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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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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要长期伪装另一个人是件很艰难的事情。
更何况,小凤是个心思细腻,城府极深的人。
如果她是上官奕林,定然会选择留给澹台凤鸣一具尸体,而不是一个活人。
没有人比死人更适合顶罪了,小凤这才顺水推舟,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她的身上,并且下令即刻焚尸。
她设身处地,思考再三,竟找不到比这更完美的处理办法。
因此,虽然在感情上一时无法接受,理智上还勉强能够理解。
可是,他却万万不该拿她的骨灰去换取唐笑的情报!
她知道自己是他的一颗棋子,他却没有必要非将她利用得如此彻底才罢休?
身为帝王不择手段本来无可厚非,但要打击对手,要达到目的,方法多得是!
如此绝情断义,教她情何以堪?
她,绝不会原谅他!
“老季!”他看不到意意其实已经伤心之极,一直在强装镇定吗?为何非要揭她的伤疤,戳她的痛处?
“喂,说实话也不行?”季雪窗翻着两眼,非常不满。
“老季!”唐笑急了,提高了声音吼!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我当哑巴!你不必脸红脖子粗,一副跟我拼命的样子,怪吓人的~”季雪窗负起手,踱到窗边。
“你别想多了,也许他是逼不得已。”唐笑叹了口气,轻声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进宫,你当面问清好了。”
季雪窗一听,登时就急了:“你小子脑子被驴踢了吧?”
自己明明喜欢得要死,偏还在楞充好汉,硬装大方!
带她进宫?万一她一去不复返了呢?
正文 愿做惜花人
唐意愣了好一会,淡淡地道:“云清歌都死了,我还进宫做什么?”
烧了更好,一了百了!
这么复杂,老娘还不侍候了呢!玩江湖去!
可,说狠话容易,真要从此绝裂,为什么心还会痛呢?
喀意识到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唐笑又惊又喜:“你,真的不去了?”
“嗯~”唐意漫应一声。
“那,那~”这一下,简直是喜从天降,唐笑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搓着手“那”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想去哪里?”
韦去哪里?
她还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呢!
唐意愣住。半晌,淡淡地道:“天下之大,总有我容身之地。”
“不要紧,我有的是时间,你慢慢想。”
“你不是要查仙阳教,追回魔龙教圣物?”唐意斜他一眼。
所以,他尽管办他的正事,她玩她的江湖,两不相干!
“不急,不急~”唐笑连连摇手:“你一个女孩子家,没有江湖经验,不知世道险恶,我陪着会好一点。”
她没江湖经验,不知世道险恶?
唐意有点想笑。
她十五岁就自立门户,满打满算在江湖上混了十年,什么事情没经历过?
“总之,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唐笑见她想拒绝,极果断地下了结论。
季雪窗见状,悻悻地插了一句:“总之,不管去哪,都是你俩做决定,没我老头子什么事了?”
“怎么没有?”唐笑急忙拽住他:“意意的伤还没好,再说折腾了这几回,身子也虚了,你得负责好好给她调理调理。”
“我没那么弱~”唐意满不在乎地摇手:“只是些皮外伤,大不了留些疤,死不了。”
女为悦己者容,所以她之前才会爱惜容颜,现在,还有那个必要吗?
女人太美是祸水,平凡才是福!
唐笑默然。
“唐笑~”唐意打起精神,抬眼看他:“恐怕你还得进一趟宫,帮我找一样东西。”
其实是两样,一是当初从澹台文清手里赚的一万多两银子;另一样自然是西蒙送她的左轮手枪了。
银票可以保证她衣食无忧,手枪却可保她一路平安,二者缺一不可。
不过,她把银票装在左轮手枪的盒子里了,所以二样已合成一样了。
“什么?”
“西蒙送我的礼物,装在一个铁制的匣子里。”唐意用手比划着匣子的大小和形状:“只是,之前放在瑶华宫寝宫,现在不知放哪了?”
银子没有就算了,大不了再赚。
手枪却是世上独一无二的,万万舍不下。
“这个你不要担心,”季雪窗笑着调侃:“别看他装得象个人,其实就是个偷儿!只要在宫里,他肯定能给你找来。”
唐笑生平第一次,因为自己“神偷”的绰号涨红了脸,直着脖子吼:“老季!”
“咦?”季雪窗奇道:“你小子今天犯什么浑?老子夸你也不高兴!”
唐笑恨恨地瞪他一眼: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季雪窗摸摸鼻子:“好吧,我闭嘴。”
“红叶庄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这里离红叶镇不过百里,很快会搜来。”唐笑转入正题:“咱们越早离开越好,我今晚就进宫盗枪。”
“嗯,”谈到正事,季雪窗也严肃起来:“这个山神庙离下面的村子太近,并不安全,老夫在天水镇有个朋友,不妨前去借宿一宿。”
“意意,你觉得呢?”唐笑转而征求唐意的意见。
“我听你们的。”
事到如今,想要与唐笑就此分道扬镳显然不可能,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以后再做打算了。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天水镇。”天黑前赶到安顿好意意,他再连夜进京,顺利的话,黎明时就可以离开京城,远走高飞了!
“等一下~”季雪窗急忙叫停:“唐姑娘相貌太过招摇,还是稍做掩饰一翻较好。”
“这个容易~”唐意弯腰抓了一把烟灰,顺手抹在了脸上:“行了吧?”
“呃~”季雪窗正打算往外掏东西的手停在怀中,尴尬地道:“唐姑娘真是个急性子~”
他本来打算给她一颗易容丹的~
没想到她看着娇娇弱弱,金尊玉贵的,竟然全不讲究~
“走吧~”唐笑宠爱地睨她一眼。
他就喜欢她这股子偶尔透出的豪爽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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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仙阳教是最近几年在江湖崛起的一个门派,势力扩张得相当快,其分舵遍及各个州郡。教众行踪隐秘,飘乎不定,掌门人更是神秘莫测,莫说别派中人,就是教中子弟,也鲜少有人见过。”
陈风尽职地把这几日让庄中弟子收集到的情报一一禀报。
“听说,其教众多为妙龄女子,惯以美色引诱。因此吸引了一大批江湖后起之秀供之驱使。这也是仙阳教能在短短几年蜚声海内的原因之一。”
“哼!”上官雅风已按捺不住,拍桌而起,怒叱道:“以美色相诱,岂是名门正派所为?必是异端邪教!人人得而诛之!”
“嘻嘻~”澹台文清抚掌大乐:“雅风此言差矣,我辈学武之士,正该怜香惜玉,怎可做此辣手摧花之事?他日若有缘相遇,本王倒愿做个惜花之人,四哥,你说是不是?”
“仙阳教既然教众遍及海内,总有聚集之地,可有查到堂口,总舵之类的地址没有?”澹台凤鸣连眼角都不瞄他,冷着脸,淡淡地道。
正文 不忘故人
“属下无能。”陈风一脸愧色:“仙阳教分舵虽遍布各州,但因教规严谨,等级森严,普通教众绝对无法窥部舵堂奥。”
“这么说,就算端掉再多分舵,也找不到总舵所在?”澹台文清露出玩味的表情:“别的帮派,巴不得在江湖扬名立万,令万人景仰朝拜。仙阳教却反其道而行,唯恐被世人所知。这是为何?”
“或许,她们在故弄玄虚,保持神秘感,以吸引更多人趋之若鹜?”武德贵若有所思。
人都有好奇心,越是藏而不出,越是引人探索。
卡“很有可能~”陈风点头:“因仙阳教众多为女子,且地位越高,姿色越佳。因此江湖已有传言,仙阳教主是个妙龄女子,国色天香,色艺双绝。因此才会有越来越多的少年侠士蜂拥而往,想一睹教主芳容。”
澹台文清挑起眉尖,嘿嘿一笑:“妙极妙极!听陈大人这么一说,本王倒真想见识一番,看看这位赫赫有名的仙阳教主究竟如何的艳冠群芳?会不会比四嫂更胜一筹?”
“老七!”澹台凤鸣冷声一喝。
间“失言,失言~”澹台文清吐一下舌尖:“你们继续,继续。”
“总舵地址虽未探明,但属下却知道,仙阳教各地分舵以雪峰山脉为界,分为山东山西两处总阁,其山东总阁本部便是设在凉州。”
“凉州?”澹台凤鸣蹙眉,低首沉吟。
如果没有记错,母后便是凉州人。
这究竟是一种巧合,还是冥冥中的暗示?
“咦?母后不是凉州人?去找母后咨询,说不定能得到些线索。”澹台文清精神一振,蓦地坐直了身体。
“不行!”澹台凤鸣断然否决。
这一声又快又急,声音突然高了八度,澹台文清被他吼得愣住:“为什么?”
“咳~”意识到语气太过严厉,澹台凤鸣放缓了语速,淡淡地道:“母后离开凉州已有三十年,仙阳教却是近几年倔起的邪教。朕岂能拿这些琐碎又肮脏的事情去烦她?”
“是臣弟考虑不周~”澹台文清摸摸鼻子:“母后一生争强好胜,若知道家乡出了这等丑事,必然心中不快。咱们还是别给她老人家添堵了。”
“奴才记得不错的话,忆柳也是凉州人。”武德贵忽地插了一句。
小安子刚好进来送茶,听到这里,笑吟吟地接了一句:“何止呀?太后身边侍候的几个姑姑,忆梅,忆桃,忆竹,哪个不是凉州人呢?”
“哦?”澹台文清慢慢地道:“这个本王以前倒没注意。”
“太后思乡念旧,提携一下故里之人,也是人之常情,没什么稀奇。”武德贵恭敬地道。
上官雅风抱拳:“凉州距此不过六百里之遥,快马三日已可抵达。与其在此猜测,不若遣微臣前往,一查究竟。”
澹台凤鸣不慌不忙地道:“这事不忙。”
“对啊~”澹台文清立刻大呼小叫:“仙阳教那么多美人,你想一个人独享?别说门,窗都没有!怎么着也得算上本王一个才行哪!”
上官雅风面上一红,嗫嚅着道:“卑职并无此意,王爷休得取笑。”
澹台凤鸣忽地天外飞来一问:“今日初几?”
“回皇上,乞巧节刚过,今日初八。”武德贵毕恭毕敬地答。
“初八~”澹台凤鸣缓缓点头:“这么说,距中元节不过七日了。”
“是~”澹台文清望着他,幸灾乐祸地笑道:“中元节到了,四哥又得为祭祀一事而忙碌了。”
“德贵,”澹台凤鸣若有所思:“今年可有大事逢祭?”
“这个~”武德贵微仰起头,想了半天,摇头:“似乎没有。”
先帝驾崩七年,花甲诞辰前年又已过了。
太后倒是五十寿诞,可惜此为生辰,总不能放到中元节来。
“皇上,今年想要大祭一番吗?”上官雅风好奇地问。
皇帝一向并不主张在祭祀上大肆铺张,认为心意到了即可,不如把钱用到别的有意义的事情上。
为何今日反其道而行?
“对了!”澹台文清啪地打了个响指,得意地道:“太宗皇帝登基一百六十年,算不算大事?”
陈风哧地一声笑了出来:“太宗皇帝登基一百六十年,何需大祭?又不是太祖开国!”
如果是殡天一百六十年,还勉强沾得上边,登基?太扯了吧!
“嘿嘿~”澹台文清被他笑得俊脸一红:“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也不行?”
“太祖开国虽然功在千秋,太宗建立盛世亦功不可没,为何不可大祭?”哪知澹台凤鸣微微一笑,淡淡地反驳:“颁旨下去,为纪念太宗盛世,自中元节起,朕要在皇陵为太宗皇帝登基一百六十年大祭半个月。”
“呃?”这下不止陈风,所有人都愣住。
半晌之后,澹台文清“哈”地一声笑出声来:“四哥,你逗我开心呢?”
“朕乃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岂能信口开河?”澹台凤鸣肃容,冷冷地道。
“四哥,你真的去皇陵祭半月祖?”澹台文清哇哇大叫。
“传旨下去,即日起,朕斋戒沐浴,以备七日后皇陵祭祖。”澹台凤鸣淡淡地道。
“是~”武德贵急忙肃手应是。
“先申明,你喜欢祭祖自己去就好,别拉上我。”澹台文清立刻撇清。
斋戒沐浴,焚香祭拜,这么枯燥的事,想想都闷得要死。
往年都找借口躲了,今年当然也不会例外。
“嗯~”澹台凤鸣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是你自己不要去,到时别又来叽叽歪歪,说朕的不是。”
正文 红叶山庄
“等一下!”澹台文清蹙着眉,把头伸到他面前胡乱嗅了一通:“这话我听着别扭,似乎有某种阴谋的味道?本王决定收回前言,郑重考虑~”
“七弟!”澹台凤鸣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额上,叱道:“你大小也是个王爷,行事为何如此不庄重?”
“切~”澹台文清两眼望天,哧之以鼻:“澹台家有你一个庄重已然足够。再说了,本王这叫潇洒不羁,似你这种古板无趣之人,又怎领会个中三味?”
澹台文清平日与下人笑闹惯了,全无王爷形象,小安子一时忘形,忍不住笑了:“王爷,你那不叫潇洒,叫装疯卖傻才对~”
卡“噗~”此言一出,众人皆忍俊不禁,乐了。
“小安子,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澹台文清脸暴红,扬起手掌做势欲劈:“信不信本王立马将你大缷八块?”
“奴才不敢,王爷恕罪~”小安子抱着头,在众人的轰笑声中,老鼠般蹿出了御书房。
间“皇上,”笑闹声歇,陈风道:“你是不是想借中元节皇陵祭祀之名,行凉州探查仙阳教总阁之实?”
澹台凤鸣笑而不答。
“四哥!”澹台文清眼睛一亮,惨叫:“你敢撇下我,我就把你的阴谋召告天下!”
“皇上~”小安子去而复返,匆匆跑了进来:“大理寺聊沈笑儒沈大人,有要事禀报。”
这么晚了,他有何事?
“哦,”澹台凤鸣收起浅笑,与室中数人对视一眼,淡淡地道:“宣~”
“臣沈笑儒,叩见皇上,燕王。”沈笑儒急步入内,恭身跪拜。
“免礼,平身。”澹台凤鸣望一眼武德贵:“赐座。”
“谢皇上~”沈笑儒谢过恩,复又与陈风,上官雅风等人一一打过招呼,这才侧着身子坐下。
“爱卿深夜进宫,不知有何要事?”
“启禀皇上,”沈笑儒刚刚坐下,立刻站了起来,躬身道:“微臣接到禀报,昨夜红叶镇发生一起械斗,现场死伤五十余人。其中衙役三十二人,红叶山庄家卫二十余人。”
天子脚下,竟然发生如此大规模械斗,且衙役死伤惨重,对大理寺卿而言固然是一桩大案,却还严重不到必需连夜进宫面圣的份上。
大家都知道这件案子,他必然还有后文,因此也不催促,等他慢慢道来。
“昨夜七夕,红叶镇泰半人数都在龙泉河畔放灯乞巧。红叶庄少主携妻子并三十余家卫共镶盛举。未料中途生变,有歹人觊觎少夫人美色,持械当众抢劫。”
“少庄主率家卫抵抗,官府接到报讯,率数十名捕快前往堵劫,谁料竟遭家卫抵抗,三方混战,贼人乘机逃脱,马车倾覆,少夫人坠河,生死下落未明。”
“沈大人,”澹台文清摸着下巴:“你是说那贼人明知少庄主在三十余名家卫护卫之下,仍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抢人?”
“据衙役事后调查现场百姓得知:是。”沈笑儒拱手答。
“贼人有几名?”上官雅风问。
“开始一名,后来又来一名帮凶。”沈笑儒道:“经调查得知,这名后来者是红叶镇开馆行医多年的大夫,季雪窗。”
“季雪窗,是何来历?”陈风沉吟半晌,无所得,问。
“他年约五旬,河州人士,已在红叶镇住了十年之久,平日施医赠药,在地方上颇有威望,街坊邻居都不知他身怀绝技。”
“哈哈~”澹台文清一听,乐了:“今日所议之事倒真真有趣,全都与美人有关!本王倒真想见识一下,这位少夫人究竟美到何种程度,竟连五旬老汉也情难自抑,为之铤而走险?”
“你说,红叶庄的人见到衙役来援,不但不感激,反而与之混战?”上官雅风锁起眉头,深感奇怪。
“呃~”沈笑儒神色尴尬,额上淌汗:“臣盘问了昨日与会的衙役,据说不但红叶庄的家卫,就连到场的衙役也情难自禁,个个状似颠狂,见人就杀,根本不分清红皂白。”
“呵呵~”陈风一听笑了:“这些人怕是遇上高人了。如果猜得不错,季雪窗必然是位避世隐居的前辈高人,略施小计令那些人都迷了心智,自相残杀,他好从容逸走。”
“对对对!”沈笑儒连连点头:“陈大人所言极是,臣也是这么以为。不过,最奇的还不在这里。”
“哦?”澹台凤鸣扬眉:“说下去。”
“红叶镇之案自然惊动了地方县衙,晌午前派了人过去查探,发现红叶庄庄中上下四百余人,竟连夜弃庄而逃,庄中仅余数名洒扫的仆役,都是红叶镇上的居民。”
“什么?”众人都大吃一惊。
“少夫人生死未明,他们不思报官打捞,却选择连夜弃庄而逃?”澹台文清瞠目:“当真是咄咄怪事!”
陈风抚着下颌:“沈大人可有派人入庄一探究竟?”
“红叶庄未犯官非,不好强行入内。”沈大人抹了抹汗,低声道:“不过,县衙盘问了庄中杂役,似乎庄中细软已一并带走,只余家私,是一座空庄。”
“说说红叶庄吧。”澹台凤鸣淡淡开口。
“红叶庄在十年前兴建,七年前始成。”沈笑儒回道:“据镇上人讲,红叶庄并不事农产,与镇上人互不来往,行踪很是诡秘。五年来,庄中只住有一位小公爷,年仅五岁。”
“你方才不是说有少庄主和夫人吗?”陈风奇道。
“杂役说,少庄主是月余前来的,少夫人却是数天前才来的。”沈笑儒据实禀道。
正文 奇事迭出
“数天前?”澹台文清心中一动,抬眼看了澹台凤鸣一眼。
他神色不变,十分冷静地端坐在龙椅之上,只有一双手,在无人可见的袖中紧紧地攥成了拳。
“仆役说少夫人是到庄中养病的。”沈笑儒并未注意这兄弟二人的眼神交会,道:“来的当日请了季雪窗来把脉,谁想三日后就出了此祸。”
“另一个的身份呢,查出来没有?”澹台凤鸣不动声色地问。
卡“臣惭愧~”沈笑儒嗫嚅着道:“只听乡人说那人与季大夫交好,似乎数月前就已来过,但都是入夜来,天明去,见到人的极少。只这次住得久些,身量极高,约摸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哦,对了,听说那青年似乎是姓唐。”
“姓唐?”这一下,室中人都激动了起来,异口同声追问。
“是啊?”沈笑儒吓了一跳,怔怔地道:“有什么不对吗?”
间“没有没有,你说得很好,继续~”澹台文清睨皇帝一眼,笑眯眯地安抚。
“乡人都说,唐公子长得极俊,性子也极温和,见谁都笑眯眯,没想到会做下此惊天大案。”沈笑儒叹了口气:“不过,除此之外并无有关唐公子的任何线索。”
“事发后,衙役连季雪窗的住处都没搜查吗?”澹台文清语气兴奋,表情明显不信:“说不定藏了些宫中御用之物呢?”
那个长相俊美的青年,多半就是唐笑了!
他本以为四嫂已死,突然在河畔相见,激动之下,这才不顾场合当众劫人,这也是完全符合逻辑的!
只是,四嫂怎么又成了红叶山庄的少夫人呢?
总之,红叶山庄奇事迭出!
“事发后,红叶县衙连夜查封了回春堂。”沈笑儒神色惶恐:“可,未曾搜出任何可疑之物啊?”
澹台凤鸣摇了摇手:“这事先放在一边,继续说红叶山庄吧。”
“依臣估计,这红叶庄在京城附近必然还有寓所,少庄主和夫人平日是住在那边的。”沈笑儒应了声是,继续陈述。
“沈大人何出此言?”陈风问。
“据庄中仆役说,小公爷平日独居于此,由老仆照顾,隔一段时间便会出一次门,住个二三日便回。”
“二三日就回,去的地方必然不会太远,频繁拜访,显见关系定然不浅。”小安子托着下巴凝思:“只是,如此幼小的孩童为何不接在身边照顾,偏要丢在红叶山庄呢?”
“这个理由就多了。”陈风呵呵一笑,道:“也许,小公爷非少夫人所出,怕夫人妒忌,只能金屋藏子;也许,小公爷跟少庄主根本就没有关系;也许那孩子有什么特异之处,不能见容于家人……”
沈笑儒恭维道:“陈大人目光如炬,小公爷确然身有残疾,他一只眼睛是瞎的。”
“瞎的?”澹台凤鸣突然一振,猛地坐直了身体,眼中寒光大盛:“哪只眼睛是瞎的?”
“呃?”沈笑儒吓得一个激灵,抖着唇竟半天没答出话来:“臣,臣……”
“四哥,”澹台文清诧异地瞥他一眼:“你管人家哪只眼睛瞎的做什么?”
“朕问你,他瞎了哪只眼睛?”澹台凤鸣一声暴喝,脸上浮现潮红。
沈笑儒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上恕罪,臣不知~”
众人皆受惊非浅,谁也不敢吭声,面面相觑,暗自纳罕。
只有武德贵隐约猜到一点真相,却不敢确定,更不敢说出来,连目光都不敢与人对视,就被人看出异样。
澹台凤鸣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平复了情绪,淡淡地道:“算了,你起来吧。”
“臣,明日即遣人细细问了,禀报皇上。”沈笑儒哪里敢起来?
澹台文清见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心中又有一大堆疑问急着解答,于是越俎代庖,替他赶人:“你回去后,着人细查红叶山庄的底细,写成奏折,直接呈上。记住,此事千万不可张扬。”
“是~”
“去吧。”
“臣告退~”沈笑儒行了礼,匆匆退出门外。
他一走,澹台文清立刻跳到御案之前,喜悦地道:“四哥,我敢打赌,那所谓的少夫人一定是四嫂!”
五年前,他年纪尚轻,与四哥也并不亲厚,只大概知道华妃的孩子胎死腹中,紧接着被贬冷宫。
从璃月的态度和四哥血洗瑶华宫,景瑶宫之事,也隐约猜度璃月在华妃和五哥之间穿针引线,促成了他们的私情。
却万万想不到华妃肚子里的孩子竟不是他四哥的!
这时,看到澹台凤鸣的态度,却不禁勾起心中疑惑。
但此事悠关皇帝尊严,就算被憋死,也是万万不能问的!
“那也未见得。”澹台凤鸣神色倦怠,淡淡地道。
澹台文清急急地道:“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这边四嫂刚失踪,那边少夫人就回了庄,而且还带着病?再加上,立刻有位唐姓公子在数千人面前,上赶着劫持她!我看没有十万,也是八成!”
“别忘了,少夫人落水,生死下落未明。”陈风颇为担忧,显然也认定红叶庄的少夫人,就是唐意。
“你忘了?”澹台文清促狭地眨了眨眼睛:“冷宫那回,四哥四嫂一起跌落池塘,不也没事?”
只要稍稍了解皇帝,都知道他是不会水的!
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四嫂落水后下落不明?
明摆着她是借水遁逃,不愿意回庄了嘛!
“皇上,”上官雅风立刻请旨:“臣即刻带影卫沿河搜寻!”
“不必了~”澹台凤鸣缓缓摇头。
ps:啦啦,明日正式玩江湖了。。
正文 易钗而弁
天刚破晓,地平线上还残余着一弯冷月。
微蒙的晨雾将廊下大红的灯笼透出的红光,泅出水色,空气里飘浮着清凉潮湿的味道。
唐笑蹑手蹑足地出了门,心情极舒畅地在院中活动着四肢,望着东边厢房那扇紧闭的房门,唇边泛起一丝轻浅的微笑。
肩上突然搭上一只手,微显苍凉的男音戏谑地响起:“傻小子,一早起来盯着门乐呵个什么?”
咖唐笑脸一红,竖起手指道:“嘘~”
季雪窗心中大乐,学他的神态,压低了声音:“呀,老夫有一事不明,特向唐少侠请教~”
唐笑拉着他离开后院往前院走:“有话就说,拽什么文啊?”
聆“你给人姑娘吃什么了?”季雪窗不怀好意地觑着他。
“呃?”这话没头没尾的,唐笑听得莫名其妙。
“天下那么多姓,人干嘛非跟你姓唐?”季雪窗冲他挤了挤眼睛。
“别瞎说~”唐笑脸暴红,心中却涌起一丝甜意:“什么叫跟我姓唐啊?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姓唐了。”
是啊,意意明明有很多选择,却偏偏选择了唐姓。
谁又能说,这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呢?
“这话我听着别扭,”季雪窗揪住他的语病:“什么叫第一次见的时候,她就姓唐?你可别告诉我,她本来就……”
说到这里,从回廊那边,迎面走来一个身材削瘦的青年书生。
他肤色黎黑,嘴上蓄着两撇八字小胡,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穿着一身团花褐色长衫,手里握着一把折扇,十足的付庸风雅,跟那双吊梢眉,三角眼非常的不搭。
“咦,家里来客人了?”季雪窗的声音嘎然而止,冲来人点了点头,微笑着侧身避让。
那书生也不说话,昂着头,轻摇着折扇,极为傲慢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唐笑心中只觉怪异,目光一直追着那青年。
“奇怪,”季雪窗摸着颌下胡须,盯着他背影小声嘀咕,音量不大不小,刚好够他听见:“李兄从哪里认识这种酸儒?”
“噗哧~”话未落音,那青年书生已然忍俊不禁,弯着腰笑了出来:“哈,被我骗过去了吧?”
声音清脆甜润,不是唐意是谁?
“唐姑娘~”
“意意!”
二人同声惊呼,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嘿嘿,”唐意颇为得意地晃过来,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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