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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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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真的是你?”牛二柱纵然摸不清头脑,此刻也不能表现的太过分,毕竟现在祖母就长在自己身上,天知道他老人家知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自然是我,不然还会是谁?”那胎记的嘴部动了几下,清楚无误的说出了一句话,牛二柱这回确定了,那必然是自己的祖母无疑!

“我被你吞进去之后,本来必死无疑,不过你体内的气息太过复杂,又是尸火,又是仙气,我的魂魄不由自主吸收了一些,竟然神使鬼差得重新获得了生机,不过那些东西和你已经融为一体,我吸收了哪些东西,虽然借此活了一条命,却也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今后除非找到更强大的力量将我们分离,否则你我祖孙今后只能就这么同生共死了!”。

一百四十九、一片混沌

牛二柱不禁哑然,眼下的形势有些微妙,祖母没死,这倒是一件大好事儿,只不过以这种方式活着,不要说牛二柱感到别扭,恐怕连老夫人自己也颇感不便。 ''…… 不过眼下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由于一场恶战,大地塌陷,裂纹还在不断扩大,尤其是段祺瑞依旧在朱高煦手里,没有老段,石友三也不会放人,今天说出大天来,也要把老魔头缉拿归案!

朱高煦魔气外泄,要找到他本也不难,只是马凤仪等人被困在段宅,没人照料可不行,石友三虽然还算够意思,可是他就算升了官儿,现在也不过是个营长,在天津城里也就是个芝麻官儿,一旦有事儿,只怕顶不住!大少思虑再三,点手把老狐狸唤过来,托他赶紧返回城里,暗中照顾马凤仪等人,这老狐狸原本也是厉害角色,只可惜修为大减,依托在老夫人门下,此刻这祖孙一体,也不知道谁是谁,只好点头同意,一股妖风直奔段府而去。

大少见老狐狸领命而去,心中石头落下了一半,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朱高煦,能不能降服先放到一边儿,关键是先把人给找到,别的事儿可以再想办法。大少寻着朱高煦留下的蛛丝马迹,这朱高煦虽说几次三番死里逃生,分别击败了老夫人。牛二柱和老狐狸,不过本身受伤也颇重,仅仅是凭着一口真气在硬撑,他就是走也走不远,因为一旦走的太急太快,引发体内魔气波动,也不用牛二柱出手,这小子直接也就完了!

大少和老夫人也自心里有数儿,找得到也从容,朱高煦伤势不轻,导致气息外漏,根本无法隐藏自己的行迹,无形中就跟画了一条线儿让人家来抓自己一样。大少脚下生风。不一时离开了原地,顺着魔气也就找了有一根儿烟的功夫,四下里魔气断绝,再无行迹,很明显那朱高煦就躲在附近,大少小心翼翼,在四下里仔细搜寻一番。别的地方到没什么动静儿,。只有眼前一个山洞看着可疑,里面黑漆漆的,深不见底,阴风阵阵,黑雾弥漫,不用看也知道是魔气弥漫,里面必有古怪。

大少和祖母商量一阵,眼下只能闯上一遭,虽然不敢确定。可十有**,这朱高煦很可能就躲在洞里,这事儿可拖延不得,一旦老魔头在里面恢复了几分功力,就凭现在这老弱残兵的状态,只怕斗他不过,不过愣往里闯也不是办法。天知道朱高煦会不会弄下什么机关埋伏,大少沉思一阵,低头撸了几把野草,从衣服上的碎布条捆成草人的形状,狠下心来咬破中指,嘴里默念几句。迎风往那山洞里一扔,那草人落地之后,伸手抬脚,就跟活人一样,也不用大少催促,一路小跑,径直钻进了山洞。

牛二柱在洞外严阵以待。以防备朱高煦狗急跳墙,忽然突围。那草人进去足有半个钟头,里面依旧静悄悄的,啥动静儿也没有,大少又等了有十分钟,那草人跌跌撞撞跑回了洞口,到了牛二柱眼前,身子一歪,立刻栽倒在地,再也无法移动,大少把草人捡起来看了看,一点儿异常也没有,这草人之所以栽倒,只不过是自己中指血的灵力已经消失,无法再维持它的活动而已!

大少多少放了点儿心,祖孙俩各自叮嘱,小心戒备,深一脚浅一脚进了山洞,这山洞倒也不大,也仅仅能够容得下两人并肩而行,只不过挺深,走了许久也不见尽头。此时外边是响晴白日,刚进来的时候四周还看得清楚,可越往里走,里面就越加黑暗,渐渐地连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楚,雾气也越来越重,大少越走心里也没底,不过眼下情况紧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洞穴内四周都是冷森森的石墙,非常干燥,大少心里没底,晃亮火折子四周一转,想看看周围的状况,忽然对面悄无声息地转出一位金盔金甲的武士,横眉立目,也不搭话,双手抡举锋利的开山大斧,对准大少兜头便剁。

牛二柱虽然处处加着小心,却也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不过大少应变神速,在洞穴中见忽然有一位金甲武士举着开山大斧要劈自己,立刻大叫一声,身体向后弹出,贴在了身后的石壁上,同时闪亮的匕首也从腰间抽了出来,刀身向前一送,摆出一个攻守兼备的姿势,对准了对面的金甲武士。

牛二柱一套动作一气呵成,倒也是赏心悦目,不过等他避开那一斧,抬头再看时,却发现眼前空无一物,除了层层的黑气,别无他物,大少心里起疑,难道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不能啊,这黑灯瞎火的,对面不见人,要想出现幻觉也不容易,怎么就清清楚楚,看见那么一个东西?

那武士消失之后,四周再无动静,不过牛二柱自然是不敢大意,凝神屏气,踩着地面前行,走了也不知有多长时间,依旧看不到尽头,人总有松懈的时候,牛二柱找了半天,依然不见任何变化,心里不免有些大意,这也难怪老虎也有打盹儿的时候,何况是人?大少也激斗了有半天,此时身心疲惫,在这一片漆黑的地方行走,不由自出打了一个哈欠。

大少刚一张嘴,胸口处牛太夫人忽然一声断喝:“小心,不可松懈!”话音刚落,身后恶风不善,一股劲风猛然向后脑勺儿劈来!大少立刻惊出一声冷汗,待要躲避,已经有些晚了,见对方来势汹汹,心中忽然一动,头也不回,迎着冷风就打了一拳。

这纯粹是不要命的打法,对方如果继续攻击,牛二柱必然受伤,不过与此同时,偷袭之人也好不到哪儿去,面对两败俱伤的局面,对方似乎并没有牛二柱那决绝的狠劲儿,大少就感觉身后恶风一闪,一股冷风直奔后方退去,自己一拳虽然倾尽全力,却也打了一空!

牛二柱一拳打空,脚下收拾不住,几乎栽倒,大少急忙用双手撑住地面,想要立刻站起来,不过手一接触地面,脸色就是一变,四下里摸索一阵,心里的猛地一动,脸上忽然浮现出了笑意,大少立刻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胸有成竹的对祖母说道:“祖母,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不过现在不能说,只怕是隔墙有耳,您老只管小心戒备,必要的时候,还要助我一臂之力!”

老夫人低低答应一声,祖孙俩再不说话,大少脚下不停,再一次深入黑暗之中,不过这一次有些特殊,大少弓着腰,伸出双手,不断在地下摸索,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四周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不过这一次牛二柱一惊感觉出来了,他正不断靠近一个东西,别的不说,就这东西给他带来的巨大压力,也断然不会是错觉!

大少越加小心,知道是非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心中不免有些紧张,当下里腾出一只手,把短刀紧紧握在手中,约莫着走了再有数十步,大少猛然站定身形,举起手里火折子,迎风一晃,黑暗中顿时一团火光亮起,大少定睛一看,不由得后退几步,,只见眼前坐着一具白生生的人骨,那骨架比常人高大许多,白骨手中抓着一个人,此刻正在奋力挣扎,仔细一看,正是段祺瑞,这骨架还有一个诡异之处,那就是全身漆黑,在火光下泛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这黑暗中的骨架显得异常突兀,纵然反应奇快如大少一般,此刻也有些不知所措,这里面怎么会有一具遗骸,这到底是谁的?难道是朱高煦的?看着倒是有点儿像,他手里抓着的段祺瑞就是一个证明,不过这事儿有些说不通,朱高煦修为那么深,纵然受了重伤,既然能逃走,就不会在短期内送命,如果这老魔头死的能这么容易,自己也就不用费这么大力气了。

不过别的事儿可以不管,可这段祺瑞就在眼前,这可是个活宝,马凤仪等人能不能脱身,可就看他的了!大少心里一急,也没加思索,伸手就去抓老段,想把他从骷髅的手里抢过来,可手一接触到老段的身体,立刻觉得不对,刚一愣怔,老段忽然抬头,露出一个诡异阴森的笑容,顺势劈头向大少的胸口击来!

大少这才看清,原来那段祺瑞并不是真的,火光中看得分明,竟然是朱高煦假扮的,这老魔头倒也狡猾,知道牛二柱救人心切,这才用了这么一招!事出突然,大少已经避无可避,这时候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不过牛二柱关键时候也有一股狠劲儿,既然躲不开,那就来一个同归于尽,伤敌三千,自损八百,到底看看谁的骨头硬!

这一回对方没有躲避,躲避也来不及了,当下里两人双拳交叉,各自挨了一拳,牛二柱一拳打在朱高煦肚子上,震得老魔头,浑身乱抖,收脚不住,几乎当场歇菜,不过大少也好不到哪儿去,这一拳打的牛二柱胸膛处肋骨咔咔作响,一阵剧痛传来,一口气没上来,几乎痛死过去,不过相比之下,大少要幸运得多,肚子和胸口坚硬程度不同,受创自然不一样。。

一百五十、雷劈魔障

更为关键的是,牛二柱胸口寄生着牛老夫人,魔头一拳打来,牛老夫人,一口将他拳头咬住,虽然伤势不大,不过老夫人修为深厚,暗中用了**的法门,朱高煦被咬之后,头晕脑胀,一片混沌,整个人也变得痴痴呆呆起来!

朱高煦精神恍惚,一时失去了抵抗之力,牛二柱见此良机,自然不会放过,当下里趁机举起短刀。。纵身跃起,朝朱高煦的头上狠狠的砸了过去,势要将其一刀捅死!只可惜那朱高煦神智虽然昏迷,不过本能还在,居然还知道躲闪招架,所以牛二柱尽管招招狠辣,却无法伤及分毫!

事到如今,这魔头依然负隅顽抗,大少不禁勃然大怒,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纵然耗尽一身气力,也要杀了这魔障!大少大吼一声,单手一指,浑身残余的真气如同波涛一样涌了上来,就听见洞外一声响亮,一道天雷从天而建,顺着洞壁袭来,大少此刻就地一俯,电光火石之间躲了过去,那朱高煦却没有那么幸运,一个不留神,赫赫天雷打在了他的胸口上。这天雷的力量不但将朱高煦的胸口打出了一个大洞,而且还钻入其魔体之中,四溢驱散魔体的魔气,令其神智更加涣散。

牛二柱心中大喜,一跃而起,挥刀攻击,试图一击毙敌,然而大少不曾想到的是那天雷虽然对朱高煦的伤害令其变得虚弱无比,但这朱高煦虽是魔头,毕竟本质是人,还压得住一身魔性,如今大受损伤,反而令魔性乘虚而入,一举占据了朱高煦的身躯和真灵,将他彻底的化身成魔!

当牛二柱的短刀刺在了朱高煦胸口的同时,朱高煦也清醒了过来,不过醒过来的不是人。而是魔!朱高煦身上的魔气全部四溢放开,其实比以前强了不知有多少倍,手上的魔气汇集,形成两柄长枪,这两柄长枪舞动的呼呼风响,以两败俱伤的手法,聚集全身大半的力量直刺牛二柱全身要害!

就如同刚才朱高煦没有防备牛二柱突然引雷一般。大少也未能想到朱高煦的气势会变得如此的凶。就在朱高煦的胸口被牛二柱的短刀刺入胸膛之后。大少的也被长枪刺中。下腹被朱高煦的长枪捅了一个窟窿,鲜血直流。

大少痛哼一声。急忙抽身而退,全力运转真元将伤口魔气逼出,他的身体虽然经过了尸火和仙印的淬炼,坚固无比,刀枪不入,却无法抗拒魔气的侵蚀,大少连点伤口附近的几处要穴,止住流血,与此同时全神戒备。摆开架势,以防朱高煦趁机抢攻。

让大少奇怪的是朱高煦竟然没有趁机抢攻,当他再将注意力放在朱高煦身上的时候,却感到极为的惊讶。只见胸口鲜血狂喷,身体被劈开一个大洞的朱高煦神色反而显得极为清醒,双目中凶光暴现,手中不断变化着法决。浑身魔气澎湃,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因为他大幅度的动作,牛二柱突然有了意外收获,他发现,段祺瑞就在朱高煦身后!

“该死!这魔头居然要用天魔解体**,妄想和我们同归于尽!二柱。你要小心,这法术威力巨大,不可小觑,你我最好暂时躲避!”牛二柱还不明白所以,那牛老夫人已经感到了巨大的危机,立刻出言提醒,大少心里一惊。虽然他不知道这什么狗屁的天魔解体,可听祖母的语气,就知道难以应付,当下抬脚要走,忽然又看见那朱高煦满脸狡诈,面带嘲讽,不像是要和敌人同死的意思!

朱高煦并不是真的要同归于尽,他经过几次激斗,已经坚持不住,只不过要借着天魔解体吓走牛二柱,不过牛二柱不走,也不排除他同归于尽的可能!牛二柱此刻面临一个巨大的抉择,是留下来,还是逃命,如果逃命,自然自己的性命保得住,可师父的仇还报不报?马凤仪等人咋办?

此刻已经是生死关头,容不得半点犹豫,大少仅仅是稍楞了一下,而后眼神中寒光一闪,也不管后果如何,不顾身体伤势和体内真气消耗达到极限,连忙提起短刀,狠狠的朝无法动弹的朱高煦打去。这一下出乎意料,连朱高煦都为之一凛,不过老魔头毕竟是老魔头,面对徐长青的攻击,朱高煦口诵真言,一声怒吼,澎湃的魔气更加暴怒,不但将牛二柱的攻击给反弹回去,令其连连后退。而且魔气暴增,天魔解体**进入最后阶段,已经不可逆转!

见朱高煦拼命,牛二柱反倒皎洁的一笑,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让朱高煦以为自己要和他拼命,迫使他用天魔解体**和自己同归于尽,其实牛二柱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此时此刻,牛二柱忽然一伸手,把段祺瑞夺在手中,脚下一点,身子如同流云闪电,快速向洞外飘去!

朱高煦此刻也明白了牛二柱的用意,不过为时已晚,到了天魔解体**的这个阶段,不但过程不能逆转,而且连施法者本身也无法行动,朱高煦虽然狂怒无比,不过到了此时,也只能徒劳的发出阵阵怒吼而已,而起随着怒气上升,魔气澎湃,天魔解体所需的时间也大大缩短!

因为魔气的冲击,一块块巨大的石块从穹顶上掉落下来,地面塌陷的度越来越开,就连洞口也开始塌陷下来,只有一线出口,可以离开。大少脚下生风,一溜旋风直奔洞口,虽然速度不可谓不快,可是是否能逃出去,大少心里却是一点儿底都没有,到了此时,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的计划有多冒险!

巨大的轰鸣震动着大地,一股股黑气冲天而起,在天地间蔓延,而后又逐渐消失,幻作虚无。那山洞因为巨大的轰击而消失,只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你的打算还是太冒险了,如果稍晚一点儿,你我都要化成灰烬!”一个少年远远站在一边,嘴上没说话,胸口却有东西传出来。“我当时也是一时情急,考虑的太少,倒叫您跟着受惊了!”那少年回答。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个声音又说:“这倒是小事,关键是,今后咱们怎么办?”

那少年叹了口气:“还能咋办?这天津咱们是呆不下了,就跟三耗子说的一样,咱们去东北,找他的亲戚挖人参去!”又是一阵沉默,那胸口的声音许久没曾响起。倒是那少年又问:“祖母,我倒是有一个疑问,老想问你,我真的是朱允炆转世?您老真的就是大才子谢缙?”

这一次,没有人回答。。

一、打野味儿

今天牛二柱起的特别早,不过当他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卜发财和马凤仪早就等在了门外,俩人兴高采烈。…… 脸上冻得红扑扑的,正在偏屋里就着咸菜喝玉米粥,一见牛二柱出来,三耗子立刻从桌子上站起来,两眼放光的说:“二哥,准备好了没?咱在这大山里都憋了有半个月了,今天好容易有个机会出去逛逛,可得好好玩玩儿,你把你那猫王带上,还有那老狐狸,今天咱得过打点儿野味儿解解馋!”

牛二柱也没搭理他,找了把椅子坐在桌子旁边儿,盛了一碗玉米粥就喝:“你快拉倒吧,救你这沉不住气的贼样儿,还想打野味儿,连个兔子毛儿都捞不着!你可给我听好了,今儿你可得听话,我咋说你咋办,要是因为你啥也捞不着,今天回来就把你炖了打牙祭!”

卜发财嘴里嘟囔了几句,斜着坐在椅子上不吭气儿,金背虎和老狐狸在桌子底下蹿来蹿去,它俩倒是饿不着,每天夜里老鼠抓的无数,早就吃得肚子溜圆,那老狐狸虽然修为大减,可还要做出高人的样子,学着人的样子坐到了桌子上,拍着卜发财的肩膀,一口一个贤婿的叫着,倒把三耗子弄得灰头土脸,这事儿还真就急不得,毕竟白骨精做卜发财老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已经死了,可辈分还在这儿,还真就不好意思彻底把俩拉下去。

大少喝了几口玉米粥,只觉得浑身暖哄哄的,这才裹上大衣,戴上棉帽子,浑身捂得严严实实,带着俩人和老狐狸金背虎出了门。现在是二月底的天气,京津地区这时候已经有些暖意了,可长白山上却是天寒地冻,白雪皑皑,满眼都是一片银装素裹。人踩在雪上咯吱咯吱乱响,都没了膝盖,仨人穿的厚重,倒也不觉得冷,只是积雪太厚,走路有点儿费力。

自从大少降服了朱高煦,把段祺瑞带回家中。那事儿也就算完了,老段毕竟是个大人物。也没功夫和牛二柱等人纠缠到底,索性做了顺水人情,不过有个条件,这帮人立刻离开天津,有生之年也不能回来,大少等人自然不愿意背井离乡,不过出了这事儿,不用老段发话,这天津也是呆不下去了。就算老段不翻旧账,齐夔元也不会饶了自己,想来想去,应了卜发财那句话,到东北找他二大爷,挖人参去吧!

话是这么说,可几个人一商量。有愿意的也有不愿意的,你比如王亚樵和杜家母女,他们的根基在南方,真要到了东北,人生地不熟的,一切得从头再来。多少有点儿不适应。众人商量一阵,最后只得暂时分道扬镳,王亚樵带了杜家母女去了上海,组织了一个暗杀团,专门刺杀一些达官显贵,贪官污吏,牛二柱带着马凤仪和卜发财。连夜坐火车到了东北。

本来马四爷也舍不得自己妹妹到东北逃难,不过这事儿也由不得他,一来民国那时候封建气息还挺浓,民间还讲究三纲五常,女人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人了,你娘家哥哥总不能拦着小两口儿搬家,大少和马凤仪虽然只是定亲,可在那个年代,也差不了多少,最关键的是,马凤仪留在天津确实有危险,他马凤山虽然势力大,可光棍不斗势力,一个混混头子,说出大天来也斗不过一省的督军!

马凤仪倒是兴高采烈,这女魔头一辈子走南闯北,四处游荡惯了,也没觉得有多难过,就是卜发财爹妈岁数儿大了,故土难离,走路也费点儿劲,仨人好说歹说,老两口子也不乐意,后来索性拉倒,这俩人风烛残年,的确经不起折腾,不管是齐夔元还是段祺瑞,那么高的身份,想来不会难为两个老人。

仨人坐了火车,一路倒也平静,等到了奉天,也就是现在的沈阳,卜发财按照爹妈给的地址,辗转又到了吉林,一路上走走停停,四处打听,终于在长白山区找到了那位二大爷。他这二大爷挖了一辈子人参,是个老参农,也是当地一个窝子的窝头,这所谓的窝子就是当地人对深山里挖参人暂时住所的称呼,当时这种窝子分两大类,一种是官方的,一种是民间的,官方的叫官窝子,可以光明正大的挖人参,不过挖出来的人参,要先挑好的孝敬官家,人家不要的,你才能拿到市面上卖。私人的叫做私窝子,不受官府的管辖,不过这和贩私盐一样,是掉脑袋的买卖,一旦被官面儿上抓住,那就连吃饭的家伙也混没了!

卜发财他二大爷是官窝子的窝头,自然不用担心这事儿,这老头子一辈子没儿没女,挖参挖了有四十多年,出门不用睁眼睛,两手摸着都能找到人参,在这一代家喻户晓,人称“参王爷”,连张作霖张大帅都有耳闻!这老头子就卜发财一个后辈,见了他不由得老泪横流,就跟见了亲儿子一样,亲热得不得了。三人见老头子热情,也就安心住了下来,老头子对仨人也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不过就是一点,仨人想要跟着一起挖人参,瞧个新鲜,老头子当时脸色就变了,二话不说,直接就回绝了。

当地把人参称为棒槌,挖人参叫做挖棒槌,这一行有个规矩,人参从来不叫人参,都得叫做棒槌,如果一个人不小心走了嘴,那没办法,您老只能走人,一辈子也干不了这个了,不管是官窝子,还是私窝子,全都一样,据说人参这东西可是天才地宝,集日月精华的东西,本身极具灵性,你要说漏了嘴,它就知道已经被发现了,从此把你记住,但凡你到的地方,它都尽量躲开,所以挖参的人群里一旦有了这么一位,那就一辈子走背字儿,连个人参须子也看不见》

这挖人参的规矩还有许多,以后自然会说。老头子不带牛二柱等人去,却不是这个原因,大少从没挖过人参,自然也不会走嘴,之所以不能带他去,是因为老头子一看见仨人,立刻就明戏了,这三人一个普通人都没有,三耗子贼眉鼠眼,一身贼气,马凤仪看着挺俊的一个大姑娘,可惜浑身杀气,一看就知道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牛二柱,浑身上下说不出的一股劲头儿,人还未到,就已经引起了警觉,更别说那两个畜生,一个个神头鬼脑,咋看咋不放心!

据说人参这东西十分灵性,挖参的人在挖参之前,都要洗澡,把浑身的晦气、霉气、戾气等一应杂乱的气息洗涤干净,这才能够出门,否则让人参闻到了你的气味儿,你这一趟肯定是空手而归。非但如此,挖人参还得看心情,你得心境平和,不急不躁,头挖参还得禁欲十天以上,否则就算你福大命大,真遇见了大个儿的人参,那也会因为意想不到的事儿触了霉头。

这仨人杀气、贼气、妖气全都占全了,一出门儿都能把人参吓得搬家,带着他们出门,一窝子十几号人就得喝西北风,老头子自然不能砸了自己饭碗。牛二柱仨人求了半天,也不见老头子松口,万般无奈,只好憋在屋里天天闲磨牙,可这日子长了,总这么藏着也不是回事儿,仨人一商量,这大山上不但有人参,各种野兽也是应有尽有,尤其是冬天,野兽们藏不住身体,正是打猎的好时候,挖人参咱不行,可出去打点儿野味儿,回来打打牙祭,那总该可以吧?

老头子知道年轻人闲不住,索性也没去管,牛二柱回头和老祖母一商量,牛老夫人也不知可否。既然两个挂事儿的都没啥意见,那仨人就忙活开了,猎狗不用找,老狐狸和金背虎比啥猎犬都灵,至于陷阱啥的,牛二柱和卜发财是门外汉,想当年俩人也就捉个麻雀,勒个野狗啥的,这长白山地域广大,冰天雪地,那些土招数都用不上,干脆直接拿枪轰,虽说大少和三耗子枪法不咋地,可人家五姑娘可不是吃素的,一趟下来,别的不指望,解解馋总不是问题!

恰好接连几天大雪,昨天晚上总算晴了,哥儿三个一宿没睡好,今天一大早就爬了起来,心急火燎得出门碰运气。仨人憋了好些日子,今天猛一出门,见了一片银白世界,不由得心旷神怡,这时候打猎倒是次要了,更大的乐趣倒是满世界里散散心,仨人也不怕冷,在冰天雪地里连追带跑,玩儿得不亦乐乎,到把正事儿给忘了。

三人疯了一阵儿,这地方林密雪大,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新鲜劲儿过去,饿劲儿倒上来了,这哥儿仨也觉得奇怪,刚吃饭不久,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钟头,怎么饿的这么快?其实这也难怪,那时候儿能有啥好吃的,仨人也就喝了一点儿玉米粥,那玩意儿稀糊糊的,也不禁饿,三人冰天雪地里闹了半天,都是年轻人,自然饿得快。

卜发财倒是满不在乎:“咱干啥来了,不就是打猎来了嘛,咱手里有枪,满大山都是兔子,獐子,野鹿,随便儿打一只,生堆火烤来吃,那不比啥都解饿?二哥,也不是我吹牛,我这手艺,你是没尝过,要是有点儿作料,再弄点儿油,我烤出来的肉能把你馋掉大牙!”这三耗子越说越来劲,说着说着,不由自主竟然流起了哈喇子!。

二、怪东西

看着三耗子一副馋样儿,牛二柱和马凤仪也不敢乐,不过这地方可冷,撒尿都能冻成冰,卜发财就这么口水横流,说不定连嘴唇都能冻住,好在这小子觉得嘴里凉丝丝的,也不大好意思,赶紧低头猛擦。。 。大少和马凤仪经他一说,更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饿得难受,也就收起了玩闹的心,满雪地里搜寻起野味儿来。

打猎这活儿,说难也难,要说不难,其实也挺容易,你要是个门外汉,猎物摆在面前,你也不知道咋办,可要是个行家,逆着风都能知道对面的猎物是什么,尤其是冬天打猎,更加容易,饿的受不了的野物,在洞里呆不下去,只好出来觅食,要赶上大雪,必然会留下脚印,有经验的猎人只要按图索骥,必然有所收获,更不用说那些野鸡,冻得很了,一头扎进雪堆里,死活儿都不动,你就跟拔萝卜一样往外拽就行了。

只可惜三人闹得太凶,把雪地里践踏得一片狼藉,要想找到野味儿,就得重新再来,哥儿仨忍住肚子里的饥饿感,眼把眼的在地上乱找,这要是别的地方,估计饿死都找不到猎物,不过这长白山毕竟物产富饶,地广人稀,野物比人都多,仨人一留心,还真就发现点儿踪迹,雪地上一串脚印,密密麻麻,就跟梅花瓣儿似的,大少虽然不是行家可也在野地里追过兔子,一看就眼睛一亮,这是个兔子,而且从脚印来看,个头儿还不小!

牛二柱烤野兔子可吃过不少,如今肚子里饿得翻江倒海,回想起那满嘴流油的滋味儿,不由得也是口水直流,大少一回头,见俩人还在别出瞎转悠,立刻吹了一声口哨儿,打了一个手势:“你们别瞎找了。这儿有情况!我发现了一只兔子,这玩意儿还挺大,我看得有十来斤,够咱们饱餐一顿了!”

那俩人一听,也来了精神,立刻一路小跑来到大少身后,哥儿仨顺着脚印儿。一路就找了下去,此时天色已经接近正午了。太阳倒是出来了,不过斜斜地挂在天上,一点儿劲儿都没有,此刻又起了风,刮得四处烟雪飞腾,比早上更冷了许多,大少几个人裹紧了衣服,冒着风雪,在饥饿的驱使下。一路找了下去。

说来也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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