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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世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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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绣侧头看陆晓通,却见他哆嗦的不成样子,便明知故问:“你们是骗子?还是强盗?”
陆晓通没回答她,只是松开拉着她胳膊的手,向那帮人走去,随后问:“肥羊我领来了,我娘呢?快放了她。”
宋锦绣眯了眯眼,本以为这家伙最后时刻会良心发现呢,结果还是弃她于不顾了。
那帮男人没理会陆晓通,而是纷纷拿着武器向宋锦绣走去,随后形成一个包围圈,一个个淫邪的笑容在灯火下显得格外惹人心烦。
“小姑娘,乖乖把包袱给我们,我就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胡渣男吞了口口水。
宋锦绣轻轻一笑,如水的大眼睛眨了眨:“那我先让你吃点好吃的,可不能让你吃了亏。”
身后的包袱猛地甩过,宋锦绣动作敏捷地从中掏出明伯制作的暗器——流星镖,五指一挥,八只镖齐齐向四周飞去,无一虚发。此镖虽然物小,且伤不了人,但上面涂了一层痒痒粉。若无解药,沾上后就会奇痒无比,必会被挠下一层皮。
脚尖一点,飞上巷子两旁的屋顶,乐呵呵地看着众人手中的武器纷纷落地,万分狼狈地用十指挠着露在外边的脸颊和胳膊,越挠越痒,越挠越疼。
“臭丫头,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胡渣男一边挠一边吼着。
哼,都这样子了还摆什么威风。宋锦绣随手从屋顶捡了个瓦片,便冲着那家伙的头顶砸去,瞬间便砸了个窟窿出来,疼得对方哇哇直叫。
陆晓通有些眼直,没想到自己带进来的人竟然这般厉害,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胡渣男一时火冒三丈,而宋锦绣又在屋顶上,拿她没办法。瞅准了陆晓通发呆之际,一把拎过他的领子便拳打脚踢起来:“臭小子,叫你带肥羊进来,你带了个什么东西?老子把你和那个老婆子一块杀了!”
陆晓通这才缓过神来,不顾落在身上的拳脚,一把反拉着胡渣男的袖子,急道:“你把我娘怎么了?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宋锦绣蹲在屋顶上看着这场闹剧,算是看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那小子是受人挟制才领了她进来的,念他初时犹豫不定,心中善念未泯,她便又拿起一块瓦片,砸了过去,恰好落在胡渣男的脚背上。
“哎哟,娘诶,疼死我了。”那胡渣男一边抱着脚,一边还是使劲挠着脸,分外滑稽。
“抓人家的娘,还逼着别人干违反律法的勾当,算什么英雄好汉啊?”宋锦绣不解气,又扔了几块瓦片下去,“还不放了他娘。”
胡渣男本想求饶,可见一众兄弟都眼巴巴看着他,觉得万不可失了面子,只是咬住牙不吭声,脸上已被他挠出几道血痕。
“你若照着我的话办,我就把解痒的方子给你们,怎么样?”
那胡渣男看兄弟们都已顶不住奇痒无比的难受,纷纷点头同意,便吼了声:“奶奶的,算老子倒霉。那老婆子在城南的破庙里面。”
陆晓通一听,急吗急忙撒着脚丫子向巷外跑去。宋锦绣见了,心中暗骂:臭小子,我帮了你也不道谢,这样便跑了?
宋锦绣拍了拍手,从包袱中取出一瓶解药,丢给了那胡渣男:“我看你们也是虎落平阳才被逼着干这种事的,一帮子男人靠打家劫舍算什么好汉?这解药只有一瓶,多我的也没有了,你去药铺给大夫多配几副吧。”
说完,她身形一晃便不见了踪影,往着城南去追那小子了。
城南相对于城中来说,冷清许多。月光冷冷的铺满青石砖上,行人稀少,只是偶有几只乌鸦从空中掠过,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猫叫。
宋锦绣一边随着前方不远处的人影,一边暗骂,什么鬼地方。
陆晓通在一座破庙前停下脚步,整了整方才因打架而扯烂的衣衫,才进了庙。宋锦绣暗笑一下,这小子倒也要面子。然后放轻了步伐,也跟了进去。
破庙内有一丝烛光,随风飘忽不定,明明灭灭;白色的幡布摇曳不止,静止的神佛泥塑均形态各异,只是表情都略显凶神恶煞。
右角落里横躺着一个身躯微微有些颤抖着的人,而陆晓通则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跪在一旁,口中念叨着:“大娘,都是晓通不好,害你受苦了。”
宋锦绣走了过去,摸出一个水囊递给他:“别哭了,给你娘喝点水吧。”
陆晓通看了她一眼,随后脸颊慢慢红起来,像是不好意思般道了谢,然后才扶起他娘亲,喂了几口水。过了好一会儿,那大娘才慢慢睁开眼,有些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才聚焦到陆晓通身上,唤了声:“晓通啊,你来啦?”。
两母子重聚,自然是一番唏嘘。宋锦绣也出奇的有耐心,只是在一旁不说话。陆晓通背着大娘出了破庙,又一路走回了城中的一所房子内,细细安置好后才拉着宋锦绣出了屋子,脸涨得红红的:“那个……多谢你了。”
宋锦绣踢了踢脚边的石头,嘻嘻一笑:“我才不是帮你呢,只是看你确实有几分本事,想借着你寻人罢了。”
陆晓通奇道:“你怎知我能帮到你?不怕我又骗你吗?”
“就你那点道行,你以为骗的了我?”宋锦绣努努嘴,“你若没点本事,那帮家伙也不会找你来做帮手。不过我不会逼你。你若愿意就帮,不愿意我自己想办法。”
陆晓通眼珠子转了转,问道:“你要找谁?年纪,长相如何?”
“杜涵。唔……大概二十五左右,长相嘛,算得上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了。”
陆晓通在原地走了两步,抓抓耳朵,自言自语道:“这人我倒没听说过,不过姓杜的人家确实少见。”
宋锦绣的秀眉拧成了一把麻花:“那怎么办?”
陆晓通嘿嘿一笑:“没有我陆晓通查不到的事。反正姓杜的人家也少。我一家家查,总是能查到的。”
“那得等多久啊?”
陆晓通看她衣服愁眉不展的模样,凑上前问:“找谁呢?对你很重要吗?”
宋锦绣瞪他一眼:“关你何事?我给你五日期限。你定要帮我找到,若找到了,我不会亏待你的。”抬起脚步想走,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地回头,“我在悦来客栈投宿,若有消息可以来寻我。”
陆晓通远远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摸了摸鼻子,这女人真是野蛮。
不过短短三日,陆晓通就叩开了宋锦绣的房门,直说有消息了。
可当午时的太阳高高悬挂天空之际,宋锦绣就恨不得脱掉脚上那双快磨破的鞋子扔在陆晓通的脑门上。
说什么百事通啊!!走了一个上午,足足十八户人家,都未找到杜涵。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希望了。
她冲上前,揪住陆晓通的衣领道:“你确定整个京城只有十九户姓杜的人家?为什么找了足足十八户都未找到我要找的人?你不会又耍我吧?”
陆晓通也有些想不通,他分明做了最细致的调查,问了道上的许多人才敲定了这十九户人家。他嘴角抽了抽,告饶道:“宋姑娘,除非你要找的人不在京城或不姓杜。否则不会出错的。”
宋锦绣放开他,决定把最后的希望放在第十九户人家。
待到了最后一所大院门前,宋锦绣心情真的坏到了极点。朱漆大门华贵气派,两旁的石狮威风凛凛,屋檐的四角上还各自雕了几只神兽,这宅子里住的人定是非富即贵的。杜涵是叶轻棠的随从,怎么都不可能会住在这里吧?
她气的一脚踹在陆晓通的屁股上,转身便要走。
陆晓通一把扯住她,莫名其妙道:“你做什么踹人啊?这不还没问吗?”
宋锦绣没好气道:“那你去问,这里住没住一个叫杜涵的人。”
陆晓通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拍开了大门。过了好久才有人开出了一条缝,上上下下打量了下他,随后问:“找谁呢?将军府的大门也是谁都能乱拍的?”
宋锦绣一听,更晕了。将军府?杜涵会住在将军府?
陆晓通也不管对方鄙夷的神色,径自问:“是杜府吧?我家小姐来寻人的。”
“你家小姐?你家小姐叫什么?寻什么人?”
“我能家小姐姓宋,名锦绣。来寻一个叫杜涵的人。”
宋锦绣也跟着探了探脑袋,整颗心都提着。
“杜涵?没这人!”
乓!朱漆大门缓缓合上,宋锦绣的心终于沉到了谷底。
陆晓通也被这关门声给闹得脑中乱哄哄的。怎么可能?以他百事通的本事不可能连寻人这等小事也做得如此失败啊。他抱着脑袋缓缓转身,就怕宋锦绣一个恼怒就让他脑袋开花。闭着眼小心道:“这绝对是失误,失误。”
可睁开眼,却发现宋锦绣已经走远了,小小的背影看起来分外失落。
朱漆大门内的小厮刚关上门便见大管家要出门,赶紧赔笑迎了上去:“于总管,这是要上哪去?”
大总管看了他一眼,挥挥手让他去开门:“世子午后要来看望将军,我出去办点事,你开门利索些,别睡过头了。”
小厮用力地点了点头:“世子要来,我哪还敢睡着?大总管尽管放心。”
于总管抬了抬袖子,不经意问:“方才听到敲门声了,是谁来了?”
“不知哪跑来的两个人,说是要找杜涵,咱府上哪有这号人物,被小的打发走了。”
大总管点了点头,正要跨出门槛,却突地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口中喃喃:“不好,咱世子少爷在外头常用的名字,好像就是杜涵。”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RP爆发,这次你们不会说我更新字数少了吧?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
霸王的孩子没肉吃!
冰释前嫌
“世子到!”唱和声从门外响起。
就当于总管的脚在门槛上左右徘徊之际,一匹高头大马已被缰绳勒住,四脚踢踏着将军府前的地面,扬起一小片尘土。
来人潇洒下马,一身华贵的黑色织锦袍子柔软发亮,玉色镶金的腰带上挂着一截通莹剔透的白玉佩饰,脚下的踏云靴精美绝伦,银丝盘错。
缓缓转身,俊美分明的五官在这身行头下衬托的更是高贵威仪,举世无双。
还未来得及将缰绳递给一旁的候着的小厮,于总管便赶紧迎了上去。杜涵轻轻一笑:“于总管,你倒料得准,知道我会提早过来?还是几个月未见,我外公已急着要跟我对弈?”
于总管擦了擦额头的汗,干笑道:“世子笑话了,老于哪有料事如神的本事,纯属凑巧。不过……”
“有话便直说。”
“方才不知怎么有人寻到此处,说是要找世子。下人一时未察觉杜涵乃少爷在外的名讳,便将人打发走了,只是不知来人是不是又什么要紧的事。”
杜涵听完,眉头已习惯性地皱起,脑中微微闪过一个念头,将自己吓得不轻。拉着缰绳的手微微拢起,冒出细细的汗水。只是故作镇定问:“是谁找我?”
于总管将看门小厮唤了过来,那小厮一个劲地低头认错,好不容易记起了人名,吞吞吐吐道:“好像是位姑娘,名唤宋锦绣。”
宋锦绣……宋锦绣!
杜涵口中喃喃着这个在心中萦绕了千万次的名字,终于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问题,她……她果然为了他,千里迢迢地寻到了京城?
回京已快十日,父王此次不但故意骗他回京,还下了令不许他离开京城半步。他只恨自己当初怎么就那般别扭固执,不肯先跨出一步去找她,如今也不会落到后悔到要死的地步。
可现在她居然就出现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了,这真是让他又惊又喜。
这个笨蛋,平日里那么糊涂,如今也一样的笨,走了大半个月才到京城,若是半路遇贼,岂不是死定了!
他此时的表情真是丰富多彩的很,看得于总管和一旁的小厮都傻了眼。
“世子,将军在书房候着,可要小人把马牵进去?”
杜涵这才恍然醒来,赶紧手拉缰绳,一跃上门。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已疾骋离去,扬起的尘土落得几人灰头土脸,一头尘垢。却听世子留下一句话:“跟外公说,孙儿去给他老人家找孙媳妇了。”
…………………………………
话说陆晓通一路尾随着宋锦绣向客栈走去,也不敢走得太近,只是忽近忽远地跟着。就怕宋女侠一个火大又将他臭骂一顿。
宋锦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看得陆晓通一阵心虚,结结巴巴道:“这……这真的是失误,你再给我两天时间,我,我保证帮你找到那个姓杜的。”
宋锦绣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没有说什么,只是从腰带中取出一锭银子,伸出手给他:“辛苦你了,这是报酬,你回去吧。”
陆晓通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懂得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执意不肯拿。看着宋锦绣一副难过的样子,便知道她要找的人对她来说很重要。便问:“你果真不再试试了吗?”
宋锦绣摇摇头:“算了,我也努力过了,若还是找不到就说明我和他没有缘分。我想,我还是回仲州吧。”
陆晓通也没再劝什么,便跟着她回了客栈。默默看着她收拾好包袱,似是真的没有再继续呆在京城的打算了,便保证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若将来有什么事要打听,可以再来寻我。”
宋锦绣将包袱好好地整理在肩膀上,打了个结,然后对陆晓通笑了笑。唔,这家伙除了无赖滑头一点,倒也算个好人。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别出去行骗了,咱们后会有期。”
此语一出,颇有壮士相别,惺惺相惜的感觉。两人哈哈一笑,冰释前嫌。
出了东华大街,宋锦绣便上马扬鞭,绝尘而去了。而陆晓通则是望着她的背影,转了转脑袋便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途径悦来客栈时,却看见一相貌出众的男子正与掌柜说些什么。本没有太在意,可偶然发现他腰间的那块玉佩着实漂亮,便悄悄凑近打算多瞧两眼。
“掌柜的,可有一十六七岁的姑娘住在此处,大约这么高。”杜涵比划了下肩处的身高,又继续急问,“喜欢穿绿色的衣裳,长得讨喜可爱。”
掌柜的一时间还未想起,陆晓通却一个箭步跨上前去,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可是杜涵?”
杜涵闻声转过头,看见这唇红齿白的小子,眉头微微皱了下便应道:“正是。”
陆晓通赶紧拉着他出了客栈,急急的指向东华门的方向道:“宋姑娘方才出了东华大街,现在应该还未出城门,你若快马赶上,应该还来得及。”
杜涵一听他报出锦绣的姓,心中便已经了然了,当下来不及感谢便也上马急追,一刻也不敢耽搁。
各大城门口有三王爷的手谕,均不得放杜涵出城,若宋锦绣已经出了京城,那他当真会懊恼死。
马蹄声清脆,一路自东城门追去,半分人影也没有见到。杜涵心中愈发焦急,难道她真的已经出了京城,离他越来越远?
城门口已近在眼前,可他依旧没有看到她的身影。当下勒住缰绳,急下马背,扯住看门小兵问:“你可看到一个身着绿色衣裳的姑娘出城?”
看城小兵赶忙下跪,只是摇头不知。如今已快过未时,出入城门的人岂止百名,哪能记住是否有个姑娘穿着绿色衣裳。
杜涵恨恨地松开小兵的衣领,直想拿马鞭抽自己一下。
颓然转身,向回走了几步,抬起头来粗粗扫过一眼又低下头去。等等……他倏地抬头,似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城门旁有一个茶寮,而茶寮旁竖着一块硕大的,印着黑色“茶”字方形挂匾,挂匾下正有一身形娇小、身着湖绿色衣衫的女子背对着他坐在桌旁,优哉游哉地喝着暖茶。
好,真是好的很。他急得找她,她却在这喝茶!
宋锦绣寻了一上午的人,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来到城门口才得以坐下来喝口热茶,吃个大包子。她舒展了下有些酸疼的脚,惬意地喝下一口热茶,总算觉得身体的知觉归位一些了。刚喝下第二口,却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凉凉地浇下来:“喝得很开心啊。”
噗!
热茶一口就喷了出来。
宋锦绣顾不得擦去唇边的茶渍,僵硬地转过头。迎着还有些强健的日光抬头看去,还在口中咀嚼的白面包子一下子就顺着微微张开的嘴掉了下去,还恰巧就掉在某人的华贵无比的踏云靴上。
杜涵抬了抬脚,毫不介意靴子上难看的印记,正打算开口骂她两句,却发现她因吃惊而瞪大的眼睛微微红了,立刻吓得不知所措。脸一黑:“你……不许哭!”
宋锦绣本想煽情地掉两滴眼泪,博取下同情,可某人不解风情的恐吓立马把她的眼泪给吓回去了。用手背擦了下略显苍白的唇,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下,只觉得有些委屈,却又想不明白:“你怎么找来了?我找了你许久都未找到。”
杜涵想到这个更来气了:“找不到所以就打退堂鼓了?就可以任性地一个人独自来京城,又打算再独自跑走?”
“我……”宋锦绣翻了翻白眼,明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应该是很缠绵悱恻,很动人心弦的。为什么到了他口中就是非颠倒成这般?好歹她也为了他翻山越岭,|Qī…shū…ωǎng|一路追至京城。一句好话都不说也就罢了,居然还怪她跑来。
杜涵低头,见她那双玉青色的靴子已磨破了,露出一段雪白色的棉花。娇生惯养的她哪受过这种苦,心中更是心疼不已。只是向来面冷的他却不知该如何言表,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宋锦绣一声不吭地站起来,拿起木桌上的包袱,打算走人。
心下一慌,急忙拉住,怒道:“你又要去哪里?”
宋锦绣气呼呼地瞪他:“不招人待见,还不走吗?”
他何时不待见她了?真是巴不得时时刻刻拿腰带栓着她,一分一秒都不要离开才好。只是这无缘无故瞪人的习惯实在不好,不能助长她这种嚣张的气焰。便松开了手,低头看她的眼睛:“你千里迢迢地来京城,又满大街的寻我,结果只是这样便要走?”
宋锦绣不听这个还好,一听这个更加委屈了。她自然不是只为了看他一眼,甚至连解释的理由都没有想好就急匆匆地来了。
杜涵不敢再激她,就怕她脾气一倔上来,又不声不吭地跑了,只好暂时先把她捆在身边,将来再好好地罚她。
他一跃上马,伸出手:“上马,回家。”
宋锦绣抱着包袱后退两步,睁大眼睛看着他。他想把她送回去?她方才说要走纯粹都是气话啊!他不要她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杜涵见她慌张地看他,执意不肯上马,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只觉得她那副撅着嘴的可怜模样实在让人欢喜,便放缓了调子,道:“跟我回京城的家。”
宋锦绣眨了眨眼睛,正要欣喜上前,却觉得二人同乘一骑委实张扬。正犹豫着却听他不耐道:“你要么跟我乘一骑,要么用跑得跟在我身后。”
宋锦绣当下不再犹豫,非常理智地选择上马。她眉开眼笑地坐在他身前,甘之如饴得被他用双手环绕在两侧,却惟独没有看见某人奸计得逞般笑意。
杜涵含笑策马,宋锦绣偶尔回头看他,却见他仍是绷着脸,一副寒霜压顶的表情。自知自己当初犯了错,如今又还未解释,他肯把她捡回家已算不错了。
两人一路无话,各怀心思的在心中打着小九九。
奔至王府门前,两人还未下马,宋锦绣便小小地惊呼了一下。这高宅大院的门面丝毫不比方才将军府的差。白汉玉铺就而成的阶梯层次分明,上面依稀刻画着一些花纹雕饰,阶梯两旁的石狮不用言表,自是威仪肃穆,朱漆大门敞开着,从外头隐约能看见其中庭院的奇山异水,鸟语花香。实在是造价不凡。
抬头一看,金漆牌匾上印着两字:王府。
杜涵下马,正要抱她下来,却看见她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盯着牌匾看,顿觉不好。一时得意忘形,却忘了她本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当场僵化在原地,只是紧张得握着拳,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等了许久,宋锦绣终于开口:“你不是姓杜嘛,怎么会住在姓王的人家?”
杜涵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当这是王姓府邸。
正要开口解释,却见她已翻身下马,好奇地左右张望,随后会心一笑:“莫不是你打两份工,一份在叶家,一份在这王府?”
杜涵嘴角抽了抽,难道他果真长了副天生为人打工的劳苦面相?
一时未能解释,便道:“这王府的主人是我的舅舅,我爹在府上做总管,所以我暂住这儿。”
“那我跟着你住在王府,主人家不会生气?”
杜涵只觉得这个谎越圆越大,便硬着头皮道:“我舅舅很好客,不必担心。”
他见宋锦绣还要再问,就怕招架不住,赶紧拉着她的手进了王府,一刻也不敢耽搁,就怕她越问越多,最后识穿自己的身份。虽说早晚都会被她知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路有丫头小厮路过,看见杜涵均要行礼,都被站在宋锦绣身后的他给挡了回去。众人虽觉得奇怪,倒也没出什么岔子,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安排好独立的别院给宋锦绣,交代了丫头几句,便将下人全部遣了出去。只是关紧房门,眼神炽热地看着她。
宋锦绣一天折腾下来,已是又累又热,只想换身衣服下来,顺便洗个热水澡。见他还不走,便直了直眼,双手无措地抱着包袱看他。
“你是不是还欠我个解释?”杜涵走进几步。
宋锦绣一步步后退,被逼着退到了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抬头看他:“我……我还没想好。”
杜涵蹙眉:“你还要想什么?”
当然是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解释……虽说那件事的确是个误会,可事实上她确实曾经拿他打过赌,若事实说出来,他未必不会比现在更生气。
“很好,看来你还是需要回仲州和李清朗好好商量清楚再来找我,”杜涵拂袖,准备转身走人。
宋锦绣急忙放开包袱,扯住他的袖子,在他背后缓缓出声:“那天,我是真的要亲你,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也不是……单单只为了那个赌约。”
杜涵一怔,随后勾唇一笑,却还是不转过身,淡淡道:“你亲我了吗?我怎不记得了。”
宋锦绣猛地抬头,看着他傲然挺拔的背影,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了,他居然说全部忘记了?!
跨前一步,使劲掰回他的身子,望着他波澜无惊的眸子,也顾不得害臊,急急辩解道:“就是那晚在林子里,我们俩亲了啊!还亲了许久呢。”
杜涵看着她急红的脸,心中大喜过望,却还只是淡淡地看着她:“那晚在林子里?哦,我想起来了,我醉了,故都不记得了。”
宋锦绣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他撒谎,他分明在撒谎!之后他们俩分明已冰释前嫌,还手拉手逛大街呢,他居然敢不认账……
她咬了咬牙,低下头去,水汪汪的眼睛一圈一圈红了起来。杜涵见状,顾不得戏弄她了,赶紧上前一步,欲告诉她,他都记得,且记得清清楚楚,那香艳旖旎的一吻折磨了自己一晚又一晚。可还未出口安慰,便觉一阵香甜中带着咸涩的柔软便附在了唇边,惊得他顿时呆在原地,临末还被狠狠地吮吸了一下。
宋锦绣退回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燥热不已,低头嗫嚅:“你这下总是清醒的吧?可不许不认账了。”
杜涵摸了摸自己的唇,干净的中指上染上些许胭脂色,这才恍然过来。
“你可知你方才在做什么?”杜涵声线微哑。
宋锦绣退到床边坐下,假装收拾东西,低低应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红粉菲菲的脸颊暴露了她此刻难得害臊的心境。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害臊完,便觉一阵天昏地暗,整个身子已经被他硬生生地压在床上,姿势暧昧不已。
宋锦绣抬头,对上他情意款款的双眼,心中怦然直跳。这……这就要吃掉她了?可是,可是……她还没准备好呢。
杜涵低头,用自己的鼻尖轻轻摩挲起她小巧玲珑的鼻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芬香扑鼻,醉人怡然。她用的是什么胭脂香粉,竟这样好闻,让他心神恍惚,为之倾倒。
“你好香。”不知不觉,他就说出了心中所想。
宋锦绣还有些发昏,感觉自己全身僵硬,不得言语,似乎连听觉嗅觉等都一道失灵,只看见他深深望着自己,嘴一张一合,连说些什么都没有听清楚,只好忽闪着眼睛,不自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杜涵摇头一笑,真是个笨丫头。顾不得回答她,便低头擦过她殷红水润的唇瓣,轻轻地咬了下去,复慢慢吮吸,随后长驱直入,将她口中的小舌一网打尽,缠绵至极,厮磨纠缠。
宋锦绣呆呆地任他予取予求,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缺氧了,干脆缓缓闭上眼,双手无措地揪着被单,越揪越紧,越揪越皱。
突然胸口一紧,宋锦绣猛地长大眼睛,低头看去,却见一只爪子正搭在自己的胸上,似乎有慢慢缩进的趋势,顿时脑中一炸,惊起脑细胞无数。
“等……等等!”
杜涵不满地抬头,眼中情意夹杂着□,对于宋锦绣的擅自打断表示了非常大的不悦,只是两只手微微支撑起压在她柔软身躯上的身子,黑漆漆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轻轻哼了一声:“嗯?什么事?”
什么事?他居然问她什么事?
宋锦绣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那个……她以为只要亲亲就可以了,怎么他趁她一时间不注意就攻城掠池,一步步演变为野兽了?
宋锦绣干笑一声,撑着自己躺着的身子向上挪了挪,可还没挪出一星半点,就被身上的人一把拉住,又拖了回去。
“那什么,是不是快了点?”
杜涵抚唇一笑,似乎还在回味方才在她唇间留恋辗转的美好,只是单手绕过她的颈间,为她拂去染在额上的青丝,随后又压了上去,舔舐她微微因紧张而发颤的耳垂,呢喃道:“那明日便成亲。”
成亲?成亲!关键不是这个啦!
宋锦绣慌乱地躲开细密温柔的袭击,双脚不自觉地胡乱蹬着,却猛然觉得大腿触碰到什么,微微感到一丝异样,再也不敢动了。那坚硬灼热的东西,应该不是淫书里描绘的男子那什么吧?她可不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ing。。。。。。。
秋风袭人
杜涵心神一荡,就要去解她胸旁的衣带,一根一根地解开,只觉得这衣服该死的这么多盘扣与衣绳,差点就要用撕的。
宋锦绣咬了咬唇,始终不开口说话。万分奇怪,眼前的人分明是她所喜欢的,这般亲近也是她极喜欢的,只是不知为何,心底却微微有了几分委屈和苦涩,似是有些抗拒,有些难堪。平日里与他相处的那般扭劲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少了些什么。
想到这,她那双眼睛干脆死死地闭了起来。
杜涵微微感到她的不妥,抬头看她,却见身下的人儿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分明是她点燃了火,又加了油,如今却一副视死如归,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
他做惯了世子少爷,向来只有他不想要的,却没有要不到的东西。这样习惯性的强势却让他忽略了宋锦绣同样高高在上的骄傲。若是这样把她要了,恐怕她心中也是极不高兴的。
轻轻叹出一口气:“你若再不知死活地主动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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