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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天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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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在一旁恭顺地递过早已准备好的藤条,却更看不懂他们打的到底是什么哑谜,只是无奈地望了云寒一眼,那样子分明是在问:小祖宗,你又惹了什么祸。

“大哥。”云寒又向后退了一步。

萧凌在云飞身后向她皱了皱眉,她会意,便规矩地跪下,还没跪稳,那藤条已夹杂着风声又狠又重地落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识用手去撑着地面,不想第二藤条竟打在她的手臂上,手臂一软,跌倒在地面上。

“跪好!”云飞怒道。“你以为,孙世儒的把戏,我会不知道?!”

云寒心惊,她顿时明白,这顿打免不了了,只是心疑大哥是如何将此事拆穿,她总要求个瞑目的死法。想到此,便壮着胆子说道:“云寒知错了,云寒任凭大哥处罚,只是云寒想知道… …”

“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云飞冷冷打断。

云寒不敢再开口,只是低着头跪着,心下恨得咬牙切齿,她发誓,一定要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

“不服吗?”云飞怒道。

“大哥,这事,并非云儿的错。”云寒努力思索着,竟然找不到丝毫可以为自己辩护的言辞,她该怎么说,说皇太子拜自己为师吗?那可就是罪加一等了,说自己事先并不知情?可如今轻而易举成为救驾有功的功臣,这件事,她是唯一的受益者,而且,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我没有听你解释的必要。”云飞怒道,“萧云寒,你竟然为了名利不择手段,欺上瞒下,犯下欺君之罪。我问你,你就那么想加官进爵吗?”

云飞眸中的冷酷几乎将她撕裂,“大哥… …”这要她怎样解释。她知道自己如今犯下萧家大忌,只怕,还伤了云飞的心,可是,她到底该怎么做。她于是站起身,除去了外衣,只露出雪白的里衣来,然后恭恭敬敬地跪下。

“啊!”毫无防备,恶狠狠的藤条落下来,像一条蛇咬着她薄薄的衣衫下光洁的肌肤,疼痛蔓延开去,云飞一抬手,萧凌会意,取了棉布塞入云寒口中。

“啪!”云寒的身体强烈地抽搐了一下,血花在雪白的衫子上蔓延,竟比初进萧家是的那顿打重了许多。

“给我跪好!”云飞喝道,藤条抽打在她的小腿上,她立刻跪直了。二十几藤条落在她身上,汗水和血水混杂着,几乎将她的衣衫浸透,云寒的指尖深深嵌进了肉里,脸色惨白,汗水浸湿了发,身体上的剧痛没有丝毫缓解。口中的棉布已经掉落出来。她艰难地扯住云飞的袖子,乞求地看着他。这点疼痛就忍受不了了么?萧云飞更加愤怒,藤条重重地落下,变本加厉,伤口处,血肉分离。云寒,却咬着牙,一声不吭。云飞这才意识到,也许这孩子并不是求自己住手,而是有话要说。

她冷冷地盯着萧云飞,不再乞求,却艰难地开口:“萧云飞… …你,你今天,就打死我!”她断断续续吐出这几个字。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

萧云飞嘲讽一般的,用带血的藤条的一端抵住她的下巴,缓缓抬起她的脸。“为了富贵名利,做出此等有辱门风的事情,你的兵书真是没白读,也不枉我倾尽心血培养你!怕再过几年你会更加无法无天,今天我就算打死你也不为过。”

云寒死死盯住他:“你凭什么… …凭什么这样骂我,打我,你是我的哥哥,可为什么,要这样残酷无情!”

萧云飞一藤条打在她的脸上:“正因为我是你的兄长,就更不能纵容你的每一次错误。我要让你记着,这天下,你不能为所欲为。”

一道长长的血痕划过她白瓷一般的脖颈。

还想再打,云寒却不知哪来的勇气抓住了那藤条,云飞顺势将那藤条向前一送,正打在她的小腹,她向后一跌,撞在桌子上,一套上好的茶具应声而落,摔得粉碎。云寒想桌子的边缘蜷缩着,悲伤道:“你问过我吗… …问过吗?你就那么确定,是我萧云儿的错,不是他皇太子的错?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知情,你会信吗?”

萧云飞冷笑:“如果你是我,你会信吗?”

她不会,多可笑啊,明明是实情,她却连自己都不信。云寒努力支撑起身体,衣衫上的殷红像最美的朱砂,镌刻着刻骨铭心的痛。“好,大哥,既然您不信我,那么,云寒听凭处置,你打吧。”

“打你?不,我累了,把裤腿卷起来,给我跪着。”云飞看了一眼一地碎瓷的地面,冷冷道。

云寒面无表情,顺从,照做。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咬紧了牙。

“萧凌,你帮帮她。”云飞冷道。

萧凌看不下去了,便跪下道:“萧凌做不到。”

云飞微微一笑:“要我亲自动手吗?”

萧凌一惊之下竟然又跳起来:“不,不必。”

仿佛在云端摇摇欲坠的云寒突然感到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按住了她的肩,她的身体向下一沉,寒冷的锐痛从膝部袭来,殷红一片。她,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还没虐完。

都是破信惹的祸。

今天更了2W字。oh~~~~

自娱自乐状态中

10

10、代人受过(下) 。。。

萧云飞皱了眉,他的脸很好看,就算皱了眉的时候也是,萧凌这样想。他站着,似乎有些无措,有些嫉妒,自己似乎从始至终都是个无关紧要的局外人,无人在乎,无人理会。

暖杏色的阳光融化了云飞眸中的冷漠,于是眸子又恢复了深不可测的颜色。“大人。”萧凌轻轻地说。他分明在云飞眸中看到了失落。

“说。”云飞淡淡。

“您看这。。。。。。”萧凌看了一眼云寒。

“把她弄醒,跪满半个时辰。”冷漠的声线。

萧凌不语。

“怎么?”

“恕属下直言,大人您今天,是否罚得太重了。”萧凌迟疑道。

云飞却淡淡笑了:“你猜,是谁告的状。”他指了一下案上的两封信。

萧凌略一思忖:“萧凌不敢说。”

云飞点点头:“说吧。”

“是皇太子殿下。”萧凌低低道。

云飞笑得很疲惫,“嗯,你猜猜他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无非是说,萧侍卫如何攻于心计之类吧。”萧凌想不出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写出如何高明的告状信。

云飞摇头:“只有九岁的孩子才会这么写。明显的嫁祸于人。”

萧凌顿时黑线,这是在骂我吗?骂我连一个九岁的孩子都不如?

“您的意思?”萧凌不禁问道。

云飞淡淡道:“主意是他人代出的,信,是他人代笔的。这信里只有一句话:不要为难萧侍卫。”

听上去明明是在护着云寒,可是,这恰恰说明,云寒犯了大错。萧凌恍然大悟。

“属下还有一事不明。”萧凌道,云飞点点头。

“你一定是想问,我凭什么断定,太子背后,有人教唆。”

萧凌承认。

“你可知,另一封封信是谁写的?”云飞平静道。

“属下愚昧。”

云飞用修长的手指按住额头,皱眉。萧凌知道,他头又痛了。

“皇后。”云飞没有理会萧凌关切的目光,继续道。

“皇后?”萧凌惊异。

“皇太子若是高明,就不会玩出这么拙略的手段,让皇后一眼识破。可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能独闯皇宫,进入守卫森严的明仁殿的刺客,却轻易被刚刚入宫的小侍卫制服,毫无抵抗地服毒自杀,更巧的是,这个对宫中环境丝毫不熟悉的小侍卫竟然能在第一时间赶到,这能不惹人生疑么?后宫的女人都不简单,何况皇后,想必事发时她已看穿,只是因此事涉及到皇太子,索性就随他们去了,圆了这谎。这皇太子若是能写出这样聪明的告密信,自然就会把戏安排得更漂亮点,显然,这件事情,他并不想惊动皇后。”

萧凌钦佩道:“可是真正利用太子策划整个事件的人,却希望此事被皇后看穿。”

“不错。”

当然,当然也许是他多想了,最好是这样。

萧凌不禁紧张道:“大人,恕萧凌多嘴,皇后信上写了什么?”

云飞苦笑道:“管好萧家子弟,如若再犯,严惩不贷,诸如此类,皇后很不满。”怕是萧家,又要遭受信任危机了。

沉默。

萧凌打破了沉默:“大人,事已至此,这。。。。。。”他看着躺在地上的云寒。

云飞的眸中闪过一丝伤痛:“不知道这孩子这些年的功课都是怎么做的,轻易受人蛊惑,若非自己没有贪念,岂会遭人陷害,这要我,如何放心,只盼她,莫要好了伤疤忘了疼才好。”云飞叹了口气。地上,残碎的瓷片,血迹斑斑,云寒单薄的身体,蜷缩着,昏迷着,微微发抖。

“也罢也罢,不罚了,萧凌,你把她抱回去。”他不再看云寒,转身向门外走,走了两步,自己低低说了句话,很轻,像叹息,萧凌却听清了,那话是:“如此,皇后该放心了吧,皇太子的气,也该消了。”

萧凌心下一颤,他也就在同时,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帮助云寒,将皇太子身后的阴险小人揪出来。

他正想上前去抱云寒,却见一只手,拦住了他,云飞竟然又回来,迟疑了许久,轻轻地,将地上的孩子抱起来,云寒竟然不再发抖,她安静地好像熟睡的孩子,安静得很温暖。云飞却无措了,她一身都是伤,他怕触痛她。他的心剧烈地颤抖一下,经年,涌上心头,他抑制住了几欲喷薄而出的念想,匆匆走出门去。秋风,微凉。

一直候在门口的冬忍看见大小两位主人出来了,这才放了心,只是云寒的模样实在令她害怕,他小心翼翼地对云飞说了句:“小小姑娘来了。”

来得正好,话未出口,却又皱了眉,说出口的竟是:“来得真不是时候。”

萧凌倒觉得,这小小姑娘真是菩萨一般的人物,几乎可渡萧家的一切苦厄,若是早来两步,云寒也不至于受这样的苦痛。

“抱着她,小心点。”云寒皱眉道:“我回书房去,若是那丫头找我,就说我在忙。”

萧凌头大,看来,这小小,还真是混世魔王。他口中却规矩地应了声:“是。”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上,一会还有一章。

11

11、微妙情愫 。。。

云寒做了长而久远的梦,她看到了公孙,草莓一样的鼻子,笑起来有两个酒窝,这师父,长得花哨得不像话。公孙说:“小子,你找打?这么久都不说来封信。”云寒说:“我不是忙吗,可不是不想您老人家。”公孙笑:“忙什么?忙挨打是吧。都怪我小老头以前没有好好教育你,养出这么个小娇气包。”云寒不理他,生闷气。在村头的菜地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金黄的蝴蝶没完没了地绕着她飞舞,好像金黄的油菜花,村东头的二牛招呼她:“云小子,快过来,我娘喊你回我家吃饭。”村西头的辛三娘做了双鞋偷偷塞给他,绞着粗布的帕子偷偷地笑。日子真长。那时候她心底一直有一个梦,那梦是公孙给她的,是梦里的大哥给她的,那些堂皇的预言都说,她是人中龙凤,这样恬淡的生活是不属于她的。她巴望着自己早日长大,回到属于自己的家里去,开始自己的生活。于是,十年漫长的等待。

可她现在觉得,原来这一切只是个错误,错得有点荒唐,这个美丽冰冷的萧府到底是什么地方,她自己也不知道,而自己,为什么又要进宫去?她现在只想回家,而她心里的家只有一个,那就是公孙小小的茅舍。

她明显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了,然后,世界陷入黑暗。

“云寒?!云寒!”焦急的声音。她在黑暗里可以辨认出,是宋妈妈。

“宋妈妈,不必太担心,上过了药,应该无大碍了,这样子,怕是发烧了,我去煎药给她。”小小的声音。

宋妈妈应着,声音都哽咽了。云寒却感觉没由来的踏实,身体沉沉地陷入一片虚松里去,连疼痛都不能阻止她。

起风了,风卷进院子里,草木飘零,萧家的院落还是很精致的,虽并不显得十分阔绰,亭台水榭,精巧无比,匠心独运,梅兰竹菊,栽得妥妥帖帖。云飞心里不踏实,他在书房里来回地踱。丁香端茶进来,走至案边,不想脚下一滑,碰翻了案上的一摞书籍,茶杯摔得粉碎。丁香连连赔罪,云飞扶她起来,见她没有大碍,这才放心,他心下正烦,便让她出去,自己起身,整理书籍,一张宣纸,竟然飘落出来。

云寒的字,秀挺干净,竟然是一首诗,题为白牡丹:白瓣冷冷露潯疂‘,叩问芳名道牡丹。本来秾华多富贵,偏着霜雪向广寒。冷袖凉舞踏蝉彩,窈窕风流惹吝悭。自古红尘多诽谤,耻看百辟与千官。宁弃倾国好颜色,任凭风雨入雕栏。绣毂龙舟非显赫,草衣木食亦婵娟。巧慧栖迟避世人,一身清白笑痴顽。痴顽巧慧本无物,各有尽时不需言。我花开时退林溆,我花开后谁争艳。蕊寒香冷姿犹在,愿乞冰魂种南山。残红直须入酒旆,丹皮何妨赠渔船。明岁明年清和月,南坡白雪入云端。

云飞微微笑了,想必是读了白居易的白牡丹后所写,看似隐忍退让,实则狂妄自信,这孩子,什么时候会作诗的,早知如此,不如让她去考个进士岂不更好。想到这,自嘲。这十年,他似乎错过了太多。

这诗让他心里微微平静,原来这孩子并非毫无心机,单纯愚钝,只是太过善良,有些事,她不愿深思。与她相比,自己,太过不洁。可现实是残酷的,云寒,总要学会接受世间的这种种残酷和不完美,现在对她残忍些,是对的。

此时,女孩子细细的声音响起,扰乱了他的思绪。“萧大哥呢,他人呢?我要见他!”小小。

萧凌满脸黑线,拼死拼活地拦:“小小姑娘,大人,大人他正在忙。”

怒火。“忙什么?忙着研究折磨人的刑罚吗?”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

黑线。“大人,大人在研究文学。”

屋内云飞苦笑,不错,猜得很准,可你自己在说些什么你自己知道吗?真没骂错,你萧凌果然连个九岁的孩子都不如。

怒火。“研究什么文学,明显是你在胡言乱语,试图为他隐瞒罪行。”

黑线。“大人他,他,他身体不适。”

奸笑:“不适是吧,别忘了,我可是大夫,让我给他治治。”心想,我治不死你。

屋内人心想,萧凌,她若进来我治不死你。

于是,门开了。

萧云飞一脸淡漠,与世无争的淡漠。孙小小一时竟有些慌张,她最见不得萧云飞这副冷漠淡定的样子,强大的气场总是在一开始就使他占得先机。

“小小,世儒兄就是这样教你不声不响,对兄长的书房,推门就进来的?要不要我用萧家的方法,教教你,该怎样做事?”萧云飞冷道。

“嗯… …这个… …我只是… …”小小有些心虚,她见了云寒身上的伤,自打云寒回来以后,她对萧云飞的畏惧,正逐级递升。“听萧凌说萧大哥身体有些不适,小小就过来看看。”

也不知怎么的,萧云飞恍然间竟发现小小脸上带着一种阴恻恻的笑意,顿时心里发毛,要是我给你看看,你还不趁机报复?“不妨,小小,你先下去,我有事和萧凌说。”

小小恋恋不舍地退出门去,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生闷气。

门关上,萧凌心里长草,看云飞的表情,多半没好事。

“萧凌,你也真算是人才。”萧云飞面无表情。

萧凌却觉得好笑,他从未听过萧云飞萧大人用这种语气,配合着如此正直淡定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萧大人真是个讲笑话的天才”,这话是他被秦州那伙无恶不作的山贼抓去,被云飞就回来的时候,濒死的山贼头子拼了命说出来的,他当时一脸诧异,看着面无表情的萧云飞,摸不着头脑,现在想来,还真是濒死之人的临别真言。

“笑!”云飞赏他一脚。

萧凌立刻严肃。

“云儿怎么样了。”云飞压抑住关切的口气。

“她… …”

“萧大人,萧大人,不好了!小主人她不见了!”丁香的声音。云飞的头“嗡”地一下,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没事写的诗,喜欢的朋友以后多多交流。白瓣冷冷露潯疂‘,叩问芳名道牡丹。本来秾华多富贵,偏着霜雪向广寒。冷袖凉舞踏蝉彩,窈窕风流惹吝悭。自古红尘多诽谤,耻看百辟与千官。宁弃倾国好颜色,任凭风雨入雕栏。绣毂龙舟非显赫,草衣木食亦婵娟。巧慧栖迟避世人,一身清白笑痴顽。痴顽巧慧本无物,各有尽时不需言。我花开时退林溆,我花开后谁争艳。蕊寒香冷姿犹在,愿乞冰魂种南山。残红直须入酒旆,丹皮何妨赠渔船。明岁明年清和月,南坡白雪入云端。

12

12、好好不好 。。。

开封府,热闹非凡。热闹,只因为一件事,开坛做法。今天是姓高的“高人”做法退敌的第五天,没有人知道他的六甲之法是否有效,可萧家人却固执地坚信,都是这妖道的法事,才搅得萧家上下不得安宁。

云飞头痛,整个萧家上下翻了个底朝天,硬是找不到云寒的影子,水缸里,屋顶上,床下,柴房,老鼠洞,鸟窝。云飞几乎发了疯。一个伤成这样的孩子能去哪?小小已经带人出去寻找。

萧凌头大,他见过云寒的轻功,他相信,以云寒的能力,就算重伤如此,要想不被萧家人找到,还是很容易的,寻找云寒这差事,谁摊上谁倒霉,想着,于是,这苦差事,便落在他身上。

“萧凌,你去找!找到了给我绑回来!”云飞动怒。

“如果,如果找不到呢?”萧凌弱弱地说道。

“那我就命人把你绑回来。”云飞冷道。

好吧,你赢了。萧凌领命,带了几个人,出去了。

云寒昏昏沉沉,她在奔跑,跌跌撞撞地奔跑,有路人惊惶,甚至以为她是刚从大牢里越狱出来的。她不敢再使用轻功,全身已经精疲力竭,疼痛不堪,再走远一点,再走远一点,不要再回来。失望,恐惧,无助,她在街边晕倒,再也爬不起来。

他,却发现了她。他是个替补,“高人”六甲之法中的一员,他不信这一套,他也不关心大宋是否能残存下去,他只要生存,要吃饭,现下这世道上,没有什么比去替做法的高人充当假的天兵天将更划算的了,站上半天管吃饭,还发银子,这等好事谁不喜欢去,可惜排队排了一天一夜,只拿到个替补的牌子,毕竟他不是流氓,他只是一个小乞丐,乞丐有乞丐的好处,善于博取同情,可惜他是乞丐中的君子,偏偏懂得礼让,他也读过书,知道些什么君子不是嗟来之食的道理,这样的乞丐不饿肚子,谁饿肚子?

他看见了云寒,突然皱着眉乐了,天下竟然有比他还倒霉的人,将云寒打量一番,却发现,云寒比他更有做乞丐的潜质。云寒生的漂亮而且一身伤痕,不像他,虽然生得无公害,可是作为一个乞丐,这样貌也太过白净秀气,宽眉细目,手指细长,有点纤弱,倒像个小娘子。他不喜欢这样子。不过现下,他来不及多想,背起云寒,向前走去。

此地位于开封府内城右二厢,小乞丐略一思忖,急急地避过看热闹的人群,穿过一条狭小的巷子,七拐八拐,脚步如飞。云寒在颠簸中,竟然做起梦来,她竟然梦见自己骑在一匹快马上,疯狂地奔跑,风真大,肆意地吹,她这样想着,居然喊了一声:“驾!”

小乞丐愣了,你丫的真拿我当马吖。

“你是,你是谁?”虚弱的声音。

小乞丐不确定她是否清醒了,但还是应道:“好好。”

“什么好啊,不好的,你是谁?”声音似乎有力了些。

她的确醒了,这种被人像包袱一样背在背上的感觉很糟,“放我下来。”淡淡的命令。

“我的名字就是好好,现在不能放你下来。”好好笑了,成为一个人的救命恩人的感觉实在很好,虽然被救者并不那么听话。

小二街不长,两家酒肆,一家茶坊,正真如它的名字一样,活动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小二。小街的尽头是一处破败的院落,看似荒芜了很久,曾经在这房子里住过的人,应当是家底殷实的,好好这么想,他很喜欢这里的布景,若非那水榭亭台破败到随时有坍塌的危险,他倒真有想其中吟诗作对的冲动。这闹鬼的废院,如今成为乞丐的盘踞地,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凑在一起,很热闹,废院也有了生气,他们给这废院起了个名字:丐帮总舵。每次路过废院门口简陋的木刻的牌子,好好都会觉得,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丐帮总舵空落落的,没有人,因为丐帮的人很忙,他们也不需要人看家,因为,脚底的破鞋和手中残缺的碗,是他们全部的家当。

好好把云寒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一张破草席,他心情好的时候,会管它叫“龙榻”。他发现她伤的不轻不重,但是很要命,伤口不断地渗血,她面色苍白,表情很痛苦,特别是膝盖处,血已经彻底浸透了裤子。他想帮她脱掉衣服仔细检查一下伤口。

“你敢!”虚弱的呵斥。

好吧,这公子哥,脾气还挺大。

好好却好奇:“你是怎么被打成这样的?莫不是去青楼楚馆吃了顿霸王餐吧。”

恶狠狠的目光。好吧,我怕了你。“可是现在这种状况,要我怎么办呢?”好好笑的很开心,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

“你若是个女子,”他继续说下去,“把你卖到小甜水街的红袖坊,还能赚个几两银子,可你是个男孩子。”好好笑得更开心了,因为在汴梁,娈童比妓女更值钱。

云寒的眼睛几乎喷火了:“你!”

好好轻轻一拍她的肩,手指灵巧地下滑,以诡异的速度封了她的穴道。把她背起来,向门外奔去。

云寒傻了眼,这个小乞丐,竟然会武功?似乎轻功也不赖。惊惶,因为他竟然真地朝着甜水街的方向去了。

这人,这人不是叫好好吗?小乞丐回头看她一眼,笑了:“兄弟你就牺牲一下吧,又死不了人,饿肚子的滋味,实在难受。”他盯着她看,却笑的更灿烂:“谁告诉呢叫好好的人,就一定是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一点上来,该睡觉了,明天再补。。。

看到端木文字的亲们,安安,爱你们。。。

补上了

13

13、好好好不? 。。。

甜水街,青楼楚馆,歌舞乐坊,烟花之地。这里,姑娘最多的,是红袖坊,姑娘最漂亮的,是醉月坊,若要招妖童男妓,最好莫过于去温柔乡,温柔乡的老板叫画眉青,老男人,一脸横肉,却偏要学粉嫩的姑娘,穿红挂绿。他专门收留些生得漂亮的落难公子哥,纳为己用,若是他看上的男子,便是不落难,他也非逼得人家走投无路。这些地方最近生意很好,因为领了银子的“天兵天将”们,最近都喜欢来这消费。好好在温柔乡门口转了两圈,最终没有进去。因为,他决定去另一个地方,一笑楼,一笑楼很传奇,在那里,公平交易,有人买卖字画,有人买卖姓名,有人买卖妻儿,有人买卖姓名,字画古董,应有尽有。这里既是客栈,又是妓院,既是赌场,又是酒坊。好好喜欢这,因为这个地方,很江湖。

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他进的是赌场,他如今,有足够的资本去赌,那个资本,就是萧云寒。

他把云寒扔在桌子上,伤口崩裂,她觉得疼痛难忍,眼前一阵发白,几乎昏厥过去。几个富商打扮的人围过来,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个躺在桌上的绝色玩物。即将国破家亡,这些体态肥胖的商人不惜千金一掷,去博得片刻的享乐。好好很理解这种想法,他觉得,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误,商女不知亡国恨,可是商女干嘛要知道亡国恨,老百姓是最无辜的,凭什么要配上自己单薄的生命,去陪伴君王进行一场无谓的赌局。

“开个价吧。”好好笑得很开心。

“五十两。”一个绿袍男人道,好好送他一个大白眼。

“二百两。”一个白袍男人道。好好神色淡漠。

“五百两。”一个矮胖子道。好好微微笑了。

“一千两。”一个猥琐的老头道。好好很满意。

“既然是赌场,就要遵守赌场的规则,我与你打个赌,若我赢了,钱和人都带走,若我输了,人无偿归你。”好好笑道。

猥琐老头叫林没,他此刻也笑得很开心,因为他很有自信。“赌什么?”干瘪的声音。

“您定。”好好温和道。

林老头很得意:“戌时三刻,我要王栀绕着整个一笑楼,倒立爬行三圈。”

好好微笑。一笑楼主辛三娘和诸位富商做了见证,立下字据,将云寒留与楼内休息。众人很无奈,在他们看来,这个可怜的伤痕累累的美貌少年,怕是要落入这猥琐老头的手中了。

王栀是个老男人,眉毛比胡子长,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传言他年轻时曾徒手宰杀掉一只恶虎。只是人倔强至极,得罪过不少人。

于是好好去找他,找他很容易,因为,他是清水茶坊的掌柜。他在沏茶。好好一直认为,茶道并非这个生猛男人玩得起的,可是他错了,他发现王栀粗短的手指很灵巧,很温柔,沏茶一丝不苟,整个工序下来,竟像是欣赏了一出完美的艺术。

可是当好好说:“我是林老爷派来的”的时候,那套精美的茶具,被王栀砸了个粉碎。

“林老爷派我来,和您打一个赌。”

“说!”

“事情是这样的,小的对您的敬仰,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今日听林老爷与小夫人讲王老爷您年轻时的事迹,小夫人赞不绝口,可林老爷却嘲笑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的王老爷,身子骨也差了,脑筋也不灵便了,腿脚也不好了,要是换做当年,您绕着一笑楼倒立行走三圈都没问题了,可现在,怕是爬一圈都为难了。”好好一脸谦恭。

王栀奋力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

“小的就看不过去了,于是顶撞了他两句,并和他打了个赌,说您在戌时三刻绝对能轻轻松松地绕着一笑楼爬三圈,否则,小的就把内弟送给他做男宠,若是小的赢了,那林老爷就会当众向王老爷您赔上九百两银子。”说着,好好竟流下了眼泪,“我知道王老爷是金贵的身子,如今年岁也大了,小的断不该打下这样的赌,如今,如今,要小的怎样才好… …”

王栀此刻已经怒发冲冠:“放他娘的屁,我老了?脑筋不灵活?戌时三刻是吧,我要叫那个老王八羔子,看看我王某人的厉害!”

好好心中大喜,这王栀,还真的是头脑不灵活。

戌时三刻,这王栀还真是说话算话,当场脱去外衣,赤膊上阵,倒立着绕着一笑楼走了六圈,众人目瞪口呆,王栀自豪无比。林没痛并快乐着。狠心拿了一千两银票给好好。

好好兑换出九百两银票送给王栀,王栀还深沉地拍拍好好的肩:“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可云寒经过这番折腾,几乎虚脱。好好一见,立刻背了云寒去医馆找了大夫,一百两银子尽数拍在桌上,此事倒不怪好好,一个乞丐想救人,没点资金怎么行,他也不贪,毕竟是做乞丐的料,一百两经手,他已经觉得很罪过。

云寒看着好好,突然吃力道:“好好,很好。”

好好愣了一下,笑了,这是他一天中,笑得最开心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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