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绝顶憨夫-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胸口的疼痛渐渐消去,宫书煜将头无力陷在软枕中,深邃的眼眸平静盯着帐幔。
“前辈说,之夏……”
不长不短的解释,一口气说下来,黎轩夸张舒了一口气,感觉心中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般,但想到宫书煜听后的反应,他又立马紧着脸,怯怯看向床榻上人的表情。
还好还好,没有狂乱!黎轩转身,赶紧抚抚自己那弱不禁风的小心脏,这才放下心来。
“师兄,那你接下来怎么办?”等他再看向床榻时,床上的人早已闭上眼,一脸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见状,黎轩默默退出了屋子,他知道,宫书煜心中是不好受的。从小到大,不管是受了多重的伤,他总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闭目的人这才掀开眼睫,若有所思盯着帐幔。
过了两日,宫书煜苍白的脸终于有了血色。但他依然无法下床活动自如,只能支着身子,在旁人的扶持下走动。
天,越加寒冷。乌蒙蒙天色,呼啦啦的冷风,看样子今年的第一场雪即将来临。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小步子急促穿过院子,来到散发药草味儿的屋子前。
一口热气从小嘴儿里呼出,林之夏推门而入。“喂,那啥,起来把药喝了。”
床榻上的人应声睁开眼眸,侧过头静静看着她。林之夏一怔,瑟了一下身子,忽而想到自己干嘛见了他像老鼠见到猫一般,随即把腰板挺直,叉腰瞪回去。“看、看什么?”这话问得的确没什么底气,因为她都可以清晰听见自己话中的完美小颤音。
没办法,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像上次一般,活要将她勒死?
宫书煜没吭声,依然静默看着那张微怒的小脸,心中不禁自嘲。他还在期待什么?他的之夏已经回去了,回到他们初相识那刻,那般陌生、那般心痛。目光继而往下移,停在她的腹部,深黑中染上一层抑郁之色。他们的孩子,也已不在了。
林之夏瞅着他,见他一脸难受,心中有些慌乱起来。本想问他怎么了,岂料话还未到喉头,她的脚已移动至床边,纤手覆上他的脸颊。
欸欸!她在做什么?!直觉自己行为太唐突,她赶紧收回手,红着脸尴尬解释“对对对不住,我…我…我看你是否风寒了!对!只是这样!”一句话说完,她又心虚别开微红的俏脸,两手藏在身后,不停缴着衣袖。
“不碍的。”声音低低沉沉,宫书煜凝视她慌乱无措的表情,冷漠的脸终于柔化,眼中满是温柔。
忘记了又怎么样,只要她还在他生活的世界里,他们又何不重新认识?
正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黎轩急匆匆奔进屋来。
“哇,外面可真冷。”拍去一身的冷尘,赶紧将手相互搓搓,要是长了冻疮就不好了。一抬眸,他惊讶“欸?小…林姑娘也在呀?”
林之夏回眸小觑他一眼,结结巴巴道“呃、啊!爹叫我、我端药过来。那个…既然黎公子来了,就由你来扶他吧,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话落,小身影一溜烟儿已不见。黎轩愣愣看了她离去的背影,随即贼兮兮回头,一脸坏笑瞅着宫书煜,“师兄,你刚才做了什么呀?瞧小嫂子那张脸,都快成大闸蟹了。嘿嘿……”
宫书煜不语,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自行下床,咕噜咕噜将药灌进肚子,再回到床榻上。
黎轩瞠目,看着他利索的动作,“你根本就可以下床了嘛!……真是,欺骗无知少女……”
“黎轩,她早已是我妻子。”冷冷地,飘来他声音。
黎轩赶紧附和,“是是是。”
意思是可以随他怎么骗?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爹,那两个人什么时候走呀?”一瞧见林士闲从屋里出来,她急忙凑上去,跟在他身后小声嘀咕。
“他的伤还未痊愈。”林士闲头也没回。“欸?可是我昨儿见他都能自己下床了呀?”岂止昨天,好几天前她就发现宫书煜可以下床,而且活动自如哩。既然已经痊愈了,干嘛还赖着不走?……莫非想在这落地生根?!一想到这,原本被冻得红彤彤的小脸紧张起来。若是这样,那她的病情岂不更加严重?!她最近发现,自己患了一种严重的病——每每看见宫书煜,她就不由自主小脸通红,心也噗通噗通不受控制一阵乱跳,闷闷的胸口像是要窒息一般,直到她逃离现场,这种‘病症’才会逐渐平息下来。
不行不行!这种病太痛苦,一定不能让罪魁祸首继续留在这。咬定牙根,准备将他的罪状上告一番,抬眸,身前早已无人。
“爹!”
小身影几步匆匆跟着林士闲进了屋里。身后,两抹身影立在门边。“怎么办?她在赶我们走了耶?”黎轩似笑非笑,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话里有股幸灾乐祸的味儿。
“要走你走,我会留下。”淡淡丢下一句话,男人举步踏入雪中。黎轩一愣,随即扬起嘴角,仔细想想,这出来都一个月了,师父那边音信全无,是该回去告诉他老人家这边的情况了。
“爹,我刚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确痊愈了!”
屋子里,林之夏双手往桌上一拍,坚定的眼神直愣愣瞪着自己亲爹。林士闲停下手中的事,微拢眉头凝视她,“丫头,你认为那姓黎的人怎样?”
林之夏一愣,“什么怎么样?”干嘛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林士闲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娘亲过世早,你现在也不小了,是该找一个夫婿了。”
“欸?!不不不,我不!”她慌忙摇手。这老头子什么时候开始操心这事儿了?
林士闲见她急得小脸通红,心中一乐,脸上依然沉重,又是一叹。“看来你是不中意那个姓黎的?……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宫书煜?!不不不!这更不行!一想到自己的那种病症,心中不由一颤,一挽袖子,她将手横在桌上,“爹,你帮我看看。”
“怎么了?”林士闲一脸疑惑。难不成这丫头连如何诊脉都忘了?正欲教训她一顿,又见她小心翼翼瞅了瞅门外,低声道“我最近发现我患上一种怪病,可我诊了半天也没发现个什么名堂。你帮我瞧瞧。”
“臭丫头,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现在竟窝囊成这样,你那驴脑袋……咦?什么事都没有啊!”林士闲捋捋花白胡子,一脸正色。
“不可能呀!我明明就脸红心跳,还不能呼吸!特别是在面对他那张脸时。如果连爹都无法诊治,那我是不是死定了?”说罢,小脸立刻耷拉下来。
林士闲倒是听得糊涂,不过他可没放过其中的关键。“你刚说‘他’是——”
“不!什么都不是!”惨惨惨!怎么就说漏嘴了呢?!
见她越是紧张,一副不可告人的模样,林士闲心中越发疑惑,大脑飞速运转,他理理衣袖,正襟危坐,“也许我知道该怎么治你那病。”说罢,他斜眼睨了睨她。
“真的?!那怎么治,你快告诉我呀?”
“急什么?!这治病得治本,你都没和我说你那病症是什么,我怎么跟你治呀?”
听他这么一说,林之夏犹豫了,仔细想想,老头子说得也不无道理,不过……哎呀!不管了,先活命再说!
就这样,在亲爹的再三‘劝说’下,林之夏将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说了个明明白白。没想到,自己的坦白吐露却遭来亲爹一个爆栗子。
她抱着头,可怜兮兮瞅着老头子,一脸抱怨和委屈。“我就说你这豆腐脑袋不适合当大夫,如此简单的病你却不知道!”
“……那该怎么治嘛?”为什么她看见老头子在偷偷的笑?难不成她真的患了怪症,一想到整天给他添麻烦的人不在了,所以心里暗自高兴?!
“很简单。……不过呢……”
不过什么?
她立马擦亮了眼睛,伸长脖子,林士闲却故作困扰,抚着额际轻叹,“我这恰好没这药。”
“什么?!你不是啥药都能炼吗?!不对,你这肯定有!”说罢,林之夏一拍桌子,起身就在药柜上乱翻一通。见状,林士闲顾不得,急忙抢过她手中即将被摔向地面的药瓶,唾沫横飞。“臭丫头!这是你老爹半辈子的心血,你打算毁了它们不成!”
耳朵被吼得嗡嗡乱叫,林之夏也不示弱。“谁叫你不给我药!”
“要解药,找宫书煜那小子!去去去!别再来我这药房!……呜,我的宝贝呀……”老头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地上破破烂烂的药瓶拾起,心疼护在怀中,好不可怜。
……
开什么玩笑?!她的病宫书煜才有解药!这是什么道理?!她就是因为见到他才会犯病呀!这老头子出的什么馊主意?!
……欸?难不成是他在她不经意间给她下了毒?!一定是!肯定是!不然她怎么每每见他就会要死一般。
从屋子出来,林之夏就一路自言自语,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就连迎面走来一个人她也没注意,就这样干干脆脆撞进别人怀里。
“没事吧?”刚稳住脚,低沉的男嗓就从头顶传来,她疑惑抬眸,对上那双深邃的眼,顿时觉得世界都旋转起来。
片刻后——
“啊——”一阵尖叫,林之夏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猛地挣脱他的双手,闪到一边长舒气,安抚自己没出息的小心脏。
对于她的奇怪行为,宫书煜先是一愣,随即浮现浅浅的笑。“我很可怕?”
林之夏僵硬侧过头,干笑两声,“没、没呀!”
看吧看吧,病又犯了!当然得防着他。
“那作何躲我这么远?”
欸?林之夏回神,看着自己还在一点点挪动的步子。不知何时,她已经到院子另一头。
“我……我……我还有事!”话音未落,小老鼠已仓皇逃跑,剩下满脑子困惑的大猫,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匆匆忙忙冲出院子,林之夏站在河边猛喘气。迎着冷风,脸上的热度减了不少。定了定神,这才想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她不是还要找他拿解药吗?
懊恼一声,小脸立马皱成苦瓜,心不甘情不愿转回身,脑袋却猛地撞上一堵肉墙,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身子已向后倾。眼见今天免不了掉入冰水中的命运,腰间却蓦地横来一只健臂,拦腰一勾,滴溜溜将她带回怀里。
“今天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热气喷在她发顶,林之夏心中一颤,知道来人是谁,死低着脑袋。
“没、没!”
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宫书煜也不好再抱着她,手中一送,退开一步。“到午膳了,走吧。”
“啊!喔!”她盯着自己脚尖,小步子跟在他身后。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他也跟着止步,回身疑惑看着她,“怎么了?”
“我、我问你,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讨厌!脸好像要沸腾了。心也要跳出胸口一般。她依然埋着脸,小手死死缴着衣袖。
宫书煜一愣,疑惑道“何出此言?我并不会使毒。”
她猛地抬起脸,红霞已染到粉颈。“你、你少装蒜!不然……不然我怎么每次见你这里都会噗通噗通跳得好急,这里也会热得像要冒烟一般。”她先是按按自己的胸口,再摸摸涨红的双颊。
“你、你一定是给我下药了,不然……这些你怎么解释?!”小脸嗔怒,全然没有了之前的胆怯,倒有几分小怨妇的样子。
宫书煜神情复杂,看着她比手画脚,结结巴巴将他的罪行指责一通。倏然,他移动脚步,靠近她一分。
“你你你做什么?!别别别靠近我!”林之夏赶紧跳开,像躲灾星一般。他沉吟片刻,恍若大悟,眼中闪过一抹愉悦,深邃痴迷的眸光投向她。“没错,你……中毒了。”
“什么?!……原来真的是你!”涨红的脸紧皱眉头,更显着急。宫书煜不忍轻笑,却将她看傻了。
“你……笑什么?”怎么办?看他的笑容,毒发更严重了。惨了惨了,她是不是活不过今天了?!爹呀——你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宝贝女儿就要惨死他手了,你真就这么狠心看你女儿含怨而死吗?
在她凄惨无比痛哭流涕时,宫书煜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前,倾身,紧紧盯着那张变化多端的小脸。“想要解药吗?”
一股热气喷在脸上,林之夏这才回神,抬眸,掉入那渊深潭。
好奇怪?他的眼睛能吸人?为什么、为什么挪不开眼呢?
宫书煜凝视她呆愣的神情,怜爱满满涨在心头,薄唇上扬,勾勒迷人的弧度。他抬手,覆上丰润的脸蛋,轻轻摩挲。脸上突来的触感拉回她的思绪,眨眨眼眸,一张笑脸近在眼前。
原来他笑起来那么好看。
目光不自觉停在微扬的薄唇上。
咕噜!
清晰的吞咽声自她喉头发出,两只纤手紧随吞咽声攀上他的颈项,拉近、嘟唇、相映!
……
她到底在干什么?!越想越发觉得自己变得不正常,前几天摸脸,今天竟然亲了别人!杀了她吧!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哪天她就跳到床上去,将人家清白给毁了。想到堂堂一七尺男儿掩着被,流着鼻涕眼泪要她负责,心中不由一阵恶寒。说什么也不能干出这般缺德的事!不能、不能……
“不能、不能!”
三人纷纷抬头,看着她一边端着碗,一边摇头,口中还念念有词。
啪嗒——
“哎呀!爹,你打我做什么!哇……疼死了。”放下手中的碗,林之夏疼得龇牙咧嘴,抱头猛揉后脑勺。
“不认真吃饭,嘀嘀咕咕神刀个啥!”老头子吹胡子瞪眼,心中悲叹,怎么就教出这么个女儿,明明她娘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
宫书煜知道她惦记着啥事,也没有揭开。轻笑一声,夹了一块鱼肉到她碗里。“不是嚷着要吃鱼肉吗?现在热时正好,冷了就不好吃了。”
“我、我什么时候嚷着要吃鱼肉?!”林之夏别开脸,心里尴尬,不敢看他。
宫书煜一愣,眼中蒙上沉郁之色。想想这已是几个月前的事了,那时她还记得他。
当时要不是他带小嫂子出去,也不会造成……黎轩也埋下脸。气氛瞬间变得沉重。林士闲一瞧情况不对,敲了敲桌子,怒喝道“干什么?还吃不吃了!”
“呿,没胃口,不吃了。”林之夏气鼓着脸,转身奔出屋子。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不禁黯淡下来。
“别担心,她会想起来的。”林士闲若有若无说到。宫书煜凝视他,眼中了然。就算记不起来也没事,现在挺好。
“对了,我准备明早离开。”嘴里包着饭,黎轩咿咿呜呜说到。心中还赞叹他师兄的厨艺何等何等好,要是能一直在这蹭饭就好了。“回去替我向师父问好,前段时间麻烦他老人家了。”
“那是自然。……那我可以再来么?”他瞥向一旁淡定吃饭的宫书煜。
“你想来便来罢,只是别把乱七八糟的人带过来。”林士闲插嘴到。
“是是是。”乱七八糟的人?
那……师妹算不算?
叩叩——
“走开!我已经睡着啦!”闷闷的娇喝声传出屋子,引得门外人轻笑。
“我做了两份小菜,你午膳时没怎么吃,饿着肚子睡觉对身子不好。”
“不吃不吃!走开!”她倔强将被子捂住脑袋,熟料幽幽菜香飘进屋内,钻入被子。
好香……
咕噜——
呜,饿死了。猛咽几口唾沫,本想说服自己不去想不去闻,这样就不会饥肠辘辘。谁知那香味越加浓郁,就像已经在她身旁一般,脑海中不禁浮现美味大餐的幻影。
欸?没动静。终于走了?
闷了半天,林之夏一脸通红掀开被子,刚翻回身,屋内赫然坐着一个人。
“你怎么进来的?!”
宫书煜支着脑袋,靠在桌边坐着,一脸笑意看着她。“当然是走进来的。准备吃点什么了吗?”他有意无意看向桌上的饭菜,似在引诱她上钩。
林之夏哪有没看见的,自床上翻身坐起,她的目光就不曾离开桌上半刻。
“想……不、不想!”
“真的?”
“哼!”小脸坚定撇开,瞧,她多么有骨气。
眼睛又不受控往桌上瞄,唔……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宫书煜见她想吃又碍于面子的纠结样,强憋住自己,不准笑出来,不然她就真不打算吃了。
“那……我就端走了哦?哎……本想着你没什么胃口,我还特意做了一个糖醋鱼呢!”他故意提高音量,一边将饭菜端走,眼角瞥见她欲哭无泪的模样,又是好笑又觉得心疼。
终于,在他提脚准备迈出房门那一刻,身后的人儿再也稳不住了。
“等等、等一下!”
宫书煜慢腾腾收回脚,明知故问“怎么了?”
“既然已经做了,不吃也浪费,你、你把它放下吧!”
……
好吃!太好吃了!
林之夏狼吞虎咽扫光这盘菜,再将魔爪伸向另一盘。宫书煜坐在她对面,眸光中满是担忧。“之夏,慢点,没人跟你抢。”
一抹画面瞬间闪过脑海,随即又消失。林之夏顿了顿,怔怔然盯着他。
“怎么了?是不是被鱼刺卡着了?”说罢,起身便要掰开她的贝齿。林之夏一闪,躲过他的接触。“没什么。……你别这样看着我。”
“看着你怎么了?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怕我吃了你。”
宫书煜低笑,直觉这话里头意味深长,不禁调笑“被你吃我也愿意。”
“噗——”
好好一口饭全数喷出,她涨红着脸猛咳嗽,宫书煜赶紧倒来一杯茶,“怎么样?还好吗?”
林之夏抬头,白了他一眼,不悦道“你来试试看!……我知道,你定是对我中午亲你的事心怀怨怼,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你、你若不服气,我让你亲回来——唔!”
还真亲呀!……糟了糟了,要窒息了!林之夏瞪着眼前的大脸,小脸涨得通红。
“要记得呼吸,笨丫头。”他在她唇间喃喃,毫不放开那柔软的唇瓣,细细品尝。
她才不笨!谁不会呼吸?!她紧闭上眼,被他吻得晕乎乎的,身体也渐渐发软,无力倚在他怀里。
正在这时,屋里蓦然响起一阵猛烈咳嗽,林之夏瞬间清醒,挣开他望向门外。
林士闲抚着胸口,困难摆摆手,“我、我什么、都没、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说完,转身就走,一路嘀咕“真是,人老了,经受不住这样激烈的场面了。以后还是不看得好,要是长针眼就不好了。”
老头子的话让两人一愣,林之夏随即红到了脖子,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宫书煜却若无其事。
“你、你出去!出去!”她气恼,不断推身旁的大个儿。
奈何她力气太小,大个儿纹丝不动,只有她不停往外滑。“你推我做什么?你不是要解药吗?”
奋力拼搏的人儿倏尔静止,惊讶抬眸“你有解药?!快!快拿来!”她伸手,摊开白嫩的手掌。
宫书煜握住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倾身微吐气息,“解药,就是我。”
轰——
她可以听见自己的脑袋已经炸成一窝粥了。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冰雪初融,山涧沁骨的雪水淅沥沥飞溅,滴在针松上,一串串晶莹剔透,像极了鲛人的泪珠。几条肥美的鱼儿偶尔跃上水面,勾勒完美的弧度,丢下几颗水珠,向岸边人打个早春的招呼,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压根就不理会。
温暖的阳光照在白色身影上,林之夏眯着眼,嘴里叼着一根枯草杆,仰着脸享受这初春暖阳的洗礼,两条纤白的小腿儿悬在岸上富有频率轻摆着,真是好不惬意。
欸?天……黑了吗?
突来的暗色让她顿生困惑,缓缓睁开双眸,在一片蓝天之前,一张脸孔正俯身凝视着她。她情不自禁对上那双墨色的瞳眸,傻傻发愣。
好半响,磁蕴的男嗓才飘来,“在这里做什么?地上寒气还重,不应久坐。”男人蹲下身,与她平视,凝视她的眼神,总是出其的温柔。林之夏的目光跟着他,从仰视变为平视,傻愣的神情依旧保持。
宫书煜嗤笑出声,抬手,捏住她的脸蛋。突然——
“哇!你捏我脸做什么?很痛耶!”
“谁叫你不回答我。”他轻笑,看着她皱着柳眉,撅着嘴,小手不停揉着刚才惨遭折磨的脸颊,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儿。
林之夏瞥他一眼,见他一脸笑意盯着自己,脸上一热,下一刻便像煮熟的虾子一般红到了脖子。“回答你什么?你、你别看着我!”她恼羞,伸手欲挡住那双害人的黑眸,却在半途被两只大掌接了过去,紧握手中。
“做、做什么?!快放开!”她挣扎,低埋着脸,不敢瞧他一眼。
宫书煜没让她挣脱,两只小手稳稳包覆在他的双掌中。手臂微微用力,挣扎不停的人儿向前一分。他低眸,目光凝聚在她发顶。“你讨厌见到我?”
“我、我可没、没这么说!”惨了,她怎么也变得结巴了?林之夏心里直叫苦,紧皱的眉头足以夹死一只苍蝇。
“那为何不敢抬头看我?”他继续逼问,语气平静却又带着蛊惑。林之夏一时问得语塞,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知道,在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的内心已经觉悟了——她喜欢他。不是像对小猫小狗的喜欢,而是让她不由心跳、不由脸红、不由屏息的喜欢,看着他、想着他心中便会抹了蜜般的喜欢。老爹跟她说,当年娘亲也是这样,直至成亲后,她这种反应也丝毫未减。
原来,她是真得娘亲的遗传?
正在她心头打鼓这会儿,远处弯弯曲曲的山路上,两点一红一白正向这边靠近。白点似乎看到了河边的两人,赶紧挥着手,高呼道“师兄——”
“煜师兄——”一个稍细的呼声也随之而来。宫书煜起身,目光循声而去,沉着脸微微拢眉。林之夏抬眸,见他如此反应,心中不由疑惑,什么人来了?还让他似乎很……厌恶?
她从河边站起来,跟着他的目光寻去,顿时恍悟。
白色身影原来是黎轩。……不过,这跟在后面的红色身影是谁?她蹙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半响,那两个身影终于走近。呀,原来是个姑娘。刚弄清这是人还是鬼,那抹红色身影眨眼间已飞扑过来,直冲宫书煜怀里。林之夏看得目瞪口呆,这这这怎么回事儿?!
红衣姑娘似乎并不管四周惊讶不已的目光,兀自赖在宫书煜怀里,喃喃不停,“煜师兄,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日日夜夜都担心着你,还好你现在已经痊愈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呀?呜……”说着,红衣姑娘竟开始低声啜泣。
看在一旁的黎轩捏了把冷汗,眼睛怯怯瞥向站在他俩身后的林之夏。
还好还好,她没什么情绪变化。黎轩暗自吐着长气,只要不惹着小嫂子生气,师兄应该不会赶他走吧?想着,他又看回这边,不禁翻白眼。这丫头可真会演,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假哭,她还一个人演得尽兴。真是——要不是她尾随他到半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才懒得带她过来。还不知道老头子会不会嫌弃她。
“你怎么来了?”冷冷地,宫书煜开口问到,同时将怀里的人拉开。
红瑛不悦撅撅嘴,“来看你嘛。”她还真不敢说是偷偷跟着来的,因为她知道,要是宫书煜知道她是偷跑出来的,肯定会二话不说吩咐黎轩将她捆了回去。
果然,宫书煜向黎轩低喝,“送她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不走!”红瑛立马反驳,准备赖在地上不走,却在余光中瞥见站在宫书煜身后的人儿,扭曲的小脸瞬间抚平,她高傲扬起下巴,走近林之夏,尖声问到,“你是谁?”
林之夏这才从错愕中回过神,顿了顿道“林之夏。”话音一落,她又是一怔。欸?她干嘛要像个囚犯般,老老实实回答。
红瑛不知道林之夏就是宫书煜几个月前为之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妻子。她只知道,只要站在他身边的,必定是她的情敌,而且一定要战胜!
林之夏?她要名字来干嘛?!红瑛微怒,越加骄横道,“你是煜师兄什么人?告诉你,我可是煜师兄的未婚妻,你要是想打他的主意,就尽早死心吧!”
这一说,林之夏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搞了半天,是人家一家子找来了。心中的气愤不明而生,未婚妻?喝,她还不屑呢!林之夏不言一语,冷哼一声,掉头就离开。
而此时,宫书煜一张脸铁青,拳头握着咔咔作响。他微启唇,咬牙切齿道,“把她给我绑回去!”说完,急匆匆追向前面的人儿。
黎轩一阵寒颤,心中叫苦,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早知道就狠心将她丢在半途的。呜……又白走一趟了。
“走吧。”他哭丧着脸,推了推立在一旁的人儿。红瑛没动,看着宫书煜离去的方向,冷冷问,“那女的是谁?”
“管她是谁,走啦走啦,待会儿师兄看见你还在这,我不保证他会不会把你直接揍回去。”边说,他伸手拉她手臂,却被红瑛闪躲开,她直觉刚才那女人的身份不一般,心中一横,丢下身后的人,向小茅屋行去。
黎轩在见状,在身后哇哇大叫,“喂喂喂,你当真不想活命啦?!快回来呀你!”他几步跟上去。
这一前一后,追着赶着,两人都步入院子内,正逢林士闲从屋子里出来,他看了看红瑛,又看了看其后的黎轩,疑惑道,“这位姑娘,你找谁?”
“我找我的煜师兄。”说话间,她鄙夷扫了眼这简陋的屋子,满是嫌弃。虽说她和师父也住在山林之中,可好歹也是大院高墙的宅子,像这样风吹欲倒的小茅屋她还是头一次见。
一听她的话,林士闲这才想起,原来这小姑娘是那白眉怪的小弟子,上次还是她报信来着。不过,她这嫌恶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还有……
“小子,你在那哆嗦什么?”他偏头,看向双腿打颤的黎轩。
“我、我、我衣服穿少了。”黎轩强裂开嘴,干笑两声。林士闲也不管他是什么缘由,既然来了,也不能让人家一直在外面站着。“你们到屋子里来吧,这初春,雪刚融化,是有些渗人。”
两人进了屋子,黎轩找了凳子坐下,手心里早已汗溺。哎,但愿等会儿师兄下手轻点,让他不那么痛苦。呜……红瑛,这下可被你害惨了。
红瑛自不知黎轩心里百般埋怨她,一心只想找到宫书煜问个清楚。
林之夏?林之夏……这名字怎有些耳熟。她埋着脸,细嚼着这几个字。
林之夏……
之夏……
之夏?!她猛地眼前一亮,脑海里倏地闪过一段记忆。那是宫书煜昏迷时,她天天照顾在他身边,有时会听见他迷迷糊糊之中喃着两个字,反反复复。当时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