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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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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看得心酸,也不愿打扰这夫妻二人短暂的相聚,慢慢地踱开。
“呀!”季雪窗瞄到地上人影移动,厉声喝道:“别逛得太远,回去让我闻到一点酒味,咱俩的交情就算完!”
喀唐笑没有回头,胡乱摇了摇手,算是回答。
他沿着河畔漫无目的地前行,夜风轻柔,河面上飘浮着盏盏河灯,蜿蜒着,闪烁着,宛如镶嵌着一长串明珠。
“重生,慢点跑~”甜润的女音,像掉落在玉盘上的珍珠,清脆地回荡在月华之下。
踊唐笑如遭雷殛,蓦地顿住脚步,利若鹰隼般的目光,急切地穿过人群,紧张地搜索着,寻觅着。
“咯咯~”银铃似的笑声从河畔飞起,虽未见其人,只凭其声,已能想象这个女子笑靥如花,娇俏动人的模样。
“死小子,敢泼我水!看我怎么收拾你!”唐意拎着裙角,半蹲在河畔,侧着身子,一只手撩起水花往重生脸上泼去。
重生一手挡着脸,翘着小屁股,另一手拼命掬水反击。
上官奕林在一旁跺着足叹气,眉梢眼角却尽是星光:“呀,别玩了,回头都着凉了!”
几十名侍卫仆从散落在各个方位,皆是眼角含笑,神态轻松地看着他们二人打闹。
自从少夫人来之后,小公爷的性子活泼了不少,不再镇日板着脸骂人,发脾气,象个真正的孩童了!
这一家三口,男的俊美斯文,女的灵动娇美,孩子天真活泼,一家人和乐融融,早吸引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再加上那几十名护卫策马带刀,全身黑衣,往边上一站,气势迫人,越发引人注目,想不成为焦点都难!
是她!这些天来令他魂牵梦萦,痛不欲生的那个人!
唐笑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就这么跌进那双黑若点漆,灵动慧黠的眼眸中。
看着她巧笑嫣然,看着她笑语如珠,看着她眉飞色舞……
唐笑的手在发抖,不!岂只是手在抖?
他的全身都在发抖!他努力地攥紧双手,克制住想要冲上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揉进骨血的冲动!
他害怕!怕这只是一个幻象,稍稍大一点动静,一切就会随风而逝。
如露如电,如梦幻泡影,灰飞烟灭……
“不早了,该回去了。”上官奕林温柔地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硬着心肠催促。
他们已然出来太久,这早已违背了母后与他之间的约定。
这里毕竟离京城只有五十里,很难保证不会被澹台凤鸣的爪牙发现。
“哦~”重生极不情愿地直起腰。
唐意亲切地拧着他的小脸:“快别噘着个嘴了,都能挂油瓶了!”
“你才挂油瓶呢!”重生当众被拧了脸蛋,感觉很没面子,悻悻地拍掉她的手,扭头就往岸上跑。
唐意也不生气,笑了笑,胡乱摔掉手上的水珠,在转身的一瞬间,忽地定住。
隔着人群,二人目光对视。
唐意又惊又喜:唐笑,他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人?”上官奕林明显察觉到气场的变化,厉声喝叱。
三十几名护卫唰地呈扇形将三人护在了中间,呛啷,刀剑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快,护着少主和夫人上车!”
“快走!”上官奕林一手提起重生夹在肋下,一手攥住唐意,向马车狂奔而去。
唐意身不由已,随着上官奕林向前奔跑,不时回头张望。
唐笑手按腰间长剑,叉开双腿,傲然立于路中,对于向他逼近的侍卫浑不在意,只冷冷地注视着这辆在人潮中显得隔外惹眼的华丽的马车。
火光跳跃在他年轻的脸上,河风将他那一头及肩的长发吹得乱舞起来。
“杀!”不知是谁发一声令,侍卫举着兵器,潮水般向他冲了过去。
唐笑轻蔑地一笑,也不见如何做势,身子忽地凭空拔起,如一只巨大的鹰盘旋而起,踩着众人的头颅狂奔,倏忽之间已落到了马车之旁。
他剑尖一挑,刷地一声将车夫劈成了两半,鲜血狂喷而起,如雨幕般洒了下来。
“啊!”重生尖叫一声,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了唐意。
“小心~”唐意惊出一身冷汗,反手搂住他小小的身子。
车行速度如此急,他掉下来,再加上后面的群马狂奔,万一被踩踏,后果不堪设想!
“抓稳了!”上官奕林大喝一声,冲出去,一掌将尸身推下马车,抢过马缰,挥鞭狂抽,赶着马车继续狂奔。
只在这一瞬,侍卫们已驱马追了上来,一拥而上,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双方已斗在了一起。
“恶贼休走,留下那名女子尚有命在,否则休怪唐某大开杀戒!”唐笑大喝一声,腰间软剑出手,寒光暴长,剑气森森。
数十人的侍卫竟然拦他不住,上官奕林暗暗吃惊,心知只怕遇上劲敌。
“林某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马快?”上官奕林冷声反驳,头也不回,右手牢牢地握着缰绳,左手一柄匕首往马臀上一插。
马儿吃痛,长嘶一声,不要命地狂奔。
就算他本事再大,终究只有一双手一个人,只要进了红叶庄,绕是他本领通天,也只能徒呼负负!
眼见唐意就在眼前,唐笑如何肯舍?
狂吼一声,身子凌空拔起,宛如一只巨大的兀鹰,向车子猛扑过来。
正文 死在你怀里
上官奕林终究是个帝王,养尊处优惯了,虽然会些防身之术,驾车哪里在行?
眼见唐笑气势如虹,以泰山压顶之势扑了过来,那把冷冰冰,明晃晃的软剑只需刹那间就要将他劈成两半!
他心胆俱裂,身子一歪,从车辕上跳了下来,咕噜噜滚向了路旁的草地。
马车失了控制,似脱了缰的野马在本就不宽敞的河堤上狂奔。
喀前冲的惯性,将唐意狠狠地甩向了车门,额头撞在车栏上,疼得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姐姐~”重生被甩到车厢底部,挣扎着向她爬过去,想扶她起来。
郁南察觉不妙,袖中甩出一枚蛇焰箭,红色的火焰呼啸着蹿上天际。
踊季雪窗静立在河畔,忽见天空一道红光闪过,转头望去,见人潮涌动,呼喝哭喊声四起,心中一惊。
“唐笑!”叫了几声未见回音,骂道:“死小子,老了叫他别惹事,终究还是惹了事!”
他跺一下脚,顾不得收拾地上物品,展开身形往出事地点奔了过去。
唐笑长啸一声,身子在半空中硬生生地转了方向,不攻上官奕林,数点寒芒全数向拉车的马儿飞去。
一片哧哧声响之后,马儿哀鸣声不绝,拉车的四匹马儿倒下了三匹。
车身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拉得向一旁侧倒了下去,唐意一咬牙,一手攀住车窗,一手抱了重生,探身出来大喝:“接住!”
话落,顺着车子的惯性将重生抛了出去。
与此同时,车厢侧覆,滚下堤岸,没入滚滚的河水之中!
唐笑伸臂,稳稳地接住了重生,疾奔到河岸,狂吼:“意意!”
唐意将身子缩成一团,从车窗里游了出来,一口气潜了十几米,这才冒头深吸一口气,继续潜入水中。
这下变起仓促,谁也没料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个个如泥朔木雕般愣在当场。
“快,快救少夫人,快啊!”上官奕林总算回过神,冲到河边,冲着滚滚的流水,嘶声怒吼。
“扑通扑通”立刻有近十名黑衣人应声跃入水中,顺着车厢下沉的方向打捞。
“放开我!”重生曲起五指抓向唐笑的面门,两腿狠踢:“你这恶魔,你害死清歌姐姐……”
这时,暴雨似地蹄声响起,人群呦喝:“官兵来了~”
唐笑变了脸色,把重生往地上一放,正要跃入水中。
季雪窗猛地冲了出来,一把握住他的臂:“傻小子,还不快跑!”
“别拦着我~”唐笑几乎发狂。
意意明明还活着,却被他逼下水,光是这个念头就几乎让他发疯。
季雪窗一剑劈翻一个侍卫:“红叶庄的人发了信号,马上有几百人过来,你有几条命啊?”
“滚!挡我者死!”唐笑挡住两把刀,又踢飞一条铁棍。
季雪窗恨不得劈开他的脑子,平日这么灵光,怎么遇上女人就变得跟猪一样蠢?
河边已有红叶山庄的数十名庄丁在打捞,若她已经溺水,怎么也轮不到唐笑!
若她稍识水性呢?在这里与这帮虾兵蟹将缠斗,岂不是浪费时间?
“你个猪脑!”季雪窗低咒:“还不赶紧撤了去找条快船沿河寻找?在这里跟这些猪斗个你死我活,有屁用?”
这声喝骂,犹如醍醐灌顶,唐笑立刻醒悟,长啸一声,甩掉追兵如星掷丸跳般消失在月色之下。
“他姥姥的!”季雪窗一个不察,已被唐笑扔下来独挡数十名追兵,连声大骂:“老子再管你的闲事,老子不姓季!”
但唐笑已去得远了,他只得打起全副精神应战,且斗且走,打定主意先将追兵缠住,等拖不住了,就仗着地形熟,溜之大吉。
红叶镇紧靠京城,水陆皆便,是重要的通商口岸,码头边渔船,商船,划子应有尽有。
唐笑飞身上了一艘划子,抢了桨就划。
“喂~”船主从岸上跑过来,惊惶地大叫:“你要……”
“咚!”话未落音,一绽银子掉在他脚边,把草地砸出一个坑。
“借你的船一用~”最后一个字落,船已在五十丈之外。
他捡起一瞧,足足有五十两,就算买两艘全新的划子都绰绰有余,顿时喜笑颜开:“你老随便用,甭客气~”
唐意潜游了百多米,身边已没了飘浮的河灯,估摸着岸上已瞧不见自己的身影,这才敢浮出水面。
她不能往码头游,也不能顺着水往下游——那两处地方就算没有红叶山庄的人驻守,必然也有官兵,她过去就是送肉上砧板。
极目望去,这边满目繁华,对岸却是一片萧索。
得,就是那里了,等她安顿好之后,再慢慢跟唐笑联系也不迟。
好不容易游到对岸,果然静悄悄的,渺无人烟。
唐意爬上来,累得手足酸软,瘫倒在沙滩之上。
“意意~”黑夜里,一艘快船劈波斩浪而来,熟悉的嗓音让她精神一振。
唐意翻身坐了起来,手圈成喇叭状:“唐笑,我在这里~”
“意意!”唐笑大喜过望,弃船踏水而来,远远地看着这抹纤细的身影,情怀激荡,飞身上前,张开双臂紧紧将她抱在了怀里。
“咳咳~”唐意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心中莫名其妙,不知他这翻热情从何而来。
“喂,”她拍着他的肩:“好歹让我喘口气,要不然,没淹死在河里,倒闷死在你怀里,岂不是太划不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句“死在你怀里”听在唐笑耳中,又是酸涩又是甜蜜,慢慢地放开她,看着这张比花娇艳的脸宠,竟然痴了。
正文 以吻起誓
“意意……”唐笑伸掌握住她的腰肢,发出近似呻吟地低语,黝黑的瞳孔迅速收缩,黑眸眯成危险的直线。
唐意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死了!
她衣衫湿透,轻薄的丝绸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姣好的曲线。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交织成一幅暧昧的图画。
轰地一下,热气上冲,她慌忙一把推开他,双手环胸,不依地低嚷:“唐笑,你往哪里看!信不信我挖出你眼珠?”
喀唐笑逸出浅笑,顺手解下自己的外裳披到她身上,强装镇定地道:“既不凸也不翘,没什么好看的。”
唐意又羞又窘,刹那间双颊绯红,狠狠捶他一拳:“滚!”
她已从现代穿到了古代,怎么男人全一个德行呢?全都是一群喜欢吃肉的猛禽类生物!
韦秋凉时节,白天炎热,夜晚却是凉快,唐意衣裳尽湿再被风这么一吹,立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阿切,阿切!”
这几声喷嚏一出,立刻将萦在二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一扫而光。
唐笑神情气爽地睨着她,蹲下道:“此处不宜久留,先离开再做打算。”
“嗯~”唐意本就不是个扭捏的女孩子,大大方方地趴到他背上。
唐笑背着她重新上了划子,两人顺流而下,一直漂了几十哩水路,连过了三个村镇码头,这才弃舟登岸,找了间破庙住下。
本想去附近民居家盗几件衣服,又怕离开后红叶庄的人寻来,权衡利弊,终于还是放弃了。
砍了一堆枯枝过来,生起一堆篝火,两个人终于可以坐下来谈话。
“喂,”唐意抱膝坐在火边,偏着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红叶庄?”
唐笑诧异地瞥她一眼。
看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澹台凤鸣下令挫骨扬灰?
随即想到那帮人既然费尽心力掳她到红叶庄,必然不许她出门,自然不知外界消息。
“保密?”唐意越发奇怪,捡了根枯枝去戳他。
“我有个朋友刚好住在红叶镇,”唐笑避重就轻:“每年我都会抽空来探他。”
“呀,”唐意不疑有他,瞧着他呵呵笑:“看来咱们还挺有缘的。”
“嗯~”唐笑轻应一声,深深地看着她。
他就怕俩人的缘份不够深,不能一生一世陪伴她。
“喂,”唐意沉吟了一会,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探问:“你最近有没有进宫?”
她被上官奕林劫走,算起来已有三四天了,小凤应该要急疯了吧?
“没有。”唐笑崩紧了神经,淡淡地道。
“哦~”唐意见他似乎并不想提这事,也不好死乞白赖在求他带自己进宫。
毕竟,他为了她,刚进行过一场恶斗,惹上了红叶山庄这个厉害的仇家。
“你怎会成了红叶山庄的少夫人?”唐笑打破沉寂,不着痕迹地转了话题。
“我也莫名其妙呢!”唐意并不隐瞒,把这几日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唐笑,末了道:“上官奕林明明是西秦的皇帝,怎么就变成了红叶山庄的少主呢?”
“红叶山庄的主人竟是上官奕林!”这个消息让唐笑颇为吃惊。
他暗中调查了仙阳教两年,直到去年才发现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红叶山庄与仙阳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数月之前,又偶然发现华妃竟是仙阳教中人,且地位不低。
现在,上官奕林又成了红叶山庄的少主!
小小一个仙阳教,竟然横跨两国,其成员上至帝王下至妃子,不能不算是奇事一桩!
“还有重生,”唐意摸着下巴沉思:“他的身世绝对不简单!对了,你常在外面走动,可知上官奕林有几个兄弟?”
唐笑越发诧异,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唐意得不到回答,手中树枝轻敲地面,失望地低喃:“不知道?”
“你身为西秦的皇后,竟然不知皇帝有几名兄弟?”唐笑忍不住反问。
唐意被他问得一呆,猛然发觉失言。
“哎呀,好冷~”她无词搪塞,只得胡乱咳了几声,遮掩过去。
好在唐笑此时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并不想揪着她的语病不放,闹得二人不愉快。
于是,他顺着她的语意,起身抱了捆柴禾扔进火堆:“要不要把我的衣服给你,去神像后换一下?”
其实他早有此意,就怕会唐突佳人,左思右想,不敢造次。
唐意倒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道:“不必了,也干得差不多了。”
两人相顾无言,唐笑心中欢喜,眼里满溢着柔情。
唐意面对他深情款款的眼神,大感尴尬,索性打了个呵欠:“忙了这会子,累了,先睡一觉,你把风啊~”
说完了,也不管他答不答应,闭上眼睛装睡。
这几日遭人劫持,虽然心知性命无碍,到底受制于人,加上身上有伤,心里又挂念着澹台凤鸣,哪曾睡过好觉?
这时脱离险境,回宫有望,顿时精神舒畅,本欲装睡,结果悃意袭来,竟真的沉入梦乡。
唐笑隔着篝火看着她的柔美的侧颜,安静的睡姿,心潮起伏,终是忍耐不住,慢慢地走到她身旁。
弯腰,轻轻地抚着她的发。
自认识她以来,曾无数次幻想着带着她一起双宿双栖,啸傲江湖,快意恩仇。
如今,经历了生死劫难,佳人魂兮归来,美梦终于成真。
触手滑腻的青丝,带着她特有的芳香,盈在鼻端。
他温柔地看着她,身体慢慢地俯下去。
一个轻如蝶翼的吻轻柔却又庄重地落在了她的发旋上。
他以此吻起誓,今生今世,绝不负她!
正文 亏本生意
“你打算怎么办?”季雪窗蹙着眉,压低了声音问。
“先带她离开京城。”唐笑低眉一笑,神色温柔。
“你疯了?”季雪窗拎着他的衣襟,将他压在墙上恶狠狠地道:“他是皇帝的女人,你把她带走,岂不是惹下滔天大祸?”
“你怎么知道?”唐笑蓦地抬起头,眼中满是警惕。
喀“废话!”季雪窗恨不得戳瞎他的招子:“昨天你还在为了个娘们要死要活,今天就成了一尾活龙,老子要看不出才是猪脑!”
“嘿嘿~”唐笑眸中精光散去,笑了。
“还敢笑?”季雪窗用力瞪他:“你要真把她带走,那就就成既不见容于朝廷,又要被仙阳教的人追杀。就算你本事通天,带着个累赘,你是能上天还是可以入地啊?”
韦唐笑蹙眉,不悦地道:“仙阳教一直是我追踪的对象,既便没有她,我也是必需要处置的!怎么能把责任推给她?”
“但你一直是暗中访查,这下为了她被逼得由明转暗,这总是事实吧?”季雪窗冷冷地觑着他。
“事情总有结束的时候,也许这刚好是个契机。”唐笑答得云淡风轻。
“那你答应我,传出魔龙令,从西边调人过来帮手。”季雪窗绕了个大圈子,终于谈到重点:“总之,不能单枪匹马逞英雄。”
唐笑望了他半天,笑了:“放心吧,老季!我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事情的轻重缓急,我拿捏得住。”
“你拿得住个屁!”季雪窗气不打一处来:“老子在红叶镇住得好好的,你把这闹得鸡飞狗跳的,老子帮你擦完屁股还得卷铺盖滚蛋!”
“抱歉了~”唐笑一拳,击在季雪窗的肩上:“下次,我帮你弄十坛好酒。”
“得了吧~”季雪窗横他一眼:“上次你说带好酒,结果弄了坛骨灰回来!差点没把老子的魂给吓掉!”
更离谱的是,这才隔几天,据说已烧成灰的娘们,竟然活生生地站在了他们面前!那见天要死要活烂醉如泥的家伙,突然又喜笑颜开了!
合着,他一个人白受几天活罪!你说,这叫什么事?‘
想着那几天的糗态,唐笑不好意思地摸着头:“误会一场,别提了!”
“误会?”季雪窗怪叫:“一声不吭从宫里抱了个骨灰坛回来,哭得天昏地暗地,害得老子把你象个祖宗样的敬着,你一句误会就完事了?”
“呀!”唐笑恼羞成怒:“都说了是误会……”
“谁死了?”略带迟疑和困惑的声音细细地响起。
吵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立刻分开。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们竟然没听到脚步声,实在有些奇怪!
“不好意思~”唐意没什么诚意地欠了欠身,眼睛盯着唐笑:“我不是有意偷听,但你们的声音实在太大了……”
“意意~”唐笑试图掩饰,走过来想把她带进庙里。
季雪窗避之不及,与她打了个照面,唐意立刻认出:“这位先生,那天到庄中给我看过病,对吧?”
季雪窗本想脚底抹油,这时只得笑道:“夫人好眼力。”
“你刚才说宫里谁死了,你把她的骨灰带出来了?”唐意不再理他,话锋一转,又兜了回来。
“呃~”唐笑目光闪烁,不敢与她对视:“没什么,你听错了。”
“是我的,对吧?”唐意嘴里跟唐笑说话,眼睛却望着季雪窗。
她干刑侦这么多年,谎话和真话,还是分得出来的。
季雪窗轻咳一声,抬起头望天,结果阳光刺眼,只得又低下。
“我是怎么死的?”唐意点点头,并不需要他们的回答,自行推理:“这边不流行火化,没有澹台凤鸣的命令,也没有人敢把我的尸身给烧了。所以,是皇帝下的命令,对吧?”
“意意,这事咱们以后再说,你的伤还没好,先进去。”唐笑连拉带拽,把她弄进庙里。
唐意坐着不动,任他替自己捋起衣袖,心里某个地方,似被刀子划破,尖锐地痛楚着。
“澹台凤鸣既然这么做,等于承认了淑妃的指控,认定我谋害皇子的罪名成立,对不对?”
被劫持的日子里,她也想过,上官奕林很可能用了掉包计,弄了个假“云清歌”进去把自己换出来。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澹台凤鸣竟然会如此绝情,不但将罪名推到自己头上,还一把火消灭了所有的痕迹!
如果连“云清歌”都已从这个世上永远消失了,她要如何替自己翻案?
“呀,”季雪窗一脸惊奇地睨着她:“你从哪里认识这么个丫头?居然只听到一个片断,就把事情分析得如此精准!”
“老季!”唐笑不满地大吼。
“咳!”季雪窗讪讪地道:“又不是我说的,人家自己猜出来的嘛~”
“他用我的骨灰,跟你做了什么交易?”唐意声音干涩,淡淡地望着唐笑。
“意意~”唐笑又急又痛,俊颜涨得通红:“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你不肯说,莫非也得了什么好处?”唐意神色沉静,无悲无喜。
“意意!”唐笑瞪着她,双目赤红。
“呀,”季雪窗看不过去,一屁股坐在她的身边:“你是个聪明人,怎会看不透笑老弟的心思?他为了你,连命都可以豁出去,又怎会拿你跟狗皇帝做交易?是那狗皇帝用骨灰逼他……”
“所以,真的是做了交易了,对吧?”唐意冷冷地打断他,眼中渐渐漾起泪雾:“虽然,你未免亏了些本!”
正文 脑子被驴踢
“喂!”季雪窗恼了:“你这女人,怎么忒地不知好歹呢?”
她怎能不问事情原由,不分青红皂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笑老弟若真拿她做交易,又岂只是亏了一些本?
简直是亏老鼻子了!
喀花几年心血得来的情报,就换了只不知装了什么灰的破坛子?!
唐意吸了吸鼻子,将涌到眼眶的泪逼回去,冷冷地斜着季雪窗,蛮横地道:“我就不知好歹了,关你什么事?”
“你没有不知好歹,”唐笑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越发心如刀绞,又心慌又心疼,语无伦次地道:“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跟澹台凤鸣做交易!我保证,绝没有下次!”
韦莫说只是认错,就是刀山火海他都愿意!
“还下次?”唐意含泪嚷:“你希望我被烧几次?”
唐笑一窒,忙道:“那下次换我被人烧,你拿去做交易,行了吧?”
“噗!”饶是唐意此时伤心欲绝,听到如此绝妙傻气地回答,也不禁乐了。
意识到不妥,立刻敛了笑容,娇嗔地横他一眼:“呸!你一身酒气,又脏又臭的,烧成灰也不值钱,谁要?”
唐笑却松了一口气,笑了:“不卖就不卖,你爱留便留,爱扔就扔,都随你。”
只要她别再哭泣,只求她不再伤心!
季雪窗瞧得瞠目结舌,大摇其头:“得,算老子瞎操心,落得两头不是人!”
“我爹娘呢?”唐意猛然醒起,霍地站了起来:“他把他们怎样了?”
“你别急,”唐笑急忙拽住她:“皇上这次格外施恩,并未罪及家人。只夺了淮安候的封爵,扣了一年的薪俸。”
“怎么可能?”唐意颇为意外。
再不懂古代律法也该知道,谋害皇子等同谋逆,就算诛九族也不为过,怎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了?
“也许,”唐笑眼神一黯:“皇上对你并非全无情意,罪责你一个人担了,也就不忍心再累及家人了。”
不对!若是换成其他人,她或许会相信。
但是澹台凤鸣对云锦伦的恨那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放着如此大好机会,怎会不善加利用?
就连对她,都能狠下心下毒手,为何放过云锦伦?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隐情?
唐意百思不得其解:“说吧,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别想瞒我,瞒着也没意义,我迟早会弄清。”
唐笑犹豫一下,还是把从闲云和赵医女那听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只怕她太过伤心,隐去了澹台凤鸣圣旨中“挫骨扬灰!”四个字。
“皇上血洗惩戒院,连院正张彪都判了斩立决?”唐意蓦然心惊。
“嗯~”
“奇怪~”唐意低眉沉思:“若只因张永犯上,只需将他正法就好,为何连累惩戒院一干同仁,且连院正都当场处斩?”
他判周婕妤进浣衣局,升德妃为皇贵妃,可说都在意料之中,也并不难理解。
毕竟,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淑妃腹中龙子纯属子虚乌有。
独独这件事,却透着蹊跷!
忽地想起五年前,他为了隐瞒华妃与澹台凤麟私/通一事,不惜血洗瑶华宫和景瑶宫。
血洗惩戒院的手法与之如出一辙。
莫非,当天晚上,牢中发生了什么他必需要隐瞒,并且堵天下苍生悠悠众口的重大事件?
所以,他才不得不将她投之以火,将惩戒院中一干知情人全部杀光?
“嘿嘿,”季雪窗皮笑肉不笑地道:“狗皇帝杀人还需要什么理由?老夫倒比较好奇,你是如何从惩戒院逃到红叶山庄的?”
唐意瞥他一眼,淡淡地道:“他并不是那种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的人。”
季雪窗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地道:“你倒好脾气,他要把你挫骨扬灰,你还帮他讲话。”
唐意立刻闭紧嘴巴,心中一阵抽痛。
她想,她已经隐约猜到小凤为何要将她焚尸当场的理由。
毕竟,要长期伪装另一个人是件很艰难的事情。
更何况,小凤是个心思细腻,城府极深的人。
如果她是上官奕林,定然会选择留给澹台凤鸣一具尸体,而不是一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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