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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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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平时根本没人过来,仅有一座荒废了几十年的土窑。四处杂草丛生,谁会找到这个地方来?
必得是对白头山极为熟悉的人才可以!
待看到一个身材削瘦,头蒙黑布,仅露出两只眼睛的男人从藏身的巨石后走出来的时候,叶六郎当即暴走了。
“好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史三猫!竟然敢动我闺女!”
来人吓得一抖,不是吧,这样也能认出来?怎么觉得不能按照套路出牌的节奏?
他声音显是故意压低,道:“你,你认错人了!快将钱拿出来!”
“哈,认错人!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我闺女人在哪里,将人放出来我留你一条全尸!”
借钱不成,就玩这种阴招儿,今日说什么他也不能放过他,不杀了他实在难替落银消除这口恶气!
他叶六郎不怕杀人!
何况是这种孬货龟孙!杀一个算是替天行道!
史三猫见瞒不住他,也不再故意捏着声音说话,他哈哈冷笑了两声,又将蒙脸的布巾扯下来,啐了口唾沫,“留我一条全尸?我史三猫可不怕这个!你们见死不救就被怪我心狠手辣了!就凭你叶六郎,还有一个瞎子,就想从我手里把人救走,你别做白日梦了,把银子拿出来,咱们好说,如若不然,你们也休想活着离开!”
见叶六郎脸色越发黑沉,他又加了一句,“是要银子还是要你女儿的命,你自己掂量着办吧!总之,我见不到银子,你也别想见到你那宝贝闺女!”
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拿不到钱他横竖都得死,而且还会死的很难看!
他才不管其他,现在他只要银子!
叶六郎看出来了他的心思,心里一时没了底。
可他身上的确没有带那么多银两,史三猫显然的被逼到绝境了,态度要比他之前想象的强硬的太多。
这时忽听一道冷冷的声音说道:“这里是一千两银票,你把人带出来,保证她人没事银票才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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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5:性命之危(求粉红
叶六郎惊异地转过头,只见易城一脸冷色,手中握有一沓银票。
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史三猫眼睛顿时亮了,脚就跟不听使唤似的,要往前去。
“先见人。”
叶六郎亦喝道:“快带我们过去!”
“可以……”史三猫眼底闪过一丝狰狞狠毒的笑,道:“你们跟我过来,我这就带你们去见她。就在前头的林子里。”
前方,是一片不大的松树林。
史三猫走在前头,故意放缓着脚步,等叶六郎和易城跟上他。
走到林中,叶六郎已经没了耐心,“人呢!”
“就在那,没看到吗?”史三猫手指向前方不远处。
叶六郎忙探头看去。
忽然,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及反应,双目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灼痛给烧的再也睁不开。
石灰粉!
“你这个卑鄙小人!”
他咒骂着,便出拳朝着史三猫砸去。
史三猫轻而易举的躲开,“既然来了,你还想活着离开吗?你以为我史三猫是傻子不成,这回放你们走,你们日后会放过我吗!”
要做,就做绝!不留后患!
他从背后腰间抽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利刀,朝着已经什么都看不到的叶六郎挥去。
那刀已经迫近叶六郎的脖颈,而叶六郎还毫无所觉的朝史三猫的方向胡乱的挥舞着拳头。
眼见那刀要落下,忽听一声相击之音响起。
史三猫只觉得虎口被反震得一阵发疼,身形亦被逼退了两步。
惊骇的抬头,只见是易城手执一截松树枝,正又朝着他的面目挥来。
他险险地躲开。
纵然手中握有利器,但他仍旧占不得半分优势,跟易城的进攻对比起来。他整个显得很被动,毫无章法可言。
怎么觉得这人好像能看到一样!
好像他一举一动,每一步他都看在眼中一般!
那松树枝抽打在身上。每一下都疼的入骨,衣衫尽裂。
叶六郎此刻也已经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借着易城的提示,二人很快便将史三猫控制住。
他双手紧紧地锁着史三猫的肩骨,厉声吼道:“再不说出银儿所在,信不信我拗断你的脖子!”
史三猫忙不迭点头,“信!信!她就在我们刚才所站的地方,就在那里!”
“要是再敢玩什么把戏,我立刻送你去见阎王!”
史三猫忙道不敢不敢。
于是。在史三猫的指引下,叶六郎押着史三猫朝着方才的位置走去。
“再往前一百步,人就在那个山洞里面……”史三猫疼的直吸冷气。
叶六郎押着他走到山洞口,抬手摸索了山洞口的大小。便咔嚓一声将史三猫的胳膊折断,将人大力的抛出了几丈开外的草地上。
他和易城一前一后的进了山洞,张口便喊道:“银儿,银儿,爹来救你了!”
他紧张急切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着。
“伯父!快出去!”
易城嗅到空气中的味道。即刻拽起叶六郎的手臂,转身往回走去。
“可银儿!”
“她不在这洞中!”易城肯定的道。
这洞里,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声,而且,被淋满了易燃的煤油!
轰!
一声闷响。让人只觉眼前涌起一波热浪。
叶六郎隐约可见,视线中一片火光!
史三猫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离开!
甚至,包括落银……
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史三猫当初俨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临死前,能多拉几个垫背的也值了!
“哈哈,哈哈!”
洞外传来史三猫几近丧心病狂的笑声。
今天是还钱最后的期限了,拿不到钱,等着他的是比这更可怕的死亡方式!
他将油桶扔到一旁,再次打开了火折子,然后毫无犹豫的丢了下去!
轰然一声闷响响起。
此处干草遍地,又浇了油,火势蔓延的很快,火舌迅速而凶猛的将四周吞没。
“叶六郎,这都是你逼我的!当时我那么低声下气的求你救命,你却选择冷眼旁观,落井下石!你不让我活,我就让你陪我一起死!”
可下一刻,他的表情就凝固在了脸上。
惊恐万分的低下头去,却见心口处被一截松树枝穿透而过,鲜血潺潺而出。
嘭!
不及惊叫,便直直的朝着身后倒下。
叶六郎扑着身上的火苗,被易城从山洞中带了出来,却见朦胧的视线中,火焰滔天!
“银儿,银儿还没救出来!”他惊惶万分地喊道,边四处胡乱的闯着,边喊着落银的名字。
“银儿,银儿!”
易城额角亦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是在思考着什么,很快,便朝着那很有随时坍塌的迹象的土窑飞快的奔走过去。
起初,他利用丢石子的方法已经将四周的环境粗略的了解了一番,这些年来由于眼睛看不到的缘故,早已养就了他只要脑海中形成了意识,便不会忘掉的习惯。
火势早已蔓延到了土窑旁边。
落银被一阵浓烟呛醒了过来,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透过残破的裂缝,却见外方是熊熊燃烧的火海!
此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响动!
轰然一声,摇摇欲坠的窑壁倒塌了一大块。
接连不断的灰尘和碎片从上方滚落下来,砸在落银的身上。
加上涌进来的黑烟,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费力的坐起身子,在背后一块尖利的石头上,磨着绑住她双手的麻绳。
每一下,都疼的她皱紧了眉,随着她加快的动作。纤细白皙的手腕上已是鲜血淋漓。
忽然,被紧紧束缚的双臂蓦然一松。
绳子解开了!
落银忙地抬手将脚上的绳子也给解开了来。
四处观望一番,见没有出口。唯一的一扇旧门亦被紧紧锁住,唯一的出口。便是那坍塌处。
外面是凶猛至极的烈火,火势正朝着此处蔓延而来。
可是在这里,多呆一刻危险便多一分!
即使闯不出去,也决不能坐以待毙。
犹豫了片刻,落银便朝着方才那倾塌的缺口跑去。
眼见便要跑出去之际,却见前方轰然砸下一道足以一人环抱的石柱,而它倾倒的方向。正是落银的位置!
哐!
一声巨响回彻,易城脚下一顿。
然后,他似有所查的弯下腰去,将踩在脚下的香囊拿了起来。在手心中一握,里面是圆润的颗粒。
他记得,那日去后山,她曾将红豆摘下,说要盛在荷囊之中。他嗤笑于她的无聊。
几乎是顷刻的功夫,他便朝着坍塌了大半的土窑中奔了过去。
“叔!”
南风慌乱的声音响起。
青驴受惊,拉着车厢从被火包围的四周逃窜出来。
隐隐还可听见叶六郎呼唤落银的急声。
南风惊骇地望着火海,“叶叔他们……还在里面!”
说罢,他便冲了进去。没有作任何犹豫。
徐盛见状大惊,想拉人却已经来不及。
一眨眼,却见徐折清竟然也跟了进去!
“少爷,少爷!”他惊慌失措的喊了两句,但见徐折清却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很快,身影便被火影掩盖住。
他是再没见过比他家少爷更热心肠的人了!
他原地急的直跺脚,可自家主子都进去了,他这做奴才的又哪有在一旁干看着的道理!
若他家少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也不必活了。
这么想着,徐盛一咬牙,便也跟了进去。
徐折清远远看到在坍塌的土窑中有人影晃动,便当即不做停怠,跑了过去。
“叶落银!”
易城在土窑中四处探寻,厉声呼喊着。
却始终未得有丝毫回应。
他确定,她人一定在这里面!
忽觉眼前一阵热浪袭来,夹杂着滚烫的风声。
是半条燃烧着的木梁朝着他砸了过来!
易城下意识的挥臂去挡。
却被一道力量拉开了来。
“是我。”徐折清出声道,声音不乏紧张,“找到落银了吗?”
易城摇头,焦急万分地道:“就在这里面,你四处看看!”
再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痛恨自己不能视物的双目……
易城辨着前方的位置,口气越发忐忑起来,“叶落银!”
徐折清听他口气肯定,忙转身去找人。
视线所经之处,皆是残梁横亘,火苗四窜。
徐折清惊心不已——若人真在此处,又没有任何回应……
他强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眼见窑中情况越发恶劣,再稍作停留,只怕再想出去都是难如登天,一时间不禁心急如焚。
就在此时,火光的闪耀下,他余光中却闯入了一抹月紫色,分外醒目!
徐折清忙掠了过去。
待看清这情形,不禁大惊失色。
“人在这里!”他朝着易城大喊了一声,便将滚烫无比,沉重的柱身扶起,抛至一旁,这一动作,更是惹得四周壁身摇晃不止,接二连三的倒塌成一片。
徐折清几下扑灭落银衣角上的火焰,当即将人打横抱起。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
徐盛见徐折清抱着落银从土窑中脱身出来,脸上有明显的伤痕,紧张地上前询问。
“快去通知南风和叶老伯,说落银已经找到了,让他们快点出去!”
“是!我这就去!”徐盛忙不迭点头,不敢有丝毫耽搁。
‘哐!’
突然,四周一阵剧烈的摇晃。
徐盛惊骇地举目望去,只见那座土窑已经完全倒塌,砸起一阵浓厚的烟尘,将火苗都扑的呼呼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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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76:真是疯了!
“怎么样了?人还没有醒过来吗?”
月娘抹着眼泪,看向刚从内室出来的方瞒。
一听到消息,她便从白头山上赶了过来,却怎么也没料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方瞒摇了摇头,“暂时还未醒过来,具体的情况……目前不好断言。”
月娘闻言身形重重地一颤,险些就站不稳。
南风见状,忙上前去将人扶过去坐下。
叶六郎的眼伤已经被月娘处理好,只是暂时还见不得光,用布条蒙着。
他自责万分地道:“全都怪我不好……若非我粗心大意,也不会上史三猫的当,两个孩子也不至于如此!”
“伯父放心,落银和易城二人,定能逢凶化吉。”方瞒出声安慰道。
叶六郎点着头,将心中的情绪收拾好,方对方瞒道着谢,“这次真是有劳方大夫前前后后的费心了。”
方瞒忙摇头。
徐折清只脸上擦伤几处,上完了药便朝偏堂走了过来探看落银。
可刚一走进来,却见叶六郎蓦然站起了身,两步走到他面前,二话不说便直直地跪了下去。
“伯父!”徐折清大惊,忙弯身去扶。
却听叶六郎红着眼睛说道:“徐公子理应受此一礼,若非徐公子不畏险阻将小女救出,只怕小女已经凶多吉少……”
说到此处,他不禁哽咽了片刻,遂道:“徐公子此恩,我叶六郎一家必定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他叶六郎自有他自己的气节,亦知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作为一个父亲,除此之外。实难表达他内心的谢意。
“伯父言重了,快快请起。”徐折清摇着头,将人扶了起来。
月娘也过来道着谢。因还不确定落银的情况如何,已经哭成了泪人儿一个。
听方瞒讲罢大致的情况。徐折清不禁朝内间投去了担忧的目光。
当时落银的情况他很看得情况,想必是伤的不轻,再加上被关了那么久滴水未进,身子本就已经虚弱到极点。
而易城,能活着从那倒塌的土窑中出来,已经是个天大的奇迹。
众人只觉他救了落银一命,但若不是易城的话……
徐折清在心底叹了口气。
… … … … … … … … … … … … … … … … …
落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整整三日之后的事情。
她一睁开眼睛,如何也没有料想到,等着她的不是叶六郎和月娘各种‘菩萨保佑’的欣喜和嘘寒问暖,而是方瞒站在一旁。边敲打着算盘,边道:“可得好好给你算一算,这三天来你费了我多少珍稀的药材,还有我不眠不休的照顾,如果不是我如此尽心尽力。你这条小命儿可早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落银扶着疼痛的额头,尽力的过滤着他的话,将大致的情况回忆了一遍。
清晰的记忆都截止到她被那石柱砸昏过去之前,之后的事情,便零零散散的记不清了。
但记得。徐折清好像……过去了?
这可能吗?
他怎么会过去……她该不是记错了吧?
“是谁将我救出来的?”她犹豫了会儿,问向方瞒。
方瞒一挑眉,笑道:“是那位气度不凡的徐家公子,小丫头,没看出来啊,你这人缘倒是好的离谱。能让第一茶庄的少东家舍命救你。”
落银闻言一愣。
真是他!
她没理会方瞒的调侃,又问道:“那他没什么事情吧?”
“他能有什么事儿,好着呢。”方瞒说到这,语气便变了味儿,“我说你怎么不问问别人的情况?”
“我爹和南风呢?有没有受伤?”
“都无事。”方瞒奇怪地看着她。
落银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干什么?”
“你就不关心易城怎么样了?”
落银一怔,他也去了?可他眼睛看不到,怎么也跟着过去了?
她刚想开口问方瞒,一抬眼,却见易城站在门口,身形明显消瘦了许多,脸色亦有些病色,一双黑眸此刻微有翻涌。
方瞒似有所查地转过身去,见到来人,笑道:“又来看人了?”
易城也是昨天刚醒过来的,但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过来了。
“我去给传个话儿,赶紧让人过来把这小麻烦给带回家。”方瞒说罢,便拎着算盘走了出去。
易城适才抬步走了进来,不冷不热的说了句,“你醒了。”
落银“嗯”一声,将他打量了一番,见他脖子上还包扎着,心里约莫有了底儿——这人显然是为了救她受了伤了。
刚想开口道谢,却听他说道:“当日不是说好在外堂等着我出来?你一人出去作何,你知不知道险些将命给丢了!”
这口气,就跟审犯人似得。
落银道谢的话不由就卡在嘴边,再也说不出来。
“我怎能料到会遇见那种事情,我不过是出去走一走罢了。”她不悦的皱起了眉,“我刚一醒过来,你让我静一静行不行啊?”
听她不耐烦的语气,很有赶人的嫌疑,易城脸色不禁变得难看起来,本打算询问伤势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随便你,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别想我能去救你!”他丢下这句气话,转身便欲走。
“自以为是,谁让你救了啊!”落银愤愤地回了句。
易城脚下稍滞,须臾,便黑着脸走了出去。
他当时真是疯了才会那么不管不顾的去救她。
真是疯了!
落银望着他火冒三丈的背影消失掉,不由翻了个大白眼。
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她就不知道好好地怎么就惹到这个难伺候的祖宗了。
近来,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虽然以前也会斗嘴吵架,但多半都是有理由的,二人性格都不好,成日在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有摩擦。可最近。她甚至开始觉得这厮完全是无理取闹,无事生非。
且他还是一副被气的不得了的模样。
……
午时一过,叶六郎和月娘还有南风。另带着虫虫都过来了,还有李方氏。都火急火燎的过来了。
除了不能下床走动的老寨主之外,可谓是倾巢出动了。
落银既有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
落银这回好好体验了一番残疾人的生活。
由于当时双腿被石柱压到,伤了筋骨,虽然方瞒药手回春,使她不至于终身残废,但走路借助拐杖。短时间内,已经成了必须。
所以,整整十日过后,她双腿稍好一些。才得以在南风的陪同下,上门去跟徐折清正式的道谢。
去了茶铺,却得知徐折清不在铺子里,而是在汾州城购置的别院里。
此时,碰巧徐盛来铺子里办事儿。见她在此,问了因由是来找徐折清的,便热心非常的将人带了过去。
虽已经不必再借着拐杖来走路,但走起路来还是免不了一瘸一拐的,走得远些。便觉得双腿发软。
徐折清这所别院说远不远,不至于乘车前往,可说近却也不近,待落银跟着徐盛抵达此处,虽有南风相扶,但仍旧是累了一身的汗。
“这就到了,等待会儿进去,叶姑娘再好好歇一歇。”徐盛笑着说道,上前抬手去叩门。
很快,便有仆人将门打开。
“叶姑娘,咱们进去吧。”徐盛回头朝落银说道。
落银点了点头,提步上前。
沿途,打量了一番这院落中的陈设。
虽然不大,但每个细节都极为地考究,却又没有半分俗气。算是她来到这个时空之后,见过最讲究,最雅气的一处宅子了。
路过一片不大的竹林,过了一道游廊,便到了徐折清所在的书房。
徐盛上前叩门通禀,得了允,便推门而入。
“公子,叶姑娘和李公子来了。”
徐折清微有惊愕,将手中的笔搁下,便道:“快将人请进来。”
说着,自己也站起了身来。
待他看见南风手中拎着的厚厚一打礼盒子,不禁笑了,“来便来了,还带这些东西作何。”
南风和落银则说道,这都是叶六郎百般交待,一定要带来的,徐折清听这多是月娘亲手制成的糕点,确是一番心意,便收了下来。
“腿伤既然还未好全,为何还急着到我这来,还是养伤来的要紧一些。”他引着落银二人坐下,吩咐了徐盛去泡茶,适才开口说道,半有责怪的意味。
落银笑道:“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事情过去那么久,现在才过来跟你说声谢谢。”
徐折清微微摇头,看向她,“若非易公子找到了你,我倒也无法将你救出来。”
什么?
落银闻言,疑惑地看着他,“易城找到的我?”
南风也有些惊讶。
却见徐折清点了头。
然后,将事情的大致说了一遍。
落银回过神来,笑笑道:“那谢还是要谢的。这回若不是徐大哥,我只怕真的就不止伤了双腿这么简单了。”
徐折清笑了一笑,也不再多在这个话题上说什么。
三人又说了会儿闲话,落银适才看向徐折清,道:“徐大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徐折清闻言眼中闪过兴味,允诺下来,“你但说无妨。”
落银主动开口请他帮忙,倒是第一次,虽说他收着她的茶叶不假,但说到底不过也是双赢的合作罢了,绝算不上帮忙。
正文、077:险地蟠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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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的确一直想尽可能的帮助她,且不仅是单纯的想帮忙,更多的是……想令她记恩。
这一点,想必落银是很清楚的,不然这些年来,她也不会前前后后婉拒他这么多次想要给她更多帮助的意思了。
所以她今日开口要他帮忙,便不得不令他意外了。
想必该是不小的会事情。
徐折清却没料想,她所谓的帮忙,竟然只是……借钱。
落银有些尴尬地一笑,“实在是有急用,不然也不会为了这种事情来麻烦徐大哥了。”
徐折清笑笑摇头,“不打紧,我这便让徐盛去取银票过来。”
“多谢徐大哥。”
… … … … … … … … … … … … … … …
晚食过后,落银帮着月娘将碗碟收拾进了厨房里。
“好了,你就歇着会儿吧,我来洗就好了。”月娘无奈地道,不让她收拾偏要帮忙收拾,这孩子,真是一刻也闲不住。
落银也觉得腿有些发酸,便点了头,出了厨房,走到堂屋里,正见易城举步出去,大许是要回房。
“等一等,我有话跟你说。”
易城停下脚步,未有多问。
落银见状,走回自己的房间里取了个东西出来,才走到他身边道:“咱们去院子里坐一坐吧。”
易城下意识地转过头,眼神有些奇怪。
是有话要跟他单独说?
听动静,却是她已经走了出去。
易城稍作停顿,跟了过去。
叶六郎看着二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忧虑。
落银走到紫藤花架下坐了下来。看向走来的易城,径直开口说道:“那日史三猫的事情,谢谢你救了我。”
易城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就好像是……紧紧藏着的心事被人剖开了一般。
可紧随着,他便觉得这种感觉来的简直莫名其妙。他救了她,这又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什么好心虚的。
故他恢复了一贯的神色,坐了下去,道:“你也救过我,扯平了。”
“但一码归一码,而且上回我寒症发作。你也救了我一次,说回来我还倒欠了你一次。所以谢还是要谢的。”落银一本正经地说着。
易城意味不明的笑了声,“你算得还挺清楚的。”
落银没理会他话里的嘲讽,闲闲往藤椅背上靠去。似乎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咦?你的扳指呢?”
易城脸色微微一僵,咳了声,“在我房里。”
“哦——”落银故作不解,“你不是从来都不离身的么。”
“戴不戴。这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么请问?”易城嘁了一声,却是有些心虚的将脸转过去一半。
落银见状,忍着笑。
平日里只觉得他这副口气十分欠揍,但今日心里知了真相。竟是蓦然觉得他这样子既有趣又平白有些……令人感动。
“可我怎么觉得它不在你的房间里呢。”
听到这,易城方觉察到了不对。
若是好端端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怎会突然咬住这个话题不放了?
莫不是,她知道了?
落银适时才正了脸色,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将扳指给当了?”
易城一时无语。
下一刻,却觉自己的衣袖被人拉扯了起来,然后手掌心上传来一阵温凉的触感。
待辨清了那是什么东西,他心中不由一振。
“你——”
落银见他难得的语塞,觉得很新奇。
“我什么我,你不是说在自己房间么,可我怎么在当铺里瞧见它了?”
“……当时急需用钱,便当掉了。”他应付了一句,便岔开了话题,问她,“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赎回来?”
落银单手支着下颌,口气淡淡地,“我跟徐大哥借的银子。”
易城闻听,便皱起了眉。
“你就这么不乐意欠我这点儿人情?甚至为了还我这点人情,去找别人借钱?”
落银奇怪地看他一眼,“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易城不自觉的就想多了……“所以你宁可欠他,不愿意欠我吗?”
听他口气骤然变冷,落银有一瞬间的怔愣,而后便道:“事情分轻重缓急,欠银子可以慢慢还,我还不是……看你很宝贝这东西么。”
是,这个意思?
易城听她解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总之,不管是你救了我,还是为我去当掉这玉扳指,我都欠了你一个人情,我会记住的。”落银口气正正经经儿的。
易城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只“嗯”了一声。
“对了,你是不是捡到了我的荷包?”落银忽然问道。
“什么荷包?”
“就是……在土窑里我抛出去的荷包,里面装着的红豆。”当日她是存着给他们提供些线索的心思,费力将荷包塞了出去。
今日听徐折清说易城找到的她,她才有此一问。
易城嗤笑了一声,“我怎么会捡到你的什么荷包。”
话罢,他又郑重其事的补充了句,“没有捡到。”
落银就“哦”了一声。
这时,便听月娘的声音响起,是喊落银进去喝药。
落银应了一声,又转头对易城说道:“我先进去了,你也早些回房休息。”
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易城将空空如也的目光投放到她的背影上,摩挲着拇指上有着温润触感的扳指,心中涌现一种莫名的情绪。
……
翌日一早,南风来了落银家中。
他一脸急色,“早上一起床,我便见我娘昏倒在院中。喊她也不应!”
月娘闻言当即便让落银去取药箱子。
做到一半的饭也顾不得去做了,便随着南风急急地去了。
李方氏自打李年走后,生了那场大病。便留下了病根子,这几年来。各种大病小病,昏迷什么的就没间断过,像今天这种突发的事情,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回了。
以至于李方氏这本身一个身形颇有些魁梧的妇人,如今已经消瘦的形销骨立。
不止是身体,大概也是跟心病有关吧。
落银深深叹了一口气,接茬将饭菜弄好。将饭菜端上桌之后,见月娘仍旧没有回来,她便去了南风家里。
此刻李方氏已经转醒了过来,倚在牀头。不停地抽噎着。
落银一见此状,便知她定然又是提起李年来了。
月娘坐在牀沿不停的安慰着,南风则是红着眼睛站在一旁不说话,见落银进来,他忙搬了凳子给人坐。
落银摇摇头。然后示意他出来说话。
落银走在前头,待进了院中,回头便见南风跟了出来。
“怎么了?”南风看向她。
“上次你让我跟方瞒打听的事情,也就是我二娘说的那一味药,我已经问到了。”
南风眼睛一亮。“真的?他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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