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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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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说要亲自送她过来,所以,他只能备好美酒佳肴在这里急切的等着。
当恭敬的奴仆把屋门轻轻推开,朱邪最先阔步而进,跟在身后的凤骨也紧跟随后,子诺则只是守在屋门外面听候差遣。
进入包厢中,凤骨还未注意到那金石,却被金石旁边的人给惊讶住了。
那坐于金石旁边一袭青色衣袍的萧幻之正死死的看着他,那张铁铮的脸上看着凤骨有过一抹怜惜之意。
凤骨低垂着头不敢在看萧幻之那双深邃多情的眼睛。
金石率先起身,对着朱邪施礼,“草民参见王爷,这位是?”
金石指着身后的凤骨,随后看着房门被关上,“那个我女儿金玉呢?”
朱邪却一脸无事的走到座位前面坐下,看着金石旁边的萧幻之,“金老板,有客人,怎么不介绍一下?”
金石看这王爷没有回答自己以为金玉在后面也就没有多问,便道,“草民疏忽,这位是草民的好友,幻之,来见过晋王……”
萧幻之轻轻点头随即站了起来,一双深邃的眼眸盯紧了眼前的朱邪,那双眼眸中划过诡异的神色。
“草民参见晋王,早闻晋王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出英雄。”
朱邪淡漠一笑,“公子客气了,还记得上次下人鲁莽冲撞公子属下的事情,本王曾说过,有缘会和公子对饮一杯,你看,今日不就兑现了吗?”
金石看着这俩人似乎认识,打着哈哈,“原来王爷和幻之认识啊,真是太好了呆会一定要多喝几杯,那个王爷,我的女儿金玉怎么没来?”
朱邪一张脸上依旧浮现一抹淡然的笑意,他抬手捏住一只晶莹的杯子,眼眸似乎在观赏那上面勾画的花草,却是对着一旁的凤骨沉声道,“你说吧……”
金石一张讨好的脸顿时僵住,他这才把视线落到那凤骨身上,“这位姑娘是?”
金石忙走到凤骨面前山下打量她,这姑娘长的天姿国色,可是……
“王爷,这不是我的女儿……”
金石扭头对着朱邪喊道,他以为朱邪弄错了,他的女儿不长这样……
一旁的萧幻之没有说话,他在看这朱邪搞什么鬼?听他们说的话语他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朱邪什么时候抓了金石的女儿?
朱邪缓缓起身,走到金石旁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金老板别着急,骷髅姑娘,你告诉金老板怎么回事?”
凤骨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金石,如豁出去般道,“对不起,金老板,您的女儿金玉来不了了……”
金石一双眼眸瞪大,声音颤抖,“姑娘你说什么,金玉为何来不了了?”
凤骨瞧了一旁的萧幻之,又看了一眼朱邪,沉声道,“金玉原本和奴婢在晋王府洗衣房中做事,半月前我们参加了一场擂台比武……”
“姑娘我不想听这个,你快告诉我我的女儿在哪?”
金石似乎有些生气,王爷明明允诺今夜会带金玉过来,这个女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女儿究竟怎么了?
凤骨扫视了屋子中三人一眼,咬牙在三人的注视下单膝跪地,从牙缝挤出几字,“对不起金老板,金玉死了……”
“什么?”
☆、第九十九章 刀疤定情
金石的步子后退几步,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晴天霹雳,他虚浮着步子走到朱邪面前,一脸悲戚,“王爷,您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金老板,擂台无情,生死有命……”
萧幻之早已站了起来,他看到了他尊贵骄傲的公主跪在那金石面前,她想去扶她起来,却看到凤骨那张冷寒的脸,而那朱邪也不阻止,她们究竟在干什么?
“那金玉败在我手下,受伤身亡,金老板,一人做事一人当,凤骨愿给金玉偿命……”
金石差点因为这话站不稳当,他只觉得全身气力在听到女儿已经没了的时候被抽离干净,怎么可能呢,他还等着和女儿团聚?
一双粗糙的手扶住一旁的桌椅想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看着跪在地上的凤骨,眼缝中迸发出一抹滔天恨意,“是你杀了我的女儿?”
又扭头对着朱邪质问,“王爷,你答应草民把女儿送过来让我父女团聚,而今你送过来的就是我女儿被这女人打死了,王爷,你不觉得这样欺人太甚了吗?”
朱邪并未因为金石的质问而生气,那长俊华的脸上依旧露出一抹淡然笑意,“本王也是之后才知道的,那场比赛是本王设置的,本意是为本王挑选合格的人才,却不曾想……”
“哈哈,王爷是想告诉我是我女儿技不如人被人打死活该吗?”
金石那双精锐的眼睛中爆发出浓浓的怒恨之意,他等了这么救就等来了女儿已经死了的消息。
叫他如何不恨?
朱邪竟然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金老板,这事算本王疏忽,人死不能复生,本王为证明诚意已经把这杀金玉的凶手带来交给你处置,本王无愧于你……”
萧幻之看着跪在地上的凤骨又听见朱邪的话语,什么,朱邪要把她交给金石,让她为金玉偿命?
“哈哈,好一个大公无私的晋王,这么说,晋王是要把这凶手交给草民了?”
朱邪点头,“你随意,本王不会有任何意见。”
“好,来人,把这女人拖下去……”
凤骨依旧跪在那里一声不吭,此时她的心却落寞一片,她抬起头看着那朱邪高高在上没有多看自己一眼,果然,他还是做了选择……
金石的话语刚落,屋外推门而入进来两个拿着长刀的侍卫,侍卫钳制住她正欲拖走的时候却被一人厉声阻止。
“住手……”
萧幻之走到金石面前,“金兄,这个女人我很喜欢,把她给我吧……”
金石看着眼前的挚友,一张脸色很难看,“不行,她是杀我女儿的凶手,我一定要好好的折磨她,为我女儿报仇……”
萧幻之瞟了那跪着的凤骨一眼,又看了一旁玩弄杯子的朱邪,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浓浓的怒火,朱邪当真不管她的死活,就为了买到那战马和兵器,他就把她交给金石处置?。
公主,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信誓旦旦说会保护你的男人,你千里迢迢的来寻他,他就是这样把你拱手当交易交换?
“金兄,不管如何,这个女人我要定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金石却不依不饶,恼怒拂袖,“不,你要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个女人不行……”
萧幻之却从怀中掏出一锭普通的银子,“金兄,我用这个换……”
凤骨低垂着头,此时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是伤心还是什么,伤心,这不是自己选择的吗?还是她会奢望他会救她?
自嘲一笑,看到萧幻之不顾一切的要救她,她的心纠结成一团,”幻之别管我,你走吧……”
朱邪看着萧幻之手中的银子和那金石脸上的反映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俩人能走在一起,其中一定有什么故事,果不其然。
“萧兄弟,你……”
金石看着那锭银子,那张脸上显露出浓浓的痛苦,那银子是他当年发达的时候给他的,当年他之所以会发达是因为萧幻之给了他本钱,所以他发达后把这当年萧幻之给他的银子给他,他曾许诺,日后以此银子可以换他一事,只要他能办到,绝不推迟。
金石的脸上痛苦不堪,愤恨的瞧了一眼跪着的凤骨又看了一眼那玩弄杯子的朱邪,似乎做着最痛苦的挣扎,“罢了,谁叫我欠你一份大恩,这个女人随你处置……”
萧幻之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多谢金兄……”
金石却别过脸去不想再看他,他瞧着那跪着的凤骨,一双眼眸中却露出一抹诡异神色,暂时就留你一命,他日有的是机会杀你……
金石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寒的笑意,随后扭头对着朱邪道,“这女人我已经交给萧兄处置,王爷能公私分明替草民做主,草民不甚感激,那战马和兵器价格按照原来签订的合同来,草民会如期奉上,丧女之痛,草民一把年纪受不住这打击,还请王爷怒草民先行告退,王爷自便……”
朱邪停下玩弄杯子的动作,“多谢金老板大仁大义。”
金石对着他做了个作揖的动作,随后愤恨的看了那跪着的女子一眼,眼眸中划过一抹愤恨嗜杀,随后拂袖离去。
一场原本该是热闹的筵席闹得不欢而散,偌大的包厢中,却只剩下这三人。
一时间,这气氛有些尴尬。
萧幻之看金石走后立马上前扶起凤骨,“没事吧……”
凤骨那张绝色的脸上面无神色,一双幽蓝的眼眸一直瞪着那刚才背对着自己而坐的男人,她以为朱邪会有什么好计策会救自己,可是,朱邪果真是朱邪,残忍无情,为达目地不折手段。
萧幻之把凤骨扶了起来站在他身旁,“王爷,我们告辞了……”
说着,便要把凤骨带走。
凤骨此时不知是因为心寒还是什么?她竟然没有推开萧幻之,而是神色默然的跟他走。
“王妃,你要跟这个男人去哪?”
朱邪缓缓转身,一脸邪魅之色看着俩人的背影。
那句王妃让萧幻之觉得格外刺耳,他强忍住心底的怒意,紧紧握住凤骨的手,想告诉她不用怕他。
萧幻之缓缓转身直视他,“朱邪,在他们眼中你是晋王,在我萧幻之的眼中你什么都不是,我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公主如今成了这副模样都是拜你所赐,你别告诉我你是心慈手软救了她,你把她当棋子用做了那么多事,已经够了,你还想怎么样?”
朱邪缓缓抬起步子走到俩人面前,他淡漠一笑,“原来你知道啊,知道你还要带她走?”
“我为何不能带她走?”
朱邪冷笑,“骷髅,你先出去,我和萧大人有事情谈……”
凤骨的手动了一动,萧幻之却紧紧抓住他的手,“公主别听他的,我没有什么话跟他说,我们走……”
“哼,萧幻之啊萧幻之,枉费你身受阿保机的赏识,本宫怎么觉得你徒有虚名罢了?”
萧幻之停下步子,声音中待着一抹嗜杀,“你想说什么?”
朱邪站在桌旁,抬手喝下一杯杯中酒,“骷髅如今身份尴尬,你是契丹人深受阿保机信任,你要带她回哪?你以为你的人就真的值得信任吗?当那述律后知道公主没有死跟你在一起,你觉得皇后会如何对付你们?”
萧幻之那张铁铮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之色,朱邪怎么什么都知道?
“骷髅,本王知道你生气今夜让你受到不公的待遇,你想清楚,是跟他走,还是随本宫留下,你知道的,本宫从不勉强你,你自己考虑……”
“公主,别听朱邪一派胡言,我萧幻之就是死也会保护你的安全,我们走……”
萧幻之努力的想劝说带她离开这里,他不要她在受朱邪的蛊惑,他既然敢带她离开,那他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凤骨的脚步却停留在那里,她一把甩开萧幻之的手臂,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幻之,你走吧……”
萧幻之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身后褪去,“你说什么?”
凤骨脚步后退几步走到朱邪面前,抬手挽住朱邪的手臂,一张绝色的脸上写满了幸福之色,“我是朱邪的王妃,我爱他……”
“你,你说什么?你们……”
萧幻之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痛楚,”公主,他如此的对你,你怎么?”
萧幻之实在想不明白,朱邪如此的对她,她为何还要选择留下?
“无论他如何对我,我爱上他了,这一年时日以来,我失忆的日子是他悉心的照顾我,幻之,你走吧……”
萧幻之只觉得心被人狠狠撕成碎片,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划落一滴晶莹的泪水,不管他如何的对待她,她却还是这般无心,她宁愿跟一个伤害他的男人,也不愿意跟自己离开。
看着那俩人如此般配的样子,萧幻之微微闭眼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良久,他才艰难吐露一句,“好,我走,我走,萧某祝你们白头到老……”
那张铁铮的脸上浮现一抹决绝的神色,他只觉得喉咙间涌上一阵腥甜的味道,努力的咽了下去,这才缓缓转身,艰难的打开房门决绝而去。
“幻之。”
凤骨想上前去追他,却被一道有力的手臂拉住,“别去……”
心底积聚的怒火爆发,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结实的打在朱邪的脸上,那声清脆的耳光声音响彻在空荡的屋子中,朱邪似乎没有料到她会打自己,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杀意,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更是冷寒如冰。
“我讨厌你……”
凤骨说着便飞快的跑了出去,而朱邪只是呆愣片刻后便立马抬腿追了出去。
屋外,一脸尴尬的子诺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副我没有看见的样子。
朱邪瞪了子诺一眼而后追到街道上,他萧条落寞的站在那里,看着那前面奔跑的女子,他的脚步停住。
脸上传来一阵火辣的疼痛,朱邪咬牙,嘴角溢出几滴鲜红的血迹,这女人竟然敢打他,很好……
身后追出来的子诺刚才听到了那里面吵闹的声音,他还在想完了,这下凤骨死定了,却不曾想,这殿下没有生气还跑出来追她……
“殿下……”
子诺在身后湛湛噤噤,深怕惹他一个不高兴而倒霉。
朱邪没有理会他,只是负手而立站在那里看着那抹急切奔跑的身影,清冷的街道上早已没有了人,只有街旁的大红灯笼在秋风下摇摇晃晃,秋风徐徐,耳畔只能听见冷风怒吼的声音,一如他此时内心的愤怒。
凤骨疯狂的往前面跑着,飞扬的黑纱在风中飞舞舞出最美丽的弧度,突然之间她停下步子,看着那萧幻之孤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她再也无力的追上前去,颓废的蹲下身子,泪眼婆娑,“幻之,对不起……”
是了,她无法跟他走,朱邪虽然可恨,可是他说的很对,她的身份一旦被发现,她不但会招来母亲的疯狂追杀,还是连累幻之一族受此牵连,不能,她不能那么自私……
天边的一轮冷月不知何时已经躲藏进了乌云中,几颗原本璀璨的星星似乎也不愿看到这眼下的一幕纷纷隐退,浓稠如墨的天空此时却下起了细蒙蒙的小雨,随秋风飘飘洒洒落下,清冷的风吹着单薄的衣裳,乱发飞扬,她冷的瑟瑟发抖,却还是蹲在那里小声的痛哭着。
如若可以她也想和幻之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她又不甘心,不甘心如此受命运摆布,她要复仇,复仇……
身后有脚步声音渐渐传来,凤骨知道是他来了便停止了哭泣,只是身子在不断抽搐,她站了起身刚想转身离去却被一道有力的臂力拉入那人的怀抱中,她反映过来想逃避,那人却紧紧的拥住了她,死死一点都不放松,那力道之大似乎能把她的骨头捏碎,她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他的身上,双手有力的捶打着他的胸膛,一阵乱打,“都是你,都是你,我恨你,恨死你了……”
朱邪被怀中不停挣扎的她弄的咬牙切齿,那心底熊熊的怒火却是隐忍没有发泄出来,任由那怀中的人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他只是死死的拥紧了她,随后乘她不注意的点了她的睡穴,那怀中极度挣扎的女子这才安静下来无力瘫软在他怀中。
朱邪看着那张哭的梨花泪的小脸,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狠逆,“敢打本宫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
他有多想丢她在地上吹一夜的冷风,可是,他却隐忍下心底的怒火轻轻抱起了她往客栈的方向走,在一旁等待的子诺看他抱着那凤骨走过来忙跑上去,“殿下,我来吧……”
朱邪却是没有说话,手臂拥的更紧,飘飞的细雨沥沥打湿在俩人的衣袍上,子诺看他没理会自己,只能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夜色下,有几双诡异的眼神注视着那离去的主仆,而后其中一人道,“快把今夜之事禀告老板……”
几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在夜色的掩护下消失无踪。
回到了大漠客栈,朱邪把凤骨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走到外堂旁边的桌旁坐下。
子诺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主子对那凤骨如此的好,他以为这次主子会拿凤骨去换得那金老板的谅解,却不曾想……
看着主子对那姑娘的重视,子诺是否明白了什么,难怪主子一点都不着急,这一切是他设计好的吗?
他在屋外守护没有进去,却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那金石怒气匆匆的走出来,那萧公子要凤骨跟他走,萧公子和凤骨似乎认识,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一直以为殿下是要把凤骨交给金石处置的,却不曾想这中间出了这担子事情,看殿下那运筹帷幄的神情,似乎今夜之事他已然了如指掌?
如若是这样,那殿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怎么能算计的滴水不漏,既要那姓萧的救了姑娘,也要那金石消了气肯把战马和兵器卖给他们?
“主子,您?”
朱邪倒了一杯烈酒轻轻琢一小口,“你想说什么?”
“殿下是否早已料到那萧公子会出手救凤骨姑娘所以才……”
朱邪冷笑一声,“跟了本宫这么久,道是有长劲……”
子诺大吃一惊,果真是这样,“殿下怎么就知道那萧公子会赴约,又怎么会知道他会出手向金石头要那姑娘?”
朱邪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不屑之色,缓缓站了起身走到那雕花窗户旁边,窗户没有关,飘散着一些细雨落入屋子中,朱邪却没有在意,“萧幻之不会不管骷髅,本宫抓到这个弱点,他怎能不乖乖受本宫摆布……”
殿“下真是好谋略,属下佩服……”
朱邪没有理会子诺的话语,眼光却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殿下怎么了,如今那战马的事情也解决了,还有何事烦忧?”
“魔笛已经几个月没有消息,看来她败露了……”
子诺当然知道他口中的魔笛是谁,忙道,“魔笛会不会倒戈相向,或者是……”
朱邪抬手阻止他说下去,“不会,她都已经替本宫做了三年细作,不会在回去了才倒戈,况且那老头朱温也不会相信她了……”
“那殿下您叫魔笛回去不是去自投罗网吗?”
“哼。”
朱邪摇头,“不,魔笛只要见到了朱温,那本宫派她去办的事情也算是办成,如若魔笛没死,她会回来的……”
子诺似懂非懂的点头,在他看来魔笛败露了就没有价值了,殿下却说……
“好了,下去吧,秘密监视金石和那姓萧的动向,等到事情办好,我们就离开这里……”
子诺点头,“属下遵命……”
想在说些什么,却看着朱邪欲言又止。
“刚才,你都看到了什么?”
朱邪缓缓转身,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古怪的神色。
“回禀殿下,子诺什么都未看到,子诺告退……”
子诺如逃命一般的快速离去,关门之前,他还心有余悸的看了那站于窗边边的男子一眼,抬手轻轻拍打自己的心脏,他没有看到殿下被女人扇耳光,什么都没看到……
一股凉意的风吹拂进来,带着丝丝冰冷的触感滴落在脸上,朱邪这才轻轻关上了窗户,扶开珠帘走到那床榻边坐下,看着女子熟睡的娇颜,那嘴角竟然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他抬手扶开衣袖看着那受伤的那道深邃的刀疤,“缘分真是个奇怪的东西,那年你刺伤了本宫,如今打了本宫一巴掌还能安稳躺在本宫的床榻上,小骷髅,是你先惹上本宫的……”
他抬手去抚摸那张消瘦的脸,他自然知道自己所谓的磨练让她吃了多少的苦头流了多少的血泪,可是,这些他都不后悔。没有这些磨练,她还是那个白如纸的小丫头,只配躲在他的身后,这样的软弱女子,他不需要……
“本宫答应你,你所受的磨难终会变成带你翱翔腾飞的翅膀,你会具有和你母亲相抗衡的力量,本宫会助你复仇……”
☆、第一百章 仇人之女
那沉睡过去的女子眼眸动了动,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花滴落在他的指尖,碎掉了,却璀璨如钻石般闪耀。
初冬的晋江城夜晚格外寂静寒冷,干冷的风呼呼的嘶吼着,刮在脸上格外生疼。
夜色如粘稠的黑墨般浓浓化不开,黑的深邃莫测。
萧幻之一人无目地的走到那曾经站过的石桥边停下,他终于忍受不住吐出一口鲜红的鲜血,鲜血溅落在石桥的栏杆上面,如开满了几朵傲骨红梅一般,他呼吸急促的抬手擦拭嘴角的鲜血,拳头紧握,耳畔只能听见脚底下熊熊滔滔江水的声音,那咆哮而过的声音犹如他此时心底的不甘与愤怒一般,正压抑在心底等着爆发的那一刻。
细雨蒙蒙随夜风飘飘洒洒,他仰天让那些雨水滴落在自己脸上,好熄灭内心的怒火。
缓缓抬手紧紧的抓住石头栏杆,有力的手背上青筋乍现。似乎只要他在用点力,那石头做的栏杆便会被他摧毁化成碎石滚落下那滔滔江水,直至沉入江底,
他的脑子中一直响彻着她的话语,他宁愿她说谎,他明白她不愿跟自己走的苦衷,她是怕连累他,可是她怎么知道,他萧幻之不怕她连累自己,那都是自己甘愿的。
可是,她却说她爱上了朱邪,爱上了朱邪才会留在这里,呵,果然是这样,萧幻之冷笑出声,笑声充满绝望与悲凉,他觉得自己就如一个小丑般的夹杂在公主和朱邪之间,公主说爱朱邪,她说不管朱邪如何对她她都爱她,他萧幻之还能说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习惯于保护她,在她身后替她尽可能的遮风挡雨,可是如今,她似乎不再需要自己了,不再需要了……
心口一紧喉咙间又喷涌出一股温热的鲜血,他却固执的含泪吞了下去,那双深邃的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水,似乎再也无法接受这难堪的事实一拳打在那石栏杆上面,原本结实的栏杆被打出了一个大洞,手背上顿时鲜血淋漓。
鲜血潺潺滴落在青石地板上面,一滴一滴绽放成一朵朵妖娆的血花,就如同此时那千疮百孔的残心一般。被伤的鲜血凛冽他却感觉不到痛,受伤的心已然麻木,不知该如何才能摆脱这种让他几乎崩溃的感觉。
他失去了他最心爱的公主,呵,不,他从未得到,何谈失去,公主只是把他当成师父看待罢了,他是师父,只能是师父……
身后有急切的脚步声传来,萧幻之那张原本哀伤的脸此时却转瞬间变的冷寒起来,他缓缓转身冷眼的看着朝着自己跑来的男子,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诡异的神色。
气喘呼呼跑到他面前的古藤看到他在此处,心底的石头暂时放下,“大人……”
“如何?”
古藤单膝跪地,双手高高抱于头顶,恭敬地道,“果然不出大人所料,属下找了个和大人背影一样的男子装成大人的样子和一群人密谋的时候,那群人果然按捺不住想进来杀您……”
“都解决了吗?”
古藤点头,“来人四个,被属下们杀了三个,还有一个……”
“嗯?还有一个如何?”
古藤低垂着头,“属下把他打成重伤,那人却丢出一个烟雾弹,待属下们反映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跑的没有踪影了……”
“一群废物……”
萧幻之的脸上露出一抹怒意之色,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不安的神色。
古藤低垂着头,“大人息怒,属下从那死去的人身上搜到了这个,大人您认识吗?”
萧幻之把受伤的右手背在身后,借着远处的烛火左手接过那块用铜片雕刻成星星形状的东西,他握在手中仔细凝视,那张神色冷峻的脸上划过一抹恍然,“七星铜?”
古藤一脸狐疑的抬起头,“七星铜是什么东西?难道这群人不是皇后的人?”
萧幻之神色复杂的摇头,“先离开这里再说……”
十一月的晋江城被冬雨绵绵所围绕,连续几日的下雨使得陀螺江水暴涨,街道上面的青石板上长满了一些青色的苔藓,翠绿浅淡的青苔遮盖了原本青色的石板,人走在上面一个不小心就得摔上一脚。
一袭黑衣装束打扮的凤骨站在客栈屋子窗户旁看着楼下大街上那寥寥无几的人,一张绝色清妍的脸上浮现一抹无奈之色,幻之自从那夜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或许他是真的走了。
走了最好,走了她也就放心了……
那夜的确是自己太冲动失了该有的分寸,可是那朱邪也很可恶可恨,她至今都还记得当她跪在那金石脚下的时候,他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要不是幻之救她,他真的打算把自己交由金石处置?
这不是自己都知道的吗?她到底在奢望着什么?奢望他会设法救她还是?
“呵,”她嘲讽一笑,笑话自己的无知,罢了,只要她复了仇她便离开这里,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度过余生。
身后的屋门被人轻轻推开,凤骨没有回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一身风华的男子走了进来,看着在窗户站着的她,那张俊华的脸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本宫的王妃,你在想什么?”
凤骨扭头厌恶的瞪了他一眼,“谁是你的王妃?”
朱邪自然知道她还在生气那件事,便道,“你也真小气,那夜是让你委屈了一下,不过,你的委屈是值得的。”
凤骨微微蹙眉随后缓缓转身看着他手中的一封信笺,一双幽蓝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古怪神色,“这是什么?”
“那金石已经送上了三千匹战马,本宫已经让子诺去安排把战马运回并州,此次的麻烦总归是解决了。”
凤骨走到她面前一把抓过他手中的信笺,沉思片刻,扬起头看他,“金石真的不追究金玉的死?”
朱邪冷笑一声,“人已经死了,他再追究也没有用,本宫好歹是这河东的主人,他不敢明摆着和本宫作对……”
凤骨微微蹙眉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朱邪,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她虽然没有朱邪那么聪慧的智商,不过,她总觉得那晚那金石临走时候看自己的眼神不对,那是一股带着嗜杀恨意的眼神。
朱邪看她依旧怀疑的神色,眼眸中划过一抹赞赏,“别担心,有本宫在,没有人敢伤害你……”
凤骨此却因为这话低垂着头不敢他,幻之离开了是好事,此时她道不觉得朱邪有多讨厌可恶,至少,他没有把她当奴婢使唤,他还允许自己和他平起平坐。
抬起头对着他嫣然一笑,“谢谢你……”
朱邪因为她如此的看着自己,那笑容如梨花一般的甜美,他竟然有股莫名的冲动想抬手去抚摸那张笑的甜美的脸,凤骨却别过脸走到桌旁坐下,扭头看他“我们是回并州了吗?”
朱邪放下尴尬的手身子斜靠在一旁屏风处,低垂着头玩弄着大拇指的白玉扳指轻轻转动几圈而后缓缓抬头,“告诉本宫,你和萧幻之是什么关系?”
凤骨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抬起手倒了一杯热烫的清茶随意道,“朋友……”
“朋友?”
朱邪冷笑一声,似乎不相信这样随意的解释,“萧幻之也算是人中之龙,他肯为了你和你母亲作对,你却说是朋友?”
凤骨似乎被他说中了心事,她起身走到窗户旁站立,留一个清冷的背影给他沉默不语。
朱邪看她回避自己,暗自不爽,抬起步子走到她身后看着眼前纤瘦的背影,“本宫说过,你要走绝不拦你,在本宫这里你永远都是自由身……”
朱邪语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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