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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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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现在已经入夏,但黄大茶茶被追捧的热潮却丝毫没有减退,因为价格接近平民化的缘故,一时间在城中甚至成为了消暑的不二茶品,大有掀起一阵风潮之势。

前几日,刚又出了一大批黄大茶。

其它的铺子过了春季。都在一日日的清闲下来,而只有叶记是个例外。

所以东家怎么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搬走呢,倒不如等到了深秋清闲下来再说。

杜泽刚想再劝,却见落银朝他看了过来,笑道:“杜大哥,不是要搬走。而是打算开分号呢。”

“分号?”杜泽讶异地看着落银。

落银点点头,“半月前我就跟我爹在合计这件事情了,现在铺子里的生意已经走上了正规,黄茶的名声也越来越响,已经供不应求。开分号乃是迟早的事情。”

杜泽望着落银眼中的神采,不由地晃了一下神,然而随即便明白了过来——既然站稳了脚跟,那就要开始扩大势力了。

这样一间小茶铺,生意做得再红火,可终究只是一间茶铺而已。

他早就看的出来,落银的眼光绝不会局限于此。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所以我这才让杜大哥过来。”

杜泽收回了心思来,忙问道:“不知东家让我过来是为何事?”

“既然要开分号,那必然要招募新的茶师,我这几日来想了想,如果全用新人去新茶铺,没个人在旁边看管着只怕会出差池。”落银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东家的意思是,到时候想将我和拾香调一个人过来新茶铺吗?”杜泽也觉得落银说的有道理,自然不能从一开始就全部交给新人,便点头道:“拾香年纪毕竟还小,又是个姑娘家,难免会有不方便的地方,届时不如就让我过去吧。”

落银见他自告奋勇的样子,不由地失笑了两声。

叶六郎也跟着笑了笑,对杜泽解释着道:“银儿是打算另找块地方做茶庄,日后茶庄和茶铺便分开来。”

“要做茶庄……?”杜泽是真的震惊到了。

茶庄独立化,这乃是茶行做大的第一步。就像是青国的徐家和凤家,夏国最大的庆丰茶行,必然都是如此。拥有专门用来制茶的茶庄和一批优秀的制茶师,至关重要。

“嗯,我是这么打算的,反正日后也迟早要做。若是两个茶铺再单独制茶的话,茶师们关于制茶交流等方面,也太过麻烦。”落银已经是打定了主意,并且几日前,已经同叶六郎做好了资金估算。

“这下东家可又有得忙了。”杜泽既对叶记的将来充满了希冀,又担心落银会顾不过来这么多的事情。

“开始是会忙些,但后头理顺了,都走上正轨便轻松了。”落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这些事情跟她前世所做的比起来,实在算不上什么。

“只是到时候茶庄刚开始做,还得让杜大哥多费心了。”

“东家说的哪里话……只要是我能做的,便绝不会推辞。”能帮得上忙的,他肯定会尽力而为。

当初他来乐宁混不上饭吃的时候,若不是落银不计较他之前的名声不好留用他,只怕他现在或许已经为了生计问题,而放弃制茶这个行业了。

“那就麻烦杜大哥了。”落银客气了一句,继而又道:“待茶庄的地点选定之后,我便贴出招募茶师的告示,届时我可能会在外头忙,这件事情就交给杜大哥和拾香了。”

杜泽从业制茶多年,选几个做事稳当的茶师,自然不在话下。

待事情都交待商量个差不多了,杜泽和叶六郎表示都没什么问题了之后,落银估摸了一下时辰,便顶着大日头乘着马车出了茶铺而去。

最后,马车在挽月馆前停了下来。

落银下了马车,刚踏进馆内前堂,里头的小厮便将她认了出来,上前躬身行了个礼之后,便道:“叶姑娘里边儿请吧,曾先生已经在等姑娘了。”

落银点头,随着这小厮朝着专门用来给风朝岬私人待客的西厢房走去。

然而落银这边刚一转身,馆内便来了另外一群衣着鲜丽的年轻男女,端看穿着和举止,就知身份定然不一般。

“难得白小姐今日肯赏脸。”前头一位白面儿公子哥谄媚地说道,口气里含着巴结的味道。

白瑾瑜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倨傲之色,没有说话。

她向来喜欢这种居高临下,被人包围讨好的感觉。

然而一转脸,却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虽然那背影很快的消失在了转角处,但白瑾瑜还是将人认了出来。

叶落银?她来这里干什么?

而且那厢房,分明是这挽月馆的主人风朝岬的会客之处。

她竟然能得风先生亲自招待?

白瑾瑜思及之前听到的一些传言,说落银同京中多名大儒交好,在这个圈子里十分的受待见,心底便一阵厌烦,嫉妒的不得了。

凭什么她有这么大的面子!

白瑾瑜心底不平衡到了极点,原地伫足了片刻之后,便朝着柜台处走去,“风老先生可在馆中?”

“回姑娘,风先生正在厢房待客。”

“你去通传一声,就说白国公府的白小姐来了,想见风先生一面。”白瑾瑜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来。

她找风朝岬自然没有什么事情可言,只是出于攀比的心态,想证明自己哪一点都不比叶落银差而已。

听她说要见风朝岬,跟她一道儿来的七八位仕族少爷小姐都围了过来。

“早就听说风老先生同白国公大人交情甚好,如此想来,白小姐应该常常有机会见到风老先生吧?”一位身着橘色外罩轻纱的小姐笑着说道。

白瑾瑜微微扬起了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站在柜台后的伙计说道,“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去通传!”

伙计尴尬地说道:“真是对不住……除非事先是先生约好的人,不然一概不予通传。”

“……”白瑾瑜的脸腾地一下就羞红了。

旁边这么多人看着,这不是让她出丑吗?想她白瑾瑜,何时在这帮人面前出过丑了?

四周一时间安静的可以,但白瑾瑜仍旧可以觉察到,其中有人在拿看笑话的眼神盯着她看。

正文、303:新茶出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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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白国公的孙女白瑾瑜,你去通传一声,风先生定会见我——”白瑾瑜不甘心就这么丢脸,不死心地说道,还刻意咬重了白国公三个字。

“请白小姐勿怪,我们挽月馆当真是没有这个规矩。如果白小姐真的想见风先生的话,不若等先生待完客出来之后,再亲自同先生说吧。”

风朝岬,自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挽月馆里重的是文而不是官,再者说了,在这里什么贵人没有见过,就连当今圣上和太子都来过,故这伙计根本不为白瑾瑜的话所动。

好声好气的说完这番话,也不过是因为挽月馆待客之道向来如此而已,同白瑾瑜的身份,根本毫无干连。

白瑾瑜听罢,脸色羞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咳咳……”她身边的男子轻咳了两声,适时地解围道:“既然如此,不若就先等风先生忙完罢,咱们就先进去先吃一吃茶,边吃边等,不知白小姐意下如何?”

白瑾瑜强压下羞怒之意,狠狠剜了一眼那西厢房的房门之后,才不悦地甩袖朝着事先预定好的厢房走去。余下众人见状,忙跟了上去。

其中不乏有几位年纪相当的小姐们,互视着窃笑。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

这边儿,落银已然来到了西厢房。

西厢房内布置的精巧而清雅,分为外厢房和内厢房。

“曾先生怎来这么早,如此倒是让先生久等了。”落银刚一走进外厢房,还没瞧见曾通玄,便笑着说道。

此刻离约定的时辰还有些时候,为了礼数周全,她本想在前头过来先等着曾通玄,竟不曾想曾通玄比她来的还要早。

丫鬟见状忙替她打起了竹帘。

“呵呵,叶丫头过来了……”曾通玄笑呵呵地说道:“左右闲在家中无事。便早些过来跟风老头儿唠唠嗑儿——”

风朝岬笑着点点头,对落银招手道:“快来坐。”

落银一走进内厢房中,就觉得一股凉爽之意扑面而来,仔细瞧了。才见是桌案下方放了一整桶晶亮的冰块儿,散发着层层的冷意,将空气中的燥热驱散了大半。

落银走近了落座下来,便朝着风朝岬问道:“风先生身子可好全了?”

“好了……”风朝岬笑着点头,道:“不过是一场热风寒罢了,你也真是,百忙里还特意去一趟。”

前几日里,风朝岬染了风寒,落银在白世锦那里得知,从国公府出来之后。便携了些补品顺路去了风府探望了一遭。

“不过是凑巧从外祖父那里得知,顺路而已,何来的麻烦。”落银在风朝岬和曾通玄面前,并不避讳她跟白世锦的关系。

在白世锦确定下来之后,风朝岬便也没瞒住曾通玄。起初。曾通玄自然也是震惊万分的,可是一个多月下来,俨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曾先生今日让我过来,可是茶庄的事情有着落了?”落银接过一侧丫鬟捧来的茶盏,朝着曾通玄笑问道。

她要开分号且建立个人茶庄的事情,此前偶尔间跟曾通玄提过一嘴,那时候曾通玄便主动说。找茶庄的事情交给他来办,左右他成日闲的无事可做。

找一座茶庄跟找一间茶铺,自然不能相提并论,而且落银有心做大,为了以后考虑,自然不打算找一处小地方来应付。

虽然目前用不着多大的茶庄。出茶量也不算太大,可日后总会用得上的。早早买好放在那里,也没有坏处。

那时候曾通玄问她,约莫要找个怎样规模大小的庄子,落银想也没想。便道:就先按照徐家茶庄的大小来找。曾通玄听罢,震愣了片刻,遂仰头大笑了一阵儿,直夸这丫头不仅有远见,更是有胆量。丝毫不输男儿。

然后,便拍着胸脯将此事应承了下来。

“莫急莫急,哪里有那么快,又不是找座两进院儿那么简单。”曾通玄笑着摇头,“但你也别担心,这件事儿我已经托人去问了,平康也会帮着留意,一有消息我便告诉你。”

“曾公子平日里忙着照看生意,哪里还有时间管我这档子闲事儿,曾先生您也真是的,说是自个儿去办,结果还不是推给了旁人。”落银笑着微微撇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哈哈哈……”曾通玄连忙笑着摇头,问自己辩解着道:“可不是我偷懒,毕竟我也让人去打听了,而平康在生意场上认识的人更广一些,效率可比我这个老头子要高。”

“偷懒就是偷懒,你就别为自己开脱了,平康那么忙,哪里有这个心思。”风朝岬也站在了落银这边儿,好好地充当了一把损友的角色。

曾通玄瞥了他一眼,道:“那是你不知道平康的能力。”

说罢,便拿出了事实来提高信服度,“上回叶丫头那半边茶山的事情,他可是没费多大功夫就给办成了,他这孩子可比我这个老头子会办事多了!”

什么……

落银唇边的笑顿时凝固住了。

接下来,风朝岬笑着取笑曾通玄的一番话,她便一个字都未听进去。

“曾先生……”落银看向曾通玄,问道:“曾先生方才说,之前我那另半边茶山的事情,实则是曾公子暗下替我办成的?”

“暗下?”曾通玄微一紧眉,问道:“难道你之前竟不知道此事吗?”

原来真的是增平康。

那个时候她就想不通,为什么对方一开始不愿意露面见她,而且又把手续做的那样齐全,价格低的不像话。这根本就解释不通,但后来来见她的人,偏生又表现的那么正常。

现在想来,定是曾平康授意他们那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使她安心。

可他为何要骗着自己?

是不想让她觉着亏欠他吗……

“哈哈,好了……”曾平康恍悟过来曾平康的用意,知道自己失言说漏了嘴,便打了个哈哈掩饰过去,道:“反正茶树都种上了,还管它通过谁买来的呢。叶丫头你尝尝这茶,可是出自徐家茶庄的。乃是一道顶好儿的新茶——”

落银压下心口的复杂,将茶盏子凑到了唇边。

茶汤温热程度刚好可以入口,一股浓郁的茶香顿时充斥在口中。

落银微微一怔,遂笑道:“这应当是徐家茶庄里的颜师傅所制的茶。”

“叶丫头是如何得知的……?”曾通玄又被惊到了,这茶是百里弗托人给他捎来的,因为他现在身处夏国,去年年底的时候,便通过晋茶会内部的调解,卸去了品茶师一职,会内已经重新推举出了合适的人选。

可纵然他今年没去晋茶会,百里弗和福康升还记挂着他,这不,晋茶会一结束,就让人给捎来了今年夺魁的茶叶。

还在信中特意说了,这茶出自徐家茶庄一位叫做颜安的年轻男茶师之手。

“难道你已经听说今年晋茶会的事情了?”曾通玄又问道。

可是不应该啊,两国之间路途遥远,这种事情又没人快马加鞭的传过来,落银不该这么快得知详细的。

“今年的晋茶会?我倒还没听到什么风声儿呢。”落银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可这茶正是出自徐家茶庄的颜安师傅之手,而且就是今年晋茶会夺魁的茶!”

颜安拿到晋茶会魁首了?

落银心底既惊且喜,她同颜安关系尚可,也一直很看好他,现在见他由此成就自然跟着高兴。想她离开徐家茶庄之后,徐家茶庄便只有胡琴和颜安两位大茶师了,理所应当的是他二人去参赛。

“只是之前我在徐家茶庄的时候同颜师傅有些交情,这茶之前我也尝过一次,只是这次更好一些,显然是经过改良了。”落银笑着同曾通玄说道。

还记得去年徐家茶庄的晋升考试上,颜安拿出的正是这道茶,只是还欠了些火候,而且又是蒸出来的鲜嫩叶。

那时她点拨过一二,颜安便记下了。

而且再加上她后来留下的炒茶技艺,这道茶的工艺,可谓已是炉火纯青,没得挑剔了。

……

同一刻,祈阳。

“颜师傅这茶,越制越好了。”徐姑姑坐在议事厅中,含笑道。

柳共喜站在一旁,赞同地点头。

如今,颜安已经成为了徐家茶庄最炙手可热的茶师,柳共喜对待他的态度,也日益的恭敬了起来。

徐折清走后,茶庄里的大小事宜都由徐姑姑和柳共喜来处理,今日徐姑姑让颜安和胡琴过来,是为了商量些事情。

现下事情已经谈罢,颜安坐在下首听着徐姑姑的话,露出一个千山软水的温润笑容,“说到这茶能有今日成就,有一半还要感谢叶师傅。”

徐姑姑闻听,唇边笑意微微淡去,不可查地溢出了一声低低的喟叹。

“这炒茶的技艺是出自叶师傅之手,弃嫩采粗也是叶师傅当初教授于我的。”颜安眼神微有些涌动,不由地就想到了落银现在何处,过得如何。

却不知,他亲手所制的茶,在数千里之外,落银已经尝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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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304:不肯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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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末,日光渐渐收敛了起来,不再似之前那般炽热难耐。

原本安静备至的风郡王府,被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声打破了寂静。

“你说什么!?”

“他竟然又要纳妾!”

明珠失控地朝着丫鬟厉声质问道。

丫鬟被她的怒意吓到,忙跪了下去,垂着头抖着削弱的肩膀,畏畏缩缩地道:“回公主……这是方才奴婢亲耳听到的……王爷明日要抬一位戏子过门为妾。”

“竟然还是卑贱的戏子!”明珠气的火冒三丈,她来到风郡王府这么久,风郡王都没有敢提纳侧妃和妾室的事情,可近来就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接连纳了两位侧妃,还有两位侍妾,这四个人尚是官家小姐,明珠便也勉强忍下了。

可现在,竟然还要娶一名戏子!

现在府上谁不知道,王爷已经有足足一个多月没有踏足她的正院了,下人们私下议论纷纷,其中不乏难听的话语。

这一切,又让她这个正王妃的脸面往哪里放。

“王爷现在何处!”明珠怒然问道。

“王爷……现在在……在后花园同柳夫人赏花……”丫鬟的声音越来越低。

明珠听罢,面色铁青地道:“本宫倒要问一问他到底想如何!”

说罢,便径直甩袖大步出了内室。

“公主!”身后一干丫鬟,急慌慌地追了上去。

风郡王此刻是正同半月前刚迎进门的小妾柳凭儿在后花园乘凉,赏花吃茶。

此刻后花园内凉风习习,热意已经逐渐地散去,花红柳绿,亭帐随风微动,亭内茶香四溢,却掩不住女儿家的脂粉软香。

“明日府中又要来一位新妹妹……王爷会不会因此就顾不上妾身了?”女子含怨低声问道。声音绵软入骨无形。

“哈哈……”风郡王笑了两声,漫不经心地道了句“岂会”,一手拥着柳凭儿,眼神却有些涣散地透过半透明的纱帐望向亭外。

柳凭儿借势软在他的怀中。低声咕哝了几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微蹙了娥眉,柳凭儿抬眼一瞧,正得见风郡王一副走神的模样,眉目间一片思索和犹豫之色,端是慎重无比。

“王爷……您在想什么?”柳凭儿轻轻晃了晃风郡王的胳膊,疑惑地询问道。

风郡王堪堪回神,垂下眼脸看了一眼柳凭儿撒娇的模样,忽然就觉得有些疲于应对,微一摇头之后便抽身站了起来。道:“本王还有要事要去处理,晚饭不必等我过去,你先行用了就是。”

柳凭儿有些未能反应过来,忙地扶着栏杆站了起来,唤道:“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却见风郡王已经撩开亭帐。大步下了亭台而去。

“突然这是怎么了?”柳凭儿不解地皱眉低语了一声。

然而下一刻,就听得亭外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子声音——“卢安风,你竟然要抬一名身份低贱的戏子过门!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这是……明珠公主吧?

柳凭儿透过纱幔瞧出,就见是一个女子的身影正疾步迎面走来,身后跟了四位丫鬟。

她也就进门当日,得见了明珠一日,但是敬茶的时候明珠非但没喝。还当着众人的面儿一把挥落了茶盏,将她一身嫁衣溅的不成样子。

柳凭儿可没有忘记这个耻辱。

好在她看得出来,风郡王很不待见这位声名狼藉的公主,不然又怎会对她们几个交待,不必去给明珠请安,权当府里没她这个王妃——

在这王府里。大小之分,远远没有得宠与否来的重要。

这一点柳凭儿看的清楚,明珠却始终自恃身份高贵,从来不曾看透。

柳凭儿忙地起身,往亭边靠了靠。翘起了食指将亭帐轻轻撩开一道细缝儿,看着外面的情形。

“……”风郡王望着眼前的明珠,就皱起了眉头来。

“你接二连三的往府里塞人,可有同我商量过!”明珠气冲冲地质问道,似乎想藉此将压抑了如此之久的怒气,全盘爆发出来。

“本王为何要同你商量。”风郡王冷笑了一声,有些不耐地看了明珠一眼,负手便要走,根本不想同她多做纠缠。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风郡王对明珠已经彻底没有了忌惮,他已经看清楚了,明珠根本没有什么依仗,他才是这风郡王府真正的主人。

而且这些日子来经过这几位新欢的服侍,他已经越发的厌恶明珠的刁蛮任性。

他起初对明珠是有几分爱意的,但那晚明珠为了不让自己碰她甚至不惜出手刺伤他,而且心里面还装着另外一个男人,和她平日种种,已然让他的心彻底冷却了下来。

这样的女人,他日后再不会花半分心思上去。他身边,并不缺女人。

“你给我站住!”明珠见他态度如此,险些被气昏过去,厉声将人喊住之后,便噔噔噔几步冲了过去,走到风郡王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竖起了柳眉,拿起了以往命令的口吻说道:“我告诉你,这个戏子,我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进门的!”

风郡王竭力的忍耐着心口处往上冒的怒气,皱眉喝道:“快给本王让开!”

“你竟然还敢吼我!”明珠气的瞪大了双眼,还是无法接受风郡王对她的态度转变,想到这些日子来她被禁足就是因为他跟皇上告状造成的,一时间更是怒意难挡,张口威胁道:“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让那个贱人进门,我非得让你这风郡王府鸡犬不宁!”

她这番话说罢,空气中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身后一干丫鬟,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这公主可当真是口无遮拦,竟然连这样的话也敢说出来,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之前那道圣旨了吗?

“啪!”

一声脆响倏然响起,回荡在四周。

“这是本王教训你不懂为妻之道!”风郡王展现了一副鲜少见的硬汉姿态。

“你竟然打我!?”明珠龇目欲裂,这一巴掌让她想起了上一次风郡王也对她动过手,反应过来之后,便张牙舞爪地朝着风郡王扑了过去。

亭中的柳凭儿看的既解气,又提心吊胆。

见事情发展至此,犹豫了片刻之后,便装作一副慌乱无比的模样奔了过去。

风郡王已将明珠推到了一边去,表情不怒而威,“本王不想同你废话,识相的就赶紧离开!”

“你凭什么对我动手!”明珠向来是一个会因为一些小事而丧失理智的人,此刻,哪里还感觉的到风郡王话里的危险气息。

“姐姐不要!”柳凭儿跑了过来,冲到风郡王面前,就要去拦发了狂的明珠。

明珠见到横空出现的柳凭儿,更是大怒,干脆就将怒气撒到了她的身上去,扬手一巴掌落在了柳凭儿雪白的脸颊上,重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本宫的事情!”

柳凭儿痛呼了一声,顺势就倒在了身后风郡王的怀中,一双小鹿般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惊惶和委屈的泪水,十分惹人怜爱。

“够了!”风郡王忍无可忍,对身后一直不敢抬起头来直视的侍卫命令道:“将这个疯女人给本王押回院中,好好看守,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踏出院门半步!”

“你们敢!”明珠警戒地看向那两名侍卫,赤红着一双眼睛说道:“你们敢动本宫分毫,本宫就要了你们的脑袋!”

可是两名侍卫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话,果断地上前一左一右将挣扎着的明珠给强行禁锢了住。

“滚!”风郡王又怒喝了一声。

“狗奴才,你们放开我!”明珠气的眼泪都要出来,她堂堂一国公主何时受过这等对待!

然而不管她如何辱骂威胁挣扎,最终还是只能被两名侍卫强行这拖出了后花园去。

风郡王望着明珠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冷哼了一声。

他如何也没想到,在经历了上次被咸丰帝惩罚的事情过后,这个女人竟然还是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反而大有变本加厉之势。

自作孽不可活莫过于如此了。

若非是看在她是和亲的公主,他无法私自做主休弃的份上,他早就甩去一纸休书求一个眼不见为净了。

平白挨了一巴掌的柳凭儿,丝毫不见怒色,一双娇媚的杏眼之中,反而有些得意洋洋的意味。

柳凭儿嘴角现出一抹冷嘲……只有笨女人,才会同自己的男人硬碰硬。

……

这一场闹剧过去,金乌已然西沉而去,漫天的晚霞堆砌在天边,颜色亮丽夺人心魄。

落银坐在马车中,朝着回家的方向而去。

她微微挑开帘子瞧见了这绯丽无比的晚霞,有些愉悦地弯了弯嘴角。

现如今,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朝着她起初的计划前进着。她现下需要做的,就是稳稳当当地走好脚下的每一步。

正思量茶铺着接下来的事宜之际,忽然有马蹄声入耳。

听着这愈来愈近的马蹄声,落银心中一喜,心头登时冒出了一种直觉,连忙欠身撩开了帘子去看,便见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出现在了眼前。

正文、305:许久不见

再往上瞧出,就见是一位风姿俊朗,英姿勃发的玄衣少年人坐在马上,一手轻轻缠握着缰绳,马速已然减缓,同马车并行着。

“怎这么快就回来了——”马车内的落银看清了是荣寅,唇边笑意灿烂。

荣寅大半月前说是有要事,要出一趟远门,约莫得一个月之后才能回乐宁城,落银从他的话语中隐隐觉察到此事非同小可,便没有多问,只交待他万事小心,早些回来。

这半月来,好在荣寅日日都会使人传信于她,得知他一切皆好,落银这才安心。

“怎么,听你这口气好似不乐意我提前回来一样。”荣寅侧着脸望着落银,眉间眼角的倦怠之色,已经全被笑意掩盖了个干净。

“你走之前不是说要一个月吗?”

“嗯。”荣寅扯起了一边唇角,目光半刻也不离落银,简要地解释道:“事情比预想中的要顺利许多,三日前已经敲定,我又一心念着你,便没多呆下去。提早赶回来了——

听他这么说,落银心中闪过一丝甜意,然而待看清了他浑身的风尘仆仆之外,又不免责怪道:“既然都已经回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怎么不回府休息休息再过来找我?”

荣寅不做犹豫地答道:“看到你才能安下心来歇息。”

落银不以为意地“嘁”了声,嘴角却有掩盖不住的浅笑。

二人便这样,一个坐在马车里,一个骑在马上,说说笑笑地回到了叶家。

荣寅先跃下了马,而后上前将马车帘撩开,扶着落银下了车。

“家中莫不是来了客人?”落银刚一从马车中下来,就见大门左侧停靠着一辆宽大而考究的马车。

她刚从挽月馆同曾通玄道别完回来,想当然不会是曾家的马车。

仰慕她名号的人不少,但只会去茶铺拜见。

这会是谁呢?落银疑惑地皱了皱眉。

荣寅看了她一眼。道:“走,先进去瞧瞧吧。”

落银点点头,二人这才并肩一同走了进去,并径直朝着客厅而去。

此刻。客厅中的气氛有些古怪。

偌大的客厅中,二人坐在茶案旁,一人站立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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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落银大许几时可以回来?”

叶六郎的脸色透露着一股子疏离之意,口气还算正常,但绝对称不上友善,“这个尚且不确定——不知徐少爷千里迢迢地前来,所为何事?”

徐盛的脸色尴尬了一瞬。

虽然他不知道去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叶六郎,显然还是没能够释怀啊。

徐折清面色却半分不改。只有些复杂地一笑,说道:“这次过来,一来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二来是想看看落银,去年落银走的匆忙我未来得及为她送行道别。心中一直愧疚不下。”

叶六郎兀自冷笑了一声。

过去的事情是已经过去了,可他如何也没办法对一个,曾经企图对自己的女儿做出禽兽不如之事的人好言相待。

他方才没有抡着扫把将人直接赶出去,还是看在徐折清曾经对叶家有恩的份儿上。

可同时,恩与怨, 他分的很清楚。

“有劳徐公子挂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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