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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有喜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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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得纪策醒了过来,走到门边儿伸手便将琪玉拉了进来,往外边儿瞅了两眼,没见着别的什么人,顺手掩上了书房的门。
  琪玉被他这么一带,惊醒过来,正要张口惊呼,便被纪策那双冷眼给吓呆住了。
  纪策沉着声儿说:“我是端亲王世子,你之前见过的那位子符公子。”
  琪玉听着这话,木然地转头去瞅小姐,才见到她跟那儿红着脸点了下头,忽地就腿上一软,差点儿没跌地上去。
  幸好纪策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住了,就着没好气地问:“真有那么可怕?”
  这丫头又不是没见过他真人。怎的听了他的名儿就这表情?即使他真杀人无数,那也是沙场上不得不干的事儿,难不成他还有这嗜好了不成?
  既然这丫头怕他,他也正好就着使了,叮嘱琪玉一句:“我来瞅媳妇儿这事儿你可别跟外边儿说去。要被我知道你背后嚼舌根,将来……”
  上回这丫头取笑他的事儿,他还没跟她算呢。
  沈嘉跟琪玉从小一块儿长大,情同姐妹,哪能瞅着他这样吓唬自己的人,走到他身边儿嘟起嘴,怨声道:“我自己屋里的事儿,可不许你插手管。”
  琪玉这丫头乖巧着呢!跟她好好说她能真将自己主子卖了呀?还真是个恶人本性,就知道吓唬人。
  纪策对上自己媳妇儿那是什么辙都没有,瞅着她不高兴了,赶紧道:“我这不是心疼你吗?”
  要知道在他眼里,媳妇儿就是一团小棉球,任谁都敢捏在手里揉,他这不替她撑腰呢吗?结果人家不领情,倒成了他白唱了一回黑脸儿。
  琪玉这会儿什么事儿都还没想明白,也不知怎么那英武的子符公子就变成了骇人的端亲王世子,总之脑子里是一团乱,那糊涂劲儿就快赶上她家小姐了。见着两人说话那股子熟络味儿,琪玉在屋里呆不下去了,赶紧对着人家世子殿下福了福,“奴婢重新去备些茶水来。”
  纪策觉着她还算知情识趣儿,挥挥手放了人,“去吧!水可以烧慢点儿。爷这会儿不渴。”
  琪玉听了这话赶紧出去了,寻思着别被其他人撞破屋里的事儿,一回身的功夫又掩上了房门。
  纪策瞅着她走了,才笑嘻嘻地回到媳妇儿跟前儿。
  沈嘉怕他再耍混,赶紧退到书案后边儿。
  纪策不满意了,他可想了她一宿,连觉都没睡安稳,哪能真由得她去。
  正打算绕过书案将媳妇儿捉回来,就听沈嘉说:“你想不想下回再进来?”
  纪策停下步子,心想,嘿!敢情她还拿这事儿威胁上了?打小就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儿,哪轮得到人家来威胁他呀?真以为他是被人唬着长大的吗?但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他要真浑过头了,媳妇儿倔劲儿上来一喊人,就算人家太师府的人都怕了他,不敢将他怎样,但回头哪能不看紧点儿?到时候还真想不出法子混进来了。这不瞅着还有俩月多吗?纪策可不想见不到媳妇儿那张可人的脸。
  心里不痛快,又软磨起来,“媳妇儿,我真想你了。过来成不?乖。”
  沈嘉听着他那哄小孩儿的声儿就忍不住好笑,还真看不出这平日里霸道的主,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可她哪知道人家纪策是个中高手啊?纪策虽没哄过什么别的女子,可打小他就懂得哄他娘,一回来还用了这法子哄得人家太后老人家直乐呵,巴不得天天见到这乖孙。总之只要他上了心,什么女人他都哄得定。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居然不能发……
  搞了好半天。
  节日快乐哦!!!

☆、35

  见着媳妇儿还是不肯乖乖就范,纪策脸色不太好看了,不知怎的想起了早前的事儿,冷着声儿问:“你跟我那世子堂弟究竟见过几回?”反正没得便宜占了,还不赶紧问点儿正事儿啊?
  沈嘉听了这话便寻思上了,但凡家里有些喜庆事儿,人家荣亲王一家便会到府上来道贺一番,打小她与纪宁殿下便熟识,加上二人都喜欢舞文弄墨,也算得上投契。纪宁殿下又与二哥交好,早几年两人还换了贴,私下拜了把做兄弟,没事儿时倒也常来家里坐会儿。她也不是每回都去作陪,可真要算起来,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多少回了。就认出人家那些次,恐怕十根手指头也未必数得完,还不算那些被她糊涂过去的。这会儿她还没弄明白纪策为何问起人家来,只跟那儿就着他的话真数着。
  纪策见她那掰着手指的小模样就气闷了,敢情媳妇儿还真与纪宁见了不只一两回。也不知二人交情有多深,咬着牙又问:“你俩那会儿都干了些啥事儿?”
  那腔调就跟亲夫询问奸情似的没两样。
  沈嘉却没听出他的不快来,这会儿不正数着数吗?听他这一问,答道:“也没做什么。次次遇上不是说些诗词歌赋的事儿,便是陪他们坐着喝喝茶,弹上两曲小调,听听他们说些外间的新鲜事儿。”
  人家纪宁殿下可不像他,从小便是个规矩人,连说话都没失过身份,怎会不知道该有的礼节。
  纪策听了这话才乐了,敢情那家伙还没他跟媳妇儿亲哪?那他争个什么劲儿?连媳妇儿的手指头都没碰到一下,也不知他这么些年都干嘛去了。这会儿知道后悔了?可后悔已经晚了,他纪策看上的人,怎能让他这样惦记着?
  人家不是跟他面前摆明车马了吗?纪策可不想媳妇儿糊糊涂涂地让人占了什么便宜,叮嘱道:“下回他再来。能不见就不要见,要真推不了,远远儿站着,别给他靠近你。”
  沈嘉这才觉出些不对劲儿来,这人还真是霸道上了瘾,她要见个什么人,他还跟这儿管上了不成?装作没听见,跟那儿玩起自己的指头来,瞅着就让人觉着她这是在委屈。
  纪策哪能让她这样糊弄过去?趁着这丫头没留意,一把抓过她的手说:“这小子没安什么好心。你要不想我俩打起来,就得对他狠心点儿。你狠总好过我狠,我这拳头可不懂得认人。要是你跟这屋里闲着无趣儿,大不了我没事儿便常来陪你。”
  沈嘉嘟嘟嘴儿,跟那儿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会吟诗作对吗?会弹曲子吗?”
  只怕人家纪宁殿下会做的事儿,他一件儿都不会。其实沈嘉也不一定要跟人家纪宁一处玩儿,只是自己就好这些东西,一想着纪策啥都不会,还真觉得有点儿闷。
  纪策没想这丫头揪他毛病还揪上了瘾,听着这话的意思还嫌弃起来了。心里不舒坦,又将人拽了过来,搂进怀里就亲。亲完未免媳妇儿发难叫人,赶紧说:“我不会怎么了?你不是会吗?赶紧的,教教我,回头也好让你爹开开心。”
  免得他老丈人总瞅着别人顺眼,一点儿见不到他的好。
  再说哪能让媳妇儿这样闲着念别人的好吗?纪策想到什么就会干,走到书案后边儿,一屁股便坐在了媳妇儿平日看书的椅子上,翘起双腿儿等着媳妇儿来相夫。
  沈嘉打小只听过别人教诲,哪做过教书先生?头一回有人肯拜她为师,倒是觉着挺新鲜,知道他虽不爱舞文弄墨,但字却都是识得的。一时兴起,忘了计较,从书案旁的架子里翻出一本儿早年她临摹过的字帖,放到了纪策身前。
  “有空先练练您那手字吧!往后在京里呆着,难免会写些奏折之类的玩意儿,要字拿不出手,还不被人笑话啊?”
  纪策想想也是,说起来他老丈人是当朝大家,字一定写得特别好看,指不定外面还有人在花重金求呢!媳妇儿写的字儿也漂亮,万一被人拿他来讲事儿,还不丢了这两人的脸?
  可刚提起笔,沾了点儿墨汁,纪策又玩心上来了,瞅着媳妇儿在旁盯着他看,一把将人拉到了他腿上坐着,搂进怀里说:“我不管,你得手把手的教。否则我哪有心思学?你也不希望我将来被人取笑,说我老师没将我教好吧?”
  说着便自己握住了那杆毛笔,又将媳妇儿的手包在了外边,不觉戏谑了声:“媳妇儿,你手还真小。”
  沈嘉羞红了脸,咬着嘴唇骂了声:“无赖。”
  纪策听着心里却很甜,无赖就无赖怎么地?他这是顶着圣旨耍的无赖,名正言顺。再说媳妇儿骂他的时候,小脸红红的,看着就惹人疼,纪策就是爱瞧她这小模样,瞅着就想捏上两把。
  二人跟屋里练起字来,沈嘉倒是挺专注,一笔一划地讲解着。
  可纪策的心思根本不在字帖上,一双眼都落在了媳妇儿的耳根边儿,看不出这丫头也有上心的事儿。原来媳妇儿喜欢折腾这个?既然她喜欢,他就得认点儿真,回头跟府里好好练练去,这会儿嘛!还是多瞅瞅媳妇儿。
  总之他是怎么瞧都瞧不够,连自己写了些什么字儿都没留意到。
  沈嘉回过神儿才发现,这哪是纪策在练字啊?他压根儿就没自己动过手,全成了她握着他的手在描,顿时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气儿来。
  “你究竟练还是不练?”
  纪策听到这话便笑了,赶紧专注了点儿,“练!不过是回头再练。”
  说完他又低下头,含了含媳妇儿的耳垂,就着吮了两下,说:“一天一篇字,定会交到媳妇儿手上的。回头再教教别的什么本事,最好是要你手把手跟那儿陪着练的。”
  沈嘉哪能听不出他的歪主意,嘟嘴哼了声,站起身一边儿歇着去了,不过留了句严师才说的话:“一篇太少。没五篇字,我可不让琪玉放你进来。”
  既然这家伙一头热,沈嘉还不就着顺手耍耍他呀?
  这么说,这丫头是想与他天天见?纪策美都来不及呢!怎会想别的,跟那儿便应了声:“好!五篇就五篇。”
  他不信区区五篇字,还能将他手给写折了不成。
  在媳妇儿的书房里练了会儿字,喝了杯清茶,纪策瞅着外边儿时辰不早了,以免跟老丈人遇上,这才心有不甘地与沈嘉道别。拿了本儿媳妇儿亲自挑的字帖,出门儿去了。
  刚到太师府中庭,便遇上了秦宇满头大汗地打外边儿进来。
  秦宇一见爷那模样,就知道他正美着呢!见他心情不错,趁着四下没什么人,赶紧凑上前打了声招呼,“爷,要不要属下陪您出去喝上一杯?”
  爷能美成这样,那还不得庆贺下呀?再说他已好些天没偷过懒了,正想出去溜达一圈儿。
  纪策哪有心思搭理他,出来那会儿媳妇儿可是说了,今儿他就在她屋里写了一篇字,明儿要想见她,还得再带四篇来。心里就想着回府写字这回事儿了,想也没想地应道:“没空!爷这会儿要回去练字。”
  说完头也不拧一下的走了,直看得秦宇跟那儿愣了好一会儿。
  若不是纪策那把声儿没变,秦宇差点儿以为自己见着的不是他家那位最恨写字的爷。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跟外边儿折腾了几天回来,爷长进了?
  若换了早几年,谁要敢在爷跟前儿提起这事儿,指不定被他怎么折腾呢。
  那日秦宇回来,其实也没伤着哪儿,爷哪狠得下心真揍他呀?不过做了个样子,他便演了出倒地的好戏。至于人家沈太师后来见着的伤痕,全是他自己弄上去的假象,还挑了夜里才回来,就是不想露出什么破绽。
  可经过这事儿,沈太师这边儿上了心,要他好好操练下府里的那帮护院儿,下回可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守着小姐了。接下这重任后,秦宇便跟边塞那会儿练兵一般干了起来。
  这不想着跟爷面前邀下功吗?可爷连听的心思都没有。秦宇还不知道他跟园子里那位折腾成什么样了呢!居然连他这功臣都不瞅一眼,爷这回可是真将自己给卖了,回头王爷回来瞅见了,也不知会是个什么表情。估计得跟他似的瞪大了眼!
  纪策这头可没想这些,匆匆回了端亲王府,一踏进门儿便跟那儿嚷嚷开了,让人去取文房四宝来。今儿就算不吃这顿晚饭,也得将这四篇字给折腾出来,媳妇儿可是说了,甭想拿鬼画符去敷衍她,否则都不认。
  府里的管家压根儿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赶紧着人去办,见着自家这位爷头也不回地打算往自己园子里走,这才追上两步说:“爷,安熙郡主府那边儿来了位小爷和一位小姐,正跟厅里喝着茶呢!人家等了您一下午了,您要不要见见?”
  纪策这会儿哪有心思见人,一听对方是什么郡主的家里人,琢磨着问:“跟你家王爷啥关系?是不是一定得见的人?”
  自打爷回了京,管家已经忙了好些天,朝里打着各种幌子来拜访的人那是越来越多,可爷不是去了宫里,便是不知所踪。他也将这些人大致滤了一遍,早已跟爷那儿说了一声。有些人爷可以端架子不见,但这安熙郡主早年可是王妃的手帕之交,又是王爷的堂妹子,这不瞅着两位就要到家了吗?可不能这会儿怠慢了人家。
  因此赶紧应了:“这两位,爷最好还是见见。他们的娘可是王爷的亲堂妹,再说与咱家王妃也有些交情,是跟那儿一块儿长大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出现了。

☆、36

  纪策没想来人还有这层关系,心里不舒坦却也不想让娘不开心。若单是他家老头子的什么人,他可以混着说声不见,可娘那儿就不同了。于是点点头说:“先让他们等会儿,再让人换盏茶去,我回屋换身儿衣裳再出来。”
  管家应了声,赶紧去办了。
  纪策回屋里换了身干净的衣衫,一出前厅才将人认出来。原来来人他竟有一位认识,还是媳妇儿的朋友,不觉就扬起嘴角走了过去,“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你。”
  京中关系错综复杂,纪策刚回来,还真摸不着门儿。今儿若不是听了管家的话,指不定他就怠慢了人家。心里不免嘀咕,这俩人还真挺近乎的。
  潘若若跟那儿坐得屁股都疼了,还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这会儿真见着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赶紧起身行了个礼,顺便介绍了声:“殿下,这是我大哥潘建豪。”
  纪策侧头看了这人一眼,觉得有点儿面善,却想不起打那儿见过。
  潘建豪见着他蹙起的眉,赶紧自我介绍:“早前与世子殿下在二殿下那儿喝过酒,只是席间没说上话。”
  那晚他可不是不想搭上话,只是发现原来世子便是那日街上救沈嘉的人,也不知那会儿人家见没见到他,顿时便吓得没了胆儿,半宿没说出一句话来。直到纪策走了,他才回过神。
  纪策这才想起那晚好似真见过他,可一想起那事儿,他的脸色便暗了些许。
  潘建豪可是亲眼见了他那晚闹出的事儿,知道他有些与众不同的脾气,赶紧又解释道:“那晚二殿下叫了,实在不好推却。殿下可不能当了一路人。”
  纪策挑眉点点头,转头问潘若若:“找我有事儿?”
  是与不是和他都没啥干系,这会儿只想快点儿打发了人走,他好回屋写字去。
  潘若若低着头,抿嘴不出声。
  潘建豪赶紧应道:“妹妹说那日水榭里是您救了她,还没到府上好好答谢。所以今儿瞅着殿下兴许有空,便来将这事儿给办了。”其实俩人这几日不知来了多少回,可话总不能这样说,难不成还让人家殿下觉着是他怠慢了他们不成?
  纪策没想二人登门就为这点儿小事儿,呵呵两声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何必放在心里记着?既然来了,那就吃了饭再走吧。”
  纪策本是想说句客套话,掂量着人家未必有这么厚的脸皮子,没想这两人居然应了下来。
  瞅着没辙了,他唯有吩咐了下人去备饭,这才招呼二人重新坐下,却不知该说点儿啥好。要知道他与京里这些人没什么交情,更没谈资,若不是瞧在他娘面子上,他连人都未必肯见。
  潘建豪见着这会儿气氛有些沉,赶紧问:“殿下回来这许久了,都在忙着些什么事儿呢?”
  纪策一提起这,便想起了媳妇儿,心里一美,嘴角边儿便挂起了些许笑容。可他与媳妇儿那些美事儿,又不想说给别的什么人听,记起媳妇儿要他写的字,跟那儿含糊道:“也没忙什么,不过就写写字。”
  潘家这俩兄妹哪能不知道他的那些传闻,一听他最近就写字了,当场便愣在了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接这话茬儿。
  纪策见这两人不说话了,嘴角还有点儿抽,估摸着该不会是被自己唬愣住了吧?原来还真不是媳妇儿一人这样看他,呵呵干笑两声道:“闲着无趣,唯有找些事儿来消磨下日子。”难道这也不行?
  他纪策在人家眼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主?若要有人来跟自己比打小谁看的兵书多,他敢称第二,就他老子都不敢说声第一。
  潘建豪哪知道他这会儿的心思,瞅着机会便应道:“殿下若是闷,不妨与我兄妹二人游下京都。我们倒是乐意做陪的。”
  纪策这会儿哪有闲工夫与他们玩儿,很直接地便拒绝了:“不用了。最近就想着写写字,还真抽不出什么空来。”
  要知道他今儿一篇字写了近一个时辰,要这么算起来,想与媳妇儿每日见上一面,好好呆会儿,还真得费点儿心神跟那儿好好写字,哪腾得出空来游京都啊?再说了,要真去游京都城,能少了媳妇儿在身边?他不还巴望着将来陪着媳妇儿四处走吗?这头一回,可得带上媳妇儿,少了她,到哪儿都觉着无趣儿。
  潘建豪原本以为他是闷得发慌才说自己在写字儿的,听了这话算是明白了,这会儿人家世子殿下心里就想着这回事儿了,人家要发奋,总不能强拉了人家去玩儿吧?赶紧跟妹妹那儿递了个眼神儿。接着说:“我这妹妹也是个迷书的人。说起写字那是她最喜欢的事儿。要不让她陪着殿下写写字?也好有人跟在身边儿解闷。”
  潘若若自是知道大哥的意思,可心里却暗暗叫起苦来。这些年她被爹逼着练字,画画,抚琴,对弈,早已是见着那些东西便厌烦。可偏偏人家世子殿下这会儿什么兴致没有,唯独喜欢上了这些风雅的事儿,咬咬牙跟那儿点了点头,算是认了。
  纪策听着便是一愣,倒是想起眼前这丫头与自己媳妇儿的事儿来。能跟媳妇儿玩儿到一起的人,指不定还真精于这些,他倒没兴致真与她一块儿练字,却挺好奇媳妇儿的事。
  今儿跟沈嘉那儿问了些事儿,瞅着她那模样似乎不太愿意答他,纪策没想这会儿倒找着人了。这么一寻思,他挑眉点了下头,“若是有这闲工夫,我倒没什么所谓。”
  那日水榭里,纪策跟上沈嘉出了那处长廊便与她几乎并肩而行,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媳妇儿脸上,是真没瞅见后来的那番变故因何而起。只当了潘若若是媳妇儿的朋友,却不曾想两人之间其实过节颇深。
  他这么一点头,潘建豪便跟着乐了。要知道他这会儿跟只蚊子似的,正在寻这蛋上的缝儿钻,好不容易瞅了个准儿,哪能就此放过。此前他好说歹说让二皇子备了那出好戏,就是想瞅瞅这位殿下是个什么人,可偏偏人家不好那口,因此色诱一计指定成不了事儿。
  瞧着没了法子,只好将主意又打到了沈嘉身上,却不料他正安排着呢!就听说这丫头不见了。他不觉以为是上天都跟着在作美,赶紧想法子让妹妹到殿下眼前儿晃悠,却不想巴望了几天愣是没见着殿下进宫,连人家府上都没见着踪迹。正急呢!却听见二弟那日饮酒回来说,在城门边儿见到了沈嘉,还与一穿着布衣的男子不清不楚地在大街上拉拉扯扯。
  二弟本是当着笑话在说,他却认了真,立马便将这事儿在二殿下跟前儿说了。二殿下那日被纪策揍了一顿,虽说不愿再管他妹妹这点事,可不正火着呢吗?听说他之前去宫里告状,非但没落着好,还被皇上和太后好骂了一顿。他一煽风,二殿下第二朝便去宫里将这事儿说了。
  虽说后头二殿下回来仍黑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肯说,只叫他立刻滚蛋,但他却觉着纪策哪有不计较这事儿的道理?皇上没发下什么话来,只怕是瞅着人家沈太师的面子,因此今儿潘建豪便特地带着妹妹上门来了。
  瞅着纪策这会儿的脸色,潘建豪觉着,妹妹这事儿指不定能成。
  沈嘉能在街上与人随便拖个手,他堂堂一亲王世子还能忍着不换个人?
  揣着这心思,潘建豪与妹妹便赖在了人家端亲王府上用了顿晚饭。
  纪策原以为他们吃完饭坐会儿会走,没想人家还真当了他是回事儿,赶紧地便问起了写字的事儿来。
  纪策正急着呢!也管不了他们这么多了,既然他们主动问,他也懒得掩着不做事儿,命人换了三盏茶来,便认认真真地临起了字。寻思着若没人搭理,人家呆得无趣了,自然会告辞。
  却不料潘建豪在旁看了会儿,对妹妹使了个眼神儿,就说自己内急,去方便下再回来。
  纪策也没闲工夫招呼他,吩咐了人带他去后头,便又倒腾起自己的事儿来。
  潘若若瞅着大哥走了,这才摸到纪策身边儿,认真“欣赏”了一会儿,问:“殿下怎这般喜欢写字呀?”
  这人打吃完饭就没瞧过她一眼,难不成还真钻字帖里去了不成?从前也没听说过他有这嗜好呀?难不成这会儿真长进了?可即便真是长进了,她也没瞅出什么好来。就这位爷的字实在难以恭维!还风雅个什么劲儿?不过他写字的模样倒是挺好看。
  纪策这会儿一袭酱紫色锦衣,身形笔直,手里握着一杆狼毫笔,会神地跟那儿书写着。潘若若觉着他手里捏的就不是一枝毛笔,倒像是把樱抢似的威武。这京里头就没几个象他这般腰板儿挺直的人,潘若若那是越瞅越心醉。
  纪策正用着心,听她一问,只管应了声:“媳妇儿让写的。”
  潘若若听得眼都鼓了出来,媳妇儿?这又是哪儿跟哪儿啊?难不成他叫的是沈嘉?他就没在乎过大哥说的那事儿?潘若若可从他话里听出了那股子腻人的味儿,对方若不是让他上了心的人,他能将话说得这样黏糊?都快赶上腻喉的糖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网线出了问题,
  刚刚才弄好。

☆、37

  潘若若也不笨,明显这会儿人家正热乎着,哪敢去泼冷水,只得就着求证道:“殿下说的是沈嘉姐姐?”
  纪策一听这话,就想起媳妇儿那张俏脸来,也不知她这会儿在干嘛。想着想着便停下了笔来问:“你跟她很熟?”
  潘若若点点头,“打小就认识。”
  她可没说假话,与沈嘉斗了这么些年,说声认识一点儿没过。至于那声姐姐,她是瞅着纪策面子上叫的,若不这样,哪能博他一声好?她可不想这会儿得罪了人,否则哪还有机会跟他面前转?
  纪策见她认了,倒是抿嘴一笑,接着问:“她这些年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潘若若知道只怕这会儿沈嘉在他心里还是个宝,不敢胡乱嚼舌根儿,记起之前听说太师府贴告示的事儿来,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打小沈姐姐便有一怪病,听说怎么治都没治好,压根儿就不认得几个人儿。从前我还道她是清高,不喜欢搭理我呢,路上见着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可前些日子听说原来她是被一种怪病折腾的,心里就想起她的不易来。说起来她也没什么朋友,只怕是今儿见了欢喜,明儿再遇上便记不得人家长什么样了。还真是个可怜人。”
  说完她便留心起纪策的神情来,见他神情一暗,眉头拧了起来,接着也叹了声:“说得也是。”就她这样,能有几个朋友?
  纪策心里那个涩哪!别说朋友了,恐怕在媳妇儿眼里,连个熟识的人都没有。原来媳妇儿这些年过得挺孤苦的,看来还得对她好点儿,可不能让她再受什么委屈了。
  一想到这些,纪策放下笔问了些沈嘉的事儿。
  潘建豪方便完回来,见着妹妹已与人家搭上了话,这会儿说得乐呵着呢!心里正高兴,却听妹妹忽就说了句:“哎呀!只顾着跟殿下聊沈姐姐了,耽误了您的正事儿。这要让姐姐知道了,指不定怎么不高兴呢。”
  纪策被她一提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停了多久的笔,赶紧重新执起了笔,又一笔一划地描了起来。
  潘建豪暗骂妹妹蠢,怎可以这会儿提醒人家将她凉到一边儿去呢?却不料收到妹妹一抹眼神,似乎在暗示他什么。
  潘建豪瞅着就会了意,赶紧识趣儿地走过去说:“要不……我替您先描着?殿下若有话没问完,先跟妹妹聊会儿?横竖这字帖临出来都一个样儿,别人也看不出什么来。”他虽不知妹妹用意,但也知道她暗示的是这事儿。
  纪策打小就讨厌写字,不瞅着媳妇儿喜欢吗?这会儿还真累了,一想着还有三大篇,难免也有些厌烦。听到有人说替他分忧,倒是真乐了,将笔一放,便腾了个空出来。
  坐到一旁边喝茶,边又问起了媳妇儿的事儿。潘若若哪真有那么多沈嘉的事儿讲,多多少少编了一些进去,故意说着沈嘉的好,偶尔叹上一声儿人家的病。瞅着好似是在替沈嘉忧心,实则只有潘若若自己知道,她这是在不停地让殿下明白,若真娶了这丫头,指不定将来闹出多少麻烦事儿。即便是一两句成不了什么事儿,但她相信一个词叫做水滴石穿,这些话总有管用的时候。
  这会儿殿下瞅着沈嘉一头热不打紧,等他哪天真计较起来,指不定二人就得翻脸。她潘若若不怕等,怕就怕得不到眼前这人。
  纪策津津有味儿地听了大半宿,人家潘建豪也将字描了一整篇儿出来。他顺手拿过来瞅了瞅,觉着还不错,又放心地让他继续写。
  三人跟园子里呆到月上中天,府里的管家在他们面前儿晃悠了一转儿,纪策瞧见他的身影方觉着自己是时候该放人了。跟那儿说了句时辰不早了的话,暗示二人该回去歇着了。
  潘建豪从来没写过这么些字,手都不觉麻了起来,听到这话如获大赦一般舒了口气儿,瞅着妹妹还不愿意走,赶紧瞪了她一眼,兄妹二人这才告辞回府去了。
  纪策这会儿也歇够了,瞅着人家已替他描了两页多的字儿出来,倒是觉着这人不错,提起笔又将最后的半页描完。做完这些他也睏了,让人收拾了一下,便宝贝似的拿着那四副字,回屋歇着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他兴冲冲地揣着那四页字,拾掇好自己的尊容去了太师府见媳妇儿。
  沈源原本罚了儿子和女儿在自个儿园子里闭门思过,可今儿一大早起来,他似乎心情又好了点儿。命人叫了两人出来一道用早饭,坐了会儿,趁着夫人还在屋里养病,又在仨孩子跟前儿训了顿话,瞅着差不多了便与大儿子一块儿出了门。
  沈飞已经一整天没见着妹妹了,吃完饭拉着她在厅里说起了闲话,爹虽仍不让他们出门。可纪宁昨儿却瞅着空来了府上一趟,交了件儿东西给他,说是给妹妹的。
  沈飞在屋里犹豫了好一阵子,吃早饭时还是带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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