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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守灵人-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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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淡。”
天气很闷热,我到这之后总感觉周围凉飕飕的,直言打断他的话,对刘老头说:“这事不该我管。九两酒和烤公鸡准备好了吧这事有点悬,我还有一个要求。”
夹包中年含着怒意要开口,被大知宾用眼神制止。刘老头恭敬的说:“我知道规矩,东西都准备好了,您还有什么交代”
“我要借她用一夜。”我看了一眼熟女。“不然这事您另请高明。”
熟女表情微变,刘老头结巴的说:“这不好吧”
我看中女人来了大姨妈。那玩意能镇邪,如果说出来又不灵了。明知道被误会,我却不能解释。我说:“行不行,给句痛快话。”
熟女转身就走,刘老头说:“这事我来办,您放心。”说着,他追着熟女离去。
死者躺在冰棺里,停在宽敞的堂屋。两个贵妇坐在一边。还有几个年轻男女枯坐着,看他们的样子挺无聊的。
我上了炷香,用竹篙捅了捅棺材盖,对着大知宾说:“谁让盖的棺温度开最低,拉开一个头。”
“这这”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我这边,大知宾结巴半天,犹豫一会给刘老头打去电话。刘老头在电话那边咆哮:“灵堂这一块,陈先生说了算,不是交代过吗”
“孝子呢”
我不顾众人的怨言,扫视一圈又说:“让孝子守在这点香,孝子那柱香不能断,把电蜡烛换成白蜡。”
按照礼仪,来来回回让人换了不少摆设,跟我差不多大的孝孙孝女毫不忌讳的吐槽,说我装逼。
头戴白花的两个贵妇,一个穿暗红旗袍,另一个深v领内露出的内衣还是粉色边的。几个年轻人带着黑袖章,女的时髦的肉色丝袜配靓丽的打扮。男的各种潮流服饰,竟显高富帅风采。
“孝女,孝孙,换身简单的衣服,露出来的衣服也别见彩。如果不换,请别呆在这里。”我见灵堂弄的差不多,对屋里人提出了要求。
一个暴躁小伙指着我说:“你管老子穿什么早看你不爽了,再唧唧歪歪的信不信老子抽你。”
我让做的一切,用神神叨叨的话说是,灯照路,香引魂,亡灵归家。魂回来进不了棺材,看到艳丽的颜色以为是火,还不被吓走。用道德方面的话说是,不忘老祖宗的规矩,讲孝道。
大知宾好言的劝解,我刚准备发火,看着没点多久的白蜡,只烧了靠近冰棺的那半边,滴下来的蜡成一条直线,好像要切开桌子似的。
暴躁小伙被两个年轻人拉着,他挣扎着要打我。两个贵妇和知宾顺着我的目光看到蜡烛,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贵妇连忙呵斥年轻小伙,小伙看我的眼神像在喷火,倒也没再闹腾。
“换孝子呢怎么还没来。”我呻吟片刻,拿了主意。贵妇说:“他晚上的机票,还没回来。”
“那让孝孙点。”
我话音刚落,有人打开后门,风吹着冰棺里的寒气弄灭了蜡烛。脾气暴躁的小伙说:“不换蜡烛哪有这么多事。”
照路灯不能灭,我没心情计较,打算看魂回来了没有。找整酒席的师傅要了一个瓷碗,打了一碗水放在灵前,关上大门说:“谁是孝孙没有孝孙,外孙也行,不过以后要跟着母亲添一个姓。”
“干什么”脾气暴躁的小伙被人推出来。我拿了三根香说:“点蜡,烧香,磕头,然后在心里默数四十九声,再把烧的最快的那根香在水碗里立起来。”
“怎么可能香头重脚轻又不是筷子,一根不规则的筷子也立不起来。”可爱女孩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
“你也知道头重脚轻。”我对着棺材示意一眼,一屋子人这下真吓到了,传说中的鬼就是脚不沾地。小伙接过香说:“装神弄鬼。”
他拿打火机点蜡的手不停的抖。其实我也只是按父亲说的做,也不相信一根香在水里能站起来。
小伙磕完头,默默数数。屋里的人嘴角微动,跟着在数。
差不多四十九声过去,三根香里真有一根明显烧的短一点。我心里发毛,强装着淡定,旁人憋着呼吸生怕喘一口大气。
小伙哆嗦的拔下那根最短的香,放到平静无波的水里。等水碗上的波浪消失,他慢慢松手,随着手松开香往碗边倒。小伙起身盯着我说:“按你说的办了,屁事没有,骗钱就骗钱少在这装。”
在香倒下去的瞬间我也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能站着那才叫恐怖。心还没放到肚子里,灵异的一幕,吓的我背后发麻,想立刻离开这里。
香在水碗里没有立直,但也没倒下去,斜站在水碗中。
冰棺往外冒着寒气,寒意直冲众人心头。大知宾和两位贵妇惊恐的看着我,一群年轻人吓的躲在了一起捂着嘴。暴躁小伙双腿打颤,想扶东西又不敢。
啪
有人拍门,香吓的翻出水碗,熟女推门进来见众人惊恐的表情,她问:“怎么了”
一群人诡异的看着她,年纪大的三人求教的看着我。
爸爸只说请魂,香斜代表亡者是带着气走的,要好好安慰,也没说吓走后该怎么解决。我双手插在腰间两个口袋,手心全是冷汗,表面淡定的说:“按照我之前说做,去把衣服换了,老人在天有灵会保佑你们的。还有,刚才的事谁也别说。”
熟女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她拉我到外面,问:“什么时候”
“今晚。”我见她又要哭,严肃的警告:“十二点之后你要陪着我,就算上厕所你也跟着。”
无知者无畏,她误会我对她有想法更好,说不定真遇到事,她也能浑浑噩噩的过一夜。
戏台上的天官赐福唱到尾声,突然台上轰的一声,寿星公扭到脚摔在台上。跟在他后面的仙家绊在他背上,摔了个狗啃屎。住鸟冬扛。
噼里啪啦,台底下的电线闪着火花,台上的灯全灭,曲调也停了下来,一群工作人员慌了手脚,吃晚饭的宾客在一起窃窃私语。
熟女要去帮忙,我扯着她的胳膊让她别多事。
夹着包的中年和大知宾过来,恭敬的把我请到一边,中年连忙掏出一包好烟和一个红包说:“先前多有得罪,这事希望您帮忙想想办法。”大知宾也在一旁好言帮腔,说什么都是为了刘府。
我看着鼓涨的红包,接过烟说:“红包就不用了,去烧五根香送神,北方多加三刀纸。肯不肯走,得看人家意愿。”
中年人去台下烧香,北方的香点上就断掉,他急的满头大汗。这事不算,几十桌宾客酒过三巡,等着吃饭,可是饭煮了几个小时都半生不熟,大知宾让酒店送米饭才解决了燃煤之急。
几件邪事撞到一起,我心里也压着重担,等到了深夜还了得。
第七十章坐地起价议屠神
无人的楼道很阴森,我上楼的脚步很轻。刚到二楼,感应灯闪了几下亮起。住户的门关的很紧,门上贴着倒“福”字,也没听见屋里有声音。
爬到楼梯转弯的地方,我对着感应灯笑了笑,嘴唇张开一丝缝隙,一股不算太冷的寒意吸入,嘴里的小蛤蟆更冷了。
几乎是同时,楼梯陷入了一片黑暗。
寿衣胸口装着白、红、黄三根颜色不同的蜡烛。我点燃代表冥蜡的白色蜡烛,楼上的感应灯没有莫名其妙的再亮。住帅低巴。
“咪,啊飘你去哪了”
快到四楼,熟悉的女声传来。喵的一声,一只纯黑色小猫咪跳到我头上,它抓着我的头发,晃了晃黑脑袋:“喵。”
“啊”
开车接我去刘老头家的熟女站在楼梯口,她发抖的看着楼梯下的我。熟女瞳孔放大,黑猫快速的射到她身边,对着空气叫着。熟女抖了一下,猛然回神。
可能是黑猫叫回了她的魂。
我嘴里含着蛤蟆不能说话,如果开口鬼差就会跑掉。我打着手势让她回家,熟女惊恐的指着我的脸,我疑惑不解,她发抖的拿着手机当镜子横在我眼前。
我看到自己脸色乌白。眼睛浑浊不清,轰的一下我全身僵直,蛤蟆里的大股寒气遍布全身,意识陷入一种模糊的状态。
身体不受我控制的一甩手上的招魂幡,黑猫欢喜的喵喵大叫,它跳到我身上像找到了组织一样特别亲近。“身体”摸了摸猫头,远远的躲开熟女,快速走到四楼。“身体”停住脚步,看着门上的倒福不动。
熟女拍了拍我的肩膀,寒意吓的往蛤蟆里缩,我再次接管了身体。熟女惊恐的说:“陈先生这么晚您找谁”
镜子在特殊的情况下能抽魂。我照镜子的瞬间被鬼差乘机上了身。还好又被熟女拍肩膀吓了回去,不然我死定了。我稳住情绪,指着半开着的门示意她回去。熟女招呼着小黑猫:“啊飘,别玩了。”
“喵”
黑猫躲在我后面不肯走,我抱起猫示意熟女自己回去。等熟女关上门,我盯着倒福看了一会。整颗心提了起来,不知“鬼差”为什么看着不动
咬牙撕下倒福,蛤蟆里的寒气少了一些。看来不是普通的倒福,居然能伤鬼。
整个单元贴的倒福都一样,我带着黑猫下楼,又撕掉一张,蛤蟆里的寒意这次消失了一小半。我怕弄死鬼差,不敢再撕。找到熟女。她害怕的问:“这次真来亲戚了,您需要帮忙吗”
大姨妈啊难怪她拍我肩膀能吓走鬼差。
我带着她撕倒“福”,从一楼撕到六楼,再往上就是天台。当撕下最后一张,楼梯的灯全亮了。六楼两家住户的门打开,两个小孩闭着眼睛像梦游似的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熟女吓的刚要叫,我捂住她的嘴,以免吓到孩子。才接近她,小蛤蟆又开始升温,我赶紧离开一米多远。
两个小孩梦游已经够邪乎,下了两楼门口全站着人,都是老人、小孩和身体单薄的。
熟女吓的要敲门叫人,我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了。
唐先生用人摆风水,又是他的死期,需要借人气养他自己这只鬼,没过子时楼里人应该都叫不醒。
天台边沿摆着花卉,艳丽的花朵在月光下看着有些冷艳。暖暖的夜风吹过,我知道这里有事,却没看出任何怪异之处。
“一,二十二。”
我默数着各种不同种类的花,正好有十二盆玫瑰。九为极数,十二圆满,六层十二家住户,道道应该在这里。我用招魂幡戳翻一盆,夜风似乎大了一点。连着全部捅翻,暖风顿时变得凉飕飕的,好像正好碰上夜里下寒气。
熟女惊恐的瞪着门口,十二个人神游的爬上天台,他们闭着眼睛低头对着我,手上有拿着鞋子、锅铲、鸡毛掸子、菜刀
他们举着东西,像被什么东西引导着,走的很慢。
“喵。”
黑猫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爪子抓在其中一人脸色,那人没有感觉的继续往前走。小黑猫似乎被挑衅了,拱着背,瞪着猫须,准备再次攻击。
熟女捂着嘴连连用手召唤黑猫,我点燃红色人蜡,放到一边空旷处,一群人转移方向绕着蜡烛打转。小黑猫转移目标又跑到了打碎的花盆边,刨出一根白色的人指骨,骨外抱着的红纸写着人的生辰。
我扒开带着腥味的泥土,十二根指骨,十二张生辰纸。我就算是猪脑子,也明白是眼前这群人的。
撕下红纸,点黄色天蜡烧掉,一群人又呆呆的下楼,真是挥一挥锅铲,不带走一颗饭粒。我倒是没什么熟女惊怕的啥也不顾,突然抱紧我胳膊像抓着救命稻草。
我被寒气冲刷了半夜,身体很疲惫。嘴里蛤蟆的寒意慢慢消退着,我却挣脱不开她的紧抱。虽然那啥揉的很舒服,但也要看时机。
鬼差被我陷害,又在撕倒福时受打击,已经很虚弱了,再被封在蛤蟆里受“大姨妈”的阴晦之气冲击,这下真完蛋了。
没过多久,寒意弱的微不可查,我黑着脸吐掉蛤蟆说:“快放开,鬼来了。”
熟女看到小蛤蟆抱的更紧,一副要用双腿夹着我的架势。两股凉气出现,围绕着我们打转,似乎害怕“大姨妈”又不敢靠近。
喵。
一股寒意对着小黑猫串去,猫叫了一声,凶狠的跳过来,双抓抱着我脖子咬我的脑袋。我扯着背后的猫,摇着胳膊,熟女根本不松手。
我受到疼痛的刺激,没再扯紧抓不放的猫,用手砍在熟女脖子上,她晕了过去。再回手掐住小黑猫的后颈,不管被抓的疼,暴力的硬扯下来,我感觉脖子被抓破了皮。
摸了一把血摸在猫额头,封住了上猫身的家伙。新鬼是不能上身的,它不是唐先生。
猫也不叫,四条腿猛蹬,我捏着猫放到离熟女下身很近的地方,它才安静下来。另一股寒意在四周晃悠着,只能干瞪眼。
我虚弱坐到熟女身边,猛的喘气。
天台阴森森的,我抓着黑猫不放,那股寒意几次接近,又退了回去。再有本事的人一但成了鬼,遇到被克制的东西,也只能认栽。
“我去你妈的,敢上啊飘的身,不想活了。”熟女慢慢清醒,她知道情况,听说大姨妈能伤鬼。她狂暴伸手到裤子里,撤出一片带血的淡绿色小片片,很彪悍的把血腥涂在了小黑猫嘴上。
我看的目瞪口呆,等小黑猫晕过去,她还不放心,喂可怜的小猫吃了好多血,这才问:“陈先生,真能弄死它吗”我木讷的点头,熟女快速的甩掉小片片,害怕的捂着胸口蹲下狂吐。
吐完,她颤抖的说:“好恶心那个真有鬼吗”
女人这种神奇的生物对我来说比鬼还难理解,我指着再次活蹦乱跳的黑猫说:“你问它。”
那股冷风在天台边缘转悠着,想跑似乎被什么束缚着,不能离开。
我再次点燃烧的只剩下一点的黄、白、红三色蜡烛,捡回小蛤蟆放在三根蜡烛围成的三角形中,又吹灭了天、地、人三灯。此刻的蛤蟆能困招来的鬼。我点了三根烟拿在手上,摇着招魂幡喊:“唐先生唐先生”不是至亲,旁人很难招到鬼,我身上还残留这鬼差的气息,摇招魂幡才有效。
“陈”熟女听着重复的喊话,站在远处惊吓的想说什么又忍着没说,仿佛她之前的彪悍是假的。小黑猫挺通人性,它抓着带腥味的泥巴在熟女脚边玩,算是赔着她了。
不知道喊了多久,我疲倦的很想闭上眼睛睡觉,喊魂的声音也低的很难听到。突然,我看到唐先生从棺材里坐起来,至于周围有什么我也看不清。他说:“陈先生,冤家宜解不宜结”
他说了很多,我依旧无动于衷。我知道自己在天台,也知道唐先生被招来了,如果我被他说服,也就抓不到他了。他讲完歪理,又威胁,如此反复,慢慢的,坐在棺材上的尸体往后躺,他尖锐的尸吼着倒下去。“我等着你,你以强阴克凶煞,等天亮阴气消散,你会死。”
尸体倒进棺材,我迷糊的清醒。捡起小蛤蟆装进早准备好的小茶壶,俗话说一壶一日月一壶一乾坤,鬼只要进茶壶就算有人打破茶壶,不懂接鬼的人,鬼也会迷失在壶中世界。
我与唐先生的恩怨是非很难说清楚,没必要深究,说穿只是一口气。
我拿着茶壶莫名的叹息,跟着熟女去她家休息。熟女强行给小黑猫洗澡,发泄着惊恐的情绪。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她眼冒着精光说:“我失业了,您要不要助手听说干您这行挺赚钱的,还有刘家现在闹翻了天”
我强笑着摇头,弄死了鬼差,凶煞临身,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
第七十一章人劫的苗头
风吹进窟窿,没一会。有阵冷风回旋出来,好像是对着洞口的棺材在吞吐气息。
蔡道士伸手探着风势,跨步丈量着距离。我握着九节竹,护在她旁边,紧张的问:“风水有问题吗”
她紧握的罗盘突然落地,吓了我一跳。我紧张的问:“怎么了”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蔡奇连罗盘也没要,着急的拉着我走。我反拉住她,望着远处的人骨说:“人骨保持着往外爬的姿势。说明它要跑却成了骨头,你认为我们能走回去的路”
“不退回去难道进墓”蔡奇回望一眼窟窿,哆嗦的紧了紧身子。“墓在山壁里,以山势来说是上不沾天。以山谷来看,墓高出地面三尺,叫下不沾地。天不收,地不留,灵魂留在躯体里,你说墓里有什么”
我没说话,握着九节竹小心翼翼的靠近窟窿,前脚刚踏进去,突然亮起一盏油灯。
油灯放在棺材头部,发红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墓室。
“孤棺青灯”蔡奇倒吸几口凉气,盯着棺材瑟瑟发抖。“青灯烧的是魂火,里面的人没死。”
我惊悚的退了好几步。指着棺材说:“根据材质判断,起码好几十年了,怎么可能”
“外面的后生帮帮忙,把棺材盖挪开一些。”住帅沟扛。
嘶哑的声音从棺材缝里挤出,听着好渗人。我和蔡奇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只看到了惊恐。
里面的东西敲着棺材,喊帮忙的声音慢慢变的尖锐。
蔡奇吓的呆站在一旁。我咬牙拿下青灯,用力抽起棺材盖,浓郁的药香扑面而出。只吸了两口,我就感觉手脚发热,脸像火烧一样烫。
轰。
一条腿伸出棺材。踹飞棺材盖,盖子旋转几下砸到地上摔得粉碎。我震惊的脑子空白,站着发傻。棺材里的“尸体”直挺挺的起来,宽大的血红袍看着像在滴血。
他僵直的跳到地上,转身对我咧嘴微笑,我吓的两腿发抖。
红衣人脸皮抱着头骨。浑浊的眼珠子凹进去半厘米,看不到鼻梁,这张脸的恐怖程度让我找出形容词。女道士突然回神,拿着纸符在手上挥动,挥了好几下,她着急的嘀咕:“燃啊”
“咳”
红衣人咳嗽出一口浓痰,挥手优雅的扫了扫袖子说:“收起你的磷冥符,这里阴气太重。你的体温点不着磷火。”
“你不是僵尸”女道士傻眼了。红衣人蹦了蹦,看着我问:“我很像僵尸吗”
您老一脚踹飞好几十斤的棺材盖,走路用跳的,说不像谁信
我无奈的说:“非常像。”
“哼。”红衣人冷哼一声,慢慢扭动脖子,一根细长的银针从他下巴挤出来。他像跳舞似的活动全身,叮叮铛铛的掉了一地银针,再然后他一米八几的个子变成了一米六几,宽大的血红袍自然脱落,走出一位穿着道袍的老女人。
我瞅了瞅她的道袍,又看了眼蔡奇,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疼痛告诉我,这不是做梦,是真的大变活人。
“你师傅是谁现在是光绪多少年”老女人看着蔡奇。蔡奇老实回答完,小心翼翼的问:“您是”
她们在认亲论辈份。我脑子里回荡着“光绪”两个字,用这个年号,这得一百几十岁了。
听老女人粗略解释,十个道士九个医,她只是用药吊着命,等待有缘人传承衣钵。偏偏进墓的人没一个敢掀开棺材,都拿了墓里的东西往外面跑,结果大多不得好死。
“后生,本来你与我有份缘法,不过”老女人说着瞅了一眼蔡奇。
我识相的说:“你们聊,我去外面。”老女人说:“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委屈你在外面等等。”
走出两步,我猛的回身,竹子对着老女人的眼睛戳去。老女人想躲,身体却很虚,被竹子戳中了鼻子。我丢掉竹子,近身对着她胯下一脚,连着一拳打中她的喉咙。
老女人握着没发出的银针,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
变化发生的太快,蔡奇根本来不及插手。她呆了呆,瞪着我说:“陈三夜,你什么意思”
“胸大无脑。”我把蔡奇拉的远离老女人,说:“她不是能一脚踹飞棺材盖吗怎么被我两三下放倒了你好好想想她的行为,跟你穿类似的道袍,有条有理的说出一些事,就真当她是你祖师爷了”
老女人吐出好几口血,瞪着恐怖的眼珠子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指着破碎的棺材盖解释。“您睡的棺材盖上有棺老留的特殊标记,很不巧我在朋友家睡过棺老留下的棺材,认识那个标记。棺老生于民国,能给光绪年间的您做棺材呵呵。”
我单手拎起地上破碎的棺材盖,盖子果然不重。“如果在几十年前,一脚踹飞看着几十斤的棺材盖,可以震住一群人。现在外面的世界变了,不仅起不到震慑,反而会被怀疑。”
我深吸口气,指着血色红袍说:“萦绕不散的幽凉气息,带着怨气的鬼,一直缠着您,您难道没有感觉”
“先展现出神奇的银针绝技,在已经认定蔡奇是您后辈的前提下,为什么还要说出传承问题,是想让我们争传承吗”
疑点非常多,我一条一条的仔细数着。
每数出一条,老女人的气息就弱一分,最后她疯狂的摇着脑袋大吼:“都该死,统统都该死。”吼完,她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一条清晰的影子从尸体上升起,快速的扑向蔡奇。我早有准备,拿着竹子抽中影子,大喝:“阴魂不散,死。”
影子在厉喝声下痛苦的消散,好像刚才只是我的幻觉,同时,那盏青灯也灭了。
“呼”
搞定这玩意,我虚脱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连吐几口长气。蔡奇不敢相信的说:“你把她打的魂飞魄散了这么厉害干嘛一直装孙子”
“是我打的,也不是我打的。”我说。
仔细数落老女人的邪恶用心,压下她的邪焰使正长邪消,以九节竹抽下去,就算在极阴之地,她也抵御不住自己得罪过。说不好听的,她是被自己抽散的。
为什么在墓里能见到鬼魂老女人的奇异针灸之术,真能改变形体她又是谁外面的人骨又是谁
处理完后续,我带着很多疑问离开。
宽慰陈庄父老乡亲比抓鬼还麻烦,为了使村里人安心,蔡奇和关铃充当神棍连开三天的假坛,村里人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等事情办完,我得知她们坑了村里八千多块钱,寒着脸说:“村民热情的款待你们,你们还真下的去手”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要的越多,村里人越放心,懂吗”关铃挑了挑眉毛,对王曼说:“干活前必须摆足高人的架子,宁可不干,也不能失了身份。”
王曼小鸡啄米的点头,眼中冒着小星星。
“对了,你有几天没送鬼下去了”关铃转移话题。我在心里算算说:“五天。”
“七天内,必须送只横死的鬼下去,不然下面会来勾你的魂。”蔡奇说。关铃对我说:“你还记得破日迎亲,带子成婚的那对新人吗新郎昨天死在医院,我帮你接了单,顺便也收了钱。”
我懒得多说,叫上王曼直接出发。
父母健在,亡者年纪没过三十,灵堂一般设在屋外。我赶到亡者家里,见灵堂摆设的很规矩,打算去给主人打招呼,刚进屋就听到丧子的两口子在屋里吵架。
原来新娘回了娘家,婆婆坚持要让新娘回来戴孝,公公说:“人刚走,你就逼着人家留着奶娃,不准带孩子改嫁,人家能留下孩子已经不错了,还给你儿子戴孝”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没插手这事。
等到晚上探魂,亡者果然没回来。大半夜抱出奶娃哭灵,亡者还是没回来。我简单的给家主说明情况,他着急的求我一定要让亡者能好好上路。
带着王曼在医院没找到亡者,又跑去他出事的地方,依旧不见踪影。
“一边去,我没时间跟你玩。”我正烦闷着,龚文画见地上的香火没鬼要,她跑出来吃野香。王曼拿出崭新的小棺材,抽开棺材盖,装了一丝烟雾在棺材里,又盖上盖子说:“画儿,你知道那只死鬼在哪里吗”
王曼神神叨叨的摇了三下棺材,揭开棺材盖,倒出五块铜钱在手上。她一动不动的看着卦象站了好久,说:“那只鬼去四家镇找媳妇了。”
她这是在陈庄演神棍演上瘾了。
“走。”
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王曼欢快的跳上车说:“你还真信”
“它不去找媳妇会找谁”我拿过小棺材,扣了点鞋底的泥土洒在里面,说:“龚文画,别到处晃荡了,天气预报说要打雷了,不想魂飞魄散的进来。”
挡风玻璃短暂的模糊,一股寒气哆嗦的钻进小棺材。我盖上棺材盖,随手丢到了车前说:“知道有鬼在身边,是这样招的。”
第七十二章许仙的布局
阴森恐怖的空间挂着三具干尸,关铃像泼妇似的骂着她姐。: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我摸了摸脸上被喷的唾沫。在鬼气森森的环境里感到了喜感。
等她骂累了,我说:“小姨,您到底想表达什么”
关铃更气了,胸口起伏的说:“关家不可能再有后了,为了镇压地灵已经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就算以后山崩地裂,我也问心无愧。”
她深吸口气,更加激动的说:“你那胸大无脑的妈,凝聚锁鬼棺一头钻进来。与地灵棺产生了共振,只要地灵棺不破,谁都没办法送它们下去,更别想投胎转世。”妈妈这是用行动说:我和宝宝就是不离开,你们有本事就破了地灵棺
“您也不小”我瞟了一眼她的胸口。转头看向外面,挺为这姐妹两的感情感动的。关铃惯性的低头看了看,说:“确实不小。”她反应过来,想发飙吧又不知道该怎么发,脸色憋的像便秘。
玩笑让压抑的气氛缓和了一些,我赶紧说:“妈妈说您快不行了,什么情况”
关铃有气无力的说:“还不是她害的”她越说越委屈,看着外面哭了起来。
原来,她到这里找妈妈和宝宝,刚进地灵棺就被妈妈和宝宝迷了眼,自己走进了洗尸潭。关铃暴怒的和妈妈斗起了法。胜负各半,但人是要吃饭的,关铃带来的食物泡了洗尸潭里的水,自然都不能吃了。她饿了一天,气势弱了很多。妈妈和宝宝们有仇报仇,把关铃欺负的特惨。
简单点就是两姐妹怄气打架,关铃被饿的走不出地灵棺。如果没有人来,她会被饿死。
“每次回家我自己都没吃饭,就给这群小东西上香,生怕把它们给饿着了。”关铃哽咽着,又说:“养了一群白眼狼。跟着臭婆娘欺负我。”原来她是被宝宝们欺负了,心里不平衡。
我摸了摸身上,拿出三男一女给我的压缩饼干给关铃,说:“你们在这里斗气,我为了找你们差点被诸葛老头给弄死了。”碰到她接饼干的手,感觉很烫。我问:“你感冒了”
确定她真感冒了,我赶紧扶她出去。在外面碰到妈妈,两个女人,一人一鬼对哼一声,谁也不搭理谁。
妈妈带着一群漫天爬的宝宝走在前面,我背着关铃走在后面,随着缓缓上升的地势向上,眼看到了葬魂湖的出口。我忍不住说:“妈,这里有条路,您干嘛要带我跳悬崖”
“臭婆娘想考验她儿子对她的感情,有奶就是任性。”关铃讽刺的说。
妈妈微微着搓了搓手,关铃吓的缩了缩脖子,倔强的瞪了回去。
我能体会到这对姐妹之间的温情。妈妈带着我跳悬崖,可能有女鬼的任性在里面,何尝不是她着急关铃,带着我走最近的路
我傻笑的走着,尝到了家的温度。我们都是孤独的人和鬼,聚在一起让心有了温度。住边乒圾。
出了葬魂湖,背着关铃头走在山道上,直到背后送我们的眼睛消失,我才敢回头看。关铃在背后动了动,说:“放我下来,我能走。”
砰
我松开两手,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疼的皱眉。没等她说话,我赶紧说:“您让我放的,别怪我。”
“你在找死”关铃摇摇晃晃的起身。我说:“谁让你一路气我妈,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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