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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世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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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绣一路跑回房,在床上一通乱翻,焦急地想打滚。小菊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不敢吭声,只觉得小姐的脸色很难看。

“药包呢?那个药包呢?”

小菊继续哆嗦:“小……小姐,你病啦?”

宋锦绣觉得自己真的像是病了,且病得不清。她也恨不得转身,一巴掌拍醒身后不知死活的臭丫头,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我要找药包,那个上次捡回来的药包。”

小菊哪里见过自己小姐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平日里张扬的嗓音都低的快听不见了。赶紧从旁边的柜子里扒拉出一个用红绸裹住的包裹,颤巍巍地递出去:“我看药包放床上容易沾染湿气,就……就收起来了。”

宋锦绣接过药包,啥也没说又冲了出去。小菊看着宋锦绣的背影,发誓自己这辈子也不要上天入地,颠鸾倒凤了……

凉亭内,秋风徐徐。

宋锦绣抱着药包看着天边夕阳的余晖,发现自己也可以很煽情,很多愁善感。好不容易到手的冰山男主就这么溜走了,连戏本子里所说的不舍回望都没有,仿若真的是无情的很。

“在看什么?”

宋锦绣转过头,看见大哥一路踏着石板走过来,白衣玉带,仿若谪仙。但心情太差,连她大哥这番好模样都看的极为不顺眼,便转过头继续看夕阳。

宋昭玉见宋锦绣不搭理他,自知是上次故意掩护的事情让她恼怒了。叹了口气便坐在她身旁,道:“还在生大哥的气?”

宋锦绣不愿意承认,便只是摇头不语。

“有些事不像表面上所看到的那般。”宋昭玉要解释。

宋锦绣第一次对大哥有些不耐烦,便挥手打断他:“你是想说青墨姑娘潜入宋府,夜闯书房都纯属意外?其实只不过是她欣赏我们宋府的奇葩园景和房内藏书?”

宋昭玉想说的话全数被哽在了喉口。他没有想到小妹就这样把事情摊开来说了,一点都没有给他环转的余地。

宋锦绣抱紧手中的药包,声音低了下去:“叶轻棠没有武功,杜涵我也试探过,除了她,根本没有其他人选了。你想瞒我们到何时?或许……那次在屋顶交手,你便已然知道,不然以对方的身手,根本赢不了你。”

“小妹……”

宋锦绣摇头:“大哥不用说了。你的情事我不想理会,我只是不希望你自私的决定危及到整个宋家。”

宋昭玉伸出手,想摸一下锦绣的脑袋,却被她躲开。心突地紧了一下,仿若当初那个被他整天捧在手心的丫头一下子长大了,变得让人愈发心疼了。

夕阳一点点地落下,浅橘色的光辉被黑暗一点点吞噬。宋锦绣无心再继续赏景,便抱着药包站起身,看了一眼宋昭玉,才出声道:“大哥,天气转凉了,莫顾着好看就穿得单薄。”

说完便抱着药包踏上石板走了。宋昭玉看着宋锦绣的背影,方才还凉着的心又渐渐回暖。有小妹关心果然还是欣慰的。

作者有话要说:瓦真不是故意的,本来只想虐一个人的,结果虐倒了一片。。。。。。

咳咳,小虐怡情嘛,虐完就甜了嘛!

最近要考公务员考试,可能会忙一点,不过更新应该会照旧,如果偶尔迟了一咩咩,见谅啊!

看在瓦这么勤勉的份上,别忘了撒花,么~~

书函之谜

天色渐晚。叶轻棠与杜涵二人并排一路前行,从外头的酒楼喝酒回来。

叶轻棠有些无奈,有人说是请客喝酒,可自坐下来后便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害得他馋酒,只得自己叫了一壶自酌自饮,而某人只是盯着酒杯发呆,未沾一滴。

叹气,其实何必呢。不过是不想在宋府晚宴上看到宋锦绣和李相二人,还自己躲了出去,真是愈发没有往日世子的威仪了。

杜涵见叶轻棠左嘘右叹的,很是不耐,终于开了金口:“你有完没完?”

叶轻棠见他开口,很是高兴:“其实那个赌约,或许不是杜兄想的那般。何必如此失意?”

“谁说我失意了?”杜涵扫了他一眼,“你何时做了他人的说客?我竟不知。”

叶轻棠自知无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还得需宋锦绣亲自出马。正打算放弃,却见院门的拐角处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兀自摇晃。顿时酒醒了大半,向后跳去:“那是什么?”

杜涵习惯性拔剑,一个箭步掠了过去,剑锋直指来人的脖子:“何人?”

那个身影哆嗦了下,只是蹲着的身子也不站起,缓缓地抬起了头,小小的脸蛋上满满的都是倦意,仿若是睡着又被吵醒了。

杜涵越叶轻棠均怔了下,这个小小的身影竟是宋锦绣。

“你来这做什么?”杜涵收回剑,有些后怕。方才幸而没饮酒,不然这剑锋再往前送半分,眼前的小人儿就死于他的手上了。

叶轻棠眼见宋锦绣渐渐欣喜的眼神又渐渐暗淡,心下不忍,便上前道:“四小姐,天色已晚,你蹲在外边多久了?不如进去喝杯暖茶?”

杜涵道:“这整个府邸都是她宋家的,更何况是茶,你枉做什么好人?”

叶轻棠暗自责怪杜涵不解风情。可孰不知杜涵心中早已波涛汹涌,只巴巴地等着她来解释和好,天知道他一个下午坐在酒楼里都快郁闷死了。只要她肯对他多说一句,哪怕是骗他赌约是假的,他都认了……

宋锦绣抿着嘴站起身子,脚下一麻就要倒下。杜涵下意识要扶,可又生生地止住,任她又重重地摔回了地上。

她在这拐角处守了几个时辰了?她自个都不太记得了。只是捧着药包在他的院子外候着,原本不晓得他出门去了,怕被瞧见便躲在了这里。哪知道就在自己昏昏噩噩睡着时,他就踏着步子回来了,还差点要杀了她。这个委屈可真是受大了。

杜涵见她捧着东西不吭声,心下不忍,又耐着性子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说啊,说啊,说你是来道歉解释的。

可这话听在宋锦绣耳中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这明摆着就是逐客令,仿佛她的存在碍着他的眼了,恨不得她立刻消失。

宋锦绣咬了咬牙,站起身。横下心把手中的药包塞回他的手里,挤出几个字来:“还给你的。”

还没等杜涵反应过来便拖着沉沉的脚步,一瘸一拐地跑了。

杜涵低头看手中被她捂得热热的东西,不由蹙眉。

叶轻棠凑过去一看,乐了,这不是上次某人买给宋锦绣的药包吗?上面清清楚楚印着四个大字“保安药铺”。

杜涵转过头去搜索她的身影,抓着药包的手指险些将黄色的纸面给戳穿了。

叶轻棠幸灾乐祸:“看吧,男人还是不要太小器的好。”

话刚说完,迎面便撞过来一个丫头,哎哟一声,手中的东西也落了地。

“叶公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看见你们。”小丫头低头认错。

叶轻棠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书函,不巧看见“致锦颜”的字样,不动声色地交还到丫头手中,笑道:“天色已黑,没看到也是正常的,不必如此介怀。”见小丫头红脸飞飞的模样,他试探问,“你这是要去哪?可需叶某送姑娘一段路?”

小丫头哪见过这般温柔的架势,两下便被套出了词:“不用了,不用了。我这是去二小姐那送信,很快便到了。”

“送什么信啊?看起来很着急!”

“其实……也不急。是林公子给小姐的信,每日一封,都是这个时辰来的。”

小丫头解释完便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叶轻棠冷笑:“还递情书呢?没想到仲州的公子哥都如此含蓄啊!”

“好大的醋味啊”杜涵心情突地大好,看了他一眼,“男人还是不要太小器的好。”

叶轻棠一口气堵住,真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是干瞪着眼。

过了几日,宋府倒依旧太太平平,没有太大的波动。但三王爷和李相都没有要走的意思,宋自阳和唐双双那两颗心始终都放不下来。

一日,唐双双说去上香,宋锦绣破天荒地说要跟着去。结果当一行人进了云龙寺之后,她便独自去求了两道平安符,小心地塞在香囊中。

回府后,一道送给了大哥,希望能真真正正保他平安,另一道却依然安然地躲在香囊内,怎么也送不出手。宋锦绣有些懊恼,好端端地求了两道做什么。

正踌躇着,却见三哥仗剑归来,满头的汗水。宋锦绣按了按香囊,这三哥最近真是不要命了吗?拼了命的习武。

她掏出符递给他:“三哥,就算喜欢习武,也该注意身体。咱家的大门快被媒婆踩烂了,也不见你好好定下心给我找个嫂子。人家都道书中自有颜如玉,难道武林秘籍里头也有?”

宋昭影攥着平安符,有些诧异,随后抬头看她:“你特意为三哥求的?”

这个……特意是特意,却不是为他求的。只是看着三哥的眼神,宋锦绣却不好拨了他的面子,摸了摸鼻子:“是啊,知道三哥不信这个,不过你往日习武成痴,怕你伤了自己。”

哐当!

宋昭影从不离手的剑掉在了地上,宋锦绣要捡,却被他一下子握住了手,那温温的触感说不出的湿润。

宋锦绣奇怪的很:“三哥,怎么了?”

宋昭影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宋锦绣,一双温润的双眼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薄薄的唇张了又合,最后才说了句:“小妹,你待三哥真好。”

宋锦绣不知怎的,有些慌张,手用力地想抽回去,却被攥得死死的。只好一脸傻笑,却兀自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却不知何时,已有一人从一旁的树荫下匆匆而过,掩在阴影下的双眼充满疑惑与诧异。

南儒院中,一丝淡香从帘外飘进。

李清朗不舍得从书卷上移开双眼,温吞地喝下一口茶水后才道:“进来吧。”

一双素手挑帘而进,鹅黄色的身影瞬间飘进内堂,轻轻跪下,声音清脆:“属下参见丞相。”

“何事这样要急?上次被宋锦绣发现已是很不小心了。”

来人抬头,一张清丽无双的面容上不再有一丝往日温柔款款的笑意,而是一抹近似冷酷的表情,正是潜伏在宋府已久的青墨。

“属下已得到宋昭玉的信任,得入宋府书房,却未有任何书信的线索。”

李清朗抬头,轻笑一声:“宋昭玉的信任?呵。”

青墨不解,风情水目微含疑惑。

李清朗摇头:“他未入局,你倒先误了卿卿性命。”

看她依然不解,李清朗也倒觉得有趣,只是拿起书卷,翻开下一页,挑眉一笑:“你觉得是你重要,还是整个宋家重要?”

青墨恍然:“大人是指,他是故意带我去书房,实则是要试探我的虚实?”

“宋府的人何等精明,他岂是为了爱情昏头的败家子?”李清朗似乎在书中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笑得更开心了,“这招计中计委实有趣。”

青墨不知他指的是此事,还是书中内容,不敢胡乱作答,只是一双俏目里微微有几分怒气。那个混蛋竟敢耍她?

李清朗看她:“你不高兴了?”

青墨赶忙低头:“属下没有。”

李清朗轻笑:“你不高兴了。”

青墨这次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看不出丝毫情绪。

“作为监子营的人,你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做。想必,不需要我提醒你了。”李清朗似乎有些倦,捏了捏鼻梁道,“肃王那边不需要你冒然行动,只要比那边快一步找到书函即可,其它无需理会。如果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青墨想要站起身,却突地想起方才在树荫下见到的事,不知与书函一事是否有关,便依然跪着不起。

“还有何事?”

“属下方才路过后花园,见到宋府三少与四小姐在一起。”

李清朗停下捏鼻梁的动作,本含着笑意的双目顿时冷了下来,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

青墨抬头道:“三少对四小姐的感情似乎不寻常。”

李清朗合上书卷,淡雅的眼中含了几分困惑,随后似乎想通什么似的重重叹出一口气。从一旁的砚洗中取出一支羊毫,匆匆写下几句,便折上塞进信封,随后递给一直候在身旁的侍卫:“速速送至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字数貌似少了点,大家将就着看吧。。。。。

顶锅盖飞走。

世子回京

树上的叶子终于尽数变黄,遂开始凋零。

杜涵依然练剑练得一身衣衫尽湿,踏进叶轻棠房间后却看见一个小丫头正红脸飞飞地站在叶轻棠身侧

小丫头见有人进屋,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却见杜涵一头乌黑的发丝正因汗水的缘故而熨帖在分明刚毅的脸庞上,而那身黑色的袍子似有若无地顺着身体的曲线粘在身上,显得那比例甚好的肌理十分性感。小丫头吞了吞口水,脸上红云密布,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叶公子,若没什么吩咐,小云先告退了。”

叶轻棠手执书信,随后抬头一笑:“真是麻烦小云姑娘了。”

“不麻烦不麻烦,为叶公子送信,是小云的福分。”小丫头年纪不小,怀春的心思却显而易见,随后一路红着脸回去了。

杜涵见无人在侧,才坐下,自行倒了杯茶道:“京城来的信?”

叶轻棠才打开书函,正仔仔细细地看着,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杜涵打趣:“你爹莫非是挂念你了,叫你回去?”

叶轻棠终于看完信,不由舒出一口气,眼含得意地看着他道:“挂念是挂念了,却不是我爹挂念我,而是你爹。”

杜涵一怔,随后起身关门,才夺过信件看起来,越看,眉蹙得越紧。

叶轻棠见他脸色不好看,出声道:“三王爷也算用心良苦,知道在宋府传信给你不方便,特意叫人转送给了我。”

杜涵看完信件后,将纸揉成了一团:“怎么好好的会染病?”

叶轻棠知道他在想什么,便问:“你认为是你爹诈你回去?”

“他明知我在调查宋府,不会仅因染了风寒便召我回去。”他脸上微微露出几分不舍,“更何况,调查一事方有眉目,怎能半途而弃。”

叶轻棠随手拈了块雪梨放进口中,不以为然道:“你的心思哪还在这上面。”

杜涵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叶轻棠堵了一下,赶紧笑道:“三王爷既然召你回去,肯定是有事。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你都得回去。”

杜涵叹了口气:“我明日便启程回京。”

“这么快?”叶轻棠一惊,“那你舍得宋锦绣啊?”

杜涵觉得身上衣物粘的实在是不舒服,跟着心也不舒服起来。赶紧起身决定回房换一身衣袍,走到门口方道:“不舍得又如何,人家未必稀罕。”

叶轻棠看着他回去的背影,又塞了一片雪梨进口中。杜涵要回京,他可不想回。他家老爷子要求的终身大事还未定呢,怎么也得弄个媳妇回家。

第二日,杜涵与肃王道别后便匆匆离开了宋府。待宋锦绣睡到时上三竿起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个得知他已然离开宋家的人。

这一整天,她都过得很不顺心,看谁都不舒服。看小菊收拾屋子不舒服,看唐双双和宋自阳二人耍花腔不舒服,看大哥陪青墨逛花园不舒服,看二姐对叶家小子横眉冷对不舒服,看三哥舞剑也不舒服。最后,她干脆躲到叶子全部枯黄的树上去,一个人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天空,看着看着竟觉得那片云也很碍眼。

正一边揪着枯叶子,一边嘀咕着某人的坏话:“臭冰块,死冰块,把我吃干抹尽就走人了啊?真是冷酷无情,翻脸不认人。你倒拍拍屁股走人了,一点也不惦记我……”

“既然惦记他,何不追到京城去?”

宋锦绣吃了一惊,拨开枝桠,却看见清朗哥哥正含笑立在树下,方才被她用来泄恨的树叶子全数落在了他的肩头。看来,他也在树下站了不少时候了。

宋锦绣跳下树,不好意思地帮他掸去叶子,好半天才说,“追到京城去?我长那么大还没出过仲州呢。”她又抬了抬眼皮,偷偷看他,“真的可以去吗?”

李清朗见她那番模样,便知道她心中早已摇动,淡淡一笑:“有何不可?”

宋锦绣突然觉得天空那片云又顺眼起来,眉开眼笑道:“那,那我就去京城找他。”

宋锦绣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一定会做到。吩咐小菊收拾好衣衫和细软银子后,便打算动身。小菊颇有些担心:“小姐,你长那么大还没出过仲州呢,真的不要和老爷夫人说吗?”

宋锦绣拿过包袱,瞪了她一眼:“你上次出卖我,我还没跟你算账呢。这次可千万别惊动老爷子他们,不然我真拿你下酒吃。”

大白天堂而皇之地背着包袱出门自然太招眼了,于是待到月上柳梢头,宋锦绣便迫不及待地打算追到京城去人约黄昏后了。

小菊咬着手指看宋锦绣有后门不走,而是翻墙出去,一颗心便跳得忒快。待转过身打算回房时却看见背后站着一个人,正要惊呼出声,却被来人一把捂住口鼻,待看清来人面目时才放下心。

“三少爷,小姐她……”私奔去了……

小菊话没说完,宋昭影便转身走了,看得小菊一阵莫名。怎么三少爷此时的神情跟小姐早上得知杜公子走时一般的失魂落魄啊?

一大早,鸟雀叽叽喳喳地叫,唐双双在得知宋锦绣不见了的消息后也不停地在房中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都怪你把她宠坏了,忒不知天高地厚了。从小到大什么地方都没去过,这样贸贸然地离开,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都怨你,都怨你!”

宋自阳一脸苦笑地安抚妻子:“夫人莫急。锦绣虽从没出过远门,但她一向伶俐,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不会出什么乱子?”唐双双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更头疼,“她从小到大惹的乱子还不够多吗?”

宋自阳摸了一把胡子,轻咳一声道:“这不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嘛。再者说,她会轻功,遇到什么事就能跑,谁奈何的了她?”

唐双双想到这个脸色才好看了点,坐下喝了杯茶,瞪了他一眼:“我不管,赶紧把她给我追回来。”

宋自阳一把拉过唐双双的手,正色道:“我正有话要同你说。”

唐双双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事?”

“我正打算把几个孩子都遣出去。”

唐双双惊呼:“你想做什么?你疯啦?”

宋自阳挥袖,四周门窗皆顺势而关,这才轻声道:“你莫急。我是想,肃王住在我们府中,清朗那孩子如今是敌是友也分不清楚,多待在宋家一刻,便是多一分危险。所以,我如今正想着有什么法子能让几个孩子都暂且出府避一避。”

唐双双终于明白夫君的意思,神色也凝重起来:“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绣儿已经去京城了,那便随她去吧。玉儿和颜儿我也不担心,我怕只怕影儿不肯走。那孩子……自小心思重,有事也放心里。”

宋自阳点头:“此事暂时不急,若一下子全走了,反而徒惹人怀疑。”

唐双双自是应允,不在话下。

只是宋自阳和唐双双没有料到的是,事情竟发展得比他们想象的快。

宋锦绣离开仲州不过短短几日,城里便出了件大事。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说是一帮反朝堂的江湖武林志士正聚集于城东一所别院内。肃王得知后,调用了五千兵力进行围剿。次日午时,仲州刑场上便挂满了十几个人头,血淋淋地,分外可怖。

肃王甚至还颁了一道令,悬赏捉拿余孽,赏金颇丰。

一时仲州城人人自危,风雨欲来。

宋自阳拍案而起,一路闯到了北院麒麟阁内,那跪天跪地跪父母的膝盖一下子便重重地撞击在了地上,朗声请求:“望王爷开恩。”

麒麟阁内暖香融融,两杯热茶放在椅旁的案几上,一杯是肃王的,另一杯,是李清朗的。

李清朗见宋自阳如此匆匆而来,正要退下,肃王却轻压五指,让他留了下来。

肃王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折子,笑道:“宋兄怎行如此大礼?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便是。本王记得当年你与我大皇兄并肩作战时,也都未行这叩拜之礼,到本王这,怎担得起?”

宋自阳眉头拧得紧紧的:“王爷,昨日十几个被杀之人全是宋某的兄弟,谋反一事尚未有确凿之实,如今人头高悬刑场之上,宋某着实不忍。”

“不忍?”肃王冷笑,“此事兹事体大,宁枉勿纵啊!”

宋自阳忍了忍,打算再说,却被肃王截了话头:“宋兄,那十几个江湖莽夫所藏之地,是你的别院?”

宋自阳抬头,毫不退让:“是,正是宋家的宅子。”

“如此说来,是知情不报了?”

宋自阳沉默不语。

肃王含笑看向一旁正悠然品茶的李清朗,随意一问:“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李清朗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抬头一笑,温润的眼扫向还跪在大堂之上的宋自阳,口中却缓缓吐出一字,肃杀冷酷:“斩!”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大家都知道瓦向来是两日一更的,且最近要看很多书,所以写文时间变少。但因昨天更的字数实在太少,故今日补上一章。

望大家看在乌鸦勤勉的份上,就表霸王咯!

初入京城

话说宋锦绣虽是一心追情郎,但从未出过仲州的她到底玩心甚重,一路吃喝玩乐,游山玩水地朝着京城走,再加上走了许多的冤枉路,竟行进了近半月才来到了京城。

仲州虽是大城市,可比起车水马龙的京城到底是差了许多。街道两旁的叫卖声都不似仲州商人那般粗犷大声,带着些许南方的温润儒雅。而以朱红色为主调的酒楼客栈,茶坊店铺则庄严华丽地铺陈在两旁。美食小吃则错落地分布在街道转角处,香气四溢,惹得宋锦绣想要驻足下,大快朵颐。

宋锦绣一身青翠色的罗裙,背着包袱站在大街上四处寻望。此时的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似乎没有某人在京城的住址……

申时已过,大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两旁的楼层都高高挂起了灯笼,一时间璀璨艳丽,人声鼎沸。

各个小吃摊上也都坐满了人。宋锦绣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赶紧瞅准一个人迹较少的面摊冲了过去,正要落座,却被人截足先登。

秀眉一拧,瞪了过去:“这是我的位子。”

那人抬头,却是一白面少年,长得清秀文雅,可弯弯的唇角却显得整个人颇是痞皮无赖。脸上一副得意神情,瞥了她一眼便冲着下面的老板唤了声:“老板,来碗卤肉面,多加点辣油,不要葱花啊!”

宋锦绣初到京城,也不愿意惹事,便抱着包袱坐在了他对面,对老板道:“我要一碗炸酱面。”

老板高高得和了句:“好嘞,两位客官稍等。”

宋锦绣坐在面摊的死角上,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渺小。当初一股冲动便来了京城,如今却不知何时才能寻到要找的人,若是找不到,是不是说明他和她根本没有缘分?

正暗自神伤时,却见对面那少年一双黑漆漆的双眼咕噜噜转着,似在打量自己,可又装作不在意般的拿筷子敲着桌面,吧嗒吧嗒得惹人心烦。

两碗面同时上了桌,少年嘿嘿一笑,拿着筷子便开始猛吃起来,像是好几日都未吃到饭般。宋锦绣用手绢细细擦了擦筷子,才开始吃起来。

吃到半分饱时,少年对她笑了笑:“你不是京城人士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宋锦绣白了他一眼,没有吭声,继续吃面。

少年毫不气馁,继续问:“看你这副模样,一定是寻人的。方才那般迷茫的神情,一定又是未找到想找的人,我说的可对?”

宋锦绣暗暗吃惊,不过吃惊的不是这小子猜得对,而是吃惊自己碰到了个京城的骗子。像这样假意搭讪,随后骗色骗财的人仲州也不少。她宋锦绣好歹是出身于武林世家,要是连这点也看不透,那也太大意了。

想到这,她本不欲多管闲事,可这人方才那样蛮横无礼,便想出手教训下。

“你说得真准,我就是来寻人的。可是却忘了对方的住址,如今不知该如何办。”宋锦绣假装吃惊,对着少年和盘托出。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狡猾和得色,笑道:“那当然,这京城里的事没有谁能瞒过我陆晓通。”

宋锦绣笑他:“那宫闱内幕,朝堂机密你也晓得?”

陆晓通脸色一阵红白交替,随后轻咳一声:“我自有知晓的来源,这你就不用管了。”

宋锦绣也不拆穿他,只是笑道:“你说的是,说的是。那你是否能帮我寻到我要找的人?”

那陆晓通摸了摸下巴,面色凝重起来:“帮你寻人倒没什么,只是……这要有付出,才有回报嘛。”

宋锦绣早已猜到,便不动声色道:“那是自然,只要陆兄能帮我找到我要找的人,这赏钱自然不会少的。”

“那这面钱?”

宋锦绣恨恨地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道:“我出。”

二人吃完后,结了两碗面的钱便向城西走去。宋锦绣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只是一路跟随着他在人群中穿来穿去。那家伙脚步轻快,身形如影,如鱼得水般地前行着。若不是宋锦绣轻功卓越,早已被他丢到爪哇国去了。

那叫陆晓通的家伙得意地回头一瞧,却发现宋锦绣依旧跟在身后,暗暗咋舌。本来只想讹她一碗面,如今却真是被缠上了。他暗自叹了口气,本想放她一马,如今她的荷包硬要送上门,没有不收之礼。

他放慢脚步,随后领着宋锦绣进了一个小巷子。此时天色已黑,巷子蜿蜒曲折,黑漆漆的,一眼都望不到底。他站定脚步,回头冲着她一笑:“消息来源就在里面,进去吧?”

宋锦绣二话不说,便要跟着进去。那人急了,一把拉住她,瞪大眼:“你不怕?”

宋锦绣觉得这人煞是有趣,要骗人害人却偏偏又狠不下心肠,当下便偏着头看他:“你要害我?”

陆晓通涨红了脸:“自然……自然不会。”

宋锦绣率先向里面走去,见身后没动静,便回头看他:“走吧。”

陆晓通暗暗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决绝,这可就不怪他了。

陆晓通领着宋锦绣在巷子中横冲直撞,完全不得章法的样子,只是哪有路便往哪边走。宋锦绣也不急,就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后'奇+书+网',看他要玩什么把戏。约摸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巷子中终于透出了些微的光亮,只是影影绰绰的,看不清前头有什么。

宋锦绣还要往前走,却被陆晓通拉住,他看了她半晌,嘴唇张了又合,许久才道:“罢了,罢了,你快些走吧。”

宋锦绣觉得好玩:“走什么?你不是要带我去寻人吗?”

陆晓通见她不开窍,便想拉着她往回走,可还未走出几步,他们身后的光亮便一下子放大了,照得整个后巷都亮堂堂的。

宋锦绣回头,却见好几个男人从巷子旁的木门里走了出来,手上都拿着一些不像样的武器,在她看来就跟破铜废铁一般。

“陆晓通,干得好,这就是你承诺的肥羊?”领头的男人摸了下长满胡渣的下巴,眼中闪过几分猥亵的光芒,“还是个女的?便宜我们几个兄弟了啊!”

身后的男人都跟着这个胡渣男笑了起来,真是有够难听的。

宋锦绣侧头看陆晓通,却见他哆嗦的不成样子,便明知故问:“你们是骗子?还是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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