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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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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越立在一边静看着她的动作,方才升起的怒火慢慢平息。
  他对女人向来极为抵触反感,而这个女人明明才撩了他一肚子的火,他却愿意,甚至喜欢看她做这些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
  慢慢呼出口气,转到她面前,在她一侧的圆凳上坐下,“莫问已经安全了,玉娥为何还来寻你?”
  白筱暼看向他,果然是瞒不过他,既然她能看见玉娥,他又怎么能看不见,拿着小剪刀,一点一点,剥着红烛流下的烛泪,“巧遇,她和艾姑娘养了我四年,怎么也不该见个面,打个招呼。”
  他伸手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了过来,面对自已,“才十七,便满嘴胡言,没句真话。”
  白筱就没指望他能相信自已的鬼话,嘟了嘴,打了个哈哈,“你十七岁的时候,就句句实话,不卖狗皮膏药吗?”
  古越‘嗤’了一声,“我只会不说,绝不会胡说。”
  白筱撇嘴,“谁信?都说君无戏言,我看是君无真言才对。”
  古越扬了扬眉,也不着恼,反笑道:“如果你肯说真话,或许我能帮你。”
  白筱眸子微微一闪烁,只是一瞬便又暗了下去,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什么事也没有,能要你帮什么?”
  古越视线一直没离她的眼,分明见她有雀跃一试之态,转眼便逝,微微有些失望,“你为何总信不过我们。”
  白筱慢慢垂了眼睑,不是信不过,只是这件事实在不能再将他牵扯进去。
  古越手上微用力一捏,痛得她‘哎哟’一声,重新睁眼竖眉瞪他。
  蓦地扳了他的手指,低头照他手掌上咬落。
  古越也不避,暗运真气到掌上,照着她的牙轻轻一磕。
  碰得白筱牙根酸痛难耐,忙松了口,丢开他的手,捂了嘴,一脸的苦相,“你难道不是肉做的吗?”
  古越手撑了下颚,眼里带了几分戏笑,“姓白的都喜欢咬人磨牙吗?”
  姓白的?磨牙?
  白筱脸黑了下去,他将她和豆儿归为一类了,望了一回天花板,忍………
  扫了眼房中仅有的一张床,“今晚你睡哪儿?”
  古越视线也瞟向唯一的床,“害怕与我同睡?”
  “不是怕与不怕的问题………”白筱有些纳闷,又拿起剪刀戳蜡烛,好好的一支红烛,被她戳得千疮百孔,“男女授受不亲。”
  古越挑眉笑了,“在宫里时不见你搬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同情了一回在她手下受折磨的红烛,“弄灭了烛火,今晚我们就得摸黑。”
  白筱嗤鼻,“这么大间客栈,还没多的一支蜡烛不成?”
  说话间,手上动作不由的重了些,那支红烛顿时往一边倾斜,眼见要拦腰折断,白筱忙伸手去扶。
  烛泪倾倒出来,泼了她一手,烫得她一声呼痛,忙缩了手,红烛径直栽了下去,火头栽在桌面上,顿时灭了。
  眼前一黑,只能隐隐看见对在身侧的一个高大身影,抱怨道:“喂,你怎么不帮忙扶扶?”
  古越坐着不动,“早晚要被你折腾灭的,为何要帮你?”
  白筱哑然,什么歪道理,起身道:“我去唤小二取烛火。”
  话刚落,腰间一紧,身子悬空,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已被他丢在肩膀,象扛麻袋一样扛了起来,听他在黑暗中道:还唤什么小二,睡了。“
  “什么?”白筱好不纳闷,他对她就不能正常些的举动,“只有一张床,怎么睡?”
  古越大步迈向床边,将她丢上床,沉声道:“你睡床,我睡榻,总成吧?”眉头蹙紧,女人还真是麻烦。
  白筱闷笑,当真估床上摸了床被子掷到脚榻上,自已卷了另一床丝被滚倒下去。
  古越于黑暗中瞪着床上人影,懵了,她当真就这么睡了?开始后悔方才所说的话,伸手去揪她,“我睡床,你睡榻。”
  白筱哪里肯让,一边往里缩,一边拿脚蹬他,“喂,君无戏言,哪能说出的话汪算数,你方才明明说你睡榻的。”
  古越将她拽了出来,“你方才还说君无真言,我后悔了,方才的话不作数。”
  白筱噎得差点闭过气,这是古越说出来的话?“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能赖皮?喂………”
  她力小,怎么经得住他拉扯,片刻间被他连被带人的揪了,丢在脚榻上,翻身坐起。
  黑暗中见他已经跃上床,悠然的躺倒下去。
  还有意舒服的‘哎’了一声,“有些天没好好睡一觉了,今晚有人守夜赶蚊子,想必可以好好睡一觉。”
  白筱憋闷不已,坐在脚榻上,不敢相信,这是带着千军万马南征北战的大将军所为,还想要她给他赶蚊子,休想。
  卷了被子跃上床,跳到床里,双手撑了身后墙壁,使足了劲,想要将他蹬下床,然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庆上人纹丝不动。
  她的小脚踹在他身上,倒象给他按摩一般舒服,手枕了头,半眯着眼,哼哼两声,“重些………再重些………嗯,这般甚好,再来………再来………嗯………就这般,舒服………”
  白筱更是郁闷,咬牙道:“好,我叫你舒服。”猛的提了脚,重重的踹出。
  他轻巧的向外一翻身,避开她飞来的狠脚,身子往里又是一翻,将她的小脚压在身下,任她使足了力气,也拨不出去。
  闷笑道:“明天还得早起赶路,睡了。”
  白筱脚不能动,涨红了脸,去推他,“你带兵打仗,也是这么无赖么?”
  月光从窗棂泄入,铺了一床银光,令古越俊朗的面颊变得柔和,星眸半闭,瞳仁闪烁,“貌似有人说说,她不是我的兵。”
  白筱即时无语,这些话,他记得到很清楚,用的也很是顺溜,“我还说过,我不是你的囚犯。”
  他轻笑出声,“我又没囚着你,床是你自已上的,与我何干?良宵苦短,如果你是想与我同床共枕,便不必再矜持。”
  白筱呲牙,“不是说你不喜欢女人吗?”
  他突然抬手抚她面颊,她的脸蛋肌肤细滑,在粗糙的指腹间,如剥了皮的鸡蛋,甚是舒服,“我又不是不碰女人。”
  话落,他的抚着她面颊的手僵住,眼里笑意慢慢消褪,腹间一收缩,他竟然当真想要她。
  细想与她一起的日子,那一次次的抱她,吻她,全然不受自已意识控制。
  包括那日在街上失控,他以为是容华在自已体内的那脉魂魄所致,之后也没曾在意,而这时却清清楚楚的感到他留恋手中的触感,他渴望得到她………
  一个叮呤,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垂下手,翻身滚下床,睡在脚榻上,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睡吧,先说好,你下床踩了我,我可不客气。”
  白筱微微一愣,探头往床下望了望。
  有些张口结舌,这人变化实在太快,眨眼一个样,简直不知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事,“喂,你都二十了,为何不纳妃?”
  他翻身侧躺,面颊向外,不看她,“我不需要女人。”
  “可是也不见你找男人。”白筱与他共处了些日子,看惯了他与容华一起生活的种种,他们二人并非象外面所传,而他也并没另外储过男宠。
  古越翻翻眼皮,连回话都省了,断袖之好,不过是掩饰容华身份的一个烟雾弹。
  白筱望了望屋角装着相思草的背篓黑影,如果青儿能在他身边,不知会是何种环境,念头刚过,脑海中浮过他与香巧的那事,忙摇了摇头,“不行,不行………”
  “什么不行?”床下古越突然转过脸,向她望来。
  白筱哪敢说想到他和香巧办那事,脸红了红,“没,没什么。”
  翻身平躺着,望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睁着眼绞尽了脑汁也没想想出,如何能摆脱古越将风声放出的好办法,脑海中乱成一团。
  古越同样望着头上天花,不时听见她轻声轻叹,也是久久不能入睡,终忍不住问道:“睡不着吗?”
  白筱‘嗯’了一声,“你和容华为何会长得一般模样?”
  古越默了下去,黑暗中静得只有二人呼吸声和窗外的风声。
  白筱问这个问题时,便没指望能有答案,等了许久,果然不见他出声,正要闭上眼,却听他幽幽道:“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从小便长得本就极为相似,叫人难以辩认。”
  “什么,你们是亲兄弟?”白筱惊得捂了嘴,容华是北皇之子,难道他也是………
  “嗯。”古越不再看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告诉她这天下除了他和容华,无人知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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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子妈明天要走了,气恼果子今天的时间几乎全在陪妈妈,实在没时间码字,临时赶了这章出来先更上。
  第222章 兄弟
  外面相传情深意切的古越、容华居然是亲兄弟,这世间到底还有多少离奇怪事?
  白筱张了张嘴,终是没再多问。
  古越见她默了下去,望着床边随风轻摆的一缕秀发,忍不住伸了手指,轻绞着那缕秀发,发丝如丝缎般在指间滑落。
  突然谑笑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哥,我倒是极愿意纳你为妃。”她是他唯一不反感,又愿意亲近的女人。
  白筱啐了他一口,“你对女人那么野蛮,谁敢嫁你………”
  话出了口,便后悔了,明知他与香巧是出于无奈,可以说是他心里的刺,她说这话,不是拿刺扎他么。
  果然见他的脸在月光下抽搐了一下,别了开去。
  忙将话打住,结巴道:“我………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以为他定然又要发疯的,不料他苦笑了笑,故作轻松的笑道:“你担心什么,就算不是因为我哥哥,我也不会娶你的。”
  白筱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他十几岁便叱咤沙场,声名赫赫,平时所见的都是他的狂傲与不羁,这时却隐隐感到他掩在霸道下的无奈与孤寂,“我………不是担心这个,真的不是………”
  他涩声轻笑,“又是莫问?”
  白筱轻叹了口气。
  古越转脸,就着月光静看着她秀美的侧脸,“我活不长的,所以不能娶你。”
  白筱惊看向他,“你说什么?”
  他笑了笑,接着道:“我和我哥哥相依为命,我哥哥用尽了办法,也只能用相思给我续命,这两年,药物用量越来越大,已超出我们能购买到用量。虽然他不肯说,但我明白,我快到头了,他也快撑不住了,否则他这次也不会这么拼命。将死之人娶妻,且不是叫人守活寡?我可不想,等我死后,你来给我戴顶绿帽子。”
  白筱呸了他一口,鼻子竟然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哪有人死了,还不让人改嫁的,世间哪有这么霸道的人。”
  古越愣了愣,心中一荡,嘿的一声笑,“怎么?想嫁我?要不我勉为其难的收了你?”
  白筱懵了,这时才醒起自已都说了些什么,“没………没有,我没有………”
  古越笑了一回,又叹了一口气,“筱筱,我是真的想你跟我哥,不久后,我死了,他也有个伴………”
  白筱咬了唇,一吸鼻子,含在眼里的泪滑了下来,耳鬓上的留下一道痒痕,“休想,我是不会跟容华的。你打的这鬼胎自已收回的好,你怕他孤单,就拼命活下去。”
  古越‘嗤’了一声,“莫问有什么好,能让你这么死心踏地,我哥哥这辈子叱咤风云,从没输过,竟栽在了他手上,当真叫人费解得紧。”
  白筱默了一阵,幽幽问道:“只要有相思草,你便能活下去么?”
  “自然不是,相思草不过是药引。”古越声音平静,全然没觉得要死去有什么难过。“
  白筱刚升起的希望又自破灭,趴到床边,看着他和容华一般清俊的面颊,他的眼眸在月华下亮如星辰,“你不怕死吗?“
  “为何要怕?”在战场上每天不知看见多少死亡,实在不觉得死亡有何可怕,“你怕?”
  白筱摇了摇头,“一个人的一生,不论好歹,都只是一场轮回,并不可怕。”
  他眨了眨眼,微微诧然,她竟然有这番见解,指间仍绞着她秀发,越绞越紧,崩得她头皮发痛,“既然如此,你为何问我?”
  白筱将自已的头发从他指间抢救回来,“虽然只是一场经历,但人生总是苦短,既然到世间走了这一趟,便尽量的握紧命索,过得好歹,也是一场阅历,等这一世到头时,也能有个想念,这一世算没白活。”
  古越重新将手压在脑后,仰望天花,沉默下去。
  白筱滚回床上,蹙着眉头,长长呼出口气,还有太多的事要去想。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古越低声问道:“你真的只有十七吗?”
  白筱扁嘴道:“怕是只有十七………”但有时她觉得自已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一百年,一千年,甚至一万年,两万年………
  “你记得你的前世吗?”
  白筱愕然,“啊?难道你记得你的前世?”
  古越摇了摇头,他能记得的,并非他自已的前世。
  一阵风吹过,窗外树叶哗哗作响,屋里却静得再也没了声音。
  白筱翻转了半夜,难以入睡,蓦然一阵阴风袭来。
  明明是醒着的,却见两个一身白大褂的鬼差走来,寒气从足心传过身体,直上头顶,后背更是冰冷一片,想叫又叫不出声。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二人走近。
  鬼差到了近前,瞟了她一眼,其中一个眼尖,瞅见她颈上戴着的那粒明珠,‘咦’了一声,“那不是赫儿珠子?”
  另一个也朝她颈中看来,也‘咦’了一声,“当真是,怪不得容华阳气大减,原来是被赫儿的珠子所迫。”
  白筱听到‘容华’二字,陡然一惊,定定的看着他们,叫不出口,心中急问道:“容华的阳气大减是什么意思?”
  两个鬼差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向另一个问道:“要不要告诉她?”
  “阎王叫我们查查容华阳气大减的原因,并设法补救。现在已经知道,不如告诉她,或许能设法将容华的阳气弥补回去,我们也能交个差。”
  另一位点头认可,向白筱道:“你可知道你戴得何物?”
  这是鬼差的押给她的修炼珠,她哪能不知,白筱没料到他们能听见她的心语,点了点头。
  “既然你知道,我们便可以少了许多口舌,长话短说。我们冥界中人均是奶阴极寒之身,所以修行的珠子也是阴寒至极。”
  “可是我戴了这许久,并无不妥之处。”白筱伸手握了颈间那粒明珠,容华所编的银丝网带了她温热的体温,眼前浮过他温和的微笑,提着这珠子给她,“这般便不容易跌落了。”
  第223章残魂
  鬼差点头道:“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是因为赫儿将这珠子给你之时,加了封印,于普通人并无害处,反而能助你增强抵抗力,让你的生命力比常人强上许多。”
  “生命力比常人强许多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比别人经打,经病,经摔………比如说你和别人同进从山崖上跳下来,人家可能摔得稀烂,你或许还能活下来。”
  白筱微微一愣,原来她山崖上摔下来,压死了莫问他们的牛,她却无事,只是有些轻微擦伤,以前一直以为是自已命大,这么看来,却是这珠子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为何容华………”白筱暼了眼脚榻上古越,居然睡得甚熟,对她与鬼差的交谈全无反应。
  “那是因为残魂之人的魂魄较常人,阴寒虚弱许多,便会被这珠子反噬,阳气自然渐渐衰减。”
  “你说容华是残魂之人?”
  “人为七魂六魄,所谓残魂之人,自然是七魂六魄不齐之人,容华如今只得五魂五魄,自然是残魂之人,受不得赫儿的那珠子的阴寒之气也是必然的。”
  他果然是残魂之人………
  白筱胸口猛的一紧,那日算命先生的话在耳边响起………化去一魂,再一魂,残魂之人,竟然敢置身于众人之上,蔑视上天,只怕天地之间再无比此人更狂妄霸道之人。
  ………如果姑娘能借此将此人除了,倒未必不是好事。
  心脏象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一下一下的揉捏,窒闷得无法呼吸。
  一把拽住鬼差,“被珠子反噬,他阳气衰减,会如何?”
  “就算是神仙,一个魂魄也不是永生的,阳气衰减,便是魂魄的寿命一点点吞噬,等减到不能再减时,这个魂魄也就化成荒魂散去,再也不能轮回超生,凡人就更加弱了,弄不好,三几年的就能将魂魄的寿命耗尽。”
  “赫儿在哪儿?我想见见他。”既然这珠子于他有害,便不该留在自已身上,如今只有将这珠子还给那个叫赫儿的鬼差。
  “鬼王添了新生儿,大摆宴席,宴请天地间各路神仙,阎王自然也是要去的。赫儿跟鬼王本就沾了些亲,当初还是鬼王寻着关系将赫儿按插在咱这儿当差。阎王便将赫儿一并带去了。
  你要见他,也得等他回来,我们方帮你带得了话。”
  白筱抓着鬼差的手,不禁紧了些,紧张的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他们前天便上了路,这时怕是已经快到了,听说宴席要摆上个三天,以鬼王和阎王的关系,怕是还要再逗留两日。”
  白筱倒吸了口冷气,阎王和鬼五虽然都在地下,但一个东一个西的,来回路上的时间少说也是三四天,再在鬼王那儿住上三五天,没个八九天,哪能回来?
  天上一日,凡间一年,他们来回八九日不算多,可是凡间却得八九年。
  如果按鬼差所说,三五年的就能将他的魂魄耗得尽了,他如何等得了?
  急得耳膜子‘嗡嗡’作响,伸手去解颈间明珠,“那你们可否将这个带去,等他回来,再交给他?”
  两个鬼差不知她是被白止帝封了记忆,面面相觑,连连摇头,“小姑奶奶,您这孟婆汤喝的当真诡异,地下的事,你记得清清楚楚,可仙家的事,却忘得一干二净。”
  白筱皱眉,去地下之前的事,还当真一点不记得,至于那孟婆汤………倒是迷糊中隐约感到被人灌了那么一回,至于效果,就不见得好了,“我确实不记得以前的事,难道叫你们带个东西,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这修炼可是我们修行人的命根子,且能随随便便的给人。赫儿给得小姑奶奶,小姑奶奶还是您亲自还给他,我们可不敢做这个保。”
  鬼差望了望仍睡得甚熟的古越,“我们还有公事在身,不敢误了时辰。”
  鬼差出来办事,不外乎是抓人,送人。
  他们身后再无他人,那么这次出来自是抓人。
  白筱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古越,心头一紧,全身毫毛顿时竖起,方才古越才说过,他活不久了,难道他们来抓的是古越?
  她平时身手不见有多灵敏,这时突然间不知哪来的力气,身子一翻滚下了床,重重的压在古越身上,将他紧紧抱住,面颊贴着他的耳鬓,嘴里乱嚷:“你们不能带他走,我不能让你们带他走。”
  古越闷哼了一声转醒,睁开眼,侧脸看着咫前娇颜面,愣了,轻轻动了动。
  白筱以为他要被鬼差拉走,将他抱得更紧,“我不许你们带他走,你们再不走开,我要不客气了。”
  古越被她一阵吼叫,醒了神,哑然失笑,猛的揽了她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道:“喂,丫头,想吃我豆腐,也不用装疯。”
  白筱听见他的声音,定眼将他看着,只见他双眸炯炯有神,带了惯有的谑戏,怔了怔,“你没死?他们没带你走?”
  古越失笑出声,将揽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的体重将她压得闷哼了一声,低笑道:“怎么?怕我死?”
  “他们呢?”白筱最关心的是那两个鬼差,四处乱看。
  “谁?”古越随着她的目光也扫过客房,哪里有人,“你要找谁?”
  “鬼差啊?”白筱看遍每个角角落落,哪里有鬼差的影子,‘咦’了一声,难道那两个鬼差当真只是路过?并非来捉古越的?
  古越失笑出声,看见了鬼差,还能在这儿大呼小叫,“看来你当真很在意我,我不过随口说说,便入了你的梦了。”
  白筱仍不放心的用视线扫过周围,唯恐那两个鬼差还缩在什么地方,乘她不注意,带走古越,屋内有月光撒入,灰蒙蒙的,并不见得有多黑,勉强能看清屋内摆设,空空如也,哪有什么鬼差,长松了口气,紧箍在他后背的手臂慢慢放松,“我当真看见了,可能当真是路过的,害我虚惊了一场。”
  古越凝视着她的眼,见她脸上尽是焦急忧虑,并非玩笑作假,灵异之事虽然诡异,但确实听说过有人能看见那些东西,难不成她………
  望着她额头渗出的微汗,臂间还有残存着被她紧箍过的触感,心间一荡,眼角谑笑,慢慢收敛,唇轻贴着她的面颊,移唇向下,与她的唇仅一分之距,她的呼吸轻拂着他的面颊,丝丝痒,心跳刹时失了频率。
  凝视着她的满是欢悦的眼眸,哑声问道:“你不想我死?”
  白筱刚刚确认那两个鬼差已然不在,他的小命不必担心,心情正好,竟没留意二人这时暧昧的处境,眨着眼,点头道:“我当然不想你死的。”脸庞因喜悦而泛着红。
  又想到鬼差和算命先生所说的话,向他问道:“容华的二魂一魄去了哪里?”
  容华失去二魂一魄之事,过去只得古越一人知道。
  这时古越又正看她,看得心里荡漾,见她问起,只道是容华告诉她失去魂魄之事,也未多想便道:“一魂给了他母亲保住肉身不烂,另一魂一魄在我体内。”
  白筱又是一怔,“他的一魂一魄为何在你体内?”
  古越激情的情愫暖意消逝,面色随即转冷,身体僵住,眼里凝上寒冰,“你问多了。”
  放开她,翻身坐起,双眸赤红,燃着怒火,面目微微扭曲,十分可怖。
  白筱面色微僵,怕是触到他的底线了,咬了唇,平静的道:“我想请你带个话给容华。”
  “他过两日便会追来,你自已告诉他便是。”古越起身立到窗边,单手紧握窗棂边框,望向天上明月,强压着胸中腾起的无名火。
  冷笑了笑,你在地下看见我这该死之人靠着容华一魂一魄苟且于世,是不是很快活?
  白筱坐起,望着高大背景在地上拖出的长长影子,也不理会他是不是答应自已的要求,接着道:“你告诉他,我身上的那粒明珠是至阴至寒之物可以在三五年内将一个残魂的阳气衰减干净。”
  说完起身向门口走去,容华既然能将自已的魂魄分出去,定然懂得阴阳,自然也能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古越胸间起伏难平,她偏偏还不安份,更是烦燥,“你要去哪里?”
  白筱深吸了口气,拢了拢纷乱的情绪,尽量让自已语气平稳,“我不能再和你们一起,否则你们的魂魄的阳气会被我吸食干净,变成荒魂,永不得超生了。”
  “鬼话连篇。”
  第224章我想娶你
  白筱手臂被他钳得疼痛不已,想从他眼皮下走脱,只能是痴人说梦,微笑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倒杯茶水。”
  古越哪能信她?
  将她丢回床上。
  白筱翻转身,披散的如缎黑发遮了半边脸,一双眼滴溜溜的在他脸上乱转。
  他瞪着床上不肯老实的白筱,眉头紧皱,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拳。
  方才情绪过激,触动体内相思锁的毒,腹间邪火乱窜。
  体内余毒已有许久不曾发作,即便是偶尔有所触动,也能强压下去,这次不知何故,欲望如排江倒海般涌来,灼得他两额青筋跳动,身体如上了蒸笼般滚烫难耐。
  心绪起伏,双眸闪烁不定,将拳头又攥了攥,慢慢呼了口气,锁了她的眼,沉声问道:“你为何不愿跟我哥哥?如果你肯丢开那些所谓的身份,皇家责任,有他在你身边。你根本吃不了这些苦。”
  白筱垂了眼下去,默了一阵,抬头看他,“容华太美,太耀眼,在他面前,我只能仰视他,会失去自我,我想真真实实的活一场。”
  古越自小与容华一起,容华的光华,他哪能不知,随着她一同默了一阵,“不愿跟他,是你的真心话?”
  白筱点了点头,“真心话。”莫问虽然不能成为她的良人,但他让她感到真实,起码白筱是个人,是个女人,而不是一个棋,一个身份。
  离开平州的前一夜,他去见过容华,容华的话在脑海中盘旋,“她没办法接受我,起码在近期内不行。这么下去,她总有一天会承受不了,她一旦没了生存的意愿,我便是有回天之术,也拦不下她。那次解毒,全天下只得我能解,虽然是我所愿,她却是情非得已………
  想到这里,呼吸顿时有些困难,当时不明白他为何平白说这番话,此时想来,方知他的苦心………
  容华是将她放出来,由着她自已选择,当然是在他允许的范围内选择,就是他们兄弟二人之间选择。
  前提是他能够对他与她那次的解毒释怀,不计较。
  他凝看着她,弯腰,一手撑了床缘,一手扣了她下颚,慢慢向她靠近,“如果你实在不愿跟我哥哥,我想要你,你可愿意?”
  白筱愣了,他眼里分明闪着欲,燃着火,他对香巧是何等肆无忌惮,粗暴野蛮,这时却问她可愿意,“你想要我是为情,还是为欲?”他双眸不离她的眼,想了想,道:“都有。”他现在便是强压着体内乱窜的邪火,真想好好泄了体内这火。
  “那对香巧呢?你对她是什么?”
  古越唇边抽过一丝冷意,“为泄欲和泄恨,没有情。”
  然自从被她撞上那事,他便再也不愿碰香巧一下,哪怕划破手腕,失血到昏迷,来强压相思锁之毒的发作。
  他这么直截了当的回答,让白筱有些意外,“你爱我吗?”
  他蹙了蹙眉,“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白筱笑了,“你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我和你一起,和你与香巧一起,有何区别?不外乎是另一个床伴。”
  他眉头蹙得更紧,“我没有床伴,你如果愿意,我会娶你,不是床伴。不过我活不长,然我在的日子,定不会亏了你。”
  白筱推开捏着她下颚的大手,“活不长,叫人守寡,很不厚道的。”
  他撇嘴,“我死了,你再嫁人,不过是费些事。你这般模样,要找个男人,容易得很。”等他死了,容华定然会照顾她一辈子,他无需担忧,或许那时她年龄大些了,对人间的情爱也看得淡了,接受容华也不是不可能。
  白筱哑然失笑,二人之间的事,能被他说成这么个味道,实在是个人才,“方才不知谁说过,不愿意死后戴绿帽子?”
  他撇脸低笑,平日总是板着的脸,竟温和如三月阳光,“玩笑之言,你也当得真,我死后你再嫁便是。”
  白筱也笑,看着他俊逸非凡的面颊,微微失神,如果容华如他这般,或许他们之间会是另样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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