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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棺计-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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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凤骨抬起破碗缓缓转身,面无表情,“你已经没事了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责任……”
“什么责任,是不是那朱邪逼你做什么?”
萧幻之猛然站了起来,尽管身子还是很虚弱,他却因为这句话固执的走到她面前,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凤骨没有说话,沉默一刻便道,“罢了,你身子还未好,丢你在这里我也不放心,你随我走吧……”
萧幻之那张铁铮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意,“你肯让我跟着你了吗”
凤骨却冷哼一声,“跟着我可以,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萧幻之想也没想,“公主你说,不要说两个,就是两百个萧幻之也答应你……”
“第一,不要叫我公主,我也没有承认过我是公主,第二到了晋江城你就得离开,那里有朱邪保护我,用不着你……”
凤骨一口气冷冷的说完这句话,如对一个陌生人一般,不带一丝感情。
那萧幻之的身子微微后退几步,他明明看到她提起朱邪的时候那双眼眸中划过的异样光芒,她是爱上朱邪了吗?所以才会千里迢迢去晋江城找他?
他紧紧握住那把长剑刀柄,尽管心底充满了不甘,良久才吐露一句,“好,我答应你……”
凤骨别过脸去,不忍在看他那张暴怒失望的脸,一把丢下手中的破碗转身收拾自己的包袱,“那走吧……”
萧幻之站在身后苦涩一笑,如此也好,不管她提出什么条件只要她肯让他跟着她,他什么都答应,到了晋江城他想他必须亲自去会会朱邪……
风骨走了几步发现萧焕之没有跟上来,心里着急是否他身子虚弱走不了了,待回头一看,他就站在身后不远处跟着,凤骨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一句,“师父,我等你……”
萧幻之身子僵直在那里,看着不远处叫着师父的妙龄女子,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异样的光芒,眉目弯弯,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
他的徒儿质古,似乎回来了……
十一月的并州城,天空灰蒙蒙一遍,城中下着细绵的小雨,百姓们纷纷撑着纸油伞形色匆匆的各自回家,原本午时时日,大街上的店铺都点起了红灯笼,湿润的青石板露面上,烛火投影在上面闪现出胡明忽现的光芒。
万骨山中,由于地势高平,寒风阵阵。山上已然飘起了纷飞的小雪花,万骨洞中灯火通明,一个丫鬟提着一个食盒从金碧辉煌的洞中出来,那张胖乎乎的脸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情魔带着属下刚从外面办事回来,众人见到他微微施礼,“参见主子……”
情魔一双阴寒的眼眸扫视众人一眼,看着那跪着的丫鬟,不悦道,“小姐还是不吃?”
丫鬟低垂着头,“主子饶命,小姐把奴婢赶出来了……”
“真是没用的废物……”
情魔怒骂一声后便阔步走进洞中。
洞中大厅宽敞且奢华,分七十二个岔道,每个岔道都有独立的房间,别看这里是个山洞,那房间的装饰不比普通贵族的府中差。
情魔此时怒气匆匆的走到那七遥住的屋子门口,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平息心底的愤怒,这才轻轻敲门,“师妹,开门……”
门还未开,却听见那人在里面大骂,“我不要见人,都给我滚……”
情魔再好的脾气也被她给磨光了,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一脚踹开那房门,房门被一道巨大的力度所踢开,情魔进入屋子中看着那床榻上的人用被子蒙住自己,在被子里面嘤嘤的哭泣着。
情魔一张纹满蝎子脸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抬手整理了肩膀上的飞雪走到那床榻面前,声音中带着责备,“遥遥,你闹够了没有?”
那七遥把整个身子埋没在被子中痛哭着,“不要你管,让我饿死算了……”
情魔抬手轻柔眉宇间的一抹朱砂,朱砂在他的抚弄下略显深邃,他深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压抑着什么怒气,“有什么事情出来再说,你这样算什么?”
那七遥一把掀开被子,把那张脸凑到情魔面前,闭上眼睛,“现在你满意了,我这副鬼样子拿什么去见人?”
情魔看着她左脸上的狭长刀口,刀口已经结疤,没有大碍,只是这张脸以后……
“好了,遥遥,不就是一张脸吗?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你要的人不是晋王,师兄答应你给你寻一个翩翩公子配你可好?”
七遥一把蒙上被子,依旧哭泣着,“除了朱邪我谁也不要……”
☆、第九十七章 抚琴瑟哑
她痛哭着,一随后把掀开杯子跪在情魔面前,乱发覆面极度狼狈,“师兄求你想想办法治好我的脸,我不要这样子,不要做丑女……”
情魔看着那道从眼角到嘴角的狰狞刀疤,那萧幻之已经算手下留情了,他要是真想要遥遥的命,就不是毁了她的脸那么简单?
微微叹气,他刚刚从药炉回来,那个女人也被毁了容,他这万骨山是中了什么邪,女子怎么都被毁容了?
“好了,遥遥,你看你这样像什么?像个泼妇,别说晋王不要你,就是师兄我看到你这样,也会厌恶……”
那七遥因为这话猛然间停止抽搐,抬起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师兄,你说我该怎么办?”
情魔看她依旧执迷不悟,恼怒一把推开她,背对着她冷冷道,“这次我还没有怪罪你私自逃离万骨山偷了我的毒蝙蝠,你倒来问我怎么办,遥遥,难道这一切不都是你照成的吗?”
情魔早就派人看管着她,没想到她却利用小姐的身份骗婢女放自己出去透气她偷了他的宝贝去追杀那个女人,还被那萧幻之给毁了容……
真是枉费他的一番苦心,要不是对师父有所承诺,他真是恨不得杀了她……
七遥被他这么一骂那张哭的梨花带泪的脸上划过一抹不服之色,她泪眼汪汪的抬起头看着那背对着她的男子,那张毁容的脸上扯出一抹阴寒的笑意,“师兄,你说遥遥是活该吗?”
情魔缓缓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语,“从今日起,你哪也不能去,去给师父守墓吧,好好反省你这么多年都做了些什么?”
那七遥没有反驳,只是低垂着头,无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情魔看她安静下来走到她身旁蹲下身子,抬手轻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遥遥,别再任性了,去陪师父吧……”
七遥没有应答他,依旧低垂着头,情魔看她不理会自己便站了起身,“好好把伤养好。”
交待了这话他没有多看那跪坐在地板上的女子一眼随后便大步离开屋子,随着他的离开,那屋子的大门被上了一道沉重的铁锁,七遥依旧跪坐在地上,颤抖抬手抚摸自己左脸上的那道狭长的刀疤,那双美目中迸发一抹汹涌的仇恨。
“贱人,今日我所遭遇的一切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情魔对着属下交待几句便出了山洞,洞外已经被大雪所覆盖,四处白茫茫一片,空气中袭来一阵阵寒彻的冷风,他冒着大雪走到山崖上面,凝视着崖边那萦绕的雾气。
萧幻之也来了,看来这中原必将发生一场大战,他虽然庞据万骨山,却是十分清楚北方契丹国和中原三足势力之事。
身后有脚步声音传来,一袭着灰衣袍的男子站在他身后微微施礼,“洞主……”
情魔缓缓转身看着眼前的男子,“叫你查探之事如何?”
那人低垂着头顾不得雪花飘散在自己的头上肩膀上,“回禀洞主,晋王和金石的谈判还未结束,楼阁一行人已然回到大梁,只是……”
“只是什么?”
情魔一双猩红的眼眸中划过一抹诡异神色。
那人停顿一刻,继续道,“属下查探到了大梁异性王爷司旋也曾潜伏并州城,只是他于昨晚连夜离开,去向不明。”
“额?”
情魔抬起手轻抚眉宇间的朱砂痣,“晋王一离开,并州城便拥入大梁的人,那王府中的风测是吃素的吗?”
那侍卫摇头,“上次您冒险救小姐一事,那风测似乎知道了是您救走了小姐,您看……”
情魔此时思绪有些混乱,几个国家之间勾心斗角他可以不管,只是救师妹得罪了朱邪这事不太好办?
他知道事情会败露,只是没有想到会败露的这么快。
“还查探到了什么?”
那属下摇头,“洞主,属下有个问题不解?”
“说……”
情魔缓缓转身,俯视脚尖萦绕的雾气随着漂浮的雪花随风舞动如烟如丝缕缕。
“洞主你这么多年从不参与枭雄之间的争斗,为何这次却派属下去查探这些事情?”
“哼,”情魔停下轻抚朱砂痣的动作,“你懂什么,本主虽不涉及他们的事情,却要掌握各路人的动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一旦战火开打,你以为我们还能安心的呆在此处吗?”
那属下似乎明白了什么,“那洞主您的意思?”
情魔摆手,“下去再探,想办法知道契丹大梁和河西刘氏家族的情况,本主需要识得一个伯乐……”
那属下对他施了个礼后便迎着纷纷飞的大雪快步离去,山崖上面,徒留下情魔一人站在那里。
纷飞的雪花越下越大,情魔却没有回去的意思,他看着脚底下萦绕的白色雾气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意,这种安定的日子不会太久,他已经嗅到了战争爆发的气息。
“晋王,本主押你,你会成为一统中原的霸主吗?”
十一月的晋江城还未下着鹅毛大雪,却是下着绵绵细雨,细雨如丝,缠缠绵绵的下着。
凤骨和萧幻之站在城中的一座石桥上,看着窄小的街道人来人往,凤骨的眼眸中照划过一抹释然
她和幻之赶了几天的路,终于来到了这个河东的边陲小城晋江城。
凤骨扭头看着一旁看着她的萧幻之,“师父,把包袱给我吧,我要去找朱邪了……”
萧幻之一张铁铮的脸上浮现一抹苦涩的笑意,喃喃自语,“到了,终究是到了……”
他把背在背上的包袱放了下来,依依不舍的递给她,“凤骨,给你……”
凤骨伸出去的手却因为他这话一愣,长长的睫毛上面沾染了雨露,她轻轻的眨了眨水珠掉落在了脸上,滑落到下巴处。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异常清醒,知道她们总归要各奔东西。
“师父,谢谢你为凤骨所做的一切……”
凤骨咬牙拿走了包袱提在手中,往石碣走了几步,咬破了嘴唇回头,“师父回去吧,中原有句俗话,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萧幻之的嘴角勾起一抹默然的笑意,看着渐渐离去的背影,不觉心里堵得慌,犹豫片刻终于上前几步一把握住她的肩膀做最后的努力和挣扎,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随我远走天涯好吗?我们不回契丹,你想去哪我都随你,我们去寻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凤骨看着这样苦苦哀求的萧幻之,脸上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轻轻摇头,随后用力的推开他的手臂,看着萧幻之那张充满无限期待的脸,她难受的别过脸去,沉默一刻,短短的一句话却充满了悲凉之意,“幻之,我们回不去了……”
萧幻之的身子因为这句话僵直在那里,他想在说些什么劝慰的话语,却被身后来的人所打断。
“您是凤骨姑娘?”
一袭玄色衣袍的子诺站在身后,一张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欣喜之意,他看着眼前这个美如天仙的姑娘,真是没有想到,她对主子这般忠心,真的从并州来了。
凤骨点头,“我是凤骨,你是?”
“再下子诺,是殿下命小的来接你的……”
子诺说着这才看到一旁站着的萧幻之,他不觉这眼前的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在脑海中思索片刻,他吃惊道,“是您啊,公子……”
萧幻之的注意力都在凤骨身上,没有注意那子诺,他不悦的瞟了那子诺一眼,眼眸中划过一抹不悦之色,是他,朱邪的护卫?
一想到那朱邪,萧幻之全身都不舒服,要不是他,公主怎会不随自己离开?
凤骨点头,没有理会子诺对着萧幻之道,“师父,我走了……”
子诺看这俩人都未搭理他,那姑娘还叫那公子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萧幻之没有说话,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斥着一抹无望的神色,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走吧……”
绵绵的细雨如春酒一般飘飘洒洒,夹杂着带着寒意的秋风徐徐吹着,清冷的寒风吹拂着萧幻之华丽的长袍,那双深邃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他好不容易知道她还活着,她却又要跟别人走了,她说他们回不去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细雨所湿透,他却固执的没有离去,只是如冰雕一般的伫立呆在那里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人群处,秋雨渐渐下大,过往的百姓纷纷撑起了不同颜色的纸油伞从他身旁形色匆匆的掠过,他却依旧如冰雕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百姓中有人看他站在那里淋雨,都怯怯私语,“看哪,这公子怎么站在这里淋雨,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啊……”
雨水顺着脸庞滴落进入衣襟,胸口处一片沁凉之意,身子冷的瑟瑟发抖,终于不再呆滞他转身落寞离去的时候见到了站在身后的古藤。
古藤不知站在身后多久了,看着他转身这才缓缓走到他面前,躬身道,“大人……”
萧幻之却没有理会他独自走到那石桥上面站立,耳畔的滔滔的江水发出雄厚的嘶吼声音,一如他此时那颗急躁狂乱的心境,他伸出双手握紧了石栏杆,一个月前,他也是如此站在这里,如今他去了并州回来,还是一人站在这里,不同的是他遇到了她,她却跟别人走了……
古藤看他不理会自己,自然知道他心里难受,刚才他已经跟了他们一路,他也看到了那公主跟一个男人走了,只是如今他们大人的麻烦来了……
从包袱中掏出一件蓑衣走到萧幻之身后,“大人,您披上吧……”
萧幻之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嗜杀,他微微闭眼,而后又缓缓睁开,那张铁铮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痛苦和受伤,转而变的一脸冷寒之意,他转身看着眼前的属下,语气冰冷,“查探的如何?”
古藤看他全身都湿透了,关切道,“大人,此处不是说话之地……”
萧幻之的眼眸扫视了路上行人匆匆过往的身影,声音冷寒,“随我走……”
城中朱邪所住的客栈中,子诺把凤骨带到他们住的客栈后吩咐小二给了一间上房后便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独自离去。
凤骨在房中洗去一身风尘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一袭华丽得体的黑色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腰间一根白色的束腰带,黑白搭配,甚是好看。
她坐在铜镜旁边,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刚才和幻之分手的时候她心如刀割,她不是无心之人,也会心疼,可是她却不后悔,让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离纷扰是她所能替他想到的。
镜子中的她一张清妍消瘦无比,尖细的下巴,一双幽蓝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一头及腰的长发垂顺的披散在肩膀上面。
缓缓离开座位站了起身,身姿本就高挑的她略显霸气十足,她不由的冷笑一声,几乎短短一年时日她已然脱胎换骨了。
此时屋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姑娘,殿下有情……”
凤骨一双幽蓝的眼眸划过一抹诡异的神色,“知道了,就来……”
今日的朱邪似乎格外富有情调,屋子中熏着他喜欢的龙涎香,坐在红木椅上旁腿轻抚一曲,哑光色的古琴别致且珍贵,古朴的琴弦在男子指尖下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琴声潺潺悦耳动听,他的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一袭黑衣随风飘洒,一件狐裘披在肩膀上,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春来枝丫发几条,冬去寒梅为谁开,饮杯月光了牵挂,淡色抚琴生瑟哑……”
上好的古蘭琴在他的手中如有了生命一般,琴声优雅如丝,缠绵中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牵绊……
凤骨走到屋子外面的时候,便能听到屋子里传出悦耳的琴声,她柳眉轻蹙,朱邪还会弹琴?
轻轻的敲门,“殿下,凤骨求见……”
屋子里面没有人回答她,只有琴声潺潺悦耳动听,她思索片刻后便轻轻推门而入。
进入屋子中,视线所到之处她上下打量这屋子,却发现屋子的装饰和摆设都和自己那间一模一样,那珠帘处坐着的背影,让她的脚步缓缓上前。
指尖飞转,突然间一个高音朱邪停下抚琴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声音中带着一抹难得的柔和之意,“你终于来了……”
这话似乎是对自己说的,也是对她说的,她能守诺安平的来到这里,这说明了什么?
凤骨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忙扶开珠帘,绕到他面前,对着他单膝跪地,“殿下……”
朱邪抬起头看着跪在身旁的女子,一袭黑衣衬托身形消瘦,一头长发如海藻般垂顺的披在身后。
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划过一抹惊艳,他从未想过当年那个身量为足不可一世的小公主如今却如忠实的仆人一般跪在自己身旁。
那眉宇间的鬼东西是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朱邪指着她眉宇间的一抹朱砂,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怒气,那是什么朱红的印迹?
凤骨垂首,“蜈蚣心头血……”
“心头血?”
朱邪抬手轻抚太阳穴,一双有力的大掌渐渐紧握,看来风测对他隐瞒了什么?
“起来,以后不准你再跪本宫……”
☆、第九十八章 鸿门筵席
凤骨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朱邪,一样的脸,一样的人,怎么给她的感觉却变了,他说不准跪他?
“听不懂汉语吗?”
朱邪看她依旧跪在那里,缓缓站了起来,刚才那个抚琴的翩洒少年不见了,如今却是他的本相,对,这才是他的本相,嗜杀的朱邪。
凤骨这才缓缓起身,他竟然对着她淡淡一笑,抬手想牵起她的手,语气柔和,“随本宫来……”
她被他这莫名的举动吓的呆滞在那里,她没有伸过手去,只是处在那里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朱邪看着她抵触的样子,把手尴尬的收了回来,他缓缓扶开珠帘走到屋子里面的桌旁坐下。
凤骨也跟了出来站在一旁,朱邪抬头看她杵在那里,一脸不悦。
“你站着不累吗?”
凤骨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豪不客气的坐在一旁,开门见山,“金玉是被我打死的,殿下打算怎么办?”
朱邪抬手倒了一杯清酒轻灼一小口,一脸戏谑之色,“很简单,把你绑了送去,任他处理……”
凤骨撅嘴别过脸去,“我不信……”
“呵呵,”朱邪轻快的笑出声,“你希望本宫如何做?”
凤骨摇头,“殿下叫我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为了绑我去任由那金石处置,我不信……”
朱邪的脸上划过一抹玩味的笑意,“不错吗,你如今道是越发聪明了?”
凤骨一张绝色的脸上露出一抹委屈之色,“我很笨吗?”
朱邪点了点头,“是很笨,都不知道那些契丹人怎么会把你奉为神女?傻女还差不多……”
本是戏句之言却不知为何触碰到了她那敏感的神经,她猛然站了起开走到窗户边上,看着那下着的细雨蒙蒙和街上数不清的纸油伞和行人匆匆的足迹,“如若可以,我愿做一个平民百姓……”
她的声音淡淡,却带着一抹苍凉之感。
朱邪脸上的笑意僵住,他也顺势站了起身,走到她身后,想抬起手臂安慰她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可以运筹帷幄之中,却独独不会哄女人开心。
看着她不开心的样子,不由的为自己说的话语后悔,离开并州一个月的时日,他却心神不宁,他会担心她比武失败被人杀死,也担心她会离开晋王府再也找寻不到。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沉声道,“骷髅,本宫给你的金牌带了吗?”
凤骨从沉思中扭头看他,从怀中掏出一枚金牌,“在这里……”
朱邪拿过那金牌在手中细细把玩,随后走到桌旁坐下,“知道这金牌代表什么吗?”
凤骨眼眸一顿,“那时候我以为这牌子只能让我自由出入王府,却不曾想……”
“王府的人把你当成了主人是吗?”
凤骨尴尬点头,“如若我知道是这样,我不会要的……”
朱邪朝她轻轻摆手,“过来坐……”
亲手替她倒了一杯热茶放置在一旁的桌旁,看着眼前瘦弱的女子,他的心底划过一抹心疼之意,“怎么这么纤瘦,王府的人不给你饭吃吗?”
凤骨接过茶杯,茶杯熨烫着冰冷的手似乎蕴热了那颗凉意的心,淡然一笑,“殿下什么时候这般风趣了?”
朱邪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本宫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做我的女人,做晋王府的王妃,躲在我身后做一个听话的小女人,你的仇本宫会替你报,要么……”
凤骨一张绝色的脸上浮现一抹震惊之色,他在说什么,做他的王妃?
“不,我选第二条……”
凤骨想也没想的说出这话,她站了起身,一身黑衣服贴的垂顺在身上,全身山下竟带着君临天下般的霸气,朱邪一双狭长的眼眸中划过一抹隐晦,脸上带着戏谑之意,“要么做我的伙伴陪本宫出生入死,披荆斩棘谋天下。”
凤骨一双幽蓝的眼眸凝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嘴里说出的话是那般的轻,可是却字字诛心,要她躲在他身后,她做不到,做他的女人,她更做不到……
“凤骨多谢殿下美意,只是我曾发过誓,要亲自复仇,我会呆在殿下身旁马首是瞻……”
朱邪抬头看着身旁这个无比认真的女子,一瞬间却找不到什么话语来反驳,她宁愿受尽磨难也不肯做他的女人?
“很好,本宫和金石约好今晚见面把那金玉交给他,如若你答应做本宫的女人,本宫便是不要这兵器战马也会护你周全,不过,如果是伙伴的话,就听天由命。”
“你想好了吗?”
凤骨几乎没有考虑一下,斩钉截铁,“我想好了,既然殿下已经决定,凤骨愿任凭那金石处置……”
朱邪手中猛然用力,那手中的杯子便应声而碎,尖细的碎片刺破皮肤,一瞬间鲜血淋漓,“给我滚……”
朱邪那张脸冷寒一片,全身似乎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怒气,那双狭长的凤眸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
凤骨看着他的手指间溢出鲜血,想上前替他包扎,可是看到他那张怒意十足的脸,一双幽蓝的眼眸瞪了他一眼后这才快速转身打开房门怒然而去。
砰的一声屋门被人重重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手中溢出的血迹从指缝中滴落在了桌面上,一滴一滴如血花绽放一般。那张俊华的脸上浮现一抹邪魅笑意,“宁愿送死也不做我的女人吗?”
秋雨沥沥,灰蒙蒙的天空中,几朵乌云久久徘徊不散,清冷的空气中充斥着一抹萧瑟的荒凉。位于晋江城一处狭小地段胡同中,却隐秘着一所占地白亩的高门大宅。
宅子中种植着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高大植物,树木之巨高可以达到房顶,把那房子全部围绕在树中心,不知是树绕房还是房绕树。
高门大宅的院子中有一个人工挖掘的巨大池塘,初冬的季节池水中的水却渗出萦绕的雾气,薄薄的雾气在池塘上上空徐徐飘荡。
站于池塘边的男子静静的听完身后属下的回禀后,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嗜杀,果然是这样,皇后可真心狠手辣,公主是她的亲身女儿,她怎么忍心?
古藤点头,“此事属下也觉得震惊,那皇后竟然把这事做的滴水不漏不留一丝痕迹,史官已经记载,公主因病而亡,不过还有更可怕的事情?”
“说……”
萧幻之全身上下散发出滔天的怒气,那双紧握的拳头代表着他此时的愤怒,他真无用,这迟来的真相来的太迟了,他错过了太多!
“属下经过蟠龙城的时候一直觉得有人跟踪我们,只是我们查探了却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这点让属下百思不得其解……”
“跟踪?”
萧幻之一张铁铮的脸上浮现一抹阴寒之色,沉思片刻,“是皇后派来的人?”
古藤摇头,“属下不知……”
“哼,皇后果然是皇后,耍的一手好手段,原来公主不肯与我相认的原因是这个?”
古藤查探到的消息那皇后因为驸马叛乱牵扯公主,本来知道此事的人大多都已被杀,古藤却无意中遇到了那最后逃离的知情人,那婢女凉欢的好友亲口告诉他那夜发生的一切,那婢女本被皇后秘密追杀,好不容易逃离了契丹,在契丹边城的一个小镇中隐姓埋名过日子,巧合的是古藤却阴差阳错遇到她,更戏剧的是,那古藤对她有过救命之恩,她才冒着被杀的危险告诉了他那夜发生的一切。
萧幻之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气,“这下麻烦大了,如若那跟踪的人看到了我和公主在一起传回皇后的耳朵里?”
“大人,那我们怎么办?”
萧幻之抬起步子走到花园中,双手负立,徘徊一刻,艰难的做了个决定,“想办法引他们出来灭口,不管有没有看到公主,都必须死……”
古藤在身后看着他们大人做出了决定一张黝黑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之色,完了,他们大人要和皇后作对了,那这以后的日子……
“大人,还请三思啊,那皇后娘娘……”
“必须要杀了他们,绝不能让皇后知道公主没死,你明白吗?”
萧幻之一张脸上冷寒如冰,一双幽深的双眸中燃烧着一股熊熊的怒火,他就是和皇后作对也要保住这个秘密。
古藤看到了他的态度也不好说些什么,艰难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古藤知道,他们大人遇到那公主的事情便再也无法镇定自如了,那皇后的手段不是没有见过,如今可怎么才好?
萧幻之看着这庭院深深,那张铁砧的脸上却露出一抹嗜杀,“幻之会拼死护你的,公主……”
夜凉如水,天边一轮冷月高挂,几朵飘忽的云彩依附在冷月身旁,几颗璀璨的星子眨着清冷的光芒。
原本热闹的大街上此时却行人袅袅无几,那一袭黑衣的朱邪和凤骨双双出了客栈,俩人一前一后朝着那金镶楼而去。
在去的路上,这俩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或者是因为白天俩人闹的不愉快,那走在身后的凤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俩人的身后不远处,那子诺看着这一前一后的俩人更是看不懂了,这殿下不是准备把那凤骨送给金石发落的吗,为何没有绑她?
待走到金镶玉门口,朱邪停下步子,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意,他停下步子扭头看着身后的女子,戏谑一笑,“怎么走的这么慢,怕了?”
凤骨也停住脚步,一双幽蓝的眼眸划过一丝不屑,抬起头看他,“谁怕了,不就是个世俗商人吗?”
“有骨气,走吧……”
朱邪轻轻拂袖,随后阔步走进那金镶楼。
夜晚的金镶楼此时安静异常,道不是没有生意而是那金石为了迎接女儿的到来把这里包下了。
偌大奢华的二楼包厢中,那金石因为今天女儿回来显得格外开心,他特意叫上他的好友,其实他早就想去亲自接她回来,奈何那王爷说要亲自送她过来,所以,他只能备好美酒佳肴在这里急切的等着。
当恭敬的奴仆把屋门轻轻推开,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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