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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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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些日子来,谢朝华看鲁氏一直没有动作,还曾经一度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前世宫里明争暗斗的日子看得太多,倒是把人想得太过复杂了。既然如此,那就她管她的家,自己上自己的学,相安无事。

可没料到原来一切只是被翠儿这个丫头给压下了而已。

谢朝华心中冷笑,鲁氏如果只是针对自己倒也罢了,横竖不过是多拿些银子出来也就完事,她也没心情与她斗。前世,她谢朝华斗得还少吗?鲁氏这种人,说起来不过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若论起算计心眼,天下哪一个地方比得上皇帝的后宫?

只是母亲这样一个不计较得失,也没有争强之心的人她都不能相安,那之前自己明里暗里都得罪过鲁氏的自己还指不定日后她会怎么来对付自己呢?

想得长远一些,如今一家之主是外祖父,鲁氏的算计也还有限。可若是将来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外祖父又无法照顾周全,自己与母亲岂不是要任她宰割了?

何况,自从她在书房窥见了那枚太子显印章之后,心中总有一丝隐约的不安。与前世所记得的而一些事情一一对应,似是而非,想不通这个中关键。但若是因为鲁氏的自私贪财而让外公出大事,那自己无论如何是不愿意的。

自搬入郗家居住,谢朝华根本没打算多事,她的愿望不外乎就是能和母亲一起开心地过日子,可既然鲁氏已经欺负到母亲头上,甚至还有越演越烈之势,都快威胁到外祖父以及郗家安危,那她可就不能做事不理了。

虽然前世自己在皇后位子上能一坐就是十几年,与肖睿的暗中支持分不开关系,可就算她再如何不济,毕竟曾经的六宫之主还会拿一个小小的鲁氏没有办法?

见鲁氏的院子就在眼前,谢朝华停下脚步,对身旁的翠儿和小红道:“一会儿不管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听我的吩咐,我问什么,你只管照实说就成,知道了吗?”。

翠儿点点头,还想说几句劝说的话,却见谢朝华微微一笑,“走吧,随我去给舅母请安吧。”

才刚刚走到鲁氏院子的门口,估计早有下人眼尖去禀了,鲁氏人已经迎了出来。

她满脸堆笑,“哟这不是谢大小姐嘛,您是我府里的贵客,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儿来了?”说笑间将谢朝华让进了正屋堂内。

谢朝华心中冷笑,“贵客”两字的言下之意就是郗家的事她谢朝华这个客人是没有资格多管的,看来这鲁氏还是有些小聪明,知道今日自己来者不善,先将自己客人身份量出来,来堵自己。

二人坐定,谢朝华对着鲁氏笑笑,道:“朝华今日前来是想同舅母商量件事情。”

“何事?”鲁氏侧脸问道。

“说起来,朝华开这个口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这些日子都一直在麻烦舅母。”

鲁氏听了这话,亲热地拉起谢朝华的手,道:“朝华这话说得太见外了,公公早就说过你是我们郗家的珍宝呢就算你开口要天上的星星,他老人家怕也是会去摘下来给你。”

谢朝华笑了笑,轻轻地从她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其实朝华今日是想跟舅母商量,过几日便是我焕哥哥的生辰,朝华想着在建水也就我们兄妹二人,打算办在这里,热闹一番。”谢朝华眼光流转,“这钱朝华自然是自己出,只是昨夜想起问丫鬟翠儿,她却说银子都先垫在了这些日子的吃穿用度上。”

谢朝华说到这里,顿了顿,盯着鲁氏问:“哥哥之前同朝华提过,虽然住的是自己外公家,到底是客人,每个月都给府上月钱,朝华的吃穿用度就由府中一起操办。只是这些日子为何还要朝华自己出钱,是哥哥忘记给了?若真是这样,改日见到我定好好说说他”

“啊?”鲁氏听了,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怎会?我早就吩咐下去朝华屋里一切吃穿用度由关中出?怎么回事情?难道下人忘了还是怎么说?”

谢朝华心中冷笑,倒是要看鲁氏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翠儿,是谁不给你领份子的?”

翠儿微微抬头看了谢朝华一眼,想起适才过来路上谢朝华的吩咐,暗一咬牙,道:“是……是陶嬷嬷。”

陶嬷嬷是鲁氏跟前的人,这三个字从翠儿口中说出,鲁氏倒是神色不变。

“可否请陶嬷嬷过来呢?”谢朝华问。

“当然可以。”说着,鲁氏对门口的丫鬟吩咐道:“去把陶嬷嬷唤来。”

这个陶嬷嬷谢朝华曾听下人背地里议论过,她是鲁氏从娘家带来的,仗着鲁氏这个主母撑腰,刻薄下人,打骂随意,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陶嬷嬷。”谢朝华淡淡地开口,“舅母可曾同你说过我在府里的一切吃穿用度由关中出?”

陶嬷嬷瞟了眼堂上端坐的鲁氏,有些满不在乎地对着谢朝华道:“夫人确实说过。”

“那你还敢阳奉阴违”谢朝华声音不高,却隐隐有股威严在,陶嬷嬷怔了怔,才又开口:“老奴不敢,只是府中这些日子开销用度紧张,也不单单小姐如此,别处也都是一再缩减的。”口气蛮横,根本不惧。

谢朝华冷笑,当她是小孩子吗?

“先不说这费用的事情。”谢朝华转头问一旁鲁氏,“朝华知道,舅母一向治家严谨,郗家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主子吩咐的事情,下人却擅自违背,背道而驰,不知该怎么个处置?”

鲁氏看了看谢朝华,“公公为人一向宽厚,从不对下人假以颜色,时间长了这规矩我也记不太清了。”

谢朝华笑了笑:“外公宅心仁厚,所以这些年下来,像陶嬷嬷这样有些连面的就越发胆大妄为起来了。舅母可千万不再纵容了。今日此事出在我身上也就罢了,改日倘若要得罪起重要的客人,岂不是要连累郗家了。”

这话才落,脸一沉,冷声对下首的陶嬷嬷道:“夫人的话你也敢当耳旁风,外公舅母好心,我却不会,翠儿,掌嘴

翠儿稍稍吃了一惊,小红却是个极会看颜色的,立刻尊了谢朝华的吩咐,一把抓住愣在那里的陶嬷嬷,翠儿到底也是谢家的丫头,走上前抬手就左右开弓地打了起来。

陶嬷嬷虽然蛮横,到底是下人,不敢挣扎,只是一双满含怨毒地眼光看着坐上的谢朝华。

谢朝华却看也不看陶嬷嬷一眼,转头笑着对脸色有些难看的鲁氏说:“本来此事朝华是不该插手的。只是朝华也知道舅母是个心慈手软的,这陶嬷嬷也跟你许久了。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倘若此次不好好惩罚,下回下人个个见样学样,都不听主子吩咐,那可是要出大乱子了。再说,以后若是让舅舅知道舅母管教下人无方,怕是……”

这番话说的鲁氏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气的她嘴唇都发白了。

谢朝华想了想,有些话不如同她挑明,低声在她耳边道:“舅母,朝华想这我这里倒也就罢了,就怕外公那里若是也如此这般被陶嬷嬷随意克扣,怕是要出大事的。就朝华所知,外公好些日子没有回府了。”

鲁氏听了这话猛地瞪大眼睛,“你……你知道了。”

“是,朝华已经知晓此事了。”谢朝华点点头,“舅母,这要是被舅舅知道外公这些日子在里面多受罪,而你却还不表示些什么,落人口实,到时候这误会怕是说也说不清楚了。”

鲁氏听了这话,全身一颤,瞅了眼下面的陶嬷嬷,低声道:“我看陶嬷嬷也该知道错了。”

谢朝华这时候转头瞅了眼下面的陶嬷嬷,只见她头发披散,嘴角隐隐有血渗出,心想差不多,见好就收,懒懒地对翠儿说:“停手吧。”

翠儿收了手,与小红一起站到谢朝华身边。陶嬷嬷则软棉棉的趴在了地上。

第二十章考验

今日更晚了,抱歉

因为尧过些日子有计划打算出门,今日急着去办些手续,故而晚了。

谢朝华正想趁热打铁将银两的事情与鲁氏说清楚,抬眼却看见从院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步履匆忙,待到近处才看清却是外公郗道函与母亲。

心中暗暗皱眉,只怕他二人是得了信赶来,巧倒是巧,今日外公竟然在府中。她知道外公与母亲都是极好说话的,只是她也不想再让鲁氏骑过头去,思绪飞快转着……

郗道函一走进屋子,看见趴在地上的陶嬷嬷,怔了怔,走到近前,问:“怎么回事?”

话才刚刚问出口,鲁氏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似地,一脸委屈哭诉道:“是媳妇做事情不够牢靠,没想到陶嬷嬷她一个老人还会自作主张,不过嬷嬷她虽然做了错事,可心里还是为着咱府里着想的。”

谢朝华却不理她,示意下人将陶嬷嬷抬下去,又冲翠儿小红使了个眼色,她们也随着一起走了出去,见屋内就只剩下他们四人,这才开口:“今日此事我本来是不该插手的,可陶嬷嬷跟着舅母许多年了,朝华想着这恶人不如就由我来做,一来也不至于坏了家里的规矩,二来舅母也好做人。”

她说着走到鲁氏身边,假意长长叹口气,“照我说,就是舅母一直太纵容下面的人了,舅母适才都说家里如今开销大,现在想想,今日陶嬷嬷克扣月钱虽然是心存好意,到底是不合规矩的,而府里其他下人就怕没有这样的善意,借着机会中饱私囊只怕大有人在。”

“克扣月钱?”郗道函听了半日终于明白事情的缘由。

“公公,媳妇这些年管着家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这么多事,哪一件是为了媳妇自己的?”鲁氏越发委屈的样子,就差没嚎啕大哭了,“如今家里艰难,公公也不是不知道,每个月媳妇都是从自己牙缝里省出来那些银子,才刚刚够填这个亏空……”

“谦儿媳妇。”郗道函将她话打断,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安抚道,“知道你这些日子辛苦了,只不过朝华丫头的用度都是每月谢家自己贴补的。”

鲁氏点点头,“媳妇知道,只是陶嬷嬷不清楚这状况,行为过了也是有的。”

郗道函点点头,“往后记住便是了。”

谢朝华心道:这事情可没那么容易就这样算了,她真正的目的可还没达成呢,故意装作不解道:“听说家里仆人已经遣散了不少,每个月也没有多少开销,怎么就月月亏空了呢?

鲁氏在一旁有些急,道:“如今只出不进,自然坐吃山空。”

谢朝华点点头,“既然舅母知道坐吃山空的道理,怎么却不想些其他的法子来,您每月省吃俭用的,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银子,这让外公看在眼里,心里脸上也过不去啊。”

这番话说得鲁氏脸色一变,气道:“哟朝华到底是大小姐,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哪里知道当家的难处,银子也不会平白无故从天上掉下来的。”她说着又对郗道函叫苦,“公公,您倒是为媳妇说几句话。”

“舅母您也别生气,朝华也不过是想帮着一起出出主意,若是舅母觉得这家当得劳心劳力又费神,朝华也不在意多帮忙。”谢朝华笑了笑,“就怕舅母嫌弃朝华,不愿让我相帮。”

鲁氏这才意识到谢朝华是挖好了坑等自己往下跳啊,怒火中烧,冷冷挑眉地道:“我知道这家我没当好,大小姐若是有这本事尽管接。”

“大嫂何必与小孩子家一般见识。”一旁的郗茂娴此刻终于开口说话,“这管家的事情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到底开不得玩笑。”

她说着瞟了眼谢朝华,又接着道,“要不,照我看,如今府里最大的难处不外乎在于开销用度入不敷出,不如就让朝华在一定期限内解此燃眉之急,若是她办得好,那说明她的确在这上头有些长处,今后便给嫂子打打下手,你看可好?”

“好”鲁氏一口应承,“到时候若是办成了,也不用给我打下手,这郗家上下都交给你这个好女儿。”

谢朝华微微一笑,等得就是她这句话,自己正愁怎么把郗家的事情给拿过来呢她居然就这么说了,倒还亏了母亲这通说辞,想着不由得看过去,只见母亲飞快地朝自己眨了眨眼,心里暗喜又觉得好笑,母亲的心性有时候可真像个孩子。

“朝华还有件事情请舅母答应。”

“何事?”鲁氏冷冷地说,“要是想时间上给个一年半载的,也没关系。”

谢朝华笑笑,“这倒不用,只是想请舅母与府里的下人关照一下,朝华若是日后有什么事情吩咐,也好名正言顺的。”

郗道函突然在一旁开口,“此事我会关照管家的。”谢朝华倒是愣了愣,她没想到这事情外公竟然也会同意了,本来还想着要多费唇舌呢,只见他笑着对谢朝华说:“以后我的吃穿用度,可都要麻烦朝华丫头了。”

之后的几天里,谢朝华都不去书院了,她现在第一要做的就是好好了解一下郗家的情况。她先让翠儿把府里人员名册与账本都拿过来细细翻看。

果然如她所料,郗府里的人本就不多,加上外公获罪之后,家里已经遣散了许多,只留下十几号人。

一来是因为他们都家中无人,也无处可去,二来这些人都是府中的老人,对郗家都是有感情的,郗道函时常进出也不担心被揭发。

这些下人的月钱加在一起,一个月也花不了多少银子。那银子都用到哪里去了呢?

照说郗道函虽然获罪,可并未被抄家,这些年下来,多少是应该有些积蓄的,何况郗家各处还有一些庄子,每年光收租就能收不少银子来,哪里就能这一年光景就都用光了呢?

谢朝华又仔细查起账本来,郗家的收入来源到也十分简单,不外乎就是郗道函的俸禄与庄子交上来的租子,虽不多,却也足够养活这一家子人。

然后她发现一件事情,这么多年以来,每个月账上都会有一大笔莫名其妙的支出,这钱去了哪里却是没详细写明,谢朝华虽有疑虑,心中却又直觉不想去问清楚。

除了这一笔莫名支出之外,最大的开销就莫过于青山书院的了。

谢朝华看到这账本才想起来,彼时的书院皆还都是民办的学馆,要到肖睿登基后才渐渐开始由朝廷出资调拨经费,并委派教官的,而这也是经过多年后,各地州府才慢慢都开始建立官学,渐渐地一些书院才与官学合并在一起。

而此刻的青山书院却是实实在在由郗道函自己出钱,每年修缮学舍就要花费掉一比不小的数目,而进项却是少得可怜,时常还都是入不敷出,每年都往里面填银子。

谢朝华苦笑,外公虽然学识渊博,可在这理财经营上头却真正是外行一个,只知道花银子却不知道开源节流,如此这般即便富可敌国也终有坐吃山空的一日,何况郗家本就只是一个书香世家,再加上读书人都有些清高,这银子的事情在他们看来都不过是身外物。

谢朝华暗叹,如今也只有她来世俗一把了,不要说眼下已经是快山穷水尽了,想着日后战乱四起,各种物资紧缺,物价飞涨,没有足够的家底是无论如何都没法过活的,她若是想与母亲外公好好度日,现在就是该开始敛财的时候了。

谢朝华接下来几日就开始到处走动,先去建水镇上走了一圈,又上青山书院去了一趟,将历年来的开销账册捧回来又细细研究一番。

这中间谢焕来过一次,谢朝华忙得都忘了他的生辰,好在因为之前陶嬷嬷的事情,母亲也知道此事,略微安排了一下,可谢朝华看见谢焕过来,还是有些讪讪地不好意思。

那日谢焕踏进账房的时候,谢朝华正埋头账本,抬头见谢焕进来,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心中惴惴,想着要不要先讨好一番呢,却不料谢焕只是从怀里拿出来一封信,说是京都家中寄来的信。

谢朝华愣了愣,接过来拆开看,是父亲谢琰的来信,信中只寥寥数语,不见一丝温情,她默默放下,冲谢焕笑了笑,却是笑得有些无力。

“妹妹如今大出息了,往后看来哥哥我可是都要靠妹妹发财了。”谢焕故意逗她玩笑。

谢朝华明白谢焕的用意,放开心结,与他说笑了一番后谢焕才离开,走得时候不忘关照,“妹妹有什么难处可别忘了还有我这个哥哥,不然我可要伤心不已了。”

谢朝华微笑点头,心中暖意融融。

虽然有了谢焕的承诺,不过谢朝华知道谢焕手里也没多少钱,他那些俸禄够什么用?救急还行,要想治郗家的本,还是要从根治起。

这一日谢朝华在郗宅周围视察,突然眼前有块空地落入眼帘,她不禁问身旁的管家,“这块地怎么空着?”

自从上次陶嬷嬷的事情后,府里上下所有人对谢朝华都刮目相看,不管是佩服还是敬畏,总之对她的态度越发恭敬起来。

“这地荒废许久了,虽然有些可惜,只是小姐您看看,这地占地颇广,让人好好休整一番怕就要花费不少银子,更不用说休整之后派得上用场不。”管家如实答道,还说得十分仔细。

谢朝华听了默默不语……

第二十一章 撞见
古代言情 谢朝华后,脑中一直在想那块占地颇广的空地。 这两天她在建水城中转悠,经常在街头巷尾驻足,或是去茶馆饭庄,人们口中说得最多的是近来建水商贾渐多,城中不但客栈生意兴隆,连之前一直脱不出手的宅子也卖得好起来。 建水地处西南,之前因为与楼南国之间局势动荡,
商人都不太愿冒太大风险在两地之间往来贸易,如今楼南国皇后乃天朝公主,加上近日两国关系交好,自然促进了两国之间的商贸往来。 而建水又处于汜水之畔,交通便利,除了陆路运输还多了个水路,是商家最看得中的,便纷纷考虑将建水作为中转之地,而商家云集之处,渐渐也让建水成了贸易中心,许多买卖都不需要将货物运到别处在某出处,在建水就可以将手中货物卖掉,转而再够得所需的物品。 
如此这般,建水可以说逐渐变成兖州,乃至整个天朝与楼南国的通商之地,故而许多商家看好建水,纷纷在此处落地,人多了,地方却还是原来这些,土地上涨则也成了必然了。 而郗家先不论住的宅子,还有青山书院的产业,这些之外还有许多闲置的空地。谢朝华从谢焕那里探听到,郗家除了宅子被官府名义上扣押,其他产业都还是在郗家的名下的,那见到的那一大片空地若不能善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这个想法其实在谢朝华脑中盘旋数日了,想到之前她也问过鲁氏,那些空置的地为何不好好利用,鲁氏那酸溜溜的语气到现在谢朝华还记得清楚。 
“哟,到底是不沾阳春水的,你以为你就舅母就没想过要利用那空地?只是这地虽然在这,可俗话说得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府里根本拿不出这些闲钱来。” “那府里家丁为何不让他们出点劳力?”谢朝华问。
鲁氏轻哼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地道大那就去吩咐他们做吧。” 然后过了不久,谢朝华就意识到此举也不妥,且不说府中留下的人本就已经上了年纪,再加上人本来就不多,府里虽事情少,总也是有事情做,即便能抽出人来,每日也不过两、三个人,杯水抽新,根本没用。 她竟然漏算了人力。 想她前世贵为皇后,有事情要做,难得是要协调各种关系厉害,想点子,唯独不缺的是人力物力。这可真是南辕北撤的差异啊。 谢朝华这几日一直在想法子,而她今日去察看就是早起想到一个办法,去实地看看是否可行。 走了一遭,她可说是成竹在胸了,想着趁今日外公郗道函在府里,去问问他示下,若是这地可以动用的话,她就可放手大干了。 出了院子朝书房走去。 
到门口了,刚要跨过门槛朝里走,斜刺里猛地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一个人将谢朝华拦了下来,“闲人莫进。” 谢朝华抬头一看,却是一个陌生面孔,心中一紧,冷声道闲人?我是来找我嫡亲的外公,我看阁下到才是来历不明。” “没有主子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那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说出来的话一个字字,不带半点温度。 谢朝华莫名觉得有些不安,咬牙吐出两字让开” 那人却是纹丝不动,
谢朝华有些焦急,她从来没有如此心慌过,朝着书房内大声高喊外公外公” “朝华?”书房内传来郗道函讶异的声音,谢朝华一颗紧张的心这才稍稍安定,“外公是我朝华”她伸手用力将门口的人往边上推,耳边好似听见一声很轻的吩咐,听不清楚,她也没精力细听,只眼前的人后退了一步,赶紧跑上台阶,推开书房的门就往里走。 一进去,见郗道函安然无恙地坐着,心这才终于落了地,此时她才想起屋里应该另有他人。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却是没见半点人影。 郗道函的声音立刻谢朝华的注意力拉了。“朝华来了?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忙着为外公挣银子的吗。”带着点玩笑的味道。 
“外公,这屋里没有别人了?”谢朝华问,“可刚才门外那个人看着眼生,还不让我进来。” “哦,那人是我之前的随从,朝华没见过也正常。我今日想在书房想些事情,不愿人打扰,才让他在门外拦着的。”郗道函好似随意开口说着。 “连朝华也都不能进来吗?外公,你可是说过书房让我随意进出看书的。”谢朝华有些撒娇地说着,说起来自从住进郗家之后,连谢朝华都惊讶地发觉,她竟然会撒娇也会耍赖。
换成之前,无论是今世在京都谢家的她,还是前世的,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更何况算起来她其实早就过了撒娇的小女孩的年纪了,可与外公与母亲在一起,撒娇的话却是自然而然就从口中说出来了。 不知是不是这些时候被身边的人当做小孩子那样宠着,让谢朝华常常觉得心境好像都变得小了些。 郗道函没有,却是笑了笑,目光中带着宠溺与慈祥,捻须道朝华这时候难道是来看书的?” “自然不是。”谢朝华拉着郗道函的胳膊,“朝华是来问外公,那山下的那片空地外公可有其他打算,若没有,朝华就……。”
她突然注意到郗道函的书桌上有一张黄黄的纸卷,心中一紧,只感觉一阵窒息,话也说不下去了。 这纸卷正是那日她无意中与太子显印章放在一起的那张纸。 “这地本就空着无用,若是在朝华丫头手能变废为宝,岂不是大大的一件好事来。”郗道函问话的语气非常漫不经心的,可目光却是非常严肃,只因他谢朝华是看见了那张纸后才说不出话来的。 “朝华还有别的事情吗?就为了此事?” 谢朝华这才回过神,看向郗道函,却见外公给使了个眼色。她一怔,顺着他的目光,书房右手靠墙那一排排书架边上,露出一片衣角。 果然屋内还有人 这书房有些暗,光线都被书架挡着,
若不是郗道函的提醒,谢朝华是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她心突突地调,装过身,背对着书架,手却在胸前对郗道函做了手势,指了指那几排书架,无声地道有人?” 郗道函没有出声,十分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谢朝华让定了定心神,然后故意拽着郗道函的袖子,左右晃动,撒娇道不行吗?难道朝华看看外公还一定要有事情不成?既然外公看见朝华厌烦了,朝华这就走了。” 
“这丫头。”郗道函摇摇头,“外公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今日的确还有些事情,若是无它,就先可好?” “嗯,好。外公既然有正经事情要做,朝华这就先告退了,不过等事情做完,可要记得来看我哦” “一定,外公也想与朝华好好说会儿话,听听你丫头脑袋里都装了精怪主意,我可十分好奇你打算如何动那地的脑筋呢。”郗道函说着将谢朝华送至门口,轻轻拍了拍谢朝华的肩膀,微微摇了摇头,意思不用担心。
那屋里的人究竟是谁?为会来找外公呢?或者其实是外公主动找这人。那人对避而不见,想来是需要隐瞒身份,那定是十分秘密的事情。突然想到书桌的纸卷,难道是…… 谢朝华一直走到院子门口,都一直在想着,突然面前一个黑影闪过,吓了她一大跳,定神一看原来是刚才在门口拦住她的那人。 看了一眼这个面部毫无表情的人,越想越觉得不安。 外公说此人是他以前的随从,可这人为何突然在建水出现?之前又是去了哪里呢? “你叫名字?之前在哪里当差?”谢朝华问 “小的叫阿信,伺候大人将近十年了。
”这人依旧一副公式化的回答,表情也没丝毫异样。 “那为何之前都没有见到过你呢?” “小的之前听大人的吩咐去别处办事,今日刚刚。”意料之中的答案,看来要从此人口中问出些来,根本不可能,谢朝华暗叹口气,离开了院子。 一个,谢朝华都有些心神不定,一直朝门口张望,
外公说好事情办完就会来看她的。 她睁大眼睛盯着外面看,渐渐却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迷蒙中记得她还没等到外公,还有那书房里的人,究竟是谁?来这里目的又是? 等谢朝华醒来的时候,抬眼却见天已经黑了。 谢朝华揉了揉脸,让清醒起来,起身朝外走。外公一直没有,她心中到底放不下,打算还是再去一次书房。
这次她特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那白天的阿信看来不在,这才走了进去。屋内的烛火将两个人影印在窗户上,书房内果然有人,而且还是两个。 谢朝华轻轻走到边上,听见里面有的声音传来,怔了怔,还是悄悄将耳朵贴在窗户上。 的声音传入耳中,一个是外公郗道函。 另一个,清清冷冷的嗓音,又带着几许儒雅的温润,这个声音她不是第一次听见了。 正是之前消失不见了的王良。

第二十二章漩涡

“早先收到来信,说你不日将会来建水,没想到竟然今日才到。”这是外公的声音,听他话中的意思,果然不知道之前王良受伤的事情。

“是,来的路上耽搁了些日子。”听王良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中气十足,看来伤养得不错。

过了会儿,王良的声音再次响起,只听他道:“此次影卫统领居然亲自前来,恐怕皇上是……”话迟疑着,没有说完。

谢朝华心道,那个藏在书架之后的人,竟然是影卫统领

影卫,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不过只是一个传闻,世间一直是众说纷纭的,换句话说,影卫是一个十分隐秘的机构,只听命于皇帝,而她也是在前世一次特殊情况下才得知影卫真实存在的。

只是外公郗道函此时还是戴罪之身,之前也是因为皇上的缘故而获罪,可影卫统领却为什么这时候来找外公?那外公偷逃出狱的事情,皇上之前是知晓还是这次偶然被影卫统领发现了呢?

谢朝华此时一连串的疑问冒出来,可却无法问出口,她突然发现,前世,自己其实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只能屏气凝神继续细听。

屋内一片静默。

过了一会儿,才听郗道函叹了口气,道:“皇上怕早就下了决心的,只是如今时局瞬息万变,怕只怕……”

“大人如今有何打算?”王良问。

又是一阵静默。

“为臣为民者,自是以忠君爱国为先。老夫此志不改,只是……”郗道函叹了口气,这叹气中包含了无尽的不舍与为难,“我如今只希望她们母女能一生无忧无患地生活下去,此愿足矣。”

“眼下虽然形势紧迫,不过建水此地一时半会儿尚属安全之所,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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