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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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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很难发现,王曼扒开杂草,对着字迹已经模糊的墓碑,小声说:“打扰了,请多原谅。”

周围黑漆漆的,偶尔有电筒光照进来,才能看清里面的情况。我在黑暗里根本就是个瞎子,王曼说:“靠近点,那边有荆棘,别被扎到了。”

她拉着我往她身上贴,距离已经超过了正常男女该有的界限。

“。难道见鬼了老子明明见到有两个人在这里的”外面有人用东西捅着蔓藤,打着电筒往里照。有人接话说:“就算有鬼又怎么样叶大师说了,只要咱们身上这块太阳石不掉,哥几个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它。只要弄死守灵的,哥几个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在外面憧憬着美好将来,王曼紧张的整个身子都贴到了我身上。随着人在外面鼓捣蔓藤。她就会紧张的在我身上若有若无的抓一下,膝盖还不时在老子腿上磨蹭两下。

“画儿,你说该怎么办”我担心的看着蔓藤外面,随意发问。“王曼”说:“等呗,等他们找不到就走了。”龚文画这只鬼说完,害怕的缩身离开,压低着声音哀求:“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勾引你的,真的是情况紧急”

她像受惊的兔子。声音越说越小,可能连她自己都不信。我说:“王曼那傻子,怎么又让你上身了”

“这次是她主动邀请我上来的,你可别怪我。”她见我不吭声,害怕的揉着衣角,楚楚可怜的说:“王曼说出现了情敌,知道我有经验,就让我上来了”

她啰嗦的扯了一大堆,王曼的小心思全被她一股脑的倒了出来。遇到这种出卖队友的鬼,算王曼倒霉。

“行了,收起你那一套。”我听的有些不耐烦,小声警告:“龚文画,我比你更熟悉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你以被发现之后的形式,来个将计就计,这样表现她对我的心思,感觉很有才吗”

“王曼”愣了愣,收起害怕的样子,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说:“人家不是为了撮合你们两吗谁知道你智商是摩天大楼,情商是地下室。王曼遇到你,算她自己找死。”说完,她问:“你怎么发现是我的”

“下次再上人的身,记住你是人不是鬼。坟墓就是坟墓,不是有户人家,人在黑暗里谁能像你这样认路”我不带任何语气的训着它,其实在教它一些做鬼的常识。

毕竟这妞有我的阴司烙印,万一哪天她上别人的身,碰到个抓鬼的,被人一下戳破,太丢老子的脸了。

“最重要一点,你的手太冷。要学会为无法掩饰的特征找理由,比如,这次可以装出极度害怕,害怕到浑身发冷,不管理由是否牵强,但终究有个理由,有了理由我就会正反推理,只要我进行推理,你就有了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有了继续骗我的空间”

我小声给它普及了很多鬼缠人的基础知识,最后总结:“人弱鬼就强,鬼想让人弱下去,最聪明和最笨的方法都是把人磨死。”

“王曼”虚心的听着,激动的连连点头,说:“我要当猛鬼。”

外面的混子忙碌了好一会,慢慢消停了下来。我正要讲鬼应该从哪些地方下手削人得阳气和火焰,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而熟悉的冷息以冰山倒塌的威势从远方慢慢靠近,我立刻绷紧了身体,闭上了嘴巴。

“王曼”刚说要当猛鬼,立刻被鬼吓的往我身上贴。

我像根木头杵着,皱着眉头暗想,妈妈和宝宝们的气息怎么增强了这么多

“啊鬼”

没一会,外面响起了哭爹喊娘的嚎叫声,恐惧到了极致的声音像是撕裂了他们的喉咙才发出的。

“鬼鬼棺锁神让牛头马面勾生魂”“王曼”断断续续的说着,哆嗦着晕了过去。我扶着她倒过来的身体,听着外面尖锐的叫喊,连忙大声喊:“不想死的,拿刀把蔓藤砍开”

连着吼了好几声,外面的混混照着电筒,哭喊着从外面砍起了蔓藤。

等蔓藤砍到一半,妈妈和宝宝们的气息慢慢消失,外面的人依旧嚎叫着砍蔓藤,射进蔓藤的灯光摇晃的非常厉害,看来这群人真被吓惨了。

还没从蔓藤出来,就闻到了浓重的屎尿味,听拿刀看蔓藤的人说:“什么狗屁叶大师,太阳石根本不管用。”不是太阳石不管用,而是妈妈和宝宝们的阴气太猛,我如果没有准备也会掉头跑。住余圣巴。

走到外面,只见两三个人大小便失禁的提着刀发抖,另外四五个失魂的坐在远处,嘴里念叨着:“棺材棺材不要抓我走开”

“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我放好王曼和背包,抽了颤抖的人几嘴巴,他被我打的回神,跪在地上猛抽自己得脸。

霹雳巴拉的抽脸声,几个若有若无喊着棺材的唠叨声,回响在阴森的坟山,已经不是恐怖可以形容了,给人一种周围都飘着鬼的错觉。

“别打了。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继续发问。

经过他断断续续的诉说,刚不久,他们打着电筒在找我,有人突然看到一个婴儿在地上爬,以为是眼花,接着剩下得人都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婴儿,等他们害怕的聚集到一起,所有的婴儿从四面八方爬出来,最后形成了一个棺材虚影。

棺材虚影里还装着一头牛,一匹马,然后讲事情的人就吓的忘记了之后又看见了什么直到他听到我的吼声,才屁滚尿流的砍起了蔓藤。

王曼控制着自己身体醒过来,她听了事情的后半段,皱着眉头说:“师傅说过,棺锁魂是奴役尸体灵魂养尸的第一步,师傅自己家祖上也没真养出一具僵尸,只能保持尸体不烂。至于师伯和宝宝们组成的鬼棺有什么用师傅也不知道。”

“趴下,别动”

另一股凝而不散的强烈阴气从远方靠近,我赶紧把王曼按的趴在地上,自己趴在一边对着几个混子吼了一声,赶紧闭上了嘴巴。

树叶被由远而来得阴风吹的呼呼乱响,没一会,吃人谷的大当家陈五带着一群鬼兵,浩浩荡荡的踩着坟山,往四家镇后面而去。

一条条鬼影从身边飘过去,我感觉接连不断的冷意从后背一浪一浪的升起,咬着牙,紧绷着心弦不让自己出声。

阴兵过境,所有的鬼是一个整体,相当于一只鬼,只不过这只鬼的阴气浓到了无法想象的程度。带队的陈五不会认识我,我也不会傻到去叫他,如果打断了阴兵行军,它们会忘记要去得地方,那就准备被鬼军淹没吧

“鬼鬼”

不远处一个家伙抵抗不住压力,两个字刚出口,身上飘出一个单薄的影子,加入了行进的大军。他依旧趴在地上,断断续续得喊着:“鬼鬼”

他的状态与之前大棺材出现后,几个失魂的人一样。

王曼瞪着眼睛,全身哆嗦的幅度很大,我在她旁边也能感觉到她的颤抖。

“好多鬼”

另外两个还算正常的人,扛不住压力出声了,结果可想而知,他们也被抽离了一丝魂魄,加入了行进的鬼兵。下半辈子只能当疯子或傻子,如果三魂七魄被抽的多了,没多少日子就会死。

“陈”

王曼吓的瞳孔涣散,刚挤出一丝音节,我扛着从未体会过的浓烈寒意,抓起地上一把土,塞进了她嘴里。她刚要被扯出去的魂,似乎受到了压制,又回到了体内。

阴兵过境逢人带魂,不是鬼军主动的行为,而是军阵自主的带着人气离开。只要人开口,就会被抽离魂魄。

王曼魂魄回体,闭上眼睛似乎要睡觉。我咬着舌尖才能强迫自己不出声,机械的伸手捂着王曼的嘴巴,张嘴咬在她的胳膊上,希望疼痛能让她醒过来。

鬼兵过境除了能带魂,如果人吓的晕过去和睡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有晕过去的人自己知道,因为这类人即使灵魂齐全也不会醒来。

牙齿隔着薄薄的衣衫,陷入了皮肤,我僵硬的舌头好像感觉到了淡淡的热量,可能已经咬出了血,但王曼依旧垂着眼皮,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




第五十七章叶家小子

秦霜带着担忧出去后,武艺小心翼翼的给色鬼尸体化着妆。快完事的时候,她弄掉了尸体额头上的美人痣。

虚影从尸体上出来,害怕的快速消失。

我当没看见,武艺像犯了错的孩子,着急的说:“那个没人性的我把美人痣弄掉了。”

“你放跑了色鬼,等着被鬼压吧”我随意看了一眼尸体。武艺着急的问:“该怎么办”

“给我一千块,我帮你解决。”我随口说着,她拿出钱包,数出十张老人头递过来说:“给你。”

我拿着钱。从兜里掏出一扎冥币,数出十张给她说:“相当于跟你换的钱。”

武艺见我随身携带这么多冥币,缩着脖子发抖的接过去说:“然后呢”我说:“你把冥币让尸体带进火化炉,它就不会找你了。”

她松了好大一口气。其实色鬼早被吓破了胆,哪还敢找她我只是让她安心而已。

坑了武艺一千块,我愉快的打算去买宵夜,路过祭奠堂外面,感觉两股别样的阴气夹杂着怨气,在里面旋转。走到正门,只见祭奠堂四周摆满了花圈,中央灵堂的摆设奢侈的吓人,旁边还请了男女披麻戴孝的哭丧。

人家有钱,灵堂弄得再武威,也是它家的事。

我远眺着瘫坐在条椅上的老女人,一位满脸褶皱的老人拿着碗。抓着碗里的米,撒在她周围。老人穿着黑色中山装,看装扮挺像那么回事。

老头撒米的动作停了停,浑浊的两眼望过来,与我的目光短暂交汇,从他的眼里没有看到焦距,这双眼睛不该属于人,只该属于鬼。

偏偏,他却是个人。

陪着馆长站在旁边的秦霜发现我在门口,她快速的走过来,说:“事情更麻烦了。亡者的魂已经被那老头锁起来了。他是临县有名的问米先生,亡者家人专程请过来的,该怎么办”

“踩过了界,自然有人管。”我望了一眼卖殡葬品的方向,说:“我去找一个人。”

上次着火的殡葬品店恢复了原有的样貌,店门开着。两个迎宾的纸扎站在门口,店内温度很低,空荡荡的看不到人。

“老鬼,出来接客了。”我站在门口敲着迎宾的纸人。老鬼阴森的说:“三夜啊你跑殡仪馆来干嘛有人接你守灵”

在店里打转的声音,好像是昏暗灯光下的寿衣、挽联等等东西说着人话。如果不是我知道老鬼亲自看店,他就会躲在角落,坐在小凳子上,拿着干枯的柳树枝画圈。我肯定会被吓趴。

至于他为什么会坐在角落画圈,画了多少年,我也不知道。

我走到角落,见老鬼身体紧缩成一坨,脑袋埋在双腿间,画圈的手哆嗦的非常厉害。

叹了口气,我到后面拿出牛角香,在他头顶敲了三下说:“都多少年了,别拿老鬼的痴情当长期饭票,该知足了。”说着,我在店里神像前点上香。

寒得刺骨的阴气从老鬼身上出来,绕着我转了一圈,慢慢的,我看到了一位二十多岁的女人显出了身形。

她飘到放神像的架子上坐下,晃着两条腿,愉悦的享受起了香火。

以前是爸爸打老鬼的脑袋,说那样一句话,然后拜神。这次换我来,没想到蹦出了一只这么厉害的女鬼。我吓的退后好几步,阴晴不定的说:“老鬼,你拿鬼当神养”

“陈老头没跟你讲过吗”老鬼慢慢起身,舒展着身子骨,成了一位身高一米八,身材消瘦的中老年人。他锐利的眸子闪着精光,虽然皮包骨的样子依旧像鬼,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听过听过”我摸着鼻子,尴尬的连连点头。

老鬼是祖传的手艺,香、黄纸、冥币、蜡烛什么都做。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个痴情种子,他本来不相信家里那一套的,可他喜欢的女人病死后,他像变了个人一样,疯狂的学手艺,等过了几年,在一夜之间像老了十几年,壮年成了病死鬼。

我看到摇腿的女鬼,立刻明白他发生了什么事,用自身阳气养鬼,又在家里给女鬼立神位,几十年香火下来,是个人都会变成他这样。

女鬼吸完香火,飘到老鬼旁边,眨了两下眼睛消失不见。

老鬼爱怜的目送女鬼消失,阴气森森的说:“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事”

“临县有个问米先生踩在您的地盘上了。”我说。老鬼弄清楚情况,走出店门,远眺着祭奠堂,透着一股恐怖的气质。他说:“你怎么看那个问米的”

“心术不正,被鬼反噬,成了鬼的奴隶。”我想起问米先生那双鬼眼,做出了判断。老鬼说:“走吧”说着,他快步往祭奠堂走。住余住血。

“去哪”我愣了愣,追上去问:“您就这样空手去真对上了,会不会吃亏请问米先生来的人,身份可不一般。”

老鬼停住脚步,打量我一眼,说:“畏首畏尾不是你小子的性格吧还记得,拿着砖头拍一群同龄人的陈三夜吗还记得,自认没错,跪烂膝盖也不认错的陈三夜吗还记得,那个身正不怕影子斜,敢作敢为的陈三夜吗”老鬼的语速越来越严厉,最后一声厉呵:“还不醒来。”

我被勾起了曾经的回忆,一段段记忆快速回放,最后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借邪神之气的画面。心猛的一颤,想到这几天的所作所为,惊得背后全是冷汗。

从借邪神之气后,我的行事作风,与我的性格有着细微差别。就像这次,见到被鬼奴役的问米先生踩过界,以我以前的性格,绝对会出手把他赶走。不会去找老鬼,也不会顾及赶走问米先生后,旁人怎么看。

做事干净利落,问心无愧即可。

“呼”

我吐出好长一口气,躬身对老鬼说:“谢谢,鬼叔。”

老鬼吓的退后两步,谨慎的说:“每次被你叫鬼叔都没好事,你还是喊老鬼吧”

祭奠堂里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请来哭丧的人低着脑袋在灵堂旁哭着。问米先生陪着缓和过来的老女人,他们有说有笑的商量着一些事。

“天有天道,鬼有鬼路。问米的,你过界了。”

老鬼走进祭奠堂,不等问米的回话,又霸道的说:“给你三秒钟时间,跪天拜地,滚出本县,不然就别走了。”

哭丧得人停止了哭泣,保安们看着老鬼不是拉肚子就是要尿尿,集体找借口跑了个没影。老女人寒着脸,说:“放肆。你是谁知道我是谁吗”

“三夜,打鬼交给你,打人交给我。”老鬼冷笑一声,拉着死人一样的脸,慢步朝老女人走去。老女人向馆长投去求助的目光,馆长看了一眼老鬼,拉着秦霜往远处走。

打过我的几个人护在老女人身边,老女人哆嗦的掏手机打出去,她在电话里语无伦次的大发雷霆,老鬼一脚踹开挡路的人,说:“别人都喊我老鬼,不想死的人滚蛋。”

老鬼的名字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挡着路的人,恐惧的闪到了一边,连连说:“我不知道是您”

老鬼有钱吗没有老鬼有权吗也没有但是他断定要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过七天,这就是属于老鬼的威风。

陈庄守灵人在我爸爸手上的时候,也有这样的威风。

老女人惊讶的看着老鬼,手机掉在地上,张着嘴巴想说什么却没憋出一个字

在老鬼发飙的同时,我也没闲着,一踏进祭奠堂,直接走到灵堂前,打翻了灵堂上多出的一碗米,米撒在地上叮咚响。一旁哭丧的人愣愣的跪着不动,吓的发抖。

两股阴气在米上包裹着一股怨气翻腾,外来的两只鬼似乎想要吞噬这只怨鬼,也就是亡者的新魂。

“想跑”

两股阴气放弃对怨气的纠缠,冲向问米先生,我随手抽起灵堂边精致的招魂幡,左右摇了三下,对亡者的灵堂默念:“想报仇就上招魂幡,它们吞了你的阴气,你上来,它们也跑不掉。”

我拿着招魂幡没动,祭奠堂里也没有风,帆布诡异的鼓动,吓的旁边的人差点尿裤子。

招魂幡插回原位,我以最快的速度把灵堂上别人献的花、标榜亡者身前功绩的纸条全部甩到一边,只留下香、蜡烛、白布、黑幔。又拿起旁边的一把香在蜡烛上点燃,掀开盖着灵堂的白布,把香丢进了桌子底下。暗念:焚香开鬼路,九幽接亡魂。

“黑无常勾魂,白无常押鬼,有请白无常。”

接着,我点了一炷请神香,单手拿在手上,划破自己手指,滴了一点血在灵堂上,心里默默念叨着。

没时间写神贴,只能用我自己的血了,希望我身上的阴司烙印能招来白无常。

连续默念了好几次,灵堂底下冒出一条白影,半截影子被白布遮盖着,只露出伸着舌头的上身。它绕着我的血转了一圈,我感觉有股奇异的冷息从我额头飘到了它身上,它这才显现出整条影子。

冷息是我三次送鬼下去获得的凉意,这玩意到底有什么用

不等我多想,虚影白无常拿着哭丧棒,对着招魂幡敲了一棍子,亡者被扯了出来,刚跑到问米先生旁边的两股阴气也被白无常给扯了过来。

问米先生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软坐在地上,看我的眼神好像要杀人。




第五十八章挑拨离间

雷冲附在老头身体,踮着脚慢慢往走过来。牙齿咬的“咯吱”响,流着殷红的鲜血。



牙齿磨断的声音在夜里非常清楚。咚的一声,带血的牙齿掉在鹅卵石上看着很恐怖。

我看着月亮,等着月上中天。那时阴气最重,雷冲虽然会更猛,但是我借来的邪腐之气也能完全爆发。点了根烟,我看着他的两条影子,淡然的说:“用吓唬人这招来压我的气焰,你怎么当厉鬼的”他似哭似笑的停在离我三米之外。转头看了看离河堤不远的马路,翻着眼珠子凶狠的笑了。

“狗娘养的想杀人陷害老子”

我暗骂着,快冲过去踩着他的右脚,握着他的双肩往自己怀里扯,打算把雷冲扯出来。同时,对地上两条影子说:“老头,你再不把雷冲挤出身体,他会弄死你的。”

两影子在月光下诡异的动了,一个影子疯狂的往后退,另一个好像被扯着往我这边倒。

“老头,忘掉恐惧,厉鬼没什么好怕的。”

看到后退的影子,我淡淡的提醒。像他这样后退,雷冲没扯出来,他自己先离魂了。

“陈”雷冲剧烈的挣扎。可是被我踩着右脚,相当于它被踩着,想跑也跑不掉。

后退的影子半天不动,发狂的往前一撞,两条影子只剩下一条。同一时间,我猛的推开老头,脚下踩着被撞出的狂暴虚影。虚影拼的反击,我整条腿立刻冻僵了。

凝神与雷冲拼着一种没法形容的东西。它给我的感觉是阴冷,至于我给它的感觉是什么,只有它知道。虚影越来越狂暴,想来找邪神和鲢鱼借来的邪腐之气对它的伤害也挺大。

“嘶嘶”老头躺在地上哀痛的嚎叫。鼻涕眼泪唰唰往外淌。

歇斯底里的哭嚎声慢慢远去,远处河堤上不少人往这边看,被凄凉的惨叫吓的不轻。

我冷的哆嗦,低头盯着自己的脚下,专注的与雷冲对抗,没法分心管一边的情况。

“大爷你没事啊”

二十左右的青年颤颤巍巍接近老头。被老头满脸的血吓倒吸凉气。老头脸上肌肉扭曲,来回摇头。

青年哆嗦的指着我质问:“老人家是你打的”

连着质问我好几句,他见我低头站着不动,底气越来越足,走到我面前说:“还有没王法法”他结巴的后退,退了几步摔倒,连滚带爬的往河堤上跑。“有有鬼”

他看不见雷冲的虚影,把我当成了鬼。任谁大晚上接进一个脸色铁青的人。又感觉周围温度下降,不把这个人当成鬼才叫稀奇。

月上中天,雷冲气势猛涨,寒意快速向着我全身蔓延。虚影挣脱我的脚底,飘出好远又疯狂的朝我扑来。

“邪阳借月,腐气冲魂。”

我默念着,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面对扑来的影子,我迎上去轮着拳头跟它对打。

对打的景象很怪异,我的拳头穿过虚影,虚影也穿过了我的身体,然后我们都失了重心往前冲。在别人眼中,我就是一拳打在空气上,往前踉跄了几步。

与虚影打了半天,我累的气喘吁吁。眼看雷冲凶悍的气势弱下去,虚影越来越薄弱,我知道以邪制邪快要成功,等着时机抓它丢进河里喂鱼。

哪知道,两辆急救车拉着警报停在河堤上,两个人抬着担架下来,去救治老头。另一批人突然从后面把我扑倒在地,抓着我头发按在地上。

看着虚弱的雷冲绕着所有人转了一圈消失,我绷着身子使劲,却听到有人说:“给他打一针安定剂。”

感觉轻微的疼,没一会,我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醒过来,入眼的是一间宽大的**病房,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着急的在房里走来走去。他们见我醒来,惊恐的说:“陈先生,对不起对不起”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弄清楚老头不是我打的了。至于他们怕什么关我屁事。

我皱了皱眉头,撕开手上的卫生胶布,拔下打点滴的针头。“没什么对不起的,只是误会。我走了”

“请您让一下。”

他们慌张的裆下我,张嘴想要说什么,我抢先说完,又说:“在河边打空气不犯法吧知道我姓陈,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管你们信不信那一套,如果使用强硬手段,后果自负。”住鸟有亡。

两老头正纠结着,一个中年人带着一男一女敲门进来。中年人掏出证件,说:“在你晕迷的十一个小时内,精神病院出手抓你的员工连续死亡”

“死在老婆肚子上、酒精中毒、触电、踩到香蕉皮被嘴里的烧烤签插穿喉咙,也只有最后这个有点新意。”我摊了摊手。“不好意思,我刚醒,没什么好说的,没事我走了。”

“配合警察办事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什么态度”站中年人身后的男子板着一张脸。

我皱了皱眉头,说:“公民交的税给你们发工资,是让你们刁难人吗”转头又对着领头的中年说:“您已经确定是意外,又想让我说什么”

“出勤的一共六人,还有一男一女”中年人隐晦透露出没死的两人身份不一般,又说:“如果可以,不想再有这种意外发生。”说着,他对着上面指了指,暗示这是“天花板”的意思。

我琢磨一会,说:“对不起,我什么也不知道。”不可能说厉鬼索命,只有干掉它两人才能真正安全,我现在就去抓鬼。

什么是厉鬼只要与它沾了因果,不管善因还是恶果,它心情不好谁都能杀。雷冲受到创伤,杀几个人用来补充戾气,也不难理解。无意救它的人,还有两个没死,可能是那两人家里有官气护体,这才幸免于难。

“基于你之前的莫名行为,要对你进行心理鉴定,请你配合。”

中年男人身后的女人站出来,礼貌的示意我躺回床上,她又说:“心理鉴定花不了多少时间,这样”

“如果我说不呢”我笑着走回病床,座靠在床头反问。女人笑着说:“你懂的。”

旁人离开病房,女人拿着纸笔在床边坐下。“民间相传的鬼神之说,在我看来都可以用心理学解答”她唠叨了一大堆,我差点没睡着。

女人见我如此,不再废话,直接对我进行心理鉴定。她问了很多问题,我很平静的一一回答。

“问题问完了。”女人放下圈圈画画的纸笔,纸上写的东西与鬼画符没什么不同,都不是常人能看懂的东西。她随意的说:“根据你的回答,你应该是个特立独行,很有原则的人。我很好奇,你被强行留下,难道一点也不生气”

“生气有用吗有些事急不来。”我淡定的回答。

女人盯着我的眼睛,严肃的看了好久,用笔头敲着纸板说:“已经不再是心理问题了,而是你的心里素质超过了普通人一大截。我甚至怀疑你是心理专家,故意在诱导我。”

“我没有精神病吧可以离开吗”我问。

她说怀疑我是心理专家,就像神棍说你家可能有脏东西,人会不由自主的往那方面想,只要进入神棍的思维模式,就算掉进了神棍的陷阱。

我不懂她想干什么,但肯定没好事。

女人皱着眉头,有节奏的敲着笔,似乎在想事情。

我看着笔杆,无聊的在心里背正气歌。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站在了床边,看着另一个自己睡在床上,女人坐对面还在敲笔杆。我低头见自己穿着无常装,惊讶的想:“魂魄离体她这是催眠”

当。

笔尖重重的砸在纸板上,女人问:“你是什么职业叫什么名字”

“职业勾魂,叫白无常。”我欣赏着白袍,无聊的嘀咕。床上躺着的身体,居然说出了同样的话。女人愣了愣,放松声音问:“这类职业存在于哪里”

我的认知里魂魄离体,不可能再带动身体。在催眠下出现这种诡异的情况,我也吓到了。

“阴曹地府。”我答。她接着问:“你认为世界上有鬼”

“鬼一直存在,不会因为人的认知而改变。”我严肃的忽悠,身体也跟着以严肃的口气说话。女人顿时精神大振,说:“你能证明世界上有鬼吗”

“能。”

我说着穿过病床,一巴掌拍在女人背后。一股烈的热浪冲来,还好被身上白袍挡下,不然得被阳气伤到。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冷的哆嗦一下问:“怎么证明”

“脱了衣服,你背后有一个青色手印,这就是证据。”




第五十九章楼下有鬼

我杵着一米多长的竹篙,躬身看到戏台下的情况。真想掉头就走。

台底中央有鞭渣,四方三角都上了香,唯独北方漏掉了。北方属水,水为阴,要么不祭台,祭台了就不能漏,这不是欺负过路的鬼吗

有几个小孩见我猫着看台底,他们跟着往里面看,较大的几个快速的钻进去。年纪最小的摔在地上哇哇大哭。夹着包的中年人板着脸轰小孩,转而又客气的对宾客多的地方喊:“麻烦各位看好自家小孩,台下全是电线,注意安全。”

围着看打麻将、斗地主、扎金花的妇女寻到自家小孩,纷纷嘱咐别到台下去。最小的小孩哭着要去台下玩,指着空荡荡的台底说:“他们怎么不出来,我要去就要”

小孩说话的瞬间,我看到几个小人在台下嬉闹,转眼又消失不见。旁边的人连呸几声,孩子妈抱着哭闹的孩子离开,年纪大的人赶紧说:“童言无忌。”

刘老头和熟女过来,正巧见到了这一幕。我握竹的手捏的发白也没感觉,被刘老头请到一边,才吐出一口粗气。

“陈先生没事吧”刘老头小心翼翼的问。

本地的先生只会称特殊的一群人,比如算命先生。

我没好气的说:“您跟唱戏的有仇”

刘老头得知祭台和戏曲的情况。脸色很难看。他叫来大知宾,寒着脸质问了一番。

大知宾是整个丧事的总指挥,大知宾板着脸打电话出去,没一会,夹着包的中年人走来解释:“给地下的朋友留路来听戏,让亡者结善缘,在那边多个朋友多条路。老人仙逝是喜丧,才唱仙官赐福为后人祈福。”

他又补充说:“县里唐先生给看过开台时辰”

“扯淡。”

天气很闷热,我到这之后总感觉周围凉飕飕的,直言打断他的话,对刘老头说:“这事不该我管。九两酒和烤公鸡准备好了吧这事有点悬,我还有一个要求。”

夹包中年含着怒意要开口,被大知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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