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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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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凌姑娘。”连元啸望了二人一眼,见男的器宇轩昂,女的娇俏可人,只当他们是行走江湖的情侣,当即微微一笑,说道:“天将明亮,咱们不如寻处地方细谈。”白云寒道:“求之不得,我记得一家客栈饭菜不错,不过这会可能尚未开门。”连元啸道:“不妨事,咱们叫醒店家便是。”

  当下白云寒带路,动身返回客栈。凌凝见他正是走向居住的地方,凑近道:“你疯了,那些锦衣卫说不定还在那儿。”白云寒轻轻一笑,道:“有后面这一位捕头大爷,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凌凝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你见他竟是……”白云寒吁了一声,道:“莫让他听见。”凌凝连忙停口,回望一眼,未发现他有何异常,不禁松了口气。连元啸见二人亲密无间,更加确信了自己想法,望向二人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暧昧。

  三人回到客栈,却见店门大开,里面叮叮当当,人声错杂,竟是颇为热闹。白云寒走进去一看,只见十数个锦衣卫正自盘查,他心念一动,说道:“连大爷,咱们换个地方吧。”连元啸微微一笑,道:“不必。”忽的走前数步,扬声说道:“这里是谁当家?”众锦衣卫愕然停住,齐转过身来。一人迎前道:“锦衣卫办案,无关人等不得打扰,你是哪个衙门的?”连元啸不答,蓦地高声道:“石明远在何处?”“大胆,”那锦衣卫喝道:“石千户姓名岂是你能叫得!”

  连元啸嘿然笑道:“话说这石明远还是我引荐给王指挥使的,怎的,如今他风光了,就连姓名也称呼不得?”那锦衣卫迟疑道:“你是……”话未说完,忽然间一人哈哈笑道:“连兄,连大哥,你也来到泰安了。”声音清朗洪亮,白云寒一听,便知是夜间交手那人,循声望去,只见他三十上下,身子瘦长,全身飞鱼服饰,颇为抢眼。连元啸道:“石兄弟,多亏你及时出来,不然你的手下可将我抓起来了。”石明远道:“哪里哪里,连兄是京都神捕,只有你抓别人,哪有别人敢来抓你?”说着大笑出声。连元啸也不禁一笑,说道:“石兄弟,我给你引荐一位少年侠客。”说着一指白云寒。

  石明远转身一看,只觉他身形甚是熟悉,不由怔住。连元啸道:“怎么了?”石明远略一定神,道:“没什么,不知这位少侠怎么称呼?”连元啸道:“这位是白云寒白少侠,这位是锦衣卫千户石明远石大人,你们多亲近亲近。”白云寒微微一笑,道:“见过石大人。”石明远闻言变色,喝道:“晚间那人是你。”他陡然发怒,众锦衣卫顿时抽出兵刃,指向白云寒。连元啸不知原委,却也不愿冷场,当即笑道:“石兄弟怎么了,可是与白少侠有些误会?”石明远大声道:“连兄,这人可是白莲教叛匪,你怎么跟他凑到一块?”连元啸愕然道:“石兄弟弄错了吧,这位白少侠绝不可能是白莲教之人。”石明远道:“怎么不可能,若不是他阻拦,白莲教圣女就被我抓住了。”说着面上现出愤然神色。

  连元啸哈哈一笑,道:“石兄弟此言差矣。白少侠今晚曾助我与白莲教一战,他怎么可能又去帮白莲教人,想必你是弄错了。”石明远惊疑不定,问道:“此话当真?”连元啸点点头,道:“连某可曾说过假话。”石明远沉默片刻,道:“好,连兄的话石某自然相信,帮凶既不在此处,我便去其他地方寻找,告辞。”一挥手,带领众锦衣卫离开。

  他来去匆匆,凌凝见他离开,松口气道:“这位石大人好大的腕儿。”连元啸微微一笑,道:“入了锦衣卫,即是小吏,也比一般官员威风的多,谁让人家是天子侍卫呢。”白云寒也不接话,只道:“咱们入座点些饭菜吧。”连元啸笑道:“正好,我一天没吃东西了,小二,拣几样饭菜端上来。”

  那小二被无端吵醒,心中正不高兴,但对方身穿官服,也不敢得罪,陪笑道:“大爷,这早市还没开,今儿的菜料还没买好呢。”连元啸怒哼道:“你说什么?”那小二忙躬身陪笑,口不迭声的道:“大爷多包涵,多包涵……”白云寒一摆手,道:“无妨,拣昨儿剩下菜料做菜便是。”那小二不敢吱声,也不离开。连元啸怒道:“怎么,没听见?快些去上菜!还有,再端一坛子酒来。”那小二忙应一声,急匆匆退下。

  不一会,小二便将酒菜端上。连元啸端起酒碗,说道:“白兄弟,今天多亏你相助,连某才没阴沟里翻船,来,连某敬你一杯。”白云寒忙道:“连大爷言重了。”连元啸脸色一沉,搁碗道:“白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连某当你是兄弟,而你却大爷大爷的叫着,这岂不生分许多?”白云寒道:“那该叫……”连元啸道:“我年纪比你大,如蒙不弃,咱们便兄弟称呼如何?”白云寒踌躇道:“这个……这个太过高攀了吧?”连元啸满不在乎的道:“怎么会,若非我是官府中人,身不由己,今日见到你这等少年侠客,非得义结金兰不可。普通兄弟相称,我犹嫌太生分了!”白云寒微笑道:“好,兄弟便称呼一声连大哥。”连元啸哈哈笑道:“痛快痛快,此情此景,当浮一大白!”端起酒碗大喝一口,白云寒不善饮酒,但见他豪爽,便也喝了一口。

十一  观澜
第十一章   观澜

  凌凝见他们冷落自己,心中恼怒,取过酒坛满斟上一大碗酒。白云寒拦住她道:“凌姑娘,不能喝就别逞强。”凌凝哼道:“你怎知我不能喝。”推开他手,猛喝一口。连元啸拍掌笑道:“妙极妙极,没想到凌姑娘也这般豪爽。”白云寒摇头苦笑,只得由她。凌凝一口烈酒下肚,顿觉五脏六腑翻腾起来,挨得片刻,叫道:“我先出去一下。”说罢急匆匆跑了出去。白云寒心中好笑:“不会喝酒还装样子。”端碗浅饮一口。连元啸却是意味深长的望他一眼,低声道:“弟妹这是有喜了吧,怪我,不该劝她饮酒。”

  “噗”的一声,白云寒猛将酒水喷出,尽数洒到对面连元啸身上。连元啸目瞪口呆,道:“你……我……”白云寒连忙赔礼道:“连大哥,兄弟给你赔不是了。”连元啸拍拍衣襟,苦笑道:“兄弟这是怎么了?”白云寒微笑道:“我与凌姑娘虽然同行同宿,但始终谨慎守礼,并未做那苟且之事。”连元啸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是做哥哥的唐突了。来来,哥哥敬你一杯酒,权当赔礼。”白云寒笑道:“不知者不怪。”

  两人方刚饮完,凌凝便走了回来,脸上兀自带着醉态可掬的模样。她见二人都目不转睛望着自己,怔问道:“怎么了?”白云寒咳了一声,道:“没事,我以为你回房歇息了呢。”凌凝道:“你们在这好吃好喝,让我回房做什么?”说着大咧咧坐下,举箸夹菜。白云寒抓住她手臂,道:“凌姑娘,你喝醉了,快些回房休息。”也不让她分辨,拉她送回客房。凌凝嚷道:“你干什么?我没喝醉……”

  甫一上楼,白云寒便松手道:“吁,别叫了,刚才有锦衣卫监视咱们。”凌凝吓了一跳,醉意便清醒几分,忙问:“锦衣卫?不是都走了么?”白云寒道:“哼,你以为锦衣卫这么好打发,他们离开不久,又回来监视咱们了。”凌凝哦了一声,道:“那你拉我上楼做什么?”白云寒微微一笑,道:“我能发现,连大哥自然也能看到。咱们上楼给连大哥腾出时间,让他去打发了那些家伙。”凌凝不以为然,说道:“姓连的是捕头,人家是锦衣卫,他怎么管得着?”白云寒笑道:“你别不信,连大哥定会有办法。好了,你先回房,我稍等一会再下楼过去。”凌凝哼哼唧唧,转身回房。

  过了好一会,白云寒才下楼回桌。但见连元啸正大口吃喝,豪迈自若,颇有一股慷慨气概。白云寒缓缓坐下,道:“多谢连大哥相助。”连元啸面现异色,旋即宁定如常,说道:“不必,这些锦衣卫确是太惹人厌了。”白云寒默然片刻,微笑道:“这次强拉大哥出头,兄弟不知说什么好。”连元啸哈哈一笑,道:“你我既然兄弟相称,何须如此客气!再者说了,你大哥我多少还有些脸面,打发三两个锦衣卫不在话下。兄弟你行走江湖,若是让他们盯住,以后行事可是会麻烦的紧。”白云寒点点头,举碗道:“兄弟敬大哥一碗。”连元啸道:“好!”两人一碰酒碗,皆是干尽。

  连元啸喝罢,笑道:“这次山东之行,虽未完成上面任务,但结识了兄弟这样的少年豪杰,却也是不枉此行,来,咱们再干一碗。”说着举起酒碗。白云寒微笑道:“大哥当真海量,兄弟可是拍马不及呐。”连元啸道:“哎,兄弟不善饮酒,这碗就免了。”白云寒道:“哪里,兄弟可还没醉呢!”连元啸哈哈大笑,道:“好,痛快!”大口喝下,叹道:“若非我身在官府,命不由己,今日定当与兄弟共游江湖,闯荡出一番事业来。”白云寒心念一动,问道:“大哥既有此想法,何不辞了这劳什子捕头官儿呢?”连元啸长叹了口气,说道:“十年前,我欠了衙门公孙老爷子一个人情。那公孙老爷子虽身在官府,却是急公好义,不求回报,颇受当地人们敬佩。哥哥我呢,又是个有恩必报之人,因此便拜入六扇门下,为其效力,说来这一晃就是好多年了。”白云寒赞道:“大哥十年偿恩,心意坚韧,小弟佩服!”连元啸道:“哥哥我也习惯了衙门日子,这要行走江湖怕是要拖累兄弟啊。”白云寒微微一笑,道:“大哥要来,兄弟欢喜还来不及,哪里敢言拖累。”连元啸哈哈大笑,猛喝一口酒,起身道:“白兄弟,大哥尚有要事在身,现在就当离开了。”白云寒忙道:“大哥是要去哪儿?”连元啸笑道:“衙门琐事,不说也罢。告辞!”一抱拳,大踏步离去。

  白云寒见他豪爽不羁,心中也自欢喜,目送他远离不见,才起身返回房间。凌凝早已等候多时,一听见动静,便出房问道:“姓连的走了?”白云寒点了点头,凌凝又道:“他还回来么?”白云寒摇头道:“我也不知,不过咱们也该离开这里了。”凌凝不禁一怔,道:“咱们去哪儿?”白云寒笑道:“当然是去济南府,我下山便是为找师叔来着。”

  “你师叔?”凌凝柳眉微竖,道:“找他做什么?那日在太行山,他问都不问你一下就自己跑了,丝毫不把你放在心上,你还这么好心去寻他?”白云寒苦笑一声,道:“大小姐,我当然是为了办正事才去,你以为跟你一样下山游玩呐!”凌凝哼了一声,道:“你怎知我是游玩,我也是办正事来了。”白云寒道:“喔?不知凌姑娘办什么正事?”凌凝道:“我……”突然脸颊一红,道:“不跟你说了,我回房间收拾东西。”说罢头也不回的跑回房间。

  白云寒摇了摇头,也回房收拾行装。过了片刻,两人会面结账,牵马离开,一路径往北行,沿官道由泰安前往济南府。济南与泰安相隔甚近,也不过半日时间,白凌两人已来到济南城前。济南府地处山东中部,其名来源于西汉时设立的济南郡,意为“济水之南”。自明朝建立,济南府一直为山东的治所所在,故而修建的甚是繁华。

  两人入得城内,凌凝东瞧西看一会,说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咱们赶快去看看。”白云寒不禁笑道:“赶了半天路,你倒不觉累啊?”凌凝撇嘴道:“才这点路,累什么累!咱们先寻家客栈,接着找地方玩。”白云寒道:“你骑了好马,稳稳当当,当然不觉累,我可是累惨了。哎,等会可不能找大客栈了,咱们可没多少银子了。”凌凝笑道:“没想到白大侠行走江湖,竟然不带银钱,嘻嘻……”白云寒斜睨她一眼,道:“还不是怪你,我落在白马上那二百两银子,说起来可够普通人家吃上好几年的呢!你倒好,方到济宁城就花干净了。哼,这一路还是我在接济你呢。”凌凝嘻嘻一笑,道:“是么?咦,我这包里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装模作样打开包袱,惊叫道:“哎呀,竟然还有一百两银子。”白云寒又好气又好笑,道:“原来你一路捉弄我来着。”凌凝得意一笑,道:“咱们去找大客栈吧。”言毕一马当先,直向城中心而去。

  城内居民较多,两人按辔缓行,直走了半个时辰,才寻到一家满意的客栈。凌凝放下包袱,便来到白云寒房中,叫道:“我刚才打听了,这济南府最有名的当属趵突泉了,咱们这就去看看吧!”白云寒道:“咱们总得先吃些东西啊。”凌凝道:“街头有小吃摊,咱们去那吃,快走,快走!”抓住他衣衫,将他拉出房间。

  此时刚过晌午,街上行人不多,两人在街摊略吃了些东西,问明方向,即向趵突泉行去。这趵突泉处在济南中心,名列七十二泉之首,为古泺水发源地,《春秋》上记载的鲁桓公“会齐侯于泺”,便是指此地。

  两人一进泉门,顿觉空气清爽许多,在这炎炎夏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又行片刻,便来到趵突泉近前,但见泉水中央三窟迸发,喷涌不息,带动浪花四溅,果真让人眼界大开。凌凝欢呼一声,绕着泉水边沿奔跑,白云寒微微一笑,凝立观看。不一会,凌凝转了回来,说道:“这泉子倒也好看,嗯,那边也有人纳凉,不过看样子都是富贵人家。”白云寒轻轻叹道:“这泉子也是势利地方,老百姓成日里为生计着想,哪有空闲来此处游玩?说起来,也只有那些大富大贵人家才有这般好心情。”凌凝点点头,道:“你说的倒有些道理。不对,照你这么说,咱们也都是富贵闲人了?”白云寒哈哈一笑,一时想不出如何反驳,便道:“不谈论这个,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两人边玩边走,绕过漱玉泉、槛泉亭等几处地方,来到一处祠堂前。走近一看,只见堂前匾额上写着“泺源堂”三个隶书大字。白云寒笑指道:“此堂坐北朝南,可当得上孟浩然那一句‘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凌凝自然不知何意,道:“看就看呗,掉什么书袋子。”白云寒微笑不答,凌凝又道:“你知道得多,不妨给我讲讲这祠堂有什么来历。”话音刚落,忽听一个少年人的声音笑道:“小娘子想知道祠堂来历,不如让本公子告诉你如何?”两人闻言转首瞧去,只见西侧三丈远处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年轻公子,衣衫雍容华贵,腰间一对龙凤玉坠不住摇晃,不用想便知是富贵人家。然而语带调笑,举止轻浮,却也猜出是个纨绔子弟。

  白云寒见他*神色,不觉皱眉。凌凝本拟怒声呵斥,忽然心念一动,转笑道:“是么?这位公子看样子很有见识,那就向小女子讲讲这祠堂来历吧!”白云寒一听,眉头皱的更加紧了。那公子却是面带喜色,笑眯眯的道:“小娘子果然慧眼识珠,咱们不如寻处无人地方,待我慢慢说与你听。”说着搭手过来。凌凝闪身躲过,轻笑道:“这公子好生无礼,此处宽敞明亮,在这儿说不好么?”那公子见她宜嗔宜喜的模样,顿觉魂魄儿飞天而去,涎脸道:“小娘子有所不知,这泺源堂内清凉宜人,正好让人促膝长谈,咱们这便过去吧!”凌凝微微一笑,道:“这个可不行。”那公子怔问道:“怎么不行?”凌凝一指白云寒,笑道:“那位公子不许我跟陌生人走呢。”

  那公子这才注意到白云寒,见他孤身一人,胆气为之一壮,喝道:“哎,这位小娘子要跟我一块走,你可不能阻拦!”白云寒笑了笑,道:“公子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人家姑娘,未免太过……”“太过什么!”那公子喝道:“将他给我赶走!”却是说向跟随一旁的家丁。

  众家丁乱糟糟答应一声,几人持了棍棒走前,一个胖大家丁道:“我家少爷让你离开,请吧!”白云寒微笑道:“此处乃游玩之地,别人能来,凭什么我不能待在这里?”胖大家丁道:“就凭我家少爷是马府大公子!”白云寒沉吟道:“马府?是哪个马府?”那家丁道:“马天行马老爷子府上。”白云寒心中释然,暗道:“我真是太过小心了,初到济南,哪能这么巧碰到师叔府上之人。”那公子瞧得大不耐烦,说道:“啰嗦什么,快将他赶出去!”那胖大家丁喝道:“听到没有,我家我少爷发话让你离开,快走吧,否则莫怪我不客气。”白云寒微微一笑,道:“不知怎么个不客气法?”此话一出,那几个家丁也不客气,挥舞棍棒而上。白云寒也不还手,在棒影间穿来插去,神态悠闲之极。几个家丁哇哇大叫,却始终未碰到他一片衣角。

  那公子只看几眼,便回头笑道:“小娘子,咱们一边清凉去。”说着伸手去搭她肩膀。凌凝见白云寒不还手,心中恼怒异常,此时又见那公子不知好歹,当下肩膀猛一运力,那公子啊呦一声,掉进齐腰深的泉水之中。这一来众家丁顿时大惊,也不再理会白云寒,几人围住凌凝,余下之人则下水去救那公子。这泉水靠岸处水不深,那公子挣扎片刻,被人扶着湿淋淋爬上岸来,叫道:“莫伤那小娘子,她……她是不小心弄得。”凌凝哭笑不得,心道:“原来是个呆瓜儿。”那公子略一拧衣服,走到凌凝面前道:“小娘子,咱们走吧!”这次却未敢毛手毛脚。凌凝瞅了他一眼,道:“公子衣服都脏了,快回家换洗吧。”那公子笑道:“无妨,只要跟小娘子一块,就是整天呆在水里,我也愿意呐。”凌凝嘻嘻一笑,道:“是吗?”那公子郑重点头,道:“千真万确。”

  凌凝嬉笑走前,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那公子笑道:“你……”一言未毕,突然又啊呦惊叫一声,又掉进泉水之中。凌凝这头一次尚可说是无意之举,这第二次可就是明目张胆的施暴了。手持棍棒家丁齐吆喝一声,顿又将她围住。白云寒飘然掠近,抓住她手,道:“你惹祸了,咱们快走!”拉着她匆匆逃开。

  二人足不停留,一路径回客栈。待来到房间门前,凌凝挣脱他手,嗔道:“你拉我做什么?”白云寒解释道:“咱们初来乍到,无端得罪地头大族,以后行事可是会很不方便。”凌凝哼了一声,道:“那你就眼睁睁瞧着我被人欺负!”白云寒笑道:“凌大小姐,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还有别人敢欺负你?你这说的是哪出啊?”凌凝俏脸板起,道:“就是刚才,我问你,你怎么不出手惩戒那些家丁?”白云寒笑道:“刚才你被人欺负了么?我怎么看到你将人家公子丢到泉子里去了!”凌凝忍不住扑哧一笑,随即又板脸道:“哼,你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你这是……这是一点都不关心我!”白云寒安慰道:“好了好了,累了一天了,快回房休息。明天我可要去拜会马师叔。”一边说一边将她推入房间。

  凌凝闷闷回房,心中却想:“我不辞劳苦,跟他行了数百里,而他却一点都不关心我,我……我再也不理他了。”当日晚上,果真不再与白云寒说一句话。白云寒知他大小姐脾气发作,也不生气,将饭菜送到她房中,便回去休息。这一来凌凝更觉气苦,躺床上好半天,始终无法入睡。她愤然起身,出房间来至白云寒门前,便欲进去吵闹一番,只是尚未敲门,心中转念想到:“我与他相识不久,算什么关系?凭什么让他处处想着我。”犹豫半天,又转身回房。 。 想看书来

十二 威武镖局
第十二章    威武镖局

  翌日,白云寒清早醒转,便去敲凌凝房门,过了好一会,凌凝才起身打开。白云寒见她容色慵懒,双目红肿,笑问道:“怎么了?可是晚间没有休息好?”凌凝回房坐到凳子上,嗔视他一眼,道:“你睡得跟死猪似的,当然休息好了!”。白云寒微一踌躇,便走了进去,说道:“要不我让小二将饭菜送到房间?”凌凝喝了口凉茶,摆手道:“不必了,今儿不觉得饿。”白云寒问道:“不是生病了吧,可是要叫个大夫?”凌凝看到他关切神色,心情不由畅然,笑道:“我哪有这么娇贵,不过是没睡好而已。”白云寒放下心来,道:“你既然不舒服,今天就呆在房间吧,我先出去办些事情,晚间就能回来。”凌凝叫道:“哎,你去哪儿用这么长时间?”

  白云寒道:“来到济南府,自然是去拜见我马师叔。”凌凝自后跟上,道:“那我也去。”白云寒伸手堵在门口,说道:“你面色这么差,还出去做什么?”凌凝道:“我不管,你到哪我也到哪!”白云寒不禁摇头,正色道:“我是去办正事,你跟着做什么?”凌凝道:“你办你的事,我又不耽搁你。”白云寒沉吟片刻,道:“当日在太行山,你们山寨与我师叔有些过节,你若去了我师叔府上,怕是会不方便。”凌凝说道:“你以为我愿到你师叔那儿,我在外面等着总可以吧!”白云寒见她央求神色,心中一软,便道:“好吧,你可不能闯进马府。”凌凝喜上眉梢,道:“知道啦,咱们下楼吃点东西。”白云寒诧异道:“你不是不饿么?”凌凝咳道:“这个嘛,出去当然要吃东西,走吧!”

  两人用罢早餐,缓步走出客栈,向周围人打听马啸英镖局地方。一个老者说道:“小兄弟连大名鼎鼎的‘威武镖局’都不知道?是新来的吧!”白云寒施礼道:“正是,小子初到济南府,尚不知马府所在,还请老丈指点。”那老者道:“呵呵,好说好说。沿这条街走到尽头,往右拐再行五里路便是了。”白云寒道一声:“多谢。”遂与凌凝一起离开。

  不过小半个时辰,两人已来到一处宏伟宅院前,远远望去,只见杨柳怀抱,绿意葱葱,生气盎然不绝。微风拂过,树叶哗啦作响,为这庄园也增添了几分优雅韵味。走近再瞧,见大宅门前青石铺路,靠路边立着一杆大旗,上面绣着“威武镖局”四个黑线大字,门旁两个石狮子张牙舞爪,威风凛然,气势凌人之极。

  凌凝道:“哼,没想到你师叔倒是个大富人家。”白云寒也是惊讶不已,道:“师叔竟有如此大的家业,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凌凝道:“他帮贪官运银子,赚的当然不少了。好了,你进去吧,我到那边小茶馆等你。”白云寒思索片刻,道:“中午我若出不来,你就先回客栈吧。”凌凝笑道:“放心,我不会在这傻等。”白云寒点了点头,徐步走向宅院。

  来到宅门前,见上面挂着好大一个匾额,写着“威武镖局”四个镀金大字。甫进大门,立刻便有一个护院迎了过来,道:“你是来为我家老爷贺寿的吧!你来早了,明儿才是正日。”白云寒一怔,心道:“明天是师叔大寿?”当即拱手笑道:“劳烦禀告一声,就说晚辈白云寒拜见。”那护院听他自称晚辈,心中便不怎么在意,道:“你先等着,我去通报一声。”说罢慢悠悠走向大堂。

  白云寒凝立静候,过了片刻,只听脚步声从大堂传来,似是有两人赶了出来,尚未走近,一人已哈哈大笑道:“白师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白云寒抬头一瞧,见正是马啸英最小的徒弟韩云威,旁边那人却是大徒弟王云阳,当下含笑道:“贸然来访,师叔最近可好?”韩云威笑道:“你来的真巧,明天就是师父大寿了,咱们正好一起热闹热闹!”王云阳道:“师父一切安好,白师弟请到大堂说话。”白云寒微笑点头,问道:“师叔他老人家不在么?”王云阳微笑道:“师父的同堂兄弟马天行马老爷子从北平赶了过来,师父正陪他说话呢,说来咱们得称呼他一声师叔。”白云寒哦了一声,三人一齐走向大堂。

  韩云威边走边道:“白师弟,那日在太行山怎么忽然见不到你人了?”白云寒淡淡一笑,道:“那日我受了重伤,天可怜见,让人救了下来。”韩云威吃了一惊,道:“当真?我早说大家伙去找你,可师父不让……”话未说完,王云阳已喝道:“云威!”转向白云寒道:“白师弟,那日大伙儿寻访你多时未果,师父见太行山混乱不堪,恐生变故,便……便命令大伙儿走了,你可不要见怪?”白云寒想起当初之事,心中仍怀芥蒂,面上却不失恭谨,道:“师叔心思沉稳,处处为大局着想,我哪会见怪?王师兄多虑了。”王云阳不觉松了口气,笑道:“咱们快过去吧,师父正等着咱们呢。”

  三人迈进大堂,只见迎面五人走来,当先之人不是威武镖局总镖头马啸英是谁?白云寒躬身见礼,马啸英怔愣片刻,笑道:“白师侄来到济南府,当真出人意料啊。”白云寒微笑道:“师侄下山游历,总应该拜会师叔一趟。”马啸英点点头,指着身后那人道:“这位是我同堂兄弟马天行,你称呼他师叔便是。”白云寒见那人五十上下,身上衣衫颇为华贵,当下行礼道:“马师叔,侄儿有礼了。”马天行略作打量,呵呵笑道:“白师侄一表人才,少年俊杰啊,比起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可强多了。”白云寒连忙谦逊,脑海中忽然浮出一个念头来:“昨日在趵突泉观景时,那马公子府上老爷好像便称呼马天行,难道就是眼前之人?他怎么又是师叔堂弟?”这思绪一闪,他转念想到:“是了,师叔俗家名唤马天疾,这么说来,那贵公子八成便是马师叔的侄儿了。”

  马啸英见他发怔,道:“师侄怎么了?”白云寒回过神来,道:“无事,只是见师叔家院如此阔大,有些失神了。”马啸英微微一笑,没有说话,韩云威道:“这算什么,你到北平师叔那一家威武镖局看看,那才叫阔绰呢。”白云寒心中讶然,问道:“还有一家威武镖局?”马天行呵呵一笑,道:“前些年马某在北平开了一家分号,说来还得多谢大哥帮助呢。”马啸英挥手道:“二弟胡说什么,咱们同属马家,相互关照也是应该的。”

  几人入堂坐下,不一会便有家丁奉上茶来。马啸英品了一口,道:“白师侄,那日在太行山上你不见踪影,到底出了什么变故?”白云寒沉吟片刻,道:“那日师侄进山寻找师叔,谁知半道上遇到敌人,受了些伤,因被人搭救,这才幸免于难。”马啸英也不再问,点头道:“噢,原来如此。”白云寒看到他神色淡然自若,显然是随口询问,心中不由苦笑:“看来真如凌姑娘所言,师叔是丝毫不将我生死放在心上。”想到此处,便也停口不言。

  这一来气氛便有些尴尬,王云阳咳了一声,道:“当初在太行山,我见好几家山寨混战一起,却不知是因何缘故?”韩云威本来不敢插言,这时见他说话,便道:“这还用问,定是都看上咱们押送那一批银子了呗。”他说的大大咧咧,王云阳不以为然,道:“那混战之后,怎么不见他们劫镖?”韩云威张口结舌,答不出话来。

  马啸英也是颇感好奇,他押镖途径太行山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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