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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变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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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来了?”单嘉曦深吸一口气,把筷子往饭里头一插,之前的事情她已经有些消气了,这家伙居然又开始喋喋不休:“我项阳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吗?况且就算我死了,还有整个帝阳集团可以保障我家人的生活,顶多我现在就留下遗嘱,我死了以后把全部家产交给我姐。”
“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但现在越来越觉得你变笨变傻了。整个集团的产业是能随随便便说送给别人就送给别人的吗?你怎么那么天真?你以为你死了以后这种荒唐的遗嘱会生效吗?我敢百分之百地打包票,一定会有人站出来质疑的。”秦林气得连手都不知道往那里放:“好,现在我们不讨论遗嘱不遗嘱的问题。我问你,就算被何涵发现你的QQ在女生宿舍被登录过,而且那女人足够聪明可以凭此猜到你就是项阳的事实,那又怎么样?被她知道你是项阳那又怎么样?难道隐藏身份,比你自身的生命还要更加重要吗?”
细细想来,好像的确是这样。单嘉曦垂下脑袋,眼睛看着桌上的饭菜,思绪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变得这样了,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冷静,一点儿判断力都没有。这可不是我!
单嘉曦的心里越来越有些害怕,难道真的是因为变成女生的缘故?太可怕了,尽管单嘉曦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自身力量去抵抗雌性激素的侵蚀,但终究还是受到影响了。现在只是一点点,未来呢?她会不会真的从心理上变成女生,从而对人撒娇、动不动就哭,做一切女生该做的事情,甚至喜欢上男人。。。
不行,不行!我必须控制住自己!单嘉曦这么想着,抬起头看着秦林,试图努力把他看成一头猪。只可惜英俊的鼻子依然是英俊的鼻子,就这么看着昔日的好兄弟,心里头居然会升起一股莫名的躁动!
完蛋了!单嘉曦默默闭上眼睛。
“你没事吧?”秦林的手在单嘉曦眼前晃了晃。
睁开眼,世界依旧是世界,并没有因为她的改变而改变。
低头抄起筷子,毫无形象地快速扒饭,粗鲁地咀嚼,饭粒粘在嘴角,掉在桌上。“老子啥事儿都没有!吃饭,赶紧吃饭!吃完了陪我去网吧,教我玩CS。”
“你不上课了?”
“上毛课,老子就是这学校的股东,校长他敢不让我毕业?”扒完最后一口饭,筷子一扔:“走,去网吧!”说完也不等秦林回答,转身就朝食堂外面走去。
“喂,你盘子不倒了啊?”秦林无奈地替单嘉曦收拾残局,把餐盘放到专门的回收点,再快步追出食堂。
。。。
网吧里,经过秦林的一系列指导,单嘉曦总算明白了CS的简单操作方法。不得不说这家伙的领悟力差了点,但天赋却是不错的。手忙脚乱地和电脑打了几局,结果还是可以。正当单嘉曦意犹未尽地准备把难度调到普通的时候,后背突然被一双手轻轻拍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耳边传来:“猜猜我是谁?”
“何涵你干嘛啊,老子正在玩游戏,别妨碍我!”单嘉曦一把扯下罩在眼睛上的手,盯着电脑屏幕继续开打。
“切,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真没意思。”何涵撅着嘴巴坐到旁边的空位,突然看到秦林也在。咦了一声:“呀,林子,嘉曦,你们居然认识?”
秦林也没有想到何涵居然也跑来网吧,笑了笑说:“你个臭男人婆,没想到真跑我们学校来了。嘉曦是我朋友,刚刚教她玩CS来着。对了,你怎么有空跑网吧来了?”
何涵眼中突然冒出异样的神色:“啧啧啧,我看不是一般朋友吧!”
“小涵涵,你说什么呢!”单嘉曦莫名地脸一红,但很快便压了下去。
“放屁,嘉曦是我女朋友的室友,也就是我朋友,怎么着?”秦林啐了一口。
“真看不出你小子居然还有女朋友,你说说,究竟哪个不长眼的姑娘会看上你?”何涵边说边在心里想,不会是颜晶那女人吧?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电脑已经打开了,移动鼠标在QQ图案上双击。
“就是咱们的可馨小妹妹啦!”不等秦林开口回答,单嘉曦首先替他说了出来:“涵涵,寝室还没有来电吗?”问这句话纯粹是多此一举,实际上单嘉曦今天早上已经开过电脑并且把QQ痕迹删除了。之所以有这么一问,只是单嘉曦依然有些不放心罢了。
“早就有电了,可一直被晶晶霸着,所以我就上网吧来了。”QQ打开以后,何涵立刻开始在为数不多的好友中搜索项阳的身影,只可惜找到的仅是一个灰色的头像,轻轻叹了口气对着秦林道:“林子,可馨是个好姑娘,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她。”
“放心啦,我老秦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向来是重情重义、忠肝义胆、忠心耿耿。。。”
“那我问你,项阳死哪儿去了,不许说不知道!”不等秦林说完,何涵伸手指着他突然大声插入这么一句话。
单嘉曦的心脏一下子被提了起来,而一旁的秦林则是一脸镇定:“上次不是和你说了,项阳那小子填志愿的时候不小心填错了,跑那什么乌鲁木齐的一个不知道什么的大学读考古了,至于具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种胡编乱造的谎言吗?”何涵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好,既然你不说,我明天就回S市,去项阳他家!”
“他成植物人了!”单嘉曦突然张嘴脱口而出。
“什么?植物人?你骗人!项阳明明在乌鲁木齐大学读考古,秦林说的!”何涵急切地看向秦林:“林子,我相信你了,改天我们一块去乌鲁木齐看他好不好?”手里捏着的鼠标慢慢滑落到大腿上。
秦林看了看单嘉曦,缓缓闭上双眼接着再缓缓张开,同时做着深呼吸:“何涵,嘉曦说得没错,我不告诉你,是不希望你伤心。其实,项阳之前还一直在B大读书,他的寝室就在我隔壁。今年寒假的时候,项阳在街上骑车摔倒,然后就成了。。。”
“你骗人,你们都在骗人!”何涵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记忆中那个活蹦乱跳总是找自己麻烦的项阳怎么可能变成植物人呢?手指着单嘉曦:“你怎么会知道项阳变成植物人?告诉我,你在骗我!”她重重地强调那个“骗”字。
“其实,我也认识项阳。昨天你跟我提起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嘴里的项阳就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项阳。”单嘉曦说着,脸上毫无表情:“涵涵,项阳他。。。真的变成植物人了。”
何涵瞪大双眼,半张着嘴,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倒退了两步,嘴里念叨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一股阴暗的绝望笼罩在她身边,促使她转身快跑,很快,萧瑟的背影便消失在网吧门口。
“怎么办?”秦林与单嘉曦对视一眼,都有些害怕何涵会不会出事:“你去追还是我去追?”
单嘉曦没想到何涵的反应居然会这么大,原来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一直都如此重要么?心里突然有一种追上去,把一切都告诉她的冲动。美艳的双唇缓缓嚅动,天籁的嗓音轻轻道:“我去。”
说完一把摘掉套在脖子上的耳机,冲出网吧。
第二十九章 心好像断线的风筝
如果是以前练过长跑的身体,单嘉曦丝毫不怀疑自己可以在三十秒以内拦住何涵。但现在的单嘉曦越跑越觉得力不从心,看着何涵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背影,内心焦急的同时身体也有些不太舒服。头晕晕的,肚子也有些微微的疼痛。
怎么这种时候。。。单嘉曦骂着自己不争气的身体,同时爆发出全身的力量,恰好此时何涵骤然放慢了脚步。单嘉曦趁机拦到她身前,大口喘着粗气,不顾越来越难受的身体,拉住何涵双手,让她和自己四目对视:“何涵。。。”
“干什么?”何涵略有些粗暴地甩开单嘉曦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现在的她内心极度纷乱,烦躁地说道:“你既然知道我说的项阳就是你认识的项阳,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他变成植物人?还偏偏要瞒着我,以为可以瞒一辈子吗?”
单嘉曦用尽全力扳住她的肩膀,用眼神试图让她冷静:“何涵,你听我说。其实我就是项。。。”
“我不要听!”何涵拼命摇晃脑袋大声喊着,以至于完全没有听见单嘉曦的后半句话。有一件事,她从来也没有告诉过别人,甚至连她自己也是最近才刚刚发现,原来,
她喜欢项阳!
直到高中以前,何涵都认为自己内心里,对于项阳的那份依恋实际上只不过是所谓的铁杆兄弟之情,而项阳给她的印象也不过就是个经常欺负自己和经常被自己欺负的人。直到去了瑞士留学,身边没有了他,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空虚寂寞。这种感觉在在进了大学以后尤为强烈,最后她终于忍受不了迫切回国,却发现牵挂之人已经成了面前可恶女人口中的植物人。
过去的画面闪电般在脑海一遍遍掠过,那些欢笑着的、哭泣着的、愤怒着的画面全都一下子打破,变成粉碎的玻璃渣子,狠狠刺在何涵失去理智的大脑皮层。她伸出手,在单嘉曦肩膀上用力一推。。。
后者像个断了线的风筝,面色苍白地仰面朝后缓缓倒下。。。
“嘉曦!”看着倒在地上的单嘉曦,何涵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她连忙不顾一切地抱起她,轻轻摇晃她的身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嘉曦。。。你不要紧吧?”
勉强睁开双眼,粉白的唇瓣显得异常脆弱但却充满病态美艳,下腹传来熟悉的闷痛令单嘉曦浑身冷汗淋漓,皱着眉头苦笑:“那个。。。小涵涵,我好像来例假了。”
慌忙将单嘉曦扶起背到身后,所幸网吧离学校不远,否则刚刚才做过激烈运动的何涵就算再有能耐也是没法将单嘉曦送回寝室的。
503寝室,单嘉曦痛苦地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全身忍不住微微颤抖,双手紧捂着的小腹区域早已疼得发麻,但却没有丝毫减轻的征兆,甚至连更下面的大腿部位也开始隐隐发疼。这该死的身体,单嘉曦在心里一遍遍诅咒这具身体,诅咒身体的原主人。什么毛病不好,偏偏有痛经这种毛病。牙疼和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
难道以后每个月都要来这么一次?
“我还是死了算了。。。”单嘉曦张口就是这么一句话,吓得一旁正在泡开水的何涵手一抖,滚烫的水流朝旁边一歪,刚好洒在她握住茶杯的手上。
“啊。”何涵痛叫一声迅速将手挪开,手背上红红的一片,很快升起一个不大不小的水泡。
“何涵,怎么了?”听到叫声,单嘉曦微微睁眼问。
掂着手指用抹布擦去桌上的水迹,将手背红肿的部位放在唇边吹了口气:“没事,蟑螂而已。”边说边舀起一勺蜂蜜放入水中,轻轻搅拌着来到单嘉曦床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舀了一调羹蜂蜜水放在嘴边吹了一会儿,确定不会太烫以后才慢慢喂进单嘉曦嘴里。一勺一勺,每一勺都精心吹过,并用嘴唇确定温度以后再喂给单嘉曦,小半杯蜂蜜水喂了十多分钟才算见底。
单嘉曦喝完蜂蜜水,只觉得胃里暖暖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不少。看着跑到卫生间洗茶杯的何涵,心里感慨着原来男人婆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以前他俩在一起,不是打打闹闹就是对吹牛皮。很少有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起。要不是变成了女生,想必单嘉曦是怎么也不可能看到何涵如此一面的,是不是该感谢这个身体呢?
何涵洗完茶杯坐到床沿,带着些水渍的小手轻轻在单嘉曦额头摸了一把,然后又在自己额头摸了摸,随后有些放心地说道:“呼,幸好没有发烧,否则还要难受死你!”
不会吧?痛经还会发烧?单嘉曦吓得脸蛋儿白乎乎一片,何涵看到了释然一笑,将她的小脑袋搂在胸口:“小曦曦,以后来例假就不要随处乱跑了,今天真是差点把我吓死。”
“谁让你突然说跑掉就跑掉,还跑得那么快,害我追都追不上。”把脑袋轻轻靠在何涵腹部,少女的幽幽体香钻入鼻腔,令人不由得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两手轻轻环住何涵腰部,将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压到她身上,单嘉曦吸了吸鼻子,支吾低吟:“涵涵。。。我疼。。。”
何涵怜爱地张开双臂将她整个环住,烫伤的左手在她后背轻拍:“小家伙,你老实说。是不是经常吃冷的东西?”
“唔。。。”何涵的温暖怀抱令单嘉曦舒服得轻轻呻吟,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永远保持这种的状态。脑袋在何涵的胳膊下面挪了挪,露出两颗乌溜溜的小眼睛看着她,声音无力得有些可爱:“没有啊,之前一日三餐都在学校吃的。就是前几天有次在外面孤儿院吃过晚饭,对了。。。”单嘉曦突然想起之前和夏岩在大排档喝冰啤酒的事情。
“对了什么?赶紧老实交代!”何涵伸手在单嘉曦鼻尖上刮了刮,眼里却是充满仁爱。
“大概几星期前,和同学去大排档喝过冰的啤酒。”说到这里的时候,何涵的大眼睛已经瞪得像铜铃,而后单嘉曦又说出:“而且还喝醉了。”的时候,何涵终于彻底爆发。
她猛地站起来攥紧拳头:“那个同学是谁?该死的居然带我们家曦曦喝啤酒,而且还是冰的,而且还喝醉了!不知道女孩子来例假不能喝酒和冰的东西呀!”
“可是,那时候我还没来。。。那啥。。。”单嘉曦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快速地上下扇动。
“我不管,总之女孩子就是不能喝冰啤酒,要不然你怎么会痛经,而且痛成这副鸟样?嘉曦,你告诉我,那家伙是谁,我帮你报仇!”何涵将手高高举起大声嚷嚷着,仿佛夏岩是她杀父仇人一样。
看着何涵的样子,单嘉曦是更加不敢把夏岩给供出来了,这女人激动的时候就像座喷发的小火山,其能量几乎可以抵得上十颗原子弹的威力。天知道她会不会去五金店买把菜刀把夏岩给砍了,还是赶紧转移话题罢!
“咳咳。。。涵涵,那个。。。项阳对你很重要?”
听到项阳的名字,何涵眼中的暴力色彩仿佛在一瞬土崩瓦解,软软地坐倒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出项阳全身无法动弹,吃喝拉撒全部要人帮忙的画面。
看到她这个样子,单嘉曦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了。轻轻叹了一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如果她还是以前的他就好了。只可惜造化弄人,女生又怎么可以和女生在一起呢?而她身为男人的灵魂,似乎也同样无法接受和男人在一起。。。
男人的灵魂,女人的身体,这才是一切矛盾的源头。而何涵她又是怎么想的呢?看着她目空一切的双眼,单嘉曦陷入了沉思,空气仿佛凝固。
究竟该如何了结这一切?
单嘉曦深吸一口气,病态发白的唇瓣在此刻显出些许血色,看着何涵,
她说了句:“明天。。。陪我去一趟S市吧!”
第三十章 丢了灵魂的躯壳
第二天,乘坐下午的飞机到达S市的时候已是接近万家灯火的光景。在飞机上何涵向单嘉曦问起项阳和她的关系,单嘉曦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回答,但聪明的何涵似乎已经猜到了些许,尽管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可无处不在的淡淡嫉妒却始终在她内心深处久久环绕。
馨仁医院,怀揣着感慨走进这个地方,依旧是那个前台依旧是那个小护士。不久以前,单嘉曦还从这里穿着借来的大衣溜之大吉。后来她把自己的父母,还有项阳本身也安排进了这家医院,并且高价请了三个护工来照料他们。时隔一个多月,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兴许是打击过大的关系,心脏病发的老妈,还有中风的老爸直到单嘉曦离开的当天,也都呆呆的躺在床上,并没有过多地和她说过什么话。倒是姐姐项晴,一直在感谢自己,还说以后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她之类的。
好好的一家人竟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真该好好骂骂天上那位不长眼的兄台。
说起项晴,这一个多月来真的是苦了她了。白天上班,晚上来医院,而且还要三个病房来回跑,幸亏三个病房都离得不远,否则下一个病倒的一定是项晴自己。
何涵到了医院便直奔项阳的病房去了,而单嘉曦则在病房外面与项晴聊了很久,项晴的脸色已经完全没了往日的光彩,整个人,包括纤细的肩膀都显得憔悴无比。
“晴姐,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单嘉曦轻轻掳了掳她无力的秀发。
“这是哪里的话,嘉曦,有你请的那三个护工。我真的一点儿也不忙,每天只要下班了抽空来医院看看爸妈还有小阳就好了。”项晴摆摆手,笑着说道。
“那你怎么看起来脸色那么差?难道是工作太辛苦了吗?要不然姐你辞职吧,专心在医院照顾爸妈。”项晴的工作是在一家汽车零部件厂做检验员,工作强度虽然不大,可是双休日很少休息,基本都是一周7乘以8小时的在工作。
项晴听了以后连忙摆摆手说:“那怎么行,我不工作钱哪里来?吃你们家的白食?不行不行,我还琢磨着等赚了钱,把爸妈还有弟弟的医疗费还给你呢!虽说你是项阳的女朋友,可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会要他吗?”
废话,自己怎么可能不要自己?
“晴姐,我喜欢项阳,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弃他的。”单嘉曦说完,却怎么也没想到这种言情剧里头的狗血台词居然会引得项晴眼眶一红,泪水倏然滑落。“诶,姐,你怎么哭了?”上前一步把她轻轻搂在怀里,一边在她背后轻轻拍打。
“嘉曦妹妹,项阳有你这么个女朋友,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呀!可是…很对不起,我是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项晴抬起头,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痕。
“为什么?”单嘉曦瞪大了眼睛,隐隐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嘉曦你是个好姑娘,你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可以把大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一个植物人身上呢?这世上好男人多得是,改天姐帮你介绍个又帅又有钱的男孩子,你说好不好?”项晴红红的眼睛看着单嘉曦。
“说…说什么呐?介绍男孩子什么的…”说着,脸上竟有些微热:“晴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单嘉曦非常了解项晴,她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些莫名的无奈。
“哪有啊,我就是觉着以项阳这孩子现在的情况,是不可能给你幸福的,对不对?”
突然伸手扳住项晴肩膀,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晴姐,我看过几本心理学的书,从你刚才的突然说要介绍男人给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一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到底是什么事情,连我都不能告诉吗?”
项晴犹豫了一下,低着脑袋眨动长长的睫毛,良久才抬起头:“好吧我告诉你,上个星期有个叫薛承军的人自称是你的未婚夫…”
“什么!未婚夫?”还不等项晴说完,单嘉曦就惊讶地长张大了嘴:“你继续说。”
“那个薛承军丢给我一箱子钱,让我全家离你远一点,还说否则会…”
“否则会怎么样?”单嘉曦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用生气来形容。
“他说否则会要我好看…”
“我他妈要他好看!”单嘉曦气急败坏地一拳头捶在墙壁上,对着项晴说道:“晴姐你不用担心,那个薛承军我会想办法搞定,什么狗屁未婚夫,我要他未婚先腐。”
“可是…”
“可是什么呀可是,总之姐你就安安心心地过下去,听我的把工作辞了。那个什么的薛承军不要去管他,下次他再来就当他是个屁好了。”松开捏着项晴肩膀的手:“好了,晴姐,你先回家去,什么也不要想安安心心地睡一觉。我去里头看看何涵。”
病房里头,项阳的身体笔直地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安详得就好像死掉了一样。何涵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地只是看着他,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非常清楚。有时候单嘉曦会想,会不会每个植物人都是丢了灵魂的躯壳?就好像自己一样,莫名其妙地跑到别人身体里头。
慢慢走到何涵身后,身体靠上去搂住她:“涵涵,我们回家吧。”
何涵猛地扭过头,看着单嘉曦的眼神迫切得楚楚可怜:“嘉曦,项阳会醒过来的,对不对?”
什么时候你看不到我了,兴许项阳就活过来了吧!单嘉曦在心里说着,下巴轻轻搁在何涵肩膀上头:“万一…他永远也醒不过来…”
“不会的!”何涵突然捂住脑袋,双手紧贴在耳朵两侧,全身剧烈颤抖:“我能感觉到,他听得见我说话…”
他是听得到你说话,因为他就在你身后。
“嘉曦,你家不是很有钱吗?请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他弄醒,不论用什么办法…只要他可以醒过来,我愿意把他让给你!”
…
单嘉曦只感觉脑袋里有一个小孩在玩呼啦圈,搞得她头晕目眩。何涵这女人就是太过执着,有时候就像头牛一样拉也拉不动。单嘉曦劝了半天也没能把她从病房劝走,无奈只得离开医院。
去哪里呢?一时间她竟有些迷茫,这偌大的S市竟然没有她单嘉曦的立足之地。回家?她没有钥匙,况且就算回去了,也只有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些熟悉的场景物事也只能徒增伤感而已。
站在路边,扬起娇嫩的小手。细小的女性身体钻进宽大的出租车厢,银铃般好听的嗓音对着司机说出单宅所在的那条郊区天马路。
本来单嘉曦是不打算去那个地方的,可现在,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去做。
第三十一章 老马威武
目前单家别墅里头,可以管事的就只剩下一名五十来岁的姓马的老管家。至于帝阳集团,现在则是由单威的一个老朋友在打理,当初单嘉曦走得急,就让他做了个代理的CEO。至于什么时候自己去当这个大老板,她是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过。
单家别墅的装修极尽奢华,光是大厅里头那盏吊灯就金碧辉煌价值好几十万。单嘉曦身在其中,却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小心翼翼地坐到真皮沙发上,看了看一旁的老管家,说道:“马管家,你知不知道薛承军是谁?”
马管家身着黑色西服,里面是白色的衬衫,整个人看起来干干的瘦瘦的,他抬手颇有风度地整了整衣领:“回小姐的话,薛承军是您的未婚夫,他的父亲薛远振是单老爷多年的好友,也是帝阳集团最大的股东之一,目前担任集团的代理首席执行官,说起来还是小姐您任命的。”
“这样啊…”单嘉曦抓了抓脑门,当初她也是瞎点的兵,开了个董事会就决定薛远振做代理CEO,只是没想到这老薛还有个儿子,居然还是自己的未婚夫,郁闷了…本来想随便找几个人,把那薛承军打一顿教训一下,现在看来倒是有些棘手。万一做得不好,惹恼了那位代理CEO,搞得人家甩膀子不干是小事,万一那家伙动点歪脑筋,把集团整个收到自己手里,那单嘉曦可真是欲哭无泪。
虽然是属于别人的东西,但既然到了自己手里,总归还是要好好保管。
老管家看着坐在沙发上呆愣的单嘉曦,原本有些冷漠的视线开始慢慢变得柔和,他开口说:“大小姐,自从您失忆了以后,还真是改变了许多。”
“哦?”单嘉曦突然抬起头:“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
“这个…”老管家支支唔唔,似乎有些后悔说出了刚才那样的话。
“快说呀!马叔叔!”单嘉曦急切地拍了拍沙发,言语中改变了一下对老管家的称谓,两人之间的关系瞬间被拉进不少。
“大小姐…”
“马叔您叫我嘉曦就可以了。”说着站起来把马管家拉到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对他甜甜一笑,可人的双眼弯成两道漂亮的月牙。
“嘉曦。”马管家靠着单嘉曦,全身有些微微发颤,有些粗糙的大手紧紧握着单嘉曦,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和蔼与仁慈,就好像一个父亲在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马叔是看着你长大的,小时候的你除了太太,最粘的就是马叔了。”说着异常爱怜地摸了摸单嘉曦的脑袋。“有一年你过生日,大家都送了很多贵重礼物给你,有玻璃种翡翠雕的生肖挂件,也有价值数百万的人生保险。你呀,偏偏别的都不喜欢,就喜欢马叔给你做的小熊玩偶,到现在都还在房间里头摆着呢!”
“马叔…”单嘉曦轻轻把头靠在马管家胸口,聆听着马管家喷薄有力的心跳,内心暖暖的似乎遇到了久违的亲情。
身体被两条有力的胳膊轻轻罩住,马管家的手掌轻轻地而有节奏地在她背上拍着,单嘉曦非常享受这种感觉,香香的身体朝马管家那边靠了靠。
“后来,你突然变了。”
忙抬起头看着马管家:“怎么?”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刚好是老爷过完四十岁生日的第二天早上。我到你房间喊你起床,平日里的大小姐活泼可爱还有些幼稚,每次喊你起床你都会嘻嘻哈哈地从床上跳起来扎到我怀里,然后撒着娇要我帮你穿衣服。可那天早上…”“你就像一只沉默的小兔子,脸色难看,全身笼罩在忧郁的空气中慢悠悠爬下床,看起来没有一丝精神。我以为你病了,赶紧喊刘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可老刘说你什么病也没有,只是有些睡眠不足。”“那天,你对谁都爱理不理,上课也完全不在状态,甚至连最简单的加减法都会搞错。也是那一天开始,你变得寡言、阴暗,就像个得了忧郁症的人,反而每天窝在房间里不是看书就是对着个小本子写写画画。”
“那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单嘉曦奇怪地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老爷太太也不知道。后来你长大了,但性格却一直保持着那样沉默寡笑,对此老爷倒是蛮喜欢的,他说城府深的人将来必定会有大作为。”马管家叹了口气,看着单嘉曦摸了摸她柔顺的秀发:笑了笑说:“现在好了,以前的大小姐总算回来了,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没关系,马叔会把你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
十一岁的单嘉曦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呢?在头脑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总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好奇心令她不由得想探查个究竟,可究竟从何查起,单嘉曦又有些迷茫了。
“对了马叔,您这有没有薛承军的电话?”坐直身体看着马管家问。
“这个…应该有,我找找。”说着从茶几下面拖出一个超厚且超巨大的本子,打开来里面全都是一张张名片,每一版大约有十五张左右,而厚度则接近五厘米。看着马管家鼻梁上架着老花眼镜,低着头时不时用舌头舔一下手指仔细寻找的样子,单嘉曦不禁翻了翻白眼,这得找到什么时候呀?
算了算了,全身痒痒的好难受,特别是脖子的地方今天出了好些汗,还是先去泡个澡。到时候如果洗完澡马管家还没找到薛承军的名片,那她再帮着一起找好了。
就这么想着,一边回到房间准备找几件换洗的衣物。单嘉曦的房间约有五十个平方左右大小,里面还有个小型的洗手间,当然也有洗澡的浴盆,不过是淋浴式的。赶了一天的飞机,单嘉曦还是想去外面的超大超豪华浴室享受一下有钱人是怎么泡澡的。房间的正中摆着一张足足有六尺的大床,左右两边是床头柜,衣柜被巧妙地隐藏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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