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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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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这几日两人睡在床上都是规规矩矩的。两人睡觉就象小学生一样,居然是拉着小手一块睡着的。
要知道陆庭舟没受伤之前,何曾忍过这么长时间不和自己胡来。
所以方才她特意问陆庭舟,想让他陪自己一起游泳,谁知他居然借口前头有事就离开。
谢清溪坐在台阶上,看着面前波光粼粼的池水,而水里倒映的人依旧是国色天香,美的不可方物。
她握了握拳头,忍不住心里想着,要她怀疑的是真的,那这种事情确实是尴尬,毕竟这也关系到陆庭舟的男性自尊,谢清溪也不能开口问,她总不好直接说,小船哥哥,为什么你最近都不好我玩摇啊摇,是不是你不行了。
要是她真问出口,日后只怕就不用做人了,估计连陆庭舟都得笑话她思春。可这事要是放在平时,她一点都不在意,但是这会正是陆庭舟受伤醒来,所以她就怀疑这是不是就是太医所说的后遗症。
谢清溪在现代的时候知道,有些人大脑受损严重的话,会影响到四肢的协调性。她一个同学因跟人打架被人用铁棍子砸在脑袋上,她去看望过他一次,吃饭的时候手都是哆哆嗦嗦的,说话的时候甚至还流着口水。
所以她这才害怕,陆庭舟是真的留下了什么隐疾。毕竟要真是那方面的问题,以他骄傲的性子,肯定不会和太医说的,更不和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所以谢清溪叫了齐心过来,可是问来问去就是没问到重点上,待过了半天,还是挥手让他离开了。
晚膳的时候,谢清溪特地让人煲了冬虫草炖乳鸽汤,她查了医书见冬虫草有滋补壮阳的效果,所以便让人做了。她也不好意思做什么牛鞭汤,这种也太明显了。
待晚上陆庭舟正在书房里头看信,一切进展都如他预期的那般顺利。齐心就进来了,后头还跟着朱砂,陆庭舟一抬头便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可是王妃有事?”
“王妃见王爷近日颇为操劳,便让奴婢送些汤水过来,”朱砂低头说道。
陆庭舟有些诧异,看了齐心一眼,就见他垂着头没说话。他笑道:“你便放在这里吧。”
朱砂赶紧放在案桌边上,告退的时候又道:“王爷,这汤是娘娘亲自熬的,娘娘说趁热好喝。”
朱砂出去的时候,脸上还是红的,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可真是够蠢的,说什么不好居然说那汤是小姐亲手熬的。
不过她见这是谢清溪头一回给陆庭舟送宵夜,所以想替谢清溪在陆庭舟跟前搏一回贤妻的名声。
此时书房里头,就剩下陆庭舟和齐心两人,他低头看了眼面前青竹白瓷罐,忍不住轻笑一声。
齐心一抬头就看见王爷摸着那瓷罐,他赶紧上前,笑道:“王爷要是想喝汤,奴才给你盛。”
待青竹白瓷小碗放在陆庭舟时,他一眼便瞧见里面的冬虫草,他涉猎广泛,所以自然知道冬虫草的疗效。他抬头看了一眼的齐心,立即冷笑问道:“说。”
齐心心肝抖了抖,麻溜一下就跪了下去。他没敢看陆庭舟,只轻声说道:“王妃娘娘,今个下去叫了奴才过去问话,只问了这几日王爷用饭香不香,睡觉可还好。”
陆庭舟这几天都是跟谢清溪一块吃饭的,吃饭这事自然犯不着去问齐心。至于睡觉……,陆庭舟一下子就顿悟了,可又是忍不住摇头,也不知这丫头脑子里想得究竟是什么,竟会往这处想。
陆庭舟此时既已知道了,就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开始喝汤。他一边喝还一边问齐心:“那你怎么和王妃说的?”
齐心如今都快吓死了,心里头直打鼓,他虽不知王妃为何有这样的想法。可这会既然王妃怀疑了,那肯定也是有问题,所以朱砂来送汤的时候,齐心很爽快地将人领了进来。不过这会陆庭舟问他,他肯定是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
所以他斟酌道:“奴才只说王爷吃饭还好,至于这睡觉,奴才就真不知了。”
“滚下去,”陆庭舟没好气地看着他,要不是知道他这是关心自己,恨不能都让人拉着他下去打个二十大板,不过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陆庭舟又叫道:“回来。”
齐心又赶紧回来,陆庭舟看了一眼桌上还放着的青竹白瓷罐,道:“这汤就赐给你了。”
齐心恨不能给他跪下了,这壮阳的汤赏给他,岂不是浪费了。不过碍于面前人的目光,他还是乖乖地把汤端走了。
谢清溪此时已经洗漱好了,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她正拿着梳子梳头发,正准备敷面时,就听内室的门被推开,月白一回头正准备请安,就听见清冷的声音吩咐:“你们都下去。”
谢清溪一转头就看见陆庭舟平静的面容,可是他眸子乌黑发亮,就像是表面平静的海面,内里早已经波涛汹涌。
她站了起来,轻声叫了句,六爷,正想着要怎么解释时,就见陆庭舟跨步而来,一下子便抱住了她。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热气,整个胸膛如同滚烫的烙铁般。
只见他低头一下便咬着她的脖颈皮肤,是用牙齿细细地咬,有一点刺痛,就在下一秒湿润的舌尖滑过那齿痕,又软又热刺激的谢清溪整个人都抖了下。
“听说我的王妃在怀疑她的夫君不能人道了?”陆庭舟就伏在她的耳畔,声音犹如裹着毒药般,危险又迷人。
“没,小船哥哥,你听我说,”谢清溪以为他是恼羞成怒,忍不住喊出最亲密的名字的。
可就在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横腰抱起。
………………
谢清溪双眼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大红丹凤朝阳纱帐,都是骗人的。
旁边的陆庭舟一手撑着头,一手覆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忍不住将头埋在她的脖窝,轻声问道:“现在还觉得本王不行吗?”
待她睡着后,陆庭舟才抱着她去梳洗了一番,不过全程她闭着眼睛无力地靠在自己的怀中,别提多乖顺可爱了。这几日正值事情关键时候,所以他难免有些冷落谢清溪,却不知她是如何想到那方面去的。
待他抱着谢清溪回来后,便将她放在锦被之中,在额头轻轻吻了一下,便起身出去。
等他换了一身玄色衣裳出现在前院时,就看见裴方已经等在那里,而长庚卫中许多人也安静地站在院子中。
“走吧。”
此时在京城郊外,一行三四人正骑着马往北而去,看样子是要远离京城。
不过很快,他们就勒住了缰绳,停在了官道之上,对面火光闪耀,十数个火把将夜幕都染成一片红色。
这边停住了,可对面的人却策马过来,其中一人立即低声喊道:“您先走,我们来挡住他们。”
“你们不过是三人,对面最起码有四十人,你确定你可以以一挡十吗?”领头的人看着对面已缓缓而来的人,沉声道。
待对面这些黑骑缓缓而来,就见马上骑士皆穿着玄色衣衫,脸上覆着黑色面罩,只将眼睛露了出来。更让他们警惕的是,这些骑士胯下所骑的骏马,也是通体为黑,高大雄峻,各个都是千里良驹。
在距离他们数丈远的时候,为首的骑士突然勒住马缰,骏马长嘶一声便听了下来。而紧随着他的几十名骑士都纷纷勒住缰绳,骏马纷纷停住脚步,就连行军的队伍都没有丝毫的紊乱。
别说他们只有三人,就算是对方也只有三人,只怕他们都未必走得了。这是一帮训练有素地骑兵,这等的威武,只怕各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我等乃是大同人士,因家中有急事,还望诸位行个方便,让开一条路可好,”这边领头的人恭敬地朝着领头的骑士说道。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险些绝倒,如今人家摆明冲着自己来的,先生居然还能说这样的话。
为首的人并未开口,就听对面又传来马蹄声,那是一匹马不紧不慢地行进的声音,可偏偏就是这匹马的马蹄声,好像传进了对面四人的耳中。
当那人走近时,骑士们从中间分开,自从给身后的来人让出了一条道路,可就算是让开路,这些骑士依旧整齐排列着。
当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出现在最前方的时候,对面为首的人在看清马上人的面容时,终究是脸色大变。
反倒是骑在马上的陆庭舟,看着对面的人,突然轻轻一笑。
他问:“我如今是该称您陈先生,还是成先生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
暴君不仁,夺我妻儿。
这八个字犹如龙卷风一般,从城门口一直刮向整个京城,几乎全京城的老百姓都在谈论这件事。皇家的热闹谁都愿意看,特别是这样的桃色新闻,简直是让百姓打了鸡血一般。
没多久张家惨遭灭门的事情,就传了出来,听说就连都一个没放过。虽说这事旁人不知道,可能在京城这么光明正大杀人的,岂是一般人敢干的事情。
所以百姓纷纷议论,这只怕是那位的手笔。
“可不就是嘛,敢和天作对可不就是一个死字,要我说大丈夫能伸能屈的,何必为一个留不住的女人这样,”说话的人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
旁边立即有人反驳:“夺妻之恨犹如杀父之仇,怎么就能这么算了。”
这人说完,旁边两人也点了点头,表示这话才在理呢。
先前那人冷哼了一声,朝着外头看了一眼,说:“忍不了一时之气,那就象那人一眼,从城楼上跳下来,脑袋摔碎了,最后还拉上一大家子垫背。”
此时众人都沉默不语了,这处茶馆是京城最热闹的茶馆。本朝民风开放,朝廷对于百姓言论的管制也并不严格,因此就算时常有人在茶馆中,高谈阔论政事都不会有碍,而且在这处茶馆因有不少对政事颇有些见解的文人会来,时常还会有辩论赛,因为对于茶馆生意一直很好。
只是楼上人的高谈阔论刚停止,就见穿着京兆尹衙役官服的人闯进了茶馆,直奔着二楼。领头的人朝着方才在讨论城门跳楼案和灭门案的人看去,挥了挥手,后面的衙役就扑了过去,将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四个人抓住。
其中一人立即高喊:“我们没有犯事,你们为何要抓我们?”
“没有犯事?”领头衙役冷酷地扫视了这四人一眼,哼笑一声:“你是没犯事,你是犯了口业。”
“带走,”领头人见四人都被制服了,一挥手就让身后的压抑跟着他们离开。
待走到楼下的时候,茶馆掌柜正躲在柜台后面,领头人朝着楼上看了一眼,大吼一声:“京兆尹怀疑这间茶馆有非法活动,有人在茶楼里头诬陷圣上,藐视朝廷,不想跟我去京兆尹都赶紧给我滚。”
虽然这人说的嚣张,可是楼上的人还是很快地就跑了下来,没一会楼上楼下都跑光了,就剩下掌柜和店小二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
领头人朝他们两看了一眼,鄙视地一挥手说道:“带走。”
而这样的场景,在京城很多茶楼都能看见,不少人都被压着往京兆尹去了。一路上的人指指点点,京兆尹的人也不在意,只大喇喇地压着人往前走。
今日是大朝会,朝臣早已等在门口,这会京兆尹府尹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子。说实话,这事虽是皇上吩咐的,可这要是让内阁的几位老臣知道,只怕他这顶乌纱帽也带不稳了。
如今皇上不爱问政事,等闲事情都是由内阁代为查看,再分门别类将折子分为紧急、重要的,这样皇上可以迅速地看了一些重要的折子,或者是替内阁选定他们拿不准的折子。
等大朝会一结束,整个朝廷都知道今天皇上干了什么事情。
谢舫等人都在内阁办公的地点文渊阁,谢舫看了一眼首辅许寅,轻声问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今皇上采用这般雷霆手段,只怕会收到适得其反的作用啊。”
许寅虽然和谢舫不对,可这会他也忍不住点头,皇上这一招确实是昏招,也不知是哪个废物给皇上出的主意。
虽然皇帝先前行事也颇为荒诞,可到底在民间的风评还算不错。皇帝宠幸道士和和尚,大肆修建佛庙和道观,反而是让百姓多了两个可以上香请愿的地方。
可这会事情实在是太恶劣,就算皇上的声名难免都不得不受损。更何况,在京城之中居然还有灭门惨案出现,实在是影响太恶劣了。
可是不管是许寅旁敲侧击,还是谢舫晓之以理,皇帝的态度就是,这等贱民朕还不屑和他计较呢,死了就死了。不过皇上自个心里头也憋屈,人明明不是他杀的,可如今不管是这些朝臣也好,太后也好,都把此事算在了地上。
所以皇帝才会命京兆尹在十五日内迅速破案,找到真凶,还京城一个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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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头乱的一塌糊涂,后宫也同样热闹地很。就算外头都骂成这样了,可皇帝该去林雪柔宫里头,还照常去。
就连文贵妃都怀疑皇帝是被人下了降头不成,要不然以他的性子怎么可能对一个女子这么长情。特别是外头传闻都已经把皇上比作周幽王,把林雪柔比作褒姒之流。
文贵妃忍不住在心头呸了一声,就林雪柔那等风姿的,也想当祸国殃民的妖妃。可不管文贵妃如何吃味,那如流水般的赏赐还是进了永和宫。
昭和殿靠近寿康宫,因恪王爷在此养伤,皇帝为了怕人打扰恪王爷的清静,特别派了一队大内侍卫来保卫。
谢清溪原本向太后请旨,想将陆庭舟接回去休养。可是如今都过去了七日了,他还是没醒来,太后早已经没了先前的安心,日日发难责问太医院的众位太医,自然更不会同意让谢清溪带着陆庭舟回去了。
此时谢清溪正在用早膳,却听外面的宫人说,林贵妃娘娘到了外头,想要进来看看王爷。
谢清溪不由一怔,她来干什么。不过如今林雪柔身份再不是那个寄居在谢家的表姑娘,而是圣上亲封的贵妃娘娘,就连谢清溪这个王妃娘娘见着她都要行礼。
其实说实话,谢清溪对林雪柔倒是没有厌恶之情。不管陆庭舟受伤也好,还是被斥责也好,都是因皇帝而起。虽然林雪柔是那个起因,可这几日外头的传闻,她也有所耳闻,她在后宫的日子,只怕不会象表面上这么风光的。
因为光是因为陆庭舟受伤的事情,太后就会把这笔帐算在她的头上。
不过她也不会圣母地去同情林雪柔,每个人都选择了自己的路,说不定她心中此时也因为自己飞上枝头而高兴着呢。
谢清溪又喝了一口碧粳米熬制的粥,吃了点炒青芹,这等简单的菜越是考验厨子的功底。听说给她做饭的这个厨子,是太后娘娘特别赏赐过来的,专门伺候她的。
毕竟这会陆庭舟昏迷不醒,平日除了喝药之外,就只能喝些流质的东西。谢清溪怕他营养不良,这几日天天让人给他熬制人参乌鸡汤。
“王妃,贵妃娘娘就在门口等着呢,”朱砂忍不住说道,林雪柔来谢家的时候,朱砂年纪也还小呢,根本不记得这位,所以这会她有些忐忑不安。
谢清溪倒是不管,又夹了一个生煎包,包子上头洒了一点葱花,下面被煎得又黄又脆,咬下一口皮特别的劲道,里头的肉馅调制的更是好,肉是最上等的精肉做的,剁得碎碎的调位料放得恰到好处。
生煎包子也是江南的特色小吃点心,一个大大的平底锅,包子从锅的边缘开始摆放,一圈又一圈地,待要熟的时候,再上面洒点葱花提味。
谢清溪吃的津津有味,朱砂朝她看了一眼,这会也反倒不着急了,只垂手站在一旁。
待谢清溪吃完这个生煎包子,又将碗里的粥喝完,才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此时旁边的丫鬟赶紧地上帕子,让她擦嘴,后头端着漱口水的人也站到了朱砂的旁边,朱砂将金盏递给谢清溪,她喝了一口轻轻地吐在盆里。
她如今虽不和太后住在一个宫里,可是行事却是一点都不会踏错,这宫里头只怕都是她老人家的眼线,所以她在陆庭舟床榻边说了什么话,太后都会直到的一清二楚。
待她不紧不慢地收拾妥当之后,这才扶着朱砂的手臂,轻声道:“走,咱们这会去会会贵妃娘娘吧。”
此时宫门已大开,林雪柔带着丫鬟就站在丹陛上,旁边是汉白玉砌成的栏杆,阳光照射过昭和殿的屋脊,金色琉璃瓦在阳光下更加璀璨辉煌。
“不知贵妃娘娘嫁到,有失远迎,”谢清溪走到林雪柔的跟前,微微一屈膝,没等林雪柔叫起,她自个就先站了起来。
林雪柔身边跟着的都是皇帝亲赐给她的宫女,而此时站在她身边的一个两鬓有些灰白的嬷嬷。待林雪柔开口笑道:“瞧你说的,咱们都是一家人……”
“贵妃娘娘,”林雪柔正要和她叙旧呢,旁边的嬷嬷突然打断道:“方才王妃娘娘给您行礼,按着宫里头的规矩,你也应该给她还礼的。”
林雪柔略有些慌张,不过片刻之后,她点了点头,笑道:“本宫刚入宫不久,对宫里头的礼仪还不熟悉,多谢容嬷嬷教导。”
是的,站在林雪柔身边的嬷嬷就是从前教导过谢清溪的容嬷嬷。不过谢清溪瞧着容嬷嬷不苟言笑的面孔,觉得只怕林表姑在她手底下,比自己可难多了。
不用问也知道,这肯定是太后娘娘赏的。
“不知贵妃娘娘过来有什么事吗?”谢清溪问道,她显然是一点也没有邀请林雪柔进去坐坐的意思。
好在林雪柔这几日见着后宫的不少妃嫔,再尴尬的事情都遇到了。她自觉自己已吃了这样多的苦,如今就是再看些白眼又有何妨呢。所以她反倒是一点没将谢清溪的冷待放在眼中,反而是有些可怜楚楚地说道:“我听闻恪王府重伤,特备了礼物过来看看王爷。”
谢清溪盯着她看了半天,所以现在这位林表姑是太天真了,还是心机已经深到不可测了。难道她不知道陆庭舟为何而受伤吗?
“娘娘是皇上后宫妃嫔,王妃是外男,如今王爷在皇宫中养伤本就皇上格外开恩,所以不敢劳烦贵妃娘娘,”谢清溪不冷不淡地拒绝。
就算在寻常宅门中,小叔子受伤了,难不成大哥的姨娘还能拿着礼物上门去看望不成。
陆庭舟受伤之后,文贵妃、德妃还有成贤妃都派人送了重礼过来,而几位皇子也纷纷过来看望他。但是象林雪柔这样,自个提着东西巴巴上门的,可还真是头一个。
“娘娘是千金之尊,如今又怀有皇嗣,实在不该过分劳累,所以娘娘请先回吧,”谢清溪口吻不清不淡,不过态度却是坚决地拒绝。
好在没多久,就见里面窜出一只白色的狐狸,扑过来就是咬着谢清溪的裙摆,想将她往殿内拉。
“王妃娘娘,王爷醒来了,”只见齐心一路小跑出来,脸上满是惊喜和振奋。
谢清溪顾不得林雪柔,一转身就进去,她提着裙摆到后面几乎是在小跑。待她到了床榻边,就看见陆庭舟睁开眼睛,他脸色苍白,可在看见她的一瞬间,却还是露出了笑意。
“庭舟,”谢清溪半跪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就是扣在自己的脸颊上,眼泪顺着眼角止不住地流下。
虽然知道他不会有事,虽然知道他会醒来,可是看着那样躺在床上一动都不动的他,谢清溪在心底还是难受的要命。如今见他再次睁开眼睛,她只觉压在胸口那块大石,此时真的落下了。
“我饿了,“就在谢清溪有满肚子的话要说时,就见床上的人可怜兮兮的说道。
谢清溪板着脸:“活该。”
“媳妇,”陆庭舟再次拉着她的手,可怜兮兮地说道。
谢清溪这才破涕为笑,抽抽地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
“对不起,”陆庭舟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就在谢清溪忍不住想扑进他怀中大哭一场的时候,就听陆庭舟淡淡地问:“媳妇,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长胖了?”
谢清溪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尴尬地问:“真的吗?”
陆庭舟点了点头,有些痛心地说道:“你不是说担心我的吗?”
“就是担心,所以吃饭的时候,才多吃了两碗,”谢清溪脸一下涨红了,她这面色红润的小模样,好像真不象担心死了的样子。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夜幕降临,廊庑上悬挂着的宫灯,将整片院子照得通亮。在院子里头放着的两口水缸上,养着的睡莲在黑夜中安静地蜷缩着。
守在门口的丫鬟,垂手恭敬地站在,并不敢出身。而此时正厅里的人,略有些坐立不安地模样,此时还不时地朝外头张望着,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地站起来,走了几步到了门口,紧紧地盯着院子门口看。
许绎心起身时,身后的半夏赶紧上前将她扶住,如今她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可是她肚子实在是有些大,比一般八个月身子的女子看起来还要大一些。
半夏担忧地轻声道:“大少奶奶,你小心些。”
萧氏一转头就看见许绎心站了起来,她赶紧转头说道:“你别站着,赶紧坐下,如今你都七个月身子了,站着太累了。”
“娘,你也别着急,待公公和清骏回来,肯定就有消息的,”许绎心开口安慰萧氏。
可萧氏的脸上是满满的焦虑不安,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她的心就像浸泡在沸水中一般,一刻都不得安宁。
萧氏向来是从容优雅的,即便是再艰难的事情,她都能淡然处之地面对。而谢清骏性格的大部分就是遗传与母亲的这种从容优雅。
许绎心看着素来面不改色的婆婆,此时脸色变得这般难看,也忍不住垂下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待过了不知多久,萧氏扶着门框一直望着院子门口时,就看见两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门前,她似乎等不及般地迎上前去。
谢树元看着面前焦急不安的妻子,似乎不知该不该打探出来的消息告知她。
可是萧氏盯着他的眼睛,满含期望地问道:“怎么样了?”
谢树元慢慢摇了摇头,声音几乎轻喃般道:“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在,王爷还是没有醒来。”
萧氏只觉得身子一下子就软了,就连双腿都在这一瞬间犹如被抽去了力气一般,再也支撑不住了。她在原地晃了下,幸亏谢树元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要不然她还真的会摔倒在地上。
谢清溪成婚连一个月都没大,恪王爷就突然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了,要是昏迷一天萧氏还不会如此紧张。可这都已经是第三日了,到现在都还没苏醒过来。
“清溪呢,她还在宫中吗?”萧氏看着谢树元问道。
谢树元点了点头,缓缓道:“清溪已经在宫中住下了,如今皇上已命人将全京城最好的大夫都召进宫中,为恪王爷医治的。”
“太医院里的太医都医治不好,外头的大夫就行了吗?”萧氏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袖问道。
谢树元看了她眼眸中的失望,忍不住想要安慰,可是到嘴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娘,我扶你进去歇会吧,”谢清骏走过来,扶着萧氏将她带着往屋里走,待进去后,他朝许绎心看了一眼,许绎心赶紧上前。
萧氏看着身子笨重的许绎心,好像恢复了些许气力般,对旁边的谢清骏说道:“绎心陪我到现在,还没用晚膳呢,你带她回去吃点。她如今是两个人在吃饭,可不能饿着的。”
“儿子知道了,我让人也给您上晚膳吧,您多少吃点。待明日,我再进宫去看看,”谢清骏安慰她说道。
萧氏知道谢清骏如今有进宫的权利,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眼神有些灼热地看着他说道:“你去见见你妹妹,看见她让她别害怕,也别哭,王爷一定会醒过来的。”
萧氏似乎还有想叮嘱的,可是想来想去,却又不知从哪里说起了。
谢清骏亲自扶着她进了东捎间,将她扶着坐在了榻上,正要在她身边坐下时。就见萧氏挥了挥手,示意他先回去,“如今绎心也重要的很,她还怀着身孕,就要让她陪着我一块担惊受怕。你好生安慰安慰她。”
谢清骏点头,看着她认真地说:“您别太担忧,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谢清骏扶着许绎心走出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谢树元还在院子正中央,他穿着深褐色锦袍,即使人到中年,身材依旧高大瘦削,只是他背手望着东捎间的灯火,眼中却是说不清的情绪,似是挣扎,似是期盼。
“父亲,”谢清骏走到他跟前的时候,轻声叫了句谢树元,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便轻声道:“早些歇息。”
谢树元轻轻点头,便转过身朝着院子外头走去。
许绎心看着谢树元离去的孤独背影,突然眼前一酸。谢家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后宅和睦的大家族,可是就是在这样的家庭之中,也掩藏着不为人知的伤害和过往。
“我明日同你一起进宫,”许绎心坐在桌前看着谢清骏轻声道。
谢清骏看着她摇了摇头,道:“如今皇上已开始责怪太医院,听闻今日若不是清溪拦着,只怕当值的两个太医就要被拖下去了。”
许绎心在宫中住过,她自然知道这拖下去的意思,拖下去就意味这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宫中忌讳说死字,所以就算要打死奴才也不直接开口。
“皇上在盛怒之中,清溪还这般阻拦,要是皇上怪罪到她,”许绎心还是忍不住担心谢清溪。
谢清骏摇了摇头,反倒是不担心,他轻声说道:“皇上将恪王爷砸成昏迷不醒,此时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清溪下手的,他只会对清溪有愧疚之情。况且还有太后娘娘在呢,倒是若真的打死太医的话,只怕皇上这残暴的名声就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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