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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雅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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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审取舍取舍之极定于内而安危之萌应于外矣安
者非一日而安也危者非一日而危也皆以积渐然不
可不察也人主之所积在其取舍以礼义治之者积礼
义以刑罚治之者积刑罚刑罚积而民怨背礼义积而
民和亲故世主欲民之善同而所以使民善者或异或
道之以徳教或驱之以法令道之以徳教者徳教洽而
民气乐驱之以法令者法令极而民风哀哀乐之感祸
福之应也秦王之欲尊宗庙而安子孙与汤武同然而
汤武广大其徳行六七百岁而弗失秦王治天下十余
岁则大败此无他故矣汤武之定取舍审而秦王之定
取舍不审矣夫天下大器也今人之置器置诸安处则
安置诸危处则危天下之情与器亡以异在天子之所
置之汤武置天下于仁义礼乐而徳泽洽禽兽草木广
裕徳被蛮貊四夷累子孙数十世此天下所共闻也秦
王置天下于法令刑罚徳泽亡一有而怨毒盈于世下
憎恶之如仇雠祸几及身子孙诛絶此天下之所共见
也是非其明效大验耶人之言曰听言之道必以其事
观之则言者莫敢妄言今或言礼谊之不如法令教化
之不如刑罚人主胡不引殷周秦事以观之也
人主之尊譬如堂羣臣如陛众庶如地故陛九级上亷
远地则堂螅萃黾秮幗卦蛱帽绑{者难攀卑者易
陵理势然也故古者圣王制为等列内有公卿大夫士
外有公侯伯子男然后有官师小吏延及庶人等级分
明而天子加焉故其尊不可及也里谚曰欲投鼠而忌
器此善谕也鼠近于器尚惮不投恐伤其器况于贵臣
之近主乎亷耻节礼以治君子故有赐死而亡戮辱是
以黥劓之罪不及大夫以其离主上不远也礼不敢齿
君之路马蹴其刍者有罚见君之几杖则起遭君之
车则下入正门则趋君之宠臣虽或有过刑戮之辠不
加其身者尊君之故也此所以为主上豫远不敬也所
以体貌大臣而厉其节也今自王侯三公之贵皆天子
之所改容而礼之也古天子之所谓伯父伯舅也而令
与众庶同黥劓髠刖笞傌弃市之法然则堂不亡陛乎
被戮辱者不泰迫乎亷耻不行大臣无乃握重权大官
而有徒隶亡耻之心乎夫望夷之事二世见当以重法
者投鼠而不忌器之习也臣闻之履虽鲜不加于枕冠
虽敝不以苴履夫尝巳在贵宠之位天子改容而体貌
之矣吏民尝俯伏以敬畏之矣今而有过帝令废之可
也退之可也赐之死可也灭之可也若夫束缚之系绁
之输之司寇编之徒官司寇小吏詈骂而榜笞之殆非
所以令众庶见也夫卑贱者习知尊贵者之一旦吾亦
乃可以加此也非所以习天下也非尊尊贵贵之化也
夫天子之所尝敬众庶之所尝宠死而死耳贱人安宜
得如此而顿辱之哉豫让事中行之君智伯伐而灭之
移事智伯及赵灭智伯豫让衅面呑炭必报襄子五起
而不中人问豫子豫子曰中行众人畜我我故众人事
之智伯国士遇我我故国士报之故此一豫让也反君
事雠行若狗彘巳而抗节致忠行出乎列士人主使然
也故主上遇其大臣如遇犬马彼将犬马自为也如遇
官徒彼将官徒自为也顽顿亡耻□诟亡节亷耻不立
且不自好茍若而可故见利则逝见便则夺主上有败
则因而挺之矣主上有患则吾茍免而巳立而观之耳
有便吾身者则欺卖而利之耳人主将何便于此羣下
至众而主上至少也所托财器职业者粹于羣下也俱
亡耻俱茍妄则主上最病故古者礼不及庶人刑不上
大夫所以厉宠臣之节也古者大臣有坐不亷而废者
不谓不亷曰簠簋不饰坐污秽淫乱男女亡别者不曰
污秽曰帷薄不修坐罢软不胜任者不谓罢软曰下官
不职故贵大臣定有其辠矣犹未斥然正以謼之也尚
迁就而为之讳也故其在大谴大何之域者闻谴何则
白冠牦缨盘水加剑造请室而请罪耳上不执缚系引
而行也其有中辠者闻命而自弛上不使人颈盭而加
也其有大罪者闻命则北面再拜跪而自裁上不使捽
抑而刑之也曰子大夫自有过耳吾遇子有礼矣遇之
有礼故羣臣自憙婴以亷耻故人矜节行上设亷耻礼
义以遇其臣而臣不以节行报其上者则非人类也故
化成俗定则为人臣者主耳忘身国耳忘家公耳忘私
利不苟就害不茍去唯义所在上之化也故父兄之臣
诚死宗庙法度之臣诚死社稷辅翼之臣诚死君上守
圄扞敌之臣诚死城郭封疆故曰圣人有金城者比物
此志也彼且为我死故吾得与之俱生彼且为我亡故
吾得与之俱存夫将为我危故吾得与之皆安顾行而
忘利守节而仗义故可以托不御之权可以寄六尺之
孤此厉亷耻行礼谊之所致也主上何丧焉此之不为
而顾彼之久行故曰可为长太息者此也
贾子天下才也首言藩封之过制必至畔乱果有七
国之祸主父偃窃其说以行于武帝诸侯始安次言
治匈奴去侈靡兴礼义张四维教太子兴教化礼大
臣皆本忠诚之心发为经国远猷胸有成局一笔写
出云矗波涌雄健畅达经济文章千古无两
汲黯列传史记
汲黯字长孺濮阳人也其先有宠于古之卫君至黯七
世世为卿大夫黯以父任孝景时为太子洗马以庄见
惮孝景帝崩太子即位黯为谒者东越相攻上使黯往
视之不至至吴而还报曰越人相攻固其俗然不足以
辱天子之使河内失火延烧千余家上使黯往视之还
报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烧不足忧也臣过河内河内贫
人伤水旱万余家或父子相食臣谨以便宜持节发河
南仓粟以振贫民臣请归节伏矫制之罪上贤而释之
迁为荥阳令黯耻为令病归田里上闻乃召拜为中大
夫以数切諌不得久留内迁为东海太守黯学黄老之
言治官理民好清静择丞史而任之其治责大指而巳
不苛小黯多病卧闺合内不出岁余东海大治称之上
闻召以为主爵都尉列于九卿治务在无为而巳??大
体不拘文法黯为人性倨少礼面折不能容人之过合
巳者善待之不合己者不能忍见士亦以此不附焉然
好学游侠任气节内行修洁好直諌数犯主之颜色常
慕傅柏袁盎之为人也善灌夫郑当时及宗正刘弃亦
以数直諌不得久居位当是时太后弟武安侯汀
相中二千石来拜谒汀晃袢击黾‘未尝拜常揖
之天子方招文学儒者上曰吾欲云云黯对曰陛下内
多欲而外施仁义奈何欲效唐虞之治乎上黙然怒变
色而罢朝公卿皆为黯惧上退谓左右曰甚矣汲黯之
戅也羣臣或数黯黯曰天子置公卿辅弼之臣宁令从
谀承意陷主于不义乎且已在其位纵爱身奈辱朝廷
何黯多病病且满三月上常赐告者数终不愈最后病
庄助为请告上曰汲黯何如人哉助曰使黯任职居官
无以踰人然至其辅少主守城深坚招之不来麾之不
去虽自谓贲育亦不能夺之矣上曰然古有社稷之臣
至如黯近之矣大将军青侍中上倨厕而视之丞相??
燕见上或时不冠至如黯见上不冠不见也上尝坐武
帐中黯前奏事上不冠望见黯避帐中使人可其奏其
见敬礼如此张汤方以更定律令为廷尉黯数质责汤
于上前曰公为正卿上不能褒先帝之功业下不能抑
天下之邪心安国富民使囹圄空虚二者无一焉何乃
取螅实墼际赘源宋拗忠喻鍪庇胩缆
议汤辨常在文深小苛黯抗厉守螅荒芮薹⒙钤
天下谓刀笔吏不可以为公卿果然必汤也令天下重
足而立侧目而视矣是时汉方征匈奴招懐四夷黯务
少事伾霞涑Q杂牒颓孜奁鸨戏较蛉迨踝鸸
孙??及事益多吏民巧弄上分别文法汤等数奏决谳
以幸而黯常毁儒面触??等徒懐诈饰智以阿人主取
容而刀笔吏专深文巧诋陷人于罪使不得反其真以
胜为功上愈益贵??汤??汤深心疾黯唯天子亦不说
也欲诛之以事??为丞相乃言上曰右内史界部中多
贵人宗室难治非素重臣不能任请徙黯为右内史为
右内史数岁官事不废大将军青既益尊姊为皇后然
黯与抗礼人或说黯曰自天子欲羣臣下大将军大将
军尊重益贵君不可以不拜黯曰夫以大将军有揖客
反不重耶大将军闻愈贤黯数请问国家朝廷所疑遇
黯过于平生淮南王谋反惮黯曰好直諌守节死义难
惑以非至如说丞相??如发?振落耳天子既数征匈
奴有功黯之言益不用始黯列为九卿而公孙??张汤
为小吏及??汤稍益贵与黯同位黯又非毁??汤等巳
而??至丞相封为侯汤至御史大夫故黯时丞相史皆
与黯同列或尊用过之黯褊心不能无少望见上前言
曰陛下用羣臣如积薪耳后来者居上上黙然有间黯
罢上曰人果不可以无学观黯之言也日益甚后黯坐
小法会赦免官于是黯隠于田园居数年会更五铢钱
民多盗铸钱楚地尤甚上以为淮阳楚地之郊乃召拜
黯为淮阳太守黯伏谢不受印诏数强予然后奉诏召
见黯黯为上泣曰臣自以为填沟壑不复见陛下不意
陛下复收用之臣常有狗马病力不能任郡事臣愿为
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臣之愿也上曰君薄淮阳邪
吾今召君矣顾淮阳吏民不相得吾徒得君之重卧而
治之黯既辞行过大行李息曰黯弃居郡不得与朝廷
议也然御史大夫张汤智足以拒諌诈足以饰非务巧
佞之语辨数之辞非肯正为天下言专阿主意主意所
不欲因而毁之主意所欲因而誉之好兴事舞文法内
懐诈以御主心外挟贼吏以为威重公列九卿不早言
之公与之俱受其僇矣息畏汤终不敢言黯居郡如故
治淮阳政清后张汤果败上闻黯与息言抵息罪令黯
以诸侯相秩居淮阳七岁而卒卒后上以黯故官其弟
汲仁至九卿子汲偃至诸侯相
三代而下直臣推汲魏汲之学术经济或不如魏然
正性劲气过之录此以见直臣之风且知纪传正体
凡纪传直叙到底者正局也间以议论者变体也伯
夷屈原传是也墓志表状亦然韩欧志表多以议论
行文仿屈原等传也
上尚徳缓刑书路温舒
臣闻齐有无知之祸而桓公以兴晋有骊姬之难而文
公用伯近世赵王不终诸吕作乱而孝文为太宗繇是
观之祸乱之作将以开圣人也故桓文扶微兴壊尊文
武之业泽加百姓功润诸侯虽不及三王天下归仁焉
文帝永思至徳以承天心崇仁义省刑罚通关梁一远
近敬贤如大宾爱民如赤子内恕情之所安而施之于
海内是以囹圄空虚天下太平夫继变化之后必有异
旧之恩此贤圣所以昭天命也往者昭帝即世而无嗣
大臣忧戚焦心合谋皆以昌邑尊亲援而立之然天不
授命淫乱其心遂以自亡深察祸变之故乃皇天之所
以开至圣也故大将军受命武帝股肱汉国披肝胆决
大计黜亡义立有徳辅天而行然后宗庙以安天下咸
宁臣闻春秋正即位大一统而慎始也陛下初登至尊
与天下合符宜改前世之失正始受命之统涤烦文除
民疾存亡继絶以应天意臣闻秦有十失其一尚存治
狱之吏是也秦之时羞文学好武勇贱仁义之士贵治
狱之吏正言者谓之诽谤遏过者谓之妖言故盛服先
生不用于世忠良切言皆郁于胸誉谀之声日满于耳
虚美熏心实祸蔽塞此乃秦之所以亡天下也方今天
下赖陛下恩厚亡金革之危饥寒之患父子夫妻戮力
安家然太平未洽者狱乱之也夫狱者天下之大命也
死者不可复生者不可复属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
不经今治狱吏则不然上下相殴以刻为明深者获公
名平者多后患故治狱之吏皆欲人死非憎人也自安
之道在人之死是以死人之血流离于市被刑之徒比
肩而立大辟之计岁以万数此仁圣之所以伤也太平
之未洽凡以此也夫人情安则乐生痛则思死棰楚之
下何求而不得故囚人不胜痛则饰辞以视之吏治者
利其然则指道以明之上奏畏却则锻炼而周内之盖
奏当之成虽咎繇听之犹以为死有余辜何则成练者
众文致之罪明也是以狱吏专为深刻残贼而亡极偷
为一切不顾国患此世之大贼也故俗语曰画地为狱
议不入刻木为吏期不对此皆疾吏之风悲痛之辞也
故天下之患莫深于狱败法乱正离亲塞道莫甚乎治
狱之吏此所谓一尚存者也臣闻乌鸢之卵不毁而后
鳯凰集诽谤之罪不诛而后良言进故古人有言山薮
藏疾川泽纳污瑾瑜匿恶国君含垢惟陛下除诽谤以
招切言开天下之口广箴諌之路扫亡秦之失尊文武
之徳省法制寛刑罚以废治狱则太平之风可兴于世
永履和乐与天亡极天下幸甚
汉初萧何为律令多袭秦法文帝除肉刑寛厚几于
三代矣而峻厉之气犹存武帝动辄族诛任用武健
吏酷虐等于亡秦故父子相残京师流血孝宣时虽
多循吏而赵盖韩杨之死凛烈可畏则尔时汉法之
重可知读长君此疏仁厚之心惨痛之辞可感木石
以此坊民后世犹有贪吏得赂以上下其刑罚者○
汉世太守便操断杀之柄无上闻之事后世虽流绞
亦上闻经法司议定奏允而后行此则慎刑之过于
古人处但要守令得人耳
古文雅正卷三
贤良?一并依朱子通/鉴纲目删本董仲舒
臣谨案春秋之中视前世巳行之事以观天人相与之
际甚可畏也国家将有失道之败而天乃先出灾害以
谴告之不知自省又岀怪异以警惧之尚不知变而伤
败乃至以此见天心之仁爱人君而欲止其乱也自非
大亡道之世者天尽欲扶持而全安之事在强勉而巳
矣强勉学问则闻见博而知益明强勉行道则徳日起
而大有功此皆可使还至而立有效者也道者所繇适
于治之路也仁义礼乐皆其具也故圣王巳没而子孙
长久安宁数百岁此皆礼乐教化之功也夫人君莫不
欲安存而恶危亡然而政乱国危者甚众所任者非其
人而所繇者非其道是以政日以仆灭也夫周道衰于
幽厉非道亡也幽厉不繇也至于宣王思昔先王之徳
兴滞补弊明文武之功业周道粲然复兴上天佑之为
生贤佐后世称诵至今不絶此夙夜不解行善之所致
也故治乱废兴在于巳非天降命不可反也臣闻命者
天之令也性者生之质也情者人之欲也尧舜行徳则
民仁寿桀纣行暴则民鄙天有治乱之所生故不齐也
王者欲有所为宜求其端于天天道之大者在阴阳阳
为徳阴为刑刑主杀而徳主生是故阳常居大夏而以
生育养长为事阴常居大冬而积于空虚不用之处以
此见天之任徳不任刑也王者承天意以从事故任徳
教而不任刑也今废先王徳教之官独任执法之吏而
欲徳教之被四海难矣为人君者正心以正朝廷正朝
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正万民以正四方四方
正远近莫敢不壹于正而亡有邪气奸其间者是以阴
阳调而风雨时羣生和而万民殖诸福之物可致之祥
莫不毕至而王道终矣今陛下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行
螅骱裰鞫饷腊穸檬靠晌揭曛饕尤欢
天地未应而美祥莫至者凡以教化不立而万民不正
也夫万民之从利如水之走下不以教化堤防之不能
止也古之王者莫不以教化为大务立大学以教于国
设庠序以化于邑渐民以仁摩民以谊节民以礼故其
刑罚甚轻而禁不犯者教化行而习俗美也圣王之继
乱世也扫除其迹而悉去之复修教化而崇起之教化
巳明习俗巳盛子孙循之行五六百岁尚未败也至秦
灭先圣之道而颛为自恣茍简之治故立为天子十有
四年而亡然其遗毒余烈至今未灭使习俗薄恶人民
嚚顽虽欲善治之亡可奈何法出而奸生令下而诈起
譬之琴瑟不调甚者必解而更张之乃可鼔也为政而
不行甚者必变而更化之乃可理也汉得天下以来常
欲善治而至今不可善治者失之于当更化而不更化
也
行王道兴教化说得深切着明管敬仲对之无色矣
况其它乎董子尝曰仲尼之门五尺童子羞称五霸
惟其有此一副本领故宜其视管子辈若无有也○
汉世醇儒首推董子诸葛公诸葛公用而董子不尽
用诸葛公之才或过于董子至学术之深醇董子优
焉贾刘议事非不明快痛切然本领皆不及董匡衡
名为儒而所言者多经书之绪余儒者之皮貌其气
骨又不及贾刘所以有匡张孔马合传之讥故知气
节不足称皆于道原上未彻也
贤良?二董仲舒
臣闻圣王之治天下也少则习之学长则材诸位爵禄
以养其徳刑罚以威其恶故民晓于礼谊而耻犯其上
武王行大谊平残贼周公作礼乐以文之至于成康囹
圄空虚四十余年此教化之渐而仁义之流也至秦则
不然师申韩之说憎帝王之道以贪很为俗诛名而不
察实为善者不必免而犯恶者未必刑也是以百官皆
饰虚辞而不顾实外有事君之礼内有背上之心造伪
饰诈趋利无耻是以刑者甚众死者相望而奸不息俗
化使然也今陛下并有天下莫不率服而功不加于百
姓者殆王心未加焉曾子曰尊其所闻则螅饕有衅
所知则光大矣螅鞴獯蟛辉谟谒诤跫又舛
愿陛下因用所闻设诚于内而致行之则三王何异哉
陛下夙寤晨兴务以求贤亦尧舜之用心也而未云获
者士素不厉也夫不素养士而欲求贤譬犹不琢玉而
求文采也故养士莫大乎太学太学者贤士之所关也
教化之本原也愿兴太学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数考
问以尽其材则英俊宜可得矣郡守县令民之师帅所
使承流而宣化也师帅不贤则主徳不宣恩泽不流今
吏既亡教训于下或不承用主上之法暴虐百姓与奸
为市贫穷孤弱寃苦失职甚不称陛下之意是以阴阳
错缪氛气充塞羣生寡遂黎民未济也夫长吏多出于
郎中中郎吏二千石子弟选郎吏又以富訾未必贤也
且古所谓功者以任官称职为差非谓积日累久也故
小材虽累日不离于小官贤材虽未久不害为辅佐是
以有司竭力尽知务治其业而以赴功今则不然累日
以取贵积久以致官是以亷耻买乱贤不肖浑殽未得
其真也臣愚以为使诸列侯郡守各择其吏民之贤者
岁贡各二人以给宿卫且以观大臣之能所贡贤者有
赏所贡不肖者有罚夫如是诸侯吏二千石尽心于求
贤天下之士可得而官使也毋以日月为功实试贤能
为上量材而授官录徳而定位则亷耻殊路贤不肖异
处矣
汲长孺对武帝云陛下内多欲而外施仁义非不切
中但语过戅直篇中殆王心未加焉一语何等深挚
遂告以设诚致行内圣外王本领也又云兴太学置
明师以养天下之士令列侯郡守岁贡二人是何等
规模惜乎不究其用也○武帝置博士弟子员五十
人虽公孙??等上疏成之然实发自董子
贤良?三董仲舒
臣闻天者羣物之祖故徧覆包函而无所殊圣人法天
而立道亦溥爱而亡私春者天之所以生也仁者君之
所以爱也夏者天之所以长也徳者君之所以养也霜
者天之所以杀也刑者君之所以罚也孔子作春秋上
揆之天道下质诸人情参之于古考之于今故春秋之
所讥灾害之所加也春秋之所恶怪异之所施也书邦
家之过兼灾异之变以此见人之所为其美恶之极乃
与天地流通而往来相应此亦言天之一端也天令之
谓命命非圣人不行质朴之谓性性非教化不成人欲
之谓情情非度制不节是故王者上谨于承天意以顺
命也下务明教化民以成性也正法度之宜别上下之
序以防欲也修此三者而大本举矣人受命于天固超
然异于羣生入有父子兄弟之亲出有君臣上下之谊
会聚相遇有耆老长幼之施粲然有文以相接驩然有
恩以相爱故孔子曰天地之性人为贵明于天性知自
贵于物然后知仁谊知仁谊然后重礼节重礼节然后
安处善安处善然后乐循理乐循理然后谓之君子臣
又闻之众少成多积小致巨故圣人莫不以晻致明以
?致显是以尧发于诸侯舜兴虖深山非一日而显也
盖有渐以致之矣言出于巳不可塞也行发于身不可
掩也言行治之大者君子之所以动天地也故尽小者
大慎微者着积善在身犹长日加益而人不知也积恶
在身犹火销膏而人不见也此唐虞之所以得令名而
桀纣之可为悼惧者也夫乐而不乱复而不厌者谓之
道道者万世亡弊弊者道之失也先王之道必有偏而
不起之处故政有眊而不行举其偏者以补其弊而巳
矣三王之道所祖不同非其相反将以捄溢扶衰所遭
之变然也故王者有改制之名亡变道之实夏上忠殷
上敬周上文者所继之捄当用此也道之大原出于天
天不变道亦不变是以禹继舜舜继尧三圣相受而守
一道亡捄弊之政也繇是观之继治世者其道同继乱
世者其道变今汉继大乱之后若宜少损周之文致用
夏之忠者夫古之天下亦今之天下共是天下以古准
今一何不相逮之远也意者有所失于古之道与有所
诡于天之理与夫天亦有所分予予之齿者去其角傅
其翼者两其足是所受大者不得取小也古之所予禄
者不食于力不动于末与天同意者也夫巳受大又取
小天不能足而况人乎此民之所以嚣嚣苦不足也身
宠而载螅患椅露澈衤灰騺富贵之资力以与民
争利于下民安能如之哉民日削月朘寖以大穷富者
奢侈羡溢贫者穷急愁苦民不乐生安能避罪此刑罚
之所以蕃而奸邪不可胜者也天子大夫者下民之所
视效远方之所四面而内望也岂可以居贤人之位而
为庶人行哉夫皇皇求财利常恐乏匮者庶人之意也
皇皇求仁义常恐不能化民者大夫之意也若居君子
之位当君子之行则舍公仪休之相鲁亡可为者矣春
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古今之通谊也今师异道人
异论百家殊方指意不同是以上亡以持一统法制数
变下不知所守臣愚以为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
者皆絶其道勿使并进邪辟之说灭息然后统纪可一
而法度可明民知所从矣
首言法天尽性而即继之曰知仁义重礼节安处善
乐循理大儒之言原原本本切实可循所谓以不容
巳之心行不容巳之事也遂因此而极言之中戒荐
绅贪利一节全是发人亷耻之心千载下赇吏见之
犹知自饬末段推尊孔子以一学术如太阳经天阴
雾尽息盖学术一则治术自一愚以为定汉家四百
年天下之基非过溢也
董仲舒传赞前汉书
赘曰刘向称董仲舒有王佐之材虽伊吕亡以加埂
之属伯者之佐殆不及也至向子歆以为伊吕乃圣人
之耦王者不得则不兴故颜渊死孔子曰噫天丧余唯
此一人为能当之自宰我子赣子游子夏不与焉仲舒
遭汉承秦灭学之后六经离析下帷发愤潜心大业令
后学者有所统一为羣儒首然考其师友渊原所渐犹
未及乎游夏而曰埂谈ゼ耙谅啦患庸又料蛟
龚笃论君子也以歆之言为然
通篇不下断语只以援引作断风格既螅裨弦嘟~
司马迁传赞前汉书
自古书契之作而有史官其载籍博矣至孔氏纂之上
继唐尧下讫秦缪唐虞以前虽有遗文其语不经故言
黄帝颛顼之事未可明也及孔子因鲁史记而作春秋
而左丘明论辑其本事以为之传又纂异同为国语又
有世本录黄帝以来至春秋时帝王公侯卿大夫祖世
所出春秋之后七国并争秦兼诸侯有战国?汉兴伐
秦定天下有楚汉春秋故司马迁据左氏国语采世本
战国?述楚汉春秋接其后事讫于天汉其言秦汉详
矣至于采经摭传分散数家之事甚多疏畧或有抵梧
亦其涉猎者广博贯穿经传驰骋古今上下数千载间
斯以勤矣又其是非颇缪于圣人论大道则先黄老而
后六经序游侠则退处士而进奸雄述货殖则崇埶利
而羞贱贫此其所蔽也然自刘向扬雄博极羣书皆称
迁有良史之材服其善序事理辨而不华质而不俚其
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隠恶故谓之实录呜呼以迁之
博物洽闻而不能以知自全既陷极刑幽而发愤书亦
信矣迹其所以自伤悼小雅巷伯之伦夫唯大雅既明
且哲能保其身难矣哉
子长作论赞不端在断制多以笔墨胜孟坚作史则
意在劝惩断制极不茍论文笔有疎宻之分子长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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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卒亦不免何耶但孟坚之于窦氏第宪出征时请
使典文章之事非夙有阿附如谷永杜钦之于王氏
也
朱云论张禹前汉书
成帝时丞相故安昌侯张禹以帝师位特进甚尊重云
上书求见公卿在前云曰今朝廷大臣上不能匡主下
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孔子所谓鄙夫不可与事君茍
患失之亡所不至者也臣愿赐尚方斩马剑断佞臣一
人以厉其余上问谁也对曰安昌侯张禹上大怒曰小
臣居下讪上廷辱师傅罪死不赦御史将云下云攀殿
槛槛折云呼曰臣得下从龙逢比干游于地下足矣未
知圣朝何如耳御史遂将云去于是左将军辛庆忌免
冠解印绶叩头殿下曰此臣素着狂直于世使其言是
不可诛其言非固当容之臣敢以死争庆忌叩头流血
上意解然后得巳及后当治槛上曰勿易因而辑之以
旌直臣
张禹附?经义使成帝不疑王氏与李绩阿附螅
立武后皆所谓一言丧邦者也云之请尚方岂为过
激特其突出竒峯事太爽快履尾批鳞凛凛乎帝犹
旌其直以此知成帝之昏犹未甚也然亦赖有辛庆
忌之救庆忌诚丈夫哉朱子作纲目书曰左将军辛
庆忌卒以褒之庆忌之救朱云大类张万福救阳城
同出武臣伟哉
疏广传前汉书
疏广字仲翁东海兰陵人也少好学明春秋家居教授
学者自远方至征为博士太中大夫地节三年立皇太
子选丙吉为太傅广为少傅数月吉迁御史大夫广徙
为太傅广兄子受字公子亦以贤良举为太子家令受
好礼恭谨敏而有辞宣帝幸太子宫受迎谒应对及置
酒宴奉觞上寿辞礼闲雅上甚驩说顷之拜受为少傅
太子外祖父特进平恩侯许伯以为太子少白使其弟
中郎将舜监?太子家上以问广广对曰太子国储副
君师友必于天下英俊不冝独亲外家许氏且太子自
有太傅少傅官属巳备今复使舜?太子家视陋非所
以广太子徳于天下也上善其言以语丞相魏相相免
冠谢曰此非臣等所能及广繇是见器重数受赏赐太
子每朝因进见太傅在前少傅在后父子并为师傅朝
廷以为荣在位五岁皇太子年十二通论语孝经广谓
受曰吾闻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功遂身退天之道也今
仕宦至二千石宦成名立如此不去惧有后悔岂如父
子相随出关归老故乡以寿命终不亦善乎受叩头曰
从大人议即日父子俱移病满三月赐告广遂称笃上
疏乞骸骨上以其年笃老皆许之加赐黄金二十斤皇
太子赠以五十斤公卿大夫故人邑子设祖道供帐东
都门外送者车数百两辞决而去及道路观者皆曰贤
哉二大夫或叹息为之下泣广既归乡里日令家共具
设酒食请族人故旧宾客与相娱乐数问其家金余尚
有几所趣卖以共具居岁余广子孙窃谓其昆弟老人
广所爱信者曰子孙几及君时颇立产业基址今日饮
食废且尽宜从丈人所劝说君买田宅老人即以闲暇
时为广言此计广曰我岂老誖不念子孙哉顾自有旧
田庐令子孙勤力其中足以共衣食与凡人齐今复増
益之以为赢余但教子孙怠惰耳贤而多财则损其志
愚而多财则益其过且夫富者众人之怨也吾既亡以
教化子孙不欲益其过而生怨又此金者圣主所以惠
养老臣也故乐与乡党宗族共飨其赐以尽吾余日不
亦可乎于是族人说服皆以寿终
二疏所以教太子者未知果能迪以仁孝诚敬之本
用贤纳諌之要使即圣贤之言切巳而体验之乎抑
徒是章句之末耶然其知止足之分加人一等归家
不买田宅又可为俗下荐绅仕宦而归便止求田问
舍全无洁巳型家之念者下一针砭
上得失疏王吉
陛下躬圣质总万方帝王图籍日陈于前惟思世务将
兴太平诏书每下民欣然若更生臣伏而思之可谓至
恩未可谓本务也欲治之主不世出公卿幸得遭遇其
时言听諌从然未有建万世之长?举明主于三代之
隆者也其务在于期会簿书断狱听讼而巳此非太平
之基也臣闻圣王宣徳流化必自近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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