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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桃花消逝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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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墨宇这样有品位的人根本不可能带我来上不去档次的地方。当打开大门后,我的眼前映入的是大大的桃花林,我很诧异,这个节气明明桃花都已经凋零了啊。墨宇修长的身影直直向桃花林走去,我听到他说:“我欣赏的东西,存在了便是存在了。”我听得出里面带有的朗朗自信,我跟着低吟了几次,这句话说的真真有哲理,想他要得到什么必会不惜牺牲一切的,只要他欣赏的,没有什么会得不到。
“但,一些不存在的,若是想方设法让它存在,这是何意?事物因它不存在才会价值上升,一天你发现它的存在不过是为了证明你可以让它存在,会有什么样的心情?“我低头想着,没注意到自己低低的说出了声音。我抬头,墨宇身子一顿,越过他的身体,我看到一个腰身修挺,白色衣袍的男子站在对面,面色苍白,桃花纷飞,他一步步走向墨宇,目光温润的对着墨宇说:
“你回来了。”
这是瑞暄,墨宇的兄长。
此时我看着这个君子如玉般的男子,正轻闭着眼睛躺在女婢们拿来的躺椅上,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轻闪着,眼角的一颗泪痣格外好看。我看着他脸色苍白却被阳光照耀的有些泛红的脸颊,心里默默感叹着世界的不公平。墨宇把我安排到了两层阁楼,这个待遇让我很满意。但却在安排好了我之后时常不见人影。无聊的时候,都是瑞暄陪着我的,包括除了第一天不在瑞暄身边之后每天都形影不离站在瑞暄身边的萧直。
瑞暄说他看着墨宇一起长大,墨宇十岁之前也是天真烂漫的娃娃。但十岁那一年,母亲去世,墨宇只知道要保护好瑞暄。自从墨宇有了能力之后便一时未停的寻找着治瑞暄的良方,有了一丝消息都会亲自去查探,就算结果不好也不会失望,依然继续寻找着。墨宇把亲情看的很重,小时候瑞暄不懂事,喜欢父亲给墨宇的小物品,他就会向墨宇要来,即使墨宇再喜欢的都会送给瑞暄。
“瑞暄,你说墨宇,墨宇都喜欢什么呢?”我装作很随意的问着。
瑞暄轻笑,“你应该问他啊。”
“可是,可是他都不总出现的啊。”如果我能看到他,当然会问的啊。
“呵呵,他喜欢雕刻精细的玉质酒杯。”我心中暗暗记下,又想到了一件事,让我有些失神。
“想什么呢?说到酒杯,这个栗子糕是你嫂嫂添加了米酒制得的,你尝尝,味道不错。”瑞暄轻轻拍了我一下,拿起一块栗子糕给我吃,瑞暄可真温柔。他说的我嫂嫂是指他娘子,据下人说他娘子也是天仙一个。
其实我在想着那一天他饿到了我。
他说让我好好休息一下,等晚膳时会派人教我,晚时再把我介绍给瑞暄认识。我一觉睡了很久,醒了之后左等右等都没有人来叫我,便起身自己去觅食。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
我沿着石阶走了好远,看到两个修长的身影站在荷塘边,是墨宇和瑞暄。我想这兄弟俩这么久没见应该有些话说,稍会再来也好;又好奇他们在说什么,这么好看的两个男子在一起总是让我有些好奇的。
然后依稀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想那就是瑞暄的声音。
“当真可治?”
“宿主的血……治病……异族……”这是墨宇,可是听不太清。
“那她呢?”
然后许久没有声音,听到我的脖子都有些累了的时候,听到墨宇坚定的说:
“有其他方法的。”
我一直很好奇墨宇最近在忙些什么,是不是在找什么宿主的血。这个想法有些渗人,我晃了晃脑袋,边吃着参了米酒的栗子糕边点头道:
“那瑞暄,你知不知道墨宇在忙什么呢,怎么都不见人影的?”
我指望着瑞暄给我个确切答案,当人在迷茫中摸爬滚打已久的时候十分渴望此时有个人会给些救赎。
我没想到这个人是墨宇。
“怎么不来问我呢?”墨宇清冷好听的声音从我的背后悠然响起。
第十五章
我转头,看到墨宇负手低着头站在我的身后,眼角带笑。我头一歪,看到他身后蹲了一条大白狗,脖子上有一条粉色小链子延伸到墨宇手上。
我大喜,越过墨宇就冲白狗掠去,这狗还真认生,看我冲过去直向后退去,无奈小链子不够长。直到我跟大白狗混熟了以后才知道它这叫不认生,在认生的状况下会直接冲出去把自个当做狮子的。
墨宇把链子递给我走过去坐在瑞暄旁边,我就在一旁蹲在旁边逗着大白狗。
听到瑞暄笑着问墨宇:“知道我们阿蓝无聊,特意买了这么,这么大只的狗陪的么?”我一听,把嘴巴咧得好大,墨宇还知道我无聊找狗陪我呢。但转念一想,这是不是说以后更没时间露面了,嘴巴咧的弧度霎时间停在了那里。
墨宇顿了下,问“我们?”
瑞暄大笑一声“看看我们这阿蓝的嘴咧得,跟旁边这大白狗还挺像。”我的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的把嘴咧了回来,瑞暄这张略显苍白病态的脸笑了之后脸上开了两朵小粉花,还挺好看。但他伤了我的自尊,不能理他。
我扯着大白狗向墨宇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伸手拿了块栗子糕,却被墨宇的手给拍掉。我委屈,干嘛这刚把我比作狗,就连糕点都不让我吃了。
墨宇眼神温润的看着我缓缓说道,“忘了疼的?过半个时辰,找人带你去见嫂嫂,她那里有很多吃食的。”
这个嫂嫂,下人说的最多的就是媲美天仙,我这好奇心真不是一般旺盛的。墨宇如此这般说,我的心里也瞬间开了朵小粉花,就忘了适才生气的事。我向墨宇和瑞暄摆摆手就带着大白狗回房间换衣裳去了,他们也是有话要说的。走的时候,还隐约听到瑞暄说“这孩子……忍心么……”
当我看到嫂嫂时,全身血脉瞬时上涌,真真是太妖艳了,脑中瞬间显现出一只“狐狸精”。 形态妖娆,里面穿着白色衣裳,外面一件大红色纱裙,不施粉黛,邪魅的凤眼好似泛着水光,眼角旁边也长了一颗泪痣,正负手站在院内抬头看着什么。
我不知道该用个何样的开口白,便说了声:“阳光不错啊。”
嫂嫂终于看到了我,我摆了摆正自个身子,让自己显得有气质些,可以有落差,但不可以有太大的落差。
嫂嫂看着我,我能感觉到那一双凤眼从我的头顶一直走到脚底,我应该自我介绍一番,我刚要开口,嫂嫂咯咯的笑了起来,向我走近,“你就是瑞暄说的朋友之妹吧,其实也不是什么朋友之妹吧?”
我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反射性的就说了句“不是啊。”
她回了个了然的眼神,又想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她打断我说,
“我就知道么,哪有那么单纯的事,瞧你年纪小小的,想法还挺深邃,他那朋友长的不错吧。”说罢,又自言自语道“不过,肯定没我家瑞暄好看。”
“……”
我听墨宇说过嫂嫂的性格很开朗,当时就是嫂嫂欢喜瑞暄到不行,硬把瑞暄追到手的。瑞暄起初就是感觉这女子性格太开朗,不似小家碧玉般,娶娘子就应该取一个什么琴棋书画痒痒精通,并且上得厅房下得厨房的女子。但嫂嫂就是个另类,自从看到瑞暄之后,就全城的宣传瑞暄已经非她不娶了云云,伤了无数女子之后也不自责,仍然我行我素。
瑞暄很是不欣赏这样风风火火的女子。但一次瑞暄病的厉害,墨宇又不在,全是嫂嫂照顾的。这期间瑞暄发现了嫂嫂身上的美好,而嫂嫂更是发挥了身上的母性魅力,坚决要保护瑞暄,有没有病的问题在她那根本不是问题。这么几年便一直是嫂嫂照顾瑞暄,可谓情意日笃。
我开口叫她嫂嫂,她不乐意,非要让我叫她燕莎,我琢磨着总是不好的,就开口叫她姐姐。这么一来就有了一种仿似同龄人的惺惺相惜,也可以说是燕莎对我有了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她给我拿了好多零食,对我很大方的说,“别客气,放开了吃,姐姐后院还备份了好多。”
然后,她对我意味深长的说,“让姐姐我来教你:如果那男子不同意,你就直接把他扔上床。”
我惊异,这是怎么个事情。她又咯咯笑起来,说她的这招特有用,她也是这么教她妹妹的,她妹妹叫蓝莎,还顺带表示了我和她的缘分很是深。开始她妹夫也不欢喜她妹妹,就经过她这么一提醒,没过几天人俩就情意深深的眉来眼去了。看她说的这么兴趣盎然的,我就一边点头敷衍着一边想,
“她妹夫也不是个什么有定力的男子,要是墨宇这样就从了,我就瞧不起他一辈子;要是阿木这样就从了……这是我意料中的。”
过了没多久,瑞暄也回来了,我看到燕莎蝴蝶般向瑞暄飞了过去,俩只手紧搂着瑞暄的胳膊,“你这朋友的妹妹好可爱哦,累了不,我去叫人给你热杯茶去。”说罢还回头看着萧直说“你可以离他很近,但是不可以碰我的瑞暄的。”
我看着瑞暄两眼温柔的对燕莎说,“我不累,先让阿蓝回去吧,天也晚了。”
看的我心里一阵阵暖风吹过,低头想如果曾经的庄主和曼霜也用这样的真心用这样的温暖眼神对视过,现在又会怎样呢。
抬眼看到燕莎还是蝴蝶般飞走了,瑞暄走过来说,“你嫂嫂很开朗的。”随后无奈的摇摇头。我点头,奸笑着“嘿嘿,瑞暄,当时是不是嫂嫂把你扑倒的。”说罢,不等瑞暄的反应,哈哈大笑着离开。然后听到瑞暄大喊着“他在千鼎阁等你呢。”
出了门回头又看了下瑞暄的府邸,看门前却不是萧字,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字,不过气派非凡,不似墨宇的府邸。从这样气派非凡的地方走出来,也让我的心情彻底澎湃了起来。
左拐八歪的到了瑞暄说的千鼎阁,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墨宇的雅阁。
果然看这建筑风格就可以看出这个国家的强大,毕竟倘若发生天灾,结实的房子才是人道。
千鼎阁在我刚来这凤城的时候,墨宇就对我说过这里集合了各民族的特色食物的。但他一直忙啊忙,一直没有带我来过。据燕莎说他们是在找一个叫什么张盛金的人,说是什么家传金雪莲。
当我走入雅间的时候,空气中弥漫了很香的香味,桌子上已经摆满菜肴。墨宇倚在座位上,一手端茶,一手搭在窗边,闲适的看着窗外。我看到这个侧脸,不知怎么的想到那天他带我下井了。为了掩饰这种想法,我大喊着“墨宇,我来啦!”
墨宇转头冲我一笑,什么是回眸百媚生我是真真了解到了,但随后墨宇的脸色一变。我感到我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挤到了旁边,接着进来了好几个男子,手中都拿着把折扇。我后悔不已,想必是被我的一声墨宇喊来的,大概是同窗之类的。
只看一个白色身影走到墨宇面前,“国,你父亲找你呢,你先回去一趟吧。”
墨宇听到此话抬头看了看我,我正站在门边看着他,再低头看了一眼他身前的桌子。他叹了口气,向那人轻声说道“这是家妹,我先回去,待她吃完将她送回去,”看我一眼,“少吃点,”偏过头又说了一句“莫谈家事,莫谈国事。”说罢轻瞟了那些个读书人,轻飘飘的离开了。
墨宇一走,其他人也走了,只剩那个对墨宇说话的穿着白色衣袍的人,腰间还挂着一个金质的吊坠。他向我介绍说他是墨宇的好友,叫张敏。就在这陪我吃完,将我送回去,我说好。
但吃饭总是要说些话的,不可能单纯的吃菜,菜很美味,但总缺少了些雅意。可能他也觉察到了,就想给我讲讲故事,我说讲故事好俗啊,不然我们来谈谈人生吧。
他的意识里人生就是梦想,我说不对,人生是你在整个生命中所有的细节。当你老年回忆的时候会只记得梦想,倘若你实现了那还好,如果没有实现那岂不是一生就是个遗憾的写照。他点头说我说的很对,很有文采。我兴奋,这是第一次有人夸我有文采,虽然里面没有用到一个高深的词语。我跟他说人是有感染力的,比如说你沉默了,也许我也会沉默,这就是感染力,如果大家都沉默了,整个世界就沉默了。
张敏大惑不解,他可能不理解我怎么就提到这里了,完全没有联系的么。我干笑,他说“你好像我娘啊,我娘就总是从哲理说到莫名其妙,有一次,她还告诉我说雪莲可以……诶,诶,你怎么了?”
我肚子忽然很疼,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懊悔就是:
“都是这美食惹得祸,怎么就忘了我这还有蛊虫呢!”
第十六章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漆黑的夜,旁边的窗子半开着,有一人埋在椅子里面,我看出来那是墨宇。在分辨出这是墨宇之前我没有害怕的原因是我认为有人来劫色或者有劫财这种事情不太可能发生。墨宇低着头,发丝挡住了那抹深邃的眼睛,薄唇轻抿,我被迷惑了,过了半晌,又有些饿了。其实只要过了那一阵疼痛就好了,现在只是有点饿,没有其他的副作用。
我蹑手蹑脚的下床,试图不让墨宇发现。刚越过椅子上的墨宇,听到墨宇开口道:
“今天夜色不错,我们去赏月吧。”
我身子顿住,抬头看着窗外,果然夜黑风高。
我以为墨宇会旁敲侧击的对我说我很馋导致的后果问题,可是墨宇没有,这个事情让我很没有存在感。走在漆黑的院子里,墨宇只是时不时告诉我前面有石子而已。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让我忽然想起在晕了之前张敏的话,他说他娘告诉他雪莲什么的,怪只怪我晕的太不是时候。
我把这话与墨宇说了,墨宇沉吟了一会,说:“他是张盛金罢。”然后轻轻的把我揽入怀中,我僵直着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知道有淡淡的花香从墨宇身上散出。半晌,我感到墨宇的身子轻颤,带笑的声音从发顶传出:“什么都不怕的人,怎么现在怕成这样。”
我用力的吸吸鼻子,味道真好闻,桃花香。
“我知道的,你是感谢我呢吧,嗯,阿木说过很想感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把她抱、抱住的。”我故作淡定的说些什么,心想着墨宇为什么会抱我呢。
“哦?那如果我每天都想感谢你呢?”语调轻轻上扬,好似拨了我心底的一根弦。墨宇把我轻轻放开,一只手还在轻揉着我的发顶,眼眸带笑,低头问我,我只感到旁边的桃花树在有规律性的移动,渐渐变快,只有墨宇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我觉着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这可能来自于潜意识的害怕或者潜意识的希望,害怕墨宇只是说感谢的问题,又希望墨宇要说的是他想要以后天天抱着我。也不管墨宇会不会有这样的说话方式。
我问他张盛金是谁。墨宇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轻声说着。
墨宇说传说张盛金是守护金雪莲的人。二十年前守护金雪莲的是他的父亲。
金雪莲传说长在灵族的族域附近,不知道是否生在高山之上,只知道外形极似冰山雪莲,但颜色确实亮晶晶的金色。灵族本就是个奇特的族裔,不仅族人有强大的学识,异术,便连边上长的金雪莲都有奇特的功效。说是可解百毒,但不可延长寿命,而一般的人类或者国主都不会轻易中毒,所以只有武林人士总是孜孜不倦的寻找可解百毒的金雪莲。但令我总是不解的是金雪莲也只是可解一次毒,那他们这么找来找去也之是为了以防以后中毒而做的准备么。我想说的也许风险不是很高,但投资来说的确有些过之。
因为是传说,所以不知道里面的真假是有多少。而传说是从哪里来,也只能说是未知。墨宇却因为一句金雪莲可以制得瑞暄的病便千里寻莲,反反复复很多年,这样的情意连我都汗颜,试问如果阿木得了这样的病,我会做什么。我得出的结果可能是让他从此与大白狗相伴。这条大白狗就是我的黄毛。
自从见了燕莎之后,瑞暄便时常与燕莎一起来,还每次来的时候墨宇都不在。我说:
“你们俩干嘛要跟我这显摆双宿双飞啊。”
燕莎自豪的说“这是郎有情妾有意,你这革命貌似受到了阻碍,但可以继续向前冲,要不干脆……”
说到这里,被我一把捂住嘴巴,讪讪的看着瑞暄笑:“你这娘子可真直爽。”
瑞暄脸颊苍白却满含笑意:“我这媳妇儿我很满意。”
我深受打击。
“阿蓝,你,听说过倚灵族么?”瑞暄问我,眼神直直的望着我。
我很诧异着话题怎么变化得这么快,我没听过倚灵族可倒是知道灵族。但还是拨浪鼓般摇了摇头,转头看看燕莎,燕莎也很疑惑。但是燕莎的妖艳让我看来更增添了一丝娇媚,心里直摇头,这可怎么比,有没有天理让人活的。
于是又装作很有学识的问“灵族么?灵族我听过的。”这是典型的真话不全说,假话全不说,灵族我确实是知道些的。
瑞暄摇头轻笑说:“可能有些不同罢。”
“以后要去哪里呢?”不知道今天瑞暄怎么了,问的问题总是很有跳跃性,我心想是不是瑞暄的病恶化了啊。
我很诚实的说“要去凌国,我要去找桑桑的,还要看看阿爹的。”
瑞暄低头想着些什么,没有说话,燕莎轻轻拍打瑞暄说一起去逛逛庙会如何。
我大喜,那次边城的灯会没有看成,这次终于可以看得到了。
凤城庙会在七月,为期十四天,俗称双七会,无论是祈福还是求姻缘,这些都是被老人小孩,少男少女们所盼望已久的节日。
庙会人很多,很多很多。我回头看着被面纱遮住的但仍显得出娇柔媚形的燕莎和躺在露天倚轿轻露苍白色泽的瑞暄,对空感叹着这算什么敢庙会,敢来敢去就我一人敢着新鲜。
我抬头,忽看到一个身影极其像墨宇的人,但身边却跟着一个适龄少女,少女背影纤细,女子仰头似乎问着男子什么,男子轻摇着头,把头仰向另一边,我直接理解成了少女对男子说“你看那边的灯笼真好看,你要为我题字”,男子轻笑摇头,抬头看着灯笼,对女子轻声说“好”。
心里愈发的不舒服,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这俩个人很配,心跳有些发快,鼻尖发酸,泪腺颤抖。
拉住了旁边的燕莎,我就问,“你认识墨宇吧,你看那个人是墨宇不?”我听到燕莎轻笑,“哪可能是墨宇,墨宇现在在……咦?你认识墨宇?”这话说得可就奇了怪了,我不认识墨宇还认识谁啊。她说不是墨宇,可是我怎么看怎么像,我是不是应该上去问问呢,可是我为什么要问呢,人家与谁在一起又没与我有多大关系。我总不可能对他说,“喂,我在这里,你怎么可以陪着别人。”
桑桑说女孩子只有对自己的恋人才可以任性撒娇发脾气,我把这些铭记在心,不然我早在墨宇把我闲置的第一天就任性撒娇发脾气了。我在思想斗争之间一抬头又好似看见了那天的张敏。又刚要跑过去就被瑞暄给拉了回来,我转头看瑞暄居然都从露天倚轿上下来了,他说张敏的事情我不要担心。
但我还是很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墨宇,瑞暄却适时的摸了下额头,好似稍微冒了些汗珠。对旁边的燕莎说“我有些不舒服,我们回去罢。”
本是兴高采烈的燕莎听到此话直接带领我们回去,并派人顺道把我送了回来。
这件事情一直未解。
又过了很多天,有黄毛的陪伴生活果然不无聊了。试图把黄毛染成黄色的却失败,带着黄毛去看燕莎差点变成了黄毛被煮,看着萧直时测试黄毛到底认不认生导致黄毛差点被萧直一剑封喉,现在黄毛看我的眼神很怯怕,甚至不敢与我直视。
这些天里也做了其他很多的事情,包括为墨宇找到了最精致的玲珑玉杯。是在一个门面古老的当铺里面,说与瑞暄的时候,他表示很钦佩我这样的毅力,我谦虚道哪里哪里。当我看到这只杯的时候,只感觉这只杯应该属于墨宇。我想到了它的价值不菲,却没想到它的价值有多不菲。老板又向我解释说这是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玉色生辉,精细雕工,印有一只龙身盘旋的样子。最后我动用了阿爹的暗势力才将它买下来。阿木很多时候是很有实际用处的。
我拿着玲珑玉杯向墨宇的院子走去,听瑞暄说墨宇最近的心情有些低落,我想,我做的这些,会让他开心些罢。
可是他不在房间,想起第一次绣的小狗要送与他他也不在,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对我说,这就是没有缘分。我轻轻的把玉玲珑放在他的桌子上,看到旁边还放有好看的字画,我能辨赏出字体很漂亮。
出了墨宇的房间,有个女婢来请我去荷塘旁,说是墨宇在那里等我。然后潜意识里又有个声音对我说,这就是缘分。
然而当我走到荷塘边的时候,好似看到墨宇的身影在对面的凉亭边一闪而过,我想要和他打招呼,却没有来得及,只感觉脚下一拌,直接跌进荷塘。我不停的挣扎,想要开口求救,只感觉所有的水都从四面八方进入我的身体,所有的器官都被封住,只知道脑中想着一个人。
那一个人身材修长,唇边带笑,手中执箫,对着我说“我是来救你的,姑娘。”所有的器官开始失去知觉,但是我却感觉得到我的眼中流下泪水。
最后的我在想,倘若我能醒来,一定要告诉墨宇,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确定了……我欢喜他。
第十七章
当我有意识的时候,只感觉浑身发冷,不知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好像在一个很冰冷的房间,模糊的看到门被打开,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光影中走近,却一动不动,我明明听到他说是来救我的,此时却只是站在那里。我想要跑过去问他,他是谁,为什么不来救我。忽然看到身影渐渐向后淡去,我怕他的离开,本能的喊了一声“墨宇”。
一个声音,把自己给喊醒了过来,嗓音沙哑,口中苦涩,把自己吓了一跳。我感到一双有些冰凉的手握着我。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只看到一张苍白的脸,眼神游离。眨了眨眼睛,看到是墨宇。不知怎么的,忽然鼻子很酸,想要哭出来,但桑桑说不可以随便与人撒娇的,我想我要不要先告诉他我欢喜他,再哭出来呢。我看着这样一张俊美无暇的脸颊,微眯的凤眼,高挺的鼻梁,轻抿的薄唇,忽然想,我为什么要告白呢,明明就是自讨苦吃么,他这样的一个人,只会欢喜那种素雅淡然又会在小筑旁为他轻纱漫舞而透露着一丝娇羞的女子的。我什么都没有,至今还没有人说过我长得好看,也只是会鉴赏点古画,却连字都记不全,没有出口成章还总是转圈圈。
无意识的静静的看着他,去没有想到他说:
“阿蓝,我时常想,我是习惯了你在身边呢还是欢喜了你在身边呢。”
我在想这是溺水后的错觉么。我直接把前半句给屏蔽了,把后半句变成了陈述句。
我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瑞脑香有没有燃尽,我的大脑忽然有些晕眩。
墨宇还在说着什么,我想要开口打断他,但是着实没有了力气,最后的意识是墨宇是否在告白。
再次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墨宇静静的坐在床尾,倚着床棱。我看到他的眼睛在夜色下波光流转。只是深深的看着我,仿似能看到我的心里,我清晰的看到自己苍白的面容在他深邃的眼睛里面的影子。
寂静,非常静,只有油灯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然后。
他说:
“没有哪个女子会在被表白的时候玩昏迷吧?”
我舔了舔嘴唇,好像应该说些什么。表情坚定,实际上内心迷离。
我说:“我在做梦吧,等会儿我醒的你再跟我说话。”
他笑睨着看着我:“阿蓝,你可以再傻一点。”
我忽然就有了一种被雷劈中的感觉,因为小时候一下雨打雷就跑去抱紧木爹爹,也不管他在做什么,心想如果被雷劈了木爹爹可以快点救我,当然那时没想到如果真有雷劈了过来会连木爹爹也一起冒烟的。但木爹爹每每都会拉开我语重深长的说“被雷劈的概率很小的,在你身上是不会存在的。”我不理这句话,却把这句话深深记在心里。
我转头,看着外面的夜色,美得不真实,墨宇一直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我转过头来,只感觉眼睛湿润,看着墨宇的面容逐渐模糊,我听到自己说:
“你一定不知道,我在水中的最后意识是什么。”
当瑞暄来看我的时候墨宇正喂我吃药。
“墨宇,这个放过蜜糖了么?”
“墨宇,姜片是切成碎碎的么?”
“墨宇,汤药是用100度的水熬过又用温火的么?”
“……”
墨宇一手搅拌着药碗,终于将俊美的脸颊轻抬,慢悠悠的说,
“你想说的是什么?”
我哑然,低头用手绞着被角,半晌说,“就是,就是想让你给我吹吹。”
然后听到扑哧一个声音,我抬头看是瑞暄。
瑞暄的气色不是很好,便将他的无礼给大方的略去了。这个时候黄毛跑了进来,生龙活虎的冲我跑了过来,中间被瑞暄给一把截了住。
瑞暄捏捏黄毛,说“养胖了啊。”
又过来把墨宇挤走做在我床边,左看右看把我看一遍,我想开口问这怎么染上了燕莎的习惯。瑞暄忽然一把摸了过来,捏了捏我的脸,又拍了拍,我斜眼看了眼墨宇,低垂着头,这厮好像眉头一挑,手中还在晃着汤匙。
瑞暄说:“溺了个水还是怎么的,也胖了啊。”
我嘴一抽搐,只听墨宇在旁边凉凉的说了一句:“我的东西一般养得很好。”
瑞暄:“……”
我:“……”
我见瑞暄向墨宇轻轻抬了个头示意了下什么,一般这种情况下应该是要与墨宇说些什么,还是单独的。我四处看了看,的确没什么回避的地方,想不然把帷幔放下吧,可是似乎也没什么可以隔音的。这让我有些为难,也不知道是开口让他们离开,还是开口自己主动离开,可是自己这刚病着,着实动不了地方。然后听墨宇说,“没关系,在这里说吧。”
瑞暄略微踌躇了一会点头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开始与墨宇对话。我听得十分糊涂,还要一边装作没听的与黄毛玩着。
大概是瑞暄劝说墨宇不要理会老头子,老头子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知道什么会威胁到自己。举了一大堆的例子说对抗的结果是什么,我不知道这老头子是谁,但还是听出了墨宇的反抗情绪,说着软肋也是他身上的,没有软肋了怎么活呢。我忍不住还是插了口说,“人生在世,莫过于勇气二字。人生的短暂也许会因为今天的意外或者明天的病因,没有人知道它具体会在什么时辰让你结束,但它总是有法子让你知道什么是悔恨的。很多时候遵循着一切安排,不如遵循着自己的意愿,比如说凌国国主,还不是把国母废了,不管不顾着内中朝廷的争执,只在意着新任国母。百年的章法都可因自己而改变,你想一个后台坚硬的系统才是道中之道,此时却被轻易改变,只因一个勇气,还有什么比此更大快人心的。”说完了一大通,有种一直在说废话的感觉,无奈墨宇与瑞暄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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