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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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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既然有信函传来,说又从二公主那儿得了两株相思草,我们为什么不离开?”
  “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离开。”容华放下手中茶盅,起身道:“我出去走走,没我的命令,切不可冒然行动。”
  这些年来,风荻将相思草守的极紧,听说只有一次,被人暗中盗出两株,但盗出后便不再有下落,所有人都以为那两株相思草要么是死,要么就是被私卖了。
  不管是哪种结果,经过这么多年,那两株相思草都不可能存活。
  然而前不久收到消息,查到当年盗草之人,并将盗走的相思草搜了出来,那人虽然死了,但搜出来的相思草却只得一株。
  没有古越飞鸽来的那密函,他也不会多想,白筱平白多了两株相思草出来,而且是青儿给她的,这就大有文章。
  如果说相思草再次失窃,‘平州’且还会如此平静,怕早就闹得沸沸扬扬。
  如果不是再次失窃,那么便是当年失去的两株中的一株。
  可是白筱拿出来的竟是两株………难道说另有种植相思草的花匠,私自种植?如果这样的话,又怎么会到青儿手上?
  **************************
  青儿走出房门,白筱那丫头在的时候,吵得心烦,她走了,倒清静得有些不习惯。
  下意识的望矮墙望过去,一抹白色身影撞入眼帘,如同前两日一样,静丅――坐在隔壁院中石桌前雕着那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木头。
  听到她的动静,抬头向她望来,微微一笑,神色温和,他虽然相貌平平,但这双眼竟如那人一般,摄人心魂,叫人无法抗拒,不禁微微失神。
  愣过之后,奔到矮墙边,趴在墙头四处乱看,不见白筱的身影,向又在雕着那块木头的人叫道:“喂,你怎么没走?”
  本章完
  第229章 盛情邀请
  容华不抬头,手上细致的雕刻着手上长琴的细节,他手指修长白皙,逛街干净的指甲盖在阳光下泛着粉红珠光,微微一笑,和声道“他要我,代他谢谢你。”
  青儿不是的在想,他们早晚会看见她给他的相思草,他看到相思草会是怎样的情景,会不会想到她。
  虽然没指望以后能再见到他,更没奢望他会向她道谢,但内心深处还是巴望着他能知道她这么个人。
  这时突然听容华说这话,虽然不是他亲口所说,却也禁不住思潮涌动,鼻子一酸,激动地差点落下泪,这些年所做的一切,竟在这一句谢谢中得到了满足,就算再辛苦,在危险十倍,百倍也值得。
  吸了吸鼻子离开矮墙,不敢在对着容华,怕当着他的面落泪,这人就丢大了,万一容华嘴碎些,在他面前提上一提,他这话吃的名号可就做得正了。
  容华抬眸向矮墙望来,“青儿姑娘,可否坐过来一坐?”
  青儿手绞着衣角,心跳得厉害,猛地回头,“你什么也别问,我什么也不知道。”
  容华笑了,“你不如说什么也不会说。”
  青儿脸红了红,“你既然知道,何必还问?”她不是听见爷爷和哥哥提起容华这么个人,知道他是何等厉害的一个角色。
  容华摇头又是一笑,回头吹去手边木屑,“我都没问,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猜也猜到了。”青儿咂了咂嘴,当她是傻瓜吗?
  “是吗?”容华勾唇浅笑,用刀片轻刮着龙眼眼角处,加深眼角的深度,衬得镶着的黑宝石越加的灵动,如同活的一般。
  青儿从没与他说过话,这时随意的交谈了几句,竟全无陌生感,对他的话反而好奇,越过墙头。
  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手中雕刻着的木头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竟是哥哥用来塞桌角的那块木头。
  那块四不像的木头,到了他手上短短几天竟变成了这般模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龙身,“你雕刻的真好,这是什么?”
  “琴,以前雕刻了一半,被你哥哥顺手牵羊了,耽搁到现在,”容华预期闲然,说是抱怨,全无怨气。
  青儿‘噗嗤’的一声笑了,撑了头看向他平凡的脸,明明是平凡的,这么看着,却透着叫人无法忽视的慑人之气,“我能给你们的,都给了,你没必要留下来的。”
  她已经把相思草种植的方法教给了白筱,又给了她母草,她只要好生护着,回去小心养着,以后他们根本不必再为这东西头痛。
  “你猜错了我来找你的目的,”容华放下小刀,去了粗布出来细细打磨龙身。
  “才怪。”青儿朝他做了个鬼脸。
  “那我说说我想问的,你看看和你想的一样不?”容华看着差不多已经完成的琴,神色温柔,与她再见时,便可将此琴给她。
  眼前仿佛看见她坐在琴后抚琴的专注神情。
  “好啊。”青儿望着他的眼,轻咬了咬唇角,世间竟会有如此温柔的眼神,可惜这样的眼神竟是对这块木头。
  这琴雕刻的固然好,那龙象活的一般,可是对自己雕刻的东西爱恋成这般模样,未必自恋过头了些,怪不得不娶妻。
  容华终于抬起脸,看向青儿,这姑娘天真纯朴,无论对谁,全无卑微之态,实在难得,与小孤的性子果然十分相似,“我想请你去南朝。”
  “什么?”青儿惊讶的下巴掉了下来,惊过之后,便是愤怒,难不成白筱把她种相思草的事也出卖掉了?
  一拍石桌,站了起来,板了脸问道:“喂,白筱跟你们说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说。”容华神色从容,全然不在意她一脸的怒容和拍桌子瞪眼叫板的恶劣态度。
  “那你为什么突然跑来叫我去南朝?”什么也没说,谁信?
  “筱筱在宫里生活得很压抑,也很孤单,她对我们谁也不信任,唯独与你能释怀,所以我想请你去南朝陪她一阵,如果你愿意留在南朝,我们万分欢迎,如果想回来,我们定然会送姑娘安然回来。”
  “筱筱………你叫她筱筱………”青儿本就怀疑他们关系非同一般,听他这么唤白筱,更肯定了自已的想法,得出这个结论,竟有些暗暗窃喜,如果她跟容华是别样的情愫,那古越对她便不该是她过去所想的那样,“那你为何在她离开时不说,现在来说?”
  “那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去到何处。”容华坦然直言。
  “那时不知,这才隔了几天怎么就知道了?”
  “因为那相思草。”如果她们之间感情没有深交,她且会将相思草托给白筱交给古越,这可是把命悬在刀口子上的事。
  青儿沉默了下去,容华是聪明人,自然知道那些草不是谁都能托的,过了好一阵问道:“他真的有说谢我吗?”
  容华从袖中取出古越给他的飞鸽传书,递给青儿。
  青儿懵懵接过,摊开来看了,前面只是简单的写青儿托给白筱的东西是相思草,后面清清楚楚的写了,如见青儿姑娘,代我相谢。
  字体铁划如钩,苍劲有力,如同他的人,他真的对自已说谢了,不觉中两滴泪滚了下来,忙抬了手背抹去,不舍将信函交回容华,“我不去。”
  去了南朝,离他更近,便没办法只是将他埋在心里,与他又不能有什么结果,到头来伤的更深,倒不如象现在这般为他守着那些相思草,万一那个白痴白筱养不活那两株母草,也不至于断了根。
  容华笑了笑,也不勉强,将打磨好的琴用锦布裏了,“既然姑娘心意已决,在下也不勉强,如果姑娘什么时候想通了,尽管前来,无论何时,我们都欢迎。”
  青儿见他起身要走,微微有些后悔自已拒绝的那么快,然仅一瞬,心意又决,看着他飘然走向门口,犹豫了片刻叫住他,“喂,你赶快离开‘平州’,去追白筱吧,她知道怎么种植那些药草。”
  古越传书中只字没提白筱会种相思草的事,怕是白筱为了她,瞒了下来。
  不过她回去也是要种的,他们早晚会知道,倒不如早些告诉他,省得他在‘平州’乱撞,惹出事端,搞不好送了性命。
  送他这个人情,当是报答他帮她转告古越谢意。
  容华怔了怔,原来当初失窃的两株相思草中的一株落在了她的手中,深深看了她一眼,“谢谢了。”这个人情,他一定会还。
  青儿脸上飞起两团红晕,舔了舔微干的唇,“你不必谢我,是我报答他的,当年不是他,我已经死在了魏兵刀下。”
  容华听说过古越救了小孤一事,也正因为小孤为了古越的这份恩情,对他们几乎是有求必应。
  不过从来没听他说起过青儿,怕是他自已都没多留意自已救过这么一个小女孩,微笑着轻点了点头。
  传说中容华冰冷难处,不近人情,青儿反觉得他十分温和亲切,瞟了眼他背在背上的长琴,忍不住又多了句嘴,“你这么喜欢琴,不防去趟‘铭城’。”
  “为何?”
  “‘铭城’的夜月楼的老板娘胡月据说是得了天下第一琴艾姑娘的亲自指点,琴技高超。”
  容华垂眸浅笑,他背上这把琴新主人却是艾姑娘的关门弟子,他要听琴乐,何需去寻那个什么由艾姑娘指点过的胡月。
  不过青儿一片好心,他轻点了点头,“有机会定当去拜访。”
  “不是叫你去拜访她。”
  “那是?”
  “过几日她亲自调都出来的两位姑娘同时登台,其中一个挂牌的,听说美若天仙,不过你看过白筱,那些美若天仙的,你自不必看了,但另一位却是琴师,虽然是胡月调教出来的,不过听说琴技还在胡月之上。方圆几百里爱琴乐之人,定不会放过这个一赏佳乐的机会,你既然这么爱琴,不防去看看。”
  青儿拉了拉嘴角,如果被白筱知道,她叫她的相好去看别的姑娘,会不会折回来吹了她。
  容华掐指,算算时间,古越和白筱恰好在‘铭城’,以白筱那好事的性子,知道了这事,免不得要去凑一回热闹,如果寻些事分分她的心,助她转转心情也是好的。
  他挂念着白筱和古越现在的情况,去看看也是好的,“谢了。”
  青儿看着他离开,踱到白筱埋银子的树下,望着树根,小声嘀咕,“你真好命,身边的人个个这么优秀,却不知珍惜,一天到晚瞎跑,不知满脑子想些什么。”
  想着方才容华听见‘铭城’的事时的神情,扬了扬眉,真想看看白筱看见自已的相好去看别的姑娘是什么样的神情。
  奔出院门,掩了门,回屋收拾了两身换洗衣裳,给爷爷留下封书信,唤来自已的马匹,翻身上马,怎么能放过看白筱吃鐅的模样。
  本章完
  第230章 还算有点良心
  供驻守城门的统军将领何处的楼宇上………
  风荻立在窗口,撩起窗口垂着的竹帘,这位置可以将楼下楼门进出的情境一望无垠。
  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行来,在城门前停下,车夫安分的揭开车帘,等着守城的官兵检查。
  官兵仔细的查过马车,挥了挥手,示意放行。
  车夫将车帘放下,马车缓缓启动。
  窗帘揭开,车帘揭开,一个相貌平平,十分文儒的年轻男子端坐车中。
  风荻紧盯着那张平凡的侧脸,收养蹙紧,凤眸窄了下来,脸色略沉。
  年轻男子侧过脸,抬头向他望来,浅浅一笑,神色淡然无畏,又带了一抹讽嘲。
  风荻冷哼了一声,重重的摔下竹帘。
  亲兵进来,“二皇子,属下已按吩咐将余下的四队人分插在暗屋各出口附近,明明见‘冷剑阁’的人暗中潜伏,怕是等着天黑行动。可是不知为何,突然间他们的人尽数撤去。属下派人去探过,竟走得一个不剩,应该是他们计划有变。”
  风荻暼了眼已落了竹帘的窗口,从帘缝中隐隐能看见方才那辆马车,正驶出城门,“容华这次真的已经出城。”
  亲兵愣愣,“城门把守森严,并没发现容华和白筱的踪影。”
  风荻冷哼,“就城门那帮饭桶,且能认得出容华。就在方才,我亲眼见他出城。”
  容华出城前那好整以暇神情撩得他鬼火直冒,又无可奈何。
  “那为何二皇子不叫人将他拦下?”
  “他们没搜到白筱,拿什么借口留他?”风荻脸色阴沉,“备车,跟上去。”就不信白筱能凭空飞了。
  走到门口,又吩咐道:“继续追查当年遗失的两株相思草,无论如何要找出来。”
  亲兵即时愣住,“不是追回一株,另一株说已经不在了?”
  风荻眸色冷沉下去,“当然在,而且就在‘平州’去查。”这次容华到‘平州’可以说是破斧一战,如果不是得到了方法,绝不可能这么离开。
  那点穴手法,他再熟悉不过,他与容华自小为了更换身份,就连学武,以及一些可以相通的内功身法,无一不是二人一同修习。
  白筱在他身上所用这招,也正是只有他和容华才会的手法之一。
  这招点穴与别人所用不同,无需内力,靠的是巧力和手快,准确,但位置在后腰之处,又得近身方可用,所以只能用于偷袭和别人完全无备之时。
  是他们小的时候,功力尚浅,不足以自保,容华照着医书对人体筋脉的解叙,自行琢磨出来的,再授于他。
  后来随着二功夫渐强,这手法更不会再用,这么些年过去了,哪还会想起这事。
  所以从来没想到除了他二人,还有人会这手法,他没教过白筱,那教白筱的只有容华。
  也正因为没有料到,才会中了白筱的道。
  再望向虚掩着的门口,浓眉紧皱,他的三千铁骑,已尽数出城,并没与他们一道,然他所带与他一同住店的随从,均是千里挑一,又是身经百战,极为谨慎的人。
  客栈中戒备算不得森严,但白筱这么大个人离开房间,不会全无所知。
  按昨晚着白筱的道到现在时间来算,乙有近两个时辰,他居然可以睡到现在,未被发现,而外面也全无动静,打了个寒战。
  掀开丝被,翻身跃起,见他的一双软底鹿皮靴整整齐齐的摆在脚榻上,显然为白筱所为。
  一时间不知是何感觉,是该怒,还是该喜,过了好一会儿,才骂了声,“臭丫头。”又叹了口气,这丫头着实叫人头疼。
  重新坐回床边,一边穿着靴子,一边朝外大声喊道:“来人。”
  亲兵队长推开门,不见白筱,才放心进来,在床前不远处站定,偷偷看向坐在床边的太子,暧昧的笑了笑,揉了揉鼻子,“太子昨晚睡得可好?”
  他随古越多年,就算过去打了大胜仗,用舞熙犒劳将士,古越也只是独自饮酒,这还是第一次见他与女人同宿………
  难免为他感到高兴。
  古越正束着鞋带,听他语调不对,抬眼望来,不禁眉头一蹙,冷声问道:“白筱呢?”
  亲兵队长怔了怔,他的枕边人不见了,却来问别人,“不是和太子………”
  古越板着脸起身迈下脚榻,重哼了一声,“昨夜她点了我的穴,我昏睡了两个时辰。”
  亲兵队长倒吸了口冷气,冷汗透湿了背心,太子被人点了穴近两个时辰,竟然没人发现,如果是对头,是何等可怕的事,眼里暧昧之色瞬间烟灭,尽是惶恐,这时方想起,昨夜白筱出去后,并未见回来,汗珠渗出额头,顺着脸膛滑下,“昨夜公主出去净手………”
  “为何不拦?”古越脑中嗡的一声炸开,眼里燃起火,一把揪了亲兵队长的胸前衣襟,将他拉近。
  亲兵队长不敢动弹,“之前太子房中传来,太子与公主………与公主………欢好的声音………公主出房时还嗔怪……太………太子等不得………”
  他想着当时情形,这番话说得着实辛苦。
  他自已都是男人,当然知道男人在这种事兴头上的时候,如果被败了兴,是何等烦闷。
  哪知偏偏就在这事上,出了岔子。
  古越面色微僵,他在军中多年,虽然他从不找女人,但战后用舞姬犒劳将士,军中将士玩乐不多回避,所以见怪不怪,早已习以为常。
  所以昨夜与白筱在房中又无外人,所以也从来没想过禁声回避之说。
  现在想来,他与白筱那么大的动静,再加上白筱杀猪般的鬼嚎,怎么可能不让隔壁房全神戒备的属下听见。
  虽然他对自已属下玩乐见得多,但到了他身上,便不是那么回事,而且那个女人不是用来玩乐的舞姬,而是他真心想得的白筱。
  俊面泛了红,不自在的将脸撇开,放了手,“这么说她应该还在客栈?”
  “客栈凡是能出入的地方,均有人守着,如果公主靠近门口,定然不会没有动静。”亲兵队长虽然不敢打扰古越,但客房外却没敢放松,白筱确实是进了茅厕,并未到处走动,他能确实白筱从未靠近任何门口。
  话虽然这么说,古越总觉得隐隐不安,白筱藏身客栈哪个角落,等他们离开再出来,也不是不可能,然这个笨办法,骗得过谁?
  白筱不可能笨到认为他不会搜客栈,“可还有别的出路。”他轻咳了一声,“比如爬墙………”
  “爬墙?”亲兵队长睁大了眼,以为自已听错了,“太子是说公主爬墙?”
  古越脸色沉了沉,不答。那丫头九岁就会爬墙,过了这几年,不知爬墙的技术长进了没有。
  亲兵队长见他脸色不善,不敢再多问,“我们进店之后,更仔细看这,墙里墙外,并无会武的姑娘家容易攀爬的地方,而且就算有,外面把守的兄弟,也不会不知。”
  古越对自已的兵,自然再清楚不过,且能容人在墙上进进出出,问这话也不过是存了一分侥幸。
  本章完
  第231章 该死的女人
  古越算了算时辰,离开城门的时间尚有两柱香,象这些重要的城镇,均是夜要闭门,四更后方开启城门,除非有官家外出办事的腰牌,或者特别人物,否则在这时间内,寻常人家,哪怕再有钱势,也是出不了城的,“马上通知人马,暗中监视所有城门,绝不能让白筱离开。”
  如果白筱出了城,离开了他三千铁骑所能护到的范围,一旦有什么事,就难保她周全。
  “外面谁守着?叫他即刻来见我。另外派人在客栈里搜,细细的搜,不可放过任何一点线索。”古越已经不指望白筱还在客栈。然要寻到她的人,便先得找到她离开客栈的方法。
  问过把守门户的亲兵全无所获,挥手退去亲兵,手握了床缘,回头看着堆在一处的丝被,眉心皱紧。“你为什么总信不过我们,难不成你非莫问不行?莫问不是不好,而是你自出生便被我们那畜生不如的爹下过咒,只能嫁我们氏族血脉的男子方可生育后代,而我们氏族的男子,除了那个畜生不如的爹,便只得我和容华兄弟二人,难道贺兰没告诉你?”
  莫问???玉娥??脑中念头一闪,蓦然起身大步朝茅厕方向奔去。
  “太子,客栈里不见公主???”亲兵队长向他迎来。
  古越点了点头,不答,径直绕道茅厕窗后,细看茅厕窗栏,窗栏不平整处,夹了一丝黑发
  他将那丝黑发取下,绕道指间,发丝光亮如丝,手感与他手指卷着她耳鬓发束一般无二,慢吸了口气,“果然从这里出来。”白筱天生有一头黑亮、顺滑过常人许多的秀发。
  背转身,背对窗口而立,此处为防着外面人看见茅厕里面情形,窗外花荫较别处高了许多,站在这里,是外面守护看不见的。
  往左边手走出几步出了花荫,便是后门,自有人把守,上次他便是在那外面候着玉娥,也就是说只要转出这道花荫树墙,便无处藏身,白筱既然从这窗口出来,又没被任何人发现唯一的可能便是根本没走出这道花荫树墙。
  转头望向所在夹缝尽头,只得一道木头矮门。
  不再犹豫,大步上前,推开木门,屋中无窗,密不透风,光线极暗,不能一眼看清屋中情形。
  木柴,草料的味道扑面而来,还带了股熟悉的淡淡幽香。
  他的心‘扑通’一跳,掩不住的狂喜,难道她还躲在这矮屋之中?对身后人喝到:“点灯来”。
  不等灯点来,迈进矮屋,就着门口投入的那点光线,扫看向屋中角角落落,又哪里有人。
  浮起的心,又缓缓沉下,嘴角笑意慢慢消退。
  “太子,灯来了。”亲兵队长接了掌柜提来的灯笼,迈了进来,黑暗的小屋顿时光亮起来。
  “照好了”
  灯笼光芒虽然算不上又多亮,但足以看清屋内情景。
  古越就这暗黄的亮光,上前搬动那些堆放的木柴。
  有人上去相帮,他抬臂拦了下来,“我来”。
  白筱身子娇弱,细皮嫩肉,有长得细胳膊细腿的,而他的属下都是些冲锋陷阱的粗人,万一白筱躲在哪个柴堆里,只要稍不注意,便能伤了她。
  柴堆,草料一点点挪开,他的心也一点点沉到底。眼前已没有藏得下一个人的地方,站直身,胸口起伏,堵得几乎难以呼吸。
  容华将她交给他,他竟然把她给丢了。
  骏逸的面颊微微扭曲,赤红的眸子里尽是失望之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鼻息间分明有她身上方有的那股淡淡幽香。
  亲兵队长从来不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神情,不安的唤了声,“太子”。
  古越将憋在胸腔里的浊气慢慢呼出。“撤”、
  移动脚跟,半侧了身,不甘的有环视了一周这间窄小低矮的杂货屋,怒气上涌,咬牙,一脚踹开脚边残余的那堆干草,露出一个只得他半边肩膀宽窄的小小狗洞。
  古越脑门一热,跪身下去,往外一望,哭笑不得,这狗洞怕是只得小儿方能钻,勉强进出,亏她挤得出去。
  虽然知道她是从哪儿逃掉的, 有了线索,略有些欣慰,同时更为担忧。
  客栈巴掌大的地方好搜,出来这洞,便是整个‘铭城’。
  ‘铭城’虽然比不得‘平洲’却也是个不算小的繁华城池。要寻个人,又谈何容易,何况还是在西越的地盘上。
  又气又急,懊恼的一拳重重擂上那面墙土。“这该死的丫头,就不能安份些。”
  他这一拳用足了力气, 土墙又日久欠修,哪经得住他这拳,泥土滑塌,土墙倒了一大片,头顶碎泥块纷纷落下来,za了他一身。
  全然不加理会,只是回头朝愣仵在门口的掌柜一勾手指。“过来”。
  淡淡一语,声音不大,也并不多凶狠,却叫人不敢有丝毫违逆。
  客栈掌柜虽然不知古越身份,但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经过昨夜森严把守,也看得出他绝非常人,见他领人搜屋。忐忑不安垂手立在门口,不敢过问,听见矮屋土墙被za塌的声音,见土墙生生被他一拳擂倒,吓得浑身一哆嗦,白了脸,更不敢动弹。
  听他叫唤,朝两边瞪向他的亲兵望了望,两腿打颤的移到他面前,“这位公子,有何吩咐?”
  这时天还没大亮,街上并无人行走,只听见不远处有人起身,下门板,洗漱的声音。
  古越望着洞外,越过小巷子,只得一条路通出去。朝掌柜的问道:“这里出去,是什么地方?”
  “公子,这里出去都是些商铺,再过去是大爷们玩乐的地方,在过去????”掌柜心疼被他za坏了的墙,然见他这等气势,哪敢表示。
  听他语气没有不善,才略安了心,如倒豆子般细细的将这附近地头说了个明白。
  古越静静听完,取了片金叶子丢给他。“给你修补墙壁,这客栈我还得包些日子。”
  掌柜的见他没有追究在他这儿丢了人的事,还给金子。惊喜交加,连连鞠躬行礼道谢。
  第232章 献计(270粉红票)
  古越派人带着人马,照着掌柜所说,一路前行,出了小巷,左右铺开,暗中搜索。
  古越一行过‘夜月楼’门口停了下来。
  别家正准备开门,他们家正好相反,正上着门板,准备关门,门侧堆满了锦绣花团,花心尽是‘竹’字,有客人出来,均走的小门。
  朝身后亲兵偏了偏头,“去问问,昨晚可有陌生女子路过,另外这个‘竹’字是什么意思?”
  古越骑在马上,抬头?向门匾,眉头微敛。
  “太子,他们说并没见到有陌生女子路过。至于这‘竹’字是他们自家养出来的一琴一舞二位姑娘,名字里都带了‘竹’字,过两日挂牌,这门口这些花团就是为她们备下的。”亲兵回来回话。
  古越点了点头,略略失望,“走吧。”
  一队人卷尘而去。
  *********************
  白筱沐过浴,换上胡月为她备下的衣裳,天蓝色的撒花长纱裙,自胸下束紧,上半身敝开的领口齐肩膀勒过,束出胸部的浑圆丰挺,里面齐胸掩着月竹纹抹胸,不现胸乳,却引得人浮想联翩;下身任宽大的裙摆成百折状垂下,直拖到地,腰间系着青蓝色流苏锦带,被风一吹,便自散开,随风轻摆;阔袖半掩了纤纤玉手,在上臂处用丝带束着,打了个花结。
  琴师虽然不必出前台,听胡月说,上台那日,台前在帷幔相隔,所以并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按理这身华丽衣裳有些多余,不过既然与要挂牌那位并称双‘竹’,待遇自也不能差了。
  白筱长年白衣,素雅清新,换了这身衣裳,竟是别样风貌。
  好在脸上有小孤的易容药护着,才没显得过于张扬。
  刚风收拾妥当,胡月便领了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艳美非常的姑娘进来,一身洋红锦服大裙将她衬得极为明艳动人。
  白筱起身接下,各自报了家门,来的这位果然是后天要上台的玉竹姑娘。
  玉竹虽然听了胡月的话,说白筱的琴技远在跑了跟的那位碧竹之上,但终是半信半疑,毕竟她为了这一天已经辛苦了这么多年。
  以后过得好与不好,全看后日那一会儿功夫了,不等胡月开口,款款走到琴桌边,伸了手指轻勾了下琴弦,“后天就要上台了,我们也没多的时间,能否我们先合了一曲,磨合磨合?”
  白筱是过客,没打算在这儿长呆,但能不能将消息传出去,也指着后天,看了胡月一眼,自行在案后坐下,“不知姐姐要我弹什么曲子?”
  玉竹也不客气,从袖中取了几张曲谱出来,“后日登台正曲有四曲,但防着客人加点,便多备了四曲,一共八曲,还有两日时间,不知你练得了不?”
  白筱接过,笑了笑,“我勉力一试。”
  翻着那张乐谱,细细的看了一遍。
  玉竹见她只是一张一张的看,手指都不碰下琴弦,觉得甚是蹊跷,秀眉拧了拧,“难道弹不了?”
  胡月将她拉了拉,摇摇头,示意她别打扰白筱。
  白筱将乐谱看完,放过一边,朝玉竹笑道:“我们试试。”
  玉竹扫了眼她放过一边不再理睬的乐谱,眼露迷惑,“你不看乐谱?”
  “不必了。”白筱不再多话,手指搭上琴弦,轻轻拨弄,正是玉竹给她的乐谱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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