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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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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道:“刚才有人打架,咱们怎么不去瞧瞧热闹。”白云寒道:“大小姐,人家要是看到咱们,可得杀人灭口了。”凌凝张大口,道:“不会吧?”白云寒道:“怎么不会,咱们快回客栈,省的再遇到麻烦。”说完转身带路,凌凝摇了摇头,自后跟上。
两人回到客栈,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回房休息。这一夜睡的甚为香甜,次日一早,两人起床用餐。这时凌凝已扮回女装,红衣飘飘,颇引来一些客人注意。用罢早餐,白云寒笑道:“咱们玩了一天,今日也该上路了。”凌凝道:“喔?上路去哪啊?”白云寒道:“有两条路可以走,不知凌姑娘选哪一个?”凌凝奇道:“还有两条路?”白云寒微笑道:“一条直接北上,由官道直入济南府;另一条偏东行走,正巧路过泰山。”凌凝眼睛一亮,欢声道:“泰山最好了,我从小便听爹爹讲解泰山的好处,咱们就去泰山吧!”白云寒微微一笑,道:“我正有此意。”
一路东北而行,渐渐由济宁进入泰安。此时正值七月下旬,一路垂柳夹道,莺啼燕鸣,说不出的轻松自在。这一日已到了泰安城镇,虽是县城,倒是人烟稀薄,城内也不甚繁华。凌凝大失所望,道:“这里还是县城呢,怎么会这番模样?”白云寒道:“元末百年战乱,山东本来就没剩多少人,这里人少点也是情有可原。”凌凝道:“这么说泰山上也没多少人了?”白云寒微笑道:“那不一定,泰山天下闻名,孔子曰:‘登东山而小齐鲁,登泰山而小天下。’泰山脚下定然不会少人的。”凌凝不禁大喜,道:“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两人向当地人问了道路,径向泰山而去。不到两个时辰,已来到泰山脚下,凌凝抬头看去,失望道:“这就是泰山啊,我看也不咋样?还没有太行山险峻呢。”话音刚落,忽听一人冷笑道:“目光短浅,胡说八道!”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一人文士打扮,年约五十上下,手中提了个破烂毛扇,正不住冷笑。凌凝刚要反驳,白云寒阻住她,作揖道:“先生有何高论,不妨教导在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九 白衣女子
第九章 白衣女子
那文士冷然一笑,道:“泰山为五岳之尊,自来便不以险峻闻名,这位姑娘胡乱评说,当真贻笑大方!”凌凝蹙眉道:“是么?那你说泰山闻名南北,是因何缘故?”那文士两眼望天,冷哼不答。白云寒知道他是文人士子的高傲毛病,说道:“先生不愿指教,在下告辞。”拉住凌凝,便要离开。凌凝嘟囔道:“不知道还装什么神气,哼!”
“慢着!”那文士陡然喝道:“小姑娘无甚见识,今日方某便教训尔等一二。”他这般大喝,周围人顿时注意,纷纷围了过来。那文士踱步道:“泰山自古闻名,其名始见于《诗经》,泰字即为极大之意……”凌凝插口道:“我看还没太行山大呢?”那文士冷笑道:“似你这般人,也只看到眼前情状,丝毫不能领会内里蕴意。《五经通义》云:宗者,长也。泰山又称岱宗,此称便言明其为群山之首,嘿嘿,区区太行,自不能同日而语。”凌凝面红耳赤,不发一言。那文士接着道:“孔子曰:‘登泰山而小天下’,司马迁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可曾听到有人如此评价太行山?”凌凝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那文士心中得意,说道:“非但如此,泰山还是历代帝王封禅的神山。古来成大事者,无不对泰山心怀崇敬。我大明太祖皇帝便是对泰山大为敬畏,因而取得一番大业。嘿嘿,像那等鼠目寸光不尊泰山之辈,若举大事,如何能够成功。”说到此处,摇头赞叹不已。
忽然间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小姐,这酸儒胡说八道,我去教训教训他。”声音娇柔温润,轻灵悦耳,听来像是江南一带口音。众人为之吸引,齐转头望去,只见人群一侧站着五个女子,四个丫髻打扮,年轻貌美。余下一人身披白纱,脸上也是白纱罩住,瞧不清面目。虽是如此,但瞧她身姿曼妙,却也猜出是个年轻女子。众人见丫髻尚且如此,主子容貌定也是明艳绝伦,一时惊叹不绝。
那文士闻言一怔,旋即大怒道:“胡说八道,有辱斯文。”一个淡蓝衣衫的丫髻走出来,说道:“你这酸儒出言无礼,我家小姐游山玩耍,没的听来不快。”那文士怔道:“方某恪守礼法,哪里出言无礼了?”那丫髻道:“哼,这还用说么,你快向我家小姐赔罪!”那文士袍袖一甩,道:“你这小姑娘好没道理,我瞧你不过二八年岁,也不怪你,快些退下吧。”那丫髻怒道:“你……”忽的飘身欺过,直向那文士而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继而听到“啊呦”“扑通”声响,那文士已摔到一旁凹处的积水之中。
那积水由降雨而成,虽然不深,掉进去沾上一身污泥,却也大为狼狈。那文士扑啦啦爬出,怒道:“你……你……”直气得说不出话。那丫髻拍手笑道:“老乌龟,讲道理,说不通,扑通扑通落水中……”旁人听见,轰然大笑。
凌凝笑的前仰后合,道:“活该,让你胡乱教训人。”白云寒见那少女擒拿手迅捷,暗暗惊异,又见她天真烂漫的样子,也不禁莞尔。这时间,那白衣女子向身旁一丫髻耳语几句,那丫髻登时叫道:“小蓝,快点回来,咱们走了。”那小蓝向文士做个鬼脸,转身回去,主仆四人说得几句话,一起离开。
众人目不转睛,直到五人消失不见,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凌凝嘟着嘴道:“你看什么,那些人很好看么?”白云寒愕然道:“你说什么?”凌凝哼了一声,牵马而行。白云寒叫道:“咱们若是爬山,须得先找家客栈,搁下马儿。”见凌凝头也不回,连忙自后跟上。
泰山脚下客栈甚多,两人找了一家的住下来。当日下午,便动身去爬泰山。这泰山之景雄奇险秀,白云寒一路上指点风物、讲解典故,凌凝原本瞧得目不暇接,一听更是挢舌不下。约莫两个时辰,两人已来到山顶上。白云寒笑道:“泰山最有名便是日出,今晚咱们就要在山顶过夜了。”凌凝点了点头,指着一处小亭道:“那里有个亭子,今晚就在那吧。”
两人本是习武之人,上山前更是带了些厚衣物,便不怎么惧怕严寒。长夜漫漫而过,两人看罢日出,又下山玩至日落,这才转回客栈。甫进店屋,便听一个女子声音道:“小蓝,房间收拾好没有,小姐玩了一天,该要休息了。”两人愕然顾视,只见客栈二层楼上站着两个少女,恰是昨日在泰山脚下遇到的主仆五人中的两个,那叫作小蓝的姑娘正是戏耍文士之人。白云寒微微一笑,凌凝咕哝道:“这几人怎么跑到这来了?”
但听那小蓝道:“都收拾好了,小姐去哪里啦?”那少女笑道:“在后院呢,听小红说是见到一匹宝马,小姐想要买下来,正等着主人呢。”小蓝惊喜道:“宝马?到底什么模样,你可瞧见了?”那少女道:“我也不清楚,想来雄峻的很,要不能让小姐看上眼,听小红说颈下还有一颗美人痣呢。”“美人痣?”小蓝眼睛一眨,笑道:“你怎知那马儿是母的?嘻嘻,难道你还去专门看了马的那儿?”那少女一怔,旋即笑骂道:“臭小蓝,看我不打死你。”那小蓝叫道:“哎呦,哎呦,杀人啦……”笑着逃开。
白凌两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凌凝叫道:“那是你的马儿!”白云寒点点头,道:“咱们快去看看。”言罢两人急匆匆赶往后院。只见白马旁边站着三人,不正是昨日那主仆三人?凌凝见她们不住抚摸白马,而那马儿靠在她们身边,神态亲热无比,心中不禁大怒:“臭马儿,不认识人凑什么近乎!”大声喝道:“哎,你们随便动我的马儿做什么?”那三个少女均是一惊,齐转过头来。一个红衣丫髻迟疑片刻,问道:“这是你的马儿?”凌凝点了点头,哼道:“怎么,不像?”那丫髻道:“不敢,我出一千两银子买下了,你跟我去取银子吧!”语气笃定,竟无一丝商量之意。
凌凝怒极而笑,道:“我要不卖能如何?”那丫髻一怔,道:“一千两还不行?”回头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又道:“两千两怎么样?”凌凝哼了一声,道:“两千两,两万两都不行。”另一青衣丫髻恼怒道:“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凌凝冷笑道:“马儿是我的,我爱怎样就怎样,你管的着么!”两个丫髻都不禁语噎,齐望向那白衣女子。白云寒见三人衣衫华贵,就连微小饰物也是珍贵无比,心中暗暗惊异:“这三人究竟是什么人?”
那白衣女子依旧面罩白纱,略一打量二人,淡淡道:“这白马矫健雄峻,实为千里神驹。若是落到无知之人手中,无端辱没了它,姑娘若不识货,就请放手吧!”凌凝瞧他高高在上说话的样子,没来由一阵恼怒,道:“你怎知我们不识货!这马是我养大的,马儿如何我心里明白的很。”白衣女子讥笑道:“是么?那你说这马儿来自哪里?”凌凝道:“这……你来说!”她自然不知白马来历,当即拉出白云寒挡驾。
白云寒微微一笑,道:“这白马来自西域,是大宛马的变种。纯种大宛马在中原地区称为‘汗血宝马’,这白马虽然不如,但也差不许多。”白衣女子咦了一声,道:“看来你确是白马主人了?”白云寒道:“正是。”白衣女子沉默良久,说道:“这马真的不卖?”白云寒摇头道:“恩师所赐,不敢言卖。”白衣女子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红儿,青儿,咱们回去吧。”两丫髻应声跟上。
三人转瞬消失,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淡淡清香。凌凝吁了口气,道:“这人好不讲理。”白云寒微笑道:“是么?我瞧这位姑娘通情达理的很啊。”凌凝斜睨他一眼,道:“我看你是被人家迷住了!”白云寒又气又笑,道:“我连人家面都没见到,有什么可迷住的?”凌凝哼道:“这可说不定!对了,咱得看好马儿,以防她们半夜来偷。”白云寒笑道:“她们看来是大户人家,怎么会做偷盗的勾当。”凌凝叫道:“好啊,她们不屑去偷,那我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白云寒见她无礼取闹,告饶道:“姑奶奶,累了一天了,我要回去歇息了。”说罢不再理她,转身回房。凌凝恨恨的跺跺脚,却也随后跟上。
凌凝回到房中,心中兀自闷气不已,想道:“这家伙处处向着外人,真是讨厌死了……”想着想着,终于耐不住疲累,沉沉睡去。睡至半夜,忽听得房外人声吵杂,紧接着传来脚步轻响。她猛然惊醒,心道:“难道她们真的偷马儿去了?我得去瞧瞧!”匆匆起身穿衣,刚一打开房门,便见白云寒站在外面,怔道:“你怎么在这?”白云寒道:“吁,外面有些异常,你跟着我。”凌凝点点头,两人轻步走出。
黑暗中隐约见到人影晃动,依稀便是那主仆五人。凌凝轻轻道:“你看她们就是朝后院走去,定是偷马去啦。”白云寒皱眉不答,凌凝又道:“哼,这回你可相信了吧。”
主仆五人走至后院处,一人学着夜莺啼叫一声,黑暗中顿时走出数人,一人低声道:“是主人么?”声音低沉顿挫,是一个男子。一个少女答道:“是本教圣女,你们发现什么情况?”那人道:“三位护法听说主人来到泰安,特地从济宁赶来,不过南京神捕连元啸和锦衣卫千户石明远也分别带人追来了,左护法说让主人转移,以免碰面遇到麻烦。”那少女道:“知道了,我们这就赶往分舵,你们这有多少人?”那人道:“分舵有四十多个兄弟,三十个在外面等候,属下十几人前来接应。”那少女道:“甚好,前面带路吧!”那人应声走前。
刚行得几步,忽然间一人哈哈笑道:“不用走了,都留下吧!”但听脚步声错杂,十余人猛然闯进院中。那些人手中提了灯笼,朦胧望去,似是官服打扮。适才说话那少女惊道:“小姐,是锦衣卫!”白衣女子镇定道:“不用慌,外面还有教中兄弟,通知他们接应。”话语刚落,刚刚大笑那人说道:“不必了,那些反贼都已经被我拿下了。你们识相的话,乖乖跟我走,石某不会伤到你们。”白衣女子微微吃惊,道:“你姓石?石明远?”那人咦了一声,道:“小姑娘还认得我,不错,本人便是锦衣卫千户石明远。”白衣女子道:“哦,原来真是朝廷走狗。”石明远怒哼一声,喝道:“兄弟们动手。”
只听当当声响,两方短兵相接,已动起手来。石明远所带十几人皆是锦衣卫精锐,人数虽少,战力不可小觑,不多时便尽占上风。一个丫髻叫道:“小姐快走,我们先抵挡一阵。”石明远大笑道:“一个都走不了。”蓦地身形晃动,径奔那白衣女子而去。旁边两丫髻齐声呼喝,持剑迎上。石明远双手一扬,拨开长剑,猛地一掌拍去。白衣女子失声惊呼,连忙向后躲闪。这一掌威猛刚劲,白衣女子虽然退开,仍是被掌力带住,不由向后摔倒。身子尚未着地,突然后背被一人托住,那人微一运力,摔倒之势立止。她惊愕回视,只见面前站着一俊朗少年,白衣青带,目光深邃,不正是那白马主人。
石明远不禁一惊,沉声道:“你是什么人?”那人正是白云寒,闻言笑道:“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几个弱女子,不嫌害臊么?”石明远哼了一声,道:“年轻人,你可知道她们都是些什么人?”白云寒道:“这个倒还不知。”石明远冷笑道:“她们都是白莲教叛匪,石某奉锦衣卫王指挥使之命前来缉拿,你贸然插手耽误公事,可是要吃大罪的。”白云寒微觉惊讶,转头望了白衣女子一眼,忽然心念闪动,想起那日在济宁府偷听的那些话,暗道:“是了,原来那日四人所说的白莲教的圣女就是她!”
石明远见他迟疑,说道:“我瞧公子是行走江湖的侠客,今日卷进这场争斗,实乃不知情的缘故,既然得知原委,不妨离开吧。”他柔声劝慰,一旁锦衣卫都是心中迷惑:“石千户怎么了,今天这般好说话。”白云寒已知他忌惮自己武功,自忖道:“今日到底出不出手,若是出手,无端得罪官府;若不出手,这几位姑娘可凶多吉少了?”思量半天,仍是没做决定。石明远大为不耐,道:“我最烦你们这些江湖之人,平日侠义自居,实则处处与朝廷作对。哼,你到底离不离开?”白云寒双眉一扬,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本就是江湖中人风范,白某既然遇上了,说不得就要管上一管。”
石明远闻言冷笑,忽的从腰间抽出双钩兵刃,挥钩攻上。其余诸人见状,又斗在一起。白云寒拆了数招,见他招式精奇、变招极快,隐约是崆峒派功夫,不禁暗暗惊异。石明远却是心头大骇:“我在双钩上的造诣极深,就连本派长老也颇多赞许,怎的十余招过去,竟未碰到他一片衣角?”想到此处,双钩收回,招式陡然一变,使出一套拳法来。白云寒咦了声道:“武八仙拳,你真是崆峒派人!”石明远冷哼不答,对方只用江湖常见的擒拿手便令自己左右难防,这如何能让他挂下脸来,当下“钟离挥扇”、“湘子吹箫”、“仙姑献桃”……一招紧似一招,迎面招呼过去。
白云寒凝神拆招之际,环视四方,只见白莲教前来接应的几个汉子死伤惨重,便只剩下两人负隅顽抗,而那四个丫髻拼命护住主人,衣衫上血迹殷然,显是受了重伤。他略一思索,叫道:“凌姑娘,快出来帮忙!”叫声甫歇,凌凝便走了出来,怒道:“我不让你多管闲事,你偏偏不听,现下可好了吧。”口上如此说,却已动手拉住那白衣女子道:“你跟我来。”白衣女子一怔,道:“去哪?”凌凝没好气的道:“逃命。”带领五人急匆匆退出后院。
锦衣卫诸人大哗,当即便有几人阻拦。白云寒一掌拍退石明远,晃身欺近,砰砰砰砰,每一拳都打在那几人要害,顿将他们击倒在地。这时间,剩下那两个白莲教教徒也已受伤而亡,白云寒见他们人数众人,也不恋战,纵身跃上房屋,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他来去自如,潇洒之极,锦衣卫众人瞧得目瞪口呆,惊骇不已。
凌凝一路逛奔,直带领她们越过七八条街,才停步道:“好了,这里安全了,你们快走吧!”白衣女子望向她道:“救命之恩,来日定会十倍相报。”凌凝挥了挥手,道:“不用不用,只要以后不再碰到你们就行了。”白衣女子沉默不语,凌凝长舒了一口气,道:“你们怎么还不走?”白衣女子道:“还不知道姑娘姓名,”顿了顿,又道:“还有那位公子姓名。”凌凝心中一紧张,道:“我叫凌凝,那个……那个叫凌越。”
“凌凝,凌越。”白衣女子低头沉吟,说道:“你们是兄妹?”凌凝打个哈哈,道:“就当是了。”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好,我记下了,以后你们若遇到麻烦,尽管来寻我便是。我在……”凌凝打断道:“你在哪我不感兴趣,不过现在我要走了。”说罢头也不回离去。白衣女子摇头道:“好小气的一个姑娘。”那小蓝问道:“小姐,他们真是兄妹?”白衣女子叹道:“当然不是,不过名字可能是真的。也罢,咱们快走吧!”小蓝又问:“咱们去哪?”白衣女子沉吟道:“泰安是不能待了,不过三位护法既然来了,咱们不妨躲到分舵,静候让他们来寻。小红,你是泰安分舵的人,可还记得分舵位置?”小红应道:“尚还记得,小姐跟我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 长街夜战
第十章 长街夜战
凌凝送罢五人,动身返回客栈。刚拐过一条小街,肩膀忽被一人抓住,不由大吃一惊,反手便打。那人擒住她手腕,轻笑道:“是我。”凌凝又惊又喜,道:“啊,你逃出来了。”白云寒道:“锦衣卫还在那儿,咱们先出去躲躲。”凌凝哼道:“这下可好了,客栈也不能回了,你说咱们去哪?”白云寒沉思片刻,道:“锦衣卫目标不是咱们,挨过两天便没事了。对了,那几位姑娘怎样了?”凌凝忿忿道:“姑娘姑娘,你就知道姑娘!也不想想我带她们逃开有多危险。”白云寒失笑道:“是极是极,姑娘教训的对。”凌凝哼道:“算你还有良心,她们都走了。”白云寒点头道:“走了便好。”突然拉她走进墙角,凌凝心中怦怦直跳,道:“你……你干什么?”白云寒吁了一声,道:“有人过来了。”
只听街道上传来脚步声响,当真有人奔了过来。白云寒侧耳倾听,说道:“这几人功夫不弱啊。”心中欲探究竟,拉着凌凝轻轻跃上房屋。
这条长街道路甚为宽广,店家也较多。虽是深夜,依然有几家店铺挂着灯笼,加之月光分明,更让人瞧得清楚。这时间,那几人已来到近处,白云寒仔细一看,见约莫七八人。其中三人葛衫轻裘,看年纪已然不轻,旁边四人略微熟悉,正是在前些日子在济宁小店中遇到的那四人。
几人停在当地,一个汉子说道:“三位护法,敌人追的甚紧,不如让我兄弟四人先留下抵挡一阵。”一个葛衫老者道:“好吧,几位兄弟当心些。”顿了顿,又道:“鬼影儿,你也留下吧。”却是说向身边的黑衣汉子。那鬼影儿应道:“是,左护法。”三个葛衫老者也不再说,纷纷从街道转入小巷。三人离开不久,便听脚步声错杂不断,约有十余人追了过来。这些人来的快极,不过片刻功夫已赶到近前。
当先一人高大威猛,手中银枪晃动,不时闪过一道微光。那几个汉子见状,纷纷抽出兵刃,凝神戒备起来。那大汉再走近几步,白云寒瞧见一怔,喃喃道:“竟然是他。”凌凝小声道:“谁啊?”白云寒答道:“就是那日济宁小店中的连大爷,原来他就是连元啸。”“连元啸?”凌凝道:“很有名么?我怎么没听说过。”白云寒微微一笑,道:“他是六扇门有名的神捕,传闻他枪法极强,是此中好手。”凌凝闻言点了点头。
当此之时,连元啸已来到近处,他止住脚步,扫了几人一眼,缓缓道:“只有五个?哼,怎么不逃了?”说罢转头向身边人道:“你们去其他地方搜搜。”十数个捕快齐声答应,纷纷四散搜寻。那五个汉子对望一眼,一个灰衣人尖声叫道:“连捕头果然好耐性,从南京到济宁,又从济宁到泰安,这一路可是好几百里啊。”声音嘶哑尖锐,有如夜枭啼叫,难听之极。连元啸哼道:“你们忤逆朝廷,私杀朝廷命官,犯到连某手中,还期盼逃得性命?”那人冷笑道:“朝廷不公,民皆哀怨,我等乃是应天而起。”“住口!”连元啸喝道:“朝廷岂能由你们叛匪议得!”那人冷笑不答,连元啸又道:“你们杀贪官还则罢了,济宁知县宋拾月为人刚正,体恤爱民,你们竟还刺杀于他。哼,连某原想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嘿嘿!”
那人叫道:“哎呦,原来连大爷如此通情达理,失敬失敬。”话语间却尽是嘲讽之意。连元啸怒哼道:“废话少说,纳命来。”那人笑道:“听闻连大爷功夫不错,人称什么‘神枪无敌’,但不知是上面枪厉害,还是下面枪厉害?”另外四人听见齐声大笑,一人叫道:“钱兄此言差矣,想必连大爷两杆枪都是极厉害的。”此话一出,五人更是大笑。
连元啸双目中如欲*,蓦地长枪一抖,倏地直刺过去。那五人吃了一惊,急忙闪身躲避。连元啸恼怒那灰衣汉子出言无礼,不待招式用老,长枪陡划,身随枪走,直向他而去。那人不料他变招如此快捷,危急中身子后仰,才躲过一招。连元啸手腕一沉,喝一声“着”,已打中他胸膛。这一下用的是枪柄,若非如此,那人就得血溅当地了。旁边三人见状,手持兵刃,一齐攻上。连元啸不暇伤敌,转身还招,但见他以一敌三,兀自攻多守少,占尽上风。又斗片刻,那三人更是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灰衣汉子趁此余裕,忙退到一旁,瞥眼见鬼影儿坐在不远处,正好整以暇的观战,不由大怒道:“鬼影儿,在那愣着做什么?”那鬼影儿懒洋洋望他一眼,蓦地起身喝道:“你们都退下!”这声音阴森恐怖到极点,令人闻之毛骨悚然,街上连元啸、房顶白云寒都是心头一凛:“这人内功好不怪异。”
鬼影儿慢吞吞走至街道中间,说道:“你们先走吧。”四汉子闻言,相顾点头,都闪入一侧小巷。连元啸微一迟疑,便也没阻拦,长枪回收,神色间已多了几分戒备。鬼影儿格格笑了几声,道:“连捕头的功夫很强啊,待会动手时可要手下留情呐。”连元啸冷哼道:“邪魔外道,出手吧。”
突然之间,鬼影儿身子轻浮,竟慢悠悠飘到空中。这情形诡异之极,凌凝瞧得几乎惊呼出声,亏得白云寒手快,捂住她口。但见鬼影儿升了丈余,便停住不动。连元啸如临大敌,细看时却觉眼前一花,十数个幻影一齐向自己攻来。这幻影来的突兀之极,连元啸哪能分辨清楚,当下使动长枪,将身前舞得密封不透。只听“叮当”声连绵不绝,两人兵刃已交接了四五十下。声音甫歇,鬼影儿已退后十余丈,单膝着地,跪伏街道上。连元啸脸上变色,说道:“鬼宗秘术,你是西域鬼宗之人!”鬼影儿一笑,道:“原来连大爷……”一言未毕,骤然欺身过去。
连元啸本以为他还有下文,谁知他话说一半便来偷袭,匆忙中笔直一枪而去。枪至中途,突见鬼影儿身影闪动,竟然消失不见。连元啸大吃一惊,正惊异间,猛觉背后劲风袭然,一样兵刃迅捷攻至。连元啸不及回头,足下猛点,向前迈出数步,一式“回马枪”向后疾刺。这时间他已掉转身子,但见面前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在?连元啸心中大怒,暗想:“这人功力招式俱不足道,然而这一套诡异幻术可着实难防。”想到此处,心念一动,从腰间抽出一块黑布,缓缓围在眼上。
屋顶之上,凌凝讶然道:“这人在做什么?”白云寒心下赞许,低声道:“瞧着吧,有好戏看了。”但见连元啸立在当地,一动不动。那鬼影儿也是一怔,片刻后便想出其中关键,自己幻术旨在迷惑对方,如今他蒙住双眼,自然便不受幻影干扰。连元啸长枪戳地,喝道:“怎么不出手了?”鬼影儿笑道:“连大爷这是做什么,蒙住眼让我打么?”连元啸听声辨位,持枪倏然掠去。鬼影儿连忙躲开,屏气凝声,缩在一旁。
白云寒心道:“不好!他这是守株待兔。”眼见连元啸一步步走近,竟似毫不知情。白云寒暗骂:“这个死木头,不知道摘下蒙布么?”伸手拿起一块屋瓦,运力捏碎,屈指一弹,正飞向鬼影儿躲避之处。连元啸听得声响,猛地一枪划去。但听鬼影儿一声怪叫,嘶哑着声音道:“是谁?”退后时步履蹒跚,显然已受重伤。连元啸心中大喜,摘下蒙布,瞧见鬼影儿就在身前,当即使一招“中平枪”。鬼影儿尖声大叫,手臂猛挥,身前突起一阵烟雾。连元啸心中一惊,凝枪不发,直待烟雾消失,却见那鬼影儿也已不在了。
连元啸静立良久,沉声道:“多谢高人指点,敌人已走,还请现身相见!”凌凝轻轻推了推白云寒,说道:“人家叫你呢,咱们见还是不见?”白云寒略一思索,道:“当然见。”拉着凌凝跃下房屋。连元啸见出来之人甚为年轻,诧异道:“刚才之人是你?”凌凝翻了翻白眼,道:“刚才还高人呢,这会就成你你的了。”白云寒低喝道:“不准胡说。”转头向连元啸抱拳道:“连大爷,咱们又见面了。”连元啸瞧了良久,忽然笑道:“原来是你们。”白云寒微微一笑,道:“济宁小店一别,不料机缘巧合,今日在此相遇。”连元啸点头道:“确是很巧,多谢公子仗义相助,连某拜谢!”说着抱拳施礼。
白云寒忙道:“不敢当,举手之劳。”便在这时,只听脚步声响动,似是有人奔了过来。连元啸侧耳片刻,笑道:“是我手下的捕快来了。”过不多时,果然见一批捕快匆匆赶了过来。一个捕快走近道:“连大爷,没有找到对方人在哪?”连元啸骂道:“蠢材!”顿了顿,又道:“今日到此为止,大家都回去吧。”那捕快应道:“是,连大爷您……”连元啸道:“我遇到故人,你们先走就是。”那捕快应一声是,带领手下人离去。
连元啸直待他们消失,才回头道:“鄙人连元啸,是京都六扇门的捕头,还不知二位姓名?”白云寒微笑道:“在下白云寒,这位是凌姑娘。”连元啸望了二人一眼,见男的器宇轩昂,女的娇俏可人,只当他们是行走江湖的情侣,当即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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