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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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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寒看着好好,突然吃力道:“好好,很好。”

好好愣了一下,笑了,这是他一天中,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天色已晚,云飞在房间来回踱着,萧凌陪着,不敢说话。这时,却听萧二禀报:“大人,有小主人的消息了。”

云飞眼睛一亮:“进来!快说。”

萧二是个黄面皮的少年,轻功了得,是父亲在世时收下的,也算是个有能耐的孩子。他恭恭敬敬行了礼,道:“小的今日奉命查到第二甜水街,看见小主人坐在一笑楼的客房里。”

云飞脸色沉下去:“你敢确信。”

萧二道:“不会有误。”

云飞道:“她在那里做什么?”

萧二道:“喝茶。看上去身体不舒服,有人服侍。只是过了卯时,却不见了。”

云飞相信他说的话,萧二是个谨慎的孩子。

萧凌心头一凛,云寒那孩子去那种烟花柳巷之地做什么。

云飞心下生疑,伤成那样,竟然去那种地方?一笑楼的男妓可是出了名的。难不成,云寒的伤痛是装出来的?

他的心抽痛一下,不会,鞭鞭到肉,他亲自打的。难道是为人所困?不会。只有一种情况,有人在帮她。“继续追查。”他冷冷地对萧二说。

然后转身看萧凌:“有必要去一趟孙御医家。”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十点到家,额。很虔诚地码字,改文,有点疲惫。

然后,辛苦的一天。

亲爱的们。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也常常觉得疲惫。

14

14、萧孙两家 。。。

入夜,街头有些冷清,马车直驶过了清水街,奔着浚仪桥去了。孙家的院子上了灯,大红的灯笼,葡萄一样挂满了院子和回廊,小小说这样的夜色,便不会寂寞了。她很累,围着整个开封府漫无目的地寻找,却无蛛丝马迹。萧云飞本来也不指望小小能有所收获,便没有理会她,她只得郁郁回到家里。孙世儒大致问了一下情况,安慰了两句,便自去书房读书。她则坐在微冷的花园里,若有所思。

从云寒回来后,她能明显感觉到,萧云飞是看不起他的,似乎像她这样娇生惯养的女孩子,没担当没能力没用处,她讨厌被人轻视的感觉。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她又何尝不想如云寒一样,担起重任?

偏在这时,却听家丁来报,萧大人到。

小小觉得无趣,便回房去,避而不见,反正也定是找大哥有事,自己不必挂心。不想婢女青玉却来叩门,原来萧云飞,竟是为了自己而来。

厅堂之上,灯火通明,孙世儒眉头紧锁,萧云飞的眸子里,寒意丛生。

开口的,竟然是孙世儒:“孙小小,我问你,今日,你可曾看见云儿?”小小一怔,哥哥从未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过自己,她心下,突然有两三分明白,这萧云飞想必是兴师问罪来了,他定是觉得,自己私藏了云儿。顿时愤怒。

“看见了又怎样,没见又怎样,你若是不打她,她又怎么会离家出走,你自己不去找,反倒来无赖小小,就算我见了,也绝不会告诉你!”小小怒道。

“啪!”巴掌落在小小脸上。愤怒,屈辱,惊讶,伤悲顿时出现在小小明亮的眼睛里,哥哥竟然打她,一向温和,对她宠爱有加的哥哥。

“跪下!”孙世儒喝道:“是我平日太娇纵你!让你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

萧云飞冷冷地站着,好像没看见。

很好,你在看我笑话吗?萧大哥。小小凄凄一笑:“我不跪。我没有错,我也没有看见云儿。”

“我再说一次,跪下。”孙世儒一字一顿道。

小小笑了:“不跪。”

“把鞭子拿来!”孙世儒对家丁吩咐道。家丁立即照做。

既然都准备好了,既然认定是我的错,何必还问我。小小的心下凄然。

“啪!”鞭子落在娇弱的身体上,小小不禁叫出了声,血痕在自己身体上蔓延,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样痛,她不禁想起了云寒,于是咬紧了嘴唇。

还想再打,却被萧云飞拦住了:“算了,是我冤枉了小小妹妹,本不必如此。”萧云飞的语气生硬,不带丝毫歉意。

“萧大哥,你不必可怜我,你不是早就想教训我了吗?”小小扬起下巴,骄傲地说。

第二鞭抽过去,疼痛深深嵌入血肉里,她痛得低下头,却没有出声。眼泪,却落在地上。

“给我关起来,关进暗室去,不许给她水和食物!”孙世儒怒道。

小小直视他的目光,怎么,大哥,萧家的那一套,你也学会了?

她被关进石室。萧云飞,带着萧凌回府。

漆黑的环境下,他看到一个人,恭恭敬敬地等候在萧府门口,寒风让他有些瑟缩。

竟然是萧二。云飞的倦容一扫而光,“说,快说,查到了什么?”

萧二恭敬道:“已查问出带走小主人的人的下落。是个和小主人差不多年纪的乞丐,好像认识他的人叫他好好。”

萧云飞暗喜,道:“那云儿呢?”

萧二道:“小主人,恐怕一时回不来。”

云飞一惊:“为何?”

萧二道:“此乞丐身份可疑,小的经过多番查访,发觉,此人有可能是金人。”

云飞大惊:“金人?”那么事情,可就麻烦了。

萧二,萧凌跟随他进了书房。若是金人,只怕连云寒也要受到牵系。现下,开封府内的金人,一律要按细作治罪处以死刑,上至九十岁老妪,下至三岁的孩童都一视同仁,何况一个和云寒差不多大的孩子。可依照萧二的描述,此人可疑度的确很高。约莫是年初才出现在开封府里,有人传说他会些功夫,既然会些功夫,镖局做事也好,街头卖艺也罢,况年纪轻轻身体无疾,竟然去做乞丐,的确太奇怪了。

最怪的,就是今天在甜水街发生的事,明明赢了一千两,却偏偏把九百两搭给别人,这气度,绝不像一个小乞丐。

可云飞犯了愁,若当他为金人将其扣押,那么云寒必定也脱不了干系,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找回云寒放任此事,只怕他心下不安,若此人真是奸细却被他放走,怕云飞是要愧疚得以死谢罪了。

萧凌自然明白云飞的苦处,若他去选择,定然保云寒不保大宋,可萧云飞偏偏就是那种宁愿舍弃血缘也不愿有负于朝廷的人。云飞并不傻,他心下早就认为,开封府是保不住的,他心目中也有了自己的复兴宋朝的打算,可他依旧不能容忍自己忽略好好是金人的事实。

于是,在沉默了半个时辰后,他说:“萧二,盯着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是。”萧二告退。

云飞头痛,坐了一会,看见站在一旁的萧凌,淡淡一瞥,那眼光分明是说,看看萧二,比你强多了。

萧凌回瞟,大人别忘了,萧二如今是我手下的人。

云飞再瞥,好小子,等着,云儿找不回来,我让你褪层皮。

萧凌一抖,恭敬道:“大人休息吧,事情交给属下去办。”

云飞应了一声,萧凌退下。他们,却都没有想到,冤枉了小小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恩。。。夜深了。看过我文字的亲们。安安。爱你们

15

15、萍水相逢 。。。

“大少爷,大公子,大爷,大叔,我求你,大家都是男人,脱个衣服又不会死人。”一身破衣烂衫的好好,失去了耐性。

云寒抿着嘴,努力使自己清醒。她怕如果自己再晕过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乞丐会亲自动手扒了她。还是那句话:“药放下,人出去。”

赵大夫疯了,身为名医,他没见过这么倔强的病人,“这都什么时辰了,快走快走,医馆要关门了。”

好好松了口,自己上药便自己上吧,与赵大夫垂头丧气地走出去,完败。

约莫折腾了半个多时辰,好好这才得到许可走进内室,他觉得这受伤的小子简直不可救药,比皇帝老子还难伺候。他皱着眉背起她,走出医馆的大门。街道漆黑,他左右看了看,一时,竟想不出何处可去,他背上的人一身是伤,若说要她再睡草席,实在于心不忍。

在街上徘徊了多时,似又下定了决心,竟然又向小甜水街的方向去了,萧二从医馆的屋顶一跃而下,紧随其后,这身影一闪,却被云寒,看得清清楚楚。

好好去的地方,竟然,是清水茶坊。王栀睡眼惺忪地出来开门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好好做出谦恭可怜的神态,哀求道:“王大老爷,王大善人,请您行行好,小的弟弟被林大老爷蹂躏成这个样子,看在小的一家可怜的份上,先容小的和弟弟在您这叨扰一宿吧,天一亮就走。”

王栀一脸悲悯地看着这个崇拜着自己的孩子,顿时义气干云,“快,快进来,好孩子。”

好好暗自好笑,他将他们领至后堂,收拾了间屋子将其安排妥当,命人送来热水,临走还不忘关照几句。

屋内,安静下来,夜已深,树枝在窗上投下凌乱的影子,风声渐起。两个孩子独处一室,好好竟然有些尴尬。

“好好。”云寒道。

好好微微一笑,“怎么?感激的话就免了。”

云寒道:“你快些离开这里。”

好好一愣,怎么?看不起我这个小乞丐?

云寒淡淡道:“我大哥已经找到我了,你若不走,只怕会连累你。”说着,伤口竟然又痛了。

好好笑了:“你的家事我可曾问过?”

云寒忍痛道:“不曾。”

好好继续问道:“那么我的事情,你也莫要过问吧。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我救了你,你不必感激,就算日后为敌,你也不必怜悯我。”

云寒想想,微笑,点头,却觉得这话说得颇有深意。她不大明白为何会日后为敌,但她没有继续追问,只说了句:“好个萍水相逢,只是,我不能欠你的情。”

好好笑了:“你见过我的功夫?”

云寒道:“见过。”

好好问:“如何?”

云寒微笑:“只怕比我差点。”

好好黑线道:“足以自保。”

她扯下自己的一片衣襟。咬破手指,写下几个字:太原以西,珏山。之后取下随身的一串璎珞,包在一起,交给好好,道:“看你不像个寻常乞丐,只是乱世之中,身贱如絮,若有朝一日开封府城破,你若有命逃到此地,上山寻访一个叫做公孙莫迟的人,拜他为师,你将大有作为,日后可与我一同报效朝廷。”

好好没有推辞,他心安理得地收下。太原,他摩挲着那串璎珞,思忖着,太原,现下已归金人所有了,报效朝廷,多远大的志向,只怕我们报效的,不是同一个朝廷。他看看云寒,云寒太累了,已然沉沉地睡去。他坐在雕花的木椅上,看着窗外漆黑的远天出神。

翌日清晨,好好醒来的时候,云寒的床铺,已经空了。他知道云寒大约是在卯时二刻离开的,彼时他醒着,可他愿意顺从世事的发展,冥冥之中,天地万物,各有变数,本无需太在意去留。他很开心,睡了一觉真舒服,于是告别了王栀,回丐帮总舵去。

枯败的叶子在晨雾中飘荡着,萧云飞彻夜未眠,萧凌也从外面回来,他替他泡了茶,打水伺候他洗漱,完毕,萧二已回到萧府,他对云飞说:“小主人和那乞丐,已经分道扬镳。”

云飞淡淡道:“抓人,带她回来。”

萧凌会意,他的意思很明确,萧二带人去抓小乞丐,萧凌负责去带云寒回来。萧二却一头雾水。萧凌内心孩子一样得意,他相信,他与萧云飞有着天生的默契。

笨,萧凌重重地拍他脑袋一下。二人一前一后出了萧府。没了他人帮助,云寒应当走不太远,尽管如此,萧凌心底依旧没底,想想她那诡异的轻功他便觉得惭愧。他从小就觉得轻功是种逃命的功夫,丢人的功夫,坚持不学,谁知如今才觉得,后悔万分。可现在他有时也会想,当初自己不学轻功,到底是因为觉得丢人还是偷懒。人总是这样,有时候为偷懒找的借口,长长就此生长在心里,根深蒂固。原来,借口是比承诺更怕人的东西。

萧凌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端木抑郁了

16

16、各有进展 。。。

孙世儒在房间来回地踱,他的内心懊悔不已,婢女扶着小小回房的时候,小小显得虚弱不堪,这是他从小到大捧在手心上的妹妹,如今竟然一气之下,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她,他不知如何去见她。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就在这个让他头痛的时候,搅扰得两家不得安宁的小祖宗出现了,萧云寒。

云寒觉得痛,不错,哪都痛,她一步一步在街上行走,最后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家可归。于是她想到了一个人,孙世儒。自己身上的伤他也有份,既然如此,他应当承担后果。于是她搭了辆拉柴的马车直奔浚仪桥去。

孙世儒见她面色惨白,不禁一惊,急忙扶她进去。世儒因云寒挨打一事自责很久,一见,不禁心中更愧。她的衣衫几乎已不成样子,血水汗水模糊成一片,衣衫撕了一脚。他扶她坐下,蹲□将她的裤管从下向上扯开来,布料已和血肉粘连成一片,这一撕,纵然已经万分小心,依旧有血珠渗出来。到底是为什么,萧云飞为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这孩子竟然还能走路,真是个奇迹。

他手忙脚乱地命人取药。云寒微微笑了,她印象里的孙世儒一向清瘦潇洒,温文镇定,胸有成竹,心思细密,她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想必是自己的伤,吓到他了。

“孙大哥,小小呢?”张口就问,毫不客气。

世儒又是一惊,他猛然想到云寒每每挨打,小小就跑去萧家兴师问罪的样子,不禁一阵心虚,难道云寒也学小小这套,是来问罪的?

孙世儒安抚道:“小小身体不舒服,在房内休息。”

云寒一皱眉,站起身,“我去看看她。”

孙世儒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云寒,强按她坐下:“先上药。”

“不妨,孙大哥不必担心。”云寒起身,蹒跚着走了两步,身体摇晃的厉害。

孙世儒拉过她,手探上她的额头,滚烫,不禁心头一紧,这孩子在发烧。他顾不得许多,将云寒打横抱起,向西厢客房走去。

萧凌骑着马,以小甜水巷为中心,命人从四方四散开去细细寻找,竟然一无所获,大惊,难道云寒的轻功竟然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自然想不到,一向骄傲的云寒会去找拉柴的马车代步,可他忘了,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任何事都愿意做。

头大,还是头大。

萧二那边似乎也并不那么顺利,小二街并不难找,丐帮总舵更是人尽皆知,更何况大门口还立了块牌子。萧二看那破木板上刻着的拙略字迹,不禁笑了。几十个要饭的,竟还真拿自己当个人物。走进去,却傻了眼,空无一人。是啊,乞丐是要工作的,乞丐很忙。他决定来个守株待兔,可是这一等,谁晓得要等上多久,况且并非所有乞丐晚上都会回这大院里来住,毕竟天气转凉,睡破草席显然已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什么都不在乎,只怕萧大人等得不耐烦。于是命人守住丐帮总舵,自己则去了附近的市集,因战事,市集冷落,转了一大圈,竟然一个乞丐也没发现,上了甜水巷,竟然,也只有几个老弱病残。萧二一拍脑袋,他怎么没想到,这些吃不饱饭的人,应当都随“高人”做法去了!随即命人撤出丐帮总舵。他于是先回萧府,想萧大人禀告。

萧云飞脸色很难看,近日来的头痛让他疲惫不堪,他本想责备萧二几句,这么小的事还来向我请示,可见一天一夜没合眼的萧二,他最终没说什么,只道:“立刻带人过去。”没有多余的言语,没有满腹牢骚,萧二恭敬道:“是,属下立刻就去。”

萧凌在此刻走进来,不用多说,萧云飞从他脸上已经看出一切,萧凌的一切心理分明写在脸上:我知道我很无能,别骂我。

萧二也皱了眉,他看不惯这一切,很早就看不惯了。自己虽说年纪不大,可从小就在萧家做事,习武读书,斟茶递水,洗衣扫地都做得来,一丝不苟,也为萧家办成过几件大事,可自从这个没用的萧凌被萧云飞收留之后,他在萧家的地位急剧下降,取而代之的,就是这个看上去很无能的萧凌,萧云飞似乎格外重视他,萧二可以忍受一切疼痛和惩罚的折磨,却见不得这个废物在萧家如此得志。他心里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这萧凌长得比他好,在断袖之风盛行的汴京,这个萧云飞怕是看上他了。

“杖责三十。萧二,你来执行。”淡淡的口气,萧云飞累了,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只是在心里气愤萧凌的无能。

萧二笑了,萧凌有点惊异,这个萧二不至于如此恨自己吧,自打他进萧家以来,就没见过萧二的任何表情。冬忍替萧凌除去外衣,萧凌规规矩矩跪下。

行刑就在萧云飞面前,萧二却有些迟疑,该怎么打?打重了,怕是萧大人会心疼吧,打轻了,面上过不去。

“重打。”萧云飞一句话,萧二放了心,冬忍递了棍子在手,他照着那个光洁漂亮的背部狠狠地砸下去,萧凌不想这萧二连声都不支就开打,正在提气,谁料一棍子砸下来,发出沉闷的回响,一口气憋在胸腔里,砸的混乱,他眼前一花,几乎吐血。萧二,你真狠。

萧二有些得意,第二棍夹杂着风声向萧凌袭来,没有一分一毫的松懈,萧凌挺直了,身体迎上那棍子,又是黑紫色的一道痕迹。萧凌心下叫苦,萧二和自己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么打下去,怕是内伤了。

“萧凌,自己数着。”云飞放下茶杯。

“三。”萧凌忍痛答道。

“四。”

… …

“十二。”他已有些气弱。硬是强忍了,挺直着身体,不出声。

萧云飞便站起身,走过去,萧凌头上豆大的汗珠滑落下来,滑过他的额头,秀挺的鼻子,真是个好看的孩子。“萧二,打完你便去休息吧,让萧凌去外城抓捕那个小乞丐,若是再失败,你也不必留在萧家了。”萧凌心头一凛。

萧云飞走出门去。

一出门,他果然听到了萧凌的呻吟声,他淡淡笑了,他实在不忍心看萧凌在自己面前隐忍得那么辛苦。听到萧凌说云寒没有找到,他反倒又安下心来,恐怕他又得去一趟孙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恩,睡了一觉,端木继续抑郁。

17

17、各有归宿 。。。

云寒虚弱地躺在床上,小小闻讯赶来,衣衫都未穿戴整齐,可云寒看到那一袭鹅黄色的衣衫的时候,还是笑了。看见亲人的感觉真好。小小也笑了,酒窝里盛满了蜜,全然没有与孙世儒赌气的样子。小小是个爱笑的女孩子,有个叫古龙的侠士说过,爱笑的女孩子,运气往往都不会太差。她的心里澄明纯净,容不下一丝阴霾。想通了,便对孙世儒也没什么怨恨。她明白哥哥的苦衷。这些年,两家不容易,若果自己少任性一点,多承担一点,是否,就能让萧孙两家的孩子,少承担一些痛苦和煎熬。

她的眸子迎上世儒愧疚的目光,世儒心里,百味杂陈,他轻轻将小小拥入怀里,“傻丫头,受委屈了。”小小撅嘴道:“哥哥您不就是故意要小小受委屈的么?”

云寒不知道这兄妹俩打的什么哑谜,只是内心凄惶一片,她忍受的委屈,不是一般人受的了的。十年的等待和雕琢,换来的,不是被兄长宠爱的日子,而是让那些委屈,变本加厉。她扭过头去,久违的泪水,竟然无声地滑落。

小厮来报,萧大人到了。

云寒心头突然涌起一丝温暖,但是,这温暖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愤怒,是无措,是恐惧。

世儒站起身,迎出去。

云寒听到门外冷酷的声音:“我是来接云寒回去的。”是啊,大哥怎么会想不到她来了这里。不过她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已决定,随萧云飞回去,她只身在外,实在有诸多不便,现下汴京被围,自己出不了城,还差点连累他人,该来的总是会来,她想通了,也许就如云飞所说,这是她的命。

她于是强忍着眩晕和疼痛站起身,小小去搀扶,她却苦笑着摇头。走出门去。世儒一惊,不禁道:“云儿,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休息。”

云寒微笑:“给孙大哥添乱了,云儿要随大哥回去了。”

萧云飞的脸色阴沉,私自离家,见到我不闪不躲,不认错,明显还是不怕的,但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向外走去。

孙世儒不禁道:“云儿,你确定,要与大哥回去?”

云寒点头。

世儒只能说:“回去,别打她。”

萧云飞道:“不会。”

小小担心地看着云寒。云寒笑笑,不语。她跟随云飞上了马车,随着马车微微颠簸,她的身体,竟然又疼痛难忍。萧云飞一言不发,她看着大哥的表情,心下,恐惧丛生。咬了嘴唇,隐忍不语。

萧云飞扯着云寒的衣服,将她摔在萧家冰冷坚硬的土地上。大门在他们身后狠狠关闭。宋妈妈心疼地迎上来。云飞头也不抬:“丁香,送宋妈妈回去休息。”丁香应了一声,硬是搀着宋妈妈离开了。

云寒的衣衫又浸出鲜血,痛,还是痛。

“冬忍!水缸!”云飞命令道。

冬忍命人将后院的大水缸抬出来,很快按照云飞的意思,灌满了大半缸的井水,投了一罐盐。萧云飞将云寒拎起来,扔进水缸里去,水花四溅。她的手指紧紧扒着水缸的边缘,顿时,痛不欲生。

萧云飞却没有丝毫怜悯:“流连烟花之地,你萧大少爷,真有闲情逸致。给我洗干净再出来,明日还要进宫去。”说罢,转身回房。

萧云寒笑得凄凉,是的,我是萧大少爷,很好,大哥,原来是嫌我脏。手一松,滑入水缸。冬忍一看急了,连忙和众人七手八脚将云寒弄出来,一摸额头,滚烫如火烧,连忙命丁香为云寒擦拭身体,换了干净的衣裳,送回房去休息。

此时,萧凌已出了朱雀门,沿御街一路向南,直奔南熏门。街上,行人寥寥,大多是守城的小吏和道士打扮的少年。高人已然做法第六天,不见什么天将异景,想必金人也在纳罕,这大宋到底使用的是什么奇门异术。

四下里询问打听,可官吏百姓都说不曾知道个叫做好好的人,城上把守严密,说是怕搅扰了高人做法。不得已,只得在城下等候。

下午的阳光伴随着寒冷的秋风一起落在他的身上,感觉冷热不均,十分难受,加上棍伤发作,疼痛难耐,但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留在萧家,最近他的表现实在太不如人意。他万万想不到,就在此时,一个一身破衣烂衫,宽眉细目的清澈少年,竟然主动与他搭上话:“你也是个替补?”

少年的笑容明媚极了,萧凌的疼痛似乎有所缓解。

“替补?”萧凌不禁道。

“就是等着上城楼去做法的。”少年解释道。

那笑容实在令人舒服,于是萧凌也忍着痛笑了,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他笑得实在难看。“不。我是来找人。”

“找人?来这的,不是乞丐就是流氓,看您的打扮,应该不像是会与我们这类人打交道。”少年道。

“奉家主之命,来寻一个乞丐。”萧凌倒也不隐瞒。

“哦?”少年来了兴趣。

“是个小乞丐,别人叫他,好好。”

少年大笑,简直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笑什么?”萧凌皱眉,莫不是这少年是个疯子?那自己可真够倒霉。

少年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乞丐么?”

他实在不像乞丐,除了褴褛的衣衫有点靠谱外,这副细皮嫩肉的白皙皮囊,以及谈吐言行,实在不像,怎么看都是个落难公子。

萧凌觉得有趣的很,“做乞丐的,岂非脸上连泥都没有。”

少年笑道:“乞丐又不需要爬着走,脸上有泥做什么。”

萧凌道:“做乞丐的,头发怎么会束得整整齐齐。”

少年笑得更开心:“乞丐又不是疯狗,为什么要披头散发。”

萧凌道:“做乞丐的,身上的衣服怎么会干干净净。”

的确,少年的衣服,虽然褴褛,却十分干净,穿得也整整齐齐。少年道:“只因我爱干净。”

萧凌苦笑:“你这样的乞丐,讨得到钱么?”

少年苦笑:“你不会认为,我这样的乞丐也能讨到钱吧。”

萧凌大笑,好久没这样痛快地笑过,只是身上的伤口,痛到不行。

少年也笑,盯着他:“你受伤了。”

萧凌道:“不错。”

少年道:“被你那个所谓的家主打的?”

萧凌道:“不错。”

少年道:“这两天我是怎么了,遇见两个人,竟然都是伤残人士。”他叹了口气:“可惜我是个善人,见人不就,于心难安。”

萧凌道:“你身无分文,为何还要救人?”

少年苦笑道:“只因我叫好好,叫好好,自然就得多做好事,否则对不起老天。”

萧凌笑道:“那若是叫云飞的,岂不是真的要飞一回,才对得起老天?”说罢,自己突然跳了起来:“你是好好?”

好好笑了,指着自己的鼻子:“不错,我就是好好,好好,就是我。”

萧凌忍痛站起身:“抱歉,我必须带你回去。”

好好道:“我知道。”

萧凌道:“若你不跟我走,我就回不了萧家。”

好好道:“若我不走呢?”

萧凌道:“拼死也要带你回去。”

好好笑了:“我是个好人,自然不会要你死。”

萧凌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你到底是谁?!”

好好笑道:“我是好好,一个乞丐。”

萧凌不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面前这个爽朗大气的少年是个乞丐。但他没有再问。他心里很高兴,因为他,不会离开萧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好好。

越写越古龙了。。。… …!

端木持续抑郁

18

18、各种疼痛 。。。

萧凌强忍着疼痛,将好好带回萧家,命人将其锁入地牢。前往书房去见萧云飞。云飞在看书,他心里很踏实,这几日来,第一次心里踏实如此。

萧凌恭敬道:“大人,叫好好的乞丐已被我送入地牢,是否送入应天府去。”

萧云飞合上手中的书,站起身,思忖片刻,道:“不必。先关着。明日送云儿入了宫,再详细审问。这乞丐,依你看,怎么样。”[WWW。WRSHU。COM]

原来小主子已经回来了,萧凌松了口气,道:“依属下看,实在不像乞丐。此人气度不凡。”

萧云飞嘲讽道:“你喜欢他?”

萧凌苦笑着承认:“喜欢。”

云飞却没有再追问下去:“还疼吗?”

萧凌心头一暖,忙道:“不疼了。”

萧云飞玩味地看着他:“真的?”

萧凌黑线,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当然是假的,萧大人你不如自己试试。

萧云飞冷道:“莫要在心里骂我。自己想想你最近办成了几件事!”

萧凌一惊,这萧大人莫不是有读心术吧。

萧云飞道:“也罢,门口跪着吧。”

什么?萧凌瞪大了眼睛。没敢问出口。

“没听懂吗?”萧云飞道。他的确得让萧凌好好反省一下,因为不久后,还有件大事等着他去办。

“是。”萧凌应了一声,出门跪着。冬忍看了心里生疑,这主仆二人,打得是什么哑谜。

宫内,赵谌坐卧不安,明日就是云寒回宫的日子。他心里,颇为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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