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请夫入瓮-第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白筱也笑,看着他俊逸非凡的面颊,微微失神,如果容华如他这般,或许他们之间会是另样情景。
  他看着她的笑脸,胸口莫名的紧痛,体内燃着的欲望越加高涨,灼哑了他的声音,粗糙的指腹轻抚她的光滑细腻颈项肌肤,哑声道:“我真想要你,现在,我………尽量不弄痛你………”
  他从来不曾对女人温柔过,也不是很有把握。
  白筱面色微僵,慢慢收了笑,“我想嫁爱我的,而我也爱他的男人。”
  他浓眉微竖,“来来去去,还是想嫁莫问?”
  白筱轻叹口气。
  古越摩挲着她颈项的手指穿过她的秀发,滑到她后颈,猛的将她向自已按近,唇轻贴上自已的唇,垂眼看着她的眼,“你来让我知道什么是爱,不就行了。”
  白筱无语,双手撑了他肩膀,想将他推开些,他的身体如铁打的一般,不动丝毫。
  他歪头,大手卡紧她的后颈,不容她避开,轻吮了吮她的下唇,“至于我对你,我会学,学到你满意为止,如何?”
  “你简直是疯子。”白筱好气又好笑,感情的事,怎么学得来?
  正要用力将他推开,灵光一现,反抬脸亲上他的唇角。
  他没料到她会是这么个反应,一愣之后,眼里化开喜悦,不再动弹,任她的唇轻贴着他的唇角,她的唇柔如花瓣,她的呼吸带着淡淡似兰似菊的幽香轻轻吹拂着他的面颊。
  心中砰然乱跳,过了一会儿不见她再动,略退开些,能看清她面上神情,“你这算是答应了?”
  白筱不答,能听见他象是要跳出胸膛的心跳,他对着女人,居然也有紧张的时候。
  微微一笑,双手反推为抱,环上他的窄紧结实的腰,手臂收紧,身体慢慢后仰,躺倒下去,臂间的力道,引着他高大的身体向她压覆下来。
  他手撑了她肩膀一侧,不让自已沉重的身体完全压在她身上,手指轻划她耳后肌肤,审视着她的眼,“先说好,再下去,我是无法克制的。要么现在打住,我叫人打桶冷水进来降火,要么你就不许后悔。”
  第225章玩火自焚(九月1050粉红)
  白筱身体崩紧,紧张的咬了咬唇,“不许叫人。”
  古越警惕的看了她一阵,一动不动,她过于反常,让他不能不防。
  白筱皱了皱眉,他明明欲火焚身,却这般沉得住气,环在他身后的手,碰他哪里,他哪里崩紧,浑身上下,无处不戒备森严。
  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你过去就这么与女人温存的?”
  “温存?”古越微微愕然,这个词甚陌生,从她口中听来,又说不出的柔腻勾人,心神一漾。
  白筱翻了翻眼皮,狠狠的瞪向他,“少装,难道你还想说你没碰过女人?”
  古越也瞪她,“以前不曾在床上………”话未落,见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方知自已失言,尴尬的别脸轻咳了声。
  他过去从来不好女色,过去定力尚差,体内毒素发作,如果不借那事排了体内的毒,又压不下欲望,必然引起体内血脉倒流,崩血而亡。
  如果不是经不得容华强求,又不忍弃他而去,倒宁肯崩血而亡。
  无奈之下只能与那他见了便恨不得捏碎她的脖子的香巧办这事,对男女之事哪来什么渴望,只有厌恶和憎恨。
  次次都是巴不是尽快结束,约在何处,便在何处就地草草解决,还谈什么温存,事后在无人处,免不得要吐上一阵。
  对白筱却是打心里的渴望,这种感觉对他而言,生平从来没有过。
  他不解为何如此,却喜欢这种感觉。
  清了清嗓子,重新转脸过来看她,“我不会再碰她。”
  “呃?”白筱微微愣神,他何需对她说这些,他是言出必行之人,相思锁的毒霸道就霸道在谁也离不得谁,她且能让他白白的为了她许上这么个诺,害人害已,“你身上的毒………”
  “不防,这两年来,我哥哥虽然没能解了我身上的毒,却也试出些门道,加以抑制,也不是非她不可,忍忍也就过了,死不了。”
  古越也觉得奇怪,按理他身中相思锁的毒,对别的女人无法提起欲望,但白筱却一次又一次的撩得他火起。
  这份渴望与纯粹的相思锁的发作全然不同。
  白筱苦笑,玩大了,脸上堆出些皮笑肉不笑,“忍着难受,你不必忍着………”
  古越微恼,这时候,她非要提那该死的香巧,续而转笑,“不忍,可是你叫的。”伏下身去噙她的唇,他也实在忍不得了。
  白筱心如擂鼓,玩火自焚,慌得将脸别开。
  他的唇擦过她的面颊,落在耳根处,眉头微敛,顿了顿吻落下去,低声问道:“后悔了?”
  白筱深吸了口气,“不玩了。”说完便将手缩回来去推他。
  “玩?”他面色一僵,盯着她侧过来瞪着他的眼,眸子里闪着怒意,腹间燃着一团火,身下更是涨痛难耐,她居然说在玩?
  白筱撇嘴,手指在他后背戳了几下,戳到哪儿,他哪儿紧,“男女之事,被你做得如同冲锋陷阵,你当真是个人才。你处处戒备,这二人之事,还有何乐趣,不如就此打住。”
  他蹙紧的眉头,赫然松开,刚聚拢的怒意瞬间消散,失笑出声,眸子亮如星辰,“你恼我这个?并非当你我之事为儿戏?”
  白筱扁嘴不答,虽不是儿戏,却也当不得真。
  “对不住,我………还不习惯女人………”古越深吸了口气,慢慢呼出,尽是让自已放松。
  白筱心间莫名的一酸,愧疚之意瞬间涌上,垂下眼睑,掩去眼里的闪避。
  他看着她轻颤的长睫,重新向她耳后吻下,腿挤在她腿间,分开她的腿。
  她只觉得身下有硬物抵向自已敏感处,惊得忙撑开些。
  “又怎么了?”他纳闷抬头。
  “你………你………就要进了?”白筱动了动,腿间触到他那处,忙停了下来,不敢再乱动。
  “什么?”他哭笑不得,又好气又好笑,猛的将她肩膀扣住,摁在床上,强硬的将她的腿分开些,身子往下一沉。
  白筱只觉他那处向她硬生生的抵来,脸色大变,闭了眼,惊叫出声,等了一阵,不见他有动静,睁眼看他。
  他紧盯着她,身子又是一沉,吓得她又紧闭了眼,惨叫连天。
  白筱等了阵,又不见他有动作,体内也并没有异物进入,只是身下被他淡淡的抵着,暗松口气,又自睁眼。
  见他无语撇脸,“把男女之事做成杀猪般的鬼嚎的,你也确实是个人才。”
  白筱又羞又恼,“哪有你这般猴急的?你不解风情也就罢了,倒怪我鬼嚎。”
  他看了她半晌,终于忍不住失笑出声,将身下又抵了两抵,在她未叫出声之前,伏身在她耳边,戏笑道:“你裏得象粽子一样,怎么进得?自已迷糊,倒怪我猴急。”
  白筱一愣,往下看去,二人穿得齐齐整整,身下也是隔着衫裤,确实是进不了的,脸刹时间红过耳根,握拳捶他,“哪有你这般玩人的?”
  古越哈哈一笑,心意荡开一阵春意,喜极了这丫头胡闹的那股子蛮劲,其实女人有时也甚有意思,将她揽紧,“不知不解风情的是谁?”
  “半斤八两。”白筱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好死不死,怎么寻了这么个办法,让自已陷于难堪之中。
  古越‘哧’的撇笑,半斤八两,算是吧。
  这么一闹,他反去了初时的戒备与不安,身体松软下来,撑了头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心里软软绵绵,眸色黯了下去,眼底深处的那抹蓝黑亮得撩人,“这般模样方象个女子。”
  白筱唇瓣慢慢咬紧,明明和容华一般的模样,却怎么看怎么不同,生生是另一种极致的诱惑,也难怪香巧对着他和容华会左右摇摆,也难怪他那般对待她,她仍不舍得死,死活要与他纠缠,怕是连香巧自已都没明白,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他见自已稍一停顿,她便跑神,也不知神游到了何处,勾了勾她的下巴,“想什么呢?”
  白筱想也没想道:“我在想,香巧应该是爱你的。”
  古越浓眉一竖,脸色沉了下来,“看来,你当真闲得厉害,居然还有空闲想别的女人。”缩手回来,去解她的衣裳。
  白筱这才醒起自已说了什么,差点咬了自已舌根,他不待见什么,偏偏要说什么,不是自找麻烦,忙捉了他的手,“喂,你急什么?”
  “再不急,你不知还要想些什么鬼东西,这事还怎么做?”他从来没解过女人的衣裳,以前办事,都是用撕的,这时脱起她的衣裳来,十分不顺手,扯了几扯,没能解开,便有些不耐烦,揪了她的衣襟就要用力。
  白筱忙用手护住,嚷道:“不许弄坏我的衣裳,我可没多的衣裳换。如果你弄坏了我的衣裳,别指望我会穿你那些莽手下买来的花里胡梢的东西。”
  “嗤,还真挑剔。”古越撇嘴,手上倒是停了下来,当真没敢再撕扯她的衣裳,“你脱,还是我脱?”
  白筱忙道:“我脱。”
  古越挑眉,当真将身子撑了起来,可以容她除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叽叽磨磨的动作,虽然体内邪火乱窜,难忍得紧,却又不舍得放弃观她此时的窘状。
  白筱磨磨蹭蹭的在自已衣襟上摸索一阵,一粒扣子也没解开,见他脸上笑意慢慢僵住,再这么下去,他定然要耐不住,来拉扯她的衣裳了。
  忙伸了手去解他的衣裳,勉强笑道:“我先帮你脱。”
  他正等得有些不耐,刚要动手去剥她的衣裳,听了这话,眸子闪了闪,没再动,由着她给他除衫。
  白筱抖着手,当真解了他的衣袍,剥去他里面中衣。
  眼角匆匆扫过他赤出来的身体,脸上火辣辣的烫,以及象是要跳出胸膛,他与容华一样,有一幅绝好的身板,也不知这兄弟二人是怎么长出来的。
  他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爱极她这般偷偷看他的模样,勾唇一笑。
  她滑腻的小手,轻抚着他后背,说不出的舒服,呼吸变得浑浊,哪里还忍得住,不等她除衫,伏身去吻她的唇。
  刚刚碰到她的唇,后腰间蓦然一麻,他反应极为灵敏,然也只来得及骂了声,“该死。”
  结实的身体实实在在的趴压下去,人事不知了。
  白筱被他压得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过了一阵,才缓过气,使足了吃奶的劲才将他从身上推下去,爬坐起来,长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好险,好险,容华这招当真好用,如果他知道是用在他兄弟身上,不知是何感觉。”
  胡思乱想间竟有些幸灾乐祸。
  想着自已出卖了回色相,勾引了人家一回,脸又烫了一烫。
  喘了会儿气,费力的将他挪上床,为他盖好丝被,挟好被角。
  看着被她推过一边熟睡的古越,他闭着眼,与容华一般无二,实在难辩你我,只有容华为他宁神所用的龙涎香,从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飘出。
  心间五味杂陈,轻抚着他好看的面颊,“对不起。”
  第226章别坏了太子好事(十月240粉红)
  白筱咬牙翻身下术,寻了纸笔,磨了墨,将相思草的种植方法,细细的写了下来,吹干墨汁,缌叠好,揭了丝被,将叠好的纸函放在他掌中。
  舔了舔唇,青儿,虽然这么做不该,但你既然想救他,我这么做却也不失了你的本章。
  顺手解了古越腰里钱袋,打开来,见里面有好些金叶子,金豆子,心虚的吸了两口气,甚佩服小孤偷个东西能偷得如此欢快自在。
  又将那纸函从他掌中取出,回到桌边加上几个字,“借荷包连带金银一用,日后一定奉还。”
  叠好纸函放到他枕边,收了荷包,理好弄乱的衣裳,拢了拢发角,又取了小孤给她的易容药物,涂抹在脸上,令肤色瞬间变暗,才走向门口。
  回头望向屋角的相思草,犹豫了片刻,毅然回身,从背篓中取出一株,寻了件衣裳裏了带在身边,拉开房门,便听见对面古越的手下靠近门边。
  顿时心头一紧,自已想得太简单了,客栈中全是他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能走脱。
  正想退回,听对面有人压低声音道:“听着些便好,千万别坏了太子的良宵美夜。”
  接着便有人低声轻笑。
  白筱刚才和古越在房间闹那一阵,又鬼嚎一阵,全然忘了隔墙有耳,怕是被人听了去了,脸上即时红了,眼睛一转,有意压低声音,偏又能让左右屋将将能听见的声音道:“急什么,净个手也等不得吗?”
  果然左右屋便有极轻微的远离门口的声音,不时夹着憋着的闷笑声。
  白筱掩了房门,朝着楼下茅厕方向摸去。
  进了茅厕,环视左右,并无住客入厕。
  飞扑到窗口,她记得玉娥是从此处窗外离开,想必离门口不远。
  提了裙子爬出窗外,立在树荫后,不敢乱撞,竖耳聆听。
  已过三更,正是好睡之时,四下里静得只偶尔轻微的走动声和轻咳声。
  白筱眉头微拧,古越的亲兵当真严谨得很,就连轮睡觉都听不见打呼声,可见何等警醒。
  穿过树荫,望向不远处的后院门门板,门栅乙经落下,四周静无一人。
  然越是如此,白筱反而越不敢轻易过去开门。
  正无计可施之时,一条狗从脚边跑过,嘴中叼半块客人吃剩下的咸饼,挤开与茅厕相接一处矮小木门。
  大狗进去扒拉了一阵,竟没了声音。
  白筱觉得蹊跷,偷偷挨了过去,从门缝中望进去,是一间堆放柴火,干草的杂货间。
  此时入冬尚早,矮屋中堆放的柴火干草不多,一眼便能将屋里情形看遍。
  白筱‘咦’了一声,明明看见大狗进来,并没再出去,此时屋中竟无大狗的踪影。
  她耳力极好,如果大狗藏在草垛中,只要稍加动弹,定然瞒不过她的耳朵。
  在门口听了一阵,里面确实没有任何动静。
  推门进屋,掩了木门,屋中顿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摸了火褶子和小火烛,点亮了,细细看过那些草堆,其中一处草堆一角,有些松散。
  白筱视线落在那处,便不再移开,蹲下身,轻轻拨开那堆草垛,哑然失笑,这矮屋年份已久,又久未翻修,泥巴墙角竟被野狗扒出一个洞,以些来进入客栈觅食。
  哪还多想,灭了火烛,收进怀中,手脚并用的从那洞口爬出,好在她身体娇小,竟能勉强从那狗洞里挤出去。
  她回身将草垛掩好,借着黑暗无声的穿过对面屋檐,回头望了望不远处的客栈后门,房顶隐蔽处,隐约露出一角衣角,捏了把汗,好在方才没靠近门口。
  再看那狗洞,挑了挑眉,他千防万防,却没防到这儿还有一个狗洞。
  这狗洞能让本上仙姑娘钻上一回,也风光过那大门口了。
  出了客栈,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到处乱窜,也十分不妥,硬着头皮穿过一条街,拐了个弯,眼前一亮,望见不远处灯火通明。
  这地方是出了‘平州’后第一大镇,也很是繁华,虽然已过三更,到处一片宁静,却有几处街巷人来人往,热闹的紧,那便是花楼。
  白筱向下望了望自已,暗暗叹息,如果能有一身男装也好,扮成男人也能在花楼混上一夜。
  吁嘘了一阵,香风袭过,四个壮实的汉子抬着架软轿走来,上面坐了个打扮妖艳的妇人。
  妇人打她身边路过,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双眸一亮,频频回头。
  白筱略一犹豫,追了上去,神使鬼差的跟在了她身后。
  妇人回转头不再看她,即不问话,也不赶她走开。
  她被抬着走那条街最大的花楼,不走正门,绕到侧门下了软轿。
  侧门打开,她径直领了轿夫迈过门槛进去了。
  里面开门的打杂女人,看了看立在门外的白筱,扶了门板,却不关门。
  白筱扫了不远处,立在正门前招呼客人的姑娘,以及那些来往男客,咬了咬唇,迈进门槛。
  门‘哐’的一声,在身后闭拢,她的心突的一跳,不安的回头扫了一眼,上了门栅,默默走开的打杂女人。
  小跑着追向那位艳妇,随在她身后,见她进了一间暖阁,杵在门口,不好再跟。
  艳妇脱下披风,交给迎上来的小丫头,才回头看忐忑不安立在门口的白筱,“进来吧。”
  白筱定了定神,向她行了一礼,才迈进屋。
  艳妇冷眼看着,这姑娘小小年纪,五官极美,只是肤色晦暗掩了姿容。
  别人不会看姿容,身为这儿最大的花楼的老板娘,如何能不识货。
  虽然这小姑娘肤色极差,但如果上了粉改改肤色,便不知会如何绝色。
  只是她一举一动,全无乡土之气,也无普通大家闺秀的腼腆,羞涩,举止大方得体,很是不凡,让她不敢小看。
  “你跟着我做什么?”
  白筱在路上便想好一通说辞,这时见问,便不急不缓的说了出来。
  本章完
  第227章 落脚之地(九月1080粉红)
  “我随未婚夫君去探望在外面做专卖的娘舅,上传时,未婚夫和家仆在岸上购买物品,小女子在船上等候,不料遇上西越二皇子回归的兵流,所有船只不许在岸边停留,船夫得知得先行离开。
  小女子的未婚夫未能上船,船家本想等兵流离开了,再转回去接人,不料途中遇上一伙看似不良之人,迫使他西行,好在他们并没看见小女子。
  小女子孤身一人,船家怕小女子被他们发现,必然吃亏,便寻找机会将小女子放下了船,于是小女子完全与未婚夫失去了联系。
  我与未婚夫不幸失散,孤身一人,实在多有不便,所以想借贵宝地落落脚,如果寻到我的未婚夫,必当重谢。”
  白筱这篇说辞虽然漏洞百出,但风荻的确回归不久,就算对方有疑惑,却也说不了她什么。
  艳妇捧着小丫头送来的热茶,捏着茶杯盖,翘着兰花指,轻轻刮着茶杯,默默听完才道“你大可去客栈等候,为何到我这里,你可知道我这儿是什么地方?”
  白筱早料到她会这么说,道“小女子有想过投靠客栈,但是客栈中人来人往,我孤身一人,一来难保周全,二来无法放出风声寻找未婚夫。”
  艳妇瞥着她,啜了口茶,“客栈固然人蛇混杂,我这里又何尝不是?在说我这儿是开门做买卖的地方,又不是收留所,又怎么能帮得了你寻找你夫君,又再说,寻得到也罢了,还能得到你几个酬金,如果找不到呢?我且不是还得白白花银子养着你。”
  “这里虽然也是人蛇混杂,但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妈妈开得了这么大的一间场子,自有自己的一套手段,平常人定然不敢在妈妈头上乱来,所以保护个把女子的周全,绝非难事。
  另外妈妈不必担心因子的事,就算小女子一时半会儿寻不到未婚夫,也可以帮妈妈挣钱养活自己。”
  白筱察言观色,这位艳妇虽然身在花场,看似妖娆,眉心间却拢聚着一抹正气。
  艳妇抬眼看她,挑眉笑了“挣钱,姑娘,我这儿可是风月之地,你入了行,就算寻到了你未婚夫,怕也是见不得了。”
  白筱脸红了红,“妈妈误会了,小女子不是这个意思。。。”
  “呃?那是。。。”艳妇一双媚眼在她身上溜过。
  她虽然素面,然一身衣裳面料却是极好,她那夫家家底怕也是不错。
  白筱沉着气,看向屋中花几上摆着的长琴,问道“可否向妈妈借把琴用用?”
  艳妇眸子一闪,大户人家的姑娘,大多会些琴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出类拔萃的却是极少,然他敢开口,怕是有几分能耐也不一定,摆起手,“尽管试试。”
  白筱谢了移步到花几后坐下,指间,拨了几拨,轻试了几个音,此琴虽然比不得她和艾姑娘所用的琴,却也算得上一把好琴。
  艳妇也是识琴乐之人,光见她试琴的手势,已知她精通琴乐,顿时来了精神,把这茶盅不再饮茶,一瞬不瞬的紧盯着她从袖中半探出来的雪白玉指,根根手指如葱尖一般,暗赞了声,好手。
  白筱略调了调琴弦,不等艳妇吩咐,指间勾弹,行云流水般的琴声从她指间漫开,时高时低,如倾如诉,期期艾艾,声声扣人心弦。
  艳妇惊愕的张大了眼,半天不能合拢,手中茶盅倾斜,撒了一裙,全然不知,这般的琴声,她生平只听过一人弹过,那边是絮花苑的艾姑娘所奏。。。“
  回想当年,她在艾姑娘门前等候了六个月,方得到了艾姑娘一夜指点。
  后来她靠着艾姑娘的那一夜指点,苦思苦练,方有后来的修为,在这城中称作一绝,凭着这琴技,打下这方圆百里风月场子的半边天。
  不想今日竟能遇上一个与艾姑娘媲美的人。
  再看琴后之人,那张暗灰的面颊也不再无光,那神情简直美得炫目。
  一曲终了,白筱玉手轻抬,优雅的收到几下,朝艳妇看去,微笑道“献丑了,还望妈妈不要见笑的好。”
  见艳妇只是看着她发呆,手中茶倾的早没了,叫道“妈妈,茶。。。”
  艳妇听到茶字,才想到手中茶,低头一看,“哎呦”一声,腿上被茶烫的火辣辣的痛,方回过神,顾不得腿上疼痛,又看向白筱,脸上惊诧和狂喜之情全无处可藏。
  白筱从几后起身,又摇摇头“简直太好了,万万没想到时隔十年,还能听到如此美妙的琴声。”
  白筱微微一愣,当今世上,能与她的琴技一比高下的只有师傅艾姑娘,难道她认得艾姑娘,轻抿了唇只是浅浅一笑。
  艳妇回过头,见门口趴满了听琴的姑娘丫头们,放下手中空茶盅,起身挥手轰道“去去去,全在这儿候着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等门外的人退尽,向白筱让座道:“妹妹请坐,”又朝门外道“快上茶,上好茶。”
  白筱笑着谢了,与她身边太师椅上坐下。
  艳妇近距离将她有打量一番,越看越美,那灰暗的肤色也不在意了,“小妇人姓胡名月,这儿的人都唤我一声月姑娘,妹妹不妨也跟着唤我一声月姑娘。”
  白筱忙赶着唤了声“月姑娘。”
  胡月见她乖巧更是喜欢,“不知如何称呼妹妹?”
  “我叫小竹。”白筱接过丫头递来的茶,道了谢。
  胡月在外面混的人,精通人情世故,不管白筱说她叫什么,也不多问,要的只是一个称呼,“小竹姑娘这等绝妙的琴技不知是师承何人?”
  白筱面漏难色,“小女子流落此处,家师名号,不敢轻言。”
  胡月见多识广,看白筱举止便知她来历不凡,不肯说出身份也是常理。
  从桌上拿起一把羽毛扇,轻轻扇了两扇,也不勉强,道“你当真要留在我这里?”
  第228章顶替(九月1100粉红)
  白筱点了点头,“还望月姑娘收留。”
  “收留你是没问题,只是这月钱………”胡月摇着扇子的手停了下来,她这等高超的琴技,可不是一般两般的价钱能请得起的。
  “小竹只求寻到未婚夫,月钱我不要了,您管饭就行。”
  胡月笑了,将扇子使劲摇了几下,好精明的丫头,不要钱,就是自由身,要走的时候,他们花楼便不能留着。
  “好,不过我有条件,如果你答应了,我定帮你打探你的未婚夫的消息。”胡月混着风月场子,认得的三教九流自然不少,路子也就多。
  白筱忙丫了起来,给她行了个礼,“谢谢月姑娘,月姑娘的条件,不防说说看,如果小竹能做到的,定然会尽自已所能。”
  胡月点了点头,道:“不瞒你说,我们夜月楼以琴技出名,大后天我们这儿有个正要大捧的姑娘玉竹头回挂牌,这在我们这儿本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在我们培养玉竹的同进,还培养了一个琴师碧竹,她们从小放在一起,为着就是同一天台上道。
  本来玉竹去看就到了可以挂牌的年纪,但因为碧竹琴技未成,便一直拖着,直到最近才技成,这才选定了日子。
  这两年,她们还没登台,名声已经在外,三个月前,才放出帖子,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都盼着能一睹玉竹的美颜和听一听碧竹的琴声。
  远远近近的名门怕是要来好些,偏偏那碧竹在这紧要关头被我的对头掘了去,存心是要拆了我的台。
  也在大后天让碧竹和她们家的姑娘挂牌,与我们一争长短。
  碧竹被掘的事如果传出去,我们红玉楼丢光了脸不说,这几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如果你能帮我把场子撑下来,我定然尽自已所能的助你寻亲。”
  “登台?”白筱微微吃了一惊,她可没想过在花楼当姑娘。
  “你放心,琴声登台,不需要以面示人,没有人能看见你的样子,也没有人知道你是谁。等你离开的时候,于你的名声,丝毫不会有损。”胡月眼角扫过那把琴,如果这个叫小竹的姑娘肯帮这个忙,以她的琴技,便能帮夜月楼化险为夷,渡过难关。
  而且名字都带个‘竹’字,连名字都不必改。
  白筱想了一阵,也正好用这个碧竹的身份掩饰自已的身份,躲过古越和风荻的追踪,便点头应了。
  胡月满心欢喜,向自已院子里的那些知道白筱的事的丫头下人吩咐了一通,不可泄露了白筱是才进园子的事。
  将自已的琴借给她用,又亲自将她安置在跑了的那个琴师屋里住下。
  便朝着玉竹房里去了,碧竹换了个人,自然少不得要做些交待。
  **************************
  ‘平州客栈’二楼‘地’字号房窗口前立着个相貌平平的文儒少年,静望着西越官兵走向城门方向的队伍。
  立在他身后的车夫兼亲兵永顺上前问道:“公子,他们离开了,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容华轻摇了摇头,“风荻没走。”
  “什么?永顺望了望窗外军队护着的那辆风荻平日所乘的马车,“那不是?”
  容华离开窗口,到桌边坐下,自行斟了杯茶,却不饮,“他们来的时候是十队人,现在离开只得六队。”
  永顺数了数渐渐远去官兵,不解的搔了搔头,“是十队。”
  容华把玩着茶杯,浅浅一笑,“上次护在车前后的那四队精英人马,换了人,现在护在马车前后的不过是驻‘平州’的普通士兵。”
  永顺听他这么一说,再看围在马车周围的官兵,果然步伐远不如前后六队人马步伐齐整精神,对容华更佩服得五体投地,“公子当真好眼力,那我们………”
  “我们等。”容华端了茶盅,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再望窗外,不知古越和白筱是否已安然远离。
  不知白筱会不会拒绝古越,想到这儿,心间针扎一般的痛,将手中茶盅握得紧紧的。
  “太子既然有信函传来,说又从二公主那儿得了两株相思草,我们为什么不离开?”
  “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离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