的香舌,‘滋溜’一声吮了过去。
薛迎春的心尖儿一颤,似乎自己就是一颗丰蜜熟透了的水蜜桃儿,被何长缨一吸,整个身儿骨儿灵魂儿都被何长缨霸道的吮进了大嘴里。
“何长缨,有人找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院子里突然传来奥黛丽大煞风景的喊声,惊得薛迎春小嘴一合,上下两排细密的小银牙,就重重的咬住了何长缨攻陷进来,正在她口腔里面施虐的大舌头。
“啊!”
何长缨一声惨叫,满院俱惊。
一行四人,两匹马,还要驮着约翰带的那个笨重的相机,钱小六的衣服被褥,何长缨四人就干脆牵着马匹往回走。
一路走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天空中铺满碎钻般的星辰,何长缨的舌头才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走在最前面高兴的一蹦三跳的钱小六,不是这小子,说不定今晚自己的小弟弟就能喂薛迎春那可爱的小妹妹喝豆浆。
这么一瞎搅合,又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何长缨大着舌头,不爽的对小六子说道:“你小子参军,不怕李老汉等不急,明儿就给小莲找一个野男人快活?”
“不会,我听说参军就发十两银子的安家费,我托媒人都跟李老爹说好了,银子一到手就给他当彩礼送过去,以后每月的饷钱我都攒着留给小莲。”
小六子高兴的说道:“这次算我运气,是大人您招兵,不然哪能有这吃皇粮的美事儿?”
“卧槽!”
何长缨一听顿时就怒骂起来:“我们去朝鲜是干提着脑袋的大事儿,你以为是跟津门卫的那些练军油子,八旗废物那样,混钱花啊?你小子赶紧给我麻溜滚蛋,别到了朝鲜当了孬种,让我一枪‘嘎嘣’了你!”
“何爷,哪个是软蛋,那个是软蛋?”
小六子一听,立即就圆睁着双眼,梗着脖子,扯着嗓门吼了起来:“去了朝鲜打倭寇,我钱小六要是怕死拖了何爷您的后腿,您只管一枪‘嘎嘣’了我,皱一皱眉头,我是你和薛小娘子养的杂种。”
“哈哈”
鲁招妹乐得哈哈,笑的何长缨的舌头又疼了起来。
不久,在皎洁的月色里,一行四人来到了大沽北海滩处的路尽头。
天空繁星璀璨,倒映在无际的墨色大海中,海天一色间如同镶嵌满亿万闪烁的碎钻,让人痴迷。
沙滩上堆堆篝火熊熊燃烧,一个个整齐的方正席地而坐,歌声嘹亮。
何长缨几人静静的站在夜色里,听着海风送过来的歌声。
“我们是善战的前卫,
我们是钢铁的武装,
从无畏惧,
绝不屈服,
永远抵抗,
直到把侵略者统统歼灭,
伟大的旗帜在全世界飘扬!”
这种合唱的力量竟是如此的庞大,包括何长缨在内,几人的眼睛都不禁湿润起来。
何长缨不禁明白了昨晚为什么张弼士在黑着脸离开之后,又让老仆过来送银子。
只要在内心深处还有这个国这个家的位置的中国人,哪能不被眼前这激昂的合唱所触动?
怎能不生出一股为这个国,这个家,做出一些什么的冲动?
紫禁城,养心殿。
爱新觉罗载,清王朝第十一位皇帝,清德宗光绪皇帝,此时手里正拿着一本簇新的书籍,在大殿里一边疾走,一边大声的连连朗诵着: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真是写的太好了!”
光绪掩卷一脸的振奋,对着恭敬的站在一旁的户部尚书翁同说道:“老师,这本《呐喊》真是写的太好了,真没有想到咱大清居然也有如此睁眼看世界的人才!”
“那是当然,”
翁同笑眯眯的说道:“咱大清子民亿万,才俊如过江之鲫,就像德国宰相俾斯麦那般重振一国的人物也不是没有的。”
“真的,那样的贤者在哪里?”
光绪听得一脸的惊喜。
“咳咳”
翁同就算是脸皮再厚,也没脸说‘皇上,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好旁敲侧击的继续打击政敌:
“陛下,咱大清向来不缺千里马,也不缺能相千里马的伯乐;然而上进之路艰难,官场门生故旧层层相互勾连,民间才俊们徒有拳拳报君之心,而无觐见献芹之路啊!”
光绪的笑脸猛地黑了下来,他知道老师在指什么,然而很多的事情他也是有心无力。
自洪杨匪乱以来,湘系崛起如日中天,把控东南半壁江山人事近三十年。
好不容易等曾国藩归西,朝廷连消带打恩威并济的分化了湘系,结果却从湘系里面又长出一头更为恐怖的淮系李鸿章!
在外有权臣,在内有这个‘亲爸爸’,光绪只是想一想,就烦躁的如同离水要窒息的湖鱼。
“你们都出去候着。”
光绪冷声对几个太监说道,虽然这几个太监都是他用心挑选过的,和园子里的那位‘亲爸爸’没有任何的粘连,可是人心隔肚皮,他还是不得不防。
“津海关道昨儿把石川伍一那个日间的供词送过来了,将他北洋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朕可以相信他李鸿章没有和”
“陛下,慎言!”
翁同厉声的阻止道。
光绪并没有因为翁同的厉声而露出怪罪的神情,反而是一脸的感动。
在这个冰冷的毫无人情味的紫禁城,真心对自己好的本来就没有几个,然而自己的老师绝对是最坚定的那一个。
第一百零五章 师生对
“朕可以不相信朝野间那些扑空捉影的闲言碎语,可是他李鸿章一手掌握着大清最精锐的练军,水师,却一味的避战求和,这总是天下人都看到的事实!”
光绪眼睛里冒着怒火:“现在六路大军集结平壤,让他反攻汉城,却推脱说两万只可守城,只有三万才能反攻,这不是笑话?”
“小东洋在朝鲜不过一万余军队,而且在牙山被叶志超和聂士成联手打得丢盔弃甲,朝鲜又是咱大清的藩国,历来民心所向;他李鸿章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居然不愿发兵,怎么能不让朝野疑惑?”
翁同听了沉默无语,其实在他的心里何尝不是有这个想法。
现在整个大清的明眼人,算都是看出来了:大清的军队揍东洋小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关键的是他李鸿章不愿意去打!
究根结底,还不是他李鸿章想保存实力,怕他的淮军和水师伤筋动骨?
“牙山战役叶志超既然打垮了东洋大岛义昌的步兵第9旅团,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反而要一路仓惶北撤五百里;现在六路大军集结平壤,为什么不能跨过大同江,朝南进军一步?还不是想保存实力!”
光绪越说越恼,也不管‘慎言不慎言’,一股脑把憋了多日的牢骚朝着自己的老师发了出来:
“他李鸿章口口声声要调刘铭传去朝鲜,要调南洋水师北上联军;可是丰岛海战,‘济远’舰打了就跑,丝毫不顾友舰‘广乙’的死活,害得‘广乙’只好搁浅焚毁;‘广乙’还是广东水师他大哥所辖的军舰,他们都敢做得这么明目张胆,张之洞又怎么敢让南洋水师北上?”
翁同在一边插话说道:“关键的是,对付小小的东洋舰队,北洋水师就已经是绰绰有余,李中堂的这种做法,难免不让两江疑心。现在不是能不能打赢的问题,而是愿不愿意去打的问题。”
“朕恼怒的就是他李鸿章的这一点!”
光绪怒气冲冲的说道:“军机处礼亲王不问世事,整个一团软泥;额勒和布木纳寡言,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儿;张之万忙着给‘亲爸爸’修园子,孙毓汶和李鸿章穿一条裤子,徐用仪也是一味的主和,朕的军机处居然找不到一个明事理儿,能说话的明白人!”
翁同沉默不语,这些人都是园子里那位老佛爷精挑细选的人,皇帝也是一肚子的苦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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