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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相大人的傻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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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他不敢动,晚香玉倒是开心地磨蹭个不停,直到男性的壮硕挺得更高,才转过小脸,开始以小嘴和香舌舐弄。
「小香儿……」雁来鸿不由得喘息,闭上眼睛享受着快感。
这本来还是他抚弄她的方式之一,却不知在何时被她偷学个彻底,又源源本本还回他身上。
她的小嘴和香舌恣意舐弄男性的坚挺,从圆实的顶端行经硬挺的粗身,一路往底端含吮而去。
只是,每次她都还没有含吮到最底端,他就再也承受不了情欲的折磨,在一声暴喝后,双掌略显粗暴地从她脑后一压,用力将她按向自己,奋力的宣泄出所有欲望。
无法及时吞咽的热液,自她的嘴角可怜兮兮的淌下。
「对不起……」雁来鸿喘息着,拉起娇喘吁吁的晚香玉,拥入怀中轻柔的抚慰。
他一边怜惜的替她拭净嘴角,一边又忍不住想对她做更多更卑劣的事。
「小香儿,这样还不够。」他想,男人生性都有一丝邪气,再温柔的男人亦然,但只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展露这一面。「雁雁又硬硬了,怎么办?」同时将她牢牢按贴上他再度亢奋昂然的壮硕。
「小香儿再帮忙!」晚香玉娇喘方止,立刻又自告奋勇道。
「不,这回让雁雁帮我们两人的忙。」雁来鸿一把将她抱上床。瞧他竟能一鼓作气,没人会相信他半年前还缠绵于病榻上。
将她放在床上,他探入她的双腿间,将裙裾撩高至她的腰上,这才好整以暇的开始爱抚她的大腿内侧,直到她嘤咛出声,才为她褪去亵裤。
娇花含苞待放,怯怯的裸露在他满是爱欲的眼前,引诱着他伸手探指爱抚撩拨。
他的手沿着柔软的大腿内侧抵达底部,抚上娇花嫩瓣。「为什么明明都已经接受过我那么多次的抚弄,这儿却还是那么生涩呢?」
「什么……什么是生涩?」晚香玉双眼迷蒙的喃语,嘤咛声交织于话语间。
「生涩就是……」他努力压抑着情欲,微颤的长指却泄漏出他的亢奋。「这么紧张害羞,」软瓣终于在他指尖下绽放,涌出的湿露沾湿了他的指腹。「却又这么紧小。」说着,他的长指倏然重重地探入花径里。
她吶喊着,只觉柔嫩的体内不断痉挛、收缩,用力含吮住他的长指,欲攀向欲望的峰顶。
「不。」长指猛然彻出,他托高她的腰臀,男性的坚挺抵着娇嫩花瓣,顶端在嫩口边缘挤弄。「让我们一起达到。」
男性硬挺前端不断磨蹭着花核,使得她再次痉挛,她的反应亦刺激了他,在最后一记奋力的磨蹭中释放出欲望,灼烫的热液喷洒在她的大腿内侧。
雁来鸿仰首闭目,待喘息平复后才睁开眼俯视晚香玉,果不其然,她已经坠入梦乡。
「真是……又睡着啦?」
这半年来都是如此,每每他竭尽爱抚之能事,满足彼此的欲望后,她就沉沉睡去,教他想越雷池一步都不成,只能带着意犹未尽的苦笑为他们俩清理善后。
这可真是折煞人!明明美人在眼前却动不得,他总不能趁她睡着时为所欲为吧?不,为什么不能呢?只要将她的双腿举高,圈在他的腰上,再往前狠狠冲剌,痛快的菗揷……
浑然不知男人脑海中狰狞的念头,晚香玉在睡梦中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雁雁……」
唉!所有邪恶的念头瞬间全被这句梦呓打碎了。他重重的抹了把脸,再度强行压抑几欲崩溃的欲望,苦笑连连,「妳呀,真会欺负人。」
「嘻嘻……」像是听见了他的话,晚香玉在睡梦中轻声笑了。
「罢了,看在妳如此可人的份上,我就再忍耐一阵子吧。」
现下还是尽快为她完成清理善后的工作,不然苦的人还是自己啊。
第四章
人死魂悠悠,横度奈何桥,饮尽孟婆汤,再度投胎转世。
第二世,他们互为左邻右舍,孩提时便是青梅竹马,两家父母亦早早为他们订下婚约。
两小无猜的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婚约,只知你和我便是全天下。
光阴似箭,他们一天天长大,心中也对彼此有着无比亲爱之情。
只是,这就是愿执子之手,共度一生的感情吗?
就在他们花样年华,感情上亦陷入迷惘之时,他们原本宁静简单的日子也产生了新的变量……
进宫面圣的雁来鸿备受皇上激赏,当下就想封他个官位。
「启禀皇上,小民承受不了这番美意。」岂料雁来鸿当场谢绝。「小民无功名在身,又对朝廷毫无建树,何德何能蒙恩受封?恳请皇上别这么做。」
「别这么做?」金氏皇帝本就赞赏他玉树临风的姿态和不凡的谈吐,以及一经交谈便深知满腹经纶的学识,现下再见他竟然想推辞官位,兴致更为盎然。「你难道不想入朝为官?」
「小民自然想。」雁来鸿行礼如仪,口吻不卑不亢。「只是小民想按规矩来,和他人一样参加科举,印证自己的实力如何,是否能有为官资格。」
「何必如此麻烦?朕认为你有状元的资质,你直接受封不就得了?」金氏皇帝不太相信雁来鸿志向如此坚定,增加引诱的条件,「朕一封官,少说也有五品……」
「启禀皇上,」这回不待金氏皇帝说完,雁来鸿便语气坚定的打断,道:「士可杀,不可辱。」
这话说得可重了!一时之间,御书房里只剩此起彼落的抽气声,除了一派镇定的雁来鸿外,其他人都惊得直冒冷汗,最为紧张的就是雁左相了。
这是冒犯圣上啊,皇上会如何降罪?
当众人皆准备接受金氏皇帝勃然大怒,没想到他却是仰头放声大笑。
「哈哈哈!好个士可杀,不可辱,有志气啊!左相,令郎志气甚高,折煞不得啊!」
「请皇上恕罪!」雁左相砰一声跪下,只觉为官数十年就属此刻最为惊险。「鸿儿他年纪尚轻,并非有意冒犯龙颜!」
「不,朕并没有生气,而是感叹钦服啊。」金氏皇帝注视着雁来鸿。「那么,朕就期待你参加今年的科举,好好表现一番,让朕瞧瞧你能多优秀吧。」
「雁雁,爹为什么要罚你?」晚香玉噘着小嘴追问雁来鸿。「小香儿不喜欢爹罚你啦。」
原来,自宫中回府后,雁左相便因为雁来鸿直接公然顶撞皇上一事,足足责骂了他两个时辰,还要他在书房中罚跪。
由于左相夫人的劝解,晚香玉更在一旁难过的哭泣,雁左相才教儿子退下。
「没事的,小香儿,爹他不是罚我。」
雁来鸿此刻与晚香玉并肩坐在床沿。他本想伸手将她抱至膝上抚慰,但她却摇头拒绝,只是挨坐在他身边,难过地盯着他的腿看。
「罚跪,脚脚痛痛!」晚香玉像是要哭出来般道。
雁来鸿这才明白,她是怕自己会压痛了他的腿。「不会痛了。」
「少爷,少夫人,老夫人差奴婢送热水来,说是给少爷泡脚,会比较舒服些。」这时,一名仆妇在外头道。
晚香玉一听,赶忙起身往门口跑。
「少夫人!您要做什么呢?」
原来晚香玉竟意欲伸手抢夺仆妇手中的水盆,险些将热水打翻。
「小香儿要帮忙。」她一脸认真,见没能抢过水盆,忙又转过身对雁来鸿解释道:「帮雁雁泡脚。」
雁来鸿心头一暖,「那就请妳帮桂婶的忙,一起把热水端过来吧。」
「哎呀,怎么好意思让少夫人帮忙,奴婢自己来就行了。」
「小香儿要帮忙!」晚香玉欢呼一声,便伸手托住水盆的另一边,就这样与桂婶一起将水盆端到床前。
雁来鸿含笑对桂婶道:「妳可以下去了。小香儿会帮忙的,对不对?」
「对!」晚香玉振臂应答。
她是真心想为雁来鸿做些什么,而且忙得很开心,褪去他的鞋袜后,再握住他的脚踝,让他将双脚浸入水盆中。
「雁雁舒服吗?」晚香玉握着他的脚踝,认真地问:「更舒服,好吗?」
「小香儿要如何让我更舒服?」原本已经闭目养神的雁来鸿,不觉好奇的睁眼询问。
「嘻,小香儿搓搓,」晚香玉得意地表现给他看,双手十指在水中盈盈握住他的脚掌,使劲搓弄,「还有揉揉、捏捏、拍拍、摸摸……」一连串的动非常熟练流畅。
「这些是谁教妳的?」雁来鸿大为惊奇。他真不知道她还有这手好功夫。
「娘教小香儿。」晚香玉开心地应道。「雁雁不在,小香儿陪娘,娘教小香儿好多、好多事。」
「这样啊。」雁来鸿明白了。他与她总不可能一日十二时辰都处在一起,他总是有不得不忙的事,而他不在时,她便由娘亲带在身边教导家务。
晚香玉不是个灵巧的学生,学得颇慢,但很执着,一旦下定决心就埋头苦干,于是左相夫人便从相夫开始教导她。
「娘说,小香儿要学会帮雁雁穿衣服、脱衣服,端茶给雁雁喝,雁雁累了要帮忙捶背背、洗脚脚……」晚香玉稚气却认真地一一数着,「娘还说,小香儿要是都学会了,雁雁就会很开心!」
雁来鸿闻言低笑,却又摇头否决她的话,「不对。」
「不对?」因为他这句否定,晚香玉神情一呆。
「不管妳会不会帮我穿衣服、捶背、洗脚,只要妳有这份心意,我就很开心了。」
「喔……」晚香玉露出一副努力思索的模样。
雁来鸿又一笑,换了个话题,「我还没有谢谢妳帮我洗脚。」
「不客气!」闻言,晚香玉立即抛开困惑,开怀地笑道:「娘说,要这样回答别人说谢谢,有礼貌。」
「嗯,小香儿很乖,很有礼貌。」雁来鸿含笑以对,心中亦惊叹她半年多来的改变与进步。
将来他又会与她携手共度什么样的人生?真教人万般期待!
金氏皇朝的科举每三年举行一次,须经过三试,全天下的举生均可参与。
在第一回合考试中,所有试卷一律缄封批阅,每份试卷经过三位以上的入闱考官批阅评比,遴选出前百名优秀者进入第二回合考试。
第二回合考试将再淘汰过半考生,其余方得参加第三回合考试,选出最为优秀的状元、榜眼、探花。
最后,这三名金榜题名者将承皇帝召见,接受皇帝公开面试、封官。
此时,状元、榜眼、探花正伫立在金碧辉煌的殿堂中,在罗列两旁的文武百官注目下晋见圣上。
「小民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待三名年轻人二起身,昂首而立,人人都可以轻易看出雁来鸿与另外两人的不同。
三人均为资质极佳的年少英才,但雁来鸿却硬是比另外两人要来得雍容优雅。若以花为喻,他便是临江水映的修枝长花,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你们上前来。」金氏皇帝神情愉悦,先是赞美他们在考试中所展现出的优异才华后,又家常闲谈似的垂询他们好些问题,其中最重要的,便是问及他们三人参加科举考试的目的。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此乃小民的座右铭。」探花抢先开口,急欲表达自己伟大的志向。「是故,小民参加科举考试便是想效犬马之劳,为皇上分忧解劳。」
「很好,朕真高兴能有如此贴心的臣民。那你呢?」金氏皇帝将视线从因受赞美而欢天喜地的探花身上,挪向榜眼。
「启禀皇上,小民自幼便遍读圣贤书,矢志为皇上效力,报效朝廷,所以才会前来参加科举考试,侥幸成为榜眼,又蒙皇上召见,小民实乃深感无比荣耀。」
「呵,那么你呢?」接着,金氏皇帝朝雁来鸿望去。「雁状元,你是如何想的?」
雁来鸿状似陷入长考,半晌后才徐徐抬起脸庞。
他是那么俊美斯文,教众人为之惊艳,但脸上的神情却也那般坚定,教人不敢小觑。
「启禀皇上,小民的想法是,小民想要当官,而且想试试,究竟能够当个什么样的官。」
雁来鸿此言一出,四下顿时静默,人人瞠目结舌之余,还是只能瞠目结舌。
这是什么回答啊?不伦不类,不正不经!从来没有人敢如此直接声称自己想要当官,这算是求官?还是企图买官?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冒犯皇上的大不敬之举啊!雁来鸿为何如此响应皇上的询问?而皇上又会作何感想?
「你的想法还真是……特别。」终于,金氏皇帝缓缓开口,语调凝重。
「启禀皇上,小民的想法一点也不特别,只是小民最直接简单的想法。」雁来鸿不屈不惧,直视金氏皇帝,再次重申道。
半晌后,金氏皇帝脸色方霁,收回视线并开口:「好,朕现下都听罢,也明白你们三人的志向了。跪下接旨吧。」
文武百官亦登时静默,人人都睁大双眼,看金氏皇帝如何安排这三名金榜题名者的将来。
「张探花,」金氏皇帝和颜悦色的对他道:「朕见你文章词藻优美,用字遣词极为富丽,实乃殊才,故封你为书部郎中,官等五品,日后就在书部为朕效力。」
「是,谢皇上。」张探花喜不自胜地叩谢皇恩。
奇怪……众人悄悄地面面相觑。皇上理应从第一名的状元郎开始封官,怎么是从探花开始行封呢?
金氏皇帝却不理会众人的纳闷,径自又道:「于榜眼。」
「小民在。」
「朕见你的文章字字珠玑,句句旁征引博,贯知古今,故封你为学部郎中,官等五品,日后亦自当在学部为朕效力。」
「是,谢皇上。」于榜眼自是同样喜孜孜地叩谢皇恩。
终于,金氏皇帝转向雁来鸿。
重头戏要来了!众人在心中吶喊着。
既然探花与榜眼都至少封赏了五品官位,那状元呢?一定会比封赏得更高!更何况雁来鸿还是雁左相之子,雁左相官拜一品,那么雁来鸿少说也会封赏个三品官位吧?
众人皆如是想,满脸期待的看着雁来鸿在金氏皇帝的眼神示意下,上前等待封赏。
但是,金氏皇帝迟迟未开口,只是以高深莫测的眼神定定盯着雁来鸿瞧,专注的模样教旁观的众人均忐忑难安,唯有雁来鸿镇定如常,冷静的与金氏皇帝相望。
「雁状元。」金氏皇帝终于沉声道。「你想试试自己能当个什么样的官吗?那就从头试起吧。朕现下封你九品官位,你过阵子就前往白露县,现任县尹欲告老还乡,便由你接任吧。」
金氏皇帝此言一出,朝廷上众声哗然。
什么?!那只是九品官,最小的地方父母官啊!
堂堂当今状元郎,竟然只被封为一介最小的地方九品官!这意味着什么?雁来鸿不讨皇上欢心?
也是,方才雁来鸿那番话多么狂妄,惹恼了皇上啊!可惜这个才情甚佳的少年状元郎,锦绣前程就这么毁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这么想,包括雁左相在内,他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白,几乎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这下子,雁来鸿可真是后悔莫及了吧?众人心中皆如此思忖,先行受封的探花与榜眼,眼中甚至有幸灾乐祸的神情。
岂料雁来鸿听闻后却面露喜色,行礼如仪。「是,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呜……呜呜……」
从没见过左相夫人哭泣,晚香玉眨着眼,不知所措,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最后只好张开双臂,努力模仿平日雁来鸿安抚她的姿态,小手在左相夫人背上拍抚,嘴里则喃喃道:「乖,好乖,不哭了,哭哭丑丑。」
「妳这孩子……」左相夫人终于止住泪水。「怎么懂得哄我?」
「学雁雁,乖小香儿。」晚香玉一脸认真地向左相夫人解释。「好乖,就不哭了。」
左相夫人这下终于破涕为笑,挽抽拭泪。「好,娘不哭了。只是,妳知道我为何会哭吗?」
晚香玉老实的摇头。
「唉,鸿儿得罪了皇上,堂堂状元郎却只被封为地方九品官!那可是官位最低微的小官,妳懂吗?鸿儿的爹和我着实感到震惊难过啊!」
晚香玉再度老实的摇摇头。她确实是不懂,只知道左相夫人烦恼又伤心,而且好像随时又要哭出来了。
正当她手足抚措时,有人径自步入左相夫人房里。
雁来鸿一手按住她的手臂,轻柔地抚慰着她,双眼则诚挚地望向娘亲。
「娘,请您别难过,别再为孩儿烦恼了。」
「你教娘如何不烦恼?」左相夫人一脸担忧地道。「你可知,你这一出任县尹,按规矩仅能携带妻眷以及两名仆佣就任,才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妥善打点你们的起居,再加上小香儿这么天真单纯,又要如何成为你的贤内助,管里管外?
「而且白露县离皇都颇有一段距离,我们一家子想聚聚都不容易!娘怎么想都觉得这实在是……不成、不成,娘这就去磨着你爹,要他去恳求皇上收回成命,重新下旨,至少封个离我们雁府近一点的官……」
「娘,」雁来鸿好笑地打断娘亲的叨念,「您再说下去可就是冒犯圣上了。」
左相夫人当下赶忙噤声,但仍是流露出为儿子打抱不平又舍不得的神情。
「请娘对孩儿的事往好处想,孩儿未满二十便能出任地方父母官,是何等幸运之事,而且听说白露县地方虽小,一切却井然有序,居民和善,孩儿与小香儿一定会喜欢那里的。」雁来鸿语气轻松的陈述着,希冀能抚平娘亲心中的疑虑。
左相夫人终于接受儿子的说法,但焦虑之情仍在。「但你的身子近来才稍有起色,实在应该留在家里继续好生调养……」
「娘,」雁来鸿再次打断她的话,「孩儿的身子已无大碍,大夫也说我已经能如常人般行动自如。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孩儿终于能跟别人家的男儿一样,奉养亲上,且能好好照顾妻子,以及我们俩将来的儿女。」他的眼底随着一字一句而绽放出前所未有的自信神采。「您难道不替孩儿感到高兴吗?」
左相夫人定定注视着爱子半晌,终于露出一抹释然的笑。
「好吧,或许是我想太多,太爱自寻烦恼。你的身子已大好,又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自当志在四方。你去吧,要做个好县尹,让我与你爹以你这个儿子为荣,让小香儿以你这个丈夫为傲。」
「是,娘。」雁来鸿颔首,自信且自傲地道。
晚香玉睁大双眼看着他们交谈,此刻也乖乖地站到雁来鸿身边,大声附和,「是,娘。」尽管她不太懂自己是附和些什么。
她的声音响亮又有精神,左相夫人不由得笑了,雁来鸿亦在娘亲的笑声中握紧晚香玉的小手。
晚膳过后,小两口才从左相夫人的院落告退。
雁来鸿挽着晚香玉往后花园步去。
一路上,他心事重重,她却是小嘴里哼哼唱唱,心情颇佳。
在某方面而言,晚香玉无疑是令他欣羡的,世上有几人能活得如稚儿般快活舒心,无忧无虑?
「小香儿,」雁来鸿忍不住想试探她。「妳懂得方才我跟娘是在说些什么吗?」
「不懂。」晚香玉笑嘻嘻地用力摇头。
「好,那我告诉妳,因为我准备出任白露县尹一职,要带着妳搬出家里,以后就不能和爹娘住在一起了。」
晚香玉的笑容这下子僵住了,骨碌碌地转动双眼,努力思索着,「搬出家里?」
「对。」雁来鸿故意露出凝重无比的神情。「小香儿愿意跟雁雁搬出家里吗?」
「愿意!」晚香玉马上如此回答,但随即又一脸苦恼。「可是……」
「可是什么呢?」雁来鸿追问道。
「可是,小香儿喜欢爹,喜欢娘……」她滔滔不绝,直到把雁府上上下下所有人,连厨子偷偷饲养的花猫、黑狗都数过一遍,才期期艾艾的问:「是不是搬出家里,就不能回来了?」
「对。」雁来鸿故意这么说。「怎么办?」
「怎么办……」他说得轻松,她却是饱受惊吓。「呜……怎么办……不要……呜……哇……」
雁来鸿被她哭得手足无措,恰巧他们已来到后花园,四下无旁人,他索性将她带进凉亭里,抱着她坐在他腿上,一边抚着她的发,一边急切地安抚她。
「对不起,我说错了,我们搬出家里后,还是可以再回来的。对不起,求妳别哭了……」她哭得他心拧、心慌、心痛啊!
唉,真是的,他这是试探了谁?他自己!又试探出了什么?试探出他对她已经有了多深浓的感情,已经到了她一哭他就心痛的地步。
是的,他试探出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这么深,完全收不回来了。
第五章
那一年,他年已十八,她十六,双方长辈亦开始谈及他们的亲事。
同年,她的一名远房表哥到她家造访,对娇美如花的她大为惊艳,展开热烈的追求。
表哥相貌俊美,懂得吟诗作对,赠予她的情诗教她芳心怦然,深深沉醉在这种受人追求的喜悦中,情窦初开的芳心很快就被勾走。
她被表哥俊美的相貌吸引,不禁开始嫌弃他端正却朴实的相貌;她喜爱表哥带来的风花雪月,忘却了两人曾经拥有的深厚感情。
最后,她变心了,当表哥向她的双亲提亲时,她亦乞求父母同意。
她的父母极为惊诧,他的父母勃然大怒,他则震惊而痛苦,百般挣扎的想着,是他不够好,所以她才会变心吗?可是他真的好喜欢她啊,甚至愿意牺牲一切……
令众人惊讶的是,最后是他主动出面为她求情,替她在双方长辈面前说尽好话,让她终于得以顺利嫁给她表哥。
他甚至在她的大红花轿起程时,亲手为她点燃庆贺的鞭炮。
劈哩啪啦,劈哩啪啦……
一串串的鞭炮,炸开的不仅是里头的烟硝,更是炸碎了他的男儿心……
「爹,娘,时候已经不早,孩儿与小香儿就此拜别。」
经过一番依依不舍的道别,雁来鸿终于起程赴任。
从皇都前往白露县的一路上倒也平安顺利,孩子心性的晚香玉十分雀跃,不断掀开马车的窗帘,张望窗外不断往后飞逝的景致。
也许是兴奋过头,当一行人终于抵达白露县县尹官邸门外时,晚香玉已经沉沉睡去,任凭雁来鸿怎么叫唤,始终紧闭着双眼。
「小香儿,醒醒……唉,方才还兴奋地说等到了官邸后就要当第一个冲进大门的人,现下却累得连双眼都睁不开了?」雁来鸿不觉哑然失笑,语气虽无可奈何,但充满怜爱之情,手更是轻柔地抚着她的颊肤。
「少爷,我们已经到了。」驾车的桂伯禀报导。「少夫人睡着了?」
「我来帮忙吧。」旁边的桂婶立即这么说。
桂婶原本就是服侍晚香玉的仆妇,亦是车夫桂伯之妻,夫妻俩膝下无子,这也是雁来鸿这回前来赴任时特地挑选他们同行的原因——纯粹是因为私心,希望这对夫妻能因此将晚香玉视如自己的女儿般照应。
因此,桂伯才这么一说,桂婶就赶忙从车头的驾座上下来,准备接应。
雁来鸿相信身形壮实的桂婶绝对能稳稳扶着晚香玉走入屋里,但那样不就扰醒了她?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做法吗?
「少爷?」桂伯再次在车外催促道。
雁来鸿把心一横,不再试图唤醒晚香玉,紧张感促使他使出蛮力,伸臂一把抱起沉睡的人儿。
「替我开门。」他的额角冒出细汗,双臂没一会儿就感受到吃力……呵,难怪有人说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这自我挖苦的思绪教他差点噗哧笑出声。
当桂伯打开车门时,雁来鸿已经收拾好心绪,脸上带着文质彬彬的笑容,抱着晚香玉,尽量以最平稳的姿态步下马车。
时近黄昏,苍穹明暗交织,云彩彷佛镶上金边,夕阳映照在县尹官邸的红瓦白墙与深漆大门上。
这里,就是他与小香儿未来的家园了。
深吸口气,雁来鸿静伫片刻,品尝着此刻的滋味,才又指示桂伯从行李中拿出官邸大门的门钥。
这是他赴任前,宫里的仪官送到他手里的。九品小官只配得到如此待遇,赴任前仅获赐官印一方、官邸门钥一把便上路。
值得一提的是,派送官印与门钥的正是晚仪官,他的岳父大人,只是这位岳父大人现下对他可说是疏远冷淡,认定他冒犯了皇上,并将永远成为皇上的眼中钉,日后还是愈少与他有所牵扯愈好。
这不正是人性?见风转舵,怕事趋利,雁来鸿从晚仪官身上见证到这些特点。
但是……他垂睫,温柔的注视晚香玉酣甜熟睡的小脸。她天真单纯、善良可爱的性子,是人性的另一面。
无论如何,当拥着晚香玉正式踏入白露县尹的官邸时,雁来鸿心底清楚得很,他们的人生,就要展开新的开始。
只是,会是什么样的开始呢?
雁来鸿终于找到主人所住的厢房,发现床榻因多日未清理而沾上了灰尘,他便吩咐桂婶尽量清理床榻,再从行李中取出数件干净衣物铺上,这才将怀中的人儿放在床上。
一阵可爱的咕哝声使得雁来鸿低头察看,原来是由于窝得好好的小天地硬被挪开了,晚香玉不依地皱鼻闷哼,模样像极了撒泼的小猫,让他不禁温柔的一笑。
呵,担心什么呢?不管是什么样新的开始,只要有小香儿在他身边就够了,他便有足够的勇气面对。
「继续睡吧。」他温柔地抚了抚她的秀发,直到她的眉宇再度舒展。
她是那么的娇小,又总是依偎着他,却是他心中无比坚定的倚靠……
一如这些日子的早晨,伴着一记绵长的呵欠声,晚香玉惺忪的睁开双眼,慢慢地清醒。
「雁雁?」环视左右,她迷糊地唤道。
这是他们成亲后便养成的小习惯,她喜欢醒来后第一眼就看见他温柔的笑容,而现下也因为没能看见他而不觉开始紧张起来。
光着小脚,晚香玉下床后便跑出房间,「雁雁!」
这一喊,引来了原本在灶房忙碌的桂婶,「少夫人醒了?」
「桂婶,雁雁呢?」晚香玉急呼呼的问道。
「少爷上县衙去了。少夫人记起来了没?少爷已经带着您和我们这对老夫妻,来白露县这里赴任做官。」桂婶以轻哄的口吻道。
「白露县……」经桂婶提醒,晚香玉总算察觉自己身在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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