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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有喜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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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就知道这小子没这么风雅,却不料他是想去讨好人家沈太师。呵呵两声说:“你还真以为送两件儿东西去就能哄得人家将女儿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呀?沈嘉那丫头可是他的宝贝,四十岁了才盼来这么个女儿,他那俩儿子都没这么心疼过。你要真想让他把你看顺眼了,赶紧回府乖乖念书去,指不定还有救。”
  自己那恩师,他能不明白?跟那儿张了告示寻医,明摆着就是看他侄儿不顺眼,若不是给他这皇上几分面子,恐怕一早便进宫“喊冤”来了。
  想到这儿,皇上倒是记起来了,赶紧问了声:“前两天儿听京兆尹来报,说是沈嘉这丫头不见了。你可知道这事儿?”
  怎的这小子还有心情跟这儿要东西来了,按说以他的脾气,若知道自己要的人不见了,他还不把这京都城翻过来呀?之前听说了这事儿,皇上最担心的就是这小子闹事儿,说起来还真奇了,两三天儿不见他人影儿,害他这一国之君几宿没睡安枕,着人去传都找不到人,这会儿见着了却没说这要紧事儿。
  纪策对沈嘉那点儿心思,他可是第一个知道的人,哪能不清楚他早将人家当成了宝,只怕对他父王和母妃都没这么上心过。前些天儿皇上还在叹呢!指不定皇兄养匹马都比养这儿子强。
  纪策这会儿拿了宝贝,也不想将他那二舅子捅出来,只道:“这会儿应该找着了。”
  说完也不看他皇叔的脸,转身便想办法哄老丈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因为要陪伴奶奶,因此回了重庆。
  估计更新有点不定时,望谅解。

☆、32

  纪策正打算出宫去拜访老丈人,还没走出宫门便被人拦了回来,传话的人跟他说,太后要留他在宫里用晚膳,这会儿正着人四处找他呢。
  纪策寻思着,今儿要宝贝这事儿还多得皇奶奶一句话,不就是陪她老人家吃顿饭吗?也耽搁不了多一会儿。反正宝贝已经到手了,明儿再去沈府也不迟。
  这样一琢磨,纪策又回了奶奶那儿。可一踏进皇奶奶宫里,便打那儿见到一个人。
  先前头一次回宫那晚,皇奶奶也着宫里的人准备了一顿家宴,还叫来了皇叔的几个儿子作陪,也是那会儿他认识了那日被自己揍了一顿的二皇子。
  可今儿这人,纪策还真没见过,不过从对方的样貌看应该和自己是血亲,正打算问皇奶奶这又是谁?要知道他离开京都那会儿才七、八岁大,如今回来早已物是人非,没人跟旁边儿提点两句,他还真难分辨出谁是谁。
  这还没问出声儿呢,太后便介绍了,“策儿,你可还记得他?这小子可也跟你亲得很呢!他是你三叔荣亲王家的宝贝疙瘩。前些日子与朋友一道出京野去了,你回来时没见着,今儿他正好进宫来请安。奶奶寻思着正好你也在,就想让你俩留下陪奶奶一道吃顿饭,相互问声好。想当初你俩跟宫里玩儿那会儿,淘气得很呢!为了争个檀木凳子坐,差点儿没打起来。若不是两位老嬷嬷拉着哄着,指不定就将奶奶这屋掀了个底儿朝天。”
  纪策这才仔细打量人家两眼,要说起三叔荣亲王,他家里嫡出的就这一个儿子,也只有他才能跟皇奶奶这儿说上几句话,这人应该便是荣亲王世子纪宁。难怪第一眼见着,他便觉出这人跟自个儿应该有些血缘。
  纪策哪还记着那许多事儿,一早忘得干干净净了,只依稀想起这小子比自己晚生了两三年,今年刚好二十一、二。一身绾色锦衣倒也素净,与自己不同,看来这小子应该是个舞文弄墨的主。怪不得瞅上去没精打采的,跟好些天儿没睡觉好一般,一脸瞌睡样。
  可他哪知道人家为了寻他媳妇儿已是几宿没合过眼了,这不惦记着回了京还没来跟皇奶奶请安吗?打算陪她老人家坐会儿便回去歇着,没想却被奶奶留了下来用晚膳。
  纪策瞅着就觉得有意思,听皇奶奶这一说,便戏谑了一句:“还争吗?这会儿你恐怕打不过我了吧?”
  打他进来纪宁便在太后边儿上瞅着他,听了他这句,倒是轻声一笑,这会儿很不喜欢他那股挑衅的味儿,怎么听怎么刺耳,跟着便应了句:“若有东西值得争,咱不妨再试试。打架这功夫我未必赢得了你,但要真比,不是什么事儿都可以用拳头分胜负的。”
  纪策点点头,倒是认了他这个理,只是想起这小子帮着媳妇儿他二哥来欺负自家兄弟,又跟那儿说了句:“咱在屋里怎么争不打紧。出去了,便是自家兄弟,你这胳膊肘往外拐可不行。”
  纪宁一愣神的功夫,便听见皇奶奶说话了,“你俩还真是跟从前一个样儿,见着面就吵个不停。今晚这顿饭可得给奶奶吃安稳了,别一会儿又闹起来。”
  两人这才应了声是。
  可纪策这会儿就觉得自己这堂弟怎么瞅着有那么点儿敌意呢?在边塞呆了这么些年,他哪能分不清人家眼里的那抹神儿?尤其是纪策竖敌无数,个个敌军的将领被自己抓了回来,最初那会儿都这眼神儿瞧他。
  刚坐下吃饭,纪策一伸筷子便跟对面坐着的纪宁碰到了一块儿,也不知这事儿是不是那么巧。两人夹着一块东西,瞅了对方好一会儿,纪策大方地将筷子收了回来,“本想孝敬奶奶,若你有这心思,做哥哥的让让你也无妨。”
  不让他夹,成啊!大不了两人都别想吃。不就是一块儿肉吗?难不成他不吃还会饿死了不成?
  两人饭桌上便叫上了劲,一顿饭还没吃完,太后老人家的碗里已经堆满了食物,连口好饭都没法儿吃进嘴里。老太太越瞅越纳闷,这俩孙子都跟这儿比孝顺来了?啥时候她这不怎么管事儿的老太婆也成了香饽饽了?这会儿俩孙子大了懂事儿了,不跟这儿争东西了,都跟她面前儿争宠来了。
  纪策这会儿却明白了,就算第一口是碰了巧,可后边儿那几十口总是故意的了吧?难不成这家伙一顿饭就盯着他那双筷子了?敢情他这筷子还能分出头锅和二锅煮的菜?
  吃完饭,二人碰巧一道告辞。
  出了太后的宫门,纪策就忍不住问了:“怎么着?还真以为是小时候那会儿呢?”这人还能再幼稚点儿吗?
  谁知纪宁冷声一笑,“还真想不到,打小我俩就兴趣相投,喜欢争东西玩儿。连人都能喜欢到一块儿去。”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纪策杵他后边儿半宿才回过神来。他该不会说的是媳妇儿吧?可媳妇儿跟京都城里住了十几年了,这家伙早干嘛去了?总之这会儿媳妇儿是他的人,想跟他抢?他就没想跟谁客气过。
  可这一琢磨,纪策又寻思上了,媳妇儿跟他有多亲近?有没让这小子摸过她的小手?不行,回头得问清楚,媳妇儿前些天儿还打算跟他一块儿“私奔”呢!可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
  这晚纪策回去就没睡安枕,那是翻来覆去地满脑子都是媳妇儿的事儿。
  一大清早便让府里的人备了桶清水来梳洗,打算拿上昨儿要来的宝贝,去太师府认认真真走一回,认识认识媳妇儿家里的人。刚换好衣裳,宫里就来人了。说是皇上传他有话说,让他赶紧进宫去。
  纪策瞅着来传话的人脸色有些怪,寻思着该不会出了什么大事吧?这才先放下了沈府那边儿的事儿,立马进了宫。
  这会儿早朝已经散了,内侍领了他去御书房,一进门儿就见到里面除了伺候的宫女太监,还站了三个人,皇叔正搁房里那把龙椅上坐着,见到他进来,让屋里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了。
  纪策跟那儿一寻思,心想难不成这事儿还挺隐秘?
  屋里站着的仨人中,有两位纪策认识,一位是前些天儿告他黑状的二皇子,另一位则是昨儿晚上才见过的荣亲王世子纪宁。而另一人则上了些年纪,约莫五、六十岁模样,一身朝里的文官打扮,十分儒雅,虽是暮年却看得出此人年轻时定是一名面如冠玉的俊俏公子,只是他官阶可不低,应该是正一品,位列三公之人。
  等皇叔一介绍,他才知道原来这老头子便是自己要哄的未来老丈人,难怪瞅着有几分眼缘。
  纪策没想会这样遇上老丈人,倒是有些没准备,人家沈太师一双眼打他进来就一直在他身上扫,也不知想看出什么名堂来,直瞅得他觉着自己这身儿衣裳是不是没打理干净。
  最终为了在老丈人跟前儿挣点儿好念想,他把胸一挺便找回了自己该有的气势。他可不能丢了这人,好歹也是个亲王的亲儿子。
  皇上跟那儿介绍完了,才对纪策说:“昨儿朕不是问过你,沈嘉失踪那事儿吗?”
  纪策点了下头,难不成媳妇儿她二哥的事儿被人捅到到皇叔跟前儿了?可瞅着老丈人那张脸,又好似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得等着皇叔后边儿的话。寻思着可不能胡乱开口,这会儿还不知道究竟呢!
  皇上思量了一下措辞,这才说道:“今儿一早,老二来问安,跟朕说昨儿亲眼见到沈嘉回了太师府,可身边儿跟着个陌生男子,两人神色……似乎十分亲密,大街上还拖着手。”
  皇上咳嗽两声,瞅了瞅一旁的另一位侄儿,接着便又说了:“那会儿正好纪宁也在,听说了这事儿却说是他带了沈嘉出去。因为那丫头想去瞅瞅外面的景儿,寻思着沈爱卿不会同意,才替那丫头说了个谎,回来时换了身行头,只怕是老二看走了眼。朕估摸着沈爱卿昨儿应该早问清楚了这事儿,于是传了他来问,谁知沈爱卿只说,这事儿得看你怎么想?”
  纪策一听哪能不知道几人的用心,这分明就是跟这儿搅事儿来了。
  二皇子一早看他不顺眼,之前就想搅和他跟媳妇儿的婚事儿,也不知道究竟安的什么心。按说就他那天说的话,绝不可能是对媳妇儿有意思,难不成他与沈家有什么过节?当初他可还没得罪他,自然不可能是一开始便跟自己过不去。
  可老丈人的态度他更看不明。媳妇儿回去就什么都没告诉他?还是他跟这儿打马虎眼来了?
  这里纪策唯一看得清的便是纪宁,这小子昨儿不是撂了句话,说他喜欢媳妇儿吗?这明的来他不怕,就怕人家背地里使坏。
  要说这京里还真没边塞那会儿简单,那时候他就不过领领兵,打打仗,军里那些汉子也没这么多七弯八拐的肠子,那可都是些耿直的爷们儿。
  纪策这会儿有些气,皇叔问他怎么看,明显是在问这婚他要不要悔。最让他生气的是老丈人这边儿,咋就看他这么不顺眼呢?他昨儿还绞尽脑汁儿地寻思怎么讨好他呢!不都是巴望着媳妇儿能开开心心的嫁过来吗?否则他何苦忙活那么久,把自己弄得跟个孙子似的。
  他纪策就算十恶不赦,也没跟他结什么梁子吧?说起来他是忠君,难道他纪策就不是?以为他这十年过得容易啊?
  想他悔婚是吗?做梦去吧!这辈子他就赖他女儿身边了,怎么地?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可能有点慢,
  但一定会维持在两天一更,
  如果有时间写,
  一定会保证更新的。

☆、33

  想到这些事儿,纪策的脸色黑了下来,冷冷两声笑,应了句:“侄儿这会儿还真不知怎么想了。跟沈嘉在外边儿呆了三、四天儿,合着都在做梦呢?难不成这会儿还没醒?要不等侄儿去那处地方带几个人回来,要真找不着那几位见过我俩的人,侄儿再回头想想是不是真发梦了。”
  几人听了这话,均是一愣,唯独沈源好似一点儿不意外似的,脸上一丝表情没有。
  皇上头一个回过神来,伸手拍了下桌子,第一个骂的便是自己的儿子:“老二,你不是说亲眼见到的吗?连堂兄你都认不出?”
  二皇子听着这话便跪在了地上,咬牙低着头没出声儿,不知这会儿在想什么,半宿来了句兴许与堂兄不是太熟,不小心看走了眼。
  听着纪策这口气,皇上就知道他不想悔婚,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这搅事儿的人头一个便没安好心。皇上早就想骂自个儿这儿子了,可也不想这事儿不清不楚,万一儿子说的是真的,侄儿岂不是要让人笑话,这事儿指不定还有其他人见着了,到时他拿什么跟皇兄交代去,这才暂且忍着气没发作。
  既然纪策自己都认了,他必定要将这事儿给压下去。
  再说就昨儿纪策那态度,他也信了侄儿的话,就说他怎么一点儿没闹腾嘛!合着这几天他根本不在京里,就折腾这事儿去了。
  可纪策这会儿不干了,这事儿关系到媳妇儿的名节,若这样说几句便了事儿,哪成?日后若有人再拿这来说事儿,万一那几个见过自己的人忘了,他上哪儿找人证去?
  想着这,他便故作犹豫地说:“皇叔,这事儿侄儿觉着还是查清楚比较妥当,指不定真是侄儿发梦呢?可别冤枉了二皇子。不过查归查,咱得先把一件事儿说在前头,那日是侄儿胡闹了,瞅着媳妇儿打算去烧香,半路将她掳了去,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查?难道真要找那些人来对质?皇上还真觉得自己这侄儿一点儿不省心,就怕事情闹不大似的。他不跟这儿掩着呢吗?若真要传了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存?岂不是让天下人跟着看笑话?虽然他信纪策说的话是真的,但事情闹大,终究不好听,到时他不成笑柄了呀。
  于是也跟那儿说了纪策两句:“你也甭得意。这婚,朕不是已经允了吗?你又跟那儿折腾个什么劲儿?不知道你俩还得避嫌哪?拐了人家女儿去,知道沈爱卿跟这儿担心了好些天吗?连沈夫人都吓病了。有你这么胡闹的吗?”
  纪策这才知道自己这么一折腾,还弄出这么些事儿来,难怪老丈人看他不顺眼了,看来回头还得真上趟门儿。
  皇上骂完纪策,又转头望向了自己的另一个侄儿。
  要说纪宁一向乖巧懂事,怎的今儿也插只脚进来搅浑水?竟跟自己这儿说起谎来了,不知道这是欺君大罪呀?
  正想说他几句,纪宁便张口叫了声:“皇叔……”
  没等他将后边儿的话说出来,纪策三两步走过去伸手便搭上了他的肩,接着抢了话头去,“我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知道你是一片好心,着急说错什么,哥不怪你。啊?也怪昨儿在奶奶那儿,哥没给你说清楚。”
  说完这句,纪策压低了声儿说:“小心别把人家的哥扯进来。”
  纪宁咬着牙,忍住了话,对他那声哥怎么听怎么不顺耳。他这会儿不知道纪策说的是真是假,心正烦着呢!显然这人已一早洞悉了他跟沈飞的那番安排,就说昨儿他怎么会说了句胳膊肘往外拐的话嘛!敢情他是在说他与沈飞?难不成半路劫走小嘉的人真是他?
  皇上瞅不明白这俩皇侄究竟在玩儿什么,寻思着难不成昨儿夜里母后一顿饭,他俩便交好上了?这么一想,就觉着兴许是纪宁在帮纪策,只是情急说错了些话而已,顿时就没了火头。
  这事儿由不得他不这么想,难道真要当了纪宁别有用心?要真那样,他这头指不定要怎么疼了。母后就生了他三兄弟,大哥原本才是继承皇位的顺位人选,可他打小就喜欢呆军营,因此刚成年便戎边去了,为宁国社稷还丢了个宝贝儿子。人家就没怨过一声儿,还跟那儿死守着边塞鞠躬尽瘁。纪策更是拼了条命将这疆土往外扩展了几百里远,彻底解决了南蛮百年来的滋扰难题。他哪能待薄父子二人?
  但三弟荣亲王这些年也没少干事儿,纪策打回来的那些江山,若没有他跟在后边儿替他料理,他哪儿忙得过来?且不说多了那么多口人要吃饭,就那边儿的民怨也够他伤脑子的。说起这事儿,当初他跟三弟还背地里埋怨过人家纪策不止一两回,这是想累死他俩亲叔叔啊!
  不管怎么说,他也欠了皇兄一条命,要不纪策一回来跟那儿要沈嘉,他能答应?
  那会儿要换了是纪宁,他还有点儿办法阻了他,可这人偏偏是纪策啊!就自个儿那皇兄的性子……
  皇上想着这些家事儿就头疼,见着没事儿便让他们都散了,好好回家反思去,今儿这事儿谁也不许再提,若让他知道谁在背后嘴碎,传了出去,他定不会轻饶。
  皇上最后唯独留下了恩师,想跟他好好聊聊心里的事儿。
  纪策出了御书房却没走,故意跟园子里赏起花草来。揪着皇叔身边儿的管事太监便问,那些花草叫什么名儿,都是打哪儿寻来的,一年开几季花儿,花期都是什么日子。
  这管事太监也不明白他今儿怎么会有这雅兴,只得战战兢兢地应着,就怕说错一句话。要知道这位爷,脾气可不小。
  纪宁出来后也没走,站在廊下与一位公公说着闲话。宫里人都知道这位世子和气,倒是谁都愿意陪着他,赶紧都往他身边儿挪,就怕被另一位爷盯上了,脱不了身。
  纪策瞅着这局面,也没在意,反正自个儿的名声不好,有啥好计较的?
  其实二人心照不宣,不都在等人呢吗?纪策到要看看老丈人出来究竟是选他还是选纪宁。
  沈源没想自己一出来会见到这场面,倒是不觉愣住了。
  两位尊贵的世子殿下好似都挺闲,一个跟那儿瞅着花,一个则漫不经心的聊着天,一听见脚步声,却又同时转了过来。
  沈源不自觉地抽了下嘴角,倒不是有多开心,这会儿的心情估计只能用哭笑不得四个字来形容。
  跟那儿含笑一礼,便问了声好:“两位殿下还没走呢?”
  这大宁朝从来都是以宗室为尊,即便你官儿再大,在他们面前你都得低个头,称一声臣。沈源一向是个守礼的人,即使眼前这端亲王世子就快做他女婿了,他也没敢在人家面前真将自己当成长辈。之前几人在屋里说话那会儿,这俩世子就没称过一声臣,皇上一点儿没在意,连欺君大罪都没提,合着一家子人在那儿处理家事呢,不正说明了这两家在圣上跟前儿的超然地位吗?
  纪策还没出声呢,纪宁便走了过去,一把扶住沈太师的手臂说:“沈世伯何必多礼?咱从前可没这么多礼数。难不成被什么人给唬着了?连带着将我这世侄都当了外人?”
  纪策一听这话,恨不得赏他两耳巴子。心想才帮了这小子一把,可人家根本不领情,他那会儿可真不是单念着人家沈飞是媳妇儿的亲哥,不是佩服他纪宁是个人物吗?不想阴他,才说了那句帮他开脱的话,没想这小子一回头便踩了他一脚。
  真以为他这堂兄好欺负啊?
  这么一气,纪策也过去了,扯嘴一笑,便说:“我怎会唬着自己未来的老丈人?他可是我媳妇儿的亲爹。”
  纪宁被他这话气得脸都绿了,没想到他一堂堂端亲王世子居然这般不要脸的,这人还没嫁进他家门儿呢!便媳妇儿媳妇儿的叫上了,也不觉着脸红。
  沈源没瞅明白这两人的事儿,只道二人是性情不合,想起皇上方才交代的话。见着苗头不对,呵呵两声笑,赶紧招呼起纪宁来:“殿下,臣这儿正找您有些事儿呢。要不您随臣先去趟太学寺?”
  纪宁这才顺了气,冲着纪策一挑眉,赶紧应了,“好!咱这就走走去。世伯请。”
  纪策哪能这样便认输?跟着二人走了两步,和颜悦色地问老丈人:“太师有什么事儿?用得上我,尽管说一声。”
  沈源听到这话叹了口气,“太学寺的事儿,恐怕殿下帮不上什么忙。臣这会儿得赶紧去办皇上交代的事儿,就不陪殿下闲聊了。”
  纪策心里那个堵啊,老丈人这是一点儿面子没给他呀!瞅着两人走远了,他才捏紧了拳头,寻思着这事儿是不是因为媳妇儿还没告诉她爹,看来得去太师府走一趟了,否则今晚他别想能睡个好觉。
  可他哪知道未来老丈人的难处啊?方才他们一出门,皇上便跟沈源商量了个事儿。人家皇上连商量二字都用上了,沈源能不点头答应吗?
  皇上要沈源做的事儿其实说起来可以很简单,就是让他暂时别搭理他这刚回京的皇侄。
  为啥?
  皇上说了:“策儿是匹脱了缰的马,打小就脾气坏,想到啥便做,谁也甭想拦得住他,连他父王都拿他一点儿办法没有。这不又跟这儿生出事儿来了吗?兴许是缘分,他一回京便瞅上了沈嘉这丫头,可这匹马该收收缰了。他这会儿不是热乎着吗?赶紧泼他一盆冷水,让他也知道知道自己该修身养性了。若错过了这个时机,朕瞅着恐再难有下回。”
  因此沈源一出来见到这情景,能不相信这缘分吗?就着顺手便摆了荣亲王的宝贝疙瘩上台。要说这位殿下,在京里也是个人物,打小写得一手好字,才情横溢,修养也是极好的。让他给自己那未来女婿做个参照刚好合适,要真能激起纪策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即便赶不上人家纪宁,哪怕是学到三五成,他这皇命也算完成了。
  沈源哪儿知道这两人正在较劲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早点。
  等下就没空了。

☆、34

  沈源一走,纪策便回了府里拾掇。寻思着若是明目张胆的去,指不定会被人堵外边儿,赶紧寻来从客栈取回来的东西,装扮了一番,又化作之前的那个大夫,直接便奔太师府去了。
  再说沈嘉这会儿正挨罚,爹那晚不是让她与二哥各自在自己的院儿里闭门思过吗?虽是这样说,可沈源也没交代他们必须得怎样。所以沈嘉这两日闲着无趣,只好亲自动手修剪起园子里的花草来。
  刚修了一半儿,听见旁边候着的琪玉禀了声:“小姐,大夫来了。”
  沈嘉早将这人忘得一干二净,听了琪玉的提醒,半宿没回过神。以为是爹知道她在外边儿生了两三日病,不放心,又找了大夫来瞅她,瞅也没瞅便应说:“我的病已经好了,用不着请大夫。”
  说这话时,纪策已走到了媳妇儿跟前儿,见着她手里拿着花剪,一伸手便夺了过来,不由分说地将人拖进后边儿的书房,张嘴便问:“你的病哪儿好了?你倒是说说看我是谁。”
  这回纪策故意没变声儿,心里火着呢!压根儿没句好听的。
  琪玉倒是瞅见了这大夫的无礼行径,想起上回小姐也想赶这人出去来着,可后来不是给人家唬住了吗?心想小姐指不定就受这套,也没跟着进屋,在门边儿瞅了瞅,看不出什么不妥,跟着便去旁边儿张罗茶水了。
  沈嘉这会儿才抬起头瞅人家,要说这声儿还真熟,这张脸好似也跟哪儿见过。可这人干嘛凶巴巴的呀?她不瞅病还有错了?这么一想,她倒是记起个人来,人家的药箱不还搁她屋里摆着呢嘛?
  赶紧说了声:“原来是你。”
  说完便笑了起来,竟想起这人瞅病那会儿的趣事儿来。
  纪策也不知自己这会儿是该笑还是该继续生气,一瞧见媳妇儿笑了,他心里那把无名火就蔫儿了几分。也不想跟媳妇儿面前糊弄了,这不是一整天儿没见着她了吗?就着顺手便摸了媳妇儿两把。
  沈嘉没想这大夫居然在她屋里耍起流氓来,使劲一抽手,正想叫人,却听这人说了句:“别闹!是我,纪策。”
  沈嘉真傻了,这会儿才将人家的声音给听明白了,呆呆地问:“怎么又是你?”
  纪策听着这话,没好气地问:“不想见我?”这丫头难不成还真是哄他开心的呀?一回府就不认人了不成?
  沈嘉脸上忽地热了起来,低下头不肯出声。
  纪策瞅着这才乐了,媳妇儿想过他?他哪能看不出她是在害羞啊?这一乐,倒忘了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了。瞅着媳妇儿那娇羞的小模样,嘟嘴便头一回撒起娇来,“媳妇儿,你爹欺负我。”
  要说纪策虽不是长得五大三粗,可也挺爷们儿,打小跟军营里摸爬滚打,压根儿跟娘气儿一点儿沾不上边儿。就他这声撒娇还真将沈嘉给逗乐了。
  怕被琪玉进来撞见,她赶紧说:“我正挨罚呢!殿下又怎的被欺负了?”
  沈嘉就是想不明白,爹从来就是个好说话的人,要说这家伙才坏呢!爹怎可能欺负得了他?再说他什么身份哪?爹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可能给他气受啊?即便是真不喜欢他,肯定也不会说在明处。
  纪策这会儿一门心思就想逗弄这小丫头了,还真将自己那身泼皮霸气收了起来,拽着媳妇儿的手晃了两下,故意嘟着嘴说:“他今儿明明瞅见我在御书房外等他,居然还让纪宁那小子陪着他去了太学寺。我好心想帮他,他却说太学寺的事儿我帮不上忙。你是不是还没将我俩的事儿告诉他?这可不成,记得回头跟他说,非我纪策不嫁。”
  沈嘉实在没忍住笑,噗地一声喷了出来,敢情他弄成这样跑来,就为了这事儿?合着与人家纪宁殿下争风吃醋呢?可这醋吃得也太没自知之明了点儿。
  沈嘉早就听说过他的事儿,自然知道他打小除了兵书啥都不爱看,唯有说:“我爹说的可是真话。太学寺的事儿,您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就别跟着掺合了。”
  纪策没想连媳妇儿都这样小瞧他,顿时打那儿叫上了劲儿,“我怎的就帮不上了?你倒是说说看。”
  沈嘉拿他没辙,见他拖着自己便不放开,干脆就此领了他去书案边儿,指着上面的宣纸说:“写几个字来瞅瞅。”
  纪策是真愣住了,昨儿他可是在皇叔那儿见识过了这丫头的山水画,下边儿那署名的字瞅着便是她自己写上去的。单凭那手字,他能跟她面前儿卖弄啊?上回画人像的事儿,还不知这丫头是否记着呢。他可不想在自己认了身份后,再跟这儿出丑。于是牵强地呵呵两声,说:“咱说说你爹干嘛罚你。”
  沈嘉没想到他一提起写字居然会这么没胆儿,故意问了声:“难不成殿下的字真见不得人?”
  嘿!这丫头还真是哪壶不开故意提哪壶呢?纪策磨了下牙,一把便将人拖进了他怀里,低下头便是一嘴,直弄得媳妇儿说不出话来了,他才暗暗笑了起来。
  这丫头得教训下,否则将来还不踩到他头上来了呀?
  沈嘉没想到他这时候耍赖,赶紧伸手推了他两下,偏偏这会儿纪策动了情,搂着她便不肯放开。这丫头越是挣,他越不打算放过她,含着那两瓣儿馨香的嫩嘴唇儿便吮了起来。
  两人正搁屋里折腾呢,听见书房门口啪的一声响,好似有人卖了东西。
  沈嘉趁着纪策一愣神的功夫,终于将他推到了一边儿,转头瞅见琪玉跟门前儿呆呆地站着,一双眼瞪得比牛眼还大,直望着他俩说不出话来。
  沈嘉这会儿甭提多羞了,一时倒忘了琪玉压根儿不知道纪策的真正身份,指不定这会儿正琢磨呢!小姐怎的与这大夫好上了?
  亏得纪策醒了过来,走到门边儿伸手便将琪玉拉了进来,往外边儿瞅了两眼,没见着别的什么人,顺手掩上了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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