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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雅正-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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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土燥刚厥位面阳厥材孔良殿堂门庑黝垩丹漆举
以法故生师有舍庖廪有次百尔器备并手偕作工善
吏勤晨夜展力越明年成舍菜且有日旴江李觏谂于

众曰惟四代之学考诸经可见已秦以山西鏖六国欲
帝万世刘氏一呼而闗门不守武夫健将卖降恐后何
耶诗书之道废人惟见利而不闻义焉耳孝武乘丰富
世祖出戎行皆孳孳学术俗化之厚延于灵献草茅危
言者折首而不悔功烈震主者闻命而释兵羣雄相视
不敢去臣位尚数十年教道之结人心如此今代遭圣
神尔袁得圣君俾尔由庠序践古人之迹天下治则撢
礼乐以陶吾民一有不幸尤当仗大节为臣死忠为子

死孝使人有所赖且有所法是惟朝家教学之意若夫
弄笔墨以徼利达而已岂徒二三子之羞抑亦为国者
之忧
欧曽王学记叙三代之学甚详此独?明一笔从忠
孝大节发明朱子谓其从大处起议论者也而词?
严炼锋锷廹人有振衣千仞之概比欧曽王应突过
之○按撢玉篇他甘他绀二切周礼有撢人掌诵王




古文雅正巻十一

列女传目録序曽巩
刘向所叙列女传凡八篇事具汉书向列传而隋书及
崇文总目皆称向列女传十五篇曹大家注以颂义考
之葢大家所注离其七篇为十四与颂义凡十五篇而
益以陈婴母及东汉以来凡十六事非向书本然也葢

向旧书之亡乆矣嘉佑中集贤校理苏颂始以颂义为
篇次复定其书为八篇与十五篇者并藏于馆阁而隋
书以颂义为刘歆作与向列传不合今验颂义之文尽
向之自叙又艺文志有向列女传颂图明非歆作也自
唐之乱古书之在者少矣而唐志録列女传凡十六家
至大家注十五篇者亦无録然其书今在则古书之或
有録而亡或无録而在者亦众矣非可惜哉今校雠其
八篇及十五篇者已定可缮冩初汉承秦之敝风俗巳

大壊矣而成帝后宫赵卫之属尤自放向以谓王政必
自内始故列古女善恶所以致兴亡者以戒天子此向
述作之大意也其言太任之娠文王也目不视恶色耳不
听滛声口不出敖言又以谓古之人胎教者皆如此夫
能正其视听言动者此大人之事而有道者之所畏也
顾令天下之女子能之何其盛也以臣所闻葢为之师
傅保姆之助诗书图史之戒珩璜琚瑀之节威仪动作
之度其教之者虽有此具然古之君子未尝不以身化

也故家人之义归于反身二南之业本于文王夫岂自
外至哉世皆知文王之所以兴能得内助而不知所以
然者葢本于文王之躬化故内则后妃有闗雎之行外
则羣臣有二南之美与之相成其推而及远则商辛之
昏俗江汉之小国??置之野人莫不好善而不自知此
所谓身修故国家天下治者也后世自学问之士多狥
于外物而不安其守其室家既不见可法故竞于邪侈
岂独无相成之道哉士之茍于自恕顾利冒耻而不知

反已者往往以家自累故也故曰身不行道不行于妻
子信哉如此人者非素处显也然去二南之风亦巳远
矣况于南乡天下之主哉向之所述劝戒之意可谓笃
矣然向号博极羣书而此传称诗疲q柏舟大车之类
与今序诗者之说尤乖异葢不可考至于式?之一篇
又以谓二人之作岂其所取者博故不能无失欤其言
象计谋杀舜及舜所以自脱者一合于孟子然此传或
有之而孟子所不道者葢亦不足道也凡后世诸儒之

言经传者固多如此览者采其有补而择其是非可也
故为之序论以发其端云
子固文本经术古茂处亦有西京风味茅鹿门谓其
序诸书不徒详其縁起往往有一段大议论此序其
一也
先大夫集后序曾巩
公所为书号僊鳬羽翼者三十巻西陲要纪者十巻清
边前要五十巻广中台志八十巻为臣要纪三巻四声

韵五巻总一百七十八巻皆刋行于世今类次诗赋书
奏一百二十二篇又自为十巻藏于家方五代之际儒
学既摈焉后生小子治术业于闾巷文多浅近是时公
虽少所学巳皆知治乱得失兴壊之理其为文闳深隽
美而长于讽谕今类次乐府巳下是也宋既平天下公
始出仕当此之时太祖太宗巳纲纪大法矣公于是勇
言当世之得失其在朝廷疾当事者不忠故凡言天下
之要必本天子忧怜百姓劳心万事之意而推大臣从

官执事之人观望懐奸不称天子属任之心故治久未
治至其难言则人有所不敢言者虽屡不合而出而所
言益切不以利害祸福动其意也始公尤见竒于太宗
自光禄寺丞越州监酒税召见以为直史馆遂为两浙
转运使未久而真宗即位益以材见知初试以知制诰
及西兵起又以为自陜以西经略判官而公尝切论大
臣当时皆不悦故不果用然真宗终感其言故为泉州
未尽一岁拜苏州五日又为扬州将复召之也而公于

是时又上书语斥大臣尤切故卒以龃龉终公之言其
大者以自唐之衰民穷久矣海内既集天子方修法度
而用事者尚多烦碎治财利之臣又益急公独以谓宜
遵简易罢埂浚恳杂朊裥菹⑷煜峦榉跛姆秸
言符应天子因之遂用事泰山祠汾阴而道家之说亦
滋甚自京师至四方皆大治宫观公益诤以谓天命不
可专任宜绌奸臣修人事反复至数百千言呜呼公之
尽忠天子之受尽言何必古人此非传之所谓主圣臣

直者乎何其盛也何其盛也公在两浙奏罢苛税二百
三十余条在京西又与三司争论免民租释逋负之在
民者葢公之所试如此所试者大其庶几矣公所尝言
甚众其在上前及书亡者葢不得而集其或从或否而
后尝可思者与歴官行事庐陵欧阳公已铭公之碑特
详焉此故不论论其不尽载者公卒以龃龉终其功行
或不得在史氏记籍令记之当时好公者少史其果可
信欤后有君子欲推而考之读公之碑与书及予小子

之序其意者具见其表里其于虚实之论可核矣公卒
乃赠諌议大夫姓曽氏讳某南丰人序其书者公之孙
巩也
通篇赞乃祖直节兼说出所以不得大用之故有起
有收中分数段篇法井然
宜黄县学记曾巩
古之人自家至于天子之国皆有学自?至于长未尝
去于学之中学有诗书六艺弦歌洗爵俯仰之容升降

之节以习其心体耳目手足之举措又有祭祀乡社养
老之礼以习其恭让进材论狱出兵授?之法以习其
从事师友以解其惑劝惩以勉其进戒其不率其所以
为具如此而其大要则务使人人学其性不独防其邪
僻放肆也虽有刚柔缓急之异皆可以进之于中而无
过不及使其识之明气之充于其心则用之于进退语
黙之际而无不得其宜临之以祸福死生之故而无足
动其意者为天下之士而所以养其身之备如此则又

使知天地事物之变古今治乱之理至于损益废置先
后终始之要无所不知其在堂户之上而四海九州岛之
业万世之策皆得及出而履天下之任列百官之中则
随所施为无不可者何则其素所学问然也葢凡人之
起居饮食动作之小事至于修身为国家天下之大体
皆自学出而无斯须去于教也其动于视听四支者必
使其洽于内其谨于初者必使其要于终驯之以自然
而待之以积久噫何其至也故其俗之成则刑罚措其

材之成则三公百官得其士其为法之永则中材可以
守其入人之深则虽更衰世而不乱为教之极至此鼓
舞天下而人不知其从之岂用力也哉及三代衰圣人
之制作尽壊千余年之间学有存者亦非古法人之体
性之举动唯其所自肆而临政治人之方固不素讲士
有聪明朴茂之质而无教养之渐则其材之不成夫然
葢以不学未成之材而为天下之吏又承衰弊之后而
治不教之民呜呼仁政之所以不行盗贼刑罚之所以

积其不以此也欤宋兴几百年矣庆厯三年天子图当
世之务而以学为先于是天下之学乃得立而方此之
时抚州之宜黄犹不能有学士之学者皆相率而寓于
州以羣聚讲习其明年天下之学复废士亦皆散去而
春秋释奠之事以着于令则常以庙祀孔氏庙废不复
理皇佑元年?令李君详至始议立学而县之士某某
与其徒皆自以谓得发愤于此莫不相励而趋为之故
其材不赋而羡匠不发而多其成也积屋之区若干而

门序正位讲艺之堂栖士之舍皆足积器之数若干而
祀饮寝食之用皆具其像孔氏而下从祭之士皆备其
书经史百氏翰林子墨之文章无外求者其相基?作
之本末总为日若干而巳何其周且速也当四方学废
之初有司之议固以谓学者人情之所不乐及观此学
之作在其废学数年之后唯其令之一倡而四境之内
响应而图之如恐不及则夫言人之情不乐于学者其
果然也欤宜黄之学者固多良士而李君之为令威行

爱立讼清事举其政又良也夫及良令之时而顺其慕
学发愤之俗作为宫室教肄之所以至图书器用之须
莫不皆有以养其良材之士虽古之去今远矣然圣人
之典籍皆在其言可考其法可求使其相与学而明之
礼乐节文之详固有所不得为者若夫正心修身为国
家天下之大务则在其进之而已使一人之行修移之
于一家一家之行修移之于乡邻族党则一县之风俗
成人材出矣教化之行道德之归非远人也可不勉欤

县之士来请曰愿有记故记之十二月某日也
比吉州慈溪学记更说得详明亲切有学识有笔力
此种文于世道人心大有闗系堪与原道并传○曽
文多本经术议论亦平实故朱子喜读之
抚州颜鲁公祠堂记曽巩
赠司徒鲁郡颜公讳真卿事唐为太子太师与其从父
兄杲卿皆有大节以死至今虽小夫妇人皆知公之为
烈也初公以忤杨国忠斥为平原太守策安禄山必反

为之备禄山既举兵与常山太守杲卿伐其后贼之不
能直窥潼闗以公与杲卿挠其势也在肃宗时数正言
宰相不悦斥去之又为御史唐旻所构连輙斥李辅国
迁太上皇居西宫公首率百官请问起居又辄斥代宗
时与元载争论是非载欲有所壅蔽公极论之又辄斥
杨炎卢杞既相德宗益恶公所为连斥之犹不满意李
希烈?汝州杞即以公使希烈希烈初惭其言后卒缢
公以死是时公年七十有七矣天寳之际久不见兵禄

山既反天下莫不震动公独以区区平原遂折其锋四
方闻之争奋而起唐卒以振者公为之倡也当公之开
土门同日归公者十七郡得兵二十余万繇此观之茍
顺且诚天下从之矣自此至公殁垂三十年小人继续
任政天下日入于弊大盗继起天子辄出避之唐之在
朝臣多畏怯观望能居其间一忤于世失所而不自悔
者寡矣至于再三忤于世失所而不自悔者葢未有也
若至于起且仆以至于七八遂死而不自悔者则天下

一人而巳若公是也公之学问文章往往杂于神仙浮
屠之说不皆合于理及其奋然自立能至于此者葢天
性然也故公之能处其死不足以观公之大何则及至
于势穷义有不得不死虽中人可勉焉况公之自信也
欤惟歴忤大奸颠跌撼顿至于七八而终始不以死生
祸福为秋毫顾虑非笃于道者不能如此此足以观公
之大也夫君之治乱不同而士之去就亦异若伯夷之
清伊尹之任孔子之时彼各有义夫既自此于古之任

者矣乃欲睠顾回隠以市于世其可乎故孔子恶鄙夫
不可以事君而多杀身以成仁者若公非孔子所谓仁
者欤今天子至和三年尚书都官郎中知抚州聂君某
尚书屯田员外郎通判抚州林君某相与慕公之烈以
公之尝为此邦也遂为堂而祠之既成二君过予之家
而告之曰愿有述夫公之赫赫不可葢者固不系于祠
之有无盖人之向往之不足者非祠则无以致其至也
闻其烈足以感人况拜其祠而亲炙之者欤今州县之

政非法令所及者世不复议二君独能追公之节尊而
事之以风示当世为法令之所不及是可谓有志者也
鲁公歴事四朝丹心浩气九死不移子固直以堂正
之旗阵发之震耀耸动故曰至文
越州赵公救菑记曽巩
熙宁八年夏吴越大旱九月资政殿大学士右諌议大
夫知越州赵公前民之未饥为书问属县菑所被者几
乡民能自食者有几当廪于官者几人沟防构筑可僦

民使治之者几所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富人可募出
粟者几家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使各
书以对而谨其备州县吏録民之孤老疾弱不能自食
者二万一千九百余人以告故事岁廪穷人当给粟三
千石而止公敛富人所输及僧道士食之羡者得粟四
万八千余石佐其费使自十月朔人受粟日一升?小
半之忧其众相蹂也使受粟者男女异日而人受二日
之食忧具且流亡也于城市郊野为给粟之所凡五十

有七使各以便受之而告以去其家者勿给计官为不
足用也取吏之不任职而寓于境者给其食而任以事
不能自食者有是具也能自食者为之告富人无得闭
粜又为之出官粟得五万二千余石平其价子民为粜
粟之所凡十有八使粜者自便如受粟又僦民完城四
千一百丈为工三万八千计其佣与钱又与粟再倍之
民取息钱者告富人纵予之而待熟官为责其偿弃男
女者使人得收养之明年春大疫为病坊处疾病之无

归者募僧二人属以视医药饮食令无失所时凡死者
使在处随收瘗之法廪穷人尽三月当止是岁尽五月
而止事有非便文者公一以自任不以累其属有上请
者或便宜多辄行公于此时蚤夜惫心力不少懈事巨
细必躬亲给病者药石多出私钱民不幸罹旱疫得免
于转死虽死得无失敛埋者公力也是时旱疫被吴越
民饥馑疾疠死者殆半菑未有巨于此也天子东向忧
劳州县推布上恩人人尽其力公所拊循民尤以为得

其依归所以经营绥辑先后终始之际委曲纎悉无不
备者其施虽在越其仁足以示天下其事虽行于一时
其法足以传后葢菑沴之行治世不能使之无而能为
之备民病而后圗之与夫先事而为计者则有间矣不
习而有为与夫素得之者则有间矣予故采于越得公
所推行乐为之识其详岂独以慰越人之思将使吏之
有志于民者不幸而遇岁之菑推公之所巳试其科条
可不待顷而具则公之泽岂小且近乎公元丰二年以

大学士加太子少保致仕家于衢其直道正行在于朝
廷岂弟之实在于身者此不着着其荒政可师者以为
越州赵公救菑记云
絶大经济得大手笔叙之更可法可传○是时救荒
美政推赵公之在越州富公之在青州有心斯民者
所宜核考而健记之
书魏郑公传曽巩
予观太宗尝屈己以从羣臣之议而魏郑公之徒喜遭

其时感知已之遇事之大小无不谏诤虽其忠诚自至
亦得君以然也则思唐之所以治太宗之所以称贤主
而前世之君不及者其渊源皆出于此也能知其有此
者以其书存也及观郑公以谏诤事付史官太宗怒之
薄其恩礼失终始之义则未尝不反复嗟惜恨其不思
而益知郑公之贤焉夫君之使臣与臣之事君者何大
公至正之道而巳矣大公至正之道非灭人言以掩巳
过取小亮以私其君此其不可者也又有甚不可者夫

以谏诤为当掩是以諌诤为非美也则后世谁复当谏
诤乎况前代之君有纳谏之美而后世不见则非惟失
一时之公将使后世之君谓前代无諌诤之事是启其
怠且忌矣太宗末年羣下既知此意而不言渐不知天
下之得失至于辽东之败而始恨郑公不在世未尝知
其悔之萌芽出于此也夫伊尹周公何如人也伊尹周
公之谏切其君者其言至深而其事至迫存之于书未
尝掩焉至今称太甲成王为贤君而伊尹周公为良相

者以其可见也令当时削而弃之成区区之小让则后
世何所据依而諌又何以知其贤且良与桀纣幽厉始
皇之亡则其臣之諌词无见焉非其史之遗乃天下不
敢言而然也则諌诤之无传乃此数君之所以益暴其
恶于后世而巳矣或曰春秋之法为尊亲贤者讳与此
戾矣夫春秋之所以讳者恶也纳諌诤岂恶乎然则焚
藁者非欤曰焚藁者谁欤非伊尹周公为之也近世取
区区之小亮者为之耳其事又未是也何则以焚其稿

为掩君之过而使后世传之则是使后世不见藁之是
非而必其过常在于君美常在于巳也岂爱其君之谓
欤孔光之去其藁之所言其在正邪未可知也而焚之
而惑后世庸讵知非谋已之奸计乎或曰造辟而言诡
辞而出异乎此曰此非圣人之所曽言也今万一有是
理亦谓君臣之间议论之际不欲漏其言于一时之人
耳岂杜其告万世也噫以诚信待已而事其君而不欺
乎万世者郑公也益知其贤云岂非然哉岂非然哉

以直諌为扬己之短而不知纳諌正所以成巳之圣
故舜至圣也而益戒以无怠无荒禹戒以慢游傲虐
况其它乎太宗之所以政治全在赏諌臣而虚心纳
諌南丰此论屈折尽透比范贯之奏议序更曲畅
义田记钱公辅
范文正公苏人也平生好施与择其亲而贫疎而贤者
咸施之方贵显时置负郭常稔之田千畆号曰义田以
养济羣族之人日有食岁有衣嫁娶凶??皆有赡择族

之长而贤者主其计而时其出纳焉族之聚者九十口
岁入给稻八百斛以其所入给其所聚沛然有余而无
穷屏而家居俟代者与焉仕而居官者罢莫给此其大
较也初公之未贵显也尝有志于是矣而力未逮者二
十年既而为西帅及参大政于是始有禄赐之入而终
其志公既没后世子孙修其业承其志如公之存也公
虽位充禄厚而贫终其身殁之日身无以为敛子无以
为丧惟以施贫活族之义遗其子而巳昔晏平仲敝车

羸马桓子曰是隠君之赐也晏子曰自臣之贵父之族
无不乘车者母之族无不足于衣食者妻之族无冻馁
者齐国之士待臣而举火者三百余人如此而为隠君
之赐乎彰君之赐乎于是齐侯以晏子之觞而觞桓子
予尝爱晏子好仁齐侯知贤而桓子服义也又爱晏子
之仁有等级而言次第也先父族次母族次妻族而后
及其疎远之贤孟子曰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晏子
为近之今观文正公之义田贤于平仲其规模远举又

疑过之呜呼世之都三公位享万锺禄其邸第之雄车
舆之饰声色之多妻孥之富止乎一巳而巳而族之人
不得其门者岂少也哉况于施贤乎其下为卿为大夫
为士廪稍之充奉养之厚止乎一巳而已而族之人操
壶瓢为沟中瘠者又岂少哉况于他人乎是皆公之罪
人也公之忠义满朝廷事业满边隅功名满天下后世
必有史官书之者予可无録也独高其义因以遗其世


文正公仁孝之心从本原发出直贯至千百年故义
田歴久规模不废若稍有近名徇外之心则不久而
争且废矣叙论明畅可化鄙薄为寛敦
慈溪县学记王安石
天下不可一日而无政教故学不可一日而亡于天下
古者井天下之田而党庠遂序国学之法立乎其中乡
射饮酒春秋合乐养老劳农尊贤使能考艺选言之政
至于受成献馘讯囚之事无不出于学于此养天下智

仁圣义忠和之士以至一偏一伎一曲之学无所不养
而又取士大夫之材行完洁而其施设巳尝试于位而
去者以为之师释奠释菜以教不忘其学之所自迁徙
逼逐以勉其怠而除其恶则士朝夕所见所闻无非所
以治天下国家之道其服习必于仁义而所学必皆尽
其材一日取以备公卿大夫百执事之选则其材行皆
巳素定而士之备选者其施设亦皆素所见闻而已不
待阅习而后能者也古之在上者事不虑而尽功不为

而足其要如此而巳此二帝三王所以治天下国家而
立学之本意也后世无井田之法而学亦或存或废大
抵所以治天下国家者不复皆出于学而学之士羣居
族处为师弟子之位者讲章句课文字而已至其陵夷
之久则四方之学者废而为庙以祀孔子于天下斲木
抟土如浮屠道士法为王者象州县吏春秋帅其属释
奠于其堂而学士者或不预焉葢庙之作出于学废而
近世之法然也今天子即位若干年颇修法度而革近

世之不然者当此之时学稍稍立于天下矣犹曰州之
士满二百人乃得立学于是慈溪之士不得有学而为
孔子庙如故庙又坏不治今刘君在中言于州使民出
钱将修而作之未及为而去时庆厯某年也后林君肇
至则曰古之所以为学者吾不得而见而法者吾不可
以无循也虽然吾之人民于此不可以无教即因民钱
作孔子庙如今之所云而治其四旁为学舍讲堂其中
帅县之子弟起先生杜君醇为之师而兴于学噫林君

其有道者耶夫吏者无变今之法而不失古之实此有
道者之所能也林君之为其几于此矣林君固贤令而
慈溪小邑无珍产滛货以来四方游贩之民田桑之美
有以自足无水旱之忧也无游贩之民故其俗一而不
杂有以自足故人慎刑而易治而吾所见其邑之士亦
多美茂之材易成也杜君者越之隠君子其学行宜为
人师者也夫以小邑得贤令又得宜为人师者为之师
而以修醇一易治之俗而进美茂易成之材虽拘于法

限于势不得尽如古之所为吾固信其教化之将行而
风俗之成也夫教化可以美风俗虽然必久而后至于
善而今之吏其势不能以久也吾虽喜且幸其将行而
又忧夫来者之不能继也于是本其意以告来者
前半论学处与子固宜黄一様介甫特欲为简括之
笔耳○曽王之文始用长句不古不时自是创体然
王虽长句犹有峭劲气曽则以平逹胜也
周礼义序王安石

士弊于俗学久矣圣上闵焉以经术造之乃集儒臣训
释厥旨将播之校学而臣某实董周官惟道之在政事
其贵贼有位其后先有序其多寡有数其迟数有时制
而用之存乎法推而行之存乎人其人足以任官其官
足以行法莫盛乎成周之时其法可施于后世其文有
见于载籍莫具乎周官之书葢其因习以崇之赓续以
终之至于后世无以复加则岂特文武周公之力哉犹
四时之运阴阳积而成寒暑非一日也自周之衰以至

于今歴岁千数百矣太平之遗迹扫荡几尽学者所见
无复全经于是时也乃欲训而发之臣诚不自揆然知
其难也以训而发之之为难则又以知夫立政造事追
而复之之为难然窃观圣上致法就功取成于心训廸
在位有冯有翼亹亹乎乡六服承德之世矣以所观乎
今考所学乎古所谓见而知之者臣诚不自揆妄以为
庶几焉故遂昧冒自竭而忘其材之弗及也谨列其书
为二十有二巻凡十余万言上之御府

笔力斩然却极委婉
诗义序王安石
诗三百十一篇其义具存其辞亡者六篇而巳上既使
臣雱训其辞又命臣某等训其义书成以赐太学布之
天下又使臣某为之序谨拜手稽首言曰诗上通乎道
德下止乎礼义放其言之文君子以兴焉循其道之序
圣人以成焉然以孔子之门人赐也商也有得于一言
则孔子悦而进之葢其说之难明如此则自周衰以迄

于今冺冺纷纷岂不宜哉伏惟皇帝陛下内徳纯茂则
神罔时恫外行恂逹则四方以无侮日就月将学有缉
熙于光明则颂之所形容葢有不足道也微言奥义既
自得之又命承学之臣训释厥遗乐与天下共之顾臣
等所闻如爝火焉岂足以赓日月之余光姑承明制代
匮而已传曰美成在久故棫朴之作人以寿考为言葢
将有来者焉追琢其章纉圣志而成之也臣衰且老矣
尚庶几及见之谨序

絶大题目兼系应制之作却以简峭之笔出之又极
得体存之以药浮冗
祭范颍州文王安石
呜呼我公一世之师由初迄终名节无疵明肃之盛身
危志殖瑶华失位又随以斥治功亟闻尹帝之都闭奸
兴良稚子歌呼赫赫之家万首俯趋独?其私以走江
湖士争留公蹈祸不栗有危其辞谒与俱出风俗之衰
骇正怡邪蹇蹇我初人以疑嗟力行不回慕者兴起儒

先酋酋以节相侈公之在贬愈勇为忠稽前引古谊不
营躬外更三州施有余泽如酾河江以灌寻尺宿赃自
解不以刑加猾盗涵仁终老无邪讲艺弦歌慕来千里
沟川障泽田桑有喜戎孽猘狂敢齮我疆铸印刻符公
屏一方取将于伍后常名显收士至佐维邦之彦声之
所加虏不敢濒以其余威走敌完邻昔也始至疮痍满
道药之养之内外完好既其无为饮酒笑歌百城晏眠
吏士委蛇上嘉曰材以副枢宻稽首辞让至于六七遂

叅宰相厘我典常扶贤赞杰乱專С墓俑诔勘
于乡百治具修偷堕勉强彼阏不遂归侍帝侧卒屏于
外身屯道塞谓宜耉老尚有以为神乎孰忍使至于斯
葢公之才犹不尽试肆其经纶功孰与计自公之贵廐
库逾空和其色辞傲讦以容化于妇妾不靡珠玉翼翼
公子敝绨恶粟闵死怜穷惟是之奢孤女以嫁男成厥
家孰堙于深孰锲乎厚其传其详以法永乆硕人今亡
邦国之忧矧鄙不肖辱公知尤承凶万里不往而留涕

哭驰辞以赞醪羞
范公亦立法度以变易天下者观其所上十事条目
不少于介甫新法也故荆公契合独深赞颂倍至然
范公所立法皆为天下人心风俗起见养才黜奸心
事如白日青天荆公所立法多为谋利富国起见褊
迫而用小人附已者此其所以大不同也祭文特雅
峭摹冩范公曲尽余爱范公故乐诵荆公此文
祭欧阳文忠公文王安石

夫事有人力之可致犹不可期况乎天理之溟溟又安
可得而推惟公生有闻于当时死有传于后世茍能如
此足矣而亦又何悲如公器质之深厚智识之高远而
辅以学术之精微故充于文章见于议论豪健俊伟怪
巧瑰琦其积于中者浩如江河之停蓄其发于外者烂
如日星之光辉其清音幽韵凄如飘风急雨之骤至其
雄辞闳辨快如轻车骏马之奔驰世之学者无间乎识
与不识而读其文则其人可知呜呼自公仕宦四十余

年上下往复感世路之﨑岖虽迍邅困踬窜斥流离而
终不可掩者以其公议之是非既压复起遂显于世果
敢之气刚正之节至晩而不衰方仁宗皇帝临朝之末
年顾念后事谓如公者可寄以社稷之安危及夫发谋
决?从容指顾立定大计谓千载而一时功名成就不
居而去其出处进退又庶乎英魄灵气不随异物腐散
而长在乎箕山之侧与颍水之湄然天下之无贤不肖
且犹为涕泣而殻ъざ龀看蠓蚱轿粲未佑钟栊

之所向慕而瞻依呜呼盛衰兴废之理自古如此而临
风想望不能忘情者念公之不可复见而其谁与归
介甫初頼欧公游掦声誉遂得显名及其柄政日惧
公沮新法毁之上前曰此人在一国则壊一国在一
郡则壊一郡葢忌其复用沮法也及欧公殁良心复
萌祭文特佳故録之
泰州海陵县主簿许君墓志铭王安石
君讳平字秉之姓许氏余尝谱其世家所谓今泰州海

陵县主簿者也君既与兄元相友爱称天下而自少卓
荦不羁善辨说与其兄俱以智畧为当世大人所器寳
元时朝廷开方畧之选以招天下异能之士而陜西大
帅范文正公郑文肃公争以君所为书以荐于是得召
试为太庙斋郎巳而选泰州海陵县主簿贵人多荐君
有大才可试以事不宜弃之州县君亦常慨然自许欲
有所为然终不得一用其智能以卒噫其可哀也巳士
固有离世异俗独行其意骂讥笑侮困辱而不悔彼皆

无众人之求而有所待于后世者也其龃龉固冝若夫
智勇功名之士窥时俯仰以赴势物之?而辄不遇者
乃亦不可胜数辩足以移万物而穷于用说之时谋足
以夺三军而辱于右武之国此又何说哉嗟乎彼有所
待而不遇者具知之矣君年五十九以嘉佑某年某月
某甲子??真州之扬子县甘露乡某所之原夫人李氏
子男瓌不仕璋真州司户参军琦太庙斋郎琳进士女
子五人已嫁二人进士周奉先泰州泰兴县令陶舜元

铭曰有拔而起之莫挤而止之呜呼许君而已于斯谁
或使之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孟子所谓大
丈夫也介甫刚褊私妄于广居正位大道之云曷尝
有当哉然粗论其气槩则于此三句似亦可无愧如
此文位置既高笔力超絶余谓读介甫之文者但取
其高志毅力以潜心逊志体道而致中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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