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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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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让我跟方瞒打听的事情,也就是我二娘说的那一味药,我已经问到了。”

南风眼睛一亮。“真的?他可有说哪里找得到!”

据说寒食草这味药可完全根除李方氏的病疾,但是格外的难寻,就连月娘也不知道何处可以找得到,亦或是她知道哪里可以找得到,但那个地方……却是去不得的。

“听说……是在蟠龙山上。”落银口气有些犹豫。

南风眼中满是惊愕。

蟠龙山……

蟠龙山,青国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地方,地势险要都是其次,山顶更是剧毒聚集之地,更重要的是,据说山上住着一条巨蟒,盘踞在这山头数百年,蟠龙山一名亦是由此而来。

据说那山上有数不清的珍稀药材,但却无人敢前去采摘,除非是想要自杀,不然没人会去那里。

南风一时无言,脸色不住的起伏着。

许久,他猛然抬起头来,看向落银,眼神和口气俱是坚毅无比,“我要过去!”

落银一阵惊吓。

开什么玩笑……

“那可是蟠龙山。”她强调道。

“我知道,没人去过,便不能说明不能去,不是吗?”南风看着她,“既然没人去过,说不定那些都是谣传罢了。”

落银闻言皱眉。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若非真的危险之极,绝不会空穴来风。

“再这样下去,我娘的身子迟早会垮掉,我已经失去了我爹,不想再失去我娘了……”南风说到这里,口气满是悲切。

李方氏的身子,月娘提过两次,长此以往,不消两年,只怕人便要保不住了……

落银有些犹豫。

就在这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双幽深的眼睛,似藏着说不出的不甘。

他定是,日日夜夜都想着可以重见光明吧……

失神之际,又听南风果断地说道:“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决不能让我娘知道这件事情,我明日便出发前往。”

这冲动的性子!

“不行!”落银瞪着他,“就算要去,也决不能如此贸然前往,不然只会是送死,你若是回不来,让婶子怎么活?”

“可是……”

“你暂且等一等,我准备一番,跟你一起去。”

“落银!”南风惊愕的看着她,想也不想便急忙拒绝,“绝对不行,我不能让你跟我一起犯险!”

“就你这脑袋,去了还回得来吗?”落银不客气地损了他一句,肯定地道:“只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就定能全身而退。”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芒,让南风几乎移不开眼睛,下意识的……就觉得她这话十分可信。

二人说定了此事之后,当日落银便下了山,去找了方瞒。

“那个,能让山猪啊老虎啊什么的,瞬间昏迷的东西有没有,当然,能让它瞬间死亡的就更好了。”落银一脸正色的看着方瞒。

正文、078:三人行

方瞒嘴角一抽,“你要这些东西到底干什么,辟毒丹、假死药,现在还要这么毒的东西?姑奶奶我这是药铺,不是毒药坊!”

“可你明明就有啊!”

“我……”方瞒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成日炫耀,自己炼制毒药的功夫多么炉火纯青。

“你先说,要这么东西干什么!你该不是想要杀人吧?”

落银白了他一眼,“杀人至于这么麻烦吗,我只是……想要上山打猎而已,以防万一遇到什么凶猛的毒兽,可以保证万无一失。”

“什么!”方瞒听罢气的直接跳脚,失声吼道:“打猎!你要我这些宝贝竟然就是真的为了毒倒一头山猪?你知道我炼这些药要费多少人力物力和心力吗!”

最后,他义正言辞,不容商榷地道:“绝对不行,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落银揉了揉被他的声音震得发疼的耳朵。

随后,便掏出了一锭银子来。

方瞒见状,脸色忽然松弛了下来,“你,你别拿这种东西来侮辱我,你真觉得我这么爱财?”

落银呼了口气,又拿出了一锭来。

方瞒即刻换上一脸狗腿的笑,殷勤问道:“你要多少?我现在就给你取来!其它的还要不要了?比如便于携带的毒粉之类?”

落银:“……”

最后落银走出医馆的时候,他则是一脸自信的保证,“有这些东西,别说几头走兽了,就算是十几个大汉,也不是你的对手。”

… … … … … …… … …… …

“二娘,你之前说的那个可解百毒的十毒草,大概长什么样子啊?”

这一日正午。落银坐在月娘身边刺绣,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问这个作何?”月娘笑了笑道:“那东西万不可能找得到。”

“我就是好奇,前日里听方瞒说那东西在蟠龙山上有……”

一听蟠龙山。月娘眼皮便是一跳,手下的针不自觉就搁了下去。

蟠龙山上有十毒草。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那个地方,又岂是常人去得了的?那里的险要,她再清楚不过了。

“易城的眼伤,方大夫不是已经找到了医治的方法么,只是还缺一味药引子,耐心等一等便是了。”她看向落银。一脸慎重地说道:“蟠龙山上生有守山的巨蟒,但凡有人要接近那些药材,便会惊动于它。”

落银闻言忽然有些心虚。

“我……又没说要为他去找什么十毒草,我只是想知道这么厉害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罢了。”

就算她的确是要去蟠龙山,但也绝不是专程为了他,而是顺便而已。落银在心底自言自语着。

月娘听她这么说,便就信了。

“十毒草长得很独特,一眼便能辨出。在蟠龙山顶端的最西面,世间仅有一株,叶子是月牙形状,呈墨黑之色。”

落银一一记下来,却忽然发现了不对。

她转过头看着月娘。问道:“二娘,你怎么好像对蟠龙山很熟悉的样子?”

月娘一怔,随即摇着头说道:“我也只是凑巧在医书上看过关于十毒草的记载罢了,大许这撰写医书的前辈曾去过蟠龙山也未可知。”

落银貌似了然地点了头,却也无心去细究这个问题。

想起自己的计划,她这才说到了正题,“二娘,我明日要出一趟远门,可能要一个来月才能回来。”

“什么?出远门?要去哪里?”

落银对她的态度早就料想到,毕竟她从未离开过月娘身边,突然说要出远门,她定是一时接受不了。

“嗯……就是去丰州一带,据说那里的制茶手艺较为独特,趁着现在正是茶园最闲的时候,我想去长一长见识。”

纵然她这理由很上得台面,但仍旧缓解不了月娘的担忧,“可是你一个人去可以吗?要不要让你爹一同过去?”

落银闻言忙地摇头,“爹若走了你跟虫虫怎么办?我不是一个人,南风会陪着我一同过去。”

南风近年来武功学得倒是不错,三五个人还近不了身,再说又是去丰州这种祥和良好的地带,应也没什么危险,想到这里,月娘才勉强放了些心。

却仍旧没有直接点头,而是道:“等待会儿你爹回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落银点头说好。

… … … … … … … … …

叶六郎毕竟还是个爷们儿,跟月娘不一样,他听罢了落银的话,是觉得这未尝不是个机会,孩子现在还小,多见见世面自然是好的。

可他有个硬性的要求。

那就是,让易城一起过去。

“南风毕竟还小,你们三人论武功论见识还是易城更好一些,让他一起去,没有坏处。若你觉得不行的话……”叶六郎说到这里,呵呵笑了两声,道:“那你们也甭去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落银暗自磨牙。

可也心知不能与自己这爹硬碰硬,便嘿嘿一笑,道:“易城不爱出门儿走动,我们总不好因为自己的私利而要求他做不喜欢的事情,对不对啊爹?”

叶六郎朝她背后看了一眼。

须臾,落银便听自背后响起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无妨,我不介意。”

落银僵硬地回过头去,见易城倚在门边,不知道待了多久。

“这一路上可能很辛苦,你确定,不介意吗?”落银口气捏的很到位,明显是有着暗示的意味,如同在说‘你快说介意啊’。

却不料,对方悠悠地答道:“无妨。”

无妨,无妨!以前怎么就没见你这么随和了!落银双目泛着火光。

“好了,那就这么定了,你们准备准备明日上路吧。需要什么,都别忘记带上。”叶六郎那边,已经对这次商议做了总结。

落银欲哭无泪。

……

次日一早,来找落银的南风见到落银和易城并肩站在门外,正聆听着叶六郎和月娘的诸多交待,他一时有些未能反应过来。

直到叶六郎牵来了马车,催促着落银和易城上车,又交待着南风路上务必要注意小心云云,南风方才反应过来,这场本属于他和落银的冒险,已经被迫变成了三人之行。

可他显然没有提出异议的资本,只得怀着一腔复杂的心思上了路。

中间歇脚的时候,落银寻到了机会,才将情况大致的跟他说了一遍,并交代务必不能说漏嘴,一定要说他们是去丰州,而非蟠龙山。

反正都是一个方向的,易城又看不到具体,应该不是难事儿。

等到了目的地,也不难办,还不是一拳头或是一碗蒙汗药的事儿。

南风听罢不禁赞叹她的深思远虑……

于是,三人便各怀鬼胎的上了路。

……

三日后,因为雨大的缘故,几人在一座叫做困马镇的地方停了下来歇脚。

找到了落脚的客栈,落银头一件事儿便是换了一身爽利的衣裳。

而后,便听南风在房外叩门,“落银,你好了没有?下来吃饭了。”

落银应了一声,便开门出去,随他一同走了下去,走到楼梯处,放眼看去,只见客栈大堂里,吃饭的并没有几个人。

除了易城之外,仅有两位唠嗑吃酒的汉子,角落处,有一位长相白净,头束纶巾的年轻男子,独自一桌。

落银和南风走到桌前坐下,菜已经点好,三素一荤,都是清淡可口的小菜,却也全是她爱吃的。

赶了几天的路,中间都是草草的吃了一些应付,像这样坐下来好好吃顿饭还没有过。

“你们说这里为什么叫做困马镇啊?好奇怪的名字。”南风疑惑不解的说了一句。

落银摇头,表示不清楚。

临近的那一桌坐着的两个男人,却嗤笑了声道:“你们是外地来的吧?这困马镇的由来竟都没有听过?”

南风摇着头,拿询问的眼神看向那二人。

其中一个便解释道:“之前困马镇也不叫这个名字的,是十八年前,夏国的雍亲王来我朝觐见,路经此处,遭遇一窝横行的马匪,雍亲王为民除害,将他们一干尽数剿除。镇上百姓为感谢雍亲王此举,才以困马镇命名。”

“原来是这样啊。”南风听罢,了然的点头。

他本就尚武,又听得此种英雄事迹,便对这未曾听过的雍亲王多了份崇拜之情。

却听方才开口说话的人叹了一口气,极为惋惜地道:“可惜老天不长眼睛……三年前,这雍亲王因得重病已经撒手西去了,据闻夏国上下举国缟素。”

南风闻听,不由也跟着唏嘘起来。

坐在角落处一直沉默不语的白面儿年轻人也开了口,叹一口气,感慨道:“我幼时曾有幸得见雍亲王真颜,确是举世无双的英雄人物。”

他为夏国平定了横乱多年的北夷,手握重兵,是被夏国国君亲封的雍亲王。

几人便又是一阵扼腕叹息。

由此看来,大家对英雄的崇拜,乃是不分国界的。

易城握箸的双手却有些僵硬。

落银注意到他的异常,心中微有疑惑,却未开口相询。

饭后,几人上楼歇息。

楼梯拐角处,落银脚下一崴,惊呼了一声,眼见便要跌倒。

正文、079:选为御茶

走在前头的易城和南风想扶却也来不及。

“姑娘小心!”

一声清亮的声音响起,只见那身着素衣的年轻人几步飞掠而来,将落银稳稳地扶住。

落银呼了一口气,忙地道谢,“多谢公子。”

一抬眼却恍然发觉,这人有着一张极秀气的脸庞,显然,用这二字来形容一个男子未免是有些女气了。

“不必多谢,姑娘可要小心脚下才行。”他温和地一笑,守礼而得体。

落银点头,二人便一道上了楼去。

待那人进了房间,易城才看向落银问道:“不是一位姑娘吗,你怎喊其公子?”

南风和落银闻言都是一愣。

南风率先笑出声来,“人家分明是男子!还是个英俊的公子哥儿,怎会是姑娘!”

落银眼中却闪过思索。

易城眼睛看不到,但耳朵听的却更真亮。

她也觉得,这公子虽然动作故作豪放,但始终令人觉得哪里不对,特别的方才他扶她的时候,身上似乎隐隐有些淡香,很像女儿家才会用的熏香之气。

而且不可否认的是,此种长相和五官确实更似女子。

但这毕竟与他们无干,南风说笑了两句,几人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落银也没太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一夜,落银睡的很不安稳,大许是认床的缘故,突然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没有月娘和叶六郎在身边。

直到此时,她才恍然发觉,对于这双爹娘,她也亦形成了难言的精神依赖,以前还未发觉。但一旦离开,那种意识便强烈了起来。

故次日一早上路的时候,她在马车里连连打着瞌睡。

易城将一侧的软垫抛到她的身上。道:“要睡便睡好了。”

落银迷迷糊糊的抓过垫子放到脑后,曲着一双腿竟也真的睡了起来。

没多时。便听她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在车厢里。

易城嘴边现出一抹笑,低语了声,“猪一样。”

说来也怪,昨夜在客栈里无法安眠的落银,在这颠簸的马车中,竟是睡的格外安稳。

……

是夜,汾州城。

徐盛疾步而来。走近厅中一行礼。

见徐折清正同来客说着话,他只得先立在一旁等候。

“今日真是劳烦陆先生前来了。”

被徐折清喊作陆先生的中年男人起了身,朝着徐折清一礼,歉意一笑。“倒是陆某不济,没能帮上徐公子什么忙。”

徐折清忙摇头,“先生百忙之中抽身前来已是给足了晚辈面子,这件事情,日后还需先生帮忙留意才是。”

陆先生欣然应下。后而告辞。

徐盛将人送了出去。

折身回来之际,正见徐折清眉间深重的忧色。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了,每个都没有任何头绪,虽说都是老茶圣的后人,甚至连生前与茶圣有关的故人之后也询问了一番。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这金奉天,之前是抢手至极,‘神物’一般的存在,然而此时却成了烫手的山芋,处理不好,便是催命符一道。

徐盛在心底叹了口气,上前将书信递与徐折清,恭声道:“少爷,这是老爷差人送来的书信。”

徐折清将信接过来,坐下身后才拆开来看。

是父亲的笔迹没错。

可待他看清信上的内容,眉间的忧色越发深刻起来。

父亲这急功近利的性子可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自从爷爷去世之后,父亲接手茶庄事宜,他便觉得多处不妥,虽为人子不该质疑父亲的决断,但他却始终没办法认同父亲那套行事做法。

上次是在圣上面前放出握有金奉天茶种一事,现在竟又为同凤家一争年底除夕御茶一事,拿出了他早前柜藏的明前茶。

而这明前茶不是别的,正是出自于落银之手的莲心茶。

他早前便是因为担心父亲得知落银能制出此等好茶而按捺不住,才一直没同他说起此事,徐折清做事向来讲究滴水不漏,在他没有将落银收入徐家麾下之时,是绝不可能将她这独特的制茶技艺传播出去的,不然弊只会大于利。

却不料,还是被徐父得知了。

且在这信中,多次责备徐折清有此良茶,无论如何也不该擅自瞒他。

徐折清将信放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这茶一传到皇帝那里,便深得青睐,当即下令年底除夕宴上御茶就定为此茶,皇上那品尽天下好茶的一张嘴,自然一下就能尝出那莲心茶的独到之处来。

年底除夕宴上御茶,每年惯例,至少需要一斤。

一斤莲心茶,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且今年早已过了采摘莲心茶的季节,哪里拿得出来?

他这位父亲,真是糊涂啊!

做事情之前,从来不会过问其他人,只会一意孤行。但他应该也的确料想不到,区区一斤莲心茶他徐家茶行竟会拿不出来。

却不知,这茶叶根本不是徐家的茶师所制,更无存货可言。

年底拿不出这莲心茶来,又该如何是好?

金奉天的事情已经让他无比头大,现在竟又来了这么一茬。

徐折清起身行至书案后,提笔修书。

信上言明了此茶仅有家中所留的二两,他会尽量搜寻有无存茶,但希望不大,嘱咐父亲在此期间,挑选茶行中最优质的茶叶进献皇上,最好能让其改变主意,放弃使用此莲心茶作为御茶的心思。

但徐折清心中也清楚,皇上不过是贪图一个新鲜,他看中这款茶亦不过是因为味道独特,若是拿不出比其特别的茶来,想令他改这金口,几乎是不可能的。

……

次日早,徐折清便去了白头山。

听到叩门声。叶六郎前去开门,见是徐折清,一阵惊讶。

“徐公子怎么过来了?快。里边请!”

徐折清带着徐盛,随同叶六郎一同进了主屋去。

“此番贸然前来。还望伯父见谅。”徐折清歉意一笑,揖礼讲道。

“哪里哪里。”叶六郎忙笑道:“徐公子若不嫌弃敝舍简陋,可随时前来,我们自是万分欢迎的。”

月娘听到动静迎了出来,见状忙去泡茶。

未见到落银,徐折清这才道出了今日的来意,“今日之所以前来打搅。实则是因为有要事需向落银询问。不知她可在家中?”

叶六郎闻言一怔,遂摇头道:“真是不巧得很,这孩子说要涨见识,学一些外头的制茶之道。几日前已经前往丰州去了!短时间内,只怕回不来。”

去丰州了?

徐折清闻言错愕有加。

只得向叶六郎问道:“敢问伯父一句,落银所制成的明前茶,家中可还有剩余?”

叶六郎想也未想便摇了头。

“别说是明前茶了,所有的春茶每年都如数送到徐公子那里了。家中除了自用的夏茶之外,没有任何存茶了。”叶六郎见他眉间隐隐有忧色显露,便问道:“徐公子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徐折清犹豫片刻,点头,“的确是遇到了些麻烦。但也不急于这一时。待落银回来,麻烦伯父传达一声,说我有事有求于她。”

有求于她?

这口气,确是有些重了。

叶六郎闻听,自是当即应下,并道:“银儿当时走的时候说大致是一个月的时间,等她回来,我必定让她去找徐公子。”

徐折清忙拱手道谢。

……

话分两头,再说此刻行在半路上的落银一行人,此际已经来到了横沙城。

此处已经离汾州城很远了,风土人情的差异也随之明显了起来,南风和落银欣然地决定,在这儿停留一天,顺便打听打听关于蟠龙山的情况。

此处距离蟠龙山,仅剩下不足三天的路程了。

不得不说,打着打听消息的旗号,南风和落银在城中大肆游玩了一番,当然,跟在其后的易城就没有二人那么欢快了。

一来是因为他根本看不到,二来则是,就算看得到,他也绝不至于为了这种三流的城镇而眼睛发亮。

从未离开过汾州的落银跟南风则不一样。

南风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吃喝玩乐和看美。女上头,而落银则是去了两处茶庄,随意了解了一番茶价和此处茶叶的种类。

价格要比汾州城高上两三成,但茶叶的种类却是大同小异,并无什么独特之处。

但唯一值得一提的是,这里凑巧明日要举行一个小规模的斗茶会。

据说是一个很有名的大茶行举办的,每三年一次。

但具体是哪个大茶行她倒没注意去听。

跟落银前世去过的那些斗茶会不同,这场斗茶会简单的许多,并非是各家拿出压箱底儿的好茶出来相斗,而是专门为选拔有潜力的民间茶师举办的一场斗茶会。

单凭茶色,其味来分辨是什么茶,最后过关斩将的那一位则是赢家,前三名,不单单有奖金拿,还可获得举办此斗茶会的大茶行聘用的机会,然后按照其长处来安排相应的职位。

落银一没时间,二也没打算以此求职,自是没兴趣去参与。

可次日,她却忽然改变了主意……

因为,他们的钱袋被人偷了去。

这件事情的经过说来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当时街上出现了抢人钱袋的小偷,南风见义勇为,正义心上涌,好吧,说白了其实是因为被抢的那位姑娘生的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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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80: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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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通俗狗血了,南风帮助那姑娘抢回了钱袋,那小偷虽然得以逃脱,但也挨的鼻青脸肿。

姑娘各种感谢说罢,离开之后,不通俗的情节终于降临了。

南风忽然发现,自己的钱袋没有了!

并且,那里面装着的是他们带来的所有银两……

于是,南风当时就蔫儿了,英雄的气概也顿时消匿了。

由此可见,出门的时候要提防毛贼小偷暂且不说,更重要的是——不能让男人管钱!

特别是,一个有着英雄情结的男人。

落银本来打算秉承着,谁闯的祸谁来弥补的原则,想让南风在镇上来一场卖艺,表演表演武功打打拳赚点儿银子。

事实上,她的确也这么做了,而且还拉上了无辜受害的易城。

但结果却不容乐观,这镇子上的人显然不拥有任何娱乐精神,之前更没接触过卖艺这一行业。

这两个少年往那一站,刚过了两招,就有人上前拉架,说有话好商量啊不要动手吧啦吧啦的劝个不停。

最后在落银的百般解释下,他们才勉强理解了,他们是在表演,而非打架。

就在落银磨破了嘴皮子,易城才没掉头就走,刚跟南风进入状态之际,更可怕的事情来了。

一群少说也得由三十个乞丐组成的要饭团队走了过来,手中握有打狗棍,破瓷碗等专业道具,所经之处,众人退散,气场绝对爆表。

“你们是哪路的?这是我们兄弟们的地盘,你们要占。有没有问过我李瘸子?”一个五短身材,秃顶的跛子走了过来,气势汹汹的质问道。

易城深深地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转身就走。

拜叶落银所赐。跟乞丐抢地盘,他这辈子算是……丢脸丢尽了。

落银干笑了两声,称是路过而已,便赶忙拉着尚且停留在惊愕中未能反应过来的南风逃之夭夭了。

于是,这场卖艺以失败告终。

并且在这之后,不管落银再出什么主意,南风和易城都表示不会再信了。

落银灰心之际。却听南风说道:“昨日不是听说这里今日午时有一场斗茶会,赢了会有一百两银子拿吗?就算是第三名,也有三十两。”

易城在一旁,泼着冷水道:“你是觉得。她能得第一?”

在他眼里,落银虽然懂些茶,但也仅限于懂一些了,毕竟她这个从没出过汾州城的黄毛丫头,怎么跟这些经验丰富的人相斗?

落银却是眼睛一亮。

纵然得不了第一。第三应该还是可以混过去的吧?

想到此,她一拍小腿儿,道:“走,报名去!”

待几人赶到的时候,斗茶场刚好要封闭。好说歹说的,那门官才同意放几人进去。

落银排在长长的人群后头,等待着登记报名。

待轮到她的时候,那执笔的男子显然愣了一愣,第一反应就是——孩子你是来捣乱的吧?

可他们这斗茶会素来没有年龄限制,更是放出了‘只要懂茶,人人都可以参与’的亲民口号。

所以,他万万没有不让人参加的道理。

想到这,他才开口问道:“小姑娘,姓甚名谁?”

落银诚然地将姓名告知。

其余的,那人并未多打听,毕竟就他所见,这小姑娘第一轮便会被淘汰出场,不用多去注意。

参赛的大概有三十多位,男女皆有,以男子居多一些。

现下,三十多名应赛者坐在一排石砌的主台后,每人面前皆有纸笔墨砚。

南风和易城站在一群围观的人群中。

第一轮初赛,很简单并且效率很快。

由两位茶使手持托盘,朱盘中置若干茶叶,分别从两端开始,使参赛者通过眼观来判别是什么茶叶,不许触碰,当然了,更不许口尝。

而且只给两个呼吸的功夫,说白了就是给看两眼,个别反应慢的看上一眼,时间就过了。

茶使走到落银面前的时候,脸上明显地现出惊讶和不屑的意味。

落银举目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茶使拖着朱盘立在那里,低声嘁了一声,看也不看第二眼,果真是来闹着玩儿的,每一年都有这么些无聊之人。

茶室内,有青衣女子端坐于窗前,借着半开的窗子打量着这些参赛的人,将各人的反应都看在眼中。

一侧丫鬟也随着看过去,不大会儿,便笑道:“小姐您看,那个小丫头有没有十四岁?”

青衣女子微微一笑,不语。

时间一过,便有人上前将各人的答案收来,拿到茶室内让那青衣女子一一鉴定后,方有茶使出去报出了通过的人选。

“王燕回、齐苗苗、丁庆、薛之斌……”

“秦方、欧阳玢、叶落银……”

“易大哥,你听见了没有,落银过了第一关!”南风欢呼出声。

“蒙混过关。”易城下意识的就想损她一句,但唇边却显现出了浅淡的笑。

这第一关,便淘汰了十多位,剩下了的也就强强二十位左右了。

落银左右的两个人,便离了场。

这一下,越发显得她坐在那里格外的醒目。

室内丫鬟见状掩嘴惊呼,“小姐,她竟然也留下了?该不是凑巧吧……”

“茶叶原叶虽无甚区别,但不同的产地、不同的采摘时节,还有不同的制茶方法,制出来的茶都不一样,命名亦是各异,既能答对,焉有凑巧之理。”

丫鬟似懂非懂的点着头。

“可她方才听到自己的名字,脸上竟然一点儿变化也没有,我还以为她没过呢。”方才她可是格外注意了这小姑娘。

“有把握会过,何来的惊讶。”青衣女子看向那道细弱的身影,眼光有几分赞赏。

第二关,尝茶。

茶使一出来解说,众人的神色多是变得紧张起来。

若是可见的尝茶,借着茶色便很好辨认,可这里所谓的尝茶,便是只能尝,不能看——要用黑布条将眼睛蒙上。

“去年我就是败在了这一关,今年说什么我也要过……才能进凤家茶行……我一定可以过。”一声略带紧张的自语声响起,落银转头望去。

与她相隔一个空位的女子,身着百蝶戏花裙,上罩一件粉色窄袖短襦,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微胖的脸颊上此际满是坚毅的神色。

凤家茶行?

这斗茶会竟是凤家茶行举办的。

落银心中有些诧异,据闻凤家茶行是近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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