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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不语-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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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更冷了许多,大少几个人裹紧了衣服,冒着风雪,在饥饿的驱使下。一路找了下去。

说来也怪,这脚印刚开始还挺清楚,可走了有半里多路,就渐渐模糊,辨认起来也越来越费劲,大少几乎趴在了雪地上,猫着腰往前走。也就走了有二十几步左右,雪地里忽然一片纯白,满眼银装素裹,竟然啥也看不见了,牛二柱还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仔细再一看,脚下的雪地平平整整,别说脚印,连根树枝都看不见。

这可就奇怪了,难道那兔子的巢穴就在附近,自己一时疏忽,给错过了?大少抬眼四望。不对呀,这地方平平整整,树木也比较稀疏,除了雪还是雪,一般兔子之类的野兽选择巢穴,都在草深林密,地面起伏不平的地方,这样做既便于隐蔽,也便于逃脱狐狸和野狼的追捕,除非自己找死,否则绝对不会在这地方筑巢!

牛二柱有点儿含糊,立刻把俩人叫到身边儿,点了一根儿烟,边抽边说:“你们哥儿俩看看,这是咋回事儿,这脚印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该不会是这兔子故布疑阵,把咱们引到了这儿,其实它的窝在后面,咱们已经错过了?”这话自然是说给不发财听的,三耗子经常打兔子,在这方面倒有点儿经验,这小子看了看脚下,摇了摇头:“我看不能,咱们一路上走过来的地方我也看了,也没有适合做兔子窝的地方,再说它要躲起来,也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难道它真成了精,还知道隐藏行踪?”

牛二柱点点头,卜发财说的有道理,不过如果不是那兔子已经跑了,这脚印突然失踪又怎么解释?大少肚子里饥肠辘辘,心里也焦躁,一时之间倒也没啥办法,倒是马凤仪脑子快,看了看没事儿人一样的金背虎和老狐狸,忽然嫣然一笑:“二哥,三哥,你们是不是急糊涂了,现成的猎犬,你们怎么不用,用它们一找,那兔子就是再狡猾,不也是无处藏身么?”

牛二柱一拍脑袋,你还别说,还多亏马凤仪提了这个醒儿,他要不说,到把这俩家伙给忘了,金背虎不是凡物,自不必说,这老狐狸就算没有道行,在林子里的主要食物就是昆虫和小野兽,野兔更是美餐,这玩意儿必然有一套捉兔子的本领,现在这俩东西闲着也是闲着,不正好儿派上用场么?

牛二柱把俩东西叫到身边,揪着耳朵说:“你们想解馋不?别流哈喇子,我就问你们想解馋不?想解馋就卖卖力气,等捉住了大兔子,一人给你们一条烤兔子腿儿!”老老狐狸和金背虽然每天晚上都有耗子吃,可茹毛饮血的食物毕竟比不上进心烤制的兔子肉,俩货立刻连连点头,也不用牛二柱催,忙不迭把鼻子靠近地面,一个劲儿的猛嗅。

有了这俩东西帮忙,牛二柱仨人也落得清闲,哥儿仨屏气凝神,一路尾随老狐狸和金背虎而来,有了美食的诱惑,这俩货倒也不辞辛苦,不过今天这金背虎有些反常,抵着鼻子嗅了一会儿,还没走出多远,忽然一声大叫,就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掉头飞奔,看意思向往牛二柱怀里扑,可大少事出突然,往后一躲,这东西居然扑到了马凤仪的怀里,这东西也不认生,扒开胸前衣服就往里钻!

牛二柱看的眼气,自己都没上手呢,倒让这小子占了先,你说这玩意儿可不客气。大少一脸的严肃,故作大义凌然的伸手去抓,也想趁机沾点儿便宜,可就在此时,忽然听见前边儿的卜发财一声惊呼:“乖乖,好大一只猫!二柱子,你不说是只兔子嘛,怎么是只猫,还有,我怎么看着这猫有点儿不对劲儿!”

大少一愣,啥玩意儿?猫?怎么可能?这金背虎可是猫王,有什么猫能把他吓成这样?再说了,这脚印明明是兔子的,怎么会是一只猫?大少满心狐疑,蹑手蹑脚走过去一看,立刻也是目瞪口呆,眼前果然是只大猫,说是猫,却比狗都大,神骏异常,双目放光,皮毛顺滑,看起来十分漂亮,耳朵上两撮毛高高翘起,最怪异的是,它身下还骑着一只大兔子,就像是自己的坐骑一般!。

三、老兽有异

牛二柱一看眼前这个情景,顿时就有些发傻,这是咋回事儿,猫见的多了,可从没看见体型这么大,相貌如此神骏的,更别说这孙子还骑着一个大兔子!听说过古人骑马打仗,还没听说过老猫骑着兔子满世界溜达的!大少咋琢磨都觉得不对劲儿,当时也没敢声张,回头看马凤仪和卜发财也有些发傻,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大少赶紧打了一个手势,叫这哥儿俩赶紧过来,不管对方弄的什么玄虚,先藏起来看看再说!

三人蹑手蹑脚,见那大猫跟前儿有个雪堆,有半人来高,身后是一条大河,河面上已经结了冰,冰上是一层积雪,站在河畔上,距离河道十几米,就可以听到冰层下河水叮咚流淌之声,几个人也来不及细想,赶紧猫腰躲在雪堆后面,伸着脖子往外看,那老猫身子底下的大兔子都也十分老实,一动不动的在那里卧着,老猫却是东张西望,显得局促不安,似乎在等着什么。 ''……

牛二柱和卜发财冻的手脚冰凉,也不敢乱动,生怕那东西听见动静儿,可马凤仪看了半天,忽然眉头一皱,嘴里咦了一声,这声音不大,可牛二柱俩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幸亏仨人逆风呆着,否则这声音估计那老猫也听见了。大少探头一看,老猫和那兔子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似乎毫无察觉,这才放了些心,扭头低声问马凤仪:“妹子,咋地了,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马凤仪偷偷看了那东西一眼,这才回头跟大少说话,不过声音压得很低:“我到时没发现什么,不过呢,我却看出了点儿别的事儿,二哥,你发现没,这东西我看着不像是猫。猫就是再大,也没这个模样儿,我觉得他倒像是个别的物件儿,有点儿像是猞猁,没错儿,就是猞猁,当初在天津的时候。东北的帮会曾经送我哥哥一只,和这玩意儿一模一样。不过那东西不服水土,没几天就死了!”

牛二柱听五爷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愣,探出头来仔细一看,不由得轻怕了一下大腿,没错儿,这玩意儿就是猞猁,这东西看着和猫差不多,不过要是仔细分辨。区别也不小,猞狮这东西体态粗壮,四肢较长,体型似猫而远大于猫,尤其是耳朵上两撮长毛,一般的家猫可没有,再者这玩意儿生性凶猛。属于中型猛兽,平常以各种体型小的动物为食,在这一片冰天雪地里,其凶猛程度仅次于虎豹和棕熊,不但利爪锋利,而且行动敏捷。一般的动物都不敢惹它,一般的猫可没它这个威风劲儿,也难怪那只金背虎会如此惊慌。

牛二柱也曾经见过猞猁,这不过那时候他只有十几岁,时间太长了,一时没想起来,如今马凤仪一提醒。立刻如梦初醒,不过也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牛二柱也犯愁了,这猞猁看着和猫差不多,其实差了老鼻子了,这玩意儿可是猛兽,不但生性凶残,而且脾气暴躁,狡猾而又谨慎,据说还挺聪明,有人就曾经见过这玩意儿通过装死躲避天敌,更不好对付的是,这东西游泳爬树啥都会,在这冰天雪地里,就没有去不了的地方!

牛二柱之所以发愁,并不是怕这东西,猞猁再厉害,终究还斗不过人,实在不行,手里有枪,也别说是他,就是东北虎来了,一枪打准了,也照样倒地不起,关键是这玩意儿有点儿邪性,虽然不在红黄白柳灰五大家之内,可在民间,其名声也不在这些东西之下,据说这玩意儿一旦有了道行,比那些个狐狸、黄鼠狼之类的要厉害得多,而且这玩意儿两个特点,一是领地观念极强,别说是其他猛兽,就是草动物,甚至是自己的食物,一旦误闯进来,也会被它撕个粉碎。

这玩意儿和其他猫科动物一样,用尿液标识领地,所以一般的野兽一闻到他身上那股味儿,立刻望风逃窜,牛二柱仨人冒着风雪几乎走了半天,被他在这儿一站,别说兔子,就是连个大眼儿耗子都不敢来,大少哥儿几个要解馋,就得重头再来,可这冬天天短,你看着响晴白日的,到了下午,那太阳就像车轱辘似的往下转,一眨眼就会天黑!大少他们难道露宿深山老林?那简直就是玩儿闹,夜里不叫狼给掏吃了,半夜里也得冻死!

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这东西也喜欢棒槌,它经常去的地方,必定有棒槌,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棒槌,最起码百年以上!所以有经验的挖参人都把看见猞猁作为一个吉兆,称它们为财神爷,不过这些和牛二柱仨人无关,毕竟人参再好,也不能当饭吃,不能当衣服穿,现在仨人就想生一堆火,烤点儿野味儿吃,要是再来两碗肉汤,那给个大总统也不换!

牛二柱愁眉苦脸,今天也真是出门不利,追来追去,竟碰上这么一个玩意儿,也不知道他骑着个兔子要干嘛,难道要学人唱戏?大少一语不发,那卜发财却来了精神,探头缩脑看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一拍牛二柱:“我说傻柱子,你是不是被冻傻了,这眼前一大块肥肉你看不见?我可听说了,这猞猁肉可挺好吃,不比鹿肉差劲儿!这东西的皮子也挺值钱,咱把他抓住,不就啥都有了吗,吃肉喝汤,外带着扒皮赚钱,你小子发个什么呆?”

牛二柱一把拉卜发财的手:“你老实呆着吧!这事儿还用你说?你二大爷早就想到了,你知道为啥这东西的皮子那么值钱不?就是因为难抓,这玩意儿又机灵又狠毒,逼急了还会咬人,就你我这两下子,还想抓他?快拉倒吧,我看今天咱们出门儿可能是没看黄历,别的话甭说,赶紧的吧,打道回府,我可不想在这地方过夜!”

大少话音刚落,一直沉默不语的牛老夫人忽然低声吼了一句:“别说话,这事儿不对!”一句话把仨人吓了一跳,大少知道祖母轻易不说话,一旦说话,就必然有所警觉,当下里心里一颤,也不敢在继续交谈下去,冲着马凤仪俩人比了一个手势,那俩人也立刻不再言语,小心翼翼的贴近了雪堆,探着头往外看去。

此时那猞猁依旧站在大兔子的背上,不过也没有当初那么老实了,斜愣着两只宝石一般的眼睛,用爪子去拍那兔子的头,这兔子个头儿也自不小,浑身的毛儿呈现一种耀眼的银白色,看来也不是普通的物件儿,想必在兔子当中,也算是祖爷爷辈儿的,不过这玩意儿虽然个头儿挺大,不过在猞猁面前,却如同三孙子一样,硬挺挺的不敢动弹,如今被猞猁拍了两下,大概感觉挺疼,不过依旧不敢乱动,后来被打得急了,大概也是挺不过疼去,竟然双眼流泪,嘴里发出一阵呜呜咽咽的声音,猛一听就像是有人在哭一样!

牛二柱就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活了二十多年,第一回听见兔子叫唤,不过这感觉可不大好,那声音贼难听,比猫闹春也好不了多少,凄凄惨惨的,就跟鬼哭一样!大少听的心里发慌,实在有些忍不得,正要招呼俩人快走,这地方呆不得,一会儿不定还要出啥事儿,可就在这时候,雪地里忽然悉悉索索,各种细碎的声音从四面八方纷纷涌来,大少心里一惊,急忙扭头一看,顿时就吓了一跳,只见东南西北,无边无际,一团团数不清的肉乎乎的东西如同潮水一般涌来,灰的、白的、黑的,啥颜色都有!

大少也不知道来的都是什么东西,正有些手足无措,那三耗子是做贼的出身,练过一双夜眼,此时看的分明,这小子不但不怕,而且还兴高采烈,眼睛亮的跟灯泡儿似的,一个劲儿的低声连叫走运,大少莫名其妙,悄悄捅了卜发财一下:“你小子犯病了还是撞邪了,我可告诉你,这冰天雪地的,可没人管你!你要抽风到一边儿抽去!”

卜发财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手舞足蹈,指着那些东西说:“二哥,你刚才还说这回咱们要空手而归,这下白花花的肥肉的送到嘴边上了,你还装啥清净和尚?你看着漫山遍野的,不都是兔子么?也不用多了,咱随便抓他几只,不但自己能解馋,回去煮一大锅,也叫窝子里的弟兄们打个牙祭,我二大爷喝上两壶烧酒,心里一高兴,说不定会带咱们去挖棒槌呢!”

啥玩意儿?这些都是兔子?牛二柱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没错儿,果然是兔子,这些兔子黑压压一片,不说上万,最起码也有好几千只,一蹦一跳,就如同赶集一般,呼噜噜一个劲儿的往这边儿跑,见了人也不知道害怕,有好几只正好儿打牛二柱身边路过,不管不顾,一头撞在雪堆上,脑袋扎进去老深,四肢抖动一阵儿,居然就不动了,牛二柱看的稀奇,伸手拔出来一个一看,口鼻流血,浑身冰凉,居然已经死了,而且从在死壮不难看出,居然是累死的!

牛二柱大吃一惊,这可太古怪了,这兔子本来就是善于奔跑的动物,尤其是野兔,次一点儿的野狗都追不上,又是什么东西把它追成这样儿?再说了,就算这东西奔跑如飞,这事儿也说不通啊,你跑不动不会躲起来么,何至于把自己活活累死?。

四、血种

牛二柱只觉得莫名其妙,自从看见了这只猞猁,这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异常诡异,心中警觉之余,也隐隐有些不安,怕是又遇见什么怪事儿,心里盘算一阵,还是赶紧离开为妙,当下里招呼马凤仪和卜发财,想要趁那猞猁没有注意,悄悄溜走,谁知连连提醒了几句,不打那愣头儿青的三耗子毫无反应,就连一向小心的马凤仪也没有动静儿!

大少急忙回头,仔细一看,虽然俩人都是毫无反应,不过情形却不一样,卜发财是忙着捡兔子,根本就没有功夫搭理牛二柱,马凤仪却是两眼直勾勾盯着前方,就像被什么场景吸引了一般,牛二柱心里纳闷儿,顺着五姑娘的眼光一看,顿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只见那些兔子跑到了猞猁面前,竟然就都不跑了,非但没有群起攻之,反而眼含热泪,眼巴巴的看着那猞猁,学着人的样子叩头不止,看意思是在央求这猛兽,叫他放了那老兔子!

那猞猁神态古怪,满脸的阴邪,看了看身下的老兔子,又看了看四周黑压压的兔子群,仰天叫了一声,那些兔子听了猞猁的嚎叫,忽然惗呆呆站在一块儿,体如筛糠,全身颤抖,似乎惊吓到了极点,却没有一个敢于逃跑的。 那猞猁望了望四周,一眼看见身边一个肥壮的兔子,走到跟前看了看它,忽然用爪子拍了拍,那只兔子就跟被人迷了魂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猞猁走了过来。0000

那猞猁在兔子身上嗅了嗅,转而又是一声低吼,兔子的神态开始变得奇怪起来,不再象先前那般惊恐绝望。而是逐渐转为一种迷茫,似乎连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天地间逐渐被一种诡异的气氛所充斥,这种感觉叫大少心慌意乱,胸臆间憋闷压抑难耐,恨不得也跳出去大吼三声。不过这时候出去,只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大少只好用牙齿轻咬舌尖,竭力控制内心不安的情绪。使自己那颗嘣嘣乱跳的心脏平稳了下来。

猞猁一脸诡异,盯着那兔子看了一阵。就掉头摆尾走向河边,兔子一点儿反抗也没有,也跟在那猞猁身后。僵硬缓慢地爬到河边,寻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一头就撞了上去,直撞的头破血流,鲜血满面,牛二柱看的稀奇心想:“这倒奇怪了,原来这猞猁是在这深夜林中以老兔子为诱饵,逼着这些兔子自杀!不过这么做有什么用,这么肥的一只兔子,自己吃了岂不是更好!”

牛二柱正看得出神,那兔子就好像不知道疼似的。一个劲儿的往石头上猛撞,仿佛跟自己有仇一样,撞不了几下,四腿儿一蹬,顿时了账!那猞猁形如鬼魅,守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看着兔子撞头,直到那兔子气绝身亡。便又是一声低吼,这回也不用它费事,兔子群中立刻出来另一只兔子,二话不说就跟着往石头上撞。

牛二柱看的胆战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些兔子都活腻歪了?不可能,兔子这东西生性胆儿小。而且野兽这玩意儿,不管是捕食还是逃命,都是为了多活几年,哪有自己寻死的?另外看这些兔子神态麻木,就象是被阴魂附体一般,完全失去了生气,刚才那一番令人毛骨悚然地撞击。也绝非做伪。定是这片老林子里的猞猁把它吓住了,那猞猁一定有什么妖法邪术,迷惑了兔子们的心智,只是不知道他不吃这些肥肉,反而叫他们自杀是什么意思。想到这大少地手心也开始冒汗了,但他经历的怪事儿不少,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慌乱,一旦叫那猞猁知道有人,反而不妙,暗地里盘算:“眼下远远逃开恐怕反而惊动了林中的猞猁怪,那倒弄巧成拙了,不如沉住气看看明白,看那猞猁究竟是要干什么,若能顺手除去,回去也好向卜发财二大爷显摆显摆,这猞猁皮听说极能御寒,回去叫马凤仪做一件坎肩儿,想来穿着也倍儿有面子!”

大少想的挺好,不过回头一看马凤仪那怒目金刚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慨叹,估计这比直接杀了她还难,这么多年,从没见过马凤仪弄针线,估计她都不知道怎么认针!大少心里乱七八糟,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就感觉脸上一凉,伸手一摸,血腥一片,竟然全都是血!大少心里一惊,难道自己受伤了?浑身上下一摸,没有哇,哪哪儿都好好儿的呀?

大少疑疑惑惑往前一看,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大少等人处在下风头,所以那只猞猁也绝难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但见眼前横躺竖卧,死了有几十只兔子,此刻浑身抽搐,等着无神的双眼望着天空,那情形是要多惨有多惨,那猞猁围着倒地抽搐的兔子转起了圈子,大少心里明白,这就要见真章儿了,立刻全神贯注地戒备起来,一边仔细注视着前面的动静,一边提醒马凤仪和卜发财,与此同时悄悄将身体重心下移,膝盖微微弯曲,打算万一见势头不对,就可以随时抽身逃走。

只见那猞猁象是在闲庭信步,全身黄色的绒毛,夹杂着斑斓的花纹。显得非常罕见,转了几圈儿子后,那猞猁忽然把头一低,咬住刚死不久的一只兔子,迈步就往岸上走,牛二柱以为他此刻终于要饱餐一顿了,谁知道这东西,走了几步,居然用爪子刨起地上的雪来,大少看得心中疑痘丛生。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那猞猁已经刨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此刻天寒地冻,重重的积雪下面,却有一棵幼苗,这幼苗形状古怪,颜色更是出奇,浑身上鲜红一片,竟和鲜血一样。

那猞猁已慢慢走到幼苗旁边,把头低得更深,那兔子刚死不久,鲜血尚在流淌,一滴滴殷红的血液。滴滴答答滴进坑洞之中,在未凝固之前,居然就被那幼苗所吸收,地面上干涸无比,就如同什么也没有一样,大少看得目瞪口呆,正不知是怎么回事儿,一股子浓重的血腥气就扑面而来,牛二柱下意识一捂鼻子,抬头再看时,那幼苗似乎长高了一点儿,颜色也更加鲜红,从哪叶片上蒸蒸腾腾,竟冒出一片血雾来!。

五、大块儿吃肉

仨人在一边儿看得目瞪口呆,活了二十多年,也没遇到过这种怪事儿,那猞猁费尽心力,把众多兔子挟持到此地,原来却不是饿了,而是要拿兔子学来浇灌那一株幼苗,却不知道那幼苗是个什么物件儿,居然要用血液来浇灌,不过看意思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没见过普通的植物需要用鲜血来当作养料的。。 卜发财探头探脑,伸着脖子看了半天,忽然回头小声对牛二柱说:“傻柱子,你发现没?我总觉得这东西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你看这玩意儿的叶子,像不像是个棒槌?”

大少一听就乐了,啥玩意儿?人参?你快拉倒吧,你听说过人参还得用血来浇灌的?照你这么说,那灵芝是不是还得吃肉哇?这简直就是胡诌白咧!三耗子见他不相信,一时也有点儿急了,立刻争辩道:“你还不相信你是咋的,你看这东西露出地面的那一部分,跟茎直立,还是圆咕隆冬的,而且还不分枝,左右各有两片叶子,叶子上还分出了五个小叶子,这玩意儿有个讲究,,叶子越多,年份越长,五片叶子的叫做五匹叶,那是五年以上的棒槌才有的形态,今天咱们可能是出门儿遇贵人,碰上大棒槌了!”

这卜发财本来是个门外汉,不过自从到了长白山,天天缠着他二大爷问这问那,已经把人参的辨别方法背了个烂熟,今天好容易有显摆的机会,所幸一股脑儿都抖搂了出来,大少见他头头是道儿,也不尽有点儿含糊,探头看了一眼,禁不住撇了撇嘴:“你就白话吧你,还五匹叶儿呢,你看看那玩意儿是人参么?谁家人参还顶着俩葡萄干儿?”

卜发财一愣,啥玩意儿葡萄干儿?这是哪儿跟哪儿?三耗子顺着牛二柱的目光一看。才发现拿东西居然还顶着七八个红彤彤的珠子,颜色鲜红可爱,扁圆形的,刚才一阵风吹过,那叶片上扬,遮盖住了,所以没有看清。三耗子一看顿时两眼放光,冲牛二柱翻了个白眼儿:“你知道个屁!那叫人参果儿你知道不。那东西十年才结一个果子,这人参居然有七八个,最少也有百十来年,看来今天的确是要发达了!”

真是这样儿?牛二柱还是不大相信,瞪着个眼睛仔细往外看,那猞猁给兔子放空了血,这才用爪子戳戳兔子身上的柔软处,似乎在找地方下手,等他揉搓了一阵儿。就低头伸出舌头去舔兔子肚腹。也不知这猞猁的舌头是如何长的,兔子身上的兔毛,被它随舔随落,顷刻间便给褪净了毛,兔子这东西本来长的挺顺溜,全身的绒毛一失,却显得诡异万分。呲牙咧嘴的,看着叫人心里头发虚。

猞猁又探出一只前爪,在兔子薄薄地肚皮上反复摩挲,没用多久,那只可怜的兔子就被开了膛。兔子腹中盘绕的肚肠象是一盘摆在桌上的美餐,一览无余地呈现在猞猁面前。只见猞猁把兔肠一股节一股节抽出来,放进嘴里乱嚼,虽然那兔子已经被放干了血,可即便是再干净,肚子里也还剩余了一些,那猞猁吃的顺着嘴角儿淌血,看着叫人心生惧意。而且多少还有点儿恶心!

林海雪原里处处透着妖氛诡气,纵然有山风掠过,那一股血腥的味道也始终不散,熏的人头晕脑胀,大少和三耗子多少还好点儿。可马凤仪就不行了,女人天生爱干净,虽然五姑娘也是个瞪眼就杀人的主儿,可那都是江湖上的决斗,大多是一刀一剑毙命,要么就是一枪子儿了事,哪儿见过这剥皮开膛的买卖?五爷当时一个控制不住,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竟然吐了出来!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那猞猁吞吃场子的声音,马凤仪这呕吐的声音不亚于重磅炸弹,那猞猁正吃的高兴,一听这个动静儿,立刻吓了一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向后一跃,两者眼睛闪着寒光,警惕的看着雪堆后面,那些兔子原本痴痴呆呆,俯首听命,此刻一听见这个声音,也是一布愣脑袋,如梦初醒一般,在哪大兔子的带领之下,一溜烟儿的向四方逃窜,不到一刻功夫,竟然跑的一干二净!

那猞猁似乎干惯了这种勾当,这地方地广人稀,又是大雪天,一般的猛兽除非饿的实在受不了,否则绝不会出门,人更是猫在屋里取暖,一向都是平安无事,谁知道今天也是倒霉,居然碰上这么三个愣头儿青,大雪天的穷极无聊,居然出来打野味儿?光吓一跳也就罢了,这猞猁下得水,爬得树,一般人也捉不住他,关键是那颗幼苗儿,被五姑娘哇的一声给惊了,这东西似乎还有灵性,居然簌的一声钻进土地里,从此消失不见!

那猞猁守了这东西也不知多少年了,天天用兔子血浇灌,自己放着香喷喷的肥肉不吃,每天只能吃些下水,如今被马凤仪一声吓走,简直就是前功尽弃,竹篮打水一场空,你叫他如何不怒?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这种猛兽?那猞猁狂吼一声,一跃而起,一下子跳过雪堆,径直扑向马凤仪,一对利爪闪着寒光,直奔五姑娘的咽喉要害!

马凤仪一口吐出来,就知道不妙,猞猁这东西机警异常,又怎会不有所提防?不过即便如此,仨人也没想到这东西居然来的这么快,情急之下,都有些不知所措,幸苦马凤仪不是一般的女人,也是久经大敌,十来年打打杀杀,早就形成了自己一套应对突发事件的办法,当下里不假思索,脚尖一点,如同仙女凌空,借着雪地里顺滑,退出了十来米远,与此同时,手中一抖,数点寒星飞出,直取那猞猁的全身要害!

那猞猁在这一片林子里少有敌手,大概也是骄横贯了,从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之快,身手如此敏捷,等到感觉出恶风扑面,却也有些晚了,别的地方倒也躲的过去,就是左前腿上一颗飞镖来的太快,实在闪避不及,就听见扑哧一声,红光迸现,红雨喷洒,牛二柱和卜发财都感觉脸上一热,不用问也知道那猞猁已经受伤,大少的脑瓜儿转的也够快的,当时一声大喝,扑上去就想把猞猁给抓住,那猞猁虽然受伤,毕竟以敏捷著称,当下里就地一滚,避出去有十几步远,这东西平时也遇到过虎豹之类的大型猛兽,也不是那种悍不畏死的倔脾气,见对方难惹,立刻瘸着一条腿狂奔起来。

这东西三条腿跑路,居然还挺快,就这么一愣证的功夫,竟然已经不知所踪,仨人眼巴巴看着上好的一张皮子和几十斤肥肉跑了,不仅有点儿泄气,好在现在满地都是死兔子,仨人看的明白,那些兔子都是自己撞死的,有很多那猞猁还没咬过,想必十分干净,哥儿几个挑挑拣拣,弄了些肥壮的,干净的归拢起来,用绳子拴好,数了数足有十来只,也尽够大伙儿饱餐一顿了!

卜发财还惦记着他那所谓的棒槌,到了猞猁刨坑的地方一看,眼前就剩下一个坑,也就有半米左右,坑地里有点儿残雪,除此之外,啥都没有,卜发财还不死心,跳进坑里仔细一摸,四周都是冻土,大冬天儿的,那土冻得邦邦硬,不亚于顽石,连个小洞也没有,也不知道那玩意儿是怎么没的,三耗子试着用手刨了刨,指甲盖儿都掉了,愣是一点儿都刨不进去。

卜发财不免有些饿垂头丧气,不过有了那些兔子,这一趟也算是没有白来,三耗子经历了那么多事儿,也知道人不可太贪,贪心不足,只能凭空惹下祸事,这时候已经是午后两三点钟的光景,这地方天黑得早,再一耽误,只怕就要黄昏了,三个人也知道这冰天雪地里不好露宿,这才脚下加紧,顺着来路,一步步直奔窝子而去。

一路无话,仨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回了住处,一进门就发现冷冷清清的,卜发财他二大爷那帮人还没回来,事后一打听,原来是张大帅家里小妾病了,需要人参做药才,这地方自从清朝倒台,就归了张大帅管辖,官窝子自然也不能幸免,大帅的姨太太病了,这帮人当然不敢怠慢。不过这倒也好,没了别人分肥,仨人倒是可以尽量大吃特吃。

论起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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