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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变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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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一下有钱人是怎么泡澡的。房间的正中摆着一张足足有六尺的大床,左右两边是床头柜,衣柜被巧妙地隐藏在墙壁内部,若不是单嘉曦仔细寻找恐怕还真难以发现。

打开衣柜,里面尽是一些黑暗色系的衣服,灯光下也显得暗沉沉的没有生气。单嘉曦随意从里面拿了一套衣裤,然后开始四处寻找内衣内裤的所在。

“咦?这死女人把内衣藏哪儿去了?”翻遍了床头柜,还有各种抽屉,结果她只找到一个装满胸罩的收纳盒,却怎么也没能找到内裤的所在,单嘉曦有些纳闷了,这时脚下一滑,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呀,好疼!”她叫了一声,眼睛突然在床底下的一角发现一个闪着光的东西,她连忙钻进床底把那个东西掏了出来。

顾不得疼痛,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不是…!”手里,赫然是一个小小的笔记本,上头甚至还有一把闪着淡淡光泽的锁。

这不会就是马管家口中,单嘉曦用来写写画画的那个小本子吧?还有把锁,看来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了,这恐怕是单嘉曦的日记本吧?

这么想着,眼睛突然瞄到床底下的另一个东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方盒子,单嘉曦伸手把它拿出来,这次倒是没有上锁。打开一看,只觉得脑门子上有一滴巨大的汗珠汩汩而下…

里头竟然是…

第三十二章 扯淡而后淡淡回忆

红色的,绿色的,黑色的,白色的,各种颜色的,还有蕾丝的吊带的……在单嘉曦手上这个不大不小的收纳盒里,竟然全部都是细小到只能遮住维纳斯丘的丁字裤??

再一联想刚刚怎么找也找不到内裤的事情,单嘉曦顿然明白了。原来自己身体的前主人竟然还有如此癖好…

“就没有哪怕一条是正常点的吗?”单嘉曦在小收纳盒里头搜寻了半天,因为排斥而不想穿丁字裤是其一,事实上最重要的是她目前还处于比较特殊的日子,试问丁字裤那小小的一根线能粘得住卫生棉那么大块的东东么?当然,用卫生棉棒除外…

终于,在一个疙瘩犄角里头找到一条白色小裤裤,尽管样式还是比较另类,但总算勉强可以凑合了。

洗过澡,马管家已经从那堆厚厚的名片本里头找到了属于薛承军的那张。是很普通的纸质名片,不像其他有钱的大款那样铺张浪费到既镂空又镶金的,在成堆的名片里头显得相当不显眼。

“薛承军,雪花广告,总经理,电话叉叉叉叉叉叉。”单嘉曦捏着名片,张口朗读上面的文字,除了薛承军的名字和职位以外,下面还有一排很小的似乎是广告的字:“雪花广告,给您不一样的广告。”

我了个叉,这么傻的广告语谁想的?

单嘉曦一头黑线,顺口向马管家问了问这个雪花广告公司的情况。

“雪花广告是薛承军依靠自己的力量一手建立的,公司刚成立的时候,只有他和他的几个大学同学撑着。后来那几个同学都跑了,而薛承军却一直坚持着苦苦经营,直到现在这家公司在S市也算是颇有些规模了。”马管家如数家珍地说道,言语中对薛承军有着淡淡的钦佩之意。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肯定是靠着自己老爸的关系…”

“不,嘉曦,这一点我可以肯定,薛承军创立的这家雪花广告,从成立到现在完全没有靠他老爸的关系。否则当初也不会经营不善,搞得他那帮合伙人全部跑路了。”马管家看着单嘉曦,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这个薛承军的确是个人才,虽然经商的天赋没有他老爸薛远振高,但贵在有毅力,做事情有始有终,而且长得一表人才,否则单老爷也不会让他和自己的宝贝女儿订婚了。”

听着马管家夸赞薛承军,单嘉曦总觉得心里头不是个滋味:就算人家再好再帅再有钱又怎么样,可我是个男的,男的怎么可以对男的有兴趣,而且还订了婚,那不是说将来还要结婚?OOXX什么的,单嘉曦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总之,一定要破坏掉这桩婚姻,毕竟这可关乎她自己的终身幸福,况且就算将来难免有那么一天她…要找个男人嫁了,也果断不可以是薛承军,没有为什么,总之不可以是薛承军,也不可以是秦林,晕怎么扯他身上去了?

再加上,现在单嘉曦身上又背了个何涵的担子,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马叔,你帮我联系这个薛承军,明天我要见他一面。”说完回到房间,掏出手机给正在医院里头的何涵去了个电话。

男人婆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憔悴,沙哑且带着婉约的忧伤。电话里单嘉曦刻意地没有提起项阳的事情,只是叮嘱她早些休息,并让她明天或者后天先回JD市,自己可能需要在这里多待两天。

“嘉曦,我不想回去。”

“呸呸呸,说什么不想回去!你已经把好好在瑞士留学的机会给丢了,现在还要把最后读大学的机会也丢掉吗?涵涵,其实你爸妈没有错,只是,可能他们关心你的方式太过头了而已,改天你约上他们去随便哪里吃个饭,静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心,一家人哪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呢?”开着幽暗的床头灯,半趴在床上。双腿在身后蜷曲抬起,薄薄的蓝色圆点睡裤顺着白净的小腿儿滑落下来,露出大片可爱的雪白肌肤。单嘉曦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握着电话,嘴里叼着马管家刚热过的袋装牛奶,一边满嘴含糊地对何涵说教。

事实上她说后半段话的目的并不是让何涵明白什么父母亲情,她只是希望借此来分散何涵对于项阳的注意力。只可惜她还是有些高估了自己,何涵那女人嘴里头依然孜孜不倦地念叨着项阳。

“放心吧涵涵,项阳他…早晚有一天会醒过来的!”嘴里叼着已经吸干的牛奶袋,好玩地用牙齿轻轻咬着上下晃动。事后单嘉曦对自己的这种行为挺后悔的,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在无意识之下做出如此幼稚而女性化的动作,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会的,我也觉得他一定会醒,所以我会等他,嘉曦你会等他吗?”何涵突然爆出惊人的一句话。

郁闷,如果单嘉曦还是项阳她一定能幸福得死掉,何涵那女人喜欢自己竟已经喜欢到愿意和其他女人共享的地步了。

“额…涵涵,实际上…”

“我知道,你也一定会等他的,我能感觉到你有多么喜欢阳子,毕竟我们都是女人,女人和女人之间总归有一些莫名的联系,特别是两个喜欢上同一个男人的女人。”

被何涵左一句男人,右一句女人说得头大如斗,到底该怎么告诉她,事实上自己并不喜欢项阳呢?明说?总觉得不妥。暗示?该如何暗示呢?

唉,想那么多干什么,项阳的灵魂就在这儿,医院里那具空空如也的躯壳又怎么可能莫名其妙醒过来,否则那才叫大白天见了鬼,别人也许没什么,但单嘉曦肯定会给活活吓死。

“嘉曦,你是怎么认识阳子的呢?”何涵突如其来的疑问倒是把单嘉曦给问倒了。

对嘛,我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自己的呢?抓了抓脑门上乱糟糟的刘海,单嘉曦灵机一动说道:“咳,这个嘛,事实上这是一个非常狗血的,非常老掉牙的故事。”

“是什么呀,快说说!”电话对面的何涵被吊起好奇心,语气急促。

“若干年前的若干月,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突然背后一阵凉风,面前猛地跳出两个小混混,摩拳擦掌眼神色咪咪地盯着我。”随手把空的牛奶袋子放到床头柜,单嘉曦开始有些佩服自己讲故事的本领:“那俩色狼看我孤身一人,上来就对我动手动脚,而且还对我说很恶心很变态的话。”

“你不要跟我说后来当你处于最岌岌可危的情况下的时候,有个身材魁梧,面相英俊的男人冲出来,三拳两脚就把那两个小王八蛋打得趴下,然后虎躯一震全身散发出强烈的王八之气,吓得那俩小混蛋立马逃之夭夭。而那个人就是项阳,对不对?”

“对呀,就是这样,小涵涵你真是太聪明了。”啪地打了个响指,笑着夸赞道。

“去你的单嘉曦,不肯说你和阳子的艳遇全过程就算了,还拿这种事情来糊弄我。项阳的身手我还不清楚?和秦林那小子联手都打不过我一个,还指望着他去教训小混混?我看就是来只松鼠,那家伙也就堪堪和它战个平手。”电话对面,何涵不屑的语气另令单嘉曦心里非常不爽,心想:靠,老子在你眼里就真有那么不堪?那你为什么还苦苦守在医院里头怎么劝都不肯离开?哼,分明是女人心海底针,说瞎话都不带打个草稿的。

接着何涵又说了一些和项阳小时候的事情,这女人的表达能力很出色,从她口中叙述出的回忆,就好像一幅幅会动的画面,平铺着展开展示在单嘉曦面前。过去的很多事情,甚至连单嘉曦自己都不记得了,而何涵竟可以如数家珍般地一一道明,连一些小小的细节都不曾放过。

时间过得飞快,侃侃聊天中已经过去了两个半小时,单嘉曦说了句我困了,然后对着手机摇了摇白嫩可爱得如新生嫩芽的手:“拜拜。”随后挂断电话。她非常累地仰面,四肢叉开躺在床上。脑袋轻轻一侧,眼角蓦地瞥到床头柜上,那本黑色的小本子,上面的锁在幽暗的灯光下轻轻折射着幽暗的光。

(突然发现,我的文笔似乎有所升华呢?)

(好累啊,尽管每天才三千字不到,却耗去了我所有的业余空闲时间,精疲力尽的同时收获颇丰。这本书还有很多地方值得人诟病,但我觉得后面已经渐渐好转了,以后也会更加努力好转。这些话,我只对有耐心,并且默默读到这一章的童鞋们说。谢谢大家了,快跑已经连续更新了一个月,以后还将有第二个月第三个月,可以的话,也请默默跟随到这里的兄弟姐妹,继续默默跟随着我的脚步走下去。这本书的预定字数是六十万,但现在看来进度有些过快了,本来单嘉曦发现日记本应该在六十章以后的,但现在。。。哎怎么说呢,也许是我急躁了,想早些把这本书完结了,后面的章节我会调整心态,慢慢地把整个故事呈现给大家。)

第三十三章 我有了

日记本的钥匙已经完全没办法找到了,无奈之下单嘉曦也试图用铁丝把它撬开,只可惜事与愿违,有钱人家的东西就是好,连个小本子都做得这么结实。打了个哈欠把日记本塞进枕头下面,下定决心回学校以后一定要找把榔头把这该死的锁砸开,看一看以前的单嘉曦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至于现在要做的,那就是美美地睡上一觉。

今天刚好是月半,窗外的圆月最大限度地散发着雪白的幽光。躺在床上看着那轮明月,单嘉曦突然有些睹物思人。今天由于时间关系,到医院的时候父母已经睡下,单嘉曦只是在外面远远地看了看而并没有和他们说上话。等把薛承军的事情搞定,一定要再到医院看看父母。

这么想着,肚脐下方又开始隐隐作痛,原本就冰冷的四肢变本加厉得变得仿佛深埋在千年不化的冰窖下面。翻了个身,大腿深处突然感觉有一些粘粘的东西不受控制地流出来,突破卫生棉的阻碍,慢慢流淌至臀部下方。

“我草!”狠狠地怒骂,越发讨厌地诅咒这具身体。老天爷,你把我变成女人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还给我痛经这种该死的毛病。

疯狂地舔了舔口水,爬起来不顾血液的滴落,就着月光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芬必得。胡乱地拆出两粒胶囊直接吞下肚里,完了觉得意犹未尽,又拆了一粒塞进嘴里。躺回床上,也不管鲜血淋漓的下半身,直接裹上被子闭眼睡觉。

第二天一早,单嘉曦非常痛苦地发现自己的整对屁股全部都被凝固的血液黏在床板上,以至于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撕开它们,所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床铺的清理工作不需要自己亲力亲为。

在卫生间用非常滚烫的水清洗掉全身的血迹,出来以后换上干净的衣服,随后看了眼满屋子狼藉,甩上门离开单家别墅。

……

洋月咖啡厅,非常扯的名字,展开来就是外国月亮的意思。在单嘉曦读初中的时候洋月酒吧这里还是一片空地,每逢双休日都会有很多小孩子聚集在这里玩耍,有打球的也有打人的,只可惜没有篮筐也没有板砖。何涵脑门上有个疤,就是在这儿摔的。

信步走进擦得铮亮的玻璃门,约定的座位上空空如也,那个薛承军也太慢了。虽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但身为男士,怎么说也不能让人家女孩子倒过来等他吧?

单嘉曦心里不禁对那个还尚未见面的“未婚夫”产生了些不太好的印象。独坐在钢化玻璃的桌子前面浮想联翩,脑袋里突然一个激灵:刚才…我怎么有一种把自己当成女孩子的想法。莫非真的是女人做久了,心理产生了变化?

呸呸呸,不要不要!老子是男人啊!

内心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双眼突然看到离自己不远处的桌子对面,有个长得很帅的男人在不停地看着自己。短发毛寸,一小撮刘海斜斜地耷拉下来,眼睛贼溜溜地朝单嘉曦这边盯住不停地看

“靠,变态啊!”单嘉曦心里毛毛的,连忙把视线和那流氓的视线分开,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感觉有一道毛毛躁躁不知廉耻的视线在自己身体每一个角落扫视。虽然没有穿裙子,但单嘉曦还是不经意地并拢双腿,紧了紧白皙脖颈边的黑色衣领。

和薛承军的约定时间是上午九点,现在已经八点五十九分了,再有一分钟就到预定的时间,那煞笔不会放我鸽子吧?面前的蓝山咖啡已经凉了大半,单嘉曦看着手机上一秒一秒不断跳动着的时间,一边举起咖啡杯放到红唇边喝了起来。

咖啡见底,同时时间刚好跳到九点整。单嘉曦挪开椅子站起来准备走人,她可不打算多等那个煞笔哪怕一分钟。然而就在这时,刚才那个用眼神看得单嘉曦毛骨悚然的变态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挪开的椅子摩擦地板发出吱呀的声音,那家伙径直走到单嘉曦跟前白痴似的笑了笑。

伸出手:“你好,我叫薛承军。”

“你!”无言以对,有点怀疑这家伙的脑筋是不是有哪根搭错了。正想着,额头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覆盖,薛承军那混蛋一手搭在单嘉曦后脑一手放在她前面额头,眯着眼睛嘴里振振有辞:“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靠,好恶心!单嘉曦扭了扭小脑袋挣脱束缚,厌恶地瞪着薛承军:“老子会认识你这头猪才有鬼了。”

“老子?”薛承军倒吸一口气,啧啧道:“有意思有意思,失忆以前的你喜欢自称老娘,现在失忆了变成自称老子,人类大脑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边说边坐下来,看着单嘉曦:“那么,你再说说,如果我和你老爸一同跌进河里,你会先救谁?”

眼珠一瞪:“找块板砖,先砸死你再砸死他。”这家伙是单嘉曦见过最无耻的最混蛋的家伙,选择用板砖砸他已经是很客气了。

“咝…”薛承军瞪大双眼倒抽一口气:“如果是以前,你肯定会说先砸死你老爸,再砸死我,现在怎么反过来了?我真有那么讨厌?”

单嘉曦看着他,一字一句:“抱歉,你也应该知道我已经失忆的事情了吧?我不管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总之现在的单嘉曦,你面前的单嘉曦已经不是以前的单嘉曦了,我就是我,我要和你解除婚约。”

本来以为那家伙会做出些激烈的反应,可没想到连眉毛都不眨一下,反而打了个响指招来服务员,然后用优雅的…非常优雅的英语点了杯加满糖的卡布基诺,和一碟要求涂满奶油和巧克力的千层饼。

什么叫加满糖呢,意思就是在咖啡里头一直加糖、加加加,加到里头的糖再也无法溶化,变成物理学意义上的饱和状态。

甜不死你丫挺的!单嘉曦在心里咒骂着,同时嘴上再次强调要和那混蛋解除婚约的事情。

“曦曦,这件事等会儿再提好吗?我连早饭都没吃就急匆匆赶过来,为的就是在你之前来到咖啡厅。”薛承军非常认真地说。

“我看你那么做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失忆吧?”没好气地说完,心里对于薛承军只点了自己的东西而有些不满。

“呵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哟,果然不愧是我最亲最爱的嘉曦未婚妻。”那家伙嘴皮子功夫非常厉害,一会儿就把单嘉曦吹上了天。

一股恶寒自单嘉曦脚底升腾而起,被薛承军一句最亲最爱搞得胃里头有些难受。不过她还是故作镇定,说道:“那么你究竟有没有看出,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呢?薛大少爷。”

“这个嘛…”薛承军手指放在唇边一副思考的样子:“有待考证。不过有一件事情令我非常在意。”

如果单嘉曦猜得没错,接下来小薛童鞋肯定要问起自己和项阳一家的关系,关于这一点她已经准备得相当充分甚至连某些必要的证明都让马管家托人办了个妥妥当当。为了使自己占据主动权,并且让薛承军彻底放弃对自己的绮念,单嘉曦几乎是立即脱口而出:“事实上,”

“我已经怀孕了。”

第三十四章 未必幸福

“这孩子就是项阳的,已经两个多月。”单嘉曦一本正经地说着,抬手从桌上白花花的小碟子上头拾起一个奶油泡芙,非常大气地塞进嘴,就着桌上用来漱口的清水吃进肚里。

嘿嘿,小子,这回看你还缠不缠着我了!

看着薛承军若有所思的目光,单嘉曦笑嘻嘻地又加上一句:“也就是说,还有不到八个月时间,姐就要当妈了。”说完被自己咳了一下,脸上却依然镇定无比地微笑。

“有证据吗?”薛承军一改轻浮的语气,目光直直地盯着单嘉曦胸口往下的小腹处。

这家伙果然有些异于常人,一般人肯定会先说一句“你骗人!”,而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居然来了句“证据呢?”这个老实说还真没带在身上,不过现在马管家应该已经替她准备好了。

“医院的证明在家里,不信的话可以跟我回家看看。国家一级甲等医院的证明,如假包换童叟无欺,你甚至可以拿验钞机照出医院的logo。”得意洋洋地说着,左边的小腿搁在右边的大腿,一上一下抖得风尘仆仆。这下你小子总该知难而退了吧?

这时,薛承军点的饱和糖卡布基诺,以及裹满奶油巧克力的千层饼上桌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勾入咖啡杯的弧线把手,另一只手拿着搅拌棒不断在咖啡里头打着旋,薛承军眉头皱得紧紧的,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嘉曦,我爱你。把孩子打掉吧,我们重新开始。”

你给我去死!什么叫重新开始,根本开始都没有开始好不好!还要老子去堕胎?拜托就算我真的怀孕了,也不会去做堕胎这种亵渎生命的事情。

“薛承军,你这话让我很生气,抱歉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边说边将小手伸进上衣内衬口袋:“另外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骚扰项阳一家人,他们是无辜的。另外,钱我全部还给你。”掏出一个支票本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放到薛承军面前的钢化玻璃表面,瞪着他:“你数一数对不对,到时候万一少个零别来找我。”

“你就是为了这事在生我的气?”薛承军放下咖啡,眼神迫切地看着单嘉曦:“好吧,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去骚扰项阳一家,并且还会派人专门保护他们。至于钱…拜托我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赤裸裸了?嘉曦,”他站起来一把捏住单嘉曦双肩,目光炯炯:“告诉我,你没有怀孕对不对?”

这个人理智的时候非常理智,但一旦失去理智,就变得不可理喻了。

“你弄疼我了!”柔弱的肩膀扭动了一下挣脱魔手,单嘉曦瞪了他一眼站起来:“懒得跟你说。”随后大步流星离开咖啡厅,到街上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馨仁医院。



何涵一夜未眠,和单嘉曦打过一通长长的电话以后,她脑海里就全都是过去和项阳在一块的画面。记得那时,海边的矮树林还没有变成沙滩排球场,那里有项阳、秦林,和自己花费了半个暑假搭建的小木屋。城中的小空地也没有变成洋月咖啡屋,每天放学,三人都会路过那里,然后愉快地在那里玩耍一阵,有时候忘了时间,家里人就会陆续提着鸡毛掸子咆哮着把三人陆续带走。

初中开始,三人便有了各自的山地车,崭新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铝合金车圈,滚动着彩色的儿时梦想在这个匆忙的城市留下一抹淡淡的灿烂。也是在那片空地上,何涵骑着车表演双脱手,结果摔得头破血流,伤好了以后还留了一道椭圆的疤痕。而这道疤,何涵在瑞士留学的时候,用某种非常昂贵的祛疤精华去除了,本来是一件好事,但她却在事后非常后悔。

童年发生的事情很少有惊心动魄的,有的只是淡淡平静中,偶尔泛起的一点小浪花。也正是这些毫不起眼的小浪花,在何涵心中留下一道道不可磨灭的印记。

白花花的墙壁白花花的床,项阳死气沉沉地躺在上面,两个多月来甚至连眼珠子都不曾转动半分,生命的维持全靠吃流质食品以及注射葡萄糖水。何涵坐在床边,半个身体则趴在床上,纤细的手臂伸在充满项阳体温的被窝里,捏着他软弱无力的手掌。

不止一次,感觉到捏着的大手有些微动的迹象,但每次却又好像是迷蒙的幻觉。虚幻,不真实,如同镜花水月,稍不注意就支离破碎。

站起身,脑袋凑到项阳面前仔细端详。头部慢慢地,由于地心引力的关系开始下沉,何涵美艳的红唇不由自主地朝项阳的嘴唇贴去,就在即将到达终点的那刻。

病房门突然打开,单嘉曦站在门口,并且非常巧合地看到了这么一幕。她呆了:“何涵你…”

连忙直起身体,飞速整理凌乱的衣服,两手摸着满面羞赧的粉红色:“不,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我什么也没有…我替他抠耳朵…”

空气尴尬得几乎凝结,两人就这么呆呆地对视着,直到有个护士推着小车进来给项阳吊葡萄糖。

“额。。。那啥,涵涵我们回JD市吧!”医院外面的走廊上,单嘉曦脸上有些红红的,视线依旧不敢与何涵对视。之前她还准备把一切都告诉她,但现在,她却越来越犹豫了。即使告诉了她又怎么样,女人和女人。。。是不可以在一起的吧?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何涵喜欢的是项阳,而她,早已不是那个他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何涵走出阴影,起码,得先让她从项阳这棵树上面下来,否则就真的要吊死了。

“嘉曦。。。”原本坚强着忍住没有滴落的眼泪,此刻在单嘉曦面前竟一下子决了堤。一头扑倒在单嘉曦胸口,情绪随着小拳头的轻轻捶打奔涌而出。

“乖啦乖啦,小涵涵最勇敢了,哭也要哭得有男子汉气概。”轻轻在何涵柔软的后背抚摸着,单嘉曦心生爱怜,突然觉得女生和女生在一起也未必就不会幸福了。。。

。。。激灵,我刚刚在想什么?我现在是女生啊,怎么可以和女生在一起?我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就算我觉得幸福,何涵也不会觉得幸福的吧!她喜欢的是男生的项阳,而不是单嘉曦!项阳能给何涵的,单嘉曦给不了,再努力也给不了,如此又何必去努力。

看着怀里嘤嘤哭泣的何涵,单嘉曦不由得在心里笑了笑,没想到男人婆去瑞士留了趟学,回来就变成爱哭鬼了。这才多久啊,这女人就在自己怀里哭了两次。呵呵,看来女人真的都是水做的,就算是何涵,也顶多是块固态水,一旦遇到了火焰,照样能哭得唏哩哗啦。

劝说了好久,何涵才终于答应离开,不过条件是她还想再陪项阳一晚,无奈单嘉曦只得答应。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坐在病床前,呆呆望着自己男性身体的何涵,那许久不打理的短碎发凌乱不堪,红红的眼眶,还有泛白的唇瓣,无不令单嘉曦感到心疼。

默默退出,闭上门。靠着墙壁叹了口气:“唉,去看看老爸老妈吧!”

(写这章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导致整本书变成乱码,结果手忙脚乱地弄了半天终于搞定,可是整个写作的心态也被破坏了。于是直接导致这章的最后三分之一质量非常差,努力改了改,还是觉得不尽如人意,字数方面也少了很多,真的是非常非常抱歉!但愿明天的章节可以恢复过来,唉。。。真的是受惊了,因为整本书的大纲,好几千字,全部都拖在正文的后面。。。差一点这本书就夭折了。总之接受这次的教训,弄多几个备份以防万一。)

第三十五章 兽性大发

(呵呵,写着写着,发现字数居然满2000了,想想干脆发出来好了。今天第二更,稳定更新以来的头一回,啦啦啦。。。那啥。。。关于这一章的悬念,我就不多说了,剧透是可耻的。大家可以猜一猜,呵呵,应该不难猜吧?)

项阳的爸妈都是非常非常普通的人,出事之前虽然身体也不是太好,但总算工作无碍。每天上班出去,庸庸碌碌8个小时回家吃过晚饭,随后躺在床上开始看黄金档的电视剧,每天的生活雷打不动,直到项阳出事。

这一切都怪我!单嘉曦站在老妈冯楚月的病房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门。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左腿一歪,把右腿给绊了一下,跌跌撞撞地扑进病房。冯楚月半躺在床上,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上放的《还珠格格》。听到有人来,老妈依旧目不斜视,嘴里说:“是嘉曦啊,来来来,坐床上陪我一块看电视。你瞅瞅这小燕子,又惹皇上不开心了。”

会心一笑,然后迈着无奈的内八字走到床边坐下。看了一眼略显苍老的老妈:“妈。。。伯母您开过刀以后感觉怎么样,我听医生说您的状态不是很好。”

“我能有什么事儿,医生都喜欢夸张,能把小事情说得撑破天,其实呀,就是逼你花钱买好药。”说着叹了口气:“哎,这年头药也是越来越贵,要不是有你,我们一家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说完便开始连声道谢,一边在嘴里碎碎念说自己的儿子怎么怎么好运气,找上了像单嘉曦这么好的女朋友,说自己祖坟怎么怎么冒青烟,遇到了单嘉曦这样的贵人。

越听,越是觉得心里酸酸的。无论什么时候,项阳在老妈面前总是放得最开的,就算变成单嘉曦也是一样的。而且女性的感情比之男性更加丰富,想着老妈对自己的养育之恩,而自己却如此不孝甚至连认都无法认她。鼻子一酸,眼眶里头就噙满了泪花。为了不让老妈看到,单嘉曦侧过了脑袋,手臂在两眼上抹过。然后一头扎到母亲身上,闻着老妈淡淡的女性香气,撒娇似的娇嗔:“老妈你就别说了,我哪有这么好呀!”一时间,竟直接称呼起老妈来了。

脑袋突然被一双柔软的女性大手抚摸,顺着修长的发丝轻轻抚摸到肩膀锁骨,胸前突然异常地痒了一下,原来是调皮的老妈用指甲在挠自己痒痒。

“谦虚什么呀你,我看你还谦虚不谦虚了,嘉曦小姑娘。”冯楚月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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