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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怜花千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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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眉梢微挑,充满醉意的脸上爬满红晕,有着动人的美。
熊猫儿看在眼中,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
也许是酒地缘故,熊猫儿笑道:“那里的姑娘和你比起来怎样?难不成比你还漂亮?”
说完这句话,熊猫儿有些清醒,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近乎调戏的语言,而且还是对一个男的。
王怜花也愣了下,他运转内力,将醉意压下,人也清醒了许多。看来自己太过放松了,以后喝酒还是要把握住度比较好。
熊猫儿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说道:“那个,别介意,我只是随便说说。”
王怜花揉揉有些胀痛的头,笑道:“你以为我会放在心上?放心好了,我王怜花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只是猫儿,你今天两次出言不逊。若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那我也太好欺负了。”
熊猫儿心中警铃狂响,忽然他疾奔而去,冲出酒楼。远处传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王兄弟,我们后会有期——!”
王怜花看着对面空空的位置,略微一笑,这只猫倒还算警觉。
不过王怜花随即叹气,他摸摸自己的脸,上一辈子看着这样的脸长在别人身上,自己倒也乐得欣赏,毕竟没人不喜欢美人。但是如今自己长了这般容貌,更是在少年时期,雌雄莫辩,也难怪会被人那么说了。
看来以后还是易容好了,至少把自己变得普通些。
这时,掌柜走上来,躬身说道:“少爷,要不要来写醒酒汤?”
王怜花点点头,说道:“待会儿直接送到我阁楼中。”
掌柜点头退下。王怜花起身,向后堂走去。
7、钟老板 。。。
王怜花躺在床上,脑中胀痛,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有些人一喝酒就犯困,但也有些人越喝越清醒。王怜花就是属于后者。
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前世,若是一世孤独还好,至少不会留下遗憾,今生也不会多做其他思量。可偏偏意动情随,未曾见过奈何桥,也未饮下孟婆汤,有些事有些人,会随着时间慢慢遗忘,唯有情忘不掉、放不下。
点红楼、一点红……
王怜花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同他一般经历转世轮回,会不会和他一般尽记前尘,会不会同他一般在茫茫人海中寻找着彼此……
王怜花在有了自己的势力之后,所做的每一件事其实都是为了找一个人,但是他不曾告诉任何人,没有谁能知道在王怜花看似潇洒的表面下有着为人不知的执着。
王怜花命人将近年来江湖上有名的剑客都打听清楚,可是无一人符合那人的行事作风。
现在的剑客招式华丽,没有谁愿意练那种简单迅捷、不浪费一丝气力的剑法。
王怜花越找越失望,心中的不安也开始扩散。
如今,点红楼的名声已经很响了,王怜花就是想用点红楼作为最后的筹码。
既然自己找不到那人,那么他便希望那人自己找上门来。承接此次洛阳花会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王怜花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如今亦然,只要能利用的,他都会利用。王怜花脑中盘算着要怎样才能将洛阳花会办好,办的声势浩大,不仅让全天下的人知道洛阳牡丹绝冠天下,而且也要让他们知道点红楼的存在。“毒娘子”杜柔情的出现无疑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门外响起:“少爷,醒酒汤熬好了。”
王怜花撑坐起来,说道:“进来吧。”
门外掌柜推门而入,将醒酒汤放在床边的桌案上。王怜花拿过,抿了一口,并不烫,便仰头一口喝下,接着将碗递给掌柜。掌柜拿过碗,躬身等着王怜花吩咐。
王怜花揉揉头,感觉好些了,他看向掌柜,说道:“去查下有关‘毒娘子’杜柔情的一切,明天告诉我。还有这次的花魁大赛会在点红楼办,你先准备下。”
掌柜点头说道:“是,少爷。”
王怜花闭上眼睛,靠在床边,说道:“派人守好门口,别让任何人打扰。”
掌柜略一迟疑,说道:“夫人不久前派人传话,让少爷今天去她那里。”
王怜花皱眉问道:“她有说去做什么吗?”
掌柜点头,说道:“没有。”
王怜花摆摆手,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掌柜一躬身,便离开房间。
王怜花叹气,抬头便看见墙上挂着的一副图。
那幅图很简单,寥寥数笔勾画出茫茫大漠中的一个孤单的人影。
这幅图除了王怜花以外就只有那个掌柜知道,不过掌柜只以为那幅画中的人是王怜花的父亲,如今远在大漠的“快活王”柴玉关。
但是那画中苍凉孤寂但又带着坚毅的背影,却不是柴玉关能有的。
而且画上的人虽然不清晰,但还是可以看出他腰间有一柄剑。
这幅画挂在这里,明显对王怜花的意义非凡,但是掌柜也没有深究其原因。因为毕竟从身份上来说,王怜花是主,他是仆。
更何况王怜花看似年幼,但是心机手段样样不缺,违背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掌柜姓李,如今已有不惑之年。
王怜花在来洛阳的路上救了濒死的他,自此他便成为王怜花最忠实的仆从。
王怜花所办置的产业都是由他来打理,如今他已经是王怜花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自然也知道王怜花身上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是李掌柜很明智地闭上嘴巴,任何人都休想从他嘴里套出关于王莲花的一点消息,哪怕是夫人王云梦。
李掌柜的儿子便是一直跟在王怜花身边的阿夜,阿夜很单纯,而看惯尔虞我诈的人往往都不会拒绝这样单纯的人。或许李掌柜就是看中了这点才放心地将自己的儿子交给王怜花。
李掌柜不知道王怜花为什么这么重视点红楼,这些年来,点红楼的名气已经超过了洛阳城内的任何一家老字号。但是很明显,王怜花并不满足于此。不过既然是王怜花的命令,他自然要遵循。更何况,点红楼的生意越大,他的日子也越好过,虽然会比较忙,但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李掌柜就在合上门的那一刹那听见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他的手一顿,但是很快将门关上,转身离开,可在走出五步远的时候,又回头看了眼王怜花所在的房间,随即便摇摇头离开了。
是谁说少年不知愁滋味……
王怜花泡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在踏出房门前又瞥了眼那幅画,嘴角露出了一丝柔和的笑,接着便推门离开。
毕竟人不能一直陷在回忆中不能自拔,若是什么都不做,那么才是真的没有希望。
酒意已散,他又恢复了那个精明冷静的王怜花。
黑底金字的招牌远远便可瞧见,洛阳城内最大的棺材铺“王森记”就在不远处,王怜花脚步一顿,他有些诧异地看着门口站着那个人。那人不久之前还见过,正是当众给他难堪的钟老板。
王怜花微微一笑,迎上前去。
“不知钟老板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说着王怜花便将钟老板请进去,命人上茶招待。
钟老板坐定,看向王怜花冷冷一笑,目带不屑之色,神情倨傲,说道:“你少在我面前唱官腔,别人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王怜花挑眉,不以为意:“哦?不知钟老板知道的是哪些?”
钟老板仔细盯着王怜花,说道:“‘快活王’柴玉关与昔日‘云梦仙子’王云梦之子。”
王怜花心中一怔,这件事情在当今没多少人知道,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个人。
王怜花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看向钟老板:“钟老板真是神通广大,在下佩服。不过,钟老板就这么说出来不怕在下杀人灭口么?”
钟老板面无表情地看着王怜花,似乎想看出他微笑下面究竟藏着怎样的心思,但是王怜花隐藏情绪的功夫早就不是一般人能看透的,所以钟老板根本不能分辨出他的心思。
钟老板眯了眯眼;开口道:“你和她说的不一样。”
“她?”王怜花挑眉,他直觉告诉他这个她是钟老板敌视自己的关键,王怜花微微一笑,“不知钟老板所说的她是谁?在下是否认识?”
钟老板看了眼王怜花,冷冷一笑,说道:“那个人已经到了洛阳,你自然会见到。王公子是聪明人,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这种事情对你来说不过是小事,但在动手前不妨好好想想这样做的后果。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一件事,洛阳花会的事我包了。”
王怜花眯了眯眼,好久没有人这么威胁他了,当他王怜花好欺负么?
王怜花能掌管偌大的势力,他手下的人对他毕恭毕敬,很大原因就是他赏罚分明、行事果决。
今生的父母皆是江湖中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杀人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光是死在他自己手中的人就不知道有多少,王怜花才不会在意一条毫不相干的人命。
钟老板起身离开,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身后的王怜花开口:“钟老板,我王怜花虽年幼,但是见过的人和事却不少,钟老板所说的那个‘她’究竟是谁,在下自会知晓。不过在此之前,在下不妨好心提醒钟老板一句,做人还是别太过自信了,要知道得罪我王怜花的人,至今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我可不认为你会例外。”
钟老板的脚步顿住,他转身回望,却见王怜花已经垂下头喝茶。
若是别人的话,钟老板还会相信他是在借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可眼前这个少年却绝不会是这样的人,因为从他身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紧张。少年的话语笃定,其间带着一股狂傲,让人不能忽视。
王怜花放下茶杯,看向钟老板,嘴角挂着一丝微笑,眼中虽无敌意、杀气,但却让钟老板感到了一丝透骨的冰寒。
王怜花朱唇轻启:“钟老板,好走不送。”
钟老板强自镇定心神,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钟老板走后,王怜花的脸色便沉了下来,“王森记”里的伙计全都低头,大气不敢出,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个煞星,丢了自己的小命。
王怜花对掌柜的招招手,说道:“去查查那个人的底细,还有将他最近所接触的人一并查清。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是,少爷。”
王怜花起身,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袍,脸上阴沉的神色已经消失,他又挂上了原有的精明不羁的笑。
伙计们看见了都松了口气,仿佛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不一会儿,店里面又热闹了起来,伙计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井然有序……
8、蓝颜祸 。。。
王怜花走到棺材店的后室,撬动机关,不久,地上的石板缓缓移动,密道的路口便出现在眼前。王怜花缓步走入,阴影处走出了一个大汉,此人身高竟在八尺开外,在王怜花面前显得异常高大。他身子虽巨大行动却轻灵得很,不出半点声息,这铁塔般的巨人已出现在面前,宛如神话中魔神一般——精赤着的上身,涂着一层黄金色的油彩,笆斗大的头颅,剃得精光;只是如此巨大狞恶的巨人,目光却带着敬畏孺慕,看着身前的王怜花。
王怜花略微一笑:“辛苦了。”
大汉眼中露出了感激之色,却什么也没说。王怜花也不介意,头也不回地向地道深处走去。那个大汉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王怜花的背影,待到其走远之后,才重新躲回暗处。
这个暗道迂回复杂,若是外人定然会被困于此。王怜花轻车熟路,转了几个弯之后便看见走到尽头有两个劲装大汉挡着。那两人看见突然出现在不远处的身影,悄无声息,犹如鬼魅般,不过那两大汉并没有被吓到,他们在看见那个影子的第一时间就低下头,齐声喊道:“少爷。”
王怜花也没理会他们,径直穿过,踏入了密室中,绕了几个圈之后便来到了密室般的地方,只见两旁每一道石门上,都以古篆刻着两个字,有的是“罗浮”,有的是“青城”——俱都是海内名山的名字。只是看样子这些房间都是用来关押囚犯的。
王怜花穿过走廊,这时,一白衣女子出现,她看见王怜花,便飞扑入他怀中,王怜花顺势抱住。他眉头略微一皱,但随即就舒展开来。
怀中女子脸色羞红,目光如水,她柔声说道:“你终于来了,要知道我可等了你好久。”
王怜花撩起她的一缕碎发,语调轻佻,笑道:“哦?美人等我作甚?”
女子愈加羞涩,粉拳轻锤着王怜花的胸口,娇声道:“你这坏人,坏死了!”
女子叫男子坏人,这不是恨他,反而是爱他的表现。女子往往口是心非,有时候她们的心思好猜得很,有时候却又怎么看都看不懂。
王怜花自然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明白并不代表他会接受。
母亲身边的女子个个都不能小看,不能碰,但同样也不能拒绝得太过明显。
在王云梦的刻意训练下,王怜花学会了如何调情,如今早已练就了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
不过这样一来,王怜花倒是有些佩服前世的朋友楚留香了,想当初自己戏称他“楚桃花”,桃花不断、逃花一流,可这“逃花”的本事却不是人人能学得来的。
王怜花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坏人?这是你对我的夸奖么?”
女子将头埋在王怜花的胸口,只能听见王怜花的声音,却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王怜花脸上虽挂着笑容,但他的眼里却没有笑意,有的仅是一股淡漠,只是这股淡漠藏得很深,没有人能察觉罢了。
这女子名唤染香,是王云梦身边的侍女,亦是她的弟子。
染香加入的时间并不久,但是为人机灵,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加上她资质不错,很得王云梦的喜爱。
在见到王怜花的第一面之,染香就被他风流潇洒的气度折服,加上王怜花年少有为、谈吐风趣,对他更是倾心不已。
染香想尽办法接近王怜花,虽然她有着世间少有的姿容,但是她自己也清楚,继承了王云梦容貌的王怜花较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出色得多,许多女子在王怜花面前都会自惭形秽,就连她自己也不例外。
但是尽管如此,染香还是不愿意放弃。
此刻,她腻在王怜花怀里,听着他胸口传出的心跳声,心渐渐地沉了下去,王怜花的心跳声稳健有力,给人安心的感觉。
但是她也发现了,现在抱着他的这个少年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心动,仿佛他现在抱着的只是一块木头,而不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王怜花推开染香,说道:“母亲有说找我做什么?”
染香掩下心中的思绪,笑道:“你怎么一开口就问这个,也不问问我怎样。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亏我记挂着你。”
王怜花似笑非笑地看着染香:“好了,我现在就去见母亲。”
染香咬了咬嘴唇,眼眸带着醉人的笑意,说道:“嗯,我就在房间里等你,你知道在哪里。”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白色飘逸的长袍随风抖动,而那个娇弱的身影亦犹如蝴蝶般飘然远去。
王怜花眼中露出了一丝讥诮,他当然明白染香的心思,只是,看来她注定要失望了。
王怜花走到一堵墙前,他拨弄了下一旁的铜灯,那堵墙就向一旁敞开。前面是间书房模样的屋子,一个白衣少女等在一张紫檀木几旁,正以春笋般的玉指,弄着几株青葱般的水仙花。
她瞧见王怜花,说道:“你终于来了。”
王怜花笑道:“好姐姐,你可等久了?”
这女子也是王云梦的弟子,名唤水月。
水月早就知道王怜花的秉性,是以对他的调笑毫不在意,说道:“你说呢?好了随我来吧。夫人正在接待一个客人,似乎是那人要见你。”
水月走在前面踏出房门,王怜花跟在她身边。
屋外是一条铺着五色彩石的小路,绕过假山荷花池,柏树丛林后又是亭台楼阁,隐约还可瞧见有些彩衣人影往来走动,环境清幽,仿若仙境。
“客人?”王怜花有些诧异,不过更多的是好奇。
水月点头:“不错,那人似乎身份不一般,夫人屏退旁人单独接待,是以我也不知晓其身份,不过……”
水月笑看向王怜花,“这江湖上能从你王怜花手中捞得好处的人,恐怕五只手指就能数过来吧。”
王怜花笑道:“水月姐姐,你可真看得起我。”
水月挑眉:“难道不是么?这么些年别的姐妹都被你给耍的团团转,我要是再看不清你的本性,那么我也就白白跟了夫人这么久了。”
王怜花叹了口气,遗憾地说:“像你这般聪慧的女子若是再多几个的话,这世间的男子可就没几个能有好日子过了。”
水月笑道:“哦?是么?少爷你可真是抬举我了。最近染香似乎和少爷你走得很近。”
水月眼中闪动着暧昧不明的目光,略带着审视。
王怜花轻笑一声:“你不是明白的么。”
水月点头,叹道:“王怜花啊王怜花,这世间不知会有多少女子要为你心碎伤神。都说红颜祸水,如今看来,你这蓝颜更能祸害人间。真不知道老天怎么会让你这样的人留在世间,还让不让我们这些弱女子活了。”
王怜花摇头笑道:“好姐姐,你能不能别这么说我。要知道这副皮囊可不是我想要的,我还在想着以后出门干脆易容算了,把自己变作一个丑八怪,是不是就会好些。”
水月点头附和:“不错,这不失一个好办法。”
王怜花失笑,水月是母亲身边少数比较理智的人之一,也算是王怜花的朋友。
不过水月总是和王怜花保持着距离,按照她的说法便是靠的太近怕迷了眼、乱了心,到最后徒增一份忧愁怨恨。
王怜花很是佩服这样的女子,有主见,懂是非,进退有度,和这样的女子交谈不会有太多的负担。
王怜花和水月两人穿过庭院,路上遇见的人都向王怜花行礼,她们看见水月和王怜花在交谈都有些嫉妒,不过也不能做什么。水月在这里的身份很高,是王云梦最器重的人。是以她们也只能在一旁看着,而不能上前打扰。
水月将王怜花待到了最大的阁楼前停下。
“好了,夫人她就在里面。你快些进去吧。”
王怜花点头,越过水月身边向阁楼。似乎想到了什么,王怜花回头说道:“好姐姐,待会儿出来,小弟可有重要事情要劳烦姐姐你,到时候姐姐你可别推辞。”
水月笑道:“哦?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有求我办事的时候,好啊,就冲着你这句好姐姐,我帮下你又有何妨。”
王怜花说道:“那我可就先谢过姐姐了。”
水月点头笑道:“好了,你快些进去吧,夫人的脾气可不好。”
王怜花点头,转身踏入阁楼。
水月看着王怜花的背影,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低喃道:“都说了别招惹我了,怎么还是被招惹到了,也难怪染香会那样了。”
水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王怜花啊王怜花,你名为怜花,但如今看来这世间最冷血无情的人便是你了吧,呵,这还真是名不符实。我还真想看看你为情所伤的模样,想知道究竟怎样的人才会让你动心。”
水月微微一笑,看向不远处,高大的柏树旁正站着一个女子,正是染香。
染香冷冷说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欲擒故纵用在他身上会有效么?”
水月嗤笑道:“哦?我欲擒故纵?就算这样,你的投怀送抱不也没有作用么。好妹妹,姐姐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他可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人。这世间的好男子多得是,何必在他身上蹉跎岁月。”
染香冷哼一声,说道:“那是你自己没本事,我就偏要他了!”
水月略一挑眉,脸上带着怜悯的神色,叹道:“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了,这院子里那么多男人,虽然他们的才学武功姿容不及咱这位少爷,但是跟着他们却比跟着少爷实在得多。更何况,你以为你的这些小心思能瞒得住夫人么?夫人她已经对你有些不满了。”
染香脸上闪过一丝惧色,她抿抿嘴,最后狠狠瞪了一眼水月,转身跑开。
水月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回望了眼阁楼,叹息道:“蓝颜祸水啊……”
9、红颜恨 。。。
王怜花踏进阁楼的一刻就绷紧了身体,他渐渐屏住呼吸凝神注意四周的动静。不对劲,这是王怜花进来的第一感觉。阁楼大厅里面没有一个人影,但是却给人一股压抑的感觉,仿佛有着巨兽潜伏在暗处,等待着猎物进入它的陷阱。他握紧手中的折扇,就那么静静地站在大厅中。
空气中仿若有一根看不见弦渐渐绷紧,似乎下一刻这根弦就会断裂。大厅里静悄悄的,王怜花屏息凝神,终于听见了几声若不可闻的呼吸声,那些呼吸声绵长微弱。王怜花勾起嘴角,眼睛在屋内扫了一圈。他这一举动似乎触动了某个机关,四周射出了点点寒星。王怜花身形翩然,袖袍翻飞,眨眼间就将所有的暗器收在袖中,随即袖袍一抖,那些暗器又射向四周。
屋内突然窜出几个人影,冲向王怜花,这些人出手狠厉,将王怜花周身大穴全部罩住,似乎想将他逼入死角,取他性命。王怜花眼皮也不眨一下,身形晃动,脚下步履微错,手中的折扇仿若利器,挡住了他们的攻击。唰地一声,折扇展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凌厉迅捷,角度刁钻。电光火石之间,那些黑衣人都纷纷捂住自己的手后退了几步,眼中有着惊骇,而地上也洒落着点点血迹。
王怜花一甩折扇上不存在的血迹,在大厅中间站定,轻摇折扇,笑看向众人。这些黑衣人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能以一对多,还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还可以伤到他们。看着少年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
王怜花轻笑道:“各位辛苦了,还有藏在暗处的三人不妨也出来好了,我已经知道你们在那里了。”
这时楼梯口传来一阵掌声,王云梦缓缓走出。她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对王怜花适才的表现很是欣慰。
王云梦说道:“怜花,你做的很好,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王怜花早就知道能在这里对自己出手的人,肯定是经过王云梦的授意,他是王云梦的儿子,王云梦不会害他。王云梦不是石观音,若是此生的母亲依旧是石观音那样的人的话,王怜花就要好好考虑自己的安危了。
王怜花作揖道:“娘。”
王云梦瞥了眼那些受伤的人,说道:“你们下去包扎下。怜花,你跟我来。”
王云梦转身上楼,步伐看似缓慢,但却很快消失在了走廊上。王怜花没有理会那些黑衣人,径直跟上去。
这间阁楼王云梦从未允许王怜花进来,王怜花也知道他母亲经常在这里招待重要神秘的人,但是那些人是谁,王怜花却毫不知情。不过具体究竟是怎样一类人,王怜花也能猜出一二。
阁楼内装扮华丽,粉色纱帘一道接着一道,随风轻轻晃动,给人轻佻的感觉。墙上的雕花木饰古朴简单,给人典雅的感觉。走廊上摆放着各种鬼神的木雕,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阁楼内的一切都自成一套,但是放在一起却又不显得突兀,仿佛理应如此。
王云梦将王怜花带入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很大,但是里面的东西却很简单,一张书桌,几张椅子,看样子是议事之所。此时屋内有几人,他们大多年岁与王云梦相若,也有几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这些人目光矍铄,有的眼神阴翳,都不是普通的角色,而且绝对不会是正道中人。
王怜花有些疑惑,看了眼王云梦,却发现她没有解释的意思。王怜花暗自留心,这些人应该就是昔日云梦仙子的手下了吧。
忽然,王怜花瞥见书桌张有一块漆黑的铁牌,他凝神望去,只见黝黑的铁牌上,竟似隐隐有烟波流动,瞧得越是仔细,感觉这小小一块铁牌上,竟似含有苍穹险暝,云气开合之势,变化万端,不可方物——这正是昔年天下第一绝毒暗器“天云五花绵”的主人,云梦仙子之“天云令”。
王云梦站在上座,微微一笑:“想必诸位方才也已经看见怜花的身手了吧,你们觉得如何?”
坐在次座的一名紫袍男子捋着胡须,看了眼王怜花点头道:“不愧是仙子的儿子,年少有为,身手不凡,我认为可以。”
另一白发老者出言道:“只是身手并不能说明什么,要知道,至今在那个位置能坐稳的人靠的可不只是武功。”
王云梦点头,笑道:“吴叔说的是,洛阳城内凡是挂着‘王森记’招牌的全都是怜花的杰作,要知道想要在洛阳城内站稳脚跟没有本事是不可能的。”
王云梦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年我倒是忽略了怜花,却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好。”
那老者似乎也没什么意见,点头道:“不错,老夫也答应了。”
其余的人纷纷点头附和,看向王怜花的眼神意味不明,有的是满意,有的则是审视,还有的则带着一丝的敌意。
王怜花将他们的神情记在心中。他已经猜出王云梦找他来的目的了,这是要将他拉入王云梦的组织里么?还是终于承认他这个儿子了?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就说明他必须和自家母亲一块儿反对柴玉关了么。
王怜花暗自叹气,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戏码。
王云梦转头对王怜花说道:“怜花,想必你也已经猜到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了吧。”
王怜花笑道:“娘亲是想让我接手天云令么?”
王云梦点头,拿起那块黑黝黝的铁牌,如玉的手指在轻轻摩挲着,说道:“这天云令可以号召群魔,如今我便将它交给你。”
王怜花接过那块有些沉重的铁牌,看也不看,便将其收起。
王云梦继续说道:“在座的诸位皆是昔日黑道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怜花,他们都是你的长辈,虽然你接手天云令,但也不能自负无礼,还不快见过他们。”
王怜花揖手道:“小子王怜花,见过诸位前辈。”
在座的有的满意地点头,有的面无表情,神态各异,王怜花只是笑看着他们,王云梦所说的不得无礼只是面子上的事情,要想在黑道中站稳脚跟靠的可不是礼貌。
王怜花知道这些人肯定大部分不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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