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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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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笑地挑起一边眉毛,手臂圈得越发紧,腰杆微一用力,坏坏地顶了顶她,灼热的呼吸喷到她脸上:“现在才来害羞,不觉得太迟了吗?”

    “滚~”她气坏了,瞠圆了眼睛骂,然而骂声还未歇,忽地抽了口冷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

    他没有食言,这一次,果然非常耐心,非常温柔地占有了她……

    待一切结束,天边已亮起了鱼肚白。

    澹台凤鸣毫无倦意,微眯着眼睛,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把玩着她散落在枕边的秀边,瞅着她一直笑。

    “讨厌,不要再看啦~”唐意拉过被子紧紧地裹住身体,娇嗔地抗议。

    “好,不看就不看~”他失笑,倾身,大掌从被子里钻进去,袭上红红的樱桃,轻轻地掐了一把。

    “啊!”她惊叫,用力拍开他的手:“你有完没完?”

    他双手枕在脑后,瞅着她直乐。

    “天亮了,”她抬起脚,雪白的可爱的脚趾踹在他身上:“滚去上朝!”

    “哎~”他低叹一声,将她连人带被搂在怀里,轻嗅着她的发香:“要不,今儿不去早朝了,在这陪你一天?”

    “别~”唐意极干脆地拒绝:“你丫还是滚吧!别害我变成祸国的妖精!”

    “哈哈~”他哈哈笑,放开她,长腿一伸下了床,捞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

    唐意趴在枕上,两手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啧啧,他的身材真好,麦色的肌肤,光滑的肌肉,匀称的骨骼,紧窄性感的臀部,象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尊贵而优雅。

    “怎样,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他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这才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差强人意~”唐意也不躲闪,笑眯眯地给了四字评语。

    “你!”他气结,过来呵她痒。

    “别闹了,人家真的累了~”她大惊,急忙讨饶。

    他低眉凝她,见她眼底果然染着一抹倦色,这才放过她,走到门边忽地停步回首:“那套衣服,不许再穿了,明白吗?”

    唐意悄悄扮了个鬼脸:还惦记着这事呢!

    
正文 你有权沉默
    唐意这一觉,睡到日薄西山才醒。

    睁开眼睛,发现闲云已把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连同那件被他撕碎的睡衣,也已踪迹皆无。

    若不是隐隐酸痛的身体和那些青紫的淤痕,提醒着既定的事实,她几乎要以为昨夜只是南柯一梦。

    闲云听到响声,送了热水进来给她擦洗,并且不声不响地把弄脏的床单换掉。

    均目光触到床单上那一滩殷红的血迹,她明显怔了一下,惊讶地朝唐意投过去一瞥。

    唐意正在洗脸,敏感地捕捉到她的目光,转头过去,闲云已移开了视线。

    正在狐疑,忽地想起床单上那滩污渍,唬了一跳,几乎是立刻蹦了过来,涨红了脸挡在闲云身前:“我,我自己洗~”

    耒“这是奴婢份内的事~”闲云很快恢复正常,镇定自若地将床单撤了,抱在怀里走出去。

    “哦~”唐意不敢跟她争——那样反而更尴尬。

    忙忙地从衣箱里找了一条新的床单换好,这才呼了一口气,坐在床沿,撑着额头发愣。

    虽然这不在计划之中,但既然已变成这样了,她似乎只能接受现实。

    好吧,她承认,跟他在一起的感觉还不错。走到这一步,她其实比想象中还要开心一点。

    她甚至,有些期待接下来他会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当然,她也很感谢他的体贴,没有立刻追问她的来历,追问他为何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这种令她尴尬又无解的问题。

    她得好好想一下,到底要不要向他坦白,如果坦白的话又该坦白到什么程度?

    是全盘托出,还是有所保留?

    她倒是没打算瞒他——她心怀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

    关键是摸不准他的承受底限究竟在哪里?

    穿越两个字说起来容易,接受起来难。

    在穿越小说泛滥的今天,谁还没有看过几个穿越小说或电视?但大家都把它当成一个故事,又有谁会真的相信它会真实地发生?

    就是她自己,在没有穿越之前,若有人告诉她,她将穿到一个未知的朝代里,当皇后~

    她一定会哧之以鼻,再打得他满地找牙——污辱她的智商,该打!

    如果他不信,会以为她是信口胡诌欺骗他;如果他信了,搞不好会把她当成妖魔鬼怪给除了~

    刀不剜到肉不知道痛。

    这一刻,她终于能够体会,那些穿越小说中女主的痛苦了——果然是左右为难,进退维谷。

    “娘娘~”闲云实在忍不住了,轻轻碰她一下:“你在想什么呢?”

    一忽儿叹气,一忽儿笑,一忽然拧眉,一忽儿摇头,独个儿闹腾了个欢实。

    “没什么~”唐意回过神,站起来往外走:“饿了吧?等着,我去抓条鱼来。”

    “别~”闲云笑着拉住她:“今儿的饭菜不错,三菜一汤还加了两道点心。”

    “咦?”唐意奇道:“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这么快就放弃虐她了,没意思~

    闲云抿唇一笑,拉长了声音,意有所指地道:“依奴婢看啊,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是皇上心疼某人了~”

    “坏丫头!”唐意大窘,扑过去拧她:“敢取笑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啊~”闲云尖叫着拼命躲闪,两个人抱成一团,笑闹声几乎要掀翻这座殿宇。

    “咳咳~”两声轻咳,令打闹中的二人停下来,齐齐扭头。

    澹台凤鸣立在门旁,唇边含着浅笑:“意意~”

    “奴婢参见皇上~”闲云抿唇一笑,躬身行了一礼,匆匆溜了出去。

    “嗯~”他轻应一声,目光却一瞬不瞬地绕在唐意的脸上。

    唐意被他瞧得面上发烧,不自在地撇过头去,嗔道:“怎么又来了?”

    这里可是冷宫,她是来受罚的,又不是来度假,他来得这么勤,就不怕别人瞧了疑心?

    “今日朝堂上没什么大事。”他依旧定定地看着她。

    今天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做什么都觉得心烦,明知道不该,还是忍不住来了。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怔忡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哦~”她轻应一声。

    “意意~”他走过来,执起她的手合在掌心:“我有些事要问你。”

    来了~

    她的心咯噔一响,慢慢地抬起头凝望着他:“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信?”

    “若你不想回答,可以沉默,我保证不会追究。”他沉吟片刻,淡淡地道:“但是,我不希望你用谎言欺骗我,明白吗?”

    哈,她怎会不明白?这句话类似于:你有权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视为呈堂证供!

    唐意也知躲不掉,吸一口气,爽快地道:“问吧,不保证有问必答,但保证说的都是实话。”

    他笑,忽地倾身在她唇上偷了一个吻,赞道:“这才乖!”

    “严肃点,谈正事呢!”她瞪他,自己却忍不住笑了。

    老实说,她从来不曾这么想过他,他能来,她很高兴。

    她不想掩饰自己的情绪,踮起脚尖,噘起唇给了他一个奖励地香吻。

    他眸光一黯,揽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直到把她肺里的空气全柞光,这才放开她,冷着脸训道:“要亲,就做得象样点,想糊弄谁呢?”

    她哧地笑了,歪着头看他:“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他笑,冷不丁迸出一句:“你不是云清歌。”

    他十分笃定,这句话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你错了,我是~”唐意叹气,第一个问题就如此尖锐,接下来不知要如何继续?


正文 不想失去你
    “你是?”这个答案大出他的意料,他挑起眉毛,诧异地望向她。

    “嗯~”唐意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发现判断错误,希望接下来,他不要全盘否定她,乃至他们之间的感情才好。

    “那你如何解释……”他点点头,说服自己暂时接受这个答案,开始下一轮提问。

    均“我不知道~”唐意打断他。

    这是个谜,鬼才知道为什么云清歌做了五年皇后,却还拥有清白之躯?

    也许只有上官奕林和她本人才解释得清,偏偏,这两个人都死了,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耒“你不知道?”澹台凤鸣发现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一直漾在脸上的浅笑慢慢消失,双手环胸,默默地打量着她。

    是他错估了她,也错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还是她比想象中更狡猾?更顽固?

    “除了这件事,我一时半会没法解释,别的也许可以说清楚。”唐意看向他,苦笑。

    “别的?”他冷笑,淡淡地道:“最起码的合作诚意都没有,你以为我们还能谈得下去吗?”

    “当然能!”唐意十分坚决地点头:“我非常有诚意,而且我们之间要谈的事情有很多。”

    “辟如?”他嘲讽地弯起唇。

    “辟如华妃跟葛易之间的关系?”唐意耸了耸肩:“如果这个你不满意,还可以谈谈皇宫里的秘道。”

    “皇宫里有秘道?”澹台凤鸣暗暗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嗯~”唐意有些欢喜,又有些失望地道:“如果你不追究我的责任,我就把详情告诉你。”

    男人果然把天下看得比女人重要!

    她故意把华妃和葛易含糊地连在一起,让他们的关系听起来极暧昧,他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只关心秘道。

    “你先说来听听。”澹台凤鸣未置可否。

    他的意思,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咯?

    唐意瞪他一眼,算了,谁让自己一上来就失去了他的信任呢?只能慢慢把分数挣回来,完了再来收拾他了!

    唐意想了想,道:“刚进宫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了一个世外高人,他曾带着我从秘道出宫,回家见了一次我娘。”

    “世外高人?”澹台凤鸣依旧一是派淡定,冷静地问:“叫什么,哪里人,做什么的?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唐意苦恼地蹙起眉:“名字不能告诉你,哪里人我不知道,做什么的也不能说~”

    她当然知道,这个答案有多荒唐,也许干脆不扯出他好得多,这样只会引发他更多的不满。

    可她没办法,她答应了他不说谎,他也准许她不愿意可以不作答。

    “很好,”他慢慢地点头,忍住了气,淡淡地道:“有什么是你可以说的?”

    “秘道的入口位置和开启的机关。”唐意老老实实地道。

    澹台凤鸣不语,只默默地打量她,似在衡量她这番话里,有几分可信度。

    她安静地回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沐在月色里,干净清澈,坦白通透。

    “如果记得不错,不久前朕明明曾带你见过云夫人,为什么还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偷偷出宫?”

    

    秘道的真假,一试便知,没必要纠缠其上,他决定换个话题。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我?”唐意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

    她的答案,总是出人意表,他不觉诧异地扬了扬眉毛:“为什么?”

    “好奇?”唐意有些不确定地答。

    “那么,见过云夫人之后,你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了吗?”澹台凤鸣崩紧了脸,手垂下去,在袖中握成了拳。

    “更糊涂了~”唐意坦白地回答,索性直接问他:“为什么?”

    他避而不答,继续发问:“西蒙呢,你跟他是如何认识的?”

    “我不认识他。”唐意轻轻地笑起来:“事实上,那日在流杯亭,是我第一次见到西蒙和玛丽。”

    “那你的西洋语言,是从何而来?”他不笨,立刻知道她敢撒这个弥天大谎,是仗着精通西洋的语言,料定西蒙不会拆穿自己。

    “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既然决定了这是一次真心话大冒险,她就决定将真诚进行到底。

    撒谎太累,撒一个谎,往往需要一百个谎去圆,得不偿失,她放弃。

    他显然有些恼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再提问。

    “对不起嘛~”她凑过去,怯怯地握住他的手。

    他没有挣脱,只淡淡地看着她。

    “我不想骗你,但有些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最重要的是,我解释了你未必肯信,就算信了,又未必能接受。所以,就让它成为一个秘密,藏在我心里,好吗?”

    她拿起他的手,贴到脸上,轻轻地摩挲。

    “你不肯说,又何必找这许多借口?”他居高临下,冷冷地俯瞰着她,心里是满满的失望。

    “我只是~”唐意一急,脱口道:“不想失去你!”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火一般烧了起来。

    澹台凤鸣一怔,抬眼望着她。

    她的表情十分懊恼,却倔强地咬着唇与他对视,不肯移开目光——就象昨夜,她无论如何都不肯示弱。

    好吧,就算之前她在很多事情上选择了不对他说实话,至少,这句话是真的!

    满肚子的怨气,忽然烟消云散。

    似乎,有了这一句话,她的隐瞒,她的不信任,她的神秘……通通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好~”他反手握住她的,十指相扣,低低地道:“我相信你,等你愿意说时,我再听你解释~”

    
正文 鞠躬尽瘁
    按照唐意的描述,影卫把那条污水处理的涵洞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搜了不下二十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小凸起。

    结果,根本就没有发现所谓的石门,秘道就更无从谈起了。

    “你确定没有疏漏?”澹台凤鸣的神色平静,语气一如平常。

    “卑职亲自带队,就连涵洞顶部都搜过了,如果按钮在涵洞,绝没有疏漏的可能。”上官雅风十分肯定地回覆。

    峻“四哥,”澹台文清小心翼翼地措词:“有没有可能,是四嫂记错,或者四哥听错了?”

    然而,谁都明白,以澹台凤鸣严谨的个性,绝不可能在如此重大的事情上出现疏漏。

    同样,唐意的描述更是十分详尽,连一丝丝误会的余地都没有——除非她有意撒谎。

    膳武德贵瞥他一眼,聪明地保持了沉默。

    陈风想了想,道:“皇上,微臣认为娘娘并未说谎,皇宫内的秘道的确存在,她也的确进去过。”

    否则,那么隐秘的地方,她不可能知道。而且,他看不出撒这个立刻就会被拆穿的谎对她有何好处?

    “所以呢?”澹台凤鸣示意他继续。

    “微臣猜测,会不会有人故意关闭了秘道的入口,使得开启石门的按钮暂时失去了效用。”

    “有道理!”澹台文清一拍大腿,笑嘻嘻地搭上他的肩:“你跟本王想到一块去了~”

    武德贵嘴角微抽,勉强忍着没有驳斥他。

    “雅风,你怎么看?”澹台凤鸣未置可否,却把目光转向了上官雅风。

    “卑职也认为娘娘不会说谎,陈大人的推测符合逻辑。”

    “那好,”澹台凤鸣淡淡地道:“明日起,将宫中所有影卫全部调往冷宫轮班值守。”

    “全部?”上官雅风吃了一惊:“那瑶华宫呢?不必监视了吗?”

    “嗯。”澹台凤鸣颌首。

    “四哥的意思,”澹台文清略一思索,疑惑地道:“莫非是想唱一出空城计?给傅韶华足够的空间去做乱?”

    澹台凤鸣笑而不答:“今日且议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

    “四哥~”澹台文清亦步亦趋:“我猜得对不对,你倒是给句话啊。”

    澹台凤鸣睨他一眼,神色渐渐不耐:“时间不早,回去吧~”

    澹台文清赖着不走:“还早呢,只不过刚掌灯,再聊会嘛,告诉我,你究竟想干嘛?”

    “朕还有一堆折子要批~”澹台凤鸣冷声道:“以为谁都象你,每日游手好闲,四处瞎晃?”

    澹台文清气得哇哇叫:“你们都来评评理,我每天为他鞠躬尽瘁,他却说我游手好闲,这还有天理吗?”

    众人默契地低头,专心对手指。

    澹台凤鸣微微一笑,自御案后走出来,慢条斯理地道:“什么时候你也来批批折子,才知道什么叫鞠躬尽粹!”

    “喂,”澹台文清不肯上当:“那是你的事,干嘛赖给我?”

    “做不到?”澹台凤鸣也不着急,以睥睨之态,傲慢地看着他:“那就不要妨碍朕办正事。”

    澹台文清把袖子一捋,一副豁出命的架式:“这有何难,本王批了就是~”

    

    “只批一天有何难?”澹台凤鸣十分不屑:“若你能坚持一个月,那才让朕心服口服。”

    “我把折子全批了,要你这皇帝做什么?”澹台文清反诘。

    “没这个本事,又何必找借口?行了,别呕气了,回去吧~”澹台凤鸣冷眼斜觑着他,表情象是看着一个任性斗气的孩子。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皇帝如此瞧不起,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澹台文清拗脾气上来,眼睛一瞪:“好,本王就跟你赌了!看你到时有何话可说?”

    澹台凤鸣悠悠地望着他:“你确定自己做得到?不要胡批一阵,明儿还得劳动朕重新再批一次。要不,朕在这边陪着你?”

    “笑话!”澹台文清把他拨开:“不就是几本折子吗?本王一人绰绰有余!”

    另几人看着这兄弟二人斗嘴,极有默契在保持中立。

    “君子一言?”他诡异一笑。

    “快马一鞭!”他雄心万丈。

    “那就从今儿个起吧~”澹台凤鸣低眉一笑,把朱笔往他手里一塞,扬长而去。

    “喂~”澹台文清意识到上当,想要反悔,哪里还来及?

    “王爷~”武德贵叹道:“别看了,皇上早走得没影了~”

    “你们早看出来了?”澹台文清恍然:“四哥这是存心陷害我呢!”

    “文清,我看你还是认命吧~”陈风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皇上狡似狐狸,滑如泥鳅;王爷潇洒不羁,平日里虽是巧舌如簧,论到心机智计又哪里是皇上对手?

    “他这般心急火燎的,到底要去哪?”认清现状,澹台文清倒也不急了。

    皇帝责任心重,哪会真的就把朝事扔给他?

    他若真敢甩手一个月不理朝政,那他也敢把他的万里江山给玩完!

    所以,顶多陪他玩三天,再多,老子就不奉陪了!

    “你说呢?”陈风不答反问。

    澹台文清若有所思:“你们说四哥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上心了?”

    上官雅风脸色深沉,默不吭声。

    “天子之心,谁琢磨得透?”陈风淡笑,不肯置评。

    “娘娘若不是云锦伦之女,与皇上倒是天作之合。”武德贵幽幽低叹:“可惜……”

    “云锦伦之女怎么了?”澹台文清把眼一瞪,笑得狂放不羁:“只要四哥真喜欢她,照样可以立她为后!”

    话虽如此,但事情又怎会如此简单?

    最怕的就是弄到最后,伤得最重的还是皇上啊!

    
正文 同上莲舟
    几点疏星稀稀落落地点缀在夜空中,银色的月光挥洒着大地,一泓碧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出点点的银光。一叶轻舟……

    澹台凤鸣蓦地瞪大了眼睛,仔细盯着水面——没错,虽然有些残旧,但确实是一叶轻舟不错!

    此刻,轻舟分开残荷,顺着水波缓缓地荡了过来。

    而舟上,竟无半个人影。只余一枝细长的竹竿颤悠悠地垂在水面,静得如一副泼墨的山水画。

    峻他加快脚步,靠得再近些,不禁哑然失笑。

    唐意仰躺在小舟上,两腿交叠跷在船舷,一枚荷叶覆着俏颜,小小头颅歪在一边——显然,这家伙睡着了!

    “快拉竿,鱼跑了!”他顽心突起,忽地大喝一声。

    膳“啊~”唐意受惊,本能地一跃而起,手忙脚乱地去扯竹竿。

    小舟失了平衡,剧烈地摇晃起来,几乎要把她掀出舟外,她急急掰住船舷,嘴里咒骂:“有病啊,吼这么大声,鱼都被你吓跑了!”

    澹台凤鸣早有准备,双足轻点,如一只大鹤冲天而起,飘然落在船头,脚下微微用力,已令小舟稳稳地定在水面。

    他挑起下巴,一副讯问的架式:“这小舟从何而来?”

    “呶,就停在那边草丛里~”唐意收起钓丝,低头从竹筒里捏出一条蚯蚓串上,重新把鱼竿放下去:“我把破的地方修了修,推出来用了。”

    想必这原来是宫人采莲之用,宫殿封起来之后,就被弃在岸边了。

    “你修?”他眼里精光一闪。

    云锦伦贵为左督御史,他的千金竟然会修渔船?这倒是奇闻一件。

    “是啊~”唐意一时不察,顺口解释:“小时候,院里坏了的桌椅都是我负责修,手艺还挺不错的呢!可惜没有油漆,不然刷上点颜色,还会更漂亮的!”

    “这个容易,看你需要什么颜色,我明天让他们送点过来。”澹台凤鸣不动声色,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她的神情自然,不象是编故事——但,云锦伦的家境和品行,岂会修补破旧的家什?

    那么,她说的那个院,必然不在左督御史府了。

    那她嘴里的那个“院”,究竟在哪里?

    “好啊!”唐意一脸兴奋,仰头望着他:“也不必多,就蓝白二色就够了!船身刷白色,再用蓝色写字,你觉得怎样?”

    “你喜欢就好~”他在她身后坐下,伸手将她抱到膝上。

    这种采莲船设计得很好,够窄,两个人没有办法并排坐下来。

    唐意老实不客气地窝到他怀里,为自己调了个舒服的姿势,眯起眼睛笑:“你今天来得好早。”

    “嗯~”他偏头,亲吻她的颊:“文清帮我批了折子。”

    “哇~”唐意大感惊异,转过头去看他:“天要下红雨了不成?那只懒虫竟会帮你分担国事!而你这个工作狂,竟然舍得给自己放假?”

    他顺势吻住她,给了她一个悠远绵长的吻,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这才放开她,笑道:“文清其实没你想的那么糟糕。”

    而他,更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纯良。

  

    “秘道找到没有?”唐意满足地笑,往他身上挤了挤:“我看到有好多人往污水处理口那边过去。”

    “没。”他淡淡地道。

    “怎么可能?”唐意唬地一下坐直了身体,抓过木桨就要往岸边划:“不行,我要去瞧瞧~”

    “没用~”他把她捞回来,按在怀里:“雅风领了数十人找了整整一天,都没有收获,你去也不会有所改变。”

    “秘道里一定有一个消息控制室,有人从里面把秘道入口封锁了!”唐意并不笨,立刻就想到了原因。

    “也许吧。”他表现得漫不经心。

    “你好象并不关心?”唐意惊讶地睇他。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皇宫外有秘道直通他的心脏,不知何时就会有敌人冒出来取他的性命。他却不能预做防范,难道不应该焦急?

    他关心的从来都不是秘道,而是掌握了秘道秘密的那些人!

    可,她眼里流露的明显的担忧却令他十分愉悦。

    澹台凤鸣笑了,低下头轻蹭她的鼻尖:“担心我了?”

    “谁担心你?”她白他一眼,手却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腰,贴得更紧了些。

    象是,害怕心爱之物被人夺去。

    这辈子,她拥有的实在不多,每一个人都格外珍惜,没有多少可以失去的!

    “放心,”察觉到她的颤栗,他拥紧了她,淡淡地道:“明日便会有影卫轮班守卫,你的安全无虞。”

    “调影卫?”唐意惊讶了。

    他把傅韶华接出冷宫,又把自己送进来做饵,故意不加守卫,无非引诱她行动,他想做的分明是螳螂捕蝉中的那只黄雀。

    现在,螳螂未动黄雀竟然先行,就不怕曝露行踪?

    “你是不是把瑶华宫的暗哨都撤了,从明天开始就要大张旗鼓地在冷宫公然寻找秘道了?”唐意试探地问。

    他逸出轻笑,笑而不答,眼里却尽是激赏。

    傅韶华不肯上当,他随机应变,由暗转明,以影卫围住冷宫,进行大规模地搜索,从而敲山震虎。

    傅韶华想要保住秘道,必然要采取行动,只要她一动,就可顺藤摸瓜,找出她背后的靠山。

    “哈~我猜对了!”唐意笃定地道,眼里有无数星光闪耀。

    只为,她能看透他的心思,与他心意相通。

    “聪明~”他倾身,捕住那令他心醉神迷的璀璨亮光。

    月光投下来,一双人影渐渐合成一个,小船在水面上轻轻摇晃,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正文 紫衣信使
    沉寂了五年的冷宫,突然间变得热闹起来。

    一大清早,便有许多匠人涌了进来,开始疏通荷塘,修剪花木,翻新宫殿……

    上官雅风把影卫分成了好几拨,一拨分班值守,不许人接近冷宫;另一拨人乔装打扮,混进了匠人之中,任务当然就是寻找秘道。

    他们分成几组,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从围墙开始,一点一点地往冷宫内部推进。

    峻上官雅风要求他们搜索一定要细致,不放过任何蛛丝蚂迹,却并未严格定出时限,勒令到时完成任务。

    因此,抱着宁可多费些时间,也绝不放过一处可疑的宗旨,冷宫的这场大规模搜索,确确实实是地毯式进行。

    当然,对于影卫的具体任务,宫中绝大多数人并不知情。

    膳他们看到的是皇帝把云婕妤打入冷宫,冷落了数日之后,便开始派大量匠人出入冷宫。

    隔着高墙,听着隐隐约约传出的叮叮咚咚的声响,似乎里面是在大兴土木。

    皇上更是频繁出入冷宫——似乎,云婕妤比在瑶华宫时更加受宠了!

    莫非,皇上真要把这废弃了多年的冷宫,大肆修葺,变成一座可以金屋藏娇的行宫?

    傅韶华当然属于少数几个知情人之一。

    她一直胸有成竹,由于小瑶的提醒,为慎重起见,在开启秘道机关的同时,封住了由冷宫通往秘道的石门。

    这样,就算云清歌真的瞎猫碰上死耗子,发现了秘道入口的机关,也没有办法开启,从而无法进入。

    为此,她一直沾沾自喜,并在暗中嘲笑澹台凤鸣凭这点雕虫小技,就想揪住她的尾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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