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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文雅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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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当哉然粗论其气槩则于此三句似亦可无愧如
此文位置既高笔力超絶余谓读介甫之文者但取
其高志毅力以潜心逊志体道而致中何不可之有
古文雅正卷十二
上殿札子明道程子
臣伏谓君道之大在乎稽古正学明善恶之归辨忠邪
之分晓然趋道之正故在乎君志先定君志定而天下
之治成矣所谓定志者一心诚意择善而固执之也夫
义理不先尽则多听而易惑志意不先定则守善而或
移惟在以圣人之训为必当从先王之治为必可法不
为后世驳杂之政所牵制不为流俗因循之论所迁惑
自知极于明信道极于笃任贤勿贰去邪勿疑必期致
世如三代之隆而后巳也然天下之事患常生于忽?
而志亦戒乎渐习是故古之人君虽出入从容闲燕必
有诵训箴谏之臣左右前后无非正人所以成其德业
伏愿陛下礼命老成贤儒不必劳以职事俾日亲便座
讲论道义以辅圣德又择天下贤俊使得陪侍法从朝
夕延见开陈善道讲磨治体以广闻听如是则圣智益
明王猷允塞矣今四海靡靡日入偷薄末俗哓哓无复
廉耻葢亦朝廷尊德乐道之风未孚而笃诚忠厚之教
尚郁也惟陛下稽圣人之训法先王之治一心诚意体
干刚健而力行之则天下幸甚
此等文字是大人格君第一要着坐而言即可起而
行论王霸札子所以大其规模此所以培其根本也
○三代以下最可惜机?是宋神宗时以神宗有致
治之鋭心诸臣如程张司马等皆非三代以下人物
乃为介甫所误诸贤废弃惜哉吾得之胡敬斋云
请修学校尊师儒取士札子明道程子
臣伏谓治天下以正风俗得贤才为本宋兴百余年而
教化未大醇人情未尽美士人?谦退之节乡闾无廉
耻之行刑虽繁而奸不止官虽冗而材不足者此葢学
校之不修师儒之不尊无以风劝养励之使然耳窃以
去圣乆远师道不立儒者之学几于废熄惟朝廷崇尚
教育之道则不日而复古者一道德以同俗茍师学不
正则道德何从而一方今人执私见家为异说支离经
训无复统一道之不明不行乃在于此臣谓宜先礼命
近侍贤儒各以类举及百执事方岳州县之吏悉心推
访凡有明先王之道德业克备足为师表者其次有笃
志好学材良行修者皆以名闻其高蹈之士朝廷当厚
礼延聘其余命州县敦遣萃于京师馆之寛闲之宇丰
其廪饩?其家之有无以大臣之贤典领其事俾羣儒
朝夕相与讲明正学其道必本于人伦明乎物理其教
自小学洒扫应对以往修其孝悌忠信周旋礼乐其所
以诱掖激励渐摩成就之道皆有节序其要在于择善
修身至于化成天下自乡人而可至于圣人之道其学
行皆中于是者为成德又其次取材识明达可进于善
者使日授其业稍乆则举其贤杰以备高任择其学业
大明德义可尊者为太学之师次以分教天下之学始
自藩府至于列郡择士之愿学民之俊秀者入学皆优
其廪给而蠲其身役凡其有父母骨肉之养者亦通其
优游往来以察其行其大不率教者斥之从役渐自大
学及州郡之学择其道业之成可为人师者使教于学
县之学如州郡之制异日则十室之乡达于党遂皆当
修其庠序之制为之立师学者以次而察焉县令每岁
与学之师以乡饮之礼?其乡老学者众推经明行修
材能可任之士升于州之学以观其实学荒行亏者罢
归而罪其吏与师其升于州而当者复其家之役郡守
又岁与学之师行乡饮酒之礼大?郡士以经义性行
材能三物宾兴其士于太学太学又聚而教之其学不
明行不修与材之下者罢归以为郡守学师之罪升于
太学者亦听其以时还乡里复来于学太学岁论其贤
者能者于朝谓之选士朝廷问之经以考其言试之职
以观其材然后辨论其才差而命之秩凡处郡县之学
者皆满三岁然后得充荐其自州郡升于太学者一岁
而后荐其有学行超卓众所信服者虽未处于学或处
学而未久亦得备数论荐凡选士之法皆以性行端洁
居家孝悌有廉耻礼逊通明学业晓达治道者凡公卿
大夫子弟皆入学在京师者入太学在外者各入其所
在州之学谓之国子其有当补荫者并如旧制惟不选
于学者不授以职臣谓既一以道德仁义教育之又专
以行实材学升进之去其声律小碎糊名腾録一切无
义理之弊不数年间学者靡然丕变矣岂惟得士浸广
天下风俗将日入醇正王化之本也臣谓帝王之道莫
尚于此愿陛下特留宸意为万世行之
董江都贤良三?重教化一学术可谓美矣程子此
篇规模广大法度详明下语切至尤可以坐而言起
而行也胡敬斋谓此篇规模比朱子贡举私议更广
大可行谅哉○北宋文质厚南宋文软畅此篇气味
不惟直逼西京且追周官之遗经术学术之闗于文
章也大哉○先博访名儒萃于京师讲明教授然后
择其贤者以主太学及藩府列郡之学又就郡学中
择其贤者以主列县之学而升之州郡之京师试而
官之条理井然
荅横渠论定性书明道程子
承教谕以定性未能不动犹累于外物此贤者虑之熟
矣尚何俟小子之言然尝思之矣敢贡其说于左右所
谓定者动亦定静亦定无将迎无内外茍以外物为外
牵已而从之是以己性为有内外也且以性为随物于
外则当其在外时何者为在内是有意于絶外诱而不
知性之无内外也既以内外为二本则又乌可遽语定
哉夫天地之常以其心普万物而无心圣人之常以其
情顺万事而无情故君子之学莫若廓然而大公物来
而顺应易曰贞吉悔亡憧憧徃来朋从尔思茍规规于
外诱之除将见灭于东而生于西也非惟日亦不足顾
其端无穷不可得而除也人之心各有所蔽故不能适
道大率患在于自私而用智自私则不能以有为为应
迹用智则不能以明觉为自然今以恶外物之心而求
照无物之地是反鉴而索照也易曰艮其背不获其身
行其庭不见其人孟氏亦曰所恶于智者为其凿也与
其非外而是内不若内外之两忘也两忘则澄然无事
矣无事则定定则明明则尚何应物之为累哉圣人之
喜以物之当喜圣人之怒以物之当怒是圣人之喜怒
不系于心而系于物也是则圣人岂不应于物哉乌得
以从外者为非而更求在内者为是也今以自私用智
之喜怒而视圣人喜怒之正为如何哉夫人之情易发
而难制者惟怒为甚苐能于怒时遽忘其怒而观理之
是非亦可见外诱之不足恶而于道亦思过半矣心之
精?口不能宣加之素拙于文辞又吏事匆匆未能精
虑当否伫报然举大要亦当近之矣道近求远古人所
非惟聪明裁之
张子苦心力索之功多涵泳完养之功少明道示以
定性之学包内外兼体用此厯圣传心之要也篇中
却未说出工夫工夫何在曰戒惧慎独以致中和而
巳吾性定而天地万物位育矣自私用智凿性之病
根在此正与中和反看七情中独指出怒一端言之
葢以怒最易壊性也朱子解云忘怒则公观理则顺
又程子平日尝曰克已可以治怒明理可以治惧当
与叅看
论经筵札子伊川程子
古之人君守成业而致盛治者莫如周成王其所以成
德则由乎周公周公之辅成王也幼而习之所见必正
事所闻必正言左右前后皆正人故习与性长化与心
成今陛下春秋方富辅养之道不可不至也所谓辅养
之道非谓告诏以言过而后谏也尤在涵养恕罩
已矣今夫一日之间接贤士大夫之时多亲寺人宦官
之时少则气质自化德器自成臣欲谨选贤德之士以
侍劝讲讲读既罢常留以备访问从容燕语不独渐磨
德义至于人情物态稼穑艰难日积既久自然通达比
之深处宫闱为益多矣夫傅德义者在乎防闻见之非
节嗜欲之过保身体者在乎适起居之宜存畏谨之心
故左右近侍宜选老成重厚小心之人服饰器用皆须
朴质之物俾华巧靡丽不至于前浅俗之言不入于耳
凡动作言语必使劝讲者知之庶几随事箴规应时谏
正调?圣躬莫过于此矣人君居崇螅怀滞V
柄百官畏惧而莫敢仰视万方崇奉而所欲必得茍非
知道畏义所养如此其成则中常之君无不骄肆英明
之主自然满假此古今同患治乱所由也
秦汉以下诸儒告君文字有能说得如此平实该赡
纯粹无罅者否伊训说命差堪比拟○伊川先生上
仁宗书时年方十八劝仁宗以王道为心生民为念
志则大矣然下手工夫尚未着实至代太中上英宗
皇帝书分为立志用贤责任深切恳到与经筵等疏
字字可见之施行诚内圣外王本领学以年进又贵
深造不已信哉○案先生集中有乞再上殿论经筵
事札子又进札子三道此括三道之意为一篇乃粹
言本也贴黄云天下重任唯宰相与经筵天下治乱
系宰相君德成就责经筵可谓深切着明
颜子所好何学论伊川程子
圣人之门其徒三千独称颜子为好学夫诗书六艺七
十子非不习而通也然则颜子所独好者何学也学以
至圣人之道也圣人可学而至欤曰然学之道如何曰
天地储精得五行之秀者为人其本也真而静其未发
也五性具焉曰仁义礼智信形既生矣外物触其形而
动于中矣其中动而七情出焉曰喜怒哀乐爱恶欲情
既炽而益荡其性凿矣是故觉者约其情使合于中正
其心养其性故曰性其情愚者则不知制之纵其情而
至于邪僻梏其性而亡之故曰情其性凡学之道正其
心养其性而已中正而诚则圣矣君子之学必先明诸
心知所养然后力行以求至所谓自明而诚也故学必
尽其心尽其心则知其性知其性反而诚之圣人也故
洪范曰思曰睿作圣诚之之道在乎信道笃信道笃
则行之果行之果则守之固仁义忠信不离乎心造次
必于是颠沛必于是出处语黙必于是久而弗失则居
之安动容周旋中礼而邪僻之心无自生矣故颜子所
事则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仲尼
称之则曰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又曰不迁
怒不贰过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也此其好
之笃学之之道也视听言动皆礼矣所异于圣人者葢
圣人则不思而得不勉而中从容中道颜子则必思而
后得必勉而后中故曰颜子之与圣人相去一息孟子
曰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
知之谓神颜子之德可谓充实而有光辉矣所未至者
守之也非化之也以其好学之心假之以年则不日而
化矣故仲尼曰不幸短命死葢伤其不得至于圣人也
所谓化之者入于神而自然不思而得不勉而中之谓
也孔子曰七十而从心所欲不踰矩是也或曰圣人生
而知之者也今谓可学而至其有稽乎曰然孟子曰尧
舜性之也汤武反之也性之者生而知之者也反之者
学而知之者也又曰孔子则生而知也孟子则学而知
也后人不逹以谓圣本生知非学可至而为学之道遂
失不求诸已而求诸外以博闻强记巧文丽辞为工荣
华其言鲜有至于道者则今之学与颜子所好异矣
篇中论颜子所好之学大约谓光明之心知所养而
力行以求至于诚耳
击壤集自序邵子
击壤集伊川翁自乐之诗也非惟自乐又能乐时与万
物之自得也伊川翁曰子夏谓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
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声成其文而谓之
音是知懐其时则谓之志感其物则谓之情发其志则
谓之言扬其情则谓之声言成章则谓之诗声成文则
谓之音然后闻其诗听其音则人之志情可知之矣且
情有七其要在二二谓身也时也谓身则一身休戚也
谓时则一时之否泰也一身之休戚则不过贫富贵贱
而巳一时之否泰则在夫兴废治乱者焉是以仲尼删
诗十去其九诸侯千有余国风取十五西周十有二王
雅取其六葢垂训之道善恶明著者存焉耳近世诗人
穷戚则职于怨憝荣逹则专于滛泆身之休戚发于喜
怒时之否泰出于爱恶殊不以天下大义而为言者故
其诗大率溺于情好也噫情之溺人也甚于水古者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是覆载在水也不在人也载则为
利覆则为害是利害在人也不在水也不知覆载能使
人有利害耶利害能使水有覆载耶二者之间必有处
焉就如人能踏水非水能踏人也然而有称善踏者未
始不为水之所害人若外利而踏水之情亦由人之情
也若利内而踏水利而壊之患立至于前又何必分乎
人焉水焉其伤性害命一也性者道之形体也性伤则
道亦从之矣心者性之郛郭也心伤则性亦从之矣身
者心之区宇也身伤则心亦从之矣物者身之舟车也
物伤则身亦从之矣是知以道观性以性观心以心观
身以身观物治则治矣然犹未离乎害者也不若以道
观道以性观性以心观心以身观身以物观物则虽欲
相伤其可得乎若然则以家观家以国观国以天下观
天下亦从而可知之矣予自壮岁业于儒术谓人世之
乐何尝有万之一二而谓名教之乐固有万万焉况观
物之乐复有万万者焉虽生死荣辱转战于前曽未入
于胸中则何异四时风花雪月一过乎眼也诚为能以
物观物而两不相伤者焉葢其间情累都忘去尔所未
忘者独有诗在焉然而虽曰未忘其实亦若忘之矣何
者谓其所作异人之所作也所作不限声律不沿美恶
不立固必不希名誉如鉴之应形如钟之应声其或经
道之余因静照物因时起志因物寓言因志发咏因言
成诗因咏成声因诗成音是故哀而未尝伤乐而未尝
滛虽曰吟咏性情曽何累于情哉钟鼓乐也玉帛礼也
与其嗜锺鼓玉帛则斯言也不能无陋矣必欲废钟鼓
玉帛则其如礼乐何人谓风雅之道行于古而不行于
今殆非通论牵于一身而为言者也吁独不念天下为
善者少害善者多造危者众而持危者寡志士在畎畆
则以畎畆言故其诗名之曰伊川击壤集
朱子曰诸先生说这道理却不似邵子说得最着实
邵子忽自于击壤序内说出几句云性者道之形体
也心者性之郛郭也身者心之区宇也物者身之舟
车也此说极好较之横渠心统性情尤宻又云不易
之论此等语秦汉以下人道不到又云康节这数句
极好葢道即理也如父子有亲君臣有义是也然非
性何以见理之所在故曰道之形体仁义礼智性也
理也而具此理者心也故曰心者性之郛郭又云以
道观性者道是自然底道理性则有刚柔善恶参差
不齐处是道不能以该尽此性也性有仁义礼智之
善心却千思万虑出入无时是性不能以该尽此心
也心欲如此而身却不能如此是心有不能捡其身
处以一身而观物亦有不能尽其情状变态此则未
离乎害之意也且以一事言之者好人之所好恶人
之所恶是以观物者也又或问以道观道等语是物
各付物之意否曰然葢自家都不犯手之意
进资治通鉴表初进通志八卷英宗悦之命/公续其书十五年而成上之司马光
先奉勅编集歴代君臣事迹又奉圣?赐名资治通鉴
今已了毕者伏念臣性识愚鲁学术荒疎凡百事为皆
出人下独于前史粗尝尽心自?至老嗜之不厌每患
迁固以来文字繁多自布衣之士读之不徧况于人主
日有万几何暇周览臣尝不自揆欲删削冗长举其大
要取闗国家兴衰系生民休戚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
为编年一书使先后有伦精粗不杂私家力薄无由可
成伏遇英宗皇帝资睿智之性敷文明之治思歴览古
事用恢张大猷爰诏下臣俾之编集臣夙昔所愿一朝
获伸踊跃奉承惟惧不称先帝仍命自选辟官属于崇
文院置局许借龙图天章阁三馆秘阁书籍赐以御府
笔墨缯帛及御前钱以供果饵以内臣为承受眷遇之
荣近臣莫及不幸书未进御先帝遗弃羣臣陛下绍膺
大统钦承先志宠以冠序钖之嘉名每开经筵常令进
读臣虽顽愚荷两朝知待如此其厚陨身丧元未足报
塞茍智力所及岂敢有遗?差知永兴军以衰疾不任
治剧乞就冗官陛下俯从所欲曲赐容养差判西京留
司御史台及提举嵩山崇福宫前后六任仍听以书局
自随给之禄秩不责职业臣既无他事得以研精极虑
穷竭所有日力不足继之以夜徧阅旧史旁采小说简
牍盈积浩如烟海抉摘幽隠校计毫厘上起战国下终
五代凡一千三百六十二年修成二百九十四卷又畧
举事目年经国纬以备检寻为目録三十卷又参考羣
书详其同异俾归一涂为考异三十卷合三百五十四
卷自治平开局迨今始成岁月淹久其间抵牾不敢自
保罪负之重固无所逃重念臣违离阙庭十有五年虽
身处于外区区之心朝夕寤寐何尝不在陛下左右顾
以驽蹇无施而可是以专事铅椠用酬大恩庶竭?尘
少俾海岳臣今筋骸癯瘁目视昬近齿牙无几神识衰
耗目前所为旋踵遗忘臣之精力尽于此书伏望陛下
寛其妄作之诛察其愿忠之意以清闲之燕时赐省览
监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嘉善矜恶取是舍非足
以懋稽古之盛德跻无前之至治俾四海羣生咸蒙其
福则臣虽委骨九泉志愿永毕矣谨奉表陈进以闻
自叙编校苦心要归总欲神宗留意监古读至末段
忠君爱国之心情见乎词与著书立说夸耀后世者
不可同年而语矣其文气恳切古茂直逼两京宋人
少有也○温公作通鉴其功不在左氏下朱子因之
为纲目其功不在春秋下千百世治乱兴衰得失具
见于此切巳读之所以长益经济启发忠义者不少
名为读书人而二书有不及见者可不谓大哀乎
答程子书司马光
承问及张子厚谥仓卒奉对以汉魏以来此例甚多无
不可者退有所未尽窃惟子厚平生用心欲率今世之
人复三代之礼者也汉魏以下葢不足法郊特牲曰古
者生无爵死无谥爵谓大夫以上者檀弓记礼所由失
以为士之有诔自县贲父始子厚官比诸侯之大夫则
巳贵宜有谥矣然曽子问贱不诔贵?不诔长礼也唯
天子称天以诔之诸侯相称非礼也况弟子而诔其师
乎孔子之没哀公诔之不闻弟子复为之谥也子路欲
使门人为臣孔子以为欺天门人厚??颜渊孔子叹不
得视犹子也君子爱人以礼今闗中诸君欲谥子厚而
不合于古礼非子厚之志与其以陈文范陶靖节王文
中孟贞曜为比其尊之也曷若以孔子为比乎
简而茂朴而有华东京以返无此风标○温公奏疏
史论甚多忠謇明畅有闗治要独选此最古淡一篇
此等文笔在宋朝推为絶调且足见程张司马邵吕
文富诸君子之相聚不偶然也鸣呼令人神徃矣
论听政宣仁太后崩祖禹虑小/人伡浜φ松鲜璺蹲嬗
臣等伏以天下不幸大行太皇太后登遐陛下号慕哀
毁孝性天至在廷闻者无不摧陨今总览庶政延见羣
臣四方之民倾耳而听拭目而视此乃宋室隆替之本
社稷安危之基天下治乱之端生民休戚之始君子小
人消长进退之际天命人心去就离合之时也呜呼可
不慎哉可不慎哉臣等久备讲读职在论思首当献言
以助万一陛下宜先诚意正心推广圣孝发为德音行
为仁政以??荅天下生民之望昔周公以成王?弱故
位冡宰治天下七年制礼作乐以致太平周公殁成王
追念其勋劳赐鲁天子礼乐使世世祀周公天下莫不
归心汉大将军霍光尊立宣帝霍光既殁宣帝亦??以
天子之礼帝始亲政事又思报大将军功德夫周公霍
光皆人臣也有非常之功故成王宣帝皆报以非常之
礼而况太皇太后英宗之配神宗之母陛下之祖母有
大功于宗庙社稷有大德于亿兆人民于陛下之恩与
天地无极岂人臣之比哉然则今陛下所宜先者莫如
报太皇太后之德也自仁宗以来三后临朝皆有大功
章献明肃之于仁宗慈圣光献之于英宗鞠育扶持勤
劳艰难亦未得如太皇太后之于陛下也元丰之末神
宗寝疾已不能出号令陛下年始十岁太皇太后内定
大?拥立陛下储位遂定陛下之有天下乃得之于太
皇太后也听政之初诏令所下百姓无不欢呼鼓舞自
古母后多私外家惟太皇太后未尝有毫髪假借族人
不惟族人而巳徐王魏王皆亲子也以朝廷之故疎远
隔絶魏王病既没然后一徃太皇太后疾已革然后徐
王得入进退羣臣必从天下人望不以已意为喜怒赏
罚焦劳刻苦以念生民凡皆为赵氏社稷宋室宗庙专
心一意以保佑陛下也陛下如欲报太皇太后之德莫
若循其法度而谨守之祖宗以来唯以德泽结百姓之
心欲四海安静无事仁宗行之四十二年天下至今思
之恭惟太皇太后之政事乃仁宗之政事也然而仁宗
圣性寛裕不忍拒人内降滥恩其后亦比比而有惟太
皇太后严正至静不可干犯故能外斥逐奸邪以清朝
廷内裁抑侥幸以肃宫禁故虽德泽深厚结于百姓而
小人怨者亦不为少矣今必有小人进言曰太皇太后
不当改先帝之政逐先帝之臣此乃离间之言陛下不
可不察也当陛下嗣位之初太皇太后同听政中外臣
民上书者以万数皆言政令有不便者太皇太后因天
下人心欲改故与陛下同改之非以己之私意而改也
既改其法则作法之人及主其法者有罪当逐陛下与
太皇太后亦以众言而逐之其所逐者皆上负先帝下
负万民天下之所仇疾众庶所欲同去者也太皇太后
岂有憎爱于其间哉顾不如此则天下不安耳惟陛下
清心照理辨察是非斥远佞人深拒邪说有敢以奸言
惑圣听者明正其罪付之典刑痛惩一人以儆羣慝则
帖然无事矣陛下若稍入其语不正其罪则恐姧言邪
说继进不巳万一追报之礼小有不至此于太皇太后
圣德无损而于陛下孝道有亏必大失天下之心陛下
岂不见司马光以公忠正直为天下所信服陛下与太
皇太后用以为相海内之人无不欣悦光殁之日无不
悲哀乃至茶坊酒肆之中亦事其画像光所以得人心
如此者为其能辅佐陛下与太皇太后功及天下也以
光之功比之太皇太后止是万分之一而百姓思之如
此而况太皇太后有天地之恩于陛下若听小人谗说
或追报有所不至或轻改其政事岂不大失天下人心
乎夫小人之情非为朝廷之计亦非为先帝之事皆为
其身之利也日夜伺候欲逞其憾者久矣此等既上悮
先帝今又欲复悮陛下天下之事岂堪小人再破壊耶
臣等恭闻陛下自太皇太后寝疾躬亲药膳衣不解带
变故以来哀慕毁瘠又下诏发扬太皇太后盛德推恩
高氏至亲之际无所间然然而臣等犹言及此者窃以
小人众多恐置陛下于有过之地也如臣等所言虽万
万无之然不敢不虑于未然或有纎芥流闻于外则臣
等上负陛下不先言之罪大矣不胜忧国爱君之至惟
陛下深留圣思
当宣仁时元丰大臣汹汹伝ヅ吨倚牢⒅
巳有调停之议宣仁崩诸君子知必不免宣仁临终
时数言亦知必不免也范公此疏正直委婉欲以先
入之言早杜其萌篇中所言如亲见后来绍述之祸
而语语对针宜乎子瞻见此疏即自毁其稿列名以
进也○古今第一可恨事莫如元佑之变为绍述指
君子为小人空国贬窜亦巳极矣甚至有欲追废宣
仁毁司马公之棺者事虽不果足见鄙夫之心无所
不至不观后来之祸不知此疏之佳处然公之心岂
意其至此哉自古忠言谠论销患于未形禆益人家
国者莫可名言也
族谱引苏洵
苏氏之谱谱苏氏之族也苏氏出自高阳而蔓延于天
下唐神龙初长史味道刺眉州卒于官一子留于眉眉
之有苏氏自是始而谱不及焉者亲尽也亲尽则曷为
不及谱为亲作也凡子得书而孙不得书何也以着代
也自吾之父以及吾之螅媸瞬皇巳⒛呈舷砟昙改
日卒皆书而他不书何也详吾之所自出也自吾之父
以至吾之高祖皆曰讳某而他则遂名之何也尊吾之
所自出也谱为苏氏作而独吾之所自出得详与尊何
也谱吾作也呜呼观吾之谱者孝弟之心可以油然而
生矣情见乎亲亲见于服服始于衰而至于缌麻而至
于无服无服则亲尽亲尽则情尽情尽则喜不庆忧不
吊喜不庆忧不吊则涂人也吾之所以相视如涂人者
其初兄弟也兄弟其初一人之身也悲夫一人之身分
而至于涂人此吾谱之所以作也其意曰分而至于涂
人者势也势吾无如之何也已幸其未至于涂人也使
之无至于忽忘焉可也呜呼观吾之谱者孝弟之心可
以油然而生矣系之以诗曰吾父之子今为吾兄吾疾
在身兄呻不宁数世之后不知何人彼死而生不为戚
欣兄弟之情如足于手其能几何彼不相能彼独何心
明允文章多杂以纵横刑名之习五经等论尤驳而
未纯独此篇效公糓体至性流露文笔委折可歌可
诵即不必观其谱读其引孝悌之心有不油然而生
乎○安溪先生尝曰以父母之心为心则天下无不
友之兄弟以祖宗之心为心则天下无不和之族人
以天地之心为心则天下无不爱之民物此语最要
切正易传所谓体仁足以长人程子所谓满腔恻隠
者也余尝书此语于祠堂以勉族人读眉山斯引更
为感动
范文正公文集序苏轼
庆厯三年轼始总角入乡校士有自京师来者以鲁人
石守道所作庆厯圣德诗示乡先生轼从旁窃观则能
诵习其词问先生以所颂十一人者何人也先生曰童
子何用知之轼曰此天人也耶则不敢知若亦人耳何
为其不可先生奇轼言尽以告之且曰韩范富欧阳此
四人者人杰也时虽未尽了则巳私识之矣嘉佑二年
始举进士至京师则范公没既??而墓碑出读之至流
涕曰吾得其为人葢十有五年而不一见其面岂非命
也欤是岁登第始见知于欧阳公因公以识韩富皆以
国士待轼曰恨子不识范文正公其后三年过许始识
公之仲子今丞相尧夫又六年始见其叔彝叟京师又
十一年遂与其季德孺同僚于徐皆一见如旧且以公
遗槀见属为序又十三年乃克为之呜呼公之功德葢
不待文而显其文亦不待序而传然不敢辞者自以八
岁知敬爱公今四十七年矣彼三杰者皆得从之游而
公独不识以为平生之恨若获挂名其文字中以自托
于门下士之末岂非畴昔之愿也哉古之君子如伊尹
太公管仲乐毅之流其王伯之略皆素定于畎亩中非
仕而后学者也淮阴侯见高帝于汉中论刘项短长画
取三秦如指诸掌及佐帝定天下汉中之言无一不酬
者诸葛孔明卧草庐中与先主?曹操孙权规取刘璋
因蜀之资以争天下终身不易其言此岂口传耳受尝
试为之而侥幸其或成者哉公在天圣中居太夫人忧
则巳有忧天下致太平之意故为万言书以遗宰相天
下传诵至用为将擢为执政考其平生所为无出此书
者今其集二十卷为诗赋二百六十八为文一百六十
五其于仁义礼乐忠信孝弟葢如饥渇之于饮食欲须
?忘而不可得如火之热如水之湿葢其天性有不得
不然者虽弄翰戏语率然而作必归于此故天下信其
诚争师尊之孔子曰有德者必有言非有言也德之发
于口者也又曰我战则克祭则受福非能战也德之见
于怒者也
余生平最喜诸葛公范文正公称公之文亦酣玩不
置陈寿上诸葛公文集表数百读不厌苏长公序范
文正公亦数百读不厌固以其文之佳亦以其人故
也长公文以雄伟闳畅胜此篇更出以简劲
六一居士集序苏轼
夫言有大而非夸达者信之众人疑焉孔子曰天之将
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孟子曰禹抑洪水
孔子作春秋而予距杨墨葢以是配禹也文章之得丧
何与于天而禹之功与天地并孔子孟子以空言配之
不巳夸乎自春秋作而乱臣贼子惧孟子之言行而杨
墨之道废天下以为是固然而不知其功孟子既没有
申商韩非之学违道而趋利残民以厚主其说至陋也
而士以是罔其上上之人侥幸一切之功靡然从之而
世无大人先生如孔子孟子者推其本末权其祸福之
轻重以救其惑故其学遂行秦以是丧天下陵夷至于
胜广刘项之祸死者十八九天下萧然洪水之患葢不
至此也方秦之未得志也使复有一孟子则申韩为空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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