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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之犹记小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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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要下雨!”他赶紧起来,收拾好东西,沿着山路奔向地图上画着的天聋地哑谷。在图上,谷中央,还有几处人家。
    他并不指望着那里还有人住,只希望他们的房子仍在,可以让他避一下雨、御一下寒。
    其实,到了竹亭,再走几步,便能到天聋地哑谷。
    只是进了谷,还要再走上里许才能到达那有人家的地方。
    天聋地哑谷明显地与前面的风景不同,再没有许多杂树和竹林,全是一水的松树,夹着湿润水汽的山风呼啸过去,顿时传来澎湃的涛声。
    乔易看着眼前那三间破木屋直苦笑。
    之前,他还以为,地图上的那三个小房子只是图例一样的东西,表示的起码也是个村子。如今看来,那地图绝对是写实派的,此地真的有且只有这三间破破烂烂的木屋。
    三间木屋是连着的。
    屋前有一片空地,一旁还有一株大树,树下有一张石桌,石桌旁边有两个石凳。
    他走进一看,原来石桌是一整块青色巨石,上面刻了纵横十九路的围棋棋盘,而且上面竟然还有棋子,只是落满了尘埃,一时间分不清黑白。
    乔易蹙眉。
    他突然生出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觉。
    仿佛……仿佛这场景竟在什么时候见过。
    “不会吧……”他的面容第一次突破了冰山的极限,扭曲起来,“总不会是珍珑棋局吧……”可那个不是被虚竹破了么……
    眼见那片黑云越飘越近,一场倾盆大雨即将来临,为了避免成为落汤鸡,他压下心中的疑惑和隐约的纠结,也没心思看棋,只想赶紧进屋避雨。
    然而,他在绕着三间连着的木屋转了整整一圈之后,却发现了一个事实。同时,一段久违的文字悄然浮现在他的眼前:
    【虚竹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更不知进去作甚,一时呆在当地,没了主意。】
    “莫非,真是天龙?”他怔住,又摇头,“不对,若是天龙,这木板,应该早被虚竹破了个洞才是。怎会有人又给修好,还是这种无门无窗的样子?”
    “滴答。”一滴雨水落在他的鼻尖上,眼见大雨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
    “若是不破出个门,只怕是今夜要冻死在这儿了。”乔易冲天翻了个白眼,从药篓里翻出了一把药锄——这是他想到要爬山而临时带上的。
    “哐!”
    也就是一下的功夫,内里早就腐朽掉的木板“跨啦”一声,四分五裂,露出一个一米宽窄的口子,他一低头正好可以翻进去。
    里面正是他想象中的漆黑一片。
    不过,借着洞口微弱的光,他可以看见自己的身周却是半件家具物什也没有。
    他擦亮火石,借着那一瞬的光,他确定了这是一间空屋。别说没有保暖的床褥了,就连生火的柴禾都没有。
    他心道不好,晚上必然要挨冷受冻了。又突然想起这原来是三幢连在一起的房子,于是他便想出了一个十分损的法子——在这间屋子与旁边屋子相隔的那堵木墙上凿一个口,然后拆了这面已经破了的墙,再拿拆下来的木头到另一间屋子里面生火,不够的话,晚上还可以拆中间的隔墙。
    就在他把最后一块木板撬下来、搬进隔壁房间的时候,一个惊雷在空中炸响,霎时间,大雨“噼里啪啦”如同豆子一样砸了下来。





    正文 章四 珍珑
     更新时间:2012…1…18 1:11:37 本章字数:4977

    ‘易儿诶~’老者笑眯眯地拍拍他的头,‘以后想做什么?’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他不满地拨拉开老者的手,拧着眉头,‘想做什么?唔,我琢磨着考个明算科,混个秀才举人,以后有个铁饭碗就好了。’
    ‘傻瓜!’老者呵呵笑着,拍了下他的脑门,‘秀才举人是那么容易考的吗?而且本朝首重进士科,早就大大削减了明算的录取,哪里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他微微翘起嘴角,胸有成竹地说:‘爷爷你就安心等着当举人爷爷吧!若是他要考筹算我倒是还要担心落榜,既然今年朝廷取消了筹算而替之以珠算——我若是这样还考不中,那实在是丢我自己的人!’
    ‘那老夫就等着当举人老爷的爷爷咯~’老者调侃这掐掐孙儿的小脸,换了个话题,‘晚上吃什么?未来的举人老爷的爷爷想吃红烧肉!’
    “没肉,晚上吃红烧萝卜……”
    “劈噗”燃烧殆尽的木板迸出两点火星,照亮了眼睑微动、缓缓醒来的少年。
    “是梦啊……”乔易怔怔地坐起身,两行冰凉的泪水就那么忽然地流了下来,“前儿还教训小柏不要哭呢……真没出息!”
    他苦笑两声,却没有抹去泪滴。
    他想,若是那天,跟着小柏回去的人是他——结果会否不同呢?
    爷爷大概就不会重伤,不会因为脾脏破裂、失血过多、不治而亡了吧?
    ‘易儿诶……这是天命!天命……’爷爷临终前回光返照时,宠溺地拍着他的脑袋,就像他还是小孩儿时一样,‘别总板着脸,多笑笑……去考个举人,赚些钱……唔,办个……善堂罢!’
    “好,”他说,泪却淌得更汹涌了,“我去考举人,赚钱,办善堂!我还要替你行医布善,赊药给穷人……可好?”
    ‘呵呵,好……’老者欣慰地笑笑,‘你要是有机会,学个防身的武功也挺好。这回算是见识了江湖险恶,爷爷不放心你啊……’
    “只有我欺负别人的分儿……”他强笑着调侃。
    ‘也是,你这小恶魔……咳咳,’爷爷说着又咳出一口血,虚弱地抬了抬手,最后拍了拍他的脑门儿,眼中的光芒汇聚成一点晶莹,而后又倏忽地散了,‘晚上再吃顿红烧肉呗,也不知道……那里……有……没有的吃……’
    “爷爷……”他紧紧攥着胸口的衣襟,心脏一跳一跳地抽搐着。
    屋外雨声已经消没了,只是那凉凉的湿气,叫人好不难过。
    火堆最后跳跃了一下,然后熄灭了。
    天已然亮了。
    少年踏着一地晨光,走出木屋。
    泥土、松叶混在那股潮气里,扑面而来。
    少年走向屋前大松树下的那盘残局,脚下意外地没有沾染过多泥泞。
    “这么大的雨都没多少泥洼,莫非,真是夯实了的土地不成?”他跺了跺脚,感觉到脚下的土壤分外地坚硬,心中的猜测又坚定了几分——这土地绝对曾经被人挖开过,然后又被填上、压实——怕是这地下还有些机关。
    经过大雨的冲刷,棋盘上已经一尘不染,黑子、白子全是晶莹发光,仿若崭新。
    “真是奇了,这么大的雨竟然也没把棋子冲乱。”他走过去,试着从棋盘上拿走一颗棋子,却发现,任凭他使了多大的力,也没办法移动棋子分毫。
    他把目光转向棋盘边一个石盒,果然,里面装的全是白子。
    “当日虚竹所用,的确是白子。”他轻笑一声,“看来,是要我破这个珍珑了。”
    他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棋局。
    “妙极!”他看着那用二百余颗棋子营造出的生死残局,由衷叹道,“便是后世之人也难以摆出如此珍珑!”
    “不过,呵,”他又轻笑一声,带着些莫名的感慨,“摆不出,却还能破得了。”
    说着,就用食指与中指拈起了一颗白子,自绝一气。
    “咔哒”一声,只见棋盘上突然多出一颗黑子,而刚才乔易自填一气的白子大龙则全数消失。
    乔易吓了一跳,定睛查看棋盘,却发现,每一个横纵交点周围,都有以交点为圆心的一圈细微的圆形裂痕,“只怕是这棋盘里心是磁铁的,而棋子里心也灌了铁,若是气尽子死,机关就会把有子的那一面翻下去罢。却不知是怎样的机关,竟可以自己下棋。”
    乔易赞叹着,却没有尝试着随便下几手。此时,他还不知,这机关正是当年苏星河弟子巧匠冯阿三所设,若是一招下错,则机关将停运十五年。
    与武学的逐渐没落不同,千年之间,围棋一道已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在围棋成为一项竞技后,其布局、中盘、收官的技艺更是有了极大的进步,特别是对杀,更是较千年前有了本质的不同。
    而且,便是在千年之后,机关在围棋一道上,也始终不能超越人脑,更遑论古代。
    乔易若在千年之后,必然算不上围棋国手,然而在此时此地,却算得上高手,再把时间退回到苏星河的时代,则算得上是国手了。
    再加上,他对珍珑一局知之甚详,就算与当日虚竹所下略有不同,关键之处却不会出错。
    “啪。”
    最后一颗白子轻击石盘,发出清脆的一声。
    这一回,那机关运转的“咔哒”声却没有响起。
    片刻之后,三间木屋中竟传来了“钪、钪、钪”的巨响!
    喜悦、激动、茫然和困惑一一在乔易脸上浮现,最后却归于怔惘。
    他走进木屋,不意外地在第三间里发现了地道。
    他带着火把走下去,在里面看到了几面巨大的石刻。
    正中的一块,却是最小的一块,上面寥寥几行刻字,说的却是这密室的机关和来历:
    棋局名曰珍珑,乃逍遥派上代掌门无崖子所设。智破此棋局者,必为才思敏捷、心胸开阔、逍遥不羁之人,当可入我逍遥派,当可学我逍遥艺。巧破此棋局者,则与我派缘分颇深,亦可窥我派之学。
    且本门不拘礼法,我派弟子亦可以投入他门,亦可以择良才而授其本门绝学。
    然则,我派所涉,如浩浩大海,广不可穷、深不可测,须知贪多不精,作茧自缚之理。万望我派弟子择己所需,量力而行。
    逍遥派掌门虚竹
    “这种传承方法倒是便宜。”乔易呆坐在石板前,环顾四周,看得到,这一间屋子下面所刻录的,都是无崖子的绝学,他听说过的,大约有《北冥神功》、《凌波微步》、《逍遥折梅手》。想必,另两间屋子里的,则是天山童姥与李秋水的功夫。除此之外,在这间屋子的角落里还有记录苏星河及其弟子函谷八友的毕生所学精髓的竹简。
    “后天龙时代?若非当年为游戏开发而苦苦钻研《天龙八部》,只怕我如今也不知这竟然是书中的世界!”乔易心中发苦,“这算什么啊爷爷……如果这只是一本书的后续,你要我学武、科举、赚钱、施善的意义又何在呢?就算我能替你兼济苍生,又如何呢?!”
    爷爷临死前的话,犹在耳畔。
    他浑身一抖,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了悟和惭愧——爷爷对他的爱,是书中没有的,但是真实存在的!他不能因为三间破屋子而否定了爷爷的存在!
    “无论如何,我会达成你的心愿。”他淡淡地低声自语。
    他找来昨日烧剩下的、有一部分已经炭化的木柴和自己带着的草纸,把凌波微步的石刻拓了下来。
    “爷爷说得对,防身之术还是要学的。”更何况这里还是武侠小说中的世界!
    作为防身,凌波微步已经足够了。他并不准备把其它的武学也拓印下来。
    其实,现在也只有凌波微步可以学。因为,就算这石刻多么详细,他也不敢在没有人指导、没有一点武学基础的情况下自学动辄走火入魔的内功和动辄伤筋动骨的招式。
    他也知道,按照《天龙八部》的说法,凌波微步本来应该在学过北冥神功之后再习练,但一来,他不愿意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去练,段誉出生武林世家都险些练岔了,他自然不能冒险;二来,前面已经有段誉这个成功例子了,证明先练凌波微步也是可以的;三来,若是自己还没有自保之力就带着神功到处跑,那就真成了匹夫怀璧,死路一条了。
    至于八荒还有小无相功,则都比北冥还要艰涩,自然更不能现在修炼。
    “反正也不要当什么武林高手,能防身就可以了。”
    他如此想着,倒也不觉可惜。将此处的机关总图背下,让小屋回复原状,然后直奔安阳城而去,顺手还带走了一卷冯阿三的机关之术,还有两卷薛慕华的医术。





    正文 章五 风清扬
     更新时间:2012…1…18 1:11:39 本章字数:5797

    风清扬袖着手,十分无趣地走在陌生荒僻的山路上。
    “真是岂有此理!打发咱去嵩山送信不说,竟还要本少侠充当人口贩子!”他气哼哼地踢走一块儿挡路的石头,“就算被魔教杀上来一回,伤损的也大多是气宗的小辈,剑宗又没什么损失,何必再苦苦寻觅弟子?!”
    他却不知道,他掌门师父却是要借此机会,扩大剑宗的势力,好压制气宗,坐稳掌门之位。而他——虽然是剑宗“清”字辈第一高手,他师父稳住地位的一大助力——却因为脾气暴躁跳脱,常常给师父添倒忙——所以,无论如何是要被打发走的。
    “如果没让本少侠去送信,本少侠就不会下山;如果本少侠没有下山,就不会走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如果没走到这个鸟都不拉屎的鬼地方,本少侠就不会找不到人问路……”
    风清扬骂骂咧咧地走着,心下懊恼自己见鬼的霉运。原来,风清扬在武学上是个天才,但在方向感上却算得上白痴,而且好奇心还特别强,明明原本是从嵩山下来,往安阳城走,却为了寻幽探胜而偏离了正道——好容易找到一条小路,却是半个人影也没见着。
    “诶?那是……”转过一个弯,他突然看见了一个人影,心里不由一阵激动——终于看见人啦!!!
    风清扬刚想张口叫住那少年,一表自己迷途遇路人的激动心情,转眼却又恶劣地想:我若是吓他一跳,必然很好玩儿!
    于是他便用上了轻功,准备出其不意地拍他一下。
    就在他的掌缘离少年的肩背不过一寸的时候,少年右脚突然微微一错,斜斜地上前一步,正巧避过了风清扬的作弄。
    风清扬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少年,却发现他仍旧没有发现自己,刚才只不过是凑巧避开的。
    正不甘气馁,准备再拍他一下的时候,风清扬却发现那少年走路的模样有些不对劲。
    只见这少年一会儿笔直地前进,一会儿却向左右斜踩一步,有时还后退、转身,若非风清扬轻功上佳,早就跃到了树丛里偷窥,少年肯定在转身之际就发现他了。
    那少年开始走得还很缓慢而且略带迟疑,不时还掏出一张印有无数脚印的草纸看来看去,但后来却慢慢的熟练起来,走路的时候,竟带了些飘渺的凌烟之气!
    风清扬越看越是惊羡——这分明是一套极高深的步法!!!
    他本来就是个随性所致之人,又是个武学狂人,对奇妙的武学总想着一窥究竟而不在乎门户之见——况且,这少年脚步虚浮,显然是没有一点儿内力,这步法或者也是他偶然所得的无主之物!
    风清扬心里一热,顿时也不顾其他,就有样学样地跟在少年后面模仿起来。
    …
    乔易昨日就略略尝试了凌波微步。当然,他每一步都走得极缓。因为《天龙八部》中提到,凌波微步也是以动练气,若是不知道好歹,胡乱地走,那很可能走火入魔,甚至经脉爆裂而亡,但是循序渐进却没有大碍。
    今日,乔易见山路上仍旧只有他一人,便又边走边练起了凌波微步。
    然而,今日的感觉却有些不对,感觉像是有人偷窥。
    然而山路上的确只有他一人,他便理解为自己的错觉,或者是旁边树丛里的有某些小动物。
    直到——
    他又一次走到无妄位,转过身——
    跟那个明显在模仿着他的家伙大眼瞪小眼的时候——
    他才确认——
    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风清扬一只脚踩着无妄位,一只脚却还踩在震位没来得及收回来,身子已经转过了一半,可头却还扭过来想瞅清那个少年的下一步动作……
    少年冷冷地看着他,他就算老脸再厚,也有些尴尬,两只手尴尬地悬在那里半天,才想起来应该作个揖,跟少年打个招呼,“你好你好!幸会幸会!我是那个……啊!”
    他忘了自己还是两脚岔开、身子扭曲的情况,还想弯腰作揖,自然是失去了重心,摔倒在路上!
    “啊,你说,你是哪个?”少年声音依然没什么温度,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却透露出他嘲讽的笑。
    “本、本少侠,乃是……”风清扬眼珠一转,忽觉得自己现下实在有几分狼狈,不适合华山首席剑客的身份,乃改口道,“本少侠姓风,单名一个扬字!”这倒是他还没有拜师时的名字了。
    “疯羊?”少年一愣,“倒挺像。”
    “咳咳。”风清扬干咳两声,弹弹衣裳上的尘土。
    少年脸色一整,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你跟着我做什么?”
    “当然是……”风清扬目光游移,口中支支吾吾的。少年正待仔细审问,却冷不防手中的草纸被那家伙一把扯了去!
    “你这家伙!”少年气煞,正待去抢回来,却见那头疯羊双手把草纸护在怀里,脚下一错,往后跃了好远!
    “贤弟……”谁是你贤弟!
    “本少侠不是那种倚强凌弱的人……”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我绝对不会占你的便宜!”那就把凌波微步还回来!
    “所以……”
    “我打算……”
    “把我毕生所学的精华,全部交给你!”“谁要……”你教……
    还未等少年说完,风清扬就把草纸塞进怀里,拔出长剑,舞起了华山剑法!
    他为了可以赶快参悟那神奇步法,剑法舞得就十分敷衍,常是演了上招就跳过下招和下下招,如此这般地稀里马哈地演完了一遍。
    他的剑术本来就以快见长,这回又是催命似地赶忙,更是让人眼花缭乱。
    少年只觉得面前一片的刀光剑影,别说什么美感了,就是那头疯羊的影子都不容易看见,纯粹一个反光的大球……
    “你看到了吧?”风清扬期待地看着少年,“学会了吧?”
    少年翻了个白眼,冷声道:“没有,也没兴趣。把图还我。”
    “不成不成!”风清扬又往后跃了几步,好好地护着怀里的图纸,那模样就像女子遇到色狼时护着胸口的样子如出一辙,“我不占你便宜!我们派禁止外传的功夫我都传给你了!咱们两清!两清!”
    少年无奈,正要开口说什么,风清扬却又似想起了什么,本来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圆,两道剑眉兴奋地往上挑,“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少年没有接过话茬,可另一厢,那疯羊却又开始手舞足蹈。
    “对啦!这可是我们派禁止外传的剑术!!!”他兴奋地瞪着少年。
    “那与我何干?”少年冷冷地伸出手,“还我!”
    “不不不!”疯羊摇摇头,得意地说,“你看了我们门派不外传的功夫,自然就得入我们门派!这样咱就是师兄弟了!就不用分什么你呀我呀!好功夫、好步法当然可以一起练啊!”
    乔易无语地看着面前这无赖,却实在是有火儿发不出的感觉。
    其实他这两天也考虑过了,若是他这个年纪,考中秀才还没什么,若是一下考中举人,实在是有出头鸟之嫌疑,最好等过几年大一些的时候再考。而这几年的功夫,他去哪里、以什么为生就成了问题。
    他若是回三溪镇,自然还可以靠行医为生,但他不想再呆在那里;出来的话,他行医却不一定有人信他这个小鬼,一样是没有生路。
    所以,他也觉得,最好是找一个武林门派拜师,混个几年,不但可以安稳地活到科举,也可以大好基础以参悟逍遥派的武学。
    本来,这也是个不错的机会,然而……
    “你是什么派的?”他真的很怀疑这个“疯羊”的门派是个什么水平,看起来,真是不靠谱三个字都难以形容的衰。
    “咳咳!”风清扬干咳两声,弹弹衣服,剑指东方,抑扬顿挫、壮志凌云地大声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华山剑宗清字辈第一人——风清扬是也!!!”
    “华山……风清扬……”少年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脸的冷漠再也支撑不住地化为纠结和——嘲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的风清扬少侠,据我所知,华山号称西岳,正是在此地的西方。而你的剑——指的的确是东方吧?”
    风清扬厚脸微红,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冲少年呲牙一笑,显得格外的憨厚。
    少年轻嗤一声,突然想到,这家伙或者只是表面看着精明,而内里却是个好骗的家伙。
    他大方地向风清扬颔首一笑,率先转身向安阳城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着:
    “风师兄,安阳城是这个方向,你可不要走错了。”
    风清扬面上掠过一丝惊喜,口中却犹自喃喃道:“师父明明是让我来找下一辈儿的,你怎么就叫上我师兄了呢?算了算了,师兄就师兄,本少侠大人有大量,就让你占个便宜!不过……果然还是师叔好听啊!!!喂!师弟!你等等我!师弟师弟!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西方,厚厚的云彩正被东边的朝阳涂抹得瑰丽,露出初生似的华彩之艳。
    ——————————————————————————————
    小剧场:
    小柏(小脸儿通红、泫然欲泣):为甚没有我的戏份!
    乔易(冷眼斜睨):对啊,怎么没有小柏的戏份?我记得你本来没打算给那头疯羊多少戏份的。
    某生(拍桌板儿,冷笑):戏份…戏份?戏份??!戏份这东西,是你俩想要就能要的么?
    疯羊(狡猾一笑,插嘴):就是就是,戏份这东西啊,就跟武学秘籍一样,得靠抢的!
    小柏(泪眼朦胧):娘亲!我要长大!
    某生(萌煞):孩儿啊,咱已经尽量快地赶剧情了,你忍忍,再忍忍……马上马上……
    某生(转脸面对各位看官):各位看官也请忍耐一下吧……本文时间轴上的进度应该还是挺快的……





    正文 章六 华山
     更新时间:2012…1…18 1:11:40 本章字数:5003

    华山深处的一条一人宽的小径上,两条人影正在其上优哉游哉地走着。
    前面灰衣的高个儿少年忽然向后斜踏一步,左肩撞向后面的青衣少年,青衣少年眼睛一翻,左脚不退反进,身体向后一仰,右脚却同时抬起,微微一错,却是从小径靠悬崖的一侧诡异地绕到了灰衣少年的前面。
    “你前一步从‘贲’踏到‘离’,还有这一步从‘困’绕到‘中孚’,实在是很巧啊!”灰衣少年赞许地点点头,“看不出你一个从没学过武的家伙,学起这个凌波微步来竟然这么快!”
    “真是啰嗦。快些走吧,别再闹了。”青衣少年冷冷地嗔道,整了整自己轻了很多的行李,“这几天光给你糊伤口、治感冒就把我的药材耗得差不多了。你若是再玩耍下去,掉下悬崖我可救不了你!”
    灰衣少年不甘心地叫道:“我这伤又不是因为跟你玩耍才受的!我明明……”
    “打住!”青衣少年脚下步法一变,又让灰衣少年扑了个空,“我知道你是为了教训恶霸,但因为你的缘故浪费我的药材却是事实!风清扬,你现在还欠我一两七钱银子,你最好少说废话!否则我利息翻倍!”
    “你、你厚颜无耻!”风清扬这些天算是见识到了这家伙吝啬的真面目,有些后悔把这么一个危险人物拽到华山,“凭什么你给那些灾民看病的账也算在大爷我身上?!我是你师兄啊师兄!不是恶霸财主啊!”
    “哎……”青衣少年仰天长叹了一声,随即面色不改,十分正经地言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师兄你既然比灾民们富有,自然应该替他们分忧!这才是侠义之道!”话说完,忽又惊觉,自己这些天,被风清扬带得举止言行都比以往轻浮了些,如此心下愈恼,脚步更快上了一二分。
    “我哪里富有我哪里富有啦?!”风清扬气急,脚步也是连连改变,企图抢在少年的前面,然而少年此时却是占了在前的优势,往往抢在风清扬的脚步之前,寸步不让,让风清扬好不郁闷。
    然而两人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
    “停下!停下!”风清扬瞅准一个宽阔一点儿的平地,急忙抢到乔易前面拦住他。
    乔易一怔之下,便了然了,“快到了?”
    “不错,绕过这个弯,再走一炷香就到华山派了!”风清扬点点头,“所以从这里咱们就慢慢走过去。顺便——摘除一下我过于繁重的债务中不合理的部分!”
    “你可记得不许跟别人提起凌波微步的事儿!”乔易再次警告风清扬,“我发现的那个地方还有好些武功秘籍,你若是透露出去,别说我将来不告诉你地点,往近了说,咱俩都有可能惹上杀身之祸!”
    “知道了知道了!”风清扬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倒是你赶紧把剩下的武功取出来的要紧!”
    “等我把华山功夫学了,有了自保之力再说吧。”乔易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和腿,“你师父可是严格的人?”
    “一般般,”风清扬走在前面带路,“自从半年前魔教十长老自华山铩羽而归之后,他就接任我师祖的掌门之位,一直忙着处理本门事务。我们同辈的剑宗师兄弟加上你我一共二十五人,跟魔教的大战里三人武功废了,现下只有二十三人。气宗的人更少,只有五人啦。至于咱们华山派上一辈的高手,只剩下咱们师父和气宗的岳岚师叔。”
    “那下面一辈呢?”
    “咱们这里只有辈分比较高的几个师兄收了徒弟,也就七八个‘不’字辈的吧。气宗那边勉强算来,只有岳岚师叔的独子岳清乾新收的那个叫宁中则的女孩儿,哦,勉强算来,他儿子岳不群也算一个。”
    “……”乔易虽然早有预料,但真的听到“岳不群”这如雷贯耳的三个字……他就算能维持表面的淡定,但内心里仍是纠结。
    是的,他虽然算不上武侠迷,也没有做过《笑傲江湖》的游戏策划,但至少也无聊时看过几版《笑傲江湖》的影视剧——他就算不知道风清扬、宁中则是谁,也不会不知道华山岳不群的大名。
    如今,这“君子剑”竟成了他的师侄,当真是造化弄人。
    说话间,两人已看到了华山派的山门。
    “此时大家应该都在练剑坪习剑,我带你直接去见师父吧!”
    说着,风清扬便把乔易引向“剑气堂”。
    “师父!师父!我回来啦!”风清扬带着乔易走进堂里。
    “扬儿!怎么还是如此毛躁!”伏案书写的老者无奈地抬起头,轻斥了风清扬一声,旋即把目光投向乔易,“你就是扬儿信中提到的乔易?”
    “是。”
    乔易正要弯腰作揖,却冷不防被风清扬按到地上,“傻师弟!作什么揖?还不赶紧给师父叩头!”
    “……”乔易无语地给老者可了三个头,“乔易给师父叩头了!”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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