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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嫡-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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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

两章相似的脸交错在一起,殷熙平神情恍惚,一瞬间的精神崩溃,让他做不出任何反应。然而他却依然有些坚持,道,“你姐姐她不会背叛我,兴哥儿虽没有像她的地方,却有许多地方像我的。”

“那是因为国公爷以为他是自己的儿子。”林嫣厉声打断殷熙平,又下了一剂猛药。“姐姐临死前曾亲口同我说过,要我嫁入荣国府,悉心照料世子,若是他成人后瞒不住这个秘密,便要我出手搭救。”

林姝宠爱林嫣,信任林嫣,殷熙平知道。在已死之人的灵位之前,没有人会如此坦然的说谎话。殷熙平纵然是千万般的信任林姝,也不得不起了疑心。

他颓然的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林姝的灵位。烫金面的荣国公夫人林氏几个字,变的异常刺眼。

林嫣跪倒在地上,将殷熙平紧紧搂在怀中。“姐姐对国公爷不忠,不曾珍惜国公爷的真心,才害的自己难产而亡,才害得兴哥儿早夭。若是国公爷不明真相,为此而伤及自己的身子,扔下偌大的荣国府不管,岂不是称了姐姐的心意?她恨你抢娶了她,恨你拆散了她和太子,在报复你。你怎么能如此就如了她的愿。”

殷熙平浑身颤抖不止,浑身犹如堕入冰窖一般寒冷。她下意识的紧紧抱着林嫣,缓缓抬头去看林姝的灵牌。到底是林姝在报复他,还是他不顾兄弟情义,拆散有情人而咎由自取。

怀瑜站在隐秘之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绣手紧握成拳,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她的目光略想林姝的灵位,暗下决心,纵然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林姝和死去的兴哥儿讨回公道。

林姝从不曾背叛过殷熙平,那殷梓兴也确确实实是殷熙平的骨肉。(未完待续)

103 成亲

薛铭天还未亮便早早起身,洗漱着装,去给老太太、薛如海和薛夫人磕头拜别。

薛夫人看着女儿站在面前,端端正正的行礼,鼻头一酸,眼泪便汹涌澎湃而来。

薛如海一筹莫展的端坐在紫檀堂椅之上,看着女儿的目光复杂深邃。招手要薛铭起身,板着脸道,“今日出阁后,你便不再是薛府的姑娘,而是顾府的奶奶。切记要孝顺公婆,相夫教子。处处要循着礼数,莫要使小姐性子。父兄在娘家替你撑腰不假,可你不许恃宠而骄,蛮横不讲道理,处处树敌。万万要记得与人为善。”

前世自己还是林姝时,嫁人的前一天,父亲也是如此这般板着脸训了好久的话。当时自己因不满于他将自己许给殷熙平,而并不曾用心听。后来在国公府吃了亏,方才领悟父亲句句都是金玉良言。

思及前世,薛铭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忙将头低下,应了。

然后又命碧丝递上了一个用丝帕蒙着的精致竹篮,薛铭自接了往薛如海和薛夫人中间的桌案上放下,对薛如海道,“这里,是女儿亲手做的五十副厚底鞋垫。女儿今日出嫁,恐是不能年年都为父亲做针线的。今次一并做了,留在家中,希望父亲每年都能用上女儿亲手做的鞋垫。虽家中有针线妈妈,做的也比女儿精致,但这是女儿的一片心意。以后女儿不能在身边尽孝,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父亲冬天巨寒,我特意在垫子里面加了厚厚的毡绒。”

薛铭知道父亲并不宠爱自己。只希望日后他能想得起用自己做的东西,到时候能常常挂念自己。在侯府生存不易,若是娘家不给于帮衬,龙潭虎穴。她自己根本闯不下去。

薛如海看着薛铭,喉咙一哽。轻叹一声,“难为我儿有心。”说着。便垂了眼眸,将眼底的湿气隐藏。

薛夫人早收了薛铭做的手帕和抹额,此刻看着女儿,更是万般的舍不得。拉着她的手,又哭哭啼啼了好一会。直到薛如海催促,莫要误了时辰方才松了手去。

薛铭做在梳妆镜前,由着仆妇婢女们折腾。

薛府上下喜气洋洋。

然而荣国府上却是气氛压抑。

殷熙平宿醉。抱着林姝的灵位堪堪哭了一夜。太夫人看见殷熙平这般痛苦模样,倒也十分后悔,若当年她不常常给林姝使绊子,使得她心力憔悴,早早去了。今日荣国府也不会乱成这般模样。儿子更不能憔悴成这样。

可转念响起林嫣的话,又对林姝恨之入骨,一把将殷熙平怀中排位抢了过来,重重扔在地上。喝道,“她一个红杏出墙的女人,也值得你这般?那孽种如今既是死了,也免得日后越长越像那奸夫,给我荣国府丢人。”

殷熙平听的母亲的断喝,方才觉得有一丝残存的意识恢复过来。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无理取闹和蛮不讲理。太夫人把这两样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殷熙平也懒得和她多费口舌,解释什么。毕竟她心里认定了林姝如此不堪,自己也并不相信林姝就是一清二白。索性,便对此箴默不言。抬头看向太夫人道,“丧失还请弟妹出面主持,我先去宗人府报备。再携了嫣儿一道去岳父府上报信。”

太夫人看着儿子猩红的双眼,和惨白的脸色,心疼不已。“儿啊,切莫太过伤怀。为那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不值得。”

殷熙平胸口涨闷的难受,并不说话,只跌跌撞撞的起身,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向外走去。

林嫣早已经先其一步,哭哭啼啼的跑回娘家报信。本想看林夫人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却不料她异常沉稳,镇定。命一旁新娶的小儿媳甄氏上前,将林嫣扶起来坐在一旁。

林嫣啜泣不止,心中忐忑不安的看着林夫人。

“大伯母,是嫣儿照顾不周,方才使得世子惨遭不测。嫣儿愿意受罚。”方才刚坐下,林嫣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林夫人眉头微微一簇,一旁的甄氏机灵的很。忙上前扶了林嫣起身,“妹妹是双身子,可万万要小心。这肚子里可是荣国府的新世子,若是有何差池,我们林府吃罪不起。”

林嫣身子一僵,旋即由着甄氏扶起来坐下。

林夫人对于甄氏的表现很是满意,微微对她点了点头,有对林嫣道,“你二嫂说的极是,兴哥儿福薄,随他母亲去了,你可万万要抱住肚里的这一胎,若不然,兴哥儿岂不是白死。”

林嫣闻言浑身一颤,哭道,“伯母还是不肯信我?”

“姝儿一手将你带大,你们姊妹的情谊我最是清楚。如何会不信你?荣国府是什么样的地方,你年纪还小,如何能护得兴哥儿周全?大伯母都省的,你莫要太过自责。”

林夫人一脸的同情和理解,看不出一丝怒意。这反倒让林嫣更加忐忑不安起来,本还想要再哭几声,却听得外面有人传报殷熙平来了。忙起身,侧站在一旁恭候。

殷熙平脚步略显踟蹰,进门后并未看一旁林嫣,而是跪倒在林夫人脚下。“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林夫人略一抬手,声音清冷中透着几分疏离道,“起吧。严格来说,我道算不得是你的岳母,不过是伯母罢了。”

殷熙平身子一僵,起身道,“小婿与姝儿是结发夫妻,纵然是她英年早逝,我仍是林府的女婿。”

林夫人让人赐了坐,略点了点头,“你有此番心意,姝儿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说着又有些悲痛的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哑着嗓子道,“你今日缘何而来,嫣儿已同我说了。”

殷熙平听闻,侧目扫了一眼忐忑坐在一旁的林嫣,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又对林夫人深深一作揖,“小婿无能,未能抱得兴哥儿周全。还请岳母责罚。”

“责罚?”林夫人冷哼一声,“我如何责罚你?要你替姝儿母子偿命不成?”

殷熙平哽住,不知如何回话。因心中还想着林姝红杏出墙一事,心中难免有些不平。

林夫人轻叹了一口气,“国公爷可还记得当年是如何跪在我面前,求娶姝儿的?”

殷熙平不妨她如此一问,猛然抬头,入目出是林夫人满是泪痕的脸。他本就是心软之人,顿时便羞愧难当。哽声道,“小婿当年立誓,自姝儿嫁入荣国府之日起决不让她受半分委屈,不让她操劳半日。且一生一世真心待她,若有违誓,当断折而亡!”

林夫人目光状似无意扫过脸色一僵的林嫣,又叹了一口气。“可我姝儿嫁你不过堪堪十余载便生生被熬得油尽灯枯,撒手人寰。她死后,你又是如何同我保证要照顾兴哥儿的?”

“小婿立时,必定将兴哥儿抚养成人,不让他受半点委屈。若违此誓,断子绝孙。”殷熙平蹙眉,有些难堪。

林夫人挑眉,“你既然立得此誓,便说明你定是真心想要爱护他们母子的。我虽怨你,但却也知道你对姝儿用情极深,有今日的情况,也非是你所情愿的。”说着又看向林嫣,道,“我林氏女,两人嫁你为妇,你既守不得前一个,定要守住这后一个。嫣儿虽非是我亲生,但却也自小在我身边长大,犹如亲生。我不需要你发毒誓守住她们母子,但也万望你护得她们周全。如此,也算是对姝儿母子在天之灵有所慰籍。”

殷熙平和林嫣本是心中忐忑,如今听林夫人这一番话,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夫人起身,走到林嫣身边,握住她的纤纤素手。“自小你姐姐便最喜欢你的,因着你和她有八分相似的样貌,七分相同的智慧。”说着又拉住了殷熙平的手,将两人的手叠握在一起。“你权当嫣儿是姝儿一般,好生照拂。我与你岳父年岁大了,再经不起折腾,也不愿意在费心思去周旋了。兴哥儿的丧礼,便请你二弟、二弟妹出面吧。”

殷熙平眼眶微红,不愿意侧目去看林嫣。而一旁的林嫣却是浑身一凉。姜还是老的辣,原来这般怪外抹角不过是告诉她,自己不过是林姝的替身。更告诉了殷熙平,纵然是万般相似,她林嫣也非是林家夫妇亲生。他林府同殷府的姻亲关系,自此算是了断了。

殷熙平倒抽一口凉气,忐忑的看着林夫人。

林阁老虽已致使,然而在朝中却依然有着不可小觑的势力。大舅哥乃是内阁侍读,小舅子更在九门提督当差,两人皆是前途无量。若能得此左膀右臂,他方才能有决胜的把握。

可如今……

他有些怨念的看向林嫣,紧握成拳的手,青筋突起。

殷、林两家已经陷入僵化状态。

而顾长平此时已经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意气风发的接了新媳妇往宁远侯府走去。

薛铭今生的婚礼虽不如前世十里红妆的气派,却也是别开生面。她坐在喜轿之内,听着外面的吹唱声音,心里格外平静。

顾长平就在前面不远处,引领着自己,走向人生的另一个起点。(未完待续)

001 洞房

拜堂之后,薛铭便跟着顾长平入了洞房。待挑了盖头,过了一应礼数之后,顾长平便嘱咐了薛铭几句,匆匆出门去接待来客。

顾长平淡定从容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比薛铭这个成过亲的老手更像老手。

过多的话不说,只在掀开盖头的那一瞬间自然流露出一副惊艳的神情。

碧丝在一旁不免有些落寞,为薛铭忐忑,可她自己却是泰然自若。

无非是换个地方继续生存,丈夫只要不讨厌自己便好,何必苛求太多。

顾长平前脚刚出了门,后脚便有三个穿着艳丽的年轻贵妇拥了上来。看样子大概都在十五岁到二十岁之间,眉眼之间略带青涩。

薛铭并不认得她们,此时也只能暗自揣度这些都是自己的妯娌。做出一副新媳妇该有的羞答答的样子,腼腆的对众人笑着。

“早听闻薛府姑娘生的美若天仙,今日一见过不其然。”三人中抢先说话的少妇,头上钗着赤金莲花玛瑙红玉簪,上穿海棠红两缎中袄,下系一跳玄色直筒马面裙,腰间一只浓绿镂空福字翡翠玉佩。通身气派富贵逼人。

生的圆脸细眉,笑眼一弯,说不出的讨人喜欢,声音更是爽脆可人。

薛铭想起母亲说过,宁远侯府五房庶长子顾长年去了通政使司的嫡亲妹妹,最是能说会道,讨人喜欢,也最爱出风头。

如今她既然是第一个冲上来,薛铭猜测,十之八九这便是许氏。因不知该如何称呼。薛铭之对着她笑,推说过奖。

她倒不客气的坐在薛铭身边,道,“大嫂许是还不认得我们。”说着又指了指并排站着只笑望向薛铭的另两位少妇。“两位弟妹也才过门不久,脸皮薄的很。我老皮老面,又比她们年长些。便托个大。给新嫂子介绍一下。”

既听得她叫另两位弟妹,薛铭便更认定了她便是许氏。很配合的眨着眼睛看着众人。又见许氏拉了穿着暗红色彩云中袄的妇人,“这是庆哥儿媳妇,你三弟妹。你们俩可是正正经经的自家妯娌。”说着又挤眉弄眼的对明显有些木讷的三弟妹柳氏道,“楞着做什么,还不快叫嫂子。”

那柳氏大众脸的厉害,眉眼并不出挑。让人有些记不住。她有些局促的对薛铭行了一礼,轻唤了一声大嫂。见薛铭应了,便急忙的又往后退了几步,小家子的厉害。

这柳氏乃是左都御史柳大人的嫡女,生母早亡。父亲对其并不关系,继母必定是有所苛待,是以她自小便一直养在外祖父家。听闻外祖母对其疼爱有加,可到底当家的舅父舅母。大概是自小寄人篱下,便养成了她这样拘谨以及小心的性子。出身不错,可却实在没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薛铭对顾府的了解不多,可既然宁远侯为继室所出的儿子说了一门这样的亲事,显然偏袒顾长平的心思昭然若揭。

薛铭目光自她脸上划过,心思以迅速转动。

许氏又拉了另一个容长脸。柳叶眉的少妇。“这位是你五叔家立哥儿媳妇,你四弟妹。”

四弟妹朱氏生的眉目清秀,且端庄大方。听了介绍,便对薛铭行了一礼,“见过大嫂。”

她父亲是国子监祭酒,出身书香世家。通身倒却是自带着一股书卷气息,温婉大方。

许氏介绍完了别人,却独独的忘了自己。此时碧云又自外面进来,手拎了箱笼,开口便问,“姑娘,咱们的东西可都今日收拾了?”

薛铭眉头微微一簇,有些尴尬的看着众人。碧丝见状,忙不迭的去拉浑然不知的碧云。

这么没规矩的下人,倒还真是少见。许氏眼底露出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咱们侯府规矩多,大嫂以后可要多多管教下人,若是这样莽撞的让大伯母见了到底不好。”

“大伯母倒也绝非是苛责下人之人,到底各府有各府的规矩。二嫂子这话说的倒是有些偏颇。”不等薛铭开口,四弟妹柳氏率先出来解了围。

倒是极其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立场。五房两兄弟不睦,如此显而易见。

薛铭但笑不语,只看着许氏脸色十分尴尬,“我也是好心,”说着又去拉了拉薛铭的手。“大嫂可别多心。”

薛铭笑着将手自她手中抽了出来,只摇了摇头,并不想多说话。到底她没摸透这些人的性子,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底细。

“大嫂新婚,一路劳顿,许是要休息的。且过会酒席散后,大哥便要回了。咱们总不好多叨扰的。”三弟妹柳氏柔柔声音响起,有些忐忑的看着众人脸色。

许氏惯爱挑刺,朱氏同她对着干惯了。他们五房如何,同大大房什么关系,且薛铭多一句话不说,看起来高深莫测,柳氏早就已经坐卧难安。

“说的也是,”许氏起身, “我见着新嫂子高兴,倒一时忘了这个。咱们这就走了,不叨扰嫂子休息。”

薛铭也跟着起身,羞答答的样子拿捏的十分到位,也不留大家坐下,只将人送到外面就算了事。

宁远侯府关系错综,乌烟瘴气的厉害,比之荣国府有过之而无不及。薛铭头痛的厉害。

碧丝拎着碧云出去,将她引到廊下,嗔怪道,“前儿跟你说了什么?这里是侯府,不比咱们府上。处处要小心的。方才屋子里奶奶们都在跟咱们姑娘说话,你闯进去突然开口便问箱笼之事,如此不懂规矩,岂不是给咱们姑娘脸上抹黑。”

碧云不以为意,“姑娘还是从前的姑娘,咱们管那么许多做什么?”说着又看着比薛府大了两倍有余的院子,“到底是侯府,比咱们府上不知起拍多少。”

碧丝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如今怎么变得这般让人陌生。

碧云浑然不知,依然拉着碧丝的手,“姐姐,咱们不能溜到前面去吃酒么?世子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些是你该问的么?”碧丝肃了脸。

碧云撇撇嘴,“我的本分不就是侍候好世子和咱们姑娘。”

碧丝皱眉叹气,碧云的心思昭然若揭,这不禁让她有些头疼。

顾长平待客直到天色完全黑了才回来,见薛铭早已将厚重妆容洗下,正穿着一身家居常穿的衣服坐在灯烛之下发呆。

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挥手屏退上前问安的碧丝和碧云,便在薛铭对面坐下。“想什么那么出神?”

薛铭未曾听见他的脚步声,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闻得他一身酒气,又见他有些微红的脸,并不回答,“吃了这许多酒,许是不舒服的,我去端一碗醒酒汤来。”

说着就要起身,然而手却被顾长平牢牢攥住,“不必麻烦了,这些酒不碍事的。”说着,抬起袖子闻了闻,“只是这一身的酒气有些对不住夫人,你且先休息,我去洗洗便出来。”

“嗯。”薛铭点头,新婚本该是羞涩的。可他对着顾长平却好似相处许久的夫妻,既不陌生也不忐忑。只自己起身去给他准备衣服,放进了浴室之内。

待人将热水抬走后,顾长平已经洗漱干净,神清气爽的走到薛铭身边。乌黑长发随意披散着,自带着一股不羁的洒脱。他斜斜靠在床边,一手拎着毛巾胡乱揉搓着头发。

薛铭见状,便几步上前,将那毛巾拿了过来,轻轻将他的头发大顺,擦拭。

顾长平身子一滞,显然有些局促,随后便适应了,放松不少。两人却是并没有过多的话,要说。

显然顾长平是觉得有些尴尬,而薛铭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安置吧。”待头发干了以后,顾长平见薛铭已经是睡意朦胧,却还强撑着,有些过意不去。随手就要去熄灭灯烛。

薛铭忙不迭的拉住他的手,“喜烛,不能灭的。那样不吉利。”

顾长平一愣,很抱歉的对薛铭一笑,“这些规矩,我都不懂。倒也没有别的意思。”

习武之人都是棒槌,薛铭很了解。于是摇头,“时候不早了,安置吧。”说着就自己爬上了床,躺在里面将被子盖的严严实实。

说不紧张是假的,到底是新婚夜,且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来说完全陌生。

早已经习惯了殷熙平的爱抚和缠绵,再一次接受一个新的男人,心底里薛铭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到底她是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女人。

顾长平人生中第一次身边躺着女人,比薛铭更是紧张。他将床幔拉下,也有些僵直的躺下,钻进被子里,几乎能感受到薛铭的体温。

他有些心猿意马,很想将身体贴近薛铭,可却又有些局促。一直僵直着躺着,紧闭着眼睛却毫无睡意。新婚之夜,若是不同妻子圆房,岂不是冷落了人家?他虽对于男女之事并非全然不懂,可实战经验实在是少的可怜。

一来怕薛铭紧张,二来又怕自己的莽撞让她受了委屈,一直踟蹰不前。经过几番挣扎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将手附在了薛铭的手上。轻声唤道,“铭儿?”(未完待续)

002 春梦

声音低沉而又温柔,比之白天听起来更具蛊惑力。薛铭身体一僵,手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轻声应了。烛光透过红色床幔照进来,将整个空间映照成微微红色,暧昧而又温馨。薛铭看着床顶雕刻的鸳鸯交颈图,俏面涨红。

顾长平感受到她的僵硬和紧张,知道她并未准备好接纳自己。便侧身转过去,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你伤势未愈,明日又有一天要折腾的。早些安置吧。”

薛铭本以为他是想要同房,却听得他呼吸平稳,不禁为自己龌龊的想法感到脸红。轻轻拱进他的怀里,将头埋进他的颈间,闷嗯了一声。紧紧将眼睛闭上。

顾长平揽着妻子柔软的身体,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背,也渐渐进入梦乡。

碧丝和碧云依旧一班值夜,因劳累了一天都十分疲劳。方才一躺下,便上下眼皮打架。碧云睡意朦胧的推了推碧丝,小声道,“屋内怎么这么安静?”

碧丝得了薛夫人的令,要注意新婚夜夫妻二人是否圆房。此刻也正纳闷屋内一场安静和谐的动静,轻轻蹙眉,心烦意乱的翻了个身,背对着碧云。“ 夜里不安置难不成还要促膝长谈?咱们姑娘早睡惯了的,哪里熬得起夜。”

碧云用手支起身子,探头探脑的凑到碧丝身边。“新婚夜这么安静可不是好事儿,难不成世子不喜欢姑娘?”

薛铭虽生的貌美,可身材却略有一些干扁。自从今日看见了纤腰丰臀的嫣红,碧云便自觉心中对顾长平的喜好有所了解。有些骄傲的挺了挺自己发育良好的胸脯。

碧云听了这话。有些恼怒,猛的转身看过来,黑暗中能清楚的看见碧云灼灼发光的眼睛。冷声道,“你这是盼着姑娘不得宠?”

碧云心中一惊。慌忙解释,“姐姐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这么想。姑娘受宠。咱们在侯府才有好日子过的。”

碧丝上下打量碧云略显兴奋的脸,叹了一口气,“咱们姑娘是世子夫人,日后的宁远侯当家主母。纵然是不得宠,也尊贵至极。咱们是姑娘的陪嫁婢女,在这府上自然是受不了委屈的。况且,姑娘往日里待咱们如何。你也心中有数。自然也会为咱们找好前程。你自可不必忧心他们夫妻二人关系如何,只管好了自己,莫要惹出乱子,打不该打的主意便是。”语毕,便重新转过去将被子盖好。闭了眼睛不再说话。

碧丝为人和软,又心地善良。如今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姊妹一场仁至义尽。听不听得进去,那便是碧云的事情。

碧云的心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薛铭不动声色,将她带过来,无非是想要在她犯错误的时候杀鸡儆猴,立下主母威风。

碧丝通透明白,碧云也并不笨。可碧云被贪念蒙蔽了理智。并未看见潜伏在前面等着自己的危险。

她一面想着顾长平英俊不凡的样子,一面轻轻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发育良好的柔软胸脯,痴痴笑着躺下,双腿下意识的夹紧,一只手偷偷向下划去,抚上一片泥泞的花园。这一夜。碧云跌进了一场颠鸾倒凤的美梦。

第二日一早去进屋侍奉,见薛铭坐在铜镜前,而顾长平温柔替她打理长发的画面不禁有些失落。

他们虽不曾鱼水交欢,可却也是恩爱有加。

因宁远侯病重,已完全不能起身喝媳妇茶,于是薛铭和顾长平的敬茶仪式便挪到了宁远侯的卧室里举行。

宁远侯身穿领口、袖口都镶了貂毛的玄色暗红蝙蝠云纹长袍,腰间挂着一只浓绿正阳的盘龙玉佩,干瘦蜡黄的脸上,依稀还能看得见当年风华正茂时的风姿。他端坐在紫檀木四季迎春罗汉床上,努力维持端坐的姿态,额头不满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有些涣散。但见顾长平牵着薛铭的手走进来时,眼底闪过一丝光亮,脸上也渐渐浮现笑意。

与他隔桌而坐的苏氏,上身穿着一件海棠红五福中袄,外套了一件栗色貂皮袄下系玄色盘锦彩绣棉裙,头戴金镶双扣金星琉璃扁合,妆容精致,容貌艳丽。

由一旁病入膏肓,形容枯槁的宁远侯以对称,更显得精神矍铄,气色红晕。

这样不和谐的画面有些刺眼,顾长平握着薛铭的手明显一紧。

薛铭只当未曾发现,收回大肆打量宁远侯夫妇的目光,低垂了眼眸,与顾长平一道自一旁婢女奉上的托盘之上取了白此地彩绘茶杯,跪在面前的姜黄色蒲团之上,将手中茶杯高举过头,低垂了眼眸道,“父亲请用茶。”

因苏氏是继室夫人,而顾长平乃是嫡妻所出的嫡长子,是以在开祠堂祭祀先夫人之前,这位苏夫人并没有权力喝这口媳妇茶。

宁远侯一脸笑意,忙不迭的将茶杯接了,象征性了抿了一口,放置在一旁的紫檀炕几之上,而后伸手将跪在自己面前的新婚夫妇扶了起来。苏夫人坐在一旁,显然有些局促和尴尬。

因宁远侯身体虚弱,不过堪堪说了几句开枝散叶的场面话,便有些力不从心,撑不下去。而苏氏也不过是个挂名婆婆,并没有太多的立场唠叨。也说了几句,缺什么短什么只管朝她要的话后便命人取了一对上好的羊脂玉镯,并一荷包金叶子递给薛铭收了。

这礼便算是完了。

宁远侯见薛铭方才落落大方,且神态从容的样子,十分满意。不由的也对她多有欣赏之意,便笑着对薛铭道,“本该是聚集一家子的长辈,挨个同你介绍的。可因我这身子,挺不了那许多时辰。如今这敬茶礼,也便是如此草草了事算了的。待你们给你母亲上了香后,便要平哥儿领你去见了你三叔、三婶子和五叔五婶子,并一众兄弟、妯娌、姊妹们。从今后,便是一家人,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因是儿子娶亲本就高兴,再加上今日说的话多。宁远侯有些撑不住,轻轻咳嗽了起来。

苏夫人忙不迭的起身去轻拍宁远侯的后背,一脸担忧,“侯爷身子不适,虽是今日大喜,也不该如此劳累。”

宁远侯的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簇,咳嗽的越发厉害起来。

薛铭忘了一眼眉心紧拧,担忧不已的顾长平,见他道,“父亲身体不适,合该早些休息。我这便带着铭儿去给母亲上香,而后去拜见三叔、五叔。一切都请父亲放心。”

宁远侯气喘吁吁的点头,摆了摆手,示意顾长平两人退下。

顾长平和薛铭堪堪一转身,便听得后面有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声。紧接着便是苏夫人的惊呼声,待二人回转头去时,却见苏夫人手中的帕子上满是鲜血,而宁远侯的嘴角也挂着鲜血。

顾长平顿住脚步,吩咐一旁侍立婢女,“快去请大夫来瞧。”

一面说着,一面疾步上前去,推开只知道尖叫的苏氏扶起宁远侯便往内室走去。

薛铭由碧丝扶着,站在一旁,眉心一簇,上前去扶了险些被顾长平推倒的苏氏道,“夫人小心。”一面说着,一面将她手中的帕子取了下来,递到一旁婢女手中。

苏夫人侧目看向薛铭,一声夫人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之后,便迅速蓄上一层泪水。“侯爷,恐是熬不过这个冬天的。本想着快些给平哥儿娶了妻,也好冲冲喜,昨日里本还是好好的,可谁知今日却又咳血了。”好事变成了坏事。

苏夫人柔弱无害的话中,其实句句机锋。一来告知薛铭你无非是嫁来冲喜,二来责怪薛铭无福,进门便克了公公咳血。

薛铭心中冷笑,怪道顾长平看她的眼神如此凌厉,果真是个讨人厌的。坊间传闻,宁远侯苏夫人刻板守礼,温柔贤惠,果真传闻不可当真。

薛铭紧紧扶住苏夫人,权当未曾听懂她话中含义。道,“但凡是病中之人,皆忌讳情绪大起大落。父亲一直期待的便是能将世子抚养成人,看他娶妻生子,如此也好告慰母亲在天之灵。如今既已见得世子成亲,自然是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喜不自禁,惹得情绪波动严重,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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