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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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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追了一圈,已经知道凭力气是不可能取胜,眼睛一转,扭过头去,可怜兮兮地瞅着澹台凤鸣:“叔叔~”
她人小鬼大,知道唐意不会搭理她,而这群人里,只有漂亮叔叔才制得住七叔,因此拉他当靠山。
唐意早看穿她的意图,抢先一步制止:“不许帮她~”
澹台凤鸣本来对糖糖根本没有抵抗力,可惜他更怕唐意,被她一喝,只得爱莫能助地摊了摊手:“糖糖,七叔跟你闹着玩的呢~”
元蓉和初夏远远看着眼前和乐融融的一幕,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陈风见糖糖垂涎欲滴的模样,顿生心疼之感,婉转地帮她出主意:“糖糖,桌上还有很多好吃的,不如……”
“不!”糖糖拗上了,噘着嘴道:“我就要吃鸡腿!”
“来,给七叔亲一个~”澹台文清大为得意,乘机大肆勒索。
他蹲下身子,将脸偏到一旁,老神在在地等着糖糖的香吻。
糖糖眼珠一转,蹭到他跟前,伸出手指在他脸上轻轻一刮:“七叔羞羞脸,跟小娃娃抢鸡腿吃~”
“哇~”澹台文清脚下一软,一屁股跌在草地上:“这招真狠!”
糖糖吱溜一下跑上去,抓了一条鸡腿就跑。
众人顿时轰笑起来。
“糖糖真聪明,”澹台凤鸣心情激动,冲上去将她一把抱住:“叔叔爱死你了~”
“叔叔,吃鸡腿~”糖糖笑眯眯,把沾满口水的鸡腿往他嘴里塞。
“反对!”澹台文清气得七窍生烟,在一旁哇哇大叫:“这区别对待得也太明显了吧~”
“有什么办法?”澹台凤鸣一脸骄傲地睨着他:“我比你更爱糖糖~”
糖糖抱着他的头,对准他的嘴亲了下去:“叔叔,我也爱你~”
“糖糖~”澹台凤鸣怔怔地看着她,声音颤抖,眼睛里有破碎的温柔在隐隐闪烁。
本来笑得前仰后合的众人,忽然安静下来。
看着这一大一小紧紧靠在一起,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唐意心潮翻涌,眼眶一阵刺痛,猝然转过身去。
“清……歌?”颤抖而惊疑的女声,忽地打破沉默。
唐意回过头来,惊讶再次溢满胸怀:“娘?”
从离她不足二十米的柳林里,走出一名雍容典雅,风致妍然的中年美妇,不是柳云曦是谁?
她的身后,与上官雅风并肩而立的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身材窈窕,五官与她有五六分相似。
难道,她竟是云锦罗的次女,仙阳教的山西阁主,云罗衣?
可是,她不是应该早已被诛了吗?怎么还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她当初向小凤求的,只有柳云曦一人之命,他爱屋及乌,连云罗衣也一并饶过,并且秘密照顾到今天?
这,才是他坚持要把她和糖糖带到映月湖畔的真正目的?
她狐疑地望向澹台凤鸣。
澹台凤鸣微微一笑,带着糖糖到亭子里吃东西。
一众侍卫也识趣地四下散开,一来避免打扰她们一家团聚,二来也防止有不速之客突然闯入。
“清儿,真的是你!”柳云曦疾走几步,抱住她低低地啜泣起来。
唐意环住柳云曦,目光忍不住越过她的肩头,往身后看去。
相比柳云曦的激动,云罗衣的态度显然要淡定许多,也别扭许多。
对这个异母姐姐,二十几年来她其实并无好感。
甚至,因为一直活在她的光环之下,被父母忽视,一度非常憎恨她,将她视为这辈子最大的假想敌。
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的人生目标都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足够打败她,将她狠狠地踩在自己的脚底下!
为此,她不惜自毁前程,加入了仙阳教……
谁想得到,到头来,还是要沾姐姐的光,受她的荫庇?
这让生性高傲倔强的她,很不自在。
可是,另一方面,她对云清歌的恨意,因为女皇号的倾覆,清歌的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而逐渐消失。
更因为这几年间与柳云曦的朝夕相处里,一点一滴地建立了感情。
而这些年大起大落,磨难重重,也让她看淡了许多,回顾过去,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羞惭之情。
因此,乍然见到本应该已是死别的“姐姐”,不能说完全没有一点激动。
“衣儿,”柳云曦哭了一会,见云罗衣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忙招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与姐姐见礼!”
唐意一听,知道自己所猜不错,主动朝她微笑:“罗衣,好久不见~”
云罗衣咬了咬唇,内心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上官雅风在她身后,轻轻推了一把,鼓励道:“去吧。”
云罗衣鼓起勇气,走到唐意身旁,轻轻地,迟疑地唤道:“姐~”
“罗衣~”唐意张开双臂主动抱住了她。
“呀~”云罗衣很不习惯这种热情的方式,挣扎着推拒,颊上飞起两片红云,冷冷地道:“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我?”
“怕什么?”唐意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把她抱得更紧:“咱们姐妹久别重逢,劫后余生,还不兴亲热一点了?”
“你~”云罗衣正在不顾一切用力推开她,裙边忽地一沉。
她低头一看,一个小人正仰头望着她,红扑扑的脸蛋上,两只黑漆漆的眼睛骨噜噜地转动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你……是谁?”对着倚在她脚边的软软的小身子,云罗衣忽地全身僵硬,愣地原地一动不敢动。
“姐姐~”糖糖盯着她瞧了半天,象发现新大陆一样嚷出来:“你好象我妈咪呀~”
“妈咪?”云罗衣对这新鲜词汇完全不明白,只能机械地重复。
唐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解释:“我女儿,糖糖~”
说完,她低头看着糖糖,温柔地笑道:“她不是姐姐,是姨妈。还有这位,是你外婆~”
“姨妈,外婆?”糖糖油乎乎的小手将云罗衣雪白的长裙揉成一团。
她一会儿看看云罗衣,一会儿又瞧瞧柳云曦,显然那小小的心灵,也在为这陌生的称呼纠结。
“糖糖~”云罗衣还没反应过来,柳云曦已蹲下去把糖糖搂在怀里号陶大哭了起来:“我的小心肝~”
她的清儿不但平安归来,还生下了东晋的长公主,看来以后终于可以不必为她提心吊胆了!
“妈咪~”糖糖被她吓住,挣扎着向唐意伸出手臂求援。
“糖糖乖~”唐意过去,把云罗衣,柳云曦,还有糖糖一起环住。而她的目光穿过人丛,与远处含笑望着她的男人交织在一起。
他用真情织了一张网,把她的亲人,她的家,她的孩子,牢牢地圈住,这辈子,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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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心之所向
夜幕降临,屋宇树木似乎还没褪尽落日的余辉,依然有淡淡的浅金色的轻纱薄薄地笼罩。
街道上车水马龙,但白日的暄嚣浮躁已经悄然淡去。
唐意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斜依着廊柱,借以掩饰那些微的局促感。
澹台凤鸣在另一根柱子旁,弯着腰,状似随意地将两手搭在栏杆上,俯瞰着满院的梨花。
距曾经如此亲密的两人,在相隔四年之后,第一次的独处时光,在被众人刻意撇下后,不期而至。
这其实让他们彼此都觉得很尴尬,很不自在。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隔着半条走廊,就这么静静地呆着。
诛看着夕阳一寸寸地落下去,清清浅浅的月亮显出来,朦朦胧胧地洒下飘渺的月华,淡淡的梨花清香若有似无地在弥漫在空气里。
“饿了吧,”良久之后,还是澹台凤鸣先打破沉默:“要不要叫东西吃?”
唐意放下早已冷透的茶:“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意意~”他叫住她,叹息:“只是吃顿饭而已,我不会把你怎样~”
唐意沉吟片刻:“这里太静了。”
名满京城的梨香园,居然除了他们,再无第三个客人出入,明显是澹台文清做了手脚,清了场地。
这种刻意的安排,让她很不舒服——似乎,她与他之间,必需在今天谈出一个结果。
看出她的不安,澹台凤鸣提出折衷方案:“那我们换个地方吧。”
即使一句话不说,能跟她呆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这个事实已让他非常满足。
不管她怎么想,他很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算了,就在这里吃吧。”唐意想了想,补了一句:“下次不要这样了,很不自在。”
这里毕竟是京城,他虽然是便装出游,难免撞到熟人,传到太后耳里,总归是不妥。
澹台文清可能正是出于以上考量,才会清场的吧?
澹台凤鸣眼睛一亮:“想吃什么?”
她说下次不要这样,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们之间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象今天这样独处的机会?
“随便。”唐意无可无不可地答。
澹台凤鸣也不坚持,把掌柜的叫来,点了几样她爱吃的菜和一坛花雕。
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什么人在一起。
菜很快上齐,依然摆在亭子里。
带孩子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唐意其实还真有些饿了。
但是奇怪的是,看着一桌子她喜欢的菜式,默默地吃了几口,一时只觉寂寞难言,一丝淡淡的酸涩在心底漫延,渐渐地堵在喉头,令她食不下咽。
澹台凤鸣喝着酒,静静地看着她,见她停了箸,诧异地问:“怎么不吃了?菜不合口味?”
“你这么盯着,叫我怎么吃?”唐意脸上微微发烧,不满地瞪他。
澹台凤鸣苦笑:“要不,我转过去?”
他也不想这样,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有什么办法?
隔了整整四年,才终于可以跟她这样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与她有关的,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动作,他都不愿意再错过。
随侍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出,小安子顺手把门关上,守在廊下,不许人接近。
“鸣儿,”太后不等他表态,先发置人,抢先道:“你登基已逾十年,再不立后,实在是说不过去了吧?”
澹台凤鸣调整一下情绪,淡淡地道:“话虽如此,但立颖儿为后,恐怕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太后很不以为然:“依哀家看来,除了出身卑贱这一点,这后宫没有人比她更适合。”
“朕没嫌过她出身不好。”澹台凤鸣不着痕迹地做铺垫:“只要条件合适,就算出身平民,当皇后也未尝不可。”
“对呀~”太后一拍手掌,笑道:“哀家就是这个意思!颖儿不论长相,气质,胸襟,气度,学识,涵养……哪一点都不输大家闺秀。”
不等皇帝搭话,她继续往下说:“再加上她对皇上一往情深,二十几年如一日地待你,你不是石头,总不能说不知道吧?她对哀家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要不是她,哀家莫说不可能亲眼看到外面的繁花绿柳,连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你不立她为后,要立谁?”
“母后,”澹台凤鸣慢吞吞地道:“朕承认母后的康复,离不开颖儿的悉心照顾。朕也知道她对朕好,所以,朕也许了照顾她一生一世的诺言。但母后不要忘了,若没有唐意,朕连母后的存在都不知道。所以……”
太后很是不悦,冷冷地打断他道:“唐意不是死了吗?还提她干什么?难不成,你想记着一个死人,一辈子空着后位?”
“意意不但救了你的命,更挽救了咱们东晋,使朕的子民免了离乱之苦!朕的江山稳固,她功不可没!”澹台凤鸣很不高兴,语气不自觉地严厉起来:“母后难道要朕做个忘恩负义之人吗?”
“那你想要母后怎样?”太后气得不轻,板着脸,厉声道:“要不要给她立个长生牌位,早晚供奉,逢节祭拜?”
“母后!”澹台凤鸣气结:“你明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太后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哀家不是不明白她的好,可逝者已去,来者可追。你身为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女子,荒废整个后宫,甚至连子嗣都放弃,要母后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澹台凤鸣看着她,真相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总之,立后之事,朕自有主张,绝不可能是颖儿。时间不早了,母后安歇吧~”
正文 大有可为
送走皇帝早朝之后,众御前宫女得到喘息的机会。
忆柳按惯例从承乾宫里出来,穿过御花园,前往御书房,准备侍候退朝后的皇帝批阅奏折。
“忆柳姑娘,请留步。”经过落梅亭的时候,月娟忽地自假山后转了出来。
“你是……”忆柳驻足,上下打量她一遍,沉吟片刻之后,恍然道:“慈宁宫新进的宫女,叫月什么来着?”
烘“回姑娘,奴婢月娟。”
看一眼园中穿梭往来的宫女,忆柳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吗?”
月娟微微一笑,曲膝道:“有关太后饮食起居有何宜忌之事,想向忆柳姐姐请教。”
煞“这些事,为何不问慈宁宫掌事宫女绿萍?”忆柳神色冷淡:“我向来只负责承乾宫,太后的习性并不熟悉,恐怕帮不了你。”
月娟躬身道:“忆柳姑娘是宫女的典范,月娟想听听姑娘的意见。”
忆柳见摆脱不了她,只得往亭子走去:“皇上就要退朝了,我还要去御书房侍候。希望你长话短说。”
进了亭子,月娟的眼神变了,冷笑:“你以为翅膀硬了,可以甩开本座?”
“我已如你所愿,把你调入了慈宁宫。”忆柳面上维持着一惯的冷静,声音却透着愤怒:“你还想怎样?”
“哈哈~”月娟冷笑:“你不会天真到以为,本座千辛万苦混进宫来,只为混个慈宁宫的掌事宫女吧?”
“你想做什么,我并不关心。”忆柳淡淡地道:“我只想安安分分当个宫女,平安渡过这一生,别无所求。”
“少在我面前装~”月娟不屑地道:“你是太后亲自挑选陪养并且亲自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直到最后一刻,太后都没舍得让你暴露。这份恩慧,你可不能忘了!”
“傅韶华!”忆柳咬紧牙关,声音从齿缝里迸出来:“教主对我的大恩,我清楚得很!不需要你来提醒!”
“你记得就好~”月娟悠然地道:“教主给你的任务,还没有忘记吧?”
“仙阳教已经不存在了!”忆柳冷声反驳。
“你错了~”月娟眼睛微眯,冷冷地道:“只要有我们左右二位护法在,仙阳教就还没有完。”
忆柳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绪,提高了声音喝道:“你别做梦了,教主天纵英才,率十数万教众都不能免覆亡之运。单凭你我二人,能有什么做为?”
月娟见有宫女太监停下来观望,立刻跪下去:“奴婢该死!”
“起来吧~”意识到失态,忆柳恢复了平静。
“教主虽然英明,少主却是个脓包!若不是他优柔寡断,也不至招来灭顶之灾!”月娟侃侃而谈:“所以,这次咱们绝不可重蹈覆辙。”
“说这么多,究竟有什么事?”忆柳忍住不快,淡淡地道:“你只是个新进宫女,与我行止亲密,难道就不怕引人疑窦,坏你大事?”
“呵呵~”月娟得意地轻笑起来:“总算有一点右护法的自觉,不枉我涉险进宫。”
“废话少说~”
“昨夜皇上与太后为立后之事起了冲突。”月娟谦卑地微笑,语气变为凌厉:“那太后老糊涂了,竟想立一个侍婢为后!”
后宫嫔妃中,唯有祝颖儿是丫环出身,这四年来她一直伴在太后身边,在她精心的照料之下,太后的健康一日好似一日。
从无法行走,不能说话,听力极微到现在的行走如常,语言流畅,已完且看不出曾是个垂死之人。
祝颖儿功不可没。
太后对她的喜爱,也是后宫诸人有目共睹。
若不是她卑贱的出身,以及皇上心系唐意,悲痛她的身死,完全无心理后宫之事,只怕早就立祝颖儿为后了!
所以,忆柳对这个消息反应平平,冷冷地嘲讽:“就算不是祝颖儿,也会是叶竹君。若不是教主事败,左护法还在宫中,也许尚可一博,可惜……”
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下来,以一种极为惋惜的目光瞅着她。
哪知月娟并不生气,反而展颜一笑,甜甜地道:“我虽不可为,但忆柳姑娘却是大有可为。”
“我?”忆柳大吃一惊。
“哼~”月娟冷哼一声,嘲讽地挑起眉梢:“何必如此吃惊?别告诉我,你在皇上身边近身侍候了十年,完全感觉不到他的魅力,从未为之心动,从来也不曾幻想过,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成为他最宠爱的女人?”
这些话,宛如一枝利箭,倏地射中毫无防备的她。
本来以为这样懵懂的少女情怀,隐藏得已然够好,够深,谁料到竟被她一语道破!
“你,你~”忆柳瞬间红透双颊,羞愤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低声啐道:“我没你这么不知羞耻!”
她也是个女人,正值青春少艾,花样年华,整天看着年轻俊美,精明睿智的帝王,怎么可能没有春心荡漾的时候?
但,也仅止于此。
她清楚地知道,这后宫里有上万的女子,至少有九成九在思慕着他。
她之于他,只是沧海一粟,渺小之极。
能够贴身侍候,亲手打点他的衣食住行,已是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她,只希望可以这样默默地守候在他身旁,并不奢望更多。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何耻之有?”月娟理直气壮地驳斥:“只有那些心里想要,面上装得满口仁义道德之人,才真正无耻!”
“我懒得跟你说!”忆柳羞恼万分,也顾不得会引人注目,拂袖就走。
“记住,”月娟也不阻止,只在她身上冷冷地道:“必需想办法除掉祝颖儿,同时,你要获得皇上的垂青,为登上后位做准备,明白吗?”
“这么想当皇后,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忆柳忍无可忍,猝然转身。
月娟微微一笑:“皇上信任你,不是吗?”
要得到澹台凤鸣的信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精明于他,必然早就猜到忆柳是教主派去监视他的人。
以前不动她,还可以解释为忌惮“太后”的势力,不想与她撕破脸,但仙阳教被灭,教主,少主一干主犯伏诛之后,皇上仍然没有动她。
不但没有动她,还让一切保持原状,自己的衣食住行依然交给忆柳来打理。
这,就值得玩味了~
也正是冲着这一点,她才觉得有机可乘,才会冒险三次进宫。
忆柳咬着唇,“何以见得”四个字,在喉间打了无数个滚,终是没能问出来,扭头,愤然离去。
事实上,仙阳教被灭那段时间,她一直颤颤惊惊,如履薄冰,连睡觉都不踏实,常常惊出一身冷汗。
四年过去,此事一直没有人提起,她以为很好地掩盖了此事,打算抛掉过去,重新开始。
傅韶华偏偏不肯放过她,阴魂不散地缠着她!
“哈,追到你了~”肩上突地拍上一只手。
忆柳吓得脸都白了:“啊~”
“忆柳姐~”初夏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垂着手站在路旁:“你怎么了?”
看清楚面前之人,忆柳没好气地喝道:“你干什么,想吓死我吗?”
“我,我叫了你好几声~”初夏讷讷地解释。
“什么事?”忆柳强行按捺不满,淡淡地问。
“没,没什么~”初夏很不好意思:“你去忙吧~”
昨天在映月湖畔见到唐意和小公主的事,憋在她心里一晚上,心里就象揣了只小兔子,一直扑腾扑腾乱跳。
可她也知道,宫里是是非之地,事关皇室秘梓,可不能随便往外传。
但忆柳不一样,她是承乾宫的掌事宫女,处事干练,沉稳冷静,跟她几句,想来是没有问题的。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她哪里还敢说?
正文 事在人为
“什么?”澹台文清眼睛瞪得象铜铃,嘴巴张大得足够塞进一只鸡蛋:“你要禅位于我?”
忆柳正好送茶进来,听到这话,手一抖,茶杯掉到地上,咣当一声,碎了一地,茶水飞溅到手背上,红了一片。
“你第一天进宫吗?”德贵心中有气,狠狠地瞪她一眼,压低了声音训道:“毛手毛脚的,怎么在御书房侍候?”
忆柳不敢回嘴,蹲到地上,一片一片地捡拾碎片。
悔“小七~”澹台凤鸣抬眼,淡淡地睨他一眼:“做了皇帝,这一惊一乍的毛病,可要改改。”
本来没想这么快就进行交接,但母后迫不及待,要立颖儿为后,逼得他不得不提前下位。
“不是~”澹台文清急忙上前,握住他的双手:“四哥,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就直说,可不带这样吓唬人的~”
蔡“好好的,朕吓你干什么?”澹台凤鸣略为好笑地掰开他的手:“你这摄政王也当了四年了,正式登基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四哥~”澹台文清见他越说越正经,不禁急了:“我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帮你敲敲边鼓还行,遇到大事没你拿主意可不行!”
“那是因为你没坐在这个位置上,”澹台凤鸣淡淡地道:“等你当了皇帝,自然知道遇事该如何处理。”
“不可能~”澹台文清斩钉截铁地摇头:“父皇曾经说过,我性子浮躁,遇事没有四哥一半稳重。而且,我玩世不恭惯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好不容易建立的基业给玩没了?”
“不许胡说!”澹台凤鸣把脸一沉:“国家大事,岂容马虎?”
“有什么办法?”澹台文清两手一摊:“我就是个马虎的人!指望我把国事处理得象你这么精细圆满,那是绝不可能的!”
“这么说,马虎倒还成了你的优点了?”澹台凤鸣啼笑皆非。
“错~”澹台文清唰地展开折扇:“人们通常都是用‘潇洒不羁,风流倜傥’八字考语来评价本王。”
“瞧你那得意样!”澹台凤鸣斥道:“你就不怕弟妹伤心?”
“得了吧~”澹台文清极不屑地撇唇:“你以为天下男人都象你一样是个情种?若汐嫁我的第一天就知道,本王不是她驾驭得了的男人。”
“这是什么话?”
澹台文清潇洒地轻摇折扇:“若汐和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我们之间有的是平淡如水,相敬如宾的夫妻情份。所以,她不会伤心。”
“小七~”澹台凤鸣皱眉:“你跟弟妹之间,是不是闹矛盾了?”
“别皱眉~”澹台文清收了折扇,略感好笑地在他眉心轻轻一划:“不是所有的夫妻都象你和四嫂一样拥有轰轰烈烈,毁天灭地的爱情!象我,才是正常,明白吗?”
“臭小子,”澹台凤鸣横他一眼:“你是变着法子骂朕呢?”
“错~”澹台文清深深地看他一眼:“这不是骂你,是羡慕,懂吗?”
可羡慕归羡慕,要他象四哥一样,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甚至放弃江山,他自问绝对做不到。
“既然你都明白,”澹台凤鸣眸中带笑:“为什么不成全朕,让朕余下的时间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天下哪个男人不想当皇帝?”澹台文清自嘲地一笑:“可惜,我自问没有四哥这份能力与魄力,可以令四海臣服。”
“眼下叛乱已平,柔然元气大伤,短时间内绝不会再犯我边境。”澹台凤鸣胸有成竹地道:“这个时候进行权力交接,问题应该不大。”
“不管不管~”澹台文清把头摇得象拨浪鼓:“这些事本该四哥去操心,别想把挑子撂给我,一走了之~”
“朕答应你,不会马上走~”澹台凤鸣微笑:“等你上了正轨了,朕再离开。”
“四哥~”澹台文清狐疑地眯起眼睛:“你老实说,是不是四嫂逼你退位?说你若坐着这把龙椅,她就绝不回你身边?”
这话乍听很是荒唐,世上哪个女人不幻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母仪天下当皇后?
但对象是唐意,则一切都有可能。
她曾经在西秦当了五年的皇后,女人该有的尊荣,她一样都不曾少。
说她厌倦了宫庭中的斗争,蔑视权贵,想要过平淡的生活,他完全不会感到意外。
“不是这样的,”澹台凤鸣立刻否认:“只是朕辜负她太多,希望余生都能陪在她的身边,尽最大的能力弥补她,如此而已。”
忆柳在听到“四嫂”一词时已是一惊,皇上竟然并不否认,脑子里更是嗡嗡做响。
这么说,唐意并没有死,她又回来了?
皇上想要放弃皇位,与她双宿双栖,归隐山林?
“当皇帝跟陪着四嫂,好象并不冲突吧?”澹台文清颇不以为然。
澹台凤鸣沉默良久后苦笑:“你不是不明白,意意的性子,很难在后宫复杂的环境下过得开心。”
要立足并不难,难的是开心快乐,不是吗?
“这个简单,”澹台文清完全不觉得这是问题:“你立她为皇后,赋予她充分的权力,谁还敢动她?”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后宫之事,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如果一个皇后之位就可解决所有的问题,哪还有那么多宫庭血案发生?
况且,立后也不是如此简单。
太后中意颖儿,朝中大臣推举叶竹君,而他,当然希望立唐意为后。
要调和其中的矛盾,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当然,并不是不可为。
他只是心疼唐意,不愿意她因为自己,再度卷进这些风波之中。
更何况,现在不只有唐意,还牵涉到糖糖,更要万分小心。
澹台文清也知他说的是实情,想了一阵,没想到折衷的办法,于是拿眼睛去看德贵,想要寻找支持者。
他垂着手远远地站在门边,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
“那你的意思,明枪也好,暗箭也罢,统统往若汐身上招呼,就无所谓了?”澹台文清怪叫:“你的女人要保护,我的就活该成靶子?”
“小七,你要讲理~”澹台凤鸣哭笑不得。
他是把皇位让给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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